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南族新时期散文创作的文化意蕴探析——以散文集《毛南山乡》和《山中的那一个家园》等为例

2016-12-06 06:52:50欧造杰
长江丛刊 2016年33期
关键词:毛南族山乡散文

欧造杰

毛南族新时期散文创作的文化意蕴探析——以散文集《毛南山乡》和《山中的那一个家园》等为例

欧造杰

毛南族新时期以来的散文创作取得了重要成就,其中以蒙国荣和孟学祥的散文成就最高,他们的散文集《毛南山乡》、《山中的那一个家园》反映了毛南族人民丰富的现实生活、神话传说和民风民俗等,具有重要的审美意象与文化意蕴。

毛南族 散文创作 文化意蕴 《毛南山乡》 《山中的那一个家园》

和毛南族的诗歌和小说创作相比,毛南族的散文创作成就相对有限,但新时期以来也涌现出了蒙国荣、谭贻生、孟学祥、莫景春、覃文静、梁露文等一批作家,发表了不少的散文作品。其中以散文集蒙国荣、谭贻生的《毛南山乡》和孟学祥的《山中那一个家园》成就最高。着两部作品体现了毛南族人民丰富的现实生活和民风民俗文化,具有重要的审美价值与文化意蕴。论文主要从文化批评的角度来分析毛南族新时期散文中的深层文化意蕴及其审美艺术特征。

文化批评认为,文学属于文化的一部分,通过文学作品的分析,人们可以分析其背后隐藏的深层人类的思想观念和心理特点。特别是少数民族的文学作品,离不开其独特人文景观的描写和历史文化的展现,因此又具有重要的民族学和文化学价值。毛南族作为我国人口较少民族之一,有着历史悠久而独特的民族文化,并在文学作品中得到充分的展现,特别是新时期以来的毛南族散文作家快速成长,通过散文作品很好的记载了本民族的文化,表达了他们对家乡依恋和民族的深切情感。《毛南山乡》[1]是毛南族文学史上第一部散文集,具体重要的文学价值和审美意义。作者叙述我国改革开放之处,一位“人畜饮水勘测队”队员到毛南族乡村寻找地下水将的所见所闻,描绘了许多生动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从中穿插这许多毛南山乡的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和民风民俗等,体现了毛南族悠久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反映了毛南族人民富于进取、坚忍奋进的民族精神形象。

毛南山乡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这里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群山环绕,天高云淡,风情独特,那里不仅山清水秀,林海苍翠,而且还有独特的民间舞蹈与戏剧傩面舞、分龙节,时常听到令人心旷神怡的歌声和闻到沁人心脾的酒香等。《毛南山乡》包含着丰富的毛南族历史文化与民风民俗等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记载了毛南族的历史与发展现状。毛南族作为一个独特的民族,在我国当代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才得到确认,但是其形成却具有悠久的历史。直到1986年6月,经国务院批准才改为“毛南族”,并于1987年成立了环江县毛南族自治县,使毛南族人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良机。在第一篇散文《乘车路上》中,作者介绍了毛南族的来历与现状,指出了她是一个勤劳、勇敢、智慧的民族,虽然居住在山多、水少的环境中,但是人民能充分利用土地和阳光种植各种粮食和经济作物。毛南族人民还热爱和平,团结一致反抗一切反动的黑暗势力。《常垌伏击战》篇描写解放战争时期,毛南族人民英勇剿匪的斗争事迹,体现了毛南族勇于斗争、战胜邪恶势力的奋斗精神。

二是概述了毛南族生动的民间故事与传说。《谢师石》表达了毛南族人民对人民教师的深厚感激之情,体现了毛南族人民刻苦钻研、勤奋好学的良好传统。毛南族是一个生活在大山里的民族,一个曾经以狩猎为生的民族,对山对狩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放飞鸟》讲述毛南族人民过春节编织小鸟时,穿插了一个“法术小鸟”姑娘和后生哥的定人爱情故事,赞扬了毛南族人民美好的爱情和精湛的编织技艺;《跟耐老去狩猎》生动真实地记载了毛南族人民的狩猎生活,同时还穿插介绍了毛南族一位老猎人的传说,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体现了毛南族人民对征服大自然猛兽的强烈愿望。

三是描述毛南族丰富的民风民俗情况。毛南族具有自己鲜明而丰富多彩的民风民俗,包括传统的民族节分龙节日、春节等。作者常常在叙事的过程中穿插着许多毛南族过去的民间传说,让历史与现实交融在一起,让读者去了解毛南族人民历史上的英雄与偶像,理解其民族的思想观念与精神信仰,令人敬佩而神往。如《石鸟早歌唱》记叙了毛南族人民重视建设墓碑的优良传统和精良的民间雕刻技术;《欢度分龙节》描写了毛南族传统隆重的分龙节情况;毛南族是爱唱山歌的民族,散文中不少篇目直接描写了当地人民以歌传情的劳动生活状况。如《路边恋曲》中男女青年以歌传情的爱情生活,《欢歌满石楼》描绘了毛南族人民丰富多彩的劳动生活等。

散文的生命在于真实,这种真实包括作品中记叙的真人真事和作者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毛南山乡》集中体现了在我国改革开放之初毛南族乡村的真实面貌,记录了毛南族人民的生存现状。他们在物质生活上贫困艰辛,但精神生活却富有魅力,民间文化丰富多彩,并被毛南族村民一代代传承下来。作者描写了毛南族多种多样的题材和事件,从中也体现了对当地毛南族人民的深厚情感与热爱之情。正是作者这种质朴真切的情感触动了读者的神经,让他们产生了共鸣与同感。我国改革开放之处信息传播还欠发达,有不少少数民族并不为国人所认知与了解,而散文集《毛南山乡》无疑促进了我国人民特别是文学爱好者对毛南族人民的理解。作为第一部毛南族散文集,《毛南山乡》在内容上记载毛南族文化做出独特贡献的同时,艺术上也表现出内容真实、情感真挚、文笔简洁、语言朴质等特征,当然也还不存在一些语言生动性不够和结构灵活性不足等缺陷。

毛南族新时期又一位知名作家是孟学祥,他在散文创作上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其散文集《山中那一个家园》[2],2010年曾获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是目前毛南族作家获得的最高文学奖项。在该散文集中,孟学祥用平易朴实而饱满情感的语言回忆故乡的人与事,叙写了大山深处毛南族村寨的苦难与贫穷现实、生存状况及其精神追求,反映了毛南族人民几十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毛南社会的历史变迁过程,充满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该作品可谓是我国贵州省毛南族少地区社会发展变迁的一个缩影。

文化相对论认为,“每一种文化都有其独创性和充分价值,一切文化的价值都是相对的,是平等的。”[3]在孟学祥的许多散文作品里,我们都会读出作者正在为这个新识别的人口较少民族去努力彰显这个族群中独特的民族文化价值,并从叙事的真实情感中流露出自己民族的文化尊严和价值观。每位作家都有着深厚的故乡情结和对本民族人民与自然环境的无限热爱,作为毛南族人民的作家代表,孟学祥更是对自己的族人和同胞怀有着刻骨铭心的深厚情感与深切记忆。在《用歌声感受生活》、《生命树》、《卡斯特生命线》、《魂系乡土》等作品里,孟学祥不断阐述着毛南族传统文化的独特性,大力歌颂毛南族人民一系列的民俗风情,这是作者以文字的方式表达对自己族群身份的一种认同与歌唱。

审美意象是文学作品的高级审美形态之一,在诗歌、散文等抒情性作品中常常被作者运用来象征式地表达较为抽象的情感和意念。孟学祥的散文为了表达作者的故土情结,成功塑造了几个典型的审美意象:[4]

首先,大山意象。毛南族人民多居住于我国喀斯特山区,这里拥有众多的山峰,挺拔陡峭、彼此起伏,山成为了人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也构成了人民征服的对象和想象的空间。孟学祥从小生活在毛南山寨里,尽管后来他通过上大学走向城市,在他的内心深处中,始终难以割舍故乡情怀和深挚的眷念之情,他经常在自己的作品里描写各种大山的形象,和那片山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在《山里岁月》、《我的大山》、《故乡是一片山》等散文中,孟学祥守护着故乡的精神家园,沉醉在故乡的山去文化之中,难以自拔,流连忘返。作者深信自己的根是在大山上,他的基因里流淌着大山的血脉。在作者看来,故乡是一片山,它永远成为心灵的港湾,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大山不光给予了作者生命,还教会了他怎样为人处事和做学问的真谛。例如,在《我的大山》里,作者还满怀激情地赞美了故乡淳朴的毛南族人民,他们不但对“我”读书寄予了厚望,还以实际行动凑钱支持“我”上大学所需的费用。这些事件使作者十分感动,他宣称自己“永远是山里人的儿子”。

其次,森林意象。山区离不开森林,森林成为了山区最秀美的风景。毛南族人民在树林茂密的山区里过着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生活,体现出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生的状态,这是现代工业社会里难得的一种体验和机缘。在《森林情结》、《那几棵大杉树》等散文中,孟学祥抒发了对大自然森林的无限热爱甚至崇拜之情。对自然植被的崇拜在远古时代就成为一种图腾现象,这种集体无意识一直流传到毛南族的宗教信仰和民风民俗中。例如,至今在作者孟学祥的故乡一直流传着种“保树”的习俗:父母为刚出生的孩子种一棵树,这棵树就是孩子生命的象征,它将始终保佑并见证孩子一生的平安与幸福。而作为保护整个村子的保寨树,人们就是再贫穷缺乏资金修电路也舍不得卖掉这颗尊贵的树枝,这种习俗甚至感动了外地来的商人资助村民们。毛南族的这种民族习俗类似于古罗马时代的橡树崇拜,反映了毛南族人民古代传承下来的根深蒂固的集体无意识和原始思维。

最后,父亲意象。除了自然景观的意象之外,“父亲”也是孟学祥散文里着墨最多的审美意象之一。父爱点点滴滴,从小到大,从学生到工作,支撑作者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这种无以言表的父爱深藏于心,温暖作者的心底,并激发作者对生活的热爱与留恋。在《我的父亲》、《守岁》等作品中都出现了父亲的形象,甚至在梦里也经常遇见威严而慈爱的父亲。《庄稼地里的父亲》描绘了父亲辛勤的劳动与艰辛的生活,含辛茹苦的父亲一路走来,支撑了一家人的生活,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见证了饱经风霜的苦难,述说着毛南族人民沧桑的历史。在孟学祥笔下,“父亲”不仅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依靠与爱的牵挂,还升华成为了整个毛南族人民的象征。父亲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农民形象,一生操劳在这块与他命运攸关的土地上,他对土地也产生了执着的爱和深厚的情结,即使年老力衰却仍然坚持劳作,这种精神令人感慨与敬佩不已。

《山中那一个家园》在塑造这些审美意象的过程中,还成功运用多方面的艺术技巧,达到了理想的审美效果。首先,和《毛南山乡》的表现方法相似,孟学祥也善于将现实生活与历史、神话结合起来,在记叙人物事件的过程中从中穿插生动的故事,使叙事描写和历史传说、民间故事、民族歌舞等融合在一起,生动展现了毛南族历史悠久的灿烂文化和风土人情,也真实地展现出毛南族人民顽强奋进、百折不挠的民族性格与民族精神。其次,孟学祥散文的语言自然质朴,清新真切。作者善于以丰富的词语和细腻的文笔,描写身边的真人实事和实物实情,书写着毛南山乡的人事和事情的。这种自然质朴而真切的语言表达深深吸引和打动了读者的心情并引起广泛的共鸣。正如批评家指出的,孟学祥的散文以一种热烈的赤子之情,透过朴实凝重的文字,流露出深厚的乡土情结以和对乡亲人民的同情之心。“全文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虚情假意,也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妄言浮语,行文之间,娓娓道来,无不充满着热烈的情感和真挚的表白。”

文化人类学着眼于不同民族的文化差异,它认为各个民族的文化之间存在差异,每一个民族无论其大小,都有为此民族所有,为他民族所无的优秀特质文化,这种文化上的差异构成了民族的独特性与价值所在。毛南族新时期的散文同样体现出这种民族文化的独特性与价值,它和毛南族人民独特的山区环境和民族心理紧密联系在一起。这里的生存环境恶劣,山重峦叠嶂,人烟稀少。生活在这里的毛南族人民艰辛劳作,自强不息,却有着丰富的民族民间文化,吸引着世人的目光与眼球。哪怕是一为普通的毛南族作家散文,其内心深处无不根植于了毛南族固有的民族精神与文化心理。例如,毛南族散文作家莫景春、覃文静、梁露文等人,他们对毛南族的民族性有着深切的感受和体验,并在自己的散文创作中描绘了毛南族独特的社会历史,表达了独特的心理素质和感情,流露出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与人文景观。

莫景春多年来在中小学任教之余专攻散文写作,有多篇散文先后在《民族文学》等报刊发表。他的散文集《歌落满坡》,内容多写人记事,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通过友情、亲情、乡亲的细致描写,抒发自己对社会生活的心酸理解与美的瞬间感悟等。散文集主要以诗意之笔描绘了毛南族山区秀美的自然环境与生活画面,成功塑造了大山、树林、父亲等审美意向,在艺术上具有意境平淡悠远、构思巧妙灵活、语言生动朴质等特征。这里有大山树木、小溪春雨、古道老屋、花鸟虫鱼,还有质朴的老人小孩等,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朴素自然,甚至像世外桃源般的清幽闭塞、与世隔绝。在首篇《文字的味道》中,莫景春阐发了自己对文学创作的独特感受:“文字每天都在经营着自己的心情。”[5]这种复杂的心情既包括悲情苦恋、生死离别,也包括对大自然美景流露出的欣赏与陶醉。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希望通过这些文字能让学生感觉语文是很有趣味的东西,能让他们感觉生活是美好的,并多用一双美的眼睛去发现自己的生活。和孟学祥等毛南族散文作家一样,莫景春怀有着深厚的故乡情结,他常常追忆儿童时代的生活,回忆已经逝世的爷爷奶奶,表达出对亲人无限热爱的情感。在作者审美眼光的发现之下,周围的一切景物又充满了诗情画意和兴趣盎然。散文集的语言朴质优美,文字充满着丰富的味道,“写起来兴趣盎然,读起来津津有味。”在审美取向上,作者注重塑造春夏秋冬平淡悠远的意境,表现出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较为深厚的文学功底。例如,在《歌落满坡》、《被春天染红的小溪》、《穿越千年的古道》等散文中,莫景春多围绕着毛南族的自然景物和乡村人家来描写,但平淡的描绘之中包含着作者的细心感悟和酸甜苦辣,熟悉乡村生活的读者会容易引起共鸣并领悟其中的魅力。

在改革开放之初参加工作的覃文静,先后在高校任教和出版社等多个部门工作,有《清洁工与夜》、《墓地里的孤独者》等数篇散文在刊物上表。她在《探访移民新村之旅》中对毛南族文化中保守与封闭性有着深切的体会,并对其未来产生了殷切的希望:“哦,我的祖先,我的族人,多年来,您一直想走出大山,走出封闭,您为此所付出的艰辛,赢得了外界“三南学风甚盛”的美誉!但多年来,这一美誉蕴含的独特民族文化底蕴及这些底蕴赋予的民族素质,仍改变不了您贫穷、贫困的现状!而今,在这美妙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这样的美誉及美誉承载下来蕴含的民族底蕴,终于祝您走出了大山,跨越了阻隔,融入到大山外面的精彩世界来了!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时代!这是一个多么让我们感动的时代!这是一个多么让我们欣喜的时代!”[6]作者在这里直接抒发了对本民族走出大山、改变贫困落后面貌的热切期盼与强烈愿望。

散文作为一种直抒胸臆的文体,强调的是真实抒写,心有所悟,笔随意走,形散而神聚。正如现代作家吴伯箫所说:“说真话,叙事实,写实物、实情,这仿佛是散文的传统。”[7]毛南族新时期的散文创作多写实人实事、实物实情,有力反映出毛南族人民现实生活与生存状况。在真实反映现实社会的同时,也揭示了毛南族人民深处的灵魂创伤和原始欲望。作家们尽管描写的具体对象和事物有所不同,但是散文强调的是形散而神不散,他们的目的无不是围绕着毛南族人民的生活与精神家园,以传达出对故乡和山区人民的真情厚意,并彰显文学最深层次的审美价值和意义。毛南族散文的意义在于作品中所蕴含的思想内涵,尤其是其中所体现出的民族性。这种民族性不仅在于民族风情和自然风光,而更在于民族精神,在于表现出在一定生存环境和文化背景中人物的命运和精神追求。

总之,作为一个人口较少的民族,毛南族的书面文学还处于起步阶段,但其散文作家队伍初步形成。毛南族新时期的散文主要反映了毛南族独特的地域文化和民族文化,喀斯特山区的生活贫困艰辛,然而民风民俗却丰富多彩,人民充满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民族精神等,这是根本性的文化价值。尽管毛南族这种根植于大山中、相对封闭的文化和现代文明相比仍有差距,需要不断地改革开放并注入新鲜的活力,才能改变贫困与落后的面貌。但是,毛南族作家们的自觉创作反映了毛南族文化中的自强不息和勤奋执着的良好传统,他们以文学的方式传承了民族文化的血脉与根性。而文学的根脉在本土文化之中,文学创作不能脱离民族文化这个精神母体。毛南族新时期以来的散文文学深刻揭示了毛南族人民的本土文化与民族精神,展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民族奥秘与理想追求,这正是文学艺术的不朽魅力所在。

[1]蒙国荣,谭贻生.毛南山乡[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7.

[2]孟学祥.山中那一个家园[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6.

[3]庄孔韶.人类学通论[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2:15.

[4]余钢.守护精神的家园——毛南族作家孟学祥散文集《山中那一个家园》评析[J].山花,2009(09):119~120.

[5]莫景春.歌落满坡[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13:7.

[6]谭自安.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集(毛南族卷)[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3:301~302.

[7]吴伯萧.《散文名作欣赏》序[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81.

(作者单位:河池学院文传学院)

本文系广西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广西人口较少民族发展研究中心课题项目“毛南族新时期文学研究”,项目号:GXRKJSY201503。

欧造杰(1977-),男,壮族,广西环江人,河池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文艺理论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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