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吸引高端外资的优势、短板及对策

赵建华 陈频频

(浙江省商务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06)

浙江吸引高端外资的优势、短板及对策

赵建华 陈频频

(浙江省商务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06)

随着中国经济转型升级以及外资管理制度的进一步改革，外资还将继续保持稳定增长。文章围绕浙江成为“高质量外资集聚地”的战略目标，分析高端外资的投资区位选择标准以及浙江吸引高端外资的优势和短板，并提出吸引高端外资的对策。

外资利用；高端外资；服务业；浙江经济

当前，外资进入我国的动因与需求发生新变化，利用外资难度加大。2017年1月和8月，国务院先后出台《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国发〔2017〕5号)《关于促进外资增长若干措施的通知》(国发〔2017〕39号)，明确要进一步积极利用外资，提升外商投资环境法治化、国际化和便利化水平，提高利用外资质量。2017年6月，中共浙江省第十四次代表大会提出，加大培育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的力度，努力把浙江打造成为“高质量外资集聚地”。现有关于高端外资利用的研究较鲜见，相应的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仅限于政府层面。为进一步加强对策研究，笔者从浙江实际出发，探讨吸引高端外资的优势和短板，提出适应和承接高端外资的对策，供政府决策参考。

一、高端外资投资区位的选择标准

所谓高端外资，从产业角度看，是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领域的外商投资；从投资主体角度看，是国外世界500强和行业龙头企业的投资；从项目性质角度看，是引资、引智及引技相结合的高端要素型外资。与普通外资相比，高端外资在投资目的地选择上，更加关注公平竞争的营商环境、本地现代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的配套能力，有高端人才支撑的自主创新环境、政府的高水平管理和服务能力、各类开放平台和载体的支撑能力以及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等。

(一)首要条件：公平竞争的营商环境

高端外资十分看重制度环境。在我国继续扩大开放、引资重点趋向产业高端环节的背景下，创造内外资一视同仁、公平竞争的法治化营商环境，对吸引外资尤其是高端外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国发〔2017〕5号文三大部分20条措施中，1/3的条目涉及进一步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包括确保政策法规对内外资执行的一致性，促进外资公平参与我国标准化工作、政府采购招投标，严格保护外资企业的知识产权，支持拓宽外资企业融资渠道，深化外商投资企业注册资本制度改革等，这些都是创造公平竞争环境的重要举措，也是高端外资关注的重点内容。

(二)基本要求：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产业配套能力

在全球产业分工和投资新格局下，产业链的连锁转移使单个企业之间的竞争演变为全球供应链之间的竞争，有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基础、较强配套能力的地区，将成为承接产业高端环节外资项目的主要载体。近年来，全国各地出台了大量的产业配套政策，产业配套能力和科技研发能力不断提升，反映在吸引高端外资领域，2016年全国新设立投资总额1亿美元以上的大型外商投资企业超过840家，增资1亿美元以上的外商投资企业超过450家*数据来源：浙江省商务厅《浙江省商务运行监测分析(2016)》。。所投资行业覆盖众多新兴产业、高科技行业及高端服务业。服务业中，信息和咨询服务业、计算机应用服务业和综合技术服务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分别增长59.8%、112.8%和66.4%*祝嫣然：《服务业继续提质增效 2025年占GDP比重将达60%》，《第一财经日报》2017年10月19日，第A02版。。制造业中，医药制造业、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分别增长55.8%和95%*于佳欣：《2016年我国吸收外资同比增长4.1%》，2017-01-14，http://www.gov.cn/shuju/2017-01/14/content_5159665.htm。。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产业配套能力越高，对高端外资的吸引力越大。

(三)优选项：自主创新能力和高端人才支撑

以广州为例，2016年迎来思科、富士康两大千亿级项目，上下游优质创新型合作企业接踵而至，信息和软件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增长10.8倍。这两个高端创新型外资项目选择广州的主要原因是广州拥有突出的创新和开放特质、较强的高端人才支撑力以及健康的市场环境等。据统计，广州集中了广东省2/3的高校、77%的科研机构，有19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18个国家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22个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和14个国际科技合作基地……在广州工作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有6人、中国两院院士有77人。广州开发区有3 000多名海归、56名国家“千人计划”人才*苏力、肖文舸：《高端创新型外资为何齐聚广州》，《南方日报》2017年1月23日，第A10版。。

(四)重要保障：政府高效的管理和优质的服务供给

高端外资更看重政府的“软环境”招商能力，包括稳定透明的法律政策环境和高效便捷的政务环境。强化规则意识和诚信建设，提升公共服务效率；健全投资者权益保护机制，尤其是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法治化、规范化和常态化；破除市场壁垒和地方保护、实现商品要素自由流动等，都是受高端外资青睐的“政府作为”。以上海自贸区为例，自贸区着力的重心放在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构建体系性制度框架上，现已基本形成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的投资管理制度。通俗地讲，以放松管制、营造环境、提供服务和集聚人才为主的管理模式，是吸引高端外资的“利器”，政府高效的管理和优质的服务供给，有利于提高高端外资的市场体验感和企业获得感。

二、浙江吸引高端外资的环境优势和短板

浙江利用外资已经进入“平稳增长期”“提质增效期”和“管理升级期”三期叠加的新阶段。对照高端外资对投资环境的需求标准，浙江吸引高端外资具有一定的优势，也存在一些短板。

(一)环境优势

1.突出开放强省导向，“雁形阵”开放平台成为承接高端外资的重要载体。中共浙江省第十四次代表大会提出，今后五年，统筹推进富强浙江、法治浙江、文化浙江、平安浙江、美丽浙江和清廉浙江建设，以“两个高水平”的优异成绩，谱写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浙江篇章。坚定不移地沿着“八八战略”的路子走下去，在工作导向上突出改革强省、创新强省、开放强省和人才强省。突出开放强省导向，以“一带一路”统领新一轮对外开放，谋划实施一批最能体现浙江资源禀赋、最契合国家战略使命的重大开放举措。目前，浙江已基本形成由1个自贸区、1条开放大通道、79个省级以上开发区和8个海关特殊监管区组成的“1+1+79+8”雁行阵开放平台，将作为吸引高端外资的重要载体。义甬舟开放大通道是新形势下浙江省委省政府规划建设的战略性开放大平台；自贸区是新时期国家改革开放创新制高点、试验田；开发区是我国改革开放的成功实践和利用外资的主阵地；国际产业合作园作为开发区园中园，是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组合拳之一；海关特殊监管区是全省关税政策最集中、条件最优惠的经济功能区。

2.“最多跑一次”改革为吸引高端外资打造“制度高地”。近年来，浙江充分运用“互联网+政务服务”和大数据，率先全面推进政府自身改革，倒逼各地各部门简政放权、放管结合和优化服务，促进体制机制创新，使群众和企业对改革的获得感明显增强，政府办事效率明显提升，发展环境进一步改善，经济社会发展活力不断增强。在外资领域，深化外资管理体制改革，全面推进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在外商投资企业设立、变更备案等方面率先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外商投资企业的设立、变更和审批免自动进口许可证确认，着力为吸引高端外资打造“制度高地”。

3.产业转型升级和中高端发展作为转方式、调结构主攻方向契合高端外资需求。自《中国制造2025》发布实施以来，浙江加快推进实施以“四换三名、两化融合、智能制造”为主的转型升级组合拳。加快培育八大万亿产业，支持信息、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装备制造及文化等八大产业骨干企业培育和重大项目建设。产业转型升级和中高端发展作为转方式、调结构的主攻方向，对高端外资需求更为迫切。在此背景下，浙江各级政府强化政策配套和导向，为更好地承接高端外资的先进技术、先进装备和高端人才等重要资源，吸纳品牌、技术、人才、管理和营销网络等高端要素，创造良好的产业环境。

4.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强化吸引高端外资优势。浙江通过“一转四创”补齐科技创新短板：把科技成果转化作为补齐科技创新短板的第一工程，全面推动创新大平台、创新大项目、创新大团队和创新大环境建设，努力打造一流创新生态链。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服务体系，打造国内一流科技大市场，建设国家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示范区。加快杭州城西科创大走廊建设，高水平建设杭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争创浙东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推进各类科技城、高新区建设，推进全面创新改革试点。浙江省区域创新能力目前居全国第五，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居全国第三，知识产权综合实力居全国第二，科技进步贡献率达56%，成为全国首批创新型试点省份*宦建新：《科技创新“浙江现象”》，《科技日报》2015年10月19日，第03版。。推进创新驱动，浙江已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二)环境短板

1.对比兄弟先进省市，高端外资集聚效应较弱，“以外引外”能力有待提升。存量高端外资集聚是吸引增量高端外资的“利器”。与广东、上海和江苏等省市相比，浙江吸引高端外资还存在差距。截至2016年，浙江累计引进174家世界500强投资设立企业547个。2016年，高新技术制造业和服务业实际利用外资同比增长10.7%。同期，广东省累计引进288家世界500强投资设立企业797个，世界500强企业仅在深圳设立总部的数量就达275家，2016年高技术产业(服务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增长229.8%。上海以总部经济为特色，累计设立研发中心突破400家，其中世界500强企业在沪设立的研发中心占1/3，属于全球研发中心的达40余家。江苏累计引进360多家世界500强投资，江苏服务业实际外资占比达46.7%，以先进制造业为主的十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实际外资占比达40.4%*数据来源：浙江省商务厅、广东省商务厅、江苏省商务厅和上海市商务委员会统计数据。。

2.对比兄弟发达省市，高技术、高层次人才支撑有待增强。对比国内开放程度高、区域综合创新能力较强和吸引高端外资有较强竞争力的省市，浙江存在高技术、高层次人才支撑后劲不足以及高新产业发展滞后等短板。2016年，浙江Ramp;D经费投入强度(与地区生产总值之比)仅为2.43%，远低于同期北京的5.94%，居于上海(3.80%)、江苏(2.61%)和广东(2.52%)之后。全省专利申请数量39.3万件，只有广东的77.7%，其中发明专利授权量2.7万件，仅为江苏的65.9%。全省技术市场交易额288亿元，仅为同期江苏的39.6%(728亿元)、广东的36.5%(789.68亿元)、上海的35.0%(822.86亿元)和北京的7.3%(3 940.8亿元)。2016年末，浙江累计认定高新技术企业9 474家，仅为江苏的79.0%(1.2万家)、广东的47.7%(1.99万家)。从人才储备看，浙江拥有普通高校108所，也少于广东的147所，江苏的141所*数据来源：浙江统计信息网，2016年江苏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2016年广东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6年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2016年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

3.对比国际高标准投资规则，法治化、便利化投资环境有待进一步优化。为适应国际投资规则发展新趋势，我国外资管理开始向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转变。外商投资在华须经过外商投资负面清单和国内市场准入负面清单“两道门”。目前，外商投资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只在我国设立的“1+3+7”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内实行，自贸试验区之外的外资进入仍适用《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外商投资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政府监管能力提升、行政决策科学化、司法独立以及行业商协会改革等方面。而作为外资进入中国的“第二道门”*2015年10月19日，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实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的意见》明确，从2015年12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在部分地区试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探索形成全国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及相应的体制机制，从2018年起正式实行全国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国内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仍在探索中。2016年4月，国家确定天津、上海、福建和广东四省市试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浙江不在试点范围之内。对比国际高标准投资规则，浙江自贸区建设刚刚起步，复制推广其他自贸区的经验，对外资进行全周期有效监管的同时，简政放权、营造便利化投资环境之路，还需要进一步探索。

4.对比城市国际化发展要求，浙江部分地区社会配套服务国际化水平有待提高。高端外资对医疗、教育和文体等国际性生活设施配套的要求更高。除杭州、宁波等城市之外，浙江其他城市国际化水平与高端外资需求之间还有较大差距，国际社区、外籍子女学校、国际医疗机构、文体和休闲娱乐等配套不足，律师、公证、会计、审计、经纪、评估和咨询等门类齐全、符合国际规范的中介机构不多，开放、高效的物流信息平台也较为缺乏，部分城市的国际知名度不高，与江苏、广东等国际化程度高的省份相比，吸引高端外资的竞争力相对较弱。

三、浙江吸引高端外资的对策

打造适应高端外资需求的投资环境是一项系统工程，对政府而言，一是须做好区域布局长期规划，明确各地区吸引高端外资的重点方向；二是须做好政策引导、资源配置和外商服务等环境配套，以创新驱动强化软环境建设，利用政府层面的制度创新、政策创新，以推动市场和企业层面的科技创新、管理创新和发展模式创新。

(一)合理布局、发挥区域优势，明确吸引高端外资的重点方向

1.发挥环杭州湾高新技术产业密集带和义甬舟开放大通道的投资区位、配套及体制机制等优势，重点引进世界500强和行业龙头企业。环杭州湾高新技术产业密集带，应深化与上海的合作，重点吸引跨国公司和高新技术企业总部，形成开放程度高、国际高端要素密集和创新创业活跃的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基地；义甬舟开放大通道重点围绕商贸物流产业，吸引国际采购商、贸易商与航运龙头企业入驻，引进国际先进信息技术、运作模式和装备设施，提升商贸物流信息化、智慧化和国际化发展水平。舟山重点依托浙江自贸试验区、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舟山群岛新区、江海联运服务中心和民营绿色石化基地等国家战略，着力吸引高端外资发展绿色石化、船舶与海洋工程装备、港贸物流以及海洋旅游等产业。

2.发挥“四大都市区”国家战略引领作用，重点承接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外资。杭州都市区重点围绕杭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两区”以及城西科创大走廊、钱塘江金融港湾等重大战略平台建设，集聚现代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外资。宁波都市区着力吸引高端外资参与港口经济圈建设，重点引进高端外资发展国际商贸、新材料、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制造产业、海洋生物医药以及航空产业等。温州都市区重点聚焦装备制造、时尚产业、信息技术和新材料等领域，引进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重大项目及产业延伸类、配套类项目，努力在“以民引外”上取得突破。金华—义乌都市区重点围绕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和金华国家现代服务业综合试点，着力吸引外资参与国际商贸中心和国际化陆港城市建设，发展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国际商贸物流业等特色产业。

3.抓住省域中心城市转型升级的契机，引资、引智和引技并举，重点吸引高端要素型外资。嘉兴、湖州和绍兴要充分发挥区位优势和产业配套优势，以引进先进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为重点，集中发展节能环保、物流装备、科技服务业、生物医药、通用航空、智能制造装备和现代物流等产业，推动产业从“微笑曲线”底端向两端提升。台州要充分发挥民营经济和沿海港口优势，重点吸引外资发展高端装备、现代医药、汽摩制造、小微金融、现代物流和旅游休闲等产业，积极利用高端外资带来的技术装备、知名品牌、创新人才和先进管理等高端要素，促进城市经济转型升级。

(二)强化产业配套能力，打造各类高端外资集聚地

1.强化八大万亿产业和现代服务业配套能力，引进高端外资，加快全产业链建设。强化信息、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装备制造与文化等八大万亿产业以及工业设计、电子商务、现代物流与高技术服务等现代服务业配套能力，引导外资以“建链、补链、强链”形式投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

2.强化各类开放平台产业配套能力，发挥吸引高端外资主阵地的作用。浙江自贸试验区围绕打造油品全产业链，强化油品储运、炼化和交易等环节的产业配套能力，支持高端外资以稀缺资源、先进技术和高端市场参与自贸区建设，充分发挥制度创新优势，充当打造高端外资集聚地的排头兵；国际产业合作园要加快产业链延伸，以更加精准、优质和有针对性的服务吸引目的国别的高端外资；开发区要继续创新发展、转型升级，围绕主导产业强化配套能力，开展产业链招商，构建更加成熟、完善和高端的产业链，打造一批世界级的特色产业集群。

(三)打造吸引高端外资的营商环境

1.深化外资管理体制改革，打造制度高地。一是贯彻落实国发〔2017〕5号文件精神，深入实施《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的实施意见》，在全面落实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基础上，创造公平竞争环境*落实国发5号文第八条要求，可参照《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在市场体系建设中建立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实施意见》(浙政发〔2016〕44号)执行。，授权地市政府出台优惠政策，优化顶层设计；二是完善外商投资管理服务，紧跟自贸区外资管理制度改革经验的复制推广，全面实施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按照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要求，深入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不涉及国家规定实施准入特别管理措施的，对外商投资企业设立及变更实行备案管理；三是创新外商投资监管体系，构建外国投资者信用管理和境外追偿保障机制，加强安全审查和风险防范，加强事中、事后监管，逐步建立完善备案和信息报告制度，推动与其他部门信息共享和联合监管，建立外商投资全周期监管体系。

2.优化区域资源配置，打造吸引高端外资的“强磁场”。一是加快补齐科技、人才等高端要素配置短板。高水平推进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推进企业层面的科技创新、管理创新和发展模式创新；围绕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发展需要，引进国内外高层次人才，以人才驱动推进创新驱动，使高技术产业科技能力成为吸引高端外资的“利器”。二是提升城市国际化水平，大力提升城市国际化高端服务配套水平，支持杭州、宁波和温州等有条件的地区加强国际社区、国际学校和国际医院等设施建设。加强国际合作交流，深化国际友城合作，全力提升文化国际影响力和环境国际吸引力，培育具有全球知名度的国际城市。

3.提升外资服务水平，打造亲商环境。一是完善外商投资服务体系，提高外商投资精准服务水平。依法保障外资企业的合法权益，鼓励建立国际投资公共服务平台，畅通外商投资企业联系渠道。建立全省外商投资企业投诉中心联系协调机制，及时修订《浙江省外商投资企业投诉及处理办法》，认真对待外商投资企业的合理诉求，着力协调解决外商投资企业在生产、生活等方面存在的实际问题。二是创新全面反映外商投资，尤其是高端外资的统计制度和监测制度。在认真执行商务部外资统计制度的基础上，创新地方统计方法，准确、完整、全面、动态地反映世界500强及行业龙头企业、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相关领域外商投资企业在浙江的实际情况，分析评估外商投资对浙江经济社会的影响，为今后的高端外资引进工作提供决策参考。

(责任编辑陈汉轮)

Advantages， Shortcoming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AttractingHigh-end Foreign Investment in Zhejiang

ZHAO Jianhua amp; CHEN Pinpin

(ZhejiangProvincialBusinessResearchInstitute，Hangzhou，Zhejiang， 310006，China)

With the further transformation of China’s economic restructuring and foreign investment management system， foreign investment will continue to maintain steady growth. Based on Zhejiang’s strategic goal of becoming a high-quality foreign capital gathering plac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election criteria of high-end foreign investment location and Zhejiang’s superiority and shortcomings in attracting high-end foreign investment and proposes measures to attract high-end foreign investment.

foreign capital utilization; high-end foreign capital; service industry; Zhejiang economy

10.3969/j.issn.1671-2714.2017.06.007

2017-09-12

赵建华，女，浙江诸暨人，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为国际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