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女诗人朱淑真近体诗用韵考

路 琪

（曲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宋代女诗人朱淑真近体诗用韵考

路 琪

（曲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诗歌用韵的研究对于一定时期一定地域的语音的研究有着重要的价值。通过对宋代女诗人朱淑真及其近体诗的研究，介绍了朱淑真的生平及其作品，整理出其近体诗的用韵情况，并归纳朱淑真近体诗用韵特殊之处。

朱淑真；近体诗；断肠诗集；用韵

宋代最出名的两位女性作家，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李清照，一个则是小有名气的朱淑真。历代以来，人们对李清照的关注要远远多于朱淑真，因此对于朱淑真的研究也要少于李清照。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朱淑真的作品曾被火焚之，再加上文献资料对于她的记载也较少，且朱淑真的诗歌多断肠之语，不若李清照的作品婉约中带有豪放。如若不是宋人魏仲恭将朱淑真的诗词辑佚形成《断肠集》，那么现在的我们将不会有机会了解朱淑真其人其作。

学者们对于朱淑真的研究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朱淑真本人，二是朱淑真的作品。例如《朱淑真及其〈断肠集〉解读》[1]、《浅论朱淑真其人其作》[2]、《宋代两位杰出的女词人——李清照与朱淑真》[3]、《重重藩篱中的女性悲歌——评朱淑真作品的女性意识》[4]、《论朱淑真诗词的女性特色》[5]等，这些研究细分下来，可看出大多是研究朱淑真生平事迹，或者朱淑真与李清照、魏夫人等人的诗词比较，或者是朱淑真诗歌断肠的由来，又或者是朱淑真作品中的女性意识、爱情意识、忧患意识等。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关于朱淑真的研究都是从文学的角度出发的，而本文则先简要介绍朱淑真及其作品，然后从音韵学的角度对朱淑真的近体诗进行分析，并进一步归纳出其诗歌用韵的特殊之处。

一、朱淑真生平及其作品简介

（一）朱淑真生平

朱淑真，自号幽棲居士。《名媛诗归》中说“朱淑真，浙人也，文章幽艳，才色清丽，实闺门之罕有。因匹偶之非伦，勿遂素质，赋《断肠集》十卷，以解郁郁不乐之恨。”[6]然而朱淑真生卒年历来不详，其生活年代也说法不一。

一种说法是她是南宋人。这种说法是大多人都相信的，现存的有关朱淑真事迹史料中，最早认为朱淑真是南宋人的是明代的田艺蘅，他在《断肠词·纪略》中记载道“淑真，浙中海宁人，文公（朱熹）侄女也”[7]。他所记载的朱淑真是朱熹的侄女这一说法显然不足信，但这句话也说明朱淑真生活在南宋。另有陈霆在《渚山堂词话》中说“古妇人之能辞章者，如李易安、孙夫人辈，皆有集行世。淑真继其后，所谓代不乏贤”[8]，这也说明了她生活在李清照之后的年代，即南宋时代。

一种说法是她是北宋人。其依据主要是《断肠诗词》中《会魏夫人》这首诗。曾巩弟弟曾布的妻子名为魏夫人，所以前人推断其为北宋人。但诗中的魏夫人是否是曾布的妻子还未有证明，所以此说法尚待考察。

一种说法是她生活在两宋之交。这种说法主要是从朱淑真的作品中推断出来的。今人冀勤先生“朱淑真的生活年代约在北宋神宗元丰二、三年（1079、1080）至南宋高宗绍兴初年间（约1131至33），在人世间度过了五十多个春秋”[9]这一说法。

本文更倾向于朱淑真是两宋之交的人这一说法，即她生活在北宋末期到南宋初期。因为魏仲恭提到“近时之李易安，有显著名者……见旅邸中好事者往往传诵朱淑真词……”[10]朱淑真诗词能常常传诵，必定距离当时不太遥远，所以朱淑真生活年代据魏仲恭的生活年代很近，但又早于魏仲恭的生年。

（二）朱淑真作品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上）》中记载了朱淑真的作品及各种版本，有“《新注朱淑真断肠诗集八卷后集八卷》宋朱淑真撰 宋郑元佐注 明刻递修本”“《新注朱淑真断肠诗集十卷后集三卷杂录诗一卷》宋朱淑真撰 宋郑元佐注 清抄本”“《新注朱淑真断肠诗集十卷后集八卷》宋朱淑真撰 宋郑元佐注 清汪氏艺芸书舍抄本清徐康跋”“《新注朱淑真断肠诗集十卷后集七卷》宋朱淑真撰 宋郑元佐注 清罗氏恬养斋抄本 清罗以智校清丁丙跋”，还有“《断肠全集二卷 断肠词一卷》宋朱淑真撰 清抄本 清丁丙跋”[11]。另有《断肠诗词》等著作，皆为后人的辑佚。

本文在研究朱淑真近体诗用韵时以清汪氏艺芸书舍抄本为底本，校以明初刻递修本、《名媛诗归》等，并参考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全宋诗》。所用的韵书是《广韵》泽存堂本。朱淑真的诗多散佚，经查点，现存作品370首，其中诗337首、词33首，其中近体诗319首。

二、朱淑真近体诗韵系与韵部

（一）朱淑真近体诗韵系

朱淑真近体诗韵系分析分八组：通宕二摄、遇摄、止蟹二摄、臻山江三摄、效摄、果假流三摄、梗曾二摄、深咸二摄，并将其整理通押、独用表，然后系联并描写通押、独用、通用的情况。表中韵目连排表示通押。

1. 通宕二摄

由表1可知，通宕二摄的用韵情况如下：通摄东钟共出现33次，其中东韵独用25次，钟韵独用1次，东钟通押7次。

表1 通宕二摄平声

宕摄阳唐共出现34次，其中阳韵独用13，唐韵独用2次，阳唐通押19次。

特殊情况：阳韵独用中有4次是借江摄中江韵发端，阳唐通押时也有1次是借臻摄中文韵发端。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通摄中东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张世禄先生主张“同用次数超过总数的百分之十，即认定有同用的趋向”[12]，依照这一标准，从表一可见，通摄中的东钟通押7次，故定东钟同用。宕摄中的阳唐通押19次，亦可定为同用。

与《广韵》同用独用一致的是宕摄中的阳唐二韵，而通摄中的东钟二韵则突破《广韵》中“东韵独用、冬钟同用”的界定。

2. 遇摄

表2 遇摄平声

由表2可知，遇摄的用韵情况如下：遇摄鱼虞模共出现7次，其中鱼韵独用1次，鱼虞通押3次，鱼虞模通押1次，虞模通押2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遇摄中鱼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从表二可见，遇摄中鱼虞通押3次，鱼虞模通押1次，虞模通押2次，故鱼虞模定为同用。与《广韵》有异。

3. 止蟹二摄

表3(a) 止蟹二摄平声（1）

表3(b) 止蟹二摄平声（2）

由表3可见，在不考虑跨摄通押的情况下，止蟹二摄的用韵情况如下：止韵的微支脂之共见34次，其中支脂之三韵共出现21次，支韵独用2次，之韵独用2次，支之二韵通押10次，脂之二韵通押2次，支脂之三韵通押2次，微韵独用6次，微支二韵通押1次，微脂二韵通押1次，微之二韵通押3次，微脂之三韵通押1次，微支之三韵通押3次。

蟹摄中齐韵独用6次，灰咍二韵共出现15次，其中灰韵独用3次，咍韵独用2次，灰咍二韵通押10次，佳皆灰咍共出现6次，其中佳皆通押2次，皆灰通押1次，皆咍通押1次，咍佳皆通押2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止摄中微韵应为独用韵，蟹摄中齐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止摄中支之二韵通押10次，脂之二韵通押2次，支脂之三韵通押2次，微支二韵通押1次，微脂二韵通押1次，微之二韵通押3次，微脂之三韵通押1次，微支之三韵通押3次，故可认为微支脂之四韵同用。蟹摄灰咍二韵通押10次，佳皆二韵通押2次，皆灰二韵通押1次，皆咍二韵通押1次，咍佳皆三韵通押2次，故佳皆灰咍四韵可定为同用。

特殊情况：止摄支韵与蟹摄灰咍二韵通押1次，蟹摄齐韵与止摄支之二韵通押1次，蟹摄灰韵与止摄支脂之三韵通押1次。另外，假摄麻韵与蟹摄佳韵通押1次。

与《广韵》同用独用一致的是蟹摄的齐韵，不同的是微支脂之四韵以及佳皆灰咍四韵。

4. 臻山江三摄

由表四可见，在不考虑跨摄通押的情况下，臻山二摄用韵情况如下：臻摄中真谆文欣魂痕六韵共出现21次，其中真韵独用3次，真谆二韵通押10次，文欣二韵通押1次，魂痕二韵通押1次，文谆二韵通押2次，文真谆三韵通押3次，真谆欣三韵通押1次。

山摄中元寒桓删山先仙七韵共出现52次其中寒韵独用3次，先韵独用2次，山韵独用1次，寒桓二韵通押9次，先仙二韵通押18次，删山二韵通押2次，寒山二韵通押2次，先寒二韵通押1次，寒删二韵通押1次，寒删山三韵通押3次，寒先仙三韵通押3次，山寒桓三韵通押1次，仙删山三韵通押1次，先仙山三韵通押1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臻山二摄中没有独用韵。

同用情况：由表四可知，臻摄中的真谆二韵通押10，显然同用。文欣二韵通押1次，文谆二韵通押2次，文谆真三韵通押3次，真谆欣三韵通押1次，可以认为真谆文欣四韵同用。山摄中的寒桓二韵通押9次，显然同用。先仙二韵通押18次，亦可视为同用。寒桓二韵通押9次，寒山二韵通押2次，山寒桓三韵通押1次，故寒桓山三韵同用。先仙二韵通押18次，先寒二韵通押1次，寒先仙三韵通押3次，故寒先仙三韵同用。删山二韵通押2次，寒删二韵通押1次，寒山二韵通押2次，寒删山三韵通押3次，故寒删山三韵同用。

特殊情况：臻摄魂韵与山摄元韵跨摄通押3次。山摄仙韵与臻摄真谆二韵跨摄通押1次。深摄侵韵与臻摄真谆二韵跨摄通押2次。梗摄清韵与臻摄真谆二韵跨摄通押1次。遇摄虞韵与山摄先韵通押1次。梗摄清韵与山摄先仙二韵通押1次。

表4(a) 臻山江三摄平声（1）

表4(b) 臻山江三摄平声（2）

表4(c) 臻山江三摄平声（3）

与《广韵》同用独用一致的是臻摄真谆二韵同用、文欣二韵同用，山摄先仙二韵同用、寒桓二韵同用、删山二韵同用，不同的是真谆文欣四韵同用、寒桓山三韵同用、先仙寒三韵同用、寒删山三韵同用。

5．效摄

表5 效摄平声

由表5可知，效摄用韵情况如下：豪韵独用1次，豪肴通押2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豪韵应为独用韵，肴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从表四看出，效摄中豪肴二韵通押2次，故为同用。

与《广韵》不一致的是豪肴二韵通押。

6. 果假流三摄

表6 果假流三摄

由表6可见，在不考虑跨摄通押的情况下，果假流三摄的用韵情况如下：果摄中的歌戈二韵通押4次。假摄中的麻韵独用7次。流摄中的尤韵独用20次，尤侯二韵通押13次，尤幽二韵通押1次。仄声韵中，戈果通押1次，歌戈果通押1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假摄麻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果摄歌戈二韵通押4次，显然为同用。假摄麻韵独用7次、戈麻二韵通押一次，显然不符合同用的界定。流摄尤韵独用独用20次，尤侯通押13次，可认定尤侯同用

特殊情况：果摄戈韵与假摄麻韵跨韵通押1次。

以上情况与《广韵》一致。

7. 梗曾二摄

这个叫二丫的女孩没多少文化，言谈举止间透出一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看就知道很容易被人糊弄上床的那种女孩。

表7 梗曾二摄

由表7可见，在先不考虑跨摄通押的情况下，梗曾二摄的用韵情况如下：梗摄中青韵独用1次，清韵独用2次，青清通押4次，庚清通押15次，庚青通押1次，庚青清通押2次。曾摄中蒸登通押1次。仄声韵中锡韵独用1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梗摄中青韵应为独用韵。

同用情况：梗摄青独用1次，清独用2次，青清通押4次，故青清同用。清独用2次，庚清通押15次，庚青通押1次，庚青清通押2次，故庚青清同用。曾摄蒸登二韵通押1次，显然同用。

特殊情况：梗摄清韵与曾摄蒸韵通押1次。臻摄真韵分别与梗摄清韵、青韵通押1次，真韵又与庚清二韵通押2次。

与《广韵》一致的是庚清同用、蒸登同用，不同的是庚青清突破《广韵》的青韵独用的界定。

8. 深咸二摄

表8 深咸二摄平声

由表8可知，深摄侵韵独用15次，咸摄盐添通押2次，、盐添严通押3次。

独用情况：依据《广韵》深摄侵韵应为独用韵。

与《广韵》相一致的是深摄侵韵独用，咸摄盐添二韵同用。不同的是咸摄盐添严三韵同用。

（二）朱淑真近体诗韵部

通过对朱淑真近体诗韵的分析，我们将朱淑真诗歌用韵反映的当时的韵部归纳为16部，其中阴声韵7部，阳声韵9部。下面分别列举韵部及其韵例，每部指出在《广韵》中所包含的韵。

1. 阴声韵

（1）支微部（《广韵》微支脂之韵）

韵例：《暮春三首（其三）》，韵字：归时熙知谁（微支脂之通押）。

（2）皆来部（《广韵》齐皆灰咍佳）

韵例：《春晓杂兴》，韵字：迷西啼（齐独用）

韵例：《又绝句二首（其二）》，韵字：钗怀埋（佳皆通押）。

韵例：《惜春》，韵字：开催苔（灰咍通押）。

（3）鱼模部（《广韵》鱼虞模韵）

韵例：《西楼纳凉》，韵字：蕖无肤（鱼虞通押）。

韵例：《晁错》，韵字：图诛愚（虞模通押）。

（4）尤侯部（《广韵》尤侯幽韵）

韵例：《得家嫂书》，韵字：柔邮钩愁秋（尤侯通押）。

（5）歌戈部（《广韵》歌戈韵）

韵例：《春日杂书十首（其一）》，韵字：过多何（歌戈通押）。

（6）麻蛇部（《广韵》麻韵）

韵例：《春词二首（其一）》，韵字：鸦斜加花华（麻独用）。

（7）豪肴部（《广韵》豪肴韵）

韵例：《恨春五首（其三）》，韵字：高梢苞嘲交（豪肴通押）。

2. 阳声韵

（1）东钟部（《广韵》东冬钟韵）

韵例：《新春》，韵字：风同红中空（东独用）。

韵例：《春日间坐》，韵字：浓风中（东钟通押）。

（2）阳唐部（《广韵》阳唐韵）

韵例：《春日杂书十首（卷四）》，韵字：光梁香（阳唐通押）。

（3）庚清部（《广韵》庚耕清青韵）

韵例：《元夜三首（其一）》，韵字：澄清城平横（庚清通押）。

韵例：《秋日登楼》，韵字：清听青（青清通押）。

（4）蒸登部（《广韵》蒸登韵）

韵例：《酒醒》，韵字：冰应腾（蒸登通押）。

（5）寒山部（《广韵》寒桓先仙删山韵）

韵例：《雨中写怀》，韵字：寒宽般（寒桓通押）。

韵例：《中春书事》，韵字：天鲜烟绵权（先仙通押）。

韵例：《项羽二首（其二）》，韵字：山关间（删山通押）。

（6）元魂部（《广韵》元魂痕韵）

韵例：《项羽二首（其二）》，韵字：存言孙（元魂通押）。

韵例：《秋夜牵情三首（其一）》，韵字：昏魂温痕根（魂痕通押）。

（7）真文部（《广韵》真谆文欣韵）

韵例：《春日杂兴》，韵字：春新纫神人（真谆通押）。

（8）侵寻部（《广韵》侵韵）

韵例：《早春喜晴即事》，韵字：深阴林吟琴（侵独用）。

（9）覃盐部（《广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韵）

韵例：《又绝句》，韵字：檐帘添（盐添通押）。

韵例：《雪二首（其一）》，韵字：尖兼檐髯严（盐添严通押）。

三、朱淑真近体诗特殊用韵分析

1. 通摄

通摄平声东钟同用，异于《广韵》。

2. 遇摄

遇摄平声鱼虞模同用，说明在朱淑真生活的年代，这三韵已经合流。

3. 止蟹二摄

止摄平声支韵与蟹摄灰咍二韵通押1次，支脂之三韵与灰韵通押1次，支之与齐韵通押一次，支微部与皆来部通押。而钱毅先生也在其论文《宋代江浙诗韵研究》中提到“支皆通押”，并指出“江浙诗人用韵中支微部和皆来部多有牵涉，……支皆通押这种押韵现象………可确定为宋代南方方音。”[13]微支脂之四韵通押，说明当时的实际语音中微支脂之已逐渐合流。

4. 臻山江三摄

臻摄平声真谆文欣四韵混押，说明当时真谆二韵与文欣二韵已经开始合流。山摄平声寒删山三韵通押、寒先仙通押，也说明当时的实际语音寒删山先仙五韵的界限已经不明确，即可以混押。

5. 效摄

《广韵》中规定平声豪韵独用、肴韵独用，但朱淑真诗中出现豪肴二韵通押2次，说明豪肴二韵的界限也已经开始模糊，当然也反映了当时的实际语音。

6. 梗曾二摄

梗摄平声清韵与曾摄蒸韵通押1次，梗摄青清通押4次，庚青清通押2次。梗曾二摄的跨摄通押体现出当时实地语音有梗曾二摄合流的趋势。而青韵与庚青清的混押已突破《广韵》中青韵独用的界限，庚青清合流的现象已经存在。

7. 深咸二摄

咸摄的盐添严三韵通押3次，说明这三韵有混同的趋势。

四、结论

朱淑真的诗歌中，尤其是近体诗中喜用通宕二摄中的东钟二韵和阳唐二韵、止蟹二摄、臻三江三摄、流摄中的尤侯二韵、梗摄中庚清二韵混押、深摄中侵韵独用；

朱淑真的近体诗用韵基本上遵守格律诗的要求，但可能是受到当时当地的语音影响或者其他的因素，语音中合流现象和跨摄混押现象大量存在，与《广韵》中韵的独用同用大有不同。

在朱淑真的近体诗中，首句入韵的诗歌占绝大多数，其中大多是借邻韵发端。总之，朱淑真近体诗用韵的这些特征，大都反映了当时当地的语音情况，为我们研究宋代南方的汉语语音提供了宝贵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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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赵翠萍.浅论朱淑真其人其作[D].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 2006:1-20.

[3] 葉嘉瑩.宋代两位杰出的女词人——李清照与朱淑真[J].中国文化,2009(29):90-119.

[4] 吴爱月.重重藩篱中的女性悲歌——评朱淑真作品的女性意识[J].广西: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4): 103-106.

[5] 胡文翎.论朱淑真诗词的女性特色[J].文学遗产,1998(2): 71-81.

[6] 钟惺.名媛诗归[M].上海:有正书局,1917: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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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陈霆.渚山堂词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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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朱淑真.断肠诗词[M].上海:大中书局,1933:1-3.

[11] 《中国古籍善本》委员会.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24:335-336.

[12] 施马琪,刘通.宋代诗人叶适近体诗用韵研究[J].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21(2):51-54.

[13] 钱毅.宋代江浙诗韵研究[D].扬州:扬州大学,2008:117.

（责任编辑、校对：郭万青）

A Study of the Rhyming in Zhu Shuzhen’s Modern-Style Poems

LU Qi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273165, China)

The study of rhyming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research on phonetic features of a particular area and during a certain period. This paper studies Zhu Shuzhen, a female poet in the Song dynasty, and her modern-style poems in three aspects. The first part is an introduction to Zhu’s life and her works. The second part sums up the rhyming of Zhu’s modern-style poems. And the last part points out the rhyming characteristics in Zhu’s modern-style poems.

Zhu Shuzhen; modern-style poems; Heartbroken Poems; rhyming

H113.3

A

1009-9115(2016)06-0020-05

10.3969/j.issn.1009-9115.2016.06.005

2016-05-15

路琪（1992-），女，河南洛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广东开放大学科研项目（1518）

收稿日期：2016-04-13

作者简介：张建坤（1974-），男，山东冠县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