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广鑫
当前民族传统体育研究困境
——兼议引入体育人类学的必要性
谭广鑫
采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归纳法等研究方法,系统回顾了民族传统体育学科的发展过程与当前理论研究的现状。通过分析发现,当前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存在诸多困境,包括学科主干——武术与气功研究存在不足、相关研究的基础理论薄弱、缺少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的全球视野与国际交流。本文认为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离不开理论的支持和引导,民族传统体育学科体系急待完善。同时,借助历史学、人类学理论系统剖析这些问题,提出引入体育人类学作为民族传统体育的基础理论,将给民族传统体育学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援与拓展空间。
民族传统体育;体育人类学;学科体系;武术教材;跨文化传播;民族中心主义
中国这一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泱泱大国,步入20世纪90年代进入了社会转型期,社会和文化转型同步进行,在这重大急剧的变革中,包括民族传统体育在内的中华传统文化伴着悠久的传统,被赋予了新时代定位。当今,我国的民族传统体育有西方体育不可比拟的优势,同时也存在难以融入现代社会之处。当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天朝国门,西方近代科技与文化纷至沓来,防卫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长城”随即被分割得七零八落,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在这种境遇中或削足适履,或画蛇添足,日渐萎缩,其特色和韵味消耗殆尽,逐渐陷入生存与发展的困境。近十几年来,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离不开理论引导,缺乏理论的支撑,站不到制高点,视野狭窄,也就无法放射出巨大的创造性能量[1]。反思民族传统体育发展与理论研究困境,借助体育人类学的理论,总结其得与失,将对继承与发扬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大有裨益。
在全国高等院校体育教学指导委员会拟定的民族传统体育教学指导纲要中,武术被确定为主干课程,其反映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格局,体现了五千年文明的民族气质和传统文化的厚重。1936年柏林奥运会,武术就曾经作为表演项目展现过民族风貌,也许是我们太钟爱它了,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致使其至今也未能摆脱竞技武术走入进退维谷、传统武术一再落寞的境况,北京奥运会武术只能成为特设项目,发展到今天武术“让人失望之处,可谓一言难尽”[2]。
1.1 武术的挖掘整理与传承缺方法
建国以来,我国对武术的发展十分重视,采取了官方直接领导的模式,设有武术管理中心。1953年新中国举办首次全国民族形式体育表演与竞赛大会,武术也是重头戏,官方对武术的挖掘整理更是尽心尽力,20世纪50年代便整理出简化太极拳、甲乙组和初级长拳、刀、枪、棍、剑等20几个武术套路,编写了体育院系通用武术教材。1982年,原国家体委召开武术工作会议,明确提出“挖掘传统武术,抢救武术文化遗产”。并成立了武术挖掘、整理领导小组,布置了《全国武术挖掘、整理工作计划》。1983-1986年3年间,动员了8 000多名专职和业余武术工作者,开展了我国武术史上空前的“普查武术家底,抢救武术文化遗产”的工作。收集了大量文字和录像资料。不过态度上的重视和工作上的努力仍旧存有问题,缺乏理论基础和研究方法使工作停留在无法深入的肤浅层次,比如对挖掘整理出的129个拳种的数量本身便存在较大争议;编写的《拳械录》和长达2 158页的《四川武术大全》等,内容很多是谁也读不懂的天书,毫无意义;挖整、搜集来的482本拳经拳谱真正有价值的不超过10本;挖掘整理出来的那仨瓜俩枣,也是至今被尘封虫蛀、束之高阁[3]。
过去靠口传身授的武术,如今需要一群高层次的人才,以新的理论和方法传授,这个重担落在高校体育院系肩上。长期以来,我国一直较为重视以武术为主的民族传统体育理论建设,单独将民族传统体育学抽取出来,改变原先主要以传统体育项目为主体、依托相关学科进行研究的传统习惯[4],可实际工作中我们做的并不好。1989年国家体委直属院校单独设置武术专业,1996年国务院学位办公室批准体育学设立武术专业博士点。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与原国家教委于1997年,在“武术历史与文化”与“民族传统体育学”两个名称中选择“民族传统体育学”作为体育学二级学科之一,武术隶属于民族传统体育学。教育部于1998年,又将武术专业调整为民族传统体育专业,1999年开始招收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本科生,考试内容以竞技武术为主。单招考生报考需有二级以上武术运动员等级资格证书,武术单招生有专项技术强,文化基础差,理论课程兴趣低,知识视野窄的特点[5]。而最新一期的学科专业名称,却又改回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这种对学科名称的纠结,说明学科基本概念和定位不够准确。
人类学田野工作的整套方法,已成为保护文化遗产的有效模式。自1886年始德裔美国人类学家博厄斯便经常到美国西北海岸的印第安部落做实地调查,并把自己的学生赶出图书馆,从学者安乐椅中站起来,走入实地。欧洲真正开创长期田野调查传统的当推波兰裔英国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通过亲身经历“在这里”、“到过那里”、“回到这里”3阶段,发现研究者只有离开自己的文化群体,参与到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之中,才能对他们的制度风俗、行为规范以及思维方式有所了解。人类学形成的以田野工作为轴心的一整套独特的研究方法,为其他学科广为借鉴。而相关民族传统体育研究,在研究对象和方法相似的前提下,也应积极接受人类学田野调查方法。
1.2 个别武术教材理论与技术所占比例失衡
按照中图分类法,经统计华南师范大学图书馆藏书,相关武术的书籍约占民族传统体育馆藏书的95%,其中各类武术教材约占20%,而其他民族传统体育内容的教材极少,可见武术在这一学科中受重视的程度。武术是民族传统体育学的专业主干课程,其专业教材编写的水平,能如实反映该专业学科建设的某些状况。略读了十余本各层次武术教材的理论部分,发现在这十余本教材中普遍存在重技法,轻理论,技术混杂于理论之中的情况。
武术段位制教程分“初、中段技术教程”共4本[6]合计2 000余页,而《理论教程》[7]仅140页,其中很多内容“理”、“术”不分:第二章、第三章分别介绍了明显属于技法的套路和散手。王福法[8]的《武术》体育教育专业教改试验教材以12页的篇幅撰写“武术概况”,仅占此书篇幅的3.7%。蔡仲林、周之华[9]的《武术》教材以16页的篇幅介绍了武术概述,仅占此书篇幅的5%。全国体育学院教材委员会[10]《武术》教材小组编写的教材,在少得可怜的理论篇幅中,穿插介绍了3种形式、5种套路和28个拳种和器械的技击方法。很多教材编写者只把武术当成一类项目,没有过多考虑学理发展和历史文化根基,以为只需把竞技武术套路教给学生就可以,而不需教授武术文化。
如果说写一本教材只需介绍相关领域科普性的知识,不需像专著那样有独到见解的话,那就必须保证教材准确无误,否则与教师传道授业解惑的天职不相称。可很多前辈和笔者却发现,武术教材基础理论部分偶有陈旧、错误内容。《段位制理论教程》指出商周时期的武舞动作是形成武术套路的基础,这一说法缺乏历史的承接关系,仅凭感觉和相似性难以断言历史[7]。每本武术教材基础理论部分都有一小段武术简史,常会探讨武术起源问题,并指出武术起源于劳动[11-12],对其它方面涉及不多。探讨起源的问题最急需的是获取研究对象发生学意义上的初始状态,逻辑起点没有找准,起源根本无从研究。借助考古资料不难发现武术起源问题很可能并非单线起源,起码受到宗教巫术、谋生活动、军事战争、民族习俗、娱乐游戏、仿生行为等方面的影响。
更让人痛心的是武术教材存在拼凑抄袭现象,纪秋云[11]的《武术》教材和王福法[8]的《武术》教材“武术特点和作用”一节,行文结构和内容上基本相同。而各版本的武术教材内容重复较多,年代久远的武术教材中的体育史料又被新书所用且不加考据,出现问题的情况不少,周伟良[13]也曾撰文批评这一趋势。在诸本教材中,武术概述一章基本包括“形成与发展”、“内容与分类”、“特点和作用”、“发展武术的基本方针”等小节,这些对武术外在表象的描述难以构成基础理论。此外,各版本的教材没有为传统武术留有生存空间,基本以竞技套路和散手为主。如果武术教材延续现状,不重视基础理论建设,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用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一颗璀璨明珠之类的话语装点门面。因此,当前武术研究的紧要任务是寻觅真正的基础理论,编写全国统一的武术教材,培养文武兼备的民族传统体育人才。
1.3 武术和气功书面用语背离实际
中国武术既蕴藏着前人智慧精华,也裹挟着不可避免的历史积尘,同时还隐匿着需要通过一定文化转换机制才能焕发出其价值的文化传统[13]。武术和气功发展到今天的一大矛盾,就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与“泥沙俱下,夹杂糟粕”[14]之间的对立。各种过度夸张、神秘主义泛滥的武术和气功术语造成的危害不可小觑。在武术教材中也有不切实际的语言,说:“近来,又有气功点穴法面世,点穴的同时发放外气”云云[15],以如此教材教育学生,怎能不误人子弟。
一本介绍气功的科普性读物的书名赫然写着“神功”二字,此书封底致读者的一封信中写着,“你想灵虚骨坚,气盈经卫,得天元之寿吗?彭祖寿龄七百有余之堂奥,尽在书中,倘若你有一册在案,实用无穷尽矣,堪称华夏千古神功之粹。”[16]用如此不切实际的言语来告知天下,把神话引入到现实生活,恐怕“实用尽失,神功无存”。这样的言辞使武术和气功停留在“信则灵”的境界。武术和气功以降低代谢水平延长寿命的方法,逐渐被现代科学所重视,其实武术和气功并不需要某某大师玄而又玄的言辞,也不需要神话传说来装点门面,更不需要妖言惑众的封建迷信活动,武术和气功术语存在的问题正是语言人类学需要解决的重要议题。
2.1 欠缺宗教、神话、巫术等原始文化研究
宗教、神话、巫术等原始文化是体育起源的重要影响因素,许多传统体育活动最初仅是一种祭祀仪式,传统体育中相当一部分内容仍处于原始初级阶段的混沌状况,同社会其他领域交织在一起,这也一直被人类学认为是重要的研究领域。其典型代表就是龙舟竞渡,早先是祭祀中华民族的龙图腾,战国时期发展成祭祀屈原的民俗活动,如今成为端午节民间节庆的传统活动。1890年,弗雷泽在名著《金枝》[17]中,将人类思想意识的发展进程归结为“巫术—宗教—科学”的顺序。
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深受巫术和迷信的影响,它一般与教义、方术挂钩,成为人们修炼和宣传布道的手段,受封建愚昧思想的影响,不利于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的健康发展。遗憾的是体育界较少涉足这一领域,未能搞清宗教、神话、巫术等相关文化现象和体育的关系,致使一些民族传统体育活动被抹上神秘色彩。由于气功与巫术有天然亲缘关系,某些人便借机乘虚而入,以气功之名行邪教之实,“法轮功”便是此类产物。导引养生气功竟一度成为邪教组织的“理论源泉”,这与长期轻视民族传统体育理论建设,忽视宗教、神话、巫术等原始文化的研究有直接关系,而原始文化一直是文化人类的重要研究领域[18]。
2.2 理论研究易陷入民族中心主义的漩涡
翻开陈列在图书馆书架上各版本题名为“体育史”的书籍,不禁发现这样一种现象:作者往往从断代史的记述顺序,以汉族为主线,逐一朝代介绍传统体育的发展情况,内容栩栩如生、详尽丰富。但当把整本书翻遍后,却较难发现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完整记述,如若找寻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资料必须查阅题名为“民族传统体育”的书籍。笔者想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史籍中的记载原本就少之又少;二是作者也许不自觉地陷入了民族中心主义的漩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前我们以为只要思考自我就足够了,实则农民和少数民族为我们思考自己提供了一面历史的镜子,当前民族传统体育研究者的任务正是要在内部文化鸿沟的两边寻求克服文化偏见的途径。同汉族相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许多运动方式是在游牧渔猎活动中发展起来的,世代相传,较为稳定。个人行为也不大受封建礼教的束缚,骑马、射箭、摔跤是生活和战争中必需的技能,也是最重要的娱乐活动[2]。少数民族可以作为汉族的“他者”,与我们的生活方式对照,使我们得到文化上的启发[19]。借助文化整体观与相对论,打破理论研究“唯武术”独尊的局面,关照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才会使多民族国家的传统体育和谐发展。
理论的研究应与社会现实须臾不离,信息时代的特征是科学技术转换为生产力的速度不断加快,这提醒我们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社会科学,应以理论的实际效用为学科发展的关键。几十年来,尽管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上的项目数翻了一番,而在少数民族聚居区,民运会开展的项目很少出现于现实生活当中,民族传统体育活动日渐萎缩。消费主义文化的崛起与大众传播媒体支配地位的形成,使人联想到,当新世纪的接班人吃着哈根达斯的冰激凌,咬着肯德基的汉堡包,玩着迪斯尼乐园里的惊险游戏,脱离原有的文化氛围,他们还会记得什么是民族传统体育吗?
在近60年的民族国家构建中,我们一向是采纳在理论上已经成熟的政治学说来展开革命和建设,学术研究也常受此影响。尽管我们在开展民族传统体育赛事方面卓有成效,但理论研究应用性不强,使得民族传统体育至今无法融入到百姓的生活当中,这只能表面热闹,内容空虚。体育人类学是应用人类学的分支学科,已经得到学界的广泛认可。应用人类学是在承认人类社会是发展的前提下,把人类学家对人类、文化、社会的认识和知识应用于改善和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学科。应用人类学强调人类学家应将自己对人类、文化、社会的知识和认识用于改善和促进人类向前发展[23]。民族传统体育是体育人类学在体育研究中应用的重点领域,体育人类学在民族传统体育进入学校和全民健身活动,以及挖掘传统体育遗存中应起到重要的现实作用。
国外人类学的触角很早就涉足到了中国,劳拉·霍斯特勒[24]的《清朝殖民事业:早期近代中国的民族志与制图》,便借助人类学研究清代中国。20世纪30年代开始,以李安宅为代表的部分中国人类学者对海外进行的研究[25],才算真正开始了异文化研究,而体育界至今无暇顾及海外研究,这也成为最外围和最不发达的部分。有学者指出,不少研究者想当然地把民族传统体育学视为“中华(国)民族传统体育学”,这其实是遗漏重要研究对象的做法[4]。其实,我们可以借助资料展开海外民族传统体育研究,还可以走到国外做田野调查,进行跨文化比较。
国际学界对我国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知之不多,国内学人与国际同行学术资料的共享存在局限,跨学科的交融不多。胡小明曾于1995年应邀到美国从事学术考察,同美国学者探讨中国也是人类发源地之一,并调集了中科院的考古资料加以佐证,可惜仍被美国同行否认,理由是对“人”这一概念的逻辑起点不同,无法继续展开讨论。这种不解和非议使我们的民族传统体育研究者感到困惑,究其原因,中西方在这一领域学术研究的衡量标准、研究方法、理论参照均存在很大差异,因而无法对接。国际学术界对借助人类学理论开展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成果一直认可,引入体育人类学研究民族传统体育对于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国际传播也是必要的。
按照教育部1998年颁布《普通高校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的内容,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理论基础课与其他体育本科并无差异,包括运动生理学、运动解剖学等运动人体科学课程,这些课程显然与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内容和文化根基不符,削足适履,而学生也只能被动适应。这种课程设置看似是在进行“通才教育”,也就是说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需要的不是专业人才,而是打破学科界限的“万金油”。很多研究者也在文章中反映过民族传统体育人才培养的问题,这样的学科人才培养体系着实令人堪忧[20,21]。2006年国家社科基金重点研究课题“体育学科体系研究”[22]基本观点认为:民族传统体育学就其内容和体系来看,难以形成与体育人文社会学、体育教育训练学和运动人体科学并列的二级学科。2012年刚公布的“学科、专业目录”又将专业更名为“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这已是专业名称的第三次变更,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关系摇摆不定,说明学科整体框架不明确。研究者应放眼当代人类文化,摆脱局限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狭隘思维模式,实现自身学科历史命运的自觉,借助人类学探索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发展道路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本文以人类学深厚的理论和研究成果为依据,分析了武术与气功研究、学科基础理论研究、相关成果的应用性、研究海外视野与国际交流这几方面存在的诸多困境。恩格斯曾说:“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的思维。”莎士比亚曾说:“每个时代对传统历史都能发现新的意义和做出新的解释。”民族传统体育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这种积淀又体现在什么地方呢?我们这个时代该用何种理论发现民族传统体育的新意呢?面对陷入泥潭的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时代正在呼唤新的基础理论学科的介入,需要高度综合基础学科—体育人类学。把体育人类学作为基础理论引入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会给学人的思考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援和拓展空间。
[1]倪依克.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J].体育科学,2004,24 (11):54-61.
[2]马明达.试论中国民族体育体系的重构[J].体育文化导刊, 2007(6):2-7.
[3]程大力.改革传统武术为竞技运动的全新方案及中国武术发展的战略规划研究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社会科学软科学研究课题[R].成都:成都体育学院,2003.
[4]周伟良.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改良高级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5]高振峰.关于增加体育院校武术专业理论课课时量的几点思考[J].搏击武术科学,2006,(3)2:52-53.
[6]中国武术段位制编写组.初段位、中段位技术教程[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1998.
[7]中国武术段位制编写组.理论教程[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1998.
[8]王福法.武术[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
[9]蔡仲林,周之华.武术(3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10]全国体育学院教材委员会审定.武术[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1:7-4.
[11]纪秋云.武术[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4.
[12]武术教材编写组.武术[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6:1.
[13]周伟良.岂能如此传道授业——评《武术理论基础》[J].理论界,2002,7(1):57-70.
[14]周伟良.传统武术理论与中国古典哲学文化的契合[J].体育与科学,1990,10(4):9-2.
[15]全国体育院校教材委员会编.武术理论基础[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7:8.
[16]王连义.神功[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1992.
[17]詹·乔·弗雷泽,徐育新译.金枝[M].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
[18]爱德华·泰勒,连树声译.原始文化[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
[19]汪晖,黄平.当代世界格局与我们这个时代的图景——重构我们的世界图景[J].读书,2007,28(5):60-67.
[20]高楚兰,郑旭旭.《全国高校民族传统体育(本科)课程方案》之我见[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6,29(2):683.
[21]李朝旭,李旺华.民族传统体育专业课程设置与专业建设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4,19(2):66-68.
[22]杨文轩.体育科学体系研究[R].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广州:华南师范大学,2006.
[23]中国人类学学会编.中国人类学与应用[M].北京:学林出版社,1992:68,70.
[24]Laura Hostetler.Qing Colonial Enterprise:Ethnography and Cartography in Early M odern China[M].Chicago and London: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1.
[25]王铭铭.没有后门的教室[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6:38.
(责任编辑:杨圣韬)
Current Research Dilemma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and the Discussion on the Necessity of Introducing Sports Anthropology
TAN Guangxin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 Science,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1,China)
By themethods of literature study and logical induction,the paper reviews systematically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and the status quo of the current theoretical research.The study reveals that the research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is in a dilemma,including themain parts of the subject. The research on wushu and qigong is insufficient.The basic theories of the related research are weak.W e lack the global overview and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concerning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es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The paper holds that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guide are indispensable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The system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needs urgent perfection.Analyzing the above-mentioned problems through the theoretical systems of history and anthropology,the paper suggests introducing sport anthropology as the basic theory of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This w ill provide sufficient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expansible space for the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national traditionalsports;sportanthropology;subjectsystem;wushu teachingmaterial;trans-cultural communication;ethnocentrism
G80-05
A
1006-1207(2016)01-0057-04
2015-10-15
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CTY020)。
谭广鑫,男,硕士,副编审。主要研究方向:体育人类学。E-mail:tgx@tiyuol.com。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学刊》编辑部,广州510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