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学 张晓东
(1.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19;2.内蒙古包头市青山区202中学 内蒙古 包头 014000)
走进文本探微诗骚
——简论诗骚的个性品格和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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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19;2.内蒙古包头市青山区202中学 内蒙古 包头 014000)
诗经与楚辞中的离骚堪称中国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二者个性品格的独特性表现在地域特色、语言特色和艺术风格。其艺术魅力则表现在成功运用讽刺与批判艺术、备受重视和巨大的影响力。
诗骚;个性品格;艺术魅力;探微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春秋中叶以前的作品305篇,是先人人文学艺术创作的结晶。它反映了古代人民的精神风貌,十分可贵和丰富。自其产生以来,无数诗人、文学家和普通大众,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它的影响。而楚辞是战国时代以屈原为代表的楚国人创作的诗歌,是诗经之后的新诗体,是楚国文化的产物。两部作品都是足以光耀中华文明的不朽之作。
地域特色:19世纪法国作家和批评家史达尔夫人(Madame.de steal 1766-1817)就指出了存在地域文化对地域风格的影响。她把西欧分为北方和南方,认为南方人和北方人各有各的精神面貌,其中,自然环境起着决定性作用。南方气候清新,大自然形象丰富,人们享受生活的乐趣,感情奔放,大都不耐思考,与女性交往很少拘束,比较安于奴役,却从气候的美和艺术的享受中得到补偿。北方土地贫瘠,气候阴沉多云,人们容易引起生命的犹豫感和哲学的沉思,但具有独立意志,不能忍受奴役,并尊重女性,而盛行于北方的基督教更有助于人性的培育。因此,南方文学比较普遍的反映民族意识和时代精神,而北方文学则比较多的表现个人的性格。我国晚清学者刘师培在《南北文学不同论》中,认为中国文学亦有南北之分:“大抵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其间,多尚实际。南方之地,水势汪洋,民生其际,多尚虚无。民尚实际,故所作之文,不外记事、析理两端。民尚虚无,故所作之文,或为言志、抒情之体。”
语言特色:人们常说“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因此,很有必要就语言的运用方面,对诗骚的个性品格进行分析。在王洪先生的《中国古代诗歌历程》中,他总结说,《诗经》是原始的自然艺术。“自然”正是《诗经》语言的特点和本色。《诗经》以四言为主,语言简练而朴实无华。虽然其中有许多优秀作品据考证是“不识字的无名氏所作”,但是却一点也不做作,一点也不俗气。
另外要提的是《诗经》的用韵。顾炎武先生在《日知录》中曾经提到:“古诗用韵之法,大约有三。……《关雎》之首章是也。凡汉以下诗及唐人律诗首句用韵者源于此。”《诗经》的韵式是很丰富的,据孔广森《诗声分例》的统计,共有27种之多。用韵者如《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即第一句和第二句连用韵,第四句再押韵。读来上口轻松,顺畅自然。
如果说《诗经》语言是“自然的艺术”的话,那么《楚辞》的语言则显得很花哨,很“人为”了。如果说前者的语言是质朴的,那么后者可谓十分华美。鲁迅先生曾在《汉文学纲要》中如此评价屈原的作品:“逸响伟辞,卓绝一世。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影响于后来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之上。”楚辞以五言加“兮”或六、七言加“兮”为主,以三音步(两音步加一个间歇)为基本结构形式,每句均有动词,表达一个相对独立的意思。
艺术风格:《诗经》是典型的写实主义,而《楚辞》是浪漫主义文学。前者以赋比兴的运用著称。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比兴的写法。而“赋”就是直陈其事,如《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这首诗的主体就是运用赋的创作方法。而在这方面,《楚辞》则是以其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而出色,而这其中,是不乏继承和创新的。屈原已经将《诗经》的比兴手法上升为他那独具特色的象征体系。其中有动物体系、植物体系,而“香草美人”之喻应用的较为普遍,也最具代表性,还有就是,我认为《离骚》的立意和情怀更应该说是高调的,积极而又浪漫的。
讽刺与批判艺术:诗骚的批判现实与讽刺现实的作品有很多。印象最深的是《诗经》中的《硕鼠》,类似的作品在两部作品中都有很多,这些作品把矛头指向社会上的一些不正之风,进而予以批判。如《诗经·陈风·宛丘》一篇,大多数人均认为是一首讽刺时事之作。“内容”有的人认为是讽刺陈国统治者游荡无度。即《毛诗序》:“《宛丘》,刺幽公也。淫荒昏乱游荡无度焉。”认为是为讽刺陈幽公而作。一说认为此诗是讽刺游荡之人,即朱熹《诗集经传》:“子指游荡之人也,……国人见此人常游荡于宛丘之上,故叙其事以刺之。”
备受重视和巨大的影响力:《史记·魏世家》有云:“文侯受子夏经艺。”这里所说的“经艺”,自然是指被儒家奉为经典的《诗》、《书》、《礼》、《易》和《春秋》。魏文侯父子之好《诗经》,在史籍中可以找到明证。除了《礼记·乐记》子夏与魏文侯论乐时多次引用《诗经》为证,《韩诗外传》卷八还记载了魏文侯与苍唐关于太子击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中频频出现的对《诗经》的引用,明确显示了《诗》在魏国宫廷备受重视的程度。所谓“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魏文侯父子如此好《诗》,《诗》必然在魏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而且,从这则故事我们也可以知道,由于太子击出封中山,《诗》也被带到了中山之国,中山之国乃戎族白狄所建之国。考古发现进一步证实了中山之国重视儒学的文化特征。20世纪70年代,河北省平山县发现了中山王的墓葬,此墓出土刻有长铭的铜器共三件,李学勤先生在《平山墓葬群与中山国的文化》一文中指出:“这三篇铭文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反复引用了儒家典籍,主要是《诗经》。”
被列为四书五经之首的《诗经》,其地位在后来的古代的历朝历代也是尽人皆知的。这些例子都足以证明,《诗经》的魅力很大,而究其原因,则在于可学而治国,可学而为官,可学而为文……又如孔子先师所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怨。”再看一下屈原作品的楚味的影响,其作品之充满悲剧色彩不必再说。
[1] 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
[2] 刘学锴、余恕诚《李商隐诗歌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版.
[3] 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的《十三经注疏》,阮元校刻,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版
袁立学(1987-),男,汉,陕西西安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学科教学语文。张晓东(1986-),女,汉,内蒙古包头人,内蒙古包头市青山区202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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