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煦手札(一)

2017-01-28 09:43王風麗整理
历史文献 2017年0期
关键词:仁兄伊通大人

□ 王風麗整理

馮煦(1844—1927),原名熙,字夢華,號蒿盦,晚號蒿叟,江蘇金壇人。少時求學寶應,從成孺治經及天算,兼從喬守敬治詞賦。同治己巳(1869),入金陵書局校書,識張文虎、戴望、韓弼元、薛時雨等碩學之士,學益富。後應邀主夔州文峰書院、徐州雲龍書院等。光緒壬午(1882),以副貢生舉於鄉。丙戌(1886)中一甲三名進士,授編修。歷充會典館、國史館纂修,官翰林十年,屢有諫言。乙未(1895),以京察一等外簡安徽鳳陽知府,兩攝鳳潁六泗道。其後歷任山西河東道、四川按察使、安徽布政使,累官至安徽巡撫。甫一歲,即罷。宣統庚戌(1910),復起爲查賑大臣,有殊績。民國後久居滬瀆,創義振協會,往來賑災,人共稱之;并與陳三立、沈曾植、陳夔龍、朱祖謀、楊鍾羲等遺老結逸社,頻相唱酬,儼然一時盛會。

著有《蒿盦類稿》、《續稿》、《奏稿》、《賸稿》、《雜俎》、《隨筆》等,另有《蒙香室詞》及電奏稿、公牘、尺牘、叢稿各若干卷。又總纂《江蘇通志》、《金壇縣志》,主修《鳳陽府志》、《鎮江府志》、《寶應縣志》、《宿遷縣志》、《睢寧縣志》等地方府縣志。此外,還主持編纂《皖政輯要》,撰《江蘇賑務報告》、《救荒輯要初編》等,輯有《宋六十一家詞選》、《蒙香室叢書》,校訂蔣國榜《金陵叢書》。

本編書札,均録自上海圖書館館藏,依原件次序編排。其内容主要涉及民國間重修《江蘇通志》的相關事宜。民國七年(1918),應江蘇省修志局聘請,馮煦任總纂修,先期敦促各屬纂輯新志并徵訪文獻,於札中屢屢言及蘇、松、常、寧等地的編纂進程及細節;伯軒今暫缺考,然札中所論不乏纂修體例的更定、參纂人員的任免及修志之種種阻礙等,凡此,以耄耋之身肩任,足見苦心一斑。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來白下,獲奉清塵,崇論明通,廣我未矚,甚荷甚荷。唯别而後,重反申江,餘寒未融,動履佳勝。省志一役,去年爲徵訪時期,今年爲分纂時期。弟與協纂諸君在滬商榷,著手進行,且須摘鈔舊志爲前半結。本以滬爲東南人士所萃,多藏書之家,於研究義例、借閲書籍視白下爲便,每月約費數十元,已商宗武於雜支匀撥,且達省長,並乞兄進謁時一陳述之,俾得申其愚素也。前松屬分纂熊君病故,請以李孝廉代之,亦乞查照前書,請省長敦聘,以資佐理爲荷。此頌箸安。三月十六日。弟煦頓首。

再,伊通書中有請分飭抄條一單,並請維持爲荷。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奉還雲,祗承一是,天氣漸炎,動履嘉善。學潮雖平,而□方已潛伏者仍蠢蠢欲動,不知何以弭之。省志誠不急之務,然既已著手,不得不謀進行。前各屬徵訪册於同城之縣往往取彼遺此,纂輯遂難密合。兹附書伊通,請更飭舊同城之縣之主徵訪者爲之補徵,乞兄一維持之,俾免挂漏,是爲至荷。又族外孫狄濟棠久於教育,尚有經驗,前聞之伊通,許爲覓一相當位置,並乞賜之披拂,或與胡廳長爲之道地,並以爲感。弟湘振漸有端倪,唯受此部署,不知湘中有無阻力也。此頌籌安。五月十七日。弟煦頓首。

附上狄生履歷一紙,幸察入。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滬上轉到惠翰,並圖書館善本書目三十部,宋槧元鈔,廣我未矚,分詒同好,靡不拜嘉。秋暑未闌,動定清泰。振之處得潤之相助,足資周密,皆兄之所賜也。族外孫狄濟棠前荷儲之夾袋,比值暑假將滿,各屬必有更動,尚乞一驅策之。胡玉蓀許昨亦有書託之,然仍乞兄之齒牙餘慧也。弟六月中歸寶度夏,閏秋之中當仍至滬,其時或爲匡廬之游,歸時必重到白門,一展良覿。此謝,即頌籌安。七月廿二日。弟煦頓首。

見珍生、仲翔,乞致聲。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答尺一,當達到。秋序澄清,餐衛佳勝。弟月初到滬,志事亟謀進行,各分纂來稿較多,唯蘇、常兩屬頗多困難。常屬自莊紉秋赴浙後,分纂事由李協纂暫兼,現協纂應核之稿日多,難再兼任。頃商伊通,以趙君閎爲常屬分纂,兼蘇屬協纂幫辦,乞兄維持,早將聘書寄弟。又志必與圖相輔,水道尤要,擬請由公署飭知江南北兩水利會,將新測各圖或總或分,各繪一分送局。其省中測量局各屬有新圖亦飭繪送,以資纂入,無任禱盼。其從前徵訪册及涉於省志,如有送呈公署之件,並乞核發省志局,以各分纂屢來求索,無以應之也。弟昨至海寧觀潮,後句留西湖五日,並聞。此頌箸安。八月晦。弟煦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奉手答,志事重荷維持,感與佩會。趙君閎聘書不知已繕及否,其間須加入“幫辦協纂”一語(只在虚名,不支薪水),以資得力。現在來稿較多,不得不資群策群力也。此頌籌安。重九日。弟煦頓首。

再啓者: 汪君振之,弟皖中舊雨也,現在圖書館管理書籍。振之讀書有得,問學深邃,於此職最爲合宜,竊爲此館慶得人。唯館中弆藏甚富,職守綦重,以振之一人任之,未免重勞。前胡宗武館丈曾面陳省長,請由振之自覓一妥友相助爲理。此舉不獨爲振之分勞,亦珍護善槧之意,弟極贊同。敢乞我兄婉陳省長,勉副宗武之請,至禱至盼。再頌箸安。弟煦又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奉還雲,敬承一是。冬不潛陽,餐衛嘉暢。江南北各水道圖,省志必須補入。前過揚詢之,馬雋卿云彼局皆有之,南水利局沈期仲亦必有圖。弟已函商伊通,請爲飭繪,仍乞我兄一敦迫之,至紉公誼。又,宣統三年以前所設教育機關類科,必有舊卷及達部表册。凡省立、府州立、縣立各項普通及專門各學堂教科學額、經費額、所在地及創始年月,或裁併情形,款項或由省撥、或歸地方何項開支、或由紳民捐助、或由書院改設,皆志中所宜詳,祗請兄屬承檢查節抄,以資纂輯,並以爲感。此頌箸安。十月望。弟煦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荷還雲,並《學部官報》,極感匡翼。驟寒,維餐衛勝常爲頌。承示志中資料,於《諭摺彙存》、《南洋官報》中代爲搜采,至爲得要。凡釐税、鹽漕、河工、實業、陸軍、外交諸類,均請注意,如須抄貲,請示知,當屬宗武逕交。兄熱忱相助,實敝郡文獻之幸,不獨弟之私感也。蘇屬有五里方圖,不知有可覓處否,並懇於科中一查爲荷。此頌籌安。廿六日。弟煦頓首。

兩河工局水道圖仍請一催。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白門奉手,匡翼孔多,復承遠送江干,尤深感刻。春序融和,餐衛佳勝。江南水利局圖相需甚殷,而迄未繪到,昨請伊通一催,兄幸迅賜核行。又官産處所存藩署舊卷,亦請伊通行圖書館陳存。如蒙贊同,並幸轉致汪振之兄爲之照料爲荷。弟到滬後,多人事之擾,省志亦端緒糾紛,年衰體孱,益形竭蹷,尚乞兄一匡翼之。此頌箸安。初八日。弟煦頓首。

蘇屬五里開方圖,局中亦無,現正圖將著手,需之覆核,不識尊處有此本否?或函詢蘇州圖書館求之,並俟裁酌。煦又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荷手答,知財政局舊卷已交圖書館,寧屬五里開方圖亦飭查原板交印,諸荷維持,感與佩會。蘇屬五里開方圖曹廣笙同年已寄到,皆兄力也。兹仍有瀆者: 電報郵政,寧省小鐵路、滬寧鐵路,其全案及圖不知歸何科所轄,敢請兄代陳省長,於科中查出寄下,以憑纂輯。現在一無著手,唯陸軍一門,雖商之索督軍,亦無確切辦法,以督署舊卷無一存者,此事正不知如何編輯也。如有應行之件,乞隨時見商,是爲至禱。此頌箸安。三月廿日。弟煦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奉還雲,敬承一是。清和應序,餐衛綏嘉。省志新增各門已荷轉行各管衙門抄案,不知有無效果。比致書伊通,請再催各縣趕修縣志,則省志較易著手,仍乞兄一維持之。汪振之管書一節前荷代陳,極感高義,其應需經費亦請速予籌定,俾得實行,亦兄保存古籍之盛心也。弟規畫湘振,漸有端倪,志事亦著手編輯,唯須檢卷宗,仍不得不呼將伯之助也。此頌箸安。四月十一日。弟煦頓首。

一一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寄上拙書一卷,當已達。漸暖,維動定勝常爲頌。兹有瀆者: 族外孫狄濟棠,久在教育界,頗有經驗。前商之伊通(比又有函提及),云已交科存記,敢乞兄鼎力嘘拂,俾有自效之地。渠既雖在南洋群島長校務,而老母七十,日思歸里一盡義務也。此懇。敬頌箸安。十八日,弟煦頓首。

再,聞廳中比設臨時省視學,需人必多,能爲假一枝,則感甚矣。

再密陳者: 分纂多係寒士,每一稿來必須領修,而會計往往遲遲不發(皆云無款),以致分纂屢向弟饒舌,不勝其擾。不知志局每月有報銷否,究竟有無存款。弟私意此之每年規定稿修費六千元,似尚不至無款。乞兄密示,此紙並乞付之丙丁,勿爲外人道,至禱至禱。再頌籌安。弟名又頓首。

一二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荷還雲,敬悉一是。節近黄梅,餐衛沖善。敝處所領發之脩,截至本月只六千餘元,尚有千元未到,似存款尚多,不審其遲遲不發之故。然願兄仍守秘密也。前官産處所存藩署舊卷,曾請伊通令移存圖書館保存,弟再派人抄,乃聞官産處須編成目録始能移交,誠恐無人督察,曠日持久,有遺漏隱匿之弊。一省財政舊綱,不容不慎,擬請伊通屬梁孟涵至官産處,將所有舊卷一併點收,移送圖書館,再由孟涵覓書手編目,以孟涵方在館編書目也。請兄商之孟涵兄,如俯允所請,再將另二函分交,否則作廢可也。此頌籌安。廿六日。弟煦頓首。

孟涵兄請致意,以明日將歸,不另致書,復書請仍寄滬爲荷。

一三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貢尺一,計登掌記。朱明盛長,動履佳勝。伊通去志甚堅,不識慰留有效否。宗武非得税所,不足以資其困。聞兄亦將鳴琴而出,福我蒼生,殊愜鄙抱。若兄與宗武並有優調,則志局提調一席,擬請分而爲二,珍生爲正,而孟涵副之,其薪水則劉八而梁七。蓋珍生才長肆應,孟涵學擅淹通,且在局相助有年,不可無以酬之。兄如贊同,幸守秘密,恐不如所期,轉詒口實也。聞教育廳將改組各校,前懇之族外孫狄濟棠,並幸一嘘拂之,俾有相當之位置。玉蓀處已致書,仍望大力也。此頌箸安。五月廿六日。弟煦頓首。

一四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荷手翰,敬承一是。秋序漸爽,餐衛清嘉。弟濫竽志局,瞬届三年,伊通又將去位,不得不小作結束。案普通、專門兩稿合得二百卷(另有細目),約及全書三分之二,唯須俟副協纂覆核後始能作爲定本。今限期將届,而卒業無從,皆弟涖事不力之咎,然其所以不能應期告成者,亦有數端,敢爲我兄陳之。徵訪各册脱略不商,一也。各縣新志既未觀成,舊志亦多闕佚,無憑依據,二也。地方公事如田賦、軍政、學校、選舉之屬,皆須檢查案卷,而各屬官吏視爲不急之務,凡有咨詢,十不應一,三也。無已則詢之耆舊,徵之典籍,而辛亥以後耆舊皆散之四方,難於集合,故書雅記又强半淪亡,不能鄉壁虚造,四也。世局糾紛,人心每皇駭不一,致不能專一鉛槧,或有疑義須别求是正,亦唯濡筆以需,五也。協纂李經彝、分纂沈海秋、王劭宜、唐元素皆品學端粹,編纂最勤,而先後物化,别覓替人,其間遂多延閣,六也。局設省垣,而弟以衰病日苦,且滬上有振務,不能常川駐局,雖於滬設一辦事處,而行一催櫝、查一成案,皆必兩地展轉,遂需時日,七也。弟既在滬,而副協纂亦各歸其家,文櫝、分校、書記諸君則仍在寧,每徵書催稿、校字改修,皆須弟躬自料檢,行年八十,精力日頽,勉强搘持,亦恐顧此失彼,八也。以是八端,致難刻期卒業,請代陳伊通,援浙江志局例展限兩年,應全書得以告成,以副伊通表章文獻之意。弟自夏間小極,精氣日衰,故前致書伊通,請其别求賢者,而伊通仍與縶維,今請代申前請,無任禱切。此頌箸安。八月廿八日。弟煦頓首。

伊通前乞致鄙忱,並以此書上之,不别具簡矣。

一五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歸寶應,滬上轉到手翰,敬悉一一。伊通之行或將不果。宗武能有優調,兄紆尊相助,極愜鄙懷。如宗武事一揭曉,請即以電聞,當電伊通相屬也。協、分纂修至今未發,諸君嘖有煩言,弟不勝其擾,曾屬孟涵爲代催,亦不知有效否,奈何奈何。此頌籌安。十三日。弟煦頓首。

狄蔭甘事仍請嘘拂。胡玉生亦弟門下士也。

一六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奉手翰,當附書劍潭,並擬一呈稿屬其報告,想不日當達到矣。太白騎鯨,誠不可解,此後無軒然大波,則幸甚矣。副纂王稚老又不禄,身後蕭條,幾無以斂。弟已函商伊通,俯爲致賻,其副纂一席不必易人,由弟暫代,束脩仍歸其家,並乞維持。此頌箸安。九月初四日。弟煦頓首。

一七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貢尺一,以志局展限,垂荷維持,感與媿會。(局文當已上聞,如何辦理,幸示及。)秋氣不肅,餐衛清嘉。報載兄將筦榷震澤,不識已揭曉否。兄在莫府贊助有年,成績卓著,此猶未足云詶也。兹有瀆者: 族子建勳,人尚勤幹,歷辦税務亦有經驗,如兄有震澤之行,敢乞推屋烏之愛,一驅策之,則感如所受矣。弟到滬後爲振務所擾,汲汲不遑,竟不克爲白下之行。右軍恐不果來,伊通當尚須留節,若振務略定,當來一送行旌也。此頌籌安。九月廿日。弟煦頓首。

馮建勳,字子良,金壇人。

一八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前荷還雲,敬悉一是。莫府英多,聯翩四出,而兄虚堂寂處,具徵識解之超。敝縣公署三科主任强轂詒先生,爲名儒强賡廷先生之子,承其家學,博雅明通,於新術亦多研究,任職五年,其程度實出今教育家之上。而敝鄉黨派紛歧,有一二淺謬不根者與之爲難,騰書相詆。玉孫廳長不察,致有責言,强君亦遂奉身而退。此席現尚虚左,弟曾與後任胡堯之言之,仍以强君繼任,唯恐有反對者,敢乞兄商之玉孫廳長,不爲所動。金壇弟本貫,教育豈不繫懷,請告玉孫廳長,弟八十老翁,其言豈不若三五少年邪!此頌箸安。十月廿二日。弟煦頓首。

强君上謁,即以此書爲介,一切可面詢也。

一九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頃奉還雲,知飛舄崑山,益展偉略,□與慰會。兹有瀆者: 族子建勳,人尚明練,而親老家貧,無以自濟,弟力又不足以振之,敢乞兄賜之驅策,弟必諭其勤恪將事,不敢有孤埏埴也。如荷垂諾,即令驅前上謁,或在滬俟兄履新時再供奔走,並乞示悉爲荷。弟振事敦迫,竟不能爲白下之行,倘兄道經滬曲,或得一申别緒也。此頌任釐。十一月初六日。弟煦頓首。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兩奉手翰,知已飛舄崑山,得展偉略,甚盛甚盛。族子建勳字子良,特屬上謁,幸進而教之,俾供驅策,感如所受。此頌新祺,餘容續上。庚申長至。弟煦頓首。

再,弟前辦湘振,去年請獎曾有匾額二方(一賢何氏,一賢某氏),均丹徒人,五月廿八日由京寄省署轉發,不知到否?又有一周君匾額,伊通已有書到滬,會交局寄,而至今未到。不知振務歸何科,請爲一查,恐房中壓客也。再請籌安。弟煦又頓首。

二一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得族子建勳書,知已上謁,辱荷招延,感如所荷,尚乞時教督之。邪氣漸嚴,動履康勝,敬惠綏猷,與時多福。崑山國初遺老有朱伯廬先生,其遺書甚多,前金苕青宰崑時曾刻一二種,不知其板尚存否。又聞其全集家祠中有刻本,兄留心文獻,乞一覓之。如有可購者,當奉價上陳,以省志中有須采者,且弟素佩此老,欲得其全書省覽也。弟以振務淩雜,不能歸,留此度歲,開歲必至鄧尉探梅,或得一履琴堂也。此頌新祺。廿日。弟煦頓首。

二二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振事旁午,久疏音訊。冬陽不蟄,餐衛勝常。族子建勳久繫幕次,幸時教督之,如弟之受。弟强出任振,汲汲不遑,而災廣款微,難於著手,尚乞有以籌之。此頌政祺。十一月十四日。弟煦頓首。

二三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昨荷手翰,並朱氏家集二種,又北振捐三十元,樂善之誠,思古之雅,豈今之逐逐者所可望邪。敬佩敬佩。漸寒,維餐衛勝常。何日巡回鄉,賢勞尤佩。族子建勳乞時教督之。弟留此卒歲,並聞。此頌政祺。十一月晦。弟煦頓首。

二四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兩辱惠臨,感與媿會。青陽布憲,動履綏嘉。屬撰先傳,昨始脱稿,録就繩削。年衰才退,懼不稱孝思耳。此頌新祺。試鐙日。弟煦頓首。時年八十又二。

家諱有須補入者,録副後請仍擲還,俾入拙集。

二五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辟暑北歸,久疏音敬。比聞翛然高蹈,暫爲六月之息。崑民失此賢父母,其攀轅臥轍又何如邪。秋暑尚炎,動履康勝。代者聞已有人,何日解組,所冀還我使君,以蘇民望。舍姪建勳久依幕末,備荷陶成,同深感刻。比者伶俜弱燕,將失舊巢,敢乞兄於繼任劉、廖兩公一嘘拂之,俾獲蟬聯,則感來者並感執事矣。弟又辦湘振,月杪將赴滬,並以奉聞。此頌政祺。七月十三日。弟煦頓首。時年八十有二。

二六

伯軒仁兄世大人閣下:

暑中酷熱,久未貢書,動履清和,良以爲念。雉皋何日履新,彌深欣盼。頻年荷匡翼,感與佩俱。此次胡、陳之愛,弟初未與聞,山澤之臞,世所鄙棄,亦固其所。弟八月初到滬少定,即有白下之行,如其時鳧鳥迴翔,尚得一聆緒論也。此頌籌安。庚申處暑。弟煦頓首。

猜你喜欢
仁兄伊通大人
《已通闲读》七言联
依兰—伊通断裂带黑龙江段构造运动特征
大人都不知道的事
让我们学着长成一个大人
假如我是大人
不吹自灭的蜡烛
梦话
理发
一觉醒来给你大人级卷发
伊通农广校大力开展科技之冬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