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型海岛公众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影响的感知研究——以福建省东山岛为例

李能斌，陈金华，林小鸿

（华侨大学 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旅游型海岛公众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影响的感知研究
——以福建省东山岛为例

李能斌，陈金华，林小鸿

（华侨大学 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以旅游型海岛东山岛为例，通过实地访谈与问卷设计调研，研究公众（居民和游客）对PX项目重大事件影响的感知态度。结果显示：公众认同PX项目工厂的建设和生产会对东山岛的生态环境、旅游经济、社会文化产生负面影响；居民和游客的感知存在显著的差异，主要表现在生态环境影响方面；PX项目信息的封闭和经济补偿是造成居民和游客感知差异的重要原因；并提出政府应当及时公开PX工厂建设、生产和运营信息，建立环境补偿机制，加强旅游安全形象宣传等建议。

争议性重大事件；感知；公众；东山岛

重大事件（mega-event）是指对城市或国家产生重大社会和经济影响的事件，它往往会极大影响当地旅游业的发展。研究重大事件发生地居民和游客的评价、态度与感知研究，能够衡量出事件的社会经济价值。因此，事件影响及其评估(Event Impacts Assessment)的研究逐步成为事件及事件旅游研究的重要内容和前沿课题之一[1]。

国内外学者关于事件影响的研究是多角度、多方法的，涉及到事件影响的内容、分类与方法[2]。J.R.BrentRitchie 和 Marcialyons（1990）研究了1988年第15届冬奥会结束后当地居民的反应，结果表明奥运会不仅给当地带来可观的直接财政收入，提高了城市的知名度，增加居民的自 豪 感[3]。B.J.Mihalik和 L.Simonetta (1996)对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进行研究，得出当地居民的支持热情一直高涨，而参与反对活动的居民逐渐减少，此外居民更注重于无形利益的争取[4]。B.J.Mihalik和L.Simonetta（1994）指出，关于地方居民对旅游影响感知的研究有助于当地政府了解社会影响，减少旅游者与居民冲突，制定规划以获得居民对旅游业的支持[5]。国内学者中，郭英之等（2009）和陈楠等（2009）都以上海世博会为例，研究居民对重大事件感知态度与期望，分别得出不同旅游行为特征的居民在对世博会的期望方面有显著差异，和上海本地居民与游客之间在旅游期望与参与意识中存在显著性差异[6-7]。陈方英（2010）以2008 年奥帆赛举办地青岛市为例，从目的地居民感知的角度探讨了重大事件对城市发展的社会经济价值，并得出居民对事件所带来的环境利益、社会文化利益和城市形象提升利益的感知比经济利益更为积极和持续[8]。刘静艳（2009）对广州居民对2010 年亚运会感知进行研究，表明居民的参与是影响广州居民支持2010年亚运会最重要的因素[9]。

我国是世界上海岛最多的国家之一，海岛研究始于1980年代初全国开展的海岸带和海涂资源综合调查和海岛资源综合调查，近三十年的海岛旅游研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而关于海岛旅游地公众的感知研究中，近些年的成果主要体现在旅游安全、人地关系和谐、社会变迁等。陈金华、何巧华（2010）以湄洲岛为例, 对海岛旅游安全现状进行全面分析,得出旅游欺骗、海鲜中毒与交通事故是海岛旅游安全的主要问题[10]。林炜铃，陈金华（2014）以厦门市鼓浪屿为例，得出同年龄段居民对旅游业对生活方式变迁影响的感知存在显著差异[11]。

鉴于前人研究成果，我们可以发现，学者们关于重大事件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奥运会、世博会等具有正面影响的事件与活动，而关于重大安全事件、污染事件、灾害事件等重大事件对旅游目的地影响的感知研究较少涉及。此外，研究区域大多关注于沿海城市、内陆特大城市、国际知名都市等，而关于海岛旅游目的地的研究成果尚少。本文运用感知理论，以福建省东山岛为研究对象，通过实地调研与访谈问卷，研究旅游型海岛居民和游客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古雷半岛PX项目）影响的感知研究，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分析感知态度、现状和差异，并提出东山岛旅游社会稳定与发展的建议，以期为重大事件影响下的旅游型海岛可持续发展提供个案研究。

一、研究区概况

（一）东山岛概况

本研究选取东山岛为研究案例，东山岛位于福建省南端，东经117°23′，北纬23°35′，四面环海，海洋线弯曲，总长141千米的滩涂广阔平坦，海岛总面积为248.34平方千米，由本岛及周围67个大小岛屿组成，是福建省的第二大岛，形状象翩翩起舞的蝴蝶，又称“蝶岛”[12]。全岛拥有国家4A景区—风动石景区，中国四大名屿之一即东门屿，以及马銮湾、金銮湾和乌礁湾三个天然海滨浴场，是福建省最受欢迎的海岛旅游目的地之一。辖有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旅游经济开发区两个开发区和7个镇级人民政府、61个行政村和16个社区居委会，常住人口21.8万人。近年来，东山岛旅游业发展迅速，拥有星级酒店7家，总床位6800个，旅行社12家，2014年全县共计接待境内外游客达408万人次，比增约34.5%，旅游总收入40亿元，比增47.7%[13]。

（二）争议性重大事件（PX项目）概况

引用罗以澄（2008）关于新闻学中“争议性事件”的定义并作出修正，笔者将争议性重大事件定义为：具有较强的时代性与社会关注度，且事件的认知具有强烈的争议性，观点多元化，并能产生广泛和持久的社会影响事件[14]。漳州PX项目自2008年投入建设以来，一直成为社会舆论的热点，争议不断，而PX项目建设与生产可能带来的的负面影响，成为东山岛公众担忧的主要关注点。对二甲苯（PX）是一种重要的有机化工原料，是工业生产中常见的原料，被广泛用于合成医药、涂料、树脂、染料、炸药等。但是，工业文明在带来极大物质繁荣的同时，也引发了生态危机问题[15]。对二甲苯对人体伤害极大，一旦发生泄漏，极易造成人的中毒，或诱发癌症疾病。

漳州PX项目工厂的选址经历一波三折的过程，最终选择的地点位于漳浦县古雷镇，距离东山岛风动石景区和东门屿景区只有12千米的距离，而16千米辐射范围内旅游资源丰富（如图1）。自PX项目开始建厂以来，分别于2013年7月和2015年4月，发生了两起爆炸事件，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给东山岛社会发展和民众的生活带来了重大影响。

二、研究设计

（一）测评理论：感知模型

图1 东山岛旅游景点及PX项目16 km辐射影响区域图

国外关于居民旅游影响感知的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主要涉及居民旅游感知的理论基础、居民旅游感知的内容、居民旅游感知评价和影响居民旅游感知的因素等几个方面[16]，而公众关于争议性重大事件对旅游目的地的影响研究，尤其是旅游型海岛的显性和隐性影响，实证研究的成果尚少。本文在借鉴前人关于目的地居民或游客旅游影响感知模型的基础上，构建公众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影响感知机制模型[17]（如图2）。感知价值是行为意向的关键前置因素[18]，公众感知争议性重大事件产生的生态环境、旅游经济、社会文化影响，会形成正面或负面的感知态度，从而引起公众自身积极或消极的行为，反馈于行为中对重大事件的支持或反对。而公众的感知内容和态度正是本文实证研究中需要获取的。

图2 公众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影响感知机制图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实地感知调查、深度访谈以及问卷调查方法获取数据。通过实地调查获取东山岛居民和游客关于PX项目重大事件对旅游目的地影响的感知内容与态度。问卷内容分为4个部分共计45个问题（表1），其中第三部分与第四部分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5”表示非常赞成，“4”表示赞成，“3”表示中性，“2”表示不同意，“1”表示非常不同意，分值越高，表明公众的感知程度越高。

表1 调查问卷主要内容

调研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为访谈与预调研，时间为2015年5月9日-11日，通过与当地东山县旅游局和国土局工作人员，以及本地居民、景区管理者、渔业捕捞者、餐饮老板和外来游客等进行访谈，获得初步的研究数据，然后结合被调查者的反馈信息和建议对问卷加以完善，消除歧义与不恰当之处; 第二阶段为问卷发放阶段，时间为2015年7月19日-21日，调研地点为古雷半岛和东山岛，共发放问卷300份。其中，古雷半岛发放点主要集中于杏仔村、辽仔村和坡内村，发放问卷100份，回收问卷89份。东山岛主要调研点集中于风动石景区、马銮湾沙滩、金銮湾沙滩等，游客问卷发放100份，有效回收95份，居民发放问卷100份，有效回收82份，问卷回收有效率为88.6%，将得出的数据通过SPSS19.0软件进行处理，在SPSS 上实现克朗巴哈a信度系数，得出a数为0.721,具有较高的信度。

三、研究结果

（一）受访公众样本基本信息

1.受访者的基本情况

由受访公众样本统计表可知，样本公众（居民和游客）年龄集中在19—49岁之间的人数占92%。游客的年龄主要集中于18-29岁和40-49岁，分别占受访游客总人数的42.3%和30.8%，居民的年龄主要集中在30-39岁和40-49岁之间，分别占受访居民总数的33.3%和37.2%。受访的公众主要是学生和事业单位员工，分别占总数的24%和34%。62.5%的居民在东山岛居住时间在30年以上，30.8%的游客来东山的旅游次数在6次以上。

受访的公众有68%具有高中（中专）学历，游客具有高中（中专）以上学历的人数占65.4%，其中大学及研究生学历占46.2%，受访群体的文化程度总体偏高，有利于被访者对问卷的正确理解和信息反馈。

受访游客对东山岛的影响主要是旅游、度假和水产品加工，而居民对东山岛的影响主要是海鲜与水产品加工，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感知差异。

表2 公众样本的描述性统计表

2.受访者对PX项目的了解

由图3可知，大部分的东山居民和游客对PX项目都有所了解，其中没有了解的公众只占总数的12%，而超过60%的公众是通过网络和亲朋好友直接或间接了解到PX项目的信息。公众对PX项目的关注度也较高，根据数据结果显示，只有不到10%的公众对PX重大事件呈现出一点也不关注的态度。而有接近40%的公众对PX项目表示不清楚并担忧，37%的公众表示PX工厂的建设是坏事，对环境污染较大，也有接近20%的公众对PX项目表现出正面的感知，持乐观态度，认为其建设是好事，能带来经济的发展。

（二）公众对PX项目对旅游影响的感知

1.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生态环境影响感知

选取影响10个海域生态环境影响的感知因子，由游客和居民判别PX项目的建设对东山岛生态环境带来的感知影响程度。结果如表3所示，“影响东山岛海域水质”，“污染东山岛清洁的空气”，“污染东山岛养殖的海产品”3个感知因子由较高的感知度（均值在4.0以上），其他7个感知因子的均值也都接近4.0(分布在3.76-3.98之间)，且受访者的感知意见分歧程度较小(标准值都在1左右)。PX项目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较为严重，是引起受访者感知程度高的主要原因。通过实地的深入访谈，大多数公众对于“厦门PX项目封闭”和“古雷PX工厂爆炸”事件都有一定的了解，而东山岛传统的产业为养殖和捕捞海产品，并以海产品加工为主要的收入方式，因此，公众对PX工厂的建设对“影响东山岛海域水质”、“污染东山岛养殖的海产品”有较高的感知度。

2.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旅游经济影响感知

图3 （a.b.c.d） 受访公众对PX项目的了解情况

表3 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生态环境影响感知度

表4 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旅游经济影响感知度

选取影响东山岛水产业发展的8个旅游经济影响感知因子，由居民和游客做出感知评判，结果如表4所示，8项感知因子的总体均值比影响生态环境感知因子的均值要低（均值在3.36-3.94之间），且受访者的研究分歧程度较小（标准值都在1左右）。公众对“影响东山岛水产业的发展”和“影响外来游客对东山岛的旅游产品的购买”这两项感知因子有较高的感知度（均值分别为3,94和3.88）。而“当地居民的就业将更加困难“、”当地居民的收入将更加不稳定这两项因子的均值都在3.50以下，受访公众对这两项感知因子保持中立的态度。“影响东山岛外来投资”的均值也接近3.50。通过实地访谈得知，公众对于PX工厂的建设保留中立态度，居民期望PX项目能给东山岛带来更多的外来投资，同时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3.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社会文化影响感知

选取东山岛当地传统文化可能受到影响的6个感知因子，由居民和游客做出感知判断，结果如表5所示，受访公众只对“海岛当地居民可能更多外迁”表示赞同，均值为3.58，对其他5项因子保留中立的态度。通过实地访谈，公众认为PX项目对当地传统文化的影响作用较小，东山岛本地的传统渔业捕捞方式、关帝文化，以及公众对海岛的文化认同感不会因为PX项目的建设而受到削弱，因此，公众对于PX项目带来的社会文化影响感知程度较低。

表5 公众对PX项目带来的社会文化影响感知度

（三）公众对PX项目对东山岛影响的感知差异分析

本文从公众的年龄、职业、文化程度等人口统计学特征，以及居民与游客不同的主体视域来分析公众对PX工厂建设对东山岛影响的感知差异

1.年龄差异

通过数据分析发现，不同年龄阶段的公众对于PX项目对东山岛旅游经济和社会文化的感知影响具有一致性，而对生态环境影响的感知存在显著的差异。年龄处于18-29岁之间的公众对PX建设给东山岛生态环境的影响感知强烈，其均值在4.27-4.67之间，且受访者的意见分歧较小，标准差接近于0.9。30-39岁和40-49岁这两个年龄组的公众感知相对于18-29岁之间的公众群体，感知程度较低，且感知意见分歧较大。而18岁以下和50岁以上这两个年龄组的公众感知度最低，这是因为18—29岁的年轻公众获取信息的渠道比较多，对PX项目对生东山岛发展的影响关注度高。

2.职业差异

通过分析发现，不同职业的公众对PX工厂建设对存在一定的感知差异。学生群体的感知最为强烈（均值都在4.0以上），并且学生的意见分歧较小；农民（渔民）、经商者、自由职业者、企业员工的感知度低于学生群体；政府公务员的感知度最低。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学生群体是最愿意表达自身利益诉求的群体，他们对PX工厂建设可能带来东山岛的负面影响感知态度强烈，而政府工作人员和多数事业单位员工，更多保留着中立态度，并对PX项目话题谈论保持着回避态度。

3.文化程度差异

文化程度的不同是影响工作对PX项目影响感知存在差异的重要方面。大学及研究生学历的公众对PX项目的影响感知最为强烈，但受众群体的意见分歧也最大。高中（中专）、小学及小学以下文化程度的公众与受访公众总体的感知程度保持同一水平，而初中文化程度的受众群体的感知程度最低。

4.居民与游客的感知差异

居民和游客不同的利益主体，对PX项目的建设影响感知存在显著的群体差异，在“生态环境”影响感知因子中，表现最为明显。游客对于该因子的均值在4.04—4.46之间，且意见分歧较小，表现出对PX项目建设会影响东山海域环境、海水质量产生强烈的担忧。而居民的感知度要明显低于游客，均值分布在3.46—3.71之间，且标准值在1.141-1.367之间，意见分歧较大。通过实地访谈发现，居民对PX项目的话题大都表现出回避的态度，且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表现出较为乐观的感知态度。此外，在“影响东山岛外来投资”、“当地居民的就业更加困难”和“当地居民的收入将更加不稳定”三个因子中，游客和居民的感知差异明显，居民的感知度要显著高于游客，意见分歧较小，反映出本地居民希望PX项目的建设能增加就业机会，给当地社会经济带来发展。

四、结论

本文从公众感知视角，评估争议性重大事件带来的旅游影响，有利于政府机构、企业管理者了解公众的价值判断和事件反馈，减少政府、企业和公众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而制定正确的决议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东山岛公众旅游影响的感知实证研究，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一) 公众对于PX项目建设带来的生态环境、旅游经济和社会文化的负面影响有较强的感知，而对其正面影响的感知较弱，在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感知中表现最为强烈。根据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可知，经济增长与环境质量之间存在经验性变化的关系。东山岛的社会迅速发展，公众在关注经济增长和效益的同时，开始逐渐重视生态环境质量的改善，海域环境的保护。同时也反映出东山岛的经济主体（渔业与水产品加工业）对海域环境依赖较大。

（二）居民和游客对于PX项目对于东山岛的旅游影响感知差异明显。游客对于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感知高于居民，旅游经济负面影响感知则低于居民的判断。反映出游客更多担忧东山岛独特的海域旅游风景资源会遭到破坏，居民则更多期望PX项目的建设能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带来社会和经济的发展。

（三）政府应对PX项目建设可能带来的旅游负面影响，需要做到，第一，及时公开PX项目的建设、生产和运营信息，加强对PX工厂生产安全的监管，从工厂源头杜绝安全隐患的出现；第二，建立环境补偿机制，采用灵活的补偿手段，对PX工厂建设和投入使用生产而影响的居民进行合合理、有效的补偿。经济补偿、就业吸纳和人才推荐等方式是政府和PX企业正确处理与公众利益关系的有效途径。第三，加强东山岛旅游营销和宣传，减少PX项目生产带来的负面影响，增加游客赴东山岛旅游的安全心理，保障旅游市场的稳定与可持续发展。

由于PX项目话题具有敏感性，公众的感知具有争议性。因此，实地的访谈和问卷发放，以及PX工厂企业数据信息的获取，都具有一定的难度，也限制了研究的进一步深入探讨。短期的时段只能反映出公众的阶段感知心理，争议性重大事件带来的旅游影响，需要更长时间的跟踪关注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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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s of Controversial Mega-event on Tourist Island Based on Local Public’s Perception——A case study of Fujian Dongshan

LI Neng-bin, CHEN jin-hua, LIN Xiao-hong
( College of Tourism，Huaqiao University，Quanzhou 362021，Fujian, China)

The paper takes the Tourist island of Dongshan as a case, through fi eld interviews and questionnaire design research, studying the in fl uences of PX project events impacting on the attitude of the public perception. The results show: public recognition of the PX plant construction and production project will have negative impact 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ourism economic, social and cultural in Dongshan Island;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perception of residents and visitors, mainly i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impact; PX project information closure and fi nancial compensation is an important cause of differences in perception of residents and visitors; and it proposes that the government should promptly disclose PX plant constructio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al information, establish an environmental compensation mechanism, and strengthen the image of tourism safety publicity.

controversial mega-event; perception; public; Dongshan Island

F590

A

1673-9272(2016)02-0037-07

10.14067/j.cnki.1673-9272.2016.02.008

2016-01-1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两岸四地海岛旅游资源开发利用与安全管理研究”（10BGL048）；华侨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培育计划资助项目“基于SCR模型的脆弱型海岛旅游地自组织系统调节研究”。

李能斌，硕士研究生。

陈金华，副教授；E-mail：superkingth@126.com。

李能斌，陈金华，林小鸿.旅游型海岛公众对争议性重大事件影响的感知研究——以福建省东山岛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0(2):37-43.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