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我如行云独自游》所蕴含的快乐哲理

2017-02-24 21:13陈明安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诗节评论者华兹华斯

陈明安

(湖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诗歌《我如行云独自游》所蕴含的快乐哲理

陈明安

(湖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华兹华斯的诗歌《我如行云独自游》短小朴实,却深刻传达了关于快乐的哲思。通过梳理对这首诗的诸多评论,发现有一个观点相一致,即水仙花是诗人获得快乐的一个源泉。但关于这一观点背后的原因,却鲜有评论者分析, 因此很有必要从这个方面去做进一步深入地分析。通常人们认为,快乐是可以人际传染的,而在这首诗中,快乐的传染方式体现一种突破性,即快乐可以从植物界传导到人类世界。水仙花摇曳的花瓣如同是一只快乐的杆,蘸了诗人的心湖,因此诗人的内心也快乐舞蹈起来。正是快乐跨界传染的可能性可合理又直观地解释水仙花为什么会成为诗人的快乐之源。

《我如行云独自游》;水仙花;快乐;传染

一、自然之子——华兹华斯

英国诗人华兹华斯十分热爱自己生活的地方。从1750年他诞生在英国西北湖区的科克茅斯(Cockermouth)到1830年卒于湖区的格来斯米尔(Grasmere)小镇,他把自己一生的身影镌刻在湖区的山山水水中。其间,他虽然去过法国、德国,但是离开故国后诗人感到生活是孤独的,正如诗人在《我在异乡漂泊》中写明:“那忧郁的梦(指国外生活的经历),终于结束了。英格兰,我不会再次离开你的海岸”,“只有在你的群山之中,我才感到所向往的快乐。”

故园让人眷念,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他喜欢的花——水仙花。诗人把他自己对水仙花的热爱全部凝聚在诗歌《我如行云独自游》中,这首诗揭示了华兹华斯对于故国山水炙热的爱,同时也表明了自己人生快乐的一个源泉。这首诗虽然短小,却颇能得到评论者们的一致好评,英语浪漫主义诗歌研究集大成者王佐良先生曾宣称该诗是华兹华斯山水诗的一首代表作,能集中体现他的山水诗“极其灵秀”的特点,还指出该诗的首句在东西方文学领域已成为名句,并精妙地把它译为:“我游荡似一片孤云”。[1](P70)更有文学研究者盛赞这首诗“是英国文学中最经常收入诗集中的诗,也是这首诗能直接带领我们深入到华兹华斯信仰的核心。”[2](P14)由此可见,该诗的地位举足轻重,它既是评论者们津津乐评的一首诗,也是评论者们研究华兹华斯自然观的一把金钥匙。

通过梳理对这首诗的诸多评论,发现有一个观点相一致,即水仙花是诗人快乐的一个源泉。但关于这一观点背后的原因,却鲜有评论者分析,即使有,也大多是从神学或者自然神论的角度去分析,从而使结论蒙上了宗教的神秘色彩。其实,单是分析该诗的内容,特别是分析水仙花快乐传递的过程,就可以找到背后的原因。

二、水仙花跳起了动人的“华尔兹”

《我如行云独自游》描述了诗人的一段真实见闻,在一个明媚的初夏日,他拜访完友人克拉克森(Clarkson),自尤斯米尔(Eusemere)归来时,途经乌尔华特(Ulwater)湖,邂逅了一群盛开在湖畔的水仙花。这本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谁曾想到这段见闻给诗人留下难忘的印象,两年后即1804年,诗人创作了这首小诗。该诗简朴,但有丰富的内涵,正如作者在诗歌《读者,别了》中所表明的,这是“一种细心的才艺调理的简朴”。在简朴的描写中,这首诗完整地展现了诗人走向快乐的过程,丰美地呈现了诗人的快乐哲学,并能由此直抵诗人的信仰核心。另外,要指出的是,虽然在诗歌中,“即使是在最直露的主观抒情诗中的‘我’仍是虚构的”[3](P163),但是如上文所述,由于该诗中的“我”经历的事情是真实的,为了不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不妨把诗中的“我”看作诗人自身,而诗人又是大自然面前的人类的一个典型代表。

该诗共四节,每节6行,韵式为ababcc,抑扬格四音步(iambic tetrameter),风格典丽,音律高雅。诗歌第一节介绍诗人“我”与水仙花的一次浪漫邂逅。称作是“邂逅”,是因其充满了偶然性。在遇见水仙花之前,诗人处在一种孤独无依的状态,就像一朵浮云,没有根基,漫无目的地飘荡着。“我如同一朵漂浮在山岳之上的云”这种形象的比喻很生动地揭示作者发现水仙花之前的苦闷,巨大的虚空或者孤独的状态。这种孤独的状态可以称之为“华兹华斯式的孤独”。因为这种孤独和忧伤浸润在他的多首诗作中,比如:《她住在人迹罕至的路边》、《我们七个》、《迈克尔》等。孤独似乎成为诗人的一种心理症结,它牢牢地抓住他的心,一度让他无法摆脱。但是,诗人与一大群天然生长在湖畔的金黄水仙的邂逅让他的心境有了巨大的转变。只见水仙花在和煦的风中跳着欢快的“华尔兹”,诗人华兹华斯也将要跳起“华尔兹”。

在诗歌第二节中,诗人寥寥数笔就渲染了水仙花的规模。“花朵绵延着,如银河系里灿烂的星辰。” 从地面到广阔天宇的联想既揭示了花朵的面积规模,是一片花的海洋,也揭示了水仙花色彩的艳丽,它们就像夜空里的星斗那样熠熠生辉。在本诗节的第五、六行加强描绘了水仙花的“广延”,即规模的壮观,仅是随随便便扫视一下,就能发现成千上万朵的花儿在跳着欢快的舞蹈,这是一场集体舞蹈,盛况空前。本行中,“一扫视”(at a glance)用词精妙,表明在“我”眼前周围都是水仙花,没有一点空白地带,否则如若有空白,经过“这一扫视”,眼光就有可能正好落在空白之处,就不会出现诗中所描绘的那样情形。如此宏大场面,不啻是大自然中正在举行的一场盛典,而这场盛典的唯一检阅者就是“我”自己。

在接下来诗节中,诗人描写了水仙旁的湖波状况,湖波也在跳舞,但在“我”这个裁判者看来,“水仙花比水波跳得更好看”。表面上看,如此描写似是偏离了水仙花这一审美主体,但是本质上是不可或缺的。这样写的作用有两个,第一,作者运用衬托手法,描写了水仙花的美丽。跃动的水波比不上金黄的水仙,有以下三个原因:首先水波的冷冷玉清比不上水仙的暖暖金黄;其次,水波扬起的“高程”不及水仙亭亭玉立身姿之挺拔;再次,水波波峰林立时的景象赶不上水仙花星河般的璀璨壮观。虽然如此,水波依然与水仙在舞蹈技能上一比高下,不管“我”裁判的结果。第二,是为后面的内容作铺垫:从诗歌第一节得知,水波和水仙花的舞动是来自和风(breeze)的吹拂,但是从第二,三诗节的描述中,它们的舞蹈与风无关了。水仙和水波都在自主地舞动,它们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尤其是从“摇动它们的花冠”( tossing their heads)这个片语中表示主动作用的现在分词“tossing”来分析,更能表明水仙花舞蹈的自发性,这是因为摇动(tossing)的逻辑主语是水仙花,换而言之,是水仙花自己在摇动花冠,而不是风的作用。因而,此时水仙花的生命形式在“我”看来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它们拥有了自己的灵魂,拥有自己的四肢、躯干和五官,甚至会发出快乐的笑声,如同是印象派画家笔下的向日葵,有着奔放的生命能量。值得一提的是,诗人通过使用带有响亮音节的单词突出它们生命的律动和欢愉,比如,sprightly, sparking,glee,gay等词语,这些单词中以舌边音,软腭爆破音为主的音,如:[-ly]、 [-kling]、[gl-]、[g-] 都如同银铃般发出了咯咯的清脆声音。同时,或许是一种巧合,诗中多次出现的瘦长字母l, g, p, 等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水仙花的拟形。可以看出,诗人致力于运用诗歌所有的形式技巧,包括声音,意象,节奏等,既“能让诗歌具有文学艺术性”[4](P152),又表明水仙花欢快的生命性,为后文一种欢快能量的传递做了很好的铺垫。总之“我”眼前的景象既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洋,又是一场群体交谊舞,也是一片欢声笑语,身处其中,不能不受到这份情绪的感染。

三、水仙花的快乐传导过程和跨界传染的可能性分析

既然水仙花拥有了自己的灵魂,那么再回溯探究第三节水波要与水仙花舞姿竞技的原因,不难明了正是由于水仙花的缘故。和风把快乐传染给水仙花,水仙花快乐地率先舞蹈起来,然后又把快乐传递给了毗邻的水波,水波受到感染,也禁不住快乐地跃动起来,绽放出美丽的“水花”。至此,可以把握快乐传导过程的第一步:快乐从水仙花传递到水波,只是这种传递目前局限于自然界里面的非人事物之间。

下一节诗歌内容是上一节内容的升华:水仙花不仅把快乐传给了水波,它们还以“快乐”为杆,蘸动了诗人的心湖,诗人的心湖也起了快乐的涟漪,而且这是一个不可阻止的过程,所以诗人写道:“我在如此快乐的伴侣影响下,我不可抑制地快乐起来。”诗人还在接下来的诗行中,使用重复或叠词写作手法, “I gazed-and gazed”(我凝望着,凝望着)生动传神地表达了自己的专注与沉醉。这也可看作是“我”与水仙花之间无声的对话。从认知语义的角度看,通过连续两次使用“gaze”,直观地表明凝望时间的延长,说明“我”怎么看也看不够,双眼如同是被眼前的一派风景粘住。因此, 有评论家评价华兹华斯总喜欢“静静地窥视着万物的生命”。[3](P296)此时此刻,“我”忘我了,忘记了理性思考。因此,在接下来的诗行中,诗人写道:“我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究竟给自己带来了一笔怎么样的财富(wealth)”。显而易见,“我”眼前是一笔财富,但是这财富却与金钱无关联,向来庄重严肃的诗人此时流露出一丝幽默感。诗人并不想去弄清这是笔什么样的财富,所以在原文中,用了“little thought”,表示他不想去多思考为什么看到水仙花自己也变得快乐这个问题,这似乎在回避问题,但答案其实已经在字里行间。

在诗歌的结尾诗节中,诗人写道,每每躺卧在长椅时,在空虚或者在忧思中,水仙花闪烁在“内面的眼睛”(inward eye),这正是“我”孤独时的至福(bliss)。这短短的诗行却包含了十分丰富的信息,很鲜明地展示了水仙花如何进一步把快乐传导到 “我”内心世界的过程。

首先,诗人借助长椅上“躺卧”的动作,让野外邂逅的水仙花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诗行中的“躺卧”这个动作容易被评论者忽略,这是因为 “躺卧”是个平凡不过的动作,若不从押韵需要的角度考虑,这样描写毫无意境,也不具有审美性,甚至与前文的描写相比,显得十分突兀。但是从意义方面来讲, “躺卧”二字不但没有削弱诗歌审美的“陌生化”效果,反而是诗人用笔颇具特色的体现:一方面可以在浪漫的氛围中体现生活的真实,另外一方面能在浪漫的诗行中传达出一丝理性。如果进一步分析,“躺卧”动作有三层含义:第一层含义,这不是悠闲的动作,而是“我”身心空虚疲惫,需要躺卧休息的表现;“躺卧”近似一种睡眠状态,是身心放松的需要,就像“躺下”是睡眠前必须具备的动作;第二层含义,躺卧也是“我”在自然面前一种虔诚、俯身在下的态度,与第一诗节中“我”俯视观察水仙花时高高在上的姿态构成了对比,在现今谦卑躺卧的状态中,“我”微闭双眼,“水仙花”的花影就如同是白日梦的梦境一般自动涌入“脑海”;第三层含义,“我”躺卧的体位也能给予读者一个想象的空间,从而达到言尽意不尽的艺术效果:当水仙花涌入脑海后,给“我”带来了快乐,那么可以想见,“我”接下来的动作就是不再躺卧、郁郁寡欢,而是从长椅上跃起,以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从而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其次,水仙花闪烁在“内面的眼睛”表明了水仙花已经与“我”的心灵融合一体,这是水仙花的快乐传染过程的进一步延续,表明了不仅水仙花在被观赏时能给“我”带来快乐,而且即使它不在眼前,也能给“我”带来快乐,这是因为它已经入驻了“我” “内面的眼睛”(人的心灵),此时诗人用“内面的眼睛”表达十分生动,同时该词所在的诗行亦很巧合地成为了全诗的诗眼。之所以称之为“诗眼”是因为当分析水仙花快乐传染环节时,这一环节不能缺少,它十分确切地表明了水仙花最后把快乐完完全全地传递给了诗人,而且这种快乐不会随时间而减少:从诗人写作背景来分析,诗人此次目击水仙花事件发生在1802年的四月,而诗人写这首诗时,是两年以后的事情,因此水仙花只能出现在回忆中。通过使用“内面的眼睛”语句,与人类外在的眼睛形成对比,表示过去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绝对比得上用外在的双眼看得真切实在。在生命的两年中,很多东西已如烟散去,但有些美好的东西依然保留在那双看不见的“内面眼睛”中。对于诗人来说,这些美好的东西就包括了水仙花,虽时隔良久,水仙花依然在脑海中摇曳,它依然能推动起一颗沉丧的心。

如果说诗人“应该写那些真正让他忧虑,忧虑到发狂地步的东西”[5](P110),那么这句劝勉的话用在这首诗歌上就显得不全面,因为诗人也会写让他快乐到极致的东西。在本诗里,快乐到极致的东西,不是它物,而是水仙花,这自然界的精华。诗人通过直抒胸意,描写了水仙花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心理改变。因为心中的水仙花,诗人的心不再是空虚,而是被快乐的水仙花的影像占据和充盈;因为心中的水仙花,诗人的心不再苦痛,而是欢欣,心儿跟随水仙花而舞蹈。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水仙花已然是诗人心中永不凋谢的水仙花,是自己内心的拯救,是快乐的源泉和法宝;是一剂良药,是一片温暖,是一群伴侣,是一种慰藉,是希望的星,更是一种信仰。因此,诗歌最后的笔调是乐观向上的,难怪,评论家赞扬“他的诗,既让人沉思又让人向上。”[1](P74)

宏观上分析,结尾诗节是全诗的核心部分,是前面三个诗节内在情绪变化轨迹的重复,即从消极情绪到积极情绪的变化,变化的原因是由于水仙花。如上文所论述,这一诗节表明了水仙花已经与“我”的心灵融化为一体实。这一情形表面上显得不可思议,但实质上是浪漫主义者坚定的自然信仰的折射。浪漫主义者信仰自然,相信自然的力量能深入人心,而这种信仰本身就是浪漫主义精神之精髓之一。关于这一点,20世纪评论领域十分有影响力的批评家雷纳·韦勒克(1903-1995)早就提出了深刻的洞见。他认为,浪漫主义是一种有机的自然观,是对18世纪以牛顿为代表的机械论的宇宙观之否定。[6](P154)从这个角度讲,快乐作为一种情绪,跨越了自然与人的坚韧壁垒,是情理当中的事;自然不是冷漠似机械的自然,而是有感情的自然,并且自然和人没有各自为政,而是如同评论者所说的那样,“人和自然相互连续。”[3](P296)更重要的一点,快乐的背后还折射着诗人拥有一颗博爱的心,作为大自然的祭祀和崇拜者,华兹华斯爱大自然的一切。正如评论者所言,在华兹华斯的眼里,人、动物、甚至无生命的物体都值得同情[3](P25),而在该诗中无生命的物体是水波,它是自然界快乐的参与者,而水仙花是主角,是自然界快乐的制造者。换句话而言,从快乐发生学的先后顺序来讲,快乐是源起于自然,自然通过自身客观的美,对人的精神施加积极作用。在浪漫主义者看来,自然要高于人类,而不是相反,这表明浪漫主义者的自然观向前迈出了革命性的一步。 自然之灵以超灵(over-soul)的形式存在,它像是鲜露,浇灌着人的灵魂,在这样的理念下,作为自然的代表水仙花能把自己的快乐“浇灌”给人类就更不足为奇。

四、结语

结论显而易见,在浪漫主义自然观的视界下,自然是有机的自然,拥有自己的情绪, “人和自然相互连续”,诗人当初一颗不快乐的心在自然的精华即快乐明媚的水仙花感召下变得快乐起来。因而该诗传达的不仅仅是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的观点,而更要的是揭示了作为自然中的人能享有自然的快乐这一真理。浪漫主义的自然观即使在现今也有借鉴价值,人类不仅要把自然当作一个活的有机体,人类自身还要对自然有博爱之心,只有这样人类才能享受自然对人类精神的滋养。

1850这一年,华兹华斯80岁已是杏花满头,他依然每天有规律地散步,但这个习惯因他在4月的一天散步时患感冒而中断。这一年的4月23日诗人溘然长逝,进入一个宁静的世界。不知道诗人在弥留之际,还是否记得那风中的水仙花海洋,还是否在这人生最难熬的时刻凭借它们驱走生命的苦痛。抑或当报时的钟敲响,他是否依依不舍心中的至宝?在《序曲》中,他写道“幸福呵,活在那个黎明之中,年轻人更是如进天堂!”诗人相信天堂,但愿天堂中也有水仙花。

正如诗人华兹华斯(Wordsworth)家姓的意义所揭示的,他笔下的诗歌文字的确值得去赏读,《水仙花》就是代表。

[1] 王佐良.英诗的境界[M].北京:三联书店,1991.

[2] 张伯香.英国文学教程(卷二,修订版)[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

[3] 支宇.文学批评的批评[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4] 邱运华.文学批评方法与案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5] 王佐良.语言之间的恩怨[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

[6] 韦勒克.批评的诸种概念[M].丁泓,余徵,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88.

责任编辑:余朝晖

I106

:A

2095-4654(2017)04-0078-04

2017-02-19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生态价值探寻”(16Q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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