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市场分割加剧了工资扭曲吗？——来自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经验证据

蒙大斌，杨振兵

(1.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134；2.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劳动力市场分割加剧了工资扭曲吗？
——来自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经验证据

蒙大斌1，杨振兵2

(1.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134；2.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本文基于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的随机前沿分析(SFA)方法测算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指数，通过可有效控制内生性问题的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考察劳动力市场分割等因素对工资扭曲程度的影响，发现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程度要比现有研究结论严重得多，工资扭曲程度呈加重态势；西北偏远地区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较重，东部沿海省份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较轻；在控制相关因素后，劳动力市场分割将加剧工资扭曲程度。因此，逐步消除各省市之间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可有效缓解中国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程度。

工资扭曲；劳动力市场分割；随机前沿分析；动态面板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经济经历了飞速发展，居民的工资与收入水平也逐渐提高。但不可否认的是，工资水平低于劳动边际生产率的工资扭曲现象依然普遍存在。邵敏和包群(2010)、冼国明和徐清(2013)等学者分别以工业行业和城市层面的数据为研究样本，证明中国普遍存在工资水平被严重低估的事实[1][2]。工资扭曲降低了劳动力收入水平，严重制约着消费能力的提升，无法充分挖掘市场需求潜力，造成经济发展失衡。

现有研究对工资扭曲的成因进行了深入探讨。重工业优先的发展战略、体制性因素、劳动力市场的信息不对称等使劳动力的价格与其边际生产率偏离，严重导致了工资扭曲现象的存在。王胜谦(2006)发现资本稀缺和劳动供给充裕决定了我国劳动力市场“强势资本、弱势劳工”的基本格局，加重了工资扭曲程度[3]。特别地，Demurger等(2009)研究发现劳动力市场分割是造成不同部门之间工资收入差距的重要原因[4]。那么，劳动力市场分割是否为造成工资扭曲的重要原因呢？

本文主要解决的问题如下：(1)当采用放松中性技术进步假设的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时，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现状如何？(2)劳动力市场分割是否会加剧工资扭曲现象？我们期待通过对这一系列问题的解答，找到缓和中国工资扭曲现状的新思路，为后续政策的有效实施和优化调整提供必要的经验支持和决策依据。

一、文献回顾与影响机制分析

首先简要梳理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扭曲的影响机制。按照克拉克提出的边际生产力工资理论和马歇尔提出的均衡工资理论，自由竞争的劳动市场上厂商支付的工资水平应等于劳动边际生产率，但现实生活中往往存在实际工资低于劳动边际生产率的现象(即工资扭曲)。由于工资扭曲的定义为劳动边际生产率与实际工资的差距，那么劳动边际生产率或实际工资的影响因素必然也是工资扭曲的影响因素。

(一)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水平的影响

现有研究指出劳动力市场分割制约劳动力工资水平的提升。吴愈晓(2011)发现对低学历的劳动者而言，职业流动是提升其收入的主要因素，而对高学历的劳动者的影响较弱，劳动力市场分割制约整体劳动力工资水平的提升[5]。Huang和Chand(2014)认为中国大陆各省份之间存在工资空间溢出现象，且对地方工资提升具有重要意义[6]。因此，区域间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的提升抑制了工资上涨，从而阻碍了工资水平的提升。

但从本质上讲，劳动力价格(工资水平)决定于劳动力需求与供给水平。劳动力市场分割将直接影响职业流动性，并进一步对劳动力供给与工资水平产生影响。以广东为例，由于区域间劳动力转移存在问题，2015年春节后大量服装企业出现招工难的现象，导致服装工人工资上涨*资料来源：http://gd.sina.com.cn/news/b/2015-03-02/detail-icczmvun6380581.shtml。。

(二)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劳动边际生产率的影响

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劳动边际生产率的影响可从投入与产出的角度来分析。从产出层面讲，由于要素积累是产出增长重要的推动因素之一[7]。明显地，区域间的劳动力市场分割限制了劳动力要素的自由流动，因此制约了工业企业劳动力可得资源，阻碍了产出水平的提升，对劳动边际生产率产生重要影响。

从投入角度讲，要素市场分割也是制约效率提升的重要因素之一，进一步对要素边际生产率产生影响。付强和乔岳(2011)认为市场分割通过阻碍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显著阻碍即期经济增长[8]。因此，劳动力市场分割必然对劳动边际生产率产生重要影响。

本文将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扭曲的影响机制报告于图1。

图1 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扭曲的影响机制

二、研究设计

(一)模型设定

本文主要考察劳动力市场分割(Lsegment)等因素对工资扭曲程度的影响，为克服因缺少变量可能导致的内生性问题，我们还添加外资比重(fdi)、创新投入比重(rd)和政策虚拟变量(gov)等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方程，以期得到较为稳健的分析结果。这样，我们初步确定的估计方程为：

Distortit=γ0+γ1Lsegmentit+γ2fdiit+γ3rdit+γ4govit+εit

(1)

其中，i为省市变量，t为时间变量，Distort为工资扭曲程度。接下来，我们将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的计算方法报告如下：

1.中国省际工业部门劳动力市场工资扭曲程度(Distort)。参考邵敏和包群(2010)的研究方法，工资扭曲的定义为劳动边际生产率与实际工资的差异[1]。

Distort=MPL/w-1

(2)

其中，MPL为劳动边际生产率，w为实际工资。若Distort>0，意味着存在劳动边际生产率大于实际工资的“向下扭曲”现象；若Distort<0，意味着工资存在“向上扭曲”现象；若Distort=0，意味着不存在工资扭曲现象。

劳动边际生产率的测算对准确测度工资扭曲程度至关重要，因此我们采用随机前沿分析(SFA)方法进行劳动边际生产率的测算，并将生产函数具体设定为：

(3)

(4)

2.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Lsegment)。参考赵奇伟和熊性美(2009)的研究，我们采用“价格法”测算各地区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9]。计算的结果数值越大，表明市场分割程度越高。具体方法如下：

3.其他控制变量。我们将各个控制变量的选取理由与计算方法报告于表1。

表1 控制变量的选取与计算方法

(二)数据来源

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2001-2013年中国大陆省际工业部门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由于西藏的数据不完整，因此我们没有将其考虑在内。含有价格因素的变量全部平减为2000年不变价格序列。工业总产值(Y)采用工业总产值作为产出指标，并将其平减至2000年可比价。工业资本投入(K)按照永续盘存法，其计算公式为资本存量t=可比价全部口径投资额t+(1-折旧率t)资本存量t-1，折旧率为10.96%。而2001年基期的资本存量采用当年的投资额除以样本区间内各省市投资的平均增长率与折旧率之和[11]。工业劳动力投入(L)采用各省市工业部门年均从业人数予以度量。关于实际工资数据，本文参考邵敏和包群(2010)的研究方法，通过将名义工资数据进行价格指数平减而得。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的计算过程中用到的平均实际工资指数均来自于历年的《中国劳动统计年鉴》。

(三)动态延续性

方程)隐含的假定是工资扭曲程度随着各个因素的影响而瞬时变化，但现实情况往往并非如此。为准确考察工资扭曲程度的递延特征，我们将方程)改写为：

Distortit=γ0+χDistortit-1+γ1Lsegmentit+γ2fdiit+γ3rdit+γ4govit+εit

(5)

三、实证研究结果及讨论

(一)工资扭曲指数测算结果

我们将(3)式中各参数的估计结果报告于表2。

表2 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参数估计结果

注：括号中是回归系数标准误；“*** ”、“** ”和“* ”分别表示1%、5%、10% 的显著性水平。下表同此。

通过(1)式，我们计算得出了中国省际工业部门工资扭曲指数并报告于图2。

图2 中国各地区工业部门工资扭曲指数

从全国整体来看，中国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指数大致呈现上升趋势，说明样本区间内随着生产技术水平的提高，劳动边际生产率增长较快，而实际工资水平却增长较慢。同时，我们发现2008年后工资扭曲程度出现短暂的下降拐点，这是由于《劳动合同法》的实施维护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增加一些不规范用工企业的劳动工资等生产成本，对工资扭曲程度产生一定的缓解作用，这也为我们后文实证部分选取政策虚拟变量提供了现实依据[11]。从地区来看(如图2所示)，东部地区的工资扭曲程度远高于中西部地区，而西部地区的工资扭曲程度最轻，这仍是由于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快，劳动边际生产率远高于中西部地区，而工资水平的差距却相对较小，导致东部地区的工资扭曲要相对更加严重。

(二)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现状

根据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计算方法，我们计算得出了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现状，并将各省市及地区层面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报告于图3*由于测算结果数量级数较小，为方便描述，我们将全部数值扩大1000倍，而本文进行现状讨论的数据也都采用扩大后数据描述。限于篇幅，我们不再详细报告具体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数据，欢迎有兴趣的读者向作者索取。。

图3 中国各地区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

从地区层面来看(如图3所示)，全国各地区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均呈现不规则的波动趋势，在样本区间的大部分年份中，西区地区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要明显高于中东部地区，这是由于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劳动力流动性差所致，与上文中西北偏远地区省份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较高的结果一致。而从全国的走势来看，在不规则的变动过程中，2011年的数值是明显的异常点，其缘由在于宁夏、天津、山西和北京等省市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陡增，分别为12.2656、7.4011、5.7090和4.9843。其中，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城镇集体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较去年下降7.5%，而国有单位与其他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较往年分别上涨10.8%和7.4%，按照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的价格法计算公式，这是造成宁夏市场分割指数增高的直接原因*按照《中国劳动统计年鉴》提供的数据，2011年宁夏回族自治区城镇集体单位的实际工资增长指数为92.5，国有单位的实际工资增长指数为110.8，其他单位的实际工资增长指数为107.4。后文中的其他省市不同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变化的计算方法与此类似，不再赘述。。而天津市的国有单位与其他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虽然较往年略有增长，但城镇集体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下降11.3%，也造成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较高。山西省的城镇集体单位与其他单位实际工资水平较往年增长均接近20%，北京市的国有、城镇集体及其他单位的实际工资水平较往年增长均超过10%，也造成了这两个省市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较高。

(三)动态方程估计结果与讨论

外资企业进入东道国后会通过技术溢出对东道国的生产技术水平和劳动边际生产率产生影响，进一步影响工资扭曲，而东道国的工资扭曲又是吸引外资进入的重要原因之一[2]。因此，外资比重与东道国的工资扭曲程度具有很强的双向因果关系，方程(5)将不可避免地存在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能有效控制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内生性问题的两步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对(5)式进行参数估计。

表3 动态方程估计结果与讨论

在对方程(5)进行回归之前，我们先采用Arellano-Bond检验对方程的干扰项进行序列相关检验，发现模型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一阶序列相关(相伴概率小于0.05)，但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相伴概率均大于0.1)，所以无法拒绝扰动项无二阶自相关的原假设。Sargan统计量的相伴概率也均超过0.1。上述结果表明我们选择的滞后期数与使用的工具变量都是合理有效的。

表3中L.Distort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前期的工资扭曲程度对当期将产生正向影响，意味着中国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程度具有明显的“惯性特征”。这可从以下两方面进行阐释：(1)工业生产技术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因此劳动边际生产率也同样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2)工业部门的实际工资水平具有工资刚性特征，这是由效率工资、劳动合同等因素决定的，因此工资扭曲程度具有明显的“惯性特征”。

1.Lsegment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加剧了工资扭曲程度。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1)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提升的抑制作用。吴愈晓(2011)研究发现，与高学历的劳动者不同，对低学历的劳动者而言，职业流动是提升他们工资水平的最重要因素，而劳动力市场分割显然降低了低学历劳动者的职业流动能力，因而将不利于提升工资水平[5]。付文林和赵永辉(2014)研究发现劳动力市场分割导致工业部门劳动力供给相对过剩，使工资增长远落后于经济增长，因此加剧工资扭曲程度。我们的分析结论与Demurger等(2009)的研究相一致。(2)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劳动边际生产率的提升影响相对较小。由于劳动边际生产率主要受生产技术水平影响，而当下各省市劳动供给富足甚至过剩，劳动力市场分割不会减少劳动投入，从而也不会影响产出水平，因而并不会降低劳动边际生产率，这一点从现实数据中得到印证。在样本区间内，虽然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一直存在，但劳动边际生产率保持了较高的增速，年均增长16.15%。因此，劳动力市场分割带来的影响为劳动边际生产率与实际工资水平的差距逐渐增大，导致工资扭曲程度逐渐严重。(3)在劳动力市场分割状态下，劳动力流动限制削弱了工会的力量，工人讨价还价的能力降低。不仅如此，劳动力市场分割还导致劳动力供求信息不对称的现象更为严重，限制了工资水平的提升并加剧工资扭曲程度。

2.fdi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外资比重的增加将显著加剧工资扭曲程度。这是因为外资企业通常具有较高的生产效率，导致劳动边际生产率较高。但为获取劳动低成本优势，外资企业并不会提升工人的实际工资收入水平，从而加剧了工资扭曲程度。rd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创新投入比重的提升可缓和工资扭曲程度。这是由于创新虽可提升劳动的边际生产率，而中国的技术进步偏向于资本，劳动边际生产率提升有限[12]，但创新导致利润提升可增加工资的利润分享，从而缓和工资扭曲程度[13]。gov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劳动合同法的实施能明显缓解工资扭曲程度。2008年出台的《劳动合同法》维护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实施后将增加一些不规范用工企业的劳动工资等生产成本，进而对工资扭曲程度产生积极影响[10]。

四、结论与政策含义

本文基于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的随机前沿分析(SFA)模型测算了中国省际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指数，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考察了劳动力市场分割等因素对工资扭曲程度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样本区间内中国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指数大致呈现上升趋势，说明随着生产技术水平的提高，劳动边际生产率增长较快，而实际工资水平却增长较慢；工资扭曲现象在中国不同省市之间普遍存在，而且不同省市之间的工资扭曲程度具有较大差异性，东部地区的工资扭曲程度远高于中西部地区，而西部地区的工资扭曲程度最轻。从全国各省来看，不同省份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差异较大，西北部偏远地区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最大，而东部沿海省份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最低；全国整体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呈现不规则的波动状态，由于宁夏、北京等省市不同部门的实际工资增长或下降幅度较大，因此2011年劳动力市场分割指数测算结果较高。中国工业部门的工资扭曲程度具有明显的“惯性特征”，这是由生产技术水平的“路径依赖特征”与工资刚性双重因素引起的。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工资提升具有抑制作用，但并不妨碍劳动边际生产率的提升，因而加剧了工资扭曲程度。外资企业通常具有较高的生产效率与劳动边际生产率，但为获取廉价劳动力而没有提升工人的实际工资收入水平，因此外资比重的增加将显著加剧工资扭曲程度。创新投入比重提升可缓和工资扭曲程度，因为创新投入的增加能提升利润增加工资分享。2008年《劳动合同法》的出台维护了劳动者合法权益，增加一些不规范用工企业的劳动工资，缓和了工资扭曲程度。

根据以上结论，我们得到如下政策建议：(1)消除异地劳动力歧视，创建平等就业机会平台，促进劳动力市场的整合。政府需通过立法消除用工单位招聘过程中的“户籍限制”制度，给予异地劳动力在本地相同的就业机会和薪酬待遇，妥善解决异地户籍工作人员的子女就学、就医等一系列民生问题，彻底消除劳动力市场分割。应加速建立全国统一的劳动力市场，通过信息化的平台消除劳动力市场上的供求信息不对称，逐步消除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2)国家应采取差异化的政策，缓解市场分割与工资扭曲现象。对工资扭曲程度较重的东部地区，应适当提高劳动工人的工资待遇，而对工资扭曲程度较轻的西部地区，应提升其最低工资水平。对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较重的中西部地区，应加强劳动者职业培训，注重劳动力素质的提升，通过行政法规弱化地域劳动力歧视。(3)监管外资企业的用工行为，优化创新方向，陆续推出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的后续政策。对外资企业为获取廉价劳动力而蓄意压低劳动者工资的行为，要加大惩治力度。政府应积极引导工业企业将创新方向定位于提升产品质量，增加利润与工资分享。《劳动合同法》对缓解工资扭曲程度具有积极影响，但依然存在少部分工业企业违规用工、蓄意压低工资的行为，因此规范和治理此类企业的后续政策的出台是十分必要的。

[1]邵敏,包群.外资进入是否加剧中国国内工资扭曲：以国有工业企业为例[J].世界经济,2010,(10):3-24.

[2]冼国明,徐清.劳动力市场扭曲是促进还是抑制了FDI的流入[J].世界经济,2013,(9):25-48.

[3]王胜谦.我国的收入分配问题与就业政策[J].管理世界,2006,(2):144-145.

[4]Demurger S.,Foumier M.,李实,魏众.中国经济转型中城镇劳动力市场分割问题——不同部门职工工资收入差距的分析[J].管理世界,2009,(3):55-62.

[5]吴愈晓.劳动力市场分割、职业流动与城市劳动者经济地位获得的二元路径模式[J].中国社会科学,2011,(1):119-137.

[6]Huang Q.,S.Chand. Spatial spillovers of regional wages: Evidence from Chinese provinces [J].China Economic Review,2015,(32):97-109.

[7]雷家骕,程源,杨湘玉.技术经济学的基础理论与方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8]付强,乔岳.政府竞争如何促进了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市场分割与经济增长关系再探讨[J].世界经济,2011,(7):43-63.

[9]赵奇伟,熊性美.中国三大市场分割程度的比较分析：时间走势与区域差异[J].世界经济,2009,(6):41-53.

[10]李钢,沈可挺,郭朝先.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力提升出路何在——新《劳动合同法》实施后的调研[J].中国工业经济,2009,(1):37-46.

[11]Hall R.E.,C.I.Jones. Why do some countries produce so much more output per worker than others?[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9,(1):83-116.

[12]戴天仕,徐现祥.中国的技术进步方向[J].世界经济,2010,(11):54-70.

[13]McDonald I.M.,R.M.Solow. Wage bargaining and employment[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81,81(5):896-908.

(责任编辑:化 木)

Does the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Deteriorate the Wage Distortion?——Empirical Evidence from Chinese Provincial Industry

MENG Da-bin1，YANG Zhen-bing2

(1.School of Economics，Tianj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Tianjin 300134，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The existing research has not yet answered the question how the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influences the wage distortion. This paper first ues the method of 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SFA) based on translog production function to estimate the wage distortion index of industrial sector in Chinese provinces and then applies the method of system GMM which can effectively control the endogeneity problem of estimation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other factors on the wage distortion.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the wage distortion of industrial sector in Chinese provinces is much more serious than the existing researches’ conclusions, and shows an increasing trend. The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in western remote areas is much more serious than that of the eastern coastal areas. After controlling the relative factors, the rising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will worsen wage distortion. Therefore, the government should first gradually eliminate 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among the provinces and cities, which can effectively ease the degree of wage distortion.

wage distortion；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dynamic panel data

2015-12-31

蒙大斌(1986-)，男，天津市人，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讲师；杨振兵(1986-)，男，山东诸城人，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

F428

A

1004-4892(2016)09-00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