曹惠燕
(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吕大钧礼学实践研究
曹惠燕
(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作为关学创始人张载的传人,吕大钧传承了其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经世致用思想。他将礼学思想具体于行事,躬行礼教,严格家法,推行乡约,致力于乡村治理,实现了礼学思想与实践的结合,使得关中风俗为之一变。研究吕大钧礼学实践,对改变当今社会不良风气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吕大均;礼学;实践
吕大钧(1031—1082),字和叔,陕西蓝田人,嘉祐二年中进士,关学传人之一。他所生活的年代正值北宋中期的转变时期,此时北宋社会内忧外患,阶级矛盾、民族矛盾并发。吕大钧生逢其时,面对社会现状,投身张载门下,践履礼学思想,以身为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关中民风民俗,使得关中风俗有所好转。他所制订实施的《吕氏乡约》也对后世产生了影响,被后人称赞。
吕大钧主要经历了由宋仁宗到宋哲宗时期。这一时期北宋政府变革不断,周边又面临契丹、党项的战争挑战,社会矛盾尖锐。面对变法派与保守派的争论,吕大钧则坚持用儒家治世理念求得国家的稳定。在这种情况下,他将礼学思想融入社会实践中去,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一) 社会环境
宋代是由唐末五代十国的混乱格局局面发展而来,历经战乱,原有的礼制秩序遭到破坏。社会秩序急需重建与调整,而这种责任则落在宋代士大夫身上。为建立国家秩序和社会规则,他们便自然的吸取儒家治世理念。到北宋中期,社会内忧外患,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尖锐,起义不断,加之“宋代厚嫁之风的盛行造成一些消极的影响,一些地区,贫苦之家,无钱置办嫁妆,女子迟迟嫁不出去乃至终身不嫁,甚至有些地区杀婴现象严重,溺婴风俗遍及南北”[1],这种陋俗,使得人民负担额外增加。在这种现状下,乡村基层的管理、社会风俗的改变就成了一个严重的现实问题。吕大钧“守师说而践履之”[2],致力于礼教的躬行与践履,制定《吕氏乡约》,推之关中,使关中风俗得到极大改变。
北宋中期,外敌的入侵给北宋带来巨大的财力、人力方面的损耗,人民生活艰苦,另一方面又加重了阶级矛盾,人民疾苦,引发后来的农民起义。北宋与东北边境的契丹与西北党项连年战争,往往以失败而终 ,使得“民不胜苦”[3],加之从宋初以来实施不抑兼并的土地政策,长期的土地兼并,使得“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4]。面对这种内忧外患的局势,吕大钧提出:“为国之计,莫急于保民,保民之要,在于存恤主户,又招诱客户,使之置田以为主户,主户苟众而邦本自固,今访主户之田少者,往往尽卖其田,以依有力之家,有力之家既利其田,又轻其力而陈仆之。若此,则主户益耗,客户日益多,客虽多而转移不定,中不为官府之用。今欲将主户之田少者合众户,共及二顷以上可充一夫之役,其兼并之家人少而钱多者复计其田每三顷执一夫之一次,主户不足以客户从之。”[5]4210-4211因此,这些政策便能缓解土地压力和服役压力,进而缓解阶级矛盾。
但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为了缓和基层人民不满情绪和维护社会稳定,就要通过修养教化使得民众从内心服从统治和管理,进而使人们能够自觉自愿地和平友好相处。通过《吕氏乡约》在乡村的实施推广,北宋逐渐缓和矛盾,改变风俗,对社会的治理起到了极大作用。
(二) 学术环境
“宋初三先生”等宋代思想家们,重视人伦纲常既封建伦理,提倡以礼治国、修身。孙复推崇董仲舒的三纲五常;石介以复周礼为己任,并且称《周礼》和《春秋》为二大典;胡瑗提倡儒家伦理纲常,提倡遵守礼仪、规范;李觏撰写《周礼致太平论》,认为《周礼》可以使国家稳定、社会安定;而张载在范仲淹的劝解下,亦读《中庸》,明心性,进而钻身于六经,创立关学,使其自成一派,提倡以礼为教,将礼由形而下之器发展为形而上之道;吕大钧与张载为同年友,见张载讲学关中,“心悦而好之,遂执弟子礼”[6]1096。于是,一时学者云集。
受宋初三先生、李觏等宋初理学家尤其是其师张载的影响,吕大钧坚决履行礼学学术风格,躬行礼教,将实践与理论结合起来, 重视经世致用的务实精神,实践内圣外王的礼学理念,将张载的礼学传承发扬。张载去世以后,即使吕大钧东投到二程门下,但并未对张载的学说有半点遗弃,“守横渠学甚固,每横渠无说出皆相从,才有说了,便不肯回”[7]。对张载的学说,他不仅继承下来,而且“能守师说而践履之”[2]。
总之,宋代中期的民族矛盾、阶级矛盾以及亟待恢复的社会秩序为吕大钧的礼学实践提供了社会基础和客观需求,而宋初思想家及张载对礼学思想的探索为吕大钧的礼学实践提供了学术源泉,二者共同造就了吕大钧礼学思想理论与实践结合,实现经世致用、求真务实的实践作风。
礼学作为一门“内圣外王”[8]的学问,而吕大钧又传承了关学中的这一特色,因此他的学问就不光停留在思想层面上,还会具体行于事,躬行实践,吕大钧在生活中实践礼学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重视素质修养
作为关学的代表人物,吕大钧在践履礼学的过程中十分重视个人的素质、德行的修养,凡事要重视等级、秩序,见师父必行礼。在一些史料之中,可见他在这一方面的做法。
就素质修养、德行而言,吕大钧的践行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他对孝道的重视与践行,另一方面是他对师父的尊重、对古礼的尊重。《宋史》中记载吕大钧曾代父入蜀,被时人津津乐道。“请代贲入蜀,移巴西县。贲致仕,大钧亦移疾不行”[2],大钧代父入蜀,践行的是重视德行的理念,同时也体现了他对孝道的重视与践行,“居父丧,衰麻葬祭,一本于礼。后乃行于冠婚、膳饮、庆吊之间,节文粲然可观,关中化之”[2],将礼践行于实际生活之中,是对礼学理论的实践,更是对孝道思想的宣传。他的这种做法还影响到了家风、家法的建设。吕大钧去世后,“妻种氏治先生丧,一如先生治比部公丧,诸要巷浮图事,一屏不用”[9]623。当时人们都惊叹于其家法严格,可见吕大钧在礼学实践上对后人是有很大的启发与影响。再者,他对修养德行的重视还体现在对师父的尊重和虚心求教上。吕大钧与张载本来是同年代的,却折服于张载的学问,能够放下身段,虚心求教,对当时学者思想产生了很大影响,最终使得关学学者人数居多。
(二)重视礼学思想的宣传
吕大钧对礼学思想的宣传,最为明显的是体现在他对婚嫁丧祭制度的极力推崇。其《吊说诗》曰:“夫孝子之丧亲,不能食者三日,其哭不绝耳,既病矣,杖而后起,问而后言,其恻怛之心、痛疾之意不欲生,则思虑所及,虽其大事有不能周之者,而况于他哉,故亲戚、僚友、乡党闻之而往者,不徒吊哭而已,莫不为之致力焉,始则致含。”[5]5071-5072这段材料强调丧亲之后,作为孝子,要十分悲伤,不能食,哭声不绝于耳,它体现的是对先王礼法中丧葬礼仪的宣传。
除此之外,吕大钧作《天下为一家赋》,宣扬儒家所倡导的以和为贵的祥和的生活状态,即:“外无异人,旁无四邻,无寇贼可御,无闾里可亲。一人之生,喜如似续之庆;一人之死,哀若功缌之伦;一人作非,不可不媿;亦我族之丑;一人失所,不可不闵,亦吾家之贫,则父教之义;嘉善矜不能,则母鞠之仁;朝见会同,则幼者之定省承禀;巡守聘问,则长者之教督抚存。”[9]594他所期许的这种天下一家、长幼有序的大和世界,一直以来也是儒家所理想的社会状态。
吕大钧还作《蓝田吕氏祭说》(已遗失),包括后面提及的《吕氏乡约》及《乡仪》,都无不在为他所倡导的礼学思想做宣传。在这方面,可谓是不遗余力。
(三)家居讲道,从事礼制教育
吕大钧先后任秦州右司理参军、光禄寺丞、三原知县等职,后长期居守家乡研究礼学,朝廷多次征召,他都以“道未明,学未优”为由,辞掉朝廷的征召,学习其师父张载在民间创办书院,从事礼制教育的做法,也讲学于家中。“丁艰难除,以道未明,学未优,曰:‘吾斯之未能信’!于是不复有禄仕意。家居讲道,以教化人才,变化风俗,期得成而致用。久之,以大臣荐,为诸王宫教授。”[9]621-622对于学生访道问学,他告知要知礼成性,让学生通过学习礼而养成善良本心,改变气质之性。
另外,吕大钧还尝试推行井田制,“尤喜讲明井田、兵制,谓:‘治道必自此始’”[9]623。而井田制是周礼的一项重要制度,因为曾被孟子理想化,在王莽时有过推行,因而受到张载和吕大钧的推崇。
(四)进行乡村治理
吕大钧将礼学思想“条为乡约”在乡村推行,使得人民敦厚、善良,能在乡村中形成一个知礼习义、睦邻友好的大家庭式的温暖团体。《吕氏乡约》包括了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四个部分,每个部分又有若干条目,对行为举止、仪态服饰、长幼秩序都做了规定。它规定了乡民修身、立业、齐家、交游应该遵守的规范以及过往迎送、婚丧嫁娶等种种活动的礼仪,这些都是按照严格的长幼、尊卑的礼学理念来规定的。他将自己的思想写入乡约并在乡村推广,所写乡约便是他礼学理念的一种体现。
通过种种乡约引导乡民去践行礼学,不仅体现在平时生活中的琐碎细节中,而且在丧葬时也有着一套礼仪规定。上面提及的婚嫁丧葬在《乡仪》的嘉仪和凶仪中已经说的非常详尽,而《乡仪》是配合着《乡约》实施的,对乡间的风气改变其到作用。
《乡约》把儒家的伦理道德规范转化为具体的行为准则,使纲常礼教通过礼仪形式发挥社会作用。礼作为道德的外在表现,有利于协调人际关系,稳定社会秩序,巩固封建社会等级制度。因此说,吕大钧在乡间所推行的种种规范,都依礼而行,是对礼学的践行,使乡民受到了教化,改变了乡风民俗。张载也说:“秦俗之化,和叔有力。”[9]622吕大钧对礼学的传承与践行作出了很大贡献。黄宗羲在《宋元学案》中提及,“横渠之教,以礼为先,先生条为乡约,关中风俗为之一变”[6]1097。吕大钧《乡约》的制定,使得关中民风淳朴、敦厚,往日风气大改。
吕大钧礼学实践最主要的部分是他所制定的《吕氏乡约》以及该乡约在乡村的推行,因此本文谈及礼学实践的影响以其对基层社会的影响为主。宋代以来,乡村社会的管理都是由县衙派职役进行管理的,但是由于权力分工,管理也存有漏洞,而乡约则在一定程度上成功地弥补了这种职役管理的缺陷。吕大钧希望通过乡约的推行,能达到一种邻里之间和睦友好、互帮互助的“外无异人,旁无四邻,无寇贼所御,无闾里可亲。一人之生,喜如似续之庆;一人至死,哀若功缌之伦;一人作非,不可不愧,亦我族之丑;一人所失,不可不闵,亦吾家之贫”[9]593-594的天下一家的和谐状态。因此他在《吕氏乡约》中也是贯彻这一主旨。随着乡约的制定及推行,基层社会也在悄然发生着某些变化。
(一)对基层风俗的影响
风俗历来与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而且有“人之寿夭在元气,国之长短在风俗”[10]的说法。因此,历代统治者十分关心风俗的正邪,诸臣也上奏章上谏皇帝风俗的重要性。苏辙就曾上书哲宗要先正风俗:“臣闻帝王之治,必先正风俗。风俗既正,中人一下皆自勉于善;风俗一败,中人以上皆自弃而为恶。中人自勉于善,则入主耳目众多,易与为治;中人自弃于恶,则臣下朋党藩殖,易以为非。善邪正盛衰之源未有不始于此者也。”[11]由此可见,他将风俗好坏看作是善恶、盛衰的源头,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而吕大钧作为张载的传人,自是继承张载躬行实践的作风,成为改造关中风俗的典型人物。故有“秦俗之化,和叔有力”“蓝田风俗之美,由于吕氏”[12]等佳话。可见乡约在当时实施所取得的效果。笔者认为,从吕大钧礼学实践来看,主要是从下面两个方面对风俗产生了大的影响。
其一,以身示范,潜移默化的改善着基层风俗。吕大钧本身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受到乡村人民的关注,而他对礼学的躬行,对礼教的遵循也是人们仿效的重点。因此,吕大钧自身通过自我约束,对家人、家法各方面的严格要求,形成了比较好的风气,乡人也是纷纷效仿,形成了比较好的乡间风气。在这种长期的积累效仿过程中,使得风俗在悄然中发生变化。像吕大钧这样的士大夫也是将风俗的改变当作一项长期的工作,通过规范乡人的日常生活,及其各种习惯来改变生活中的一下陋习,积累点滴的改变,潜移默化,使得风俗得以改观。
其二,严格遵循礼教的各种仪式和外在表现形式。吕大钧所作《乡仪》便具体地表述了乡村的各种礼仪形式,特别详尽。这种详细的仪式,使人们能够具体行于事,让《乡仪》起到真正意义上的作用,比如他所提及的“宾仪”的许多方面:“相见之节、长少之名、往还之数、衣冠、刺字、往见进退之节、宾至迎送之节、拜揖、请召”等各个方面,都有不同的规定,长者优于幼者,等级的划分十分明显。通过这些明文规定的各种仪式,使得人们形成好的习惯,严格履行礼教理念,达到其功效。
(二) 对基层稳定的影响
基层的稳定关系到上层统治的稳定甚至国家的存亡更替,而吕大钧的礼学实践则在基层稳定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吕氏乡约》一方面大肆的提倡长幼有别、尊卑分明的礼制社会,通过对礼的大力宣扬,使得百姓做事合乎礼仪,尊君爱国,从而不生谋反忤逆之心,做一个顺民,这样,人民便从心底里被灌输了这种礼的文化,有利于基层的有序稳定发展;另一方面,提倡对盗寇的追捕、告发,“近者同力追捕,有力者为告之官司,其家贫则为之助出募赏”[9]566。这样,则有利于帮助基层消除一些不稳定因素,从而稳定统治和基层管理。另外,乡约中提及的救助,也对社会稳定起到了作用。通过对孤弱、贫乏、疾病等的救济,使得乡民能够在经济上得到一定的援助,从而一定程度上稳定上层建筑。
但是,我们也应该意识到,乡约的这种稳定基层的作用并不那么具有确保性,其实施范围有限,影响力也有限,尤其是在经济救济上,还有一定的限制条件。因此说,乡约尽管在维护基层稳定方面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基层的稳定不能全依赖于乡约,还需要上层管理者实施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案。
吕大钧继承发展礼学并极力践行,在为官期间忠君爱国,在日常生活中又躬行礼教,在礼学传承与发展方面的贡献更是有目共睹,严格儒家礼教,提倡儒家伦理纲常,长幼秩序,并作《吕氏乡约》以规范乡村俗约,在敦风化俗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他先后从师张载与二程,既继承发展了张载以礼学思想为核心的关学,又吸取了二程的洛学思想,融合了张、程两家之学说发展并践履,并形成“关学之盛,不下洛学”[6]1094,的局势,这推动了以礼学为特色的关学的发展。可以说,礼学的兴盛,乡里风俗的转变,吕大钧有着极大的功劳。
从研究吕大钧礼学实践的价值层面来讲,对今天的社会发展是有借鉴和反思价值的。中国素有礼仪之邦之称,从古至今,都十分重视礼仪。吕大钧在乡村的礼学实践,是礼学的一种延续,对当今社会有着极大的启发和借鉴意义。例如吕大钧在乡约中所提及的“礼宾有序、礼尚往来重义轻利等原则无一不对当代国际交往中的外交制度建设有重要参考价值”[13],随着当今社会经济、科技等方面发展步伐的加快,基层社会的治理也成了人们关注的一大焦点,特别是对当今社会人们思想道德观念薄弱、言行举止轻浮不羁的社会风气有着重要的反思作用。精神文明建设须跟得上社会经济的发展。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应该有较高的修养和良好的道德品质,注意言行举止是否得当,做一个文明人。除此之外,还要保护和继承好我们的本位文化,将传统的礼乐文化继续传承。同时,我们应该对礼学实践中比较古板的成分适当舍弃,根据社会发展的需要,吸收适合社会发展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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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王旭东)
The Study of Lv Dajun’s Ritual Practice
CAO Hui-yan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 China)
As the descendants of Guan school found by Zhang Zai, Lv Dajun inherited his teacher’s practical thought of “To ordain conscience for Heaven and Earth, to secure life and fortune for the people, to continue lost teachings for past sages, to establish peace for all future generations”.He applied the ritual theory to specific acts and first applied it to himself in family management, and then to the village govenning and at last realized his ideal of the combination of ritual theory with practice which improve the folk customs in Guanzhong area. Zhang Zai praised him as “incomparable courage and deeds”. The study of Lv’s ritual practice has certain referential and enlightening significance to change the bad atmosphere of today’s society.
Lv Dajun; ritual study; practice
格式:曹惠燕.吕大钧礼学实践研究[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17(3):54-58.
2017-04-01
曹惠燕(1992-),女,甘肃灵台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中国史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专门史(文化史)。
K24;B244.99
A
2096-3122(2017)03-0054-05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