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月
(沈阳师范大学 辽宁 沈阳 110000)
《菊与刀》读书报告
于海月
(沈阳师范大学 辽宁 沈阳 110000)
“菊花”本自由,但奈何被花罐束缚,象征着日本人被社会规则束缚;“刀”则象征着对自己负责,是一种美德。本书用“菊花”和“刀”的象征意义清晰的表达了日本人矛盾,极端的性格,并详细的描述了日本的“耻辱文化”。
双重性格;矛盾性格;耻辱文化
《菊与刀》一书,是本尼迪克特受命于美国政府写的一份关于日本的调查报告。主要任务是研究日本社会和日本民族性。在文章一开始作者用菊与刀来形容日本的矛盾和极端的性格。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象征,本书揭示了日本人的本质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训,使我们可直接、准确地把握日本人的在“根性”,这是封皮上的一段话,让我们对这本书有一个基本了解。
在第一章中,主要描写了对于日本研究所采用的方法,以及要研究的内容。本尼迪克特在做调查时正处于美日交战时期,他无法去日本进行实地观察,所以想要弄明白日本人是如何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待生活的就有一定的难度,于是她采取其他手段,通过与研究对象进行接触,搜集书面、影视材料进行研究,关注文化上的特点与美国的差异。并且作者着重考察日常生活的琐事,他认为琐事中带有强烈的人性色彩,即从普通人身上来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日本人在生活举止上的先入之见是如何影响他们的生活的。
在第二章中,作者用了美日对比的方法,来阐述战争中的日本,反映日本的文化传统。作者提出日本对等级秩序有着强烈的信仰和信任,并认为所有国家都被安置在一个国际等级秩序中。同时作者还指出日本是一个反物质的国家,认为精神战胜物质,精神上的强大比一切都重要,物质的东西不会维持太久,会渐行渐灭。日本人安心的基础是一种提前计划并安排好的生活方式,在日本,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始料未及的事情。而且日本人有一种自傲的心理,他们经常谈到“世界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日本民族的极端,还表现在他们对于“天皇”超宗教的信仰,日本人对天皇有着高度一致的崇拜心理,并且是无条件,无限制的。这样看来日本的国家更像是一个宗教,他们的子民都是天皇的信徒。在战争中为了胜利,他们会无情的放弃病残,因此日本的军队几乎没有医生,并且他们有着“绝不投降”的信念,荣誉是和战斗到死是紧密相连的,因此战斗到投降而没有战死的那一刻,他们会认为是一种丢脸、耻辱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看电视时常会看到日本人战败后会切腹自杀。
第三章 “各就其位”和第四章“明治维新”都是在探讨等级秩序在日本的作用。在整个历史中,日本一直是一个阶层分明、等级森严的社会,像这样一个具有长达数百年的等级制习惯的民族,它所具有的强项和弱项程度都很高,在日本有文字记载的整个历史上,等级制一直是他们的生活准则。对于世界关系,他们也给自己侵略其他国家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使世界“各就其位”。在其社会中,法律和秩序是由铁腕维持的。“各就其位”的信念,要求人们在各自的职能范围内、在不同的生活范围内,遵循规则,不可越雷池一步。即使在家庭中也要遵守礼仪、相互尊重,在日本,属于辈分,性别和年龄的特权是很大的,同时性别,辈分和长子继承权的等级制也是家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个人的地位都由世袭固定。这与社会的管理相似,都是由上至下,以忠诚的名义要求人们服从,以普遍的约束力使人们遵循规则不会反抗,只有信赖并遵守那些准则,才是安全的。
从第五章到第九章,着重描写了日本矛盾、极端性格的几个表现方面,主要涉及到恩、义务、情义等概念。
在西方,他们称自己是历史的继承人,而在日本他们认为自己是历史债务人,对过去的一切都负债累累,他们不仅负债于过去,而且负债与现时,后面的负债感在日复一日与人交往中得到加强,他们的日常决定和行动都必然发自这种负债感。任何人对他们的一点“恩情”在他们看来都是一种债务。在日本人眼中“恩”、“记恩”、“爱”、“谢谢”、“诚惶诚恐”等词语,在日本人都会被译为一种债务,以及由得恩情产生的不安与负债感。因此他们对于别人的恩惠,哪怕是一点点的帮助都会十分的谨慎,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去帮助别人,以防自己卷入到报恩的循环中。虽然他们厌恶这种恩情,但是报恩又是社会所推崇的一种美德。他们在恩情与报恩之间,有着复杂的心情。这又体现了日人的矛盾,极端的性格。
在“报恩于万一”中,作者由“恩”谈及到“忠孝”。日本人生来就有就怀有一种负债感,受恩不是美德,而报恩是。美德始于全力以赴的感激行为。日本人把“恩”分成几种不同的类型,无限的报恩叫做“义务”;日本人的“义务”也有两种不同的类型,报答父母的恩,叫“孝”,报答天皇的恩,叫“忠”,这两种义务都是强制的,是日本人普遍的命运。作者将中日两国忠孝进行对比,日本人不断借鉴中国的伦理体系,忠和孝是中国字,但是中国的这些美德并不是无条件的,条件即“仁”,中国的伦理把“仁”用做所有人际关系的试金石。而日本抛弃了“仁”,把尽孝、尽忠都看做是一种无条件的,哪怕他们尽孝、尽忠的对象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们也会听从,不责备。前面提到,日本的家庭等级秩序受到年龄、性别、以及长子继承的影响,他们的特权很大,但与此同时,他们所要尽的责任也就是孝也会格外的多,日本的家庭是高度组织化的,具有很大的限制。日本强调的是义务,是还债,因此年长者责任重大,不过,他们的责任之一是监督年轻人做出必要的牺牲,纵使年轻人讨厌这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因此家庭成员之间有着明显的怨愤情绪,这是日本孝道的典型表现。但是这种现象在效忠天皇这一义务中,并不存在,在日本,忠是最高美德,他要求子民狂热的崇拜天皇,天皇就是圣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在封建时代的日本,天皇被神化,近代后,在日本的努力下,把忠的对象人性化,并且特别的指向天皇本人的形象。日本文化的根基完全是人际关系,再这样的一种文化下,作为忠诚的象征,天皇的意义要远远超过国旗(美国人对星条旗的忠诚在所有党派之上),日本人的最高义务不是爱国,而是身体力行地报答皇恩,而遵守法律就是对皇恩的报答。所以说日本虽然遵从等级秩序,但是天皇是一种超天皇的存在,他们对其极端,甚至是愚昧的奉行。
在日本还有一个他们自有的道义类型,即“情义”,这也是他们必须报答的,作者称其为“最难承受的”。与义务不同的是,它涉及了对所有姻亲家属的所有义务,而“义务”只涉及自己这方的直系亲属。日本人的婚姻使家庭之间是契约关系,他们一辈子都要向对方家庭履行这种契约关系所带来的义务,这叫做“为情义出力”。对于今天的日本人来说,人们常常会用充满怨恨的情绪的语言谈论“情义”,强调是舆论的压力强迫某人违心地去履行“情义”。很多事情,他们只是说“为了情义”或“情义所迫”,因为如果不这样,他们会被认为是不懂情义的人。对自己名声的“情义”,是保护自己名声不被玷污的义务。为了名声,他们会进行报复甚至自杀,这种极端的行为。这种“情义”是“恩”范畴之外的义务,为了名声无论是报答、还是报复都被看成是美德,为了“荣誉”,一个人会献出财产、家庭和生命,献出多少,他的美德就有多高,这是日本人极端性格的又一体现。
正如前面提到,日本人忽略物质,看重精神。本章“人之常情”中,作者列举,洗澡、吃饭、睡眠等再一次强调了这一点以及日本提倡感官上的享受的事实。作者还提到同性恋游戏、酗酒等都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些享受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当这些“人之常情”与义务等发生冲突时,他们必须舍弃“人之常情”,因为义务、情义才是第一要务。所以说日本人虽然有着重重社会规则的约束,但当没有义务,情义约束时,他们便会以“人之常情”来放纵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解压的形式。
读到此,我们能看出日本人极端性格表现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但是日本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极端性格呢?下面几章将给出解释。
日本人矛盾的性格表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他们一般不会谴责社会中邪恶的问题,而是把自己圈定在各种圈子内,平衡一个圈子和另一个圈子义务的关系,只要他们遵循每个圈子内的规则,那么他们就都是善良的人。但是在日本的道德体系中,冲突的出现使他们的人生观陷入一种窘境,作者用《四十七士》的故事表现了义务和情义之间的冲突,最终只能以自我牺牲以求两全,但是在日本人心中,并没有解决的方法,反而使他们的内心承受了更多的道德压力,甚至是道德的绑架。我们可以发现日本人的道德是复杂的、矛盾的、极端的以致让人难以平衡。从而,作者进一步剖析了“真诚”和“自重”。真诚指去热诚地遵循一条道路,那条道路是由日本的规则和精神标志。在剖析日本人对自重的理解时,作者将日本文化确定为耻感文化,在日本,人们做事,首先看重的是羞耻,是公众对自己的行为可能的评价。
日本的自我修炼不同于美国,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能力的培养,另一类是能力之外的,作者称之为当行。日本人更加注意“身上的绣”,他们口中常提到的“修养”,意思是磨掉“身上的锈”,而后可以变成一把明晃的利刃,这也为第十二章做了铺垫。能力的修炼会以达到“圆通”为目的,意思是人们通过身体与心智训练,追求无我与去智的状态,达到自由的境界。本章还重点分析了日本的禅宗,其中,日本佛教的本土化也体现了其文化体系开放性与封闭性的并存的结构。同时,日本还强调虽死犹生,意思是完全摆脱了冲突,“我的精神和注意力可以自由地直接用来实现我自己的目标”,有着向死而生的意味,每天都活出最佳状态。
本书虽然有十三章,但第十二章“童蒙”可以算是全书的结尾,本章贯穿了全书的概念,让我们对日本矛盾,极端的性格进一步了解。本章分析了日本人孩童时期的教育。首先,日本人所描绘的人生弧线与美国人的正好相反,是一根U形曲线,两头大,底部浅,允许幼儿和老人享有最大程度的自由和任性,但是成年以后,他们的自由程度就会达到最低点,要背起沉重的担子,和生活的压力。日本的婴儿有很大的自由,文中提到,日本人给婴儿喂奶的习惯和美国人给婴儿喂奶的习惯相比,美国父母让其孩子们知道他们的小小愿望并不是世界上最高的命令,他们规定其孩子的授乳时间和睡眠时间,时间未到的时候,不管孩子怎么哭闹也要让他们等待。但是,日本父母并非如此,他们的儿童可以享受无尽的快乐和自由。日本人非常强调:教的人要通过实际行动,手把手地教孩子,所以在孩童时期家长们就开始灌输日本的传统观念。因此,日本人孩童时期,虽然是自由任性的,但是日本的传统观念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开始被灌输,成年后又严格的履行义务、情义带来的压力以及社会规则的约束,所以日本人矛盾的性格和幼年期与成年期不连贯的教育息息相关。“菊花生长在花罐里,是为全日本举行的一年一度的花展准备的,每一片完美的花瓣都单独由栽培者布置好,其位置往往用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固定,那丝线就插在活生生的鲜花里”作者这样描述菊花。这与日本人的生存状态及其相似,菊花本自由,但奈何被花罐束缚,就像日本人被社会规则束缚一样。刀的象征意义前面也已提到,磨掉“身上的锈”。作者在本章也提到:“其中一种传统美德是自我负责,他们把它解释为对我身体里的锈负责,这个比喻把一个人的身体比作一把刀,正如佩刀者要对刀的闪闪发光负责,一个人必须对他的行为的结果负责。”所以说“刀”象征着,对我负责的而非我们所想的武士的刀,是一种美德。
投降后的日本行政管理,美国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前面十二章对日本社会和民族性的分析,使美国对日本进一步了解,因此美国知道战后,不能够直接统治日本,需要保持其原有的社会秩序。并且作者预测了日本未来的走向,将根据其现实的、随机应变的能力寻求自己的位子。
《菊与刀》一书,清晰的表达了日本人矛盾,极端的性格。通过作者的分析,可以清楚的知道日本人这种双重的性格,与日本的传统民族文化,等级制度,以及他们的教育密不可分。本尼迪克特写这篇文章是受美国政府的要求,并且这一成果为战后美国统治日本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同时这本书的研究方法更值得我们学习,作者在无法进行实地考察时,通过与研究对象进行接触,搜集书面、影视材料进行研究,做了大量的工作,并且提出我们不能以自己的眼光、想法去调查这样的一个民族,不能先入为主的去调查,这样常常会使我们对这个民族产生误解,而是要站在对方的立场,设身处地的,以日本人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他们对生活的态度,并通过对比的方法了解这个民族的社会、民族的文化、以及民族的性格。
于海月(1993-),女,汉族,大连,沈阳师范大学社会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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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9-003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