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娜,雷春霞
(西华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人力资本视域下的川北山地农村脱贫路径探讨
——对四川省乌龙村的实证分析
刘 娜,雷春霞
(西华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我国传统扶贫过程中出现减贫速度下降和返贫现象严重等问题,笔者运用人力资本投资理论对乌龙村的脱贫实践展开分析,一方面针对贫困人口需求进行灵活的外在要素投入,同时开展内源扶贫,主要包含更新贫困户的思想观念、进行智力投资、促进贫困人口在当地充分就业等。在借鉴乌龙村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脱贫完善思路:通过构建扶贫激励机制、加强教育和培训投资、推进卫生保健投资等方式培育内生动力;政府根据贫困户所需进行“私人订制”;推动农户脱贫的社会协同治理。
精准扶贫;人力资本;山地农村
从1986年政府启动大规模扶贫工程以来,我国开启以政府为主导的扶贫模式,[1]使农村地区的贫困人口数量大幅下降。但与此同时,近年来贫困人口数量下降速度呈现出减缓趋势,许多贫困地区出现严重的返贫和贫困代际传递现象,存在“贫穷—扶贫—返贫”的怪圈。鉴于传统扶贫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以及我国致力于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习近平总书记应对新形势的要求,提出以“精准扶贫为核心、以内源扶贫为根本”的反贫困思想,并指出“贫困地区发展要靠内生动力,一个地方必须有产业,有劳动力,内外结合才能发展”,[2]即构建脱贫解困的合理路径,从而从根源上解决贫困问题。川北山地农村地区作为秦巴山连片扶贫的重要区域,是国家大力开展精准扶贫的核心要地。本文通过考察川北山地农村乌龙村的脱贫实践,探讨人力资本如何形塑合理的脱贫路径。
乌龙村属于川北山地农村地区、秦巴山连片特困地区和“5.12”地震极重灾区等三区合一,属于“十二五”国家、省、市、县精准扶贫项目村,目前由四川省、广元市的多个单位①联合帮扶。该村属高山贫困村,全村人居分散,②在实施精准扶贫政策之前所存在的问题主要包括:交通发展滞后,通社道路等基础设施不完善;人畜饮水困难;村民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差;劳动力技能水平较低;产业发展不成规模。
人力资本是国内外学者分析经济政治问题的重要视角。亚当·斯密、萨伊、马歇尔阐述了人力资本的起源。西奥多·W·舒尔茨对人力资源在农村社会经济发展中的重大作用、投资各类教育的收益、农村继续教育作用和职能的意义进行了开创性的论述。[3]加里·S·贝克尔则对“通用人力资本”和“专用人力资本”进行了区分。[4]
在扶贫问题上,国内学者借鉴国外的人力资本投资理论并将其运用于农村反贫困问题的研究,二者逐步衔接起来。从对农村人口贫困原因角度,王志章等对影响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的内生因素进行实证分析;[5]林海英构建的包括人力资本在内的五项少数民族地区贫困评价指标体系,[6]为贫困地区展开扶贫工作明确了方向。从人力资本投资客体角度,杨云在分析西部民族地区人力资本现状的基础上,强调了人力资本在脱贫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对人力资本投资政策进行了阐释;[7]黄雯以政府投资主体为视角对西部地区农村女性人力资本投资路径展开分析,[8]为贫困地区建立有效的人力资本投资与脱贫机制提供了指导。从人力资本投资结构角度,高玉喜从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出发,提出了通过增加教育和医疗卫生投资来增加人力资本积累的机制进行了分析;[9]李朝林在对安徽农村贫困地区进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对教育资金的使用和分配以及教育结构的调整提出了相应要求。[10]从比较研究方法对东中西部农户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角度,张衔等运用绝对收入、持久收入、生命周期、随机行走等假说分别对农户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进行了实证研究并展开分析;[11]李宪印等基于东中西部农村面板数据侧重于对农户人力资本投资结构进行论述,[12]为进行区域性人力资本投资提供了借鉴。
根据上述研究可知,人力资本与农村扶贫之间存在辩证统一的关系,人力资本是经济发展中最重要的因素,在农村扶贫的过程中,应恰当把握贫困户自身作为人力资本的作用。除对贫困户进行教育和卫生保健投资之外,促进思想观念转变、在职培训投资、人口迁移和流动投资等方式亦不可少。现有研究中,学者们对人力资本理论在反贫困问题中的重要性予以了肯定,研究了贫困问题的来源,在实证研究基础上对东中西部地区脱贫机制、脱贫政策进行了研究,探讨了人力资本投资客体和结构,提出了通过积累人力资本等方式来消除贫困,为本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但由于川东北山地农村贫困问题的独特性,因此相对于反贫困理论研究而言,更需要将人力资本投资理论用于具体分析这一地区的精准扶贫问题,综合借鉴各种脱贫路径,在此基础上来探讨内源扶贫的进路,建立脱贫的长效机制,进而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而这也正是本文的主旨所在。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外因是事物发展的必要条件,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而精准扶贫过程中的人力资本投资恰恰在于事物内外因的妥善结合,政府投资到人,因人施策,最终以外因带动和促进内因,充分利用当地的人力资源,从而构建起脱贫解困的最优路径,以有效解决贫困问题。在探索脱贫内在传导机制的过程中,乌龙村主要进行了以下探索:
(一)针对贫困人口需求,进行灵活的外在要素投入
外在生产要素短缺作为影响事物发展的外部环境,是制约贫困地区发展的重要因素,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贫困人口发挥其人力资本作用,因此政府扶贫所要解决的首先是贫困地区生产要素短缺的问题。针对当地外部生产要素短缺的状况,乌龙村主要采取了以下措施:
1.进行基础设施改造,改善制约人力资本发挥作用的外在因素。地缘性贫困是贫困地区面临的普遍问题,乌龙村在基础设施方面,面临着交通发展滞后,通社道路等基础设施不完善、人畜饮水困难、村民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差等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人力资本作用的有效发挥。自实施精准扶贫政策后,针对村民的最基本和迫切需求,乌龙村一方面积极开展农村公路畅通行动、人畜安全饮水行动,新建供水点14处、涉及76户313人,完善9处、涉及92户325人,总投资70万;另一方面,进行生态庭院帮扶,推进农村庭院建设行动,逐步实现“三有”,即有安全整洁的住房(人均30平方米,室内硬化,墙面粉白),有相对舒适的卫生厨房厕所,有标准的养殖圈舍。乌龙村所实施的一系列基础设施改造举措改善了人居环境,为教育、人口流动等人力资本投资渠道提供了更便捷的条件。
2.实行信贷帮扶,提供人力资本投资所必需的资金。缺乏生存发展所必需的资金是贫困户面临的最直接问题,乌龙村积极开展金融惠民扶贫行动,引导金融机构(如中国银行成都蜀都大道支行和广元分行)参与扶贫攻坚,积极开展政策助农、信贷支农、信用惠农、服务便农的金融服务工作,并对贫困家庭的学生提供零利息助学贷款,从资金层面改善贫困家庭就医和保健成本的承担能力、教育费用的支出状况,最终提升贫困人口的人力资本质量。
3.开展社会兜底扶贫,保障丧失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的基本权益。在现实中,并非所有的贫困人口都可以通过内源扶贫、人力资本投资的渠道实现有效脱贫。乌龙村客观存在着一部分丧失劳动能力而无开发潜力的贫困人口,他们无法通过培育内生动力来有效调动其主观能动性从而实现脱贫,只能更多依赖外在帮扶。然而过去中国实行的开发式扶贫过于强调对贫困人口本身的开发,却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最基本的社会保障,使那些丧失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被边缘化。因此在实施精准扶贫的过程中,乌龙村积极实行社会兜底一批,对丧失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开展社会救济,保障其最基本的生活水平和基本权益。
(二)开展内源扶贫,最终实现合力扶贫
现代人力资本投资理论坚持以人为本的经济发展思想,强调人本身生产能力的积累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认为人力资本投资方式主要包括:正规教育投资、在职培训投资与健康投资。而乌龙村的脱贫实践正是采用了以上人力资本投资方式进行内源扶贫,主要做法为:
1.更新贫困户的思想观念。思想认识对一个人的实践活动具有重要指导作用。由于乌龙村中部分贫困户存在等靠要等依赖思想,因此进行内源扶贫首先要解决贫困户思想认识上的问题。对此,乌龙村大力开展精神扶贫,当地政府积极向贫困户宣传自力更生思想,纠正部分贫困户长期存在的依赖思想,改变保守的安贫乐道、听天由命等观念,鼓励其积极发挥自身人力资本价值,实现自主脱贫。但由于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贫困户观念的更新不可能是突变性的,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所以思想观念的更新理应是一个持续的行动。
2.进行智力投资。教育和培训是重要的人力资本投资形式,能够增加劳动者的技能含量。1960年舒尔茨在出任美国经济学会会长的就职演说《论人力资本投资》中提到,通过人力资源投资而受到教育、培训从而拥有更多的知识和技能的人,具有更敏锐的观察力和分辨力,更容易发现和利用各种发展机遇,会有更高的生产力。[13]乌龙村驻村帮扶队为鼓励该村贫困学生接受职业教育,积极为读中职或高职的在校建档立卡农村贫困学生申报“雨露计划”补助,从而提高该村贫困劳动力就业技能水平和综合素质。同时,积极引进外来先进技术人员,对贫困户进行技术培训,培训1-2门实用技术,每户至少培训一个懂经营会管理的新型农民,使其掌握种植茶叶、天麻、魔芋等作物的科学方法,从而通过增加贫困人口的技能含量来提高作物存活率,增加作物产量,至今乌龙村新发展椴木木耳、香菇8.7万棒,魔芋种植72亩,天麻种植1160平方,完成对全村1300亩的茶叶的修剪,也为贫困户获得了更多的预期收入。通过教育和培训等途径最终增强贫困人口的基本可行能力,提高乌龙村村民的综合素质,实现有效脱贫。
3.促进贫困劳动力实现在当地充分就业。发展当地特色产业是促进人力资本发挥作用,实现该地劳动力充分就业的重要渠道。一方面,乌龙村按照“短—中—长”的发展思路,大力发展以茶叶、魔芋为特色的主导产业,加快发展天麻、核桃生产基地,逐步发展村内茶园休闲旅游事业。在这过程中,该村积极推行“三支入股分红+按劳获酬强技”扶贫新模式,在对贫困户进行技术培训的基础上,吸收当地贫困户等大量劳动力,为其创造就业机会和长期稳定的收入来源。另一方面,乌龙村积极发展特色养殖业,帮扶者采取“以购代帮”模式做实帮扶,鼓励村民进行生态养殖,充分调动贫困户的生产积极性。最终帮扶者认购贫困户所养殖的土猪2头、土鸡50只,直接采购3000多元的土鸡20余只、土鸡蛋500个。这种“以购代帮”模式的帮扶相较于过去直接的资金援助,不仅给当地创造了更多的收入,也充分发挥了贫困户这一人力资本的作用。此外,事实上当前该村的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留守在村的更多是儿童和老人,乌龙村有必要采取进一步措施来“引凤回巢”,通过产业的发展鼓励青壮年在该村就业,从而为乌龙村的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4.加强当地的卫生保健投资。现代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个人的健康状况可以视为一种资本存量,即健康资本存量。据调研发现,当前乌龙村37户贫困户致贫原因中,因病致贫的人数为19户72人,占全村总人口11.29%。因此,加大乌龙村的卫生保健投资是不可或缺的。一方面该村通过定期开展医疗卫生保健教育宣传来提升贫困户的卫生保健意识,另一方面广元市卫计委通过投资2万元对村卫生室设施进行改造并积极为乌龙村的贫困户联系专家进行网上坐诊。此外,乌龙村建立起了县、乡、村3级巡疗制度,各级医疗机构分别于每月的上中下旬派出医生到乌龙村坐诊。这一系列举措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贫困户个人的生命质量,还意味着人力资本有效劳动供给时间的增多和增加收入可能性的提高,从而进一步提升人力资本效率。既有利于增加乌龙村及其贫困人口脱贫的可能性,也有利于降低当地因病致贫和因病返贫的可能性。[14]实际上,相较于众多因病致贫的贫困户,乌龙村的卫生保健投资力度稍显不力,农户的卫生保健意识和当地的卫生保健设施均有待进一步提升。
(一)培育内生动力是脱贫方式的升华,是实现精准脱贫的最有效形式
1.加大精神扶贫力度,提升贫困人口的反贫困主动性。作为实现脱贫最重要主体的贫困户,部分人存在着等靠要思想。对此,韩国于1971年成立新村运动培训学院,主要方式是开展精神教育,培训学院成立后共培训共30万人次,其中四分之一是农民,从而培养起农民的自立精神。[15]作为一个贫困人口众多的国家,我国理应大力进行宣传教育,解放思想,发扬贫困人口自力更生的精神,充分调动贫困户的主动性,发挥其自身的人力资本价值,积极投入脱贫实践之中,从而早日实现脱贫。
2.竞争激励是人力资源开发最具积极意义的调节方式。在扶贫过程中,应强化竞争激励机制,充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研究发现,一个没有受到激励的人,仅能发挥其能力的20%-30%,而当他受到激励时,其能力可以发挥到80%-90%,这意味着恰当的激励机制可以使人的能力提高许多倍。[16]在此方面,可借鉴韩国新村运动的荣誉激励和扶优激励机制经验,运用向运动中开展得较好的村社提供资金和物资扶助的办法,诱导农民开展竞赛。我国应通过建立新型的人才激励机制,从而调动贫困户的个人积极性,使其充分运用自身能力,努力实现自主脱贫。此外,可让最早脱贫的农户带动其他贫困户一起脱贫,有效发挥人力资本辐射效应,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
3.教育是人力资本投资的最重要方式,是提高劳动力素质的重要手段,也是解决贫困代际传递现象的根本途径,加大教育投资显然是实现有效脱贫的必然选择。然而就目前来说,整体而言表现为我国农村教育事业仍不够发达,贫困户劳动力素质低下。对此,国家可进一步推动“雨露计划”的实施,它是国家专门针对农村贫困人口而实施的一项劳动力转移培训就业脱贫工程,该计划的实施有利于提升对贫困村青年劳动力的职业教育水平,增加劳动力技能含量。此外各村可引进高级技术人才,对各村的贫困劳动力进行技术培训,使其掌握先进的劳动技术和方法。通过各种教育和培训手段,最终提高贫困劳动力素质,提升贫困人口自身的反贫困能力。
4.完善贫困人口在当地充分就业的渠道,构建多元的就业方式,有助于充分调动贫困人口自身的积极性。产业是充分吸收当地劳动力,促进劳动力资源实现优化配置的主要形式。所以应努力完善贫困地区的产业结构,改善传统的人力单一就业机制,发展长期稳定的主导产业,并在此基础上完善其他配套产业。在技能培训的基础上吸收贫困户进入产业链之中,从而建立脱贫长效机制,使得贫困劳动力的人力资本作用得以有效发挥,最终实现贫困人口的充分就业。
5.加大贫困地区的医疗卫生保健投资,提升贫困人口自身的卫生保健意识,是改善贫困户健康状况的有效途径。著名的诺贝尔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提出,贫困对基本可行能力的剥夺可以表现为过早死亡、严重的营养不良、长期流行疾病以及其他一些灾害等问题。[17]卫生保健投资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渠道之一,不仅可以解决阿马蒂亚森所提到的上述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个人的身体素质和生命质量,还意味着有效劳动供给时间的增多和增加收入可能性的提高,进一步提升人的基本可行能力,从而降低贫困地区人口因病致贫、返贫的可能性,更加有利于贫困人口实现脱贫。
(二)政府积极进行“私人订制”,是精准脱贫的必要环节
1.需求是影响供给的关键要素,政府提供公共产品及公共服务的过程中应充分考虑民众的需求,贫困地区自然也是如此。各级政府及帮扶部门首先应积极开展基层调研,对贫困地区及其人口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并针对其所需进行“私人订制”,[18]实行“一村一策、一户一法”,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基础设施与资金、技术等外在要素投入,从而为教育、培训、人力迁移与流动等人力资本投资方式做好前提铺垫,进而激发内生动力,充分发挥出贫困人口等人力资本的作用。
2.对开发式扶贫中处于边缘化的群体进行政策补位,积极落实兜底扶贫政策,保障贫困地区不具备发展能力人口的基本权益和生活水平。政府相应部门应努力完善低保等相关社会保障政策,对部分丧失劳动能力而无开发潜力的贫困人口,开展社会救济,保障其基本生存,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内源扶贫之不足,使扶贫政策能够惠及到所有贫困群体,使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在所有群体中共享。
(三)推动农户脱贫的协同治理,是精准脱贫的应有之义
利益具有实现要求的主体性与实现途径的社会性这一双重特性,[19]扶贫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使扶贫问题不仅局限于政府与农户二元主体,利益实现途径的社会性也在客观上要求社会上其他主体的广泛参与。应鼓励政府、贫困户与各基层自治组织、企业、非营利组织、村庄能人大户积极合作,共同参与扶贫大计,建立良性的合作合作伙伴关系,构建互动互助的参与网络。在政府“掌舵”,贫困户主动参与的同时发挥村庄精英对贫困户的带动作用,鼓励企业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发挥企业提供就业平台,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发挥各非政府组织对政府开展扶贫工作的监督作用,从而充分调动全社会的力量,实现精准扶贫的协同治理,最终有效实现全面脱贫。
扶贫作为一项世界性的课题,一直被各国所广泛关注。针对我国在扶贫过程中出现的系列问题,笔者认为,构建脱贫合理路径是指从单纯的“输血”到增强自我“造血”功能,通过外部帮扶带动自身内部发展,实现合力扶贫,从而构建脱贫长效机制,进而有效解决贫困问题,实现全面脱贫。具体而言,一方面在于外在要素的“私人订制”,提供贫困户所需的基础设施和资金、社会保障,从而激发内生动力,为贫困人口发挥人力资本作用提供最佳条件;另一方面在于开展内源扶贫,培育内生动力,促进贫困户思想观念的更新的基础上对贫困人口进行教育、培训、卫生保障投资,通过发展产业等多种方式促进贫困人口在当地实现充分就业,充分保障贫困户的基本可行能力,推动其发挥自身作用,有效参与扶贫过程。通过内外相有效结合的形式,从而在根本上实现合力脱贫的目标。
注 释:
① 乌龙村现由四川扶贫移民局、四川省通信管理局、四川省报业集团、广元市卫生和计划委员会(简称卫计委)和青川县工商联联合帮扶,是四川省扶贫移民局张谷局长定点联系和帮扶的村落。
② 乌龙村村作为典型的山区行政村,村民收入以种植业、养殖业和外出务工为主要来源。全村幅员面积10006亩,其中耕地面积1392亩,林地6025亩。下辖8个社,168户,638人,有劳动力346人,其中精准识别建卡贫困户37户,137人,常年在外务工6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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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师范大学2015年科技创新项目《精准扶贫背景下的川北山地农村地区脱贫路径探索——以四川省A村为例》(427262)
刘娜(1994-),女,四川青川人,西华师范大学政治学与行政学专业;雷春霞(1995-),女,四川长宁人,西华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