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色幽默”由影为灵感的服装设计创作实践研究

梁燕+郑凤

摘要：电影作为一门综合性艺术，涵盖了多种艺术元素，其中西方黑色幽默风格的电影具有突破传统题材、解构化叙事结构以及丰富多元的视觉符号等特点，内容也多为对人性及社会与人之间关系的反思，这为服装创作者带来新的思考方式和创作方法。本文结合创作实践，分析“黑色幽默电影”为灵感的创作中如何协调电影诸要素，并全方位、多角度地从电影中提取灵感，为观者呈现又一场具有“电影语言”的视觉盛宴。

关键词：电影 黑色幽默电影 创作灵感 服装创作

一、前言

通常认为“黑色幽默”源于上世纪60年代美国文学，是人们对所处黑暗社会产生绝望情绪，却要在幽默、讽刺中获得精神慰藉。关于“黑色幽默电影”的定义没有统一标准，也未明确作为一种电影流派单独存在，但是其明显特征是借助“黑色幽默”的艺术表达体现在电影中。“黑色幽默”电影中“黑色”往往表现为导演极力营造的恐怖、威胁、悲观、焦虑、怀疑的压抑氛围，强调人类经验中的不可逃避的残酷、变态、丑恶、肮脏和暴力面，展示人性的幻灭、堕落、罪恶和疯狂的黑暗面；而“幽默”则是指用一种更为轻松、多元、戏谑的语言来叙述社会和人性的多面。

黑色幽默电影通过其深刻的哲学探讨和独特的视觉语言对当代艺术创作提供了借鉴意义。本文从解读经典黑色幽默电影开始，并探索其作为灵感是如何呈现在设计者的创作中。

二、本文所研究的黑色幽默电影素材选取

本文中所研究的“黑色幽默”电影从现代派和后现代派两方面选取：现代派黑色幽默电影的导演们试图通过调侃谐谑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社会和人性的思考，多表现荒诞的人生和悲剧化的哲理，代表人物：库布里克。后现代派黑色幽默电影导演则对影片的叙事模式大胆解构，通过颠覆传统的电影语言将暴力游戏化、情节解构化，以带给观者新的视听感受，如昆汀·塔伦蒂诺。

1.现代派中黑色为主导的经典电影作品选取

库布里克、科恩兄弟和大卫·芬奇是现代派的黑色幽默的典范。“黑色”表现如赤裸裸人性、血腥暴力、凶残惊悚等要素，然而影片更重要的是通过滑稽幽默的表达方式引发人性思考。

（1）选取库布里克的《发条橙》

库布里克在影片中多探讨人生、人性和人类命运等哲學命题，代表作《发条橙》是导演对60年代文化、政治、伦理的态度，具有强烈的60年代“嬉皮士”色彩以及对社会机制的反思：在社会机制下每个人都被无形规则操纵着，每个人其实又是一个疯狂的发条橙：先知的偏执狂和极端完美主义者（图2-1）。

（2）选取科恩兄弟的《老无所依》

选取影片《老无所依》的原因是在残暴嗜血的杀人魔身上凸显人性的反思：杀人魔冷血没人性——连“恶”的人性也没有，不贪财好色，没感情有原则——原则就是杀人，有着上帝一样不可抗拒的力量，这是对人性中某种超乎常规逻辑方式的思考（图2-2）。

（3）选取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

《搏击俱乐部》是一部关于本我与自我之争的电影。导演大卫·芬奇以一种偏执的哲学思考来描述精神分裂的癫狂极端。电影中的矛盾冲突是现代人被物质奴役下的干涸心灵，以及爆发出的解放欲望的人格分裂：人性与反人性，分裂与回归……该片是包含暴力美学的黑色幽默电影的代表（图2-3）。

2.后现代派中黑色幽默电影的选取

后现代派代表电影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开创的“暴力美学”秉承了《发条橙》中的戏谑和仪式化，以及《出租汽车司机》中的真实和残酷，注重画面感与强烈的视听感受。另一代表人物盖·里奇，电影虽有黑帮交易、血腥等犯罪题材，但暴力程度弱化，影片中血腥暴力面变成了一场无所谓的玩笑，观者并没有因死伤产生应有的不适，相反却产生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幽默感，加重了电影的娱乐效果。

（1）选取昆汀·塔伦蒂诺与《低俗小说》、《杀死比尔》

昆汀对黑色幽默电影最大的创新在于在抄袭与拼贴的同时进行了反讽与解构。《低俗小说》是经典的“后现代主义”风格，以视点间离的手法，颠覆性地将影片的传统叙事模式处理成一种首尾呼应的“圆形结构”，同时加入暴力美学（图2-4）。而在《杀死比尔》中，昆汀以加标题的方式介绍每一段故事的主角，以白描的手法将人物性格直接展现出来，多视点的呈现不再给予观众明晰的对象认同，而是游移在多元而复杂的叙述之外，从而引发思考（图2-5）。

（2）选取盖·里奇的《两杆大烟枪》

相比较《杀死比尔》等暴力美学风格，盖·里奇作品黑色暴力元素更丰富，故事表现近乎荒谬的人际关系与奇异的组合情境，富有浮世绘意味的表现手法贯穿整部电影。浓重的英式黑色喜剧色彩配合富有节奏的英伦摇滚音乐，是一种新的视听感受（图2-6）。

三、以“黑色幽默电影”为灵感的服装创作实践及探索

基于以上对“黑色幽默电影”的选取和解读，并源自黑色讽刺喜剧《阅后即焚》中的桥段：“皮特饰演一位愚蠢、令人发笑的健身教练，暗地里敲诈马尔科维奇饰的CIA分析师，马尔科维奇见到皮特后对其称呼‘Mr.Black”。因此本文将以“Mr.Black”设计创作为案例进行深入分析如何完成电影为灵感的设计系列：

主题系列‘Mr.Black通过电影解读赋予新的形象：他不仅是一位黑帮Boss又是一位持枪绅士。因此，创作过程选取《发条橙》、《搏击俱乐部》、《杀死比尔》《老无所依》四部经典影片作为灵感素材，从影片的剧情、立意、细节、平面海报等多方面提取创意符号，并重新创作（图3-1）。创作方法如下：

1.提取电影中经典符号作为设计符号

（1）剧中经典符号的提取：黑白格、菱形格

格菱造型经常出现在20世纪中期电影中，有强大的视觉张力。黑白格、多色菱形格被大量运用在《发条橙》中，阿历克斯家的墙壁上、盥洗室墙面及剧中作家地板也都铺满了黑白格，这些装饰意味浓厚的格子不仅仅营造出前卫摩登的未来风格，又衬托出主人公极其复杂的内心世界及极端个性（图3-2）。而在《搏击俱乐部》剧装中的黑白格则暗示杰克精神分裂后的极端状态（图3-3）。

（2）剧中经典符号提取：贪吃蛇、毒牛奶符号

《发条橙》中蛇是阿历克斯的宠物，也隐喻是他充满罪恶、欲望和暴力的罪恶根源。而在服装创作中则进行了处理：蛇这一元素被安置了两个头，并向相反的方向运行，犹如片中当阿历克斯做好人的权力被剥夺后的矛盾心理，是现实生活中的贪吃蛇（图3-4）。

“奶吧”是阿历克斯与他的狐朋狗友的栖息地，含有毒品成分的“人奶”是他们的身体与精神上的“良药”，服装创作中衣服前后面颜色、形状是互补状态，而整件衣服灵感源自影片中打碎后的牛奶瓶和毒牛奶散落流淌的瞬间状态（图3-5，图3-6）。

（3）剧中经典符号提取：箭头与手势符号

箭头是生活中常见的标志符号，用于指明方向、表达趋势。在《搏击俱乐部》中有大量的箭头，是视觉符号与心理暗示双层含义。箭头在创作中被用在衣服上，是杰克精神分裂的状态：从初步开始分裂直至最后完全分离，箭头作为一种辅助符号暗示了杰克整个精神分裂的状态（图3-7）。

同样，手势如同箭头都可作为一种视觉符号，用以表达思想或用传达命令。此次设计创作中用到多种不同的手势符号，其中的寓意也不尽相同。“YOU ARE NOT SPECIAL”是《搏击俱乐部》中扮演疯狂本身的泰勒的立场：“你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你跟其他生物是同样的有机物。”创作中手指指向对象“你”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图3-8）。同时，作为持枪绅士放在腰间的第三只手的符号，则暗示主人公随时可能产生的动作状态：拔枪、掏火机或是掏钱……这是一种同观者情感传递后产生的微弱趣味性设计（图3-9）。

而服装系列中的两只对指的手，是从一个“测试平衡能力的小游戏”中得到启发：闭上眼睛，仅凭感觉同时从远处伸出食指指向对方，测试食指尖能否正巧碰到一起（图3-10）。手指符号被用到《发条橙》里，反思已经失衡的现实世界与阿历克斯失衡的精神世界。

2剧中道具或人物形象作为设计元素的提取

在服装创作中也可从电影剧情中挖掘灵感：包括剧中服装道具、人物形象、细节元素等等。导演颇有意味的小细节会出现在每一部黑色幽默电影中，甚至剧中趣味性存在道具都可能是整个故事的关键。

（1）剧中经典道具“礼帽与文明杖”的應用：

在《发条橙》中，阿历克斯和朋友们肆意为非作歹、恶意行凶，却被导演装扮成头戴礼帽、手拿文明杖形象，文明杖此刻成了行凶的武器，透露出无限讽刺，而在此次服装创作中则深化了道具这一符号（见图3-11）。

（2）剧中经典人物形象“猫女郎”的延伸：

“健身房离城有段距离，孤零零的，这地方归一个老处女所有，她有恋猫癖…健身房只有她一个人，那地方堆满了金银…”《发条橙》中阿历克斯其中一个“兄弟”描述他们下一个猎物：“养猫女顶着紫色假发身着一身绿色练功服，家中的墙面上挂满女人体艺术画，装置、色彩都具有浓重情色味道”。服装创作中尝试将剧中猫女郎形象搬到舞台上.并戏谑性在胸前印上标签：“trust me I am a virgin”和屁股上的红唇印，重新创作之后，使风骚的老处女形象便跃然纸面，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和趣味（图3-12）。

（3）剧中经典人物形象：搏击形象

创作中使用拳击手套强化了《搏击俱乐部》中的形象（图3-13），鞋子用黑胶条带人为进行了包捆，像是拳击手捆绑手掌用的白条带，从剧情出发重设人物形象，舞台效果更加强烈（图3-14）。

（4）剧中经典人物形象“血腥”杀手的再现：

“血腥”与“杀手”是黑色幽默电影中常用素材，如：《老无所依》中的杀手一路伴随着血腥与杀戮，按照自己原则操纵着别人的生命，却预料不到片尾的车祸：恐怖的胳膊肘骨头暴露于外，血环绕着眼球（图3-15）。服装创作上将它们转向图形语言，残缺、沾满血的裙角的意象直接来自电影中杀手的血腥凶残，红鞋子与之呼应（见图3-16）。

《杀死比尔》中复仇新娘跟石井莲的打斗杀戮场面：整个场地横尸遍野，断手断脚喷血的镜头，俨然一个暴力血腥“屠宰场”，这是典型的日本暴力风格的表现手法。导演昆汀借助多样性的背景音乐增强了打斗画面的艺术性，凸显“暴力美学”；在服装创作中则提取了石井莲军事兼好友的外国杀手穿着中国旗袍形象，重新设计具备现代感的长袍，搭配血腥红色打底裤，借此还原剧情（见图3-17）。

而对于服装创作所谓的主角“Mr.Black”这一形象来说，他是黑帮老大和众杀手的Boss，针对这一形象创作了一套黑色长袍，以体现严肃黑帮气势，配以黑胡子和黑手套强化形象，并在裤边涂满了血红色，示意他或许刚杀完人，鲜血不小心蹭到了裤边，这种以讲故事形式的创作过程赋予人物更鲜明个性（见图3-18）。

3.电影平面招贴海报中符号的提取

海报是基于电影的二次创作，被提炼过且精心设计的视觉形象，以另一种艺术形式展示出来巧妙传达电影的精髓。而经提炼之后的“电影海报”必定将电影的主旨以最简练的形式和最浓缩的语言传达给观者，从而产生观者共鸣，这也是服装创作过程中寻取灵感的又一途径。

例如《老无所依》中冷血杀手做事情极度遵循原则，果断、聪明、严肃的同时却有别致幽默的发型，这在电影海报中被提炼出来（图3-19），创作中将这一符号提取更明确传达“杀手来了”的意味，尝试将黑色幽默的意象用于创作的方法可增加意识层面的共识（图3-20）。

又如，《搏击俱乐部》的海报用一种图像符号直观表达凸显电影立意，如分裂人形象、《搏击俱乐部》中规则、人油肥皂等都形象（图3-21）。在服装创作中直接参照电影海报中的意象，并用丝网印模板工艺将之表现出来（图3-22）。

而在《杀死比尔》的海报中，万黑中的一抹黄似乎更加突出经典李小龙式黄色服装、坚韧的复仇新娘这一形象（图3-23）。再如，《老无所依》中冷血杀手总是喜欢玩猜硬币的游戏，在众多硬币中隐藏着一枚带血硬币，生命充满随机性和不确定性。创作时从电影海报提取“血硬币”这一经典符号运用在衣服上，结合衣服结构特征，向观者传达这一寓意（图3-24）。

4.以结构、工艺手法体现黑色幽默电影视觉语言的创作实验

从电影中获取灵感，如果仅以符号作为设计元素进行创作难免使作品流于表面和形式化，如何使创作更接近于电影本身话语，从结构、工艺的探索是另一种方式。

（1）服装工艺创作：丝网印与模板涂鸦

在服装视觉语言创作中，同时参考一位涂鸦大师Banksy对昆汀的《低俗小说》中文森和朱尔斯的戏谑形象（图3-25）。Banksy的作品多表现对政治的讽刺和颠覆性、玩世不恭的幽默色彩，并多运用模板技术拓印而成涂鸦。所以在服装制作过程中受Banksy作品黑色幽默风格涂鸦的影响，工艺上用大量自制模板的丝网印手法，实现剧中的涂鸦效果（见图3-26）。

（2）服装结构创作

如何将电影意境表现于服装结构也是探索方式之一，例如《搏击俱乐部》中的分裂人，在结构制作时加大尺寸，看上去像两个身体共用一条胳膊的结构，箭头示意向两边分裂，对应身后搏击俱乐部规定“The first rule of fight club is you do not talk aboutfight club”；第二件衣服結构为两个不对称领子，重心偏在左侧，暗示杰克分裂过程、内心状态，对应身后字母“Where is mymind”，以致最后完全分裂出一件完整衣服，象征杰克已经完全迷失.对应衣服背后字母“THEN YOU LOST”；第三件衣服采用简单衬衣形，着重人油肥皂、领带、手势等图形，对应背后字母“You are not special”（见图3-27）。

又如，《老无所依》围绕冷血杀手、猎人、警察几个大男人展开周旋，对于女性角色的描述除了公寓老板娘之外就属猎人老婆了，她面对杀手的猜硬币游戏坚决不作选择，由杀手自己决定，但最终还是死了，因为杀手出门前看了下自己鞋子，“不想沾上血”的细节是他洁癖的表现。对于这个女性角色创作，以一条白色长裙应对海报中杀人狂魔的基调，并破坏使之不完美，同时涂上红色染料暗示血腥，强化服装整体系列黑色幽默趣味（见图3-28）。

以上创作实践可见，服装创作不仅可以尝试基于游戏娱乐精神与视听效应的后现代主义表达方式，还可尝试将来自不同黑色幽默电影中的黑帮、嗜血杀手、精神分裂者等反派角色原型聚到一起，保留电影中原有性格特征却又从原先环境中抽离出来；同时对电影服装、人物造型、音乐等诸多方面进行提炼，使设计创作更加立体化（图3-29）。

以“黑色幽默电影”为灵感的服装创作，更需要设计者如同导演一样整体思考，而非简单的人物造型重现或符号应用，创作的过程也需要借助模特、舞台、灯光及妆容、道具、音乐等多方面配合，这种创作过程也具带有深刻的“后现代”意识思考。

四、黑色幽默电影对服装创作影响的其他案例分析

1.以后现代设计语言对电影的整体呈现的创作案例

（1）黑色幽默电影灵感创作案例：沉醉于恐怖电影的设计师Rodarte姊妹

设计师Kate和Laura很喜欢从恐怖和悬疑电影中找寻灵感，恐怖电影中的服装、灯光、画面构图和音乐都能触动设计思考。08秋冬服装秀，其灵感就是从日本式血淋淋的恐怖片中挖掘创意，整体概念是对日本恐怖电影印象的抽离，整体秀场如昆汀《杀死比尔》中石井莲用日本武士刀和喷涌的鲜血展现了一番血腥场面（图4-1）。秀场被布置成了白色空间，设计师用纱、网等材质打造出破败的清冷感。绉纱被染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像血染一样（图4-2）。

（2）黑色幽默电影灵感创作案例：Gareth Pugh与《绿野仙踪》、《铁血战士》

设计师Gareth Pugh，设计理念充满隐喻和象征，创作多具有实验性。各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和元素混合在设计中，充满矛盾对立的后现代特点。他通常会使用一些“夸张怪异的可穿着的雕塑”理念有意识的“歪曲”人体，如08秋冬系列中浓重的哥特风与电影《绿野仙踪》、《铁血战士》主题不期而遇：设计师运用不同材质强调肩部造型，模特们看起来像女武士，歌剧风格的细节和浓重的妆容发饰烘托整场秀，视觉强烈充满戏剧性（见图4-4，图4-5）。

可见，服装创作过程是艺术构思与艺术表达的统一过程。许多设计师喜欢从电影作品中寻找灵感，创作中既有对电影中经典造型或是特定元素的提炼再设计，作为一种新的语言形式对电影进行整体呈现；也可以对电影重新解读与诠释，是设计师以自身思考向外界展示更多设计可能的过程。

五、结论

后现代思潮下，多种风格语言和思维方式并存，这为设计师提供了更多认知世界和表达自我的可能。“黑色幽默”电影是导演对传统表现方式的解构，以独特的视角发掘人性本身的矛盾与真实。服装创作中，如以“黑色幽默”电影为灵感，既可从电影的艺术风格切入，模糊高雅与世俗的界限，以更加多元的审美价值人手；也可从电影的经典人物造型、道具设计、影片场景、典型符号切入，从中提炼创意点以产生不同的视觉符号；也可以从精炼化的“电影海报”人手，更易抓住设计的核心内涵。

以电影为灵感的服装创作，无论以何种方式提取灵感，都需设计者建立在对影片的深度思考之上，同时把创作过程融入电影的语言、视角、框架结构和表现形式，这就需要设计师具备敏锐的艺术感受力和清晰的艺术表达，而避免简单的人物造型复制、色彩的表面化提取。所以，以电影为灵感的服装创作无疑又是一场带有强烈的实验性质和个人立场的故事场景重现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