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经验论对演化计算方法论基础的启示

马韵欢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建构经验论对演化计算方法论基础的启示

马韵欢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建构经验论认为，理论是实验的要素，重要的是，实验亦是理论的要素，即科学实验是理论的延续。范·弗拉森以电荷测量实验为例来说明他的观点，这种实验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测定理论中的一个未知数值，而不是实在论者所认为的验证了理论的真实性。本文试图从建构经验论的角度来理解当代经济学方法论的纷争，探讨该理论对演化计算方法论基础的启示。

建构经验论；演化计算方法论；基础；启示

建构经验论有三个重要的部分：一是理论和世界的关系问题，二是关于科学说明的理论，三是经验论角度对物理理论中概率的说明。其中前两部分对经济学方法论的影响较大，尤其是对因果关系整体论影响较大。本文试图从建构经验论的角度来理解当代经济学方法论的纷争，探讨该理论对演化计算方法论基础的启示。

一、启示之一：经济学的主要任务

长期以来，许多经济学家和方法论学者一直认为，经济学的任务是预测而不是解释。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曼在《实证经济学的方法论》一文中提出，实证经济学的任务是“提供一个概括体系，这个概括体系可以用来正确地预测经济状况发生的任何变化所产生的影响”。著名的方法论学者布劳格亦认为：“经济学的中心目的是预言，而不只是解释。”

弗里德曼和布劳格将经济学看成和自然科学一样，是一门客观的科学。弗里德曼在《实证经济学方法论》一文中明确地提到这个观点，而布劳格的“经济学证伪”理论来自自然科学。

然而，建构经验论对“科学的目标”的论述告诉我们，经济家们的目标应当是提出“经验上适当”的经济理论，提出的理论要和现实中可观察到的现象一致，要能“保存现象”。建构经验论还认为，理论的建构和运用理论进行解,（即科学说明）是两种不同的科学活动。这表明因果关系整体论将经济学分为，论经济学和应用经济学有一定的合理性，理论经济学的目标是构建经济理论，应用经济学的目标是理论的运用，既可以是解释，亦可以是预测。

二、启示之二：多元的方法论

各种方法论对当代经济学提出批评，各自的主张却又不同。实际上，国内外有许多学者提倡方法论的多元主义，如考得威尔、贾根良等从建构经验论的角度来看，各种方法论理论既有合理的一面，又存在不足，因而需要多元论。

弗里德曼认为不应当批判经济理论建构中的假设，虽然博兰认为这种观点实质是“批判前提不成立，并不能充分否定结论”，伹笔者认为弗氏的观点在实际经济应用中会存在一定问题。一个常用的假设如下：企业按照理性的方式进行生产决策，企业生产的要素只有资本和劳动力，两种要素之间存在替代，一旦要素价格发生变化，企业可以更改其要素组合来达到最优状态。显然，假定常替代弹性系数和可变的替代弹性系数会导致不同的最优状态，进而影响到分析问题的结论。在笔者所举的这个例子里，前提不成立，结论亦不成立。

弗里德曼的观点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其向实在论发出了挑战，它是一种工具主义。巧的是，范·弗拉森所提出的建构经验论亦是工具主义。建构经验论启示我们，经济学家们可以自由地建构理论实体和自由地选择理论假设，使其能将可观察到的现象装进理论模型，而不必关心理论的真假。

各种方法论理论既有优点，又各自存在一些缺点。经济学家们应当倾听各种方法论理论的批判，改进自身的不足。采取吸收众家之长的多元方法论可能是较好的选择。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是：理论和现实之间的联系。

三、启示之三：经济学家应当了解“科学说明”理论

建构经验论理论中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其“科学说明”的理论，除了说明的语用学之外，还包括对“科学说明”历史的简要评述。笔者认为，这些内容对经济学家有很大的启示，能帮助经济学家更好地运用经济理论进行解释。

如范氏对亨普尔理论的论述。著名的科学哲学家亨普尔提出了科学说明的标准：相关性和可检验性。说明的相关性指的是我们列举的有关说明的信息应该为我们提供如下信念的基础，即相信现象的确发生过或正在发生。

范氏指出，给定充分信念并不能总是构成说明，表明充分信念不是说明的充分条件。例如，存在经济危机能使我们确信存在高失业率，但是，我们可以认为存在经济危机是失业率高的理由，而不能认为失业率高是经济危机的理由。从这个非对称性的例子来看，国内外许多论文的“说明”（或解释）其实是很不合理的，尤其是一些运用计量经济分析工具所得出的结论其实是颠倒了因果关系。范氏还举例说明了充分信念不是说明的必要条件、所谓的“相关性”其实应当修正为好的相关根据、以及可检验性并没有解决科学说明标准的困难等问题，限于篇幅，这里不再赘述。

范氏对“科学说明”的论述远远不止上述内容，“科学说明”的内容亦远不止范氏所论述的范围。了解这些内容确实能给经济学家一定的启示。

四、启示之四：经济学应当是开放的学科

从建构经验论的角度来看，模型的建构应当是经济学家的自由，在注重理论和现实之间联系的前提下，经济学家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各种工具。这表明，经济学应当是一门开放的学科。

开放的经济学亦不断地对经济学家们提出新的要求，它除了要求经济学家们熟悉自己的专业领域和至少一门研究工具以外，还要求经济学家对其他研究工具有一定的了解，了解各种理论和工具的优点与不足，以便更好地运用这些工具。当然，开放的经济学要求经济学家们不断地进行学习，及时将数学、计算机和其他学科的最新进展引入到经济学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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