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化语境下高校举办研究生学术交流活动的经验与启示

姚志友，杨海峰，郭晓鹏，侯喜林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国务院《关于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的通知》中，进一步细化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具体举措，要求推进国际交流合作，加强与世界一流大学和学术机构的实质性合作，将国外优质教育资源有效融合到教学科研全过程，开展高水平人才联合培养和科学联合攻关。我国“985”和“211”工程高校是国家高层次创新型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也是国际合作开展得比较活跃的高校，国际化已经成为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与世界知名大学在国际维度内比照发展的主要形式，参加或举办国际学术活动也成为开拓研究生国际视野的重要途径，是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有效举措。

研究生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的最高层次，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化无疑也是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着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高水平人才的重要任务。长期以来，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自成体系，既有请外籍专家进校开设课程或开展讲座，也有派出部分研究生出国参加各种国际交流活动，如攻读学位、学分互认或校际间联合培养、国际合作研究等，总体来看派出人数相对较少，且派出人员多以教师为主体、研究生为配角，“这些模式存在的突出问题是国际化教育的成本很高、受众面很小，是“贵族式”的教育方式，且难以形成学校自身的国际化教育特色。”[1]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正向纵深方向发展，如何利用学校资源，推进本土化国际学术交流活动，让更多的研究生不走出国门，亦能享受到优质的国际化教育资源，这是推动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走向大众化的必然路径。南京农业大学自2014年举办首届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会议，近三年来这项活动惠及全校数百名研究生，对推动学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效果显著，具有较大的推广价值。

一、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理念创新：探索大规模大众化的新路径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国际化越来越成为高等教育的内在要求与必然趋势，代表了高等教育发展的竞争方向。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无疑是体现高等教育发展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方面，它既能彰显高等教育的软实力，又是推动高校“双一流”建设的重要驱动力。“高等教育国际合作，是一种跨国界、跨民族、跨文化的以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为主的高等教育实践活动”[2]。因此，国际化素养教育也成为国内知名大学研究生培养的重要内容。2010年，教育部明确提出“设立全国研究生学术交流平台”，大力促进研究生学术交流，营造研究生教育创新氛围，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在设有研究生院的高校，由于研究生招生规模较大，这些高校普遍重视开展研究生学术交流活动，这些活动已经成为研究生培养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各种学术沙龙、学术论坛及各具特色的研究生科技节既丰富了研究生的课余生活，也推动了大学校园文化建设的层次和水平。在国际化视野下，传统的“走出去、贵族式”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已不能满足对研究生国际化教育的要求，当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走向大众化成为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的必然趋势时，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研究生规模就会从少数人拓展到多数人。为此，南京农业大学以提升研究生教育国际竞争力理念为引领，突破传统的“小规模、贵族式”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形式，积极探索国际化教育新路径，在地域、身份、机制和内容上做出转变，探索“大规模、大众化”的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形式。

大规模，即让更多的研究生有机会参与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几天的国际学术会议也许只有几十人能够在大会上表达自己的学术观点，但是直接或间接参与国际学术会议筹办和志愿服务的研究生能够达到数百人，从而让更多的研究生拓宽自己的国际化视野。尽管国内部分高校研究生国际化教育取得了显著成果，但达到“具有国际竞争力”标准的研究生在规模上还是少数。研究生教育国际化途径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走出国门，直接融入国际环境；二是引进国门，间接培养国际元素。就目前来说，无论是走出国门,还是引进国门,在数量上都有不足。

大众化，即让更多的在读研究生有机会参与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在国际学术舞台上展示中国研究生群体的风采。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大致分三个阶段，分别是传统的精英阶段、扩张的需求阶段和常态的发展阶段。改革开放之初，国家着力培养少数具有国际化视野的精英人才，主要是以国家公派的形式。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入和国家财力的增强，接受国际化教育不仅是国家战略的需求，也成为更多的家庭和个人成长的内在需要，这一阶段国家公派仍是主流，同时亦有少数家庭承担了子女出国留学费用。最近几年，国内高水平大学招聘师资，有国外学习经历已经成为一项必要的条件，国际化教育进入了一个常态的发展阶段。

总体来看，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成本仍然较高，这也决定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小规模、贵族式”特点仍然存在，我们通过开展“校园内的国际化”学术交流活动，让更多的研究生不走出国门、不支付高昂的国际旅费就能与国外高水平大学的同行进行交流，为推进“大规模、大众化”的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提供了一种可能。

二、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实践探索：推进校园内的国际化

(一)发展背景

在国际化背景下，为了提升南京农业大学的国际竞争力，加快向“世界一流农业大学”建设目标的迈进，校园内的国际化建设与发展已经成为了必然趋势。作为研究型农业大学，在研究生培养的过程中，国际化的学术交流起着重要的作用，在促进国际化学术交流的过程中，需要以科学创新研究和国际化合作交流为基础，并且依据此基础建立一个高水平的国际化学术交流平台，从而提高和拓宽研究生的学术交流层次和领域,促进校内与校外甚至国外高水平涉农高校研究生的深度交流，开拓视野，增强研究能力和国际交流能力,以达到提高研究生学术创新能力的目的。

(二)实践探索

近年来，南京农业大学在构建国际化学术交流平台的工作上取得了较大的进展。在充分考虑学术平台的建设需要符合“学校、学院和学科建设相统一”的目标，学校开创性地地依托本校特色的 “五大学部”①及“学院和学部”建设相结合的模式，于2014年10月份开展了以“多视角的农业未来”为主题的首届研究生国际学术研讨会，并依托“人文社会科学学部”以“生态农业与农业发展史”“农业经济与农村资源”“农村金融”为三大分主题，以主旨发言、大会发言、专题会议、与大师面对面等形式，分别就全球市场与粮食安全、食品安全、农村社会保障、农户盈利与福利、农业生产组织、农村发展、资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等相关前沿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首届研讨会吸引了来自世界银行、中国科学院、国际食品政策研究所、联合国粮农组织等机构的专家，以及美国康奈尔大学、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美国普度大学、德国哥廷根大学、日本京都大学、韩国高丽大学、荷兰瓦格宁根大学、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英国诺森比亚大学、丹麦哥本哈根大学、印度尼西亚茂物农业大学、肯尼亚埃格顿大学、肯尼亚莫伊大学等国外知名高校20名研究生，还有来自中国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华中农业大学等国内一流涉农大学的10多名研究生参与其中，国内外大学研究生对各自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进行了充分的交流与探讨，促进了对中国粮食安全保障和农村发展有效路径的探索。

基于首届研究生国际学术研讨会经验和启示，学校于2015年10月份开展了以“农业与生活”为主题的第二届研究生国际学术会议，此届学术会议依托“植物科学学部”，并以“绿色农业与植保生物技术”“基因挖掘与调控”“园艺与健康”为三个分主题。会议共邀请了堪萨斯州立大学、丹麦奥胡斯大学、悉尼大学、图西亚大学、瓦赫宁根大学、伊利诺伊大学、康涅狄格大学、比利时根特大学、田纳西大学、加拿大圭尔夫大学、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等11所国外高校的19名研究生，以及来自浙江大学、中国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等国内高校的16名研究生参与。两届国际学术会议均是由南京农业大学研究生会具体承办，所有议程均由研究生负责组织策划和实施，在校研究生600多人参与其中。基于两届国际学术会议的成功举办，2015年12月学校决定每年设立研究生国际学术研讨会专项基金30万元，今后每年依托1～2个学部举办1次研究生国际学术会议，力争形成品牌与特色，促进学校研究生学术活动的国际化发展。

(三)特点与成效

通过举办两年研究生国际学术会议，极大地调动了全校研究生参与国际化教育活动的热情，学院和学部也积极申请承办未来几年的该项活动。与传统的国际性学术活动相比，我们在地域、身份、机制和内容上都作出了调整，走出了一条“大规模和大众化”国际化教育的新路子。

1.地域转变：从“走出国门”到“请进国门”

以往，“走出国门”是研究生参与国际学术交流的主渠道，比如赴国外攻读学位、与国外高校联合培养、参加国外的学术会议或暑期夏令营及其他短期交流活动等，这些活动一般规模较小、国内研究生参与不多、影响不大。我们在校内举办研究生国际学术会议，就是想从地域上进行转变，把校园变成国际学术活动的主场，更大范围地扩大研究生参与国际学术活动的受益面，让更多的在校研究生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研究生开展面对面的学术交流和互动。

2.身份转变：从“参与者”到“组织者”

思想活跃、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是研究生这个群体的优势，让他们成为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主角无疑是拓宽其国际化视野的直接路径。在活动中，研究生不仅成为了积极的参与者，重要的是学校创造了条件让他们成为活动的真正组织者。过去，国内研究生一般是以观众和听众的身份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参与者”的身份明显限制了国内研究生参与国际学术活动的主动性和主导性作用。从人才培养的角度，研究生只有参与到国际学术活动的各个环节，从“参与者”变为“组织者”，才能真正拓宽他们的国际化视野。南京农业大学两次国际学术会议的成功举办,均是由校研究生会具体承办,从主题设计、邀请函发送、会务细节、活动安排等全部由研究生们自己策划，并直接与国外师生沟通、对接、交流，在充分交流和互相接触中，锻炼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掌握外事接待规则、拓宽国际视野。总之，只有让国内研究生从“参与者”转变为“组织者”，才能让他们有主人翁的意识，从而更好地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化。

3.机制转变：从“一律接收”到“淘汰遴选”

以往，邀请国外学生到国内参加学术活动的时候，实际工作中经常遵循一种惯例——“一律接收”。首先，这是受传统的国际化观念的影响，觉得国外的就是好的，国外的学生教育质量和学术水平肯定都很高，这样的先入为主导致个别受邀参加的国外学生学术水平不高，甚至不排除有个别人抱着来华免费旅游的目的；其次，是高校担心在组织活动中遇到台子搭起来了，却没人来听戏这样的尴尬局面。因此，迫切需要我们做出些改变。近些年，国内高校的高水平研究生形成的科研成果屡屡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受邀在重要国际会议上宣读论文，这就说明了国内研究生的科研实力和水平正逐渐得到国际同行认可。另外，从举办国际学术活动的经验来看，只要把活动做精，就必然能吸引更多的在校学生的参与。显然，只有保证活动参与者的学术层次和水平，才能保证活动的质量。在筹办活动前期，我们确定了遴选机制，即从“一律接收”改为“淘汰遴选”，设置参与活动的门槛，对参会地区及高校、提交会议的论文等严格把关。这样既能提高参与者的水平，保证活动质量，也能使参与者在竞争的环境中得到进一步的激励。

4.内容转变：从“聆听”到“发声”

在实现主办地域、身份、机制的转变后，更为重要的是，还要实现国际学术活动内容上的转变。过去，研究生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多是作为“聆听者”，只听不说[3]。这一方面是受限于国内研究生自身的国际化交流活动的经历和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受限于活动的内容和形式。探究现阶段的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国内研究生处于一种“学习”心态的居多，这就导致了他们在活动过程中长期处于一种“聆听”的状态，不敢“发声”。此外，目前我们的国际交流活动形式，也很少能提供给国内研究生真正的舞台去让他们“发声”。因此，在我们实现了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地域、身份、机制的转变后，就应该有条件和能力去让国内研究生作为活动的主角，让他们在提升自我国际化水平的同时，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以主人翁的身份参与国际交流。为了体现学校的重视，两届国际会议的开幕式有学校领导和上级主管领导出席(主持人是校研究生会学生干部)，其他所有活动全部由校研究生会负责，研究生成为台前幕后的指挥者，凸显了他们才是会议的主角，让他们有充分的机会去“发声”。

三、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可持续发展的制度保障：办学思维国际化

研究生学术交流国际化是研究生教育发展的趋势，哪所高校能抢先融入国际化浪潮，就意味着能在“双一流”建设的征程中获得跨越式的发展。因此，支持研究生学术交流国际化是高校研究生教育的必然选择，更是高校建设发展的战略举措，必须要不断完善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制度，树立国际化办学思维，为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为了进一步完善南京农业大学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学术交流平台的建设，我们向参会的国内外研究生(包括参与会议组织的研究生志愿者和部分受邀参会的国内外专家)发放了150份问卷，并对调查数据进行了认真分析，对共性问题有针对性地加以解决，确保学校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活动持续健康发展。

(一)强化国际化理念，营造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氛围

调查显示，87%的在校研究生每个学期参与学术活动5次以上，但仅有不到10%的研究生曾经参与过国际性学术会议，大部分研究生是第一次与国外高校研究生面对面地交流，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了解国外同行的见解。“由于知识具有普遍性，高等学校本质上是一种国际机构”[4]，发达国家高校十分注重在研究生教育中渗透国际化的办学理念，强调研究生教育要致力于培养具有国际视野、能促进世界共同进步的高层次人才。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时代背景下，国际化不再是少数顶尖高校的目标，所有高校在一定程度上都必须具有国际化办学理念，其核心要素是以国际标准来培养人才[5]。办学理念是一所高校的灵魂和纲领，是其建设发展的思想体系与教育哲学的直接体现，反映了基本的办学精神和价值取向。国际化办学理念是根据当前国际形势，结合我国办学实际和高校的使命宗旨等提出的新要求，一旦形成并得到全体师生的认同和传承，对一所高校的发展必将产生深远的、全局的影响。首先，国际化办学理念具有文化建构的功用，能建构一所高校的深层次文化内核，重塑高校的办学宗旨、办学目标、办学原则等，营造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氛围。其次，国际化办学理念具有目标导引的功用，能直接反映高校的办学取向和追求，为具体办学实践设置了目标与方向，以目标性的理想意图引导全体研究生朝着国际化方向发展。

(二)突出国际化举措，健全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机制

两届国际学术会议，共邀请了与学校有关学科合作良好的6位国外知名教授作大会主题发言，在会议举办期间，这些教授与相关学院和学科进一步密切了合作事宜，相关学院负责邀请及承担这些专家在国内活动的安排，分担了活动的成本。过去由于成本高，传统的国际学术会议仅有部分精英参加，在国际化大众化的情境下，在高校日常研究生学术交流活动的基础上，必须拓展新的国际化交流举措。一是深化国外合作基地建设。在现实工作中，一些高校聘请了部分国外大学教授作为兼职教授，他们大多在国际各种学术团体中兼职，有丰富的国际顶级期刊学术论文写作与发表经验。邀请这些国际专家来校讲学，将能够提高研究生国际化视野，也能节约办会的经费。通过国际专家的桥梁和纽带作用，与其他高校建立起国外合作基地，进一步密切与国外高校或学术团体沟通联系。二是建立稳定的国际合作项目。在国外合作基地的基础上，通过逐步深入的互访，与国外相关研究领域的高校建立起稳定的国际合作项目，让更多的研究生在合作项目中与国外学生进一步加强深层次的交流。三是建立健全研究生联合培养机制。高校要立足办学实际，及时出台与国外高校联合开展研究生培养的政策，扩大培养范围，规范选拔程序，完善派出管理制度，积极按照学科发展需要，合理科学地布局联合培养工作。

(三)推进国际化合作，激发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动力

两届国际学术会议，共有来自欧洲、美洲及亚洲的39名研究生，除了学术交流，更多的时间是国内外研究生在一起交流不同国家的文化和习俗。我们也安排了南京本地的文化之旅，让国外学生感受了六朝古都的风韵和中国历史的厚重。他们中大部分人是第一次来中国，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目前，联合培养或出国交流项目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覆盖的学生人数依旧较少，为了激发研究生参与国际学术交流的动力和活力，扩大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覆盖面和参与度，需要高校加快推进国际化交流工作力度，扩大覆盖面，将国外学生请进校门。一方面，高校需大力支持在本校举办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活动，为本校广大师生搭建一个近距离感受国外不同培养模式的平台，深入交流学习所研究领域国际最前沿的知识，开阔国际化视野。国外学生也能体验到不同的中国文化氛围，加深对中国的认识和理解，为后续国际化交流项目打下基础。另一方面，高校应逐步增加留学生招生名额，留学生所占研究生比例也是衡量一所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的重要指标。高校应立足于自身特色，充分发挥区位优势，逐步开设一批新兴、交叉学科，特别是留学生所在国家急需人才的学科，不断扩大留学生规模，这对促进高校国际化教育具有直接的推动作用。

(四)建设全英文课程，筑牢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基础

全英文课程体系建设是南京农业大学推进研究生教育国际化重要措施之一。在先后调研了美国康奈尔大学、荷兰瓦赫宁根大学、日本京都大学、德国霍恩海姆大学等12所国际一流涉农大学相同或相近学科的课程体系后，参照这些著名大学开设的主要课程，并考虑课程在学部内学科间的通用性，由研究生院牵头，各相关学院对全英文课程建设进行了总体规划设计。2014年上半年，按“植物科学”“动物科学”“生物与环境”“食品与工程”“人文社会科学”五大学部分类分步推进建设了30门教学理念国际化、现代化，教学内容反映学科发展前沿，教学方法先进的研究生全英文系列课程，总经费预算450万元，建设周期三年。两年来，全英文课程建设有效提高了研究生的专业外语应用能力，在两次国际学术会议的组织过程中，研究生志愿者在会议接待和组织工作中，得到参会师生的好评。在加强全英文课程建设的同时，学校着力加强培养研究生导师队伍国际化的战略意识，近三年共引进150多名具有国际教育背景的教师，为建设研究生全英文课程提供了强有力的师资保障。此外，对于公派出国进修的教师(1年以上)，回国后鼓励他们独立开展全外文教学工作，特别是结合留学生教学工作的需要，新增开设了“研究生国际教育课程”，包括世界各国各民族的社会政治、经济发展、文化艺术、历史演变、风土人情等，授课内容涵盖诸如人文地理、社会发展、环境保护、医疗卫生等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内容。与之配套的还有关于我国传统文化的课程，可以增强研究生的国际沟通自信。

(五)创新国际化方式，提高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效率

调查显示，在国际学术会议结束以后，参会的国外研究生仍然通过电子邮件等方式与我校研究生保持联系，他们之间的交流没有因为会议结束而中断。这也提醒了我们要进一步创新国际化交流方式，通过举办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活动，鼓励研究生与国外学生结对子，建立起持续、深入的交流机制。研究生院、国际教育学院等单位要创造条件，支持校研究生会与国外学生取得联系并通过电子邮件交流，结成国际学术交流对子，进一步加深双方感情。国际学术交流活动举办期间，可为每对中外学生聘请一位中国指导教师，负责指导其学术交流活动。学校应为结对子的中外学生搭建持续交流的平台，如在国际学术交流活动专题网站上设置互动区，鼓励中外学生积极交流互动。今后举办国际学术交流活动时，可由中国学生向结对子的外国学生发出邀请。结对子式的持续性联络机制十分有助于提高研究生学术交流的效率。

(六)聚焦国际化素质，培育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队伍

国际化是研究生教育的必然趋势，如何培养研究生的主动国际视野，需要把研究生推向国际化的第一线，国际学术交流主要活动由研究生自主组织、设计和策划，具体可由校研究生会负责实施。这就需要学校加大支持力度，打造具有国际化视野的研究生会，为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提供人才支撑。我们举办的两届国际学术会议，校研究生会是具体承办单位，他们抽调了相关学院研究生分会的骨干，组建了一支超过100人的庞大团队，建立了若干个工作小组，大家分工合作，从邀请函的设计、活动的策划等全过程主导，研究生院具体指导，期间也经历了紧张、忙乱甚至出现小差错，但最终还是圆满完成任务，极大地锻炼了研究生干部，也推进了校研究生会的国际化建设。在总结这项工作时，我们也考虑今后应逐步为研究生会主要骨干提供一些出国(境)交流的机会，加强与港澳台地区高校研究生会乃至其他国家高校研究生会的交流合作，重点学习对方研究生会关于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好的经验做法，再结合自身实际，探索出一条适合国内举办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路径。同时，学校相关部门要指导研究生会建立起一套科学有效的总结评价体系，在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结束后，进行全方位、全过程的总结评价，针对总结评价结果提出改进措施，不断提升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效果。由研究生会承担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组织工作，不仅锻炼了研究生干部的综合素质，更能引领其他研究生积极树立国际化视野，主动成为推进国际化交流的主角。

现阶段，国家对研究生国际学术交流的支持力度逐渐加大，对拔尖创新型人才培养的支撑作用也日益明显，高校必须立足于办学实际和教学科研需要，以国际化的办学思维，积极稳妥地扩大对外交流规模，建立起多层次、宽领域、全方位的国际合作方式和途径，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大规模和大众化”的实现提供组织保障。

[注释]

①为促进“教授治学”工作，完善学术评价机制，积极扶持巩固基础优势学科的建设和发展，南京农业大学根据学科相近的原则，全校共组建了植物科学学部、生物与环境学部、动物科学学部、食品与工程学部和人文社会科学学部等五大学部。

[1]夏品奇,江驹,王严.创新理念立足本土面向世界——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探索[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3(10)：54.

[2]黄瓅,冯向东.基于知识流视角的高等教育国际合作探微[J].中国高等教育，2012(11)：56.

[3]王文文，雷晓锋，冯蓉.国际化视域下研究生学术和文化交流平台的建设——以北京航空航天国际研究生暑期学校为例[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5(6):27-31.

[4]杨秋波，郄海霞，王杰. 高等教育的国际发展态势——基于高等教育网站内容的分析[J].高等教育研究，2013(6)：108.

[5]罗尧成,束义明.我国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现状分析及对策建议[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9(11):58-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