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结构对老年人代际支持的影响研究

2016-11-10 08:34王硕
西北人口 2016年3期
关键词:代际照料子女

王硕

(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北京 100872)

家庭结构对老年人代际支持的影响研究

王硕

(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北京100872)

本文利用中国老年健康影响因素跟踪调查(CLHLS)项目2008年的数据,分析了家庭结构的变迁(表现为居住安排与子女数量两方面)对老年人所获得的来自子女的代际支持的影响。研究结论显示,是否与子女同住会影响老年人获得的经济支持、情感支持与照料支持,而子女数量对代际支持的获得有正向作用。

家庭结构;居住安排;子女数量;代际支持

一、引言

1.研究背景

在中国的文化背景下,父母年老之后与至少一个已婚儿子同住并接受儿孙的赡养(Logan&Bian,1998)被认为是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近年来,我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环境都经历了巨大的变化,在这一过程中,我国的家庭结构也出现了较大的变迁,这种变迁主要表现为家庭规模的缩小以及家庭形式的改变(杨菊华,2011)[1]。由于受到现代化观念和生育政策的影响,我国的总和生育率不断下降(原新,1999),家庭中的子女数也逐渐减少[2]。历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1982年我国平均每个家庭户人口为4.40人,2000年这一指标降为3.44人,而2010年进一步下降为3.10人(马春华等,2011)。伴随着家庭规模的不断缩小,核心家庭持续占据主导地位,夫妻户的比例在上升,主干家庭的比例在下降,联合家庭几乎消失[3]。

对于老年人来说,这样的变迁带来了与子女同住比例的降低,2010年城乡老年人口状况调查显示,老年人独立居住的比例占49.3%[4],这一比例高于2006年41.3%的调查结果。家庭关系主要由夫妻关系和代际关系组成,子女作为家庭代际关系的主体之一,其数量的变化是影响家庭代际关系的重要因素。在家庭结构的急剧变化的过程中,我国家庭养老功能也在削弱。家庭养老模式主要依赖的是子女为老人提供的家庭支持,子女数的减少降低了代际支持的潜在资源,而与子女分开居住则有可能限制了代际支持某些方面的提供能力。

本文关心以下问题:在当前的社会背景下,家庭结构这两方面的变化会对老年人从子女处获得的支持产生怎样的影响?代际支持的各个方面所受到的影响是否一致?

2.现有研究综述

有关子女数量对父母获得的经济支持的研究,学界历来有所探讨。

夏传玲、麻凤利(1995)首次明确提出“子女对父母的经济资助并不随子女数的增加而增加”[5]的观点。在此基础上,桂世勋等(1995)进一步从理论上构建了老年人经济供给的“填补理论”,即“子女的净经济供给金额并不以子女的数量多少为转移,而是大体相当于‘填补’年老父母维持正常生活所需的金额与其各种非子女经济供给金额之间的缺口”[6]。而郭志刚与张恺悌(1996)利用相同的数据得出了不同的结论,子女数对老人的家庭经济供养有着显著的正向关系,代际支持在老人的供养中占据着重要的作用[7]。但是,郭志刚等人的研究仅涉及了代际支持的经济方面,缺少对情感与照料方面的分析。罗根和边馥琴(2003)的研究体现了代际支持的另一种理论框架,他们提出,子女对父母的照料体现了他们对赡养父母的义务的认可,每个子女都有义务照料父母,因此,子女数量与父母获得经济支持的概率呈现正相关的关系,即子女越多,父母获得经济支持的概率越高;其次,子女对父母的照料又是子女间责任的分享与分配,受到家庭结构的影响,即虽然子女越多,父母所获得的经济资助的数额越大,但每个子女的平均支付额却减少了[8]。而父母所获得的日常照料与子女的数量呈现一种非线性的关系,即当子女达到一定数目之后子女的数量与获得日常照料的概率呈现静止的关系(不再递增)(Zimmer&Kwong,2003)[9]。

在以往研究中,居住安排对代际支持的影响有所体现。老人的居住方式并不明显影响子女给予的经济支持,但会影响子女在日常照料和情感慰藉方面给予的支持(谢桂华,2009)[10]。对于已婚儿子来说,父母如果与其他子女同住的话,已婚儿子更可能给父母经济支持,给的经济支持数量越多。对于已婚女儿来说,父母的居住方式对其是否向父母提供经济支持不产生影响(Lee,1994)[11]。从子女的角度来看,不和父母同住的儿子给予父母的经济资助比同住的儿子多;在农村中,与子女同住的父母获得经济帮助的概率低,但是,城市老人并没有受到影响(Zimmer&Kwong,2003)[9]。

通过对以上文献的梳理,可以发现现有研究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部分研究的数据较为陈旧,当时家庭变迁的趋势刚露端倪,如今老年人的家庭结构和当时相比已大有不同,老年人的经济独立性也发生了变化,2004年我国老年人的主要生活来源仍然还是以依靠子女或其他亲属供给为主,但离退休金已经上升到主要生活来源的第二位(杜鹏、武超,2006)[12],包括养老保险在内的社会背景因素也有了巨大的改变,有必要利用较新的数据在此分析印证。另一方面,居住方式的变化对子女的代际支持已经受到较多的关注,但受到数据的限制,居住安排对代际支持影响的许多研究都是从子女的角度展开的,父母是代际关系的另一主体,他们的视角或许会有和子女的不同之处。

二、研究设计

1.研究假设

本研究从父母的角度出发,旨在研究老年人的居住模式以及成年子女数量,是如何影响子女对父母的支持行为的。子女对父母的支持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即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照料支持。

根据传统家庭养老模式的特征和已有研究的相关结果,本文提出如下4个假设:

假设1父母获得的经济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居住安排的影响,即对于和子女同住的老人来说,与子女分开住的老人获得的经济支持更高一些。以往的研究发现,与子女分开居住的老人更有可能获得较高的经济支持,这或许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以弥补自己没能在父母身边照料的不足。

假设2与子女同住的老人会获得更多的来自子女的情感支持。

假设3子女对父母的日常照料,在某种程度上会受到居住方式的影响,即子女对同住父母的日常照料可能多于空巢家庭的父母。

假设4如果将子女视为老人获得支持的一种资源,那么子女数越多,父母获得更多支持的可能性就越大。

2.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的是“中国老年健康影响因素跟踪调查(CLHLS)”项目2008年的调查数据。该调查涉及全国22个省、市、自治区,原始样本量为20366。数据内容包括个人基本情况、生理、心理健康、日常活动能力、生活方式、家庭结构、经济来源、生活照料等多个方面,能够比较全面的反映老年人个体及家庭的情况。

由于本文的研究主题是家庭养老背景下老人与子女间的代际互动,因此筛选出“有一个及以上存活子女”、且居住在家中的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作为研究对象,共计15,352人,其中女性占57%,年龄跨度从60-116岁,平均年龄为86.7岁,相对来说高龄老人比例较大。

3.主要变量

分析所包括的主要变量如下:

因变量:为了考察老年人获得的来自子女的支持,本文将老年人获得的三种子女支持作为因变量,即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照料支持。经济支持,具体操作化为“近一年来,老人所获得的来自子女(包括同住与不同住的所有孙子女及其配偶)的现金(或实物折合)(元)”。由于这一数据来自于老年人自己的回忆,考虑到老人对具体数量的记忆存在不准确性,因此将这一数量整合为定序变量,包括4个序次,分别为“0元”、“1-1999元”、“2000-3999元”、“4000元及以上”,依次递增。照料支持表示老人的主要照料者是否为子女,1=是,0=否。情感支持考察的是子女是否经常与老人聊天、老人是否经常向倾诉心事和想法、遇到问题时能否向子女取得的帮助,将这三个问题的结果整合为“情感支持”变量,取值包括3个序次,依次递增表示老年人获得的子女情感支持增加。

自变量:主要包括老年人的居住安排和成年子女数。居住安排为多分类变量,为了更好的区分与子女同住对代际支持的作用,我们将“与子女同住”作为参照类,变量赋值如下:1=与子女同住;2=独居或仅与配偶同住,即“空巢”老人;3=与孙子女隔代居住;4=其他(包括与父母、兄弟姐妹或其他亲属同住)。子女数是另一个主要自变量,考虑到子女数量对老年人获得的代际支持存在“天花板效应”(Chou,2010)[13],因此将存活的成年子女数设为定序变量,分别是1个、2个、3个、以及4个及以上。

控制变量:将老年人的社会人口特征作为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是否在婚,以及居住地、有无养老金和身体状况等。“在婚”变量由老年人的婚姻状况整合而来,将“有配偶同住”和“有配偶不同住”重新编码为“1=在婚”,而“离异”、“丧偶”和“从未结婚”三个选项则合并为“0=不在婚”。“城镇”为虚拟变量,用于测量老年人现在的居住地点(1=城镇,0=农村)。考虑到养老金的对代际支持的“挤出效应”(张航空、孙磊,2011)[14],也是衡量老年人经济独立性的一个指标,因此将“养老金”也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模型,用来表示被调查老年人当前是否领取养老金,包括退休金、社会养老金、商业养老保险等形式,只要老年人拥有其中一项,这一变量的取值就为1;否则视为无养老金,取值为0。“身体状况”为老年人的自评健康状况,包括3个序次,分别为1=好(参照类),2=一般,3=差。以往研究表明,代际存在交换行为,反向的支持对子女的经济供给产生影响,因此在考察经济支持时将父母提供的经济供给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

主要变量的单变量描述如表1。

4.分析方法

数据采用stata12.0软件进行分析,具体过程分为两个部分:

首先进行双变量相关分析,以变量的基本特征、以及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其次进行模型分析,探讨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独立关系,考察居住安排和子女数量在老人获得的子女支持方面的异同。由于因变量包括定序变量和二分类变量,因此本文对经济支持和情感支持两个变量采用序次Logistic回归模型(Ordered Logistic),而照料支持采用二分类Logistic模型进行分析。

三、分析结果

1.双变量分析

首先,我们对所有的控制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检验(此处未列出),结果表明,各控制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均有显著的相关关系。自变量与因变量间的双变量相关分析如下:

表1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我们对主要自变量,即居住安排和子女数量与老人获得的代际支持进行了交叉表分析,采用卡方检验其独立性。表2描述了子女支持的三个方面与居住安排之间的相关程度,不同居住安排的老人所获得的代际支持有所差异,且卡方检验表明这些差异是具有显著意义的。结果表明,隔代居住和其他居住安排的老人获得较多经济支持的比例要高于子女同住的老人,而“空巢”老人获得的经济支持最少。情感支持方面,与子女同住的老人获得的支持要明显的多于其余三种居住安排的老人。而照料方面的差异则更为显著,超过八成的与子女同住的老人主要照料者为子女,其次是“空巢家庭”中的老年人,子女提供主要照料的比例接近50%。总的来看,隔代居住的老人获得的情感支持和照料支持最少,但经济支持则相对较多,这可以理解为代际互惠中的“补偿效应”隔代家庭通常意味着老人帮助照料孙子女,是父代对子代的一种支持,由于子女暂时无法通过情感和照料的方式给予回报,因此只能以物质的形式作为补偿。

表2 不同居住安排下老年人获得的代际支持(%)

表3 不同子女数老年人获得的代际支持(%)

经过卡方检验,子女数和老人获得的各方面支持也有着显著影响(表3)。子女越多,老人获得4000元及以上经济支持的比例越小,但获得2000-3999元的比例在升高。由于这只是双变量分析,没有控制其他变量,有可能受到子女经济水平、居住地等其他因素的影响。而情感方面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太明显。另外,子女数更多,子女是主要照料者的比例呈现先降低后上升的趋势,有4个或更多子女的老人主要由子女照料的比例最高。但这些影响是否稳定还需要在模型中对其他变量进行控制之后加以判断。

2.模型分析

为了验证自变量对因变量的解释力度,我们首先尽在模型中纳入控制变量,并采用似然比检验方法对两种模型的嵌套性进行比较。结果显示,纳入自变量之后,模型的拟合度有较大的提升,自变量的贡献是显著的。由于篇幅所限,原始模型和检验结果未列出。

表4展示了子女支持各因变量的Logistic回归估计,分别就经济支持、日常照料和情感慰藉作了回归分析。由于各因变量的缺失数量不同,部分控制变量也存在一定的缺失,因此各个回归模型间的样本量并不一致。

模型分别估计了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老年人居住安排与子女数量对子女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照料支持的影响。回归系数的正负表明了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方向。正向的系数意味着,随着自变量取值的上升,因变量取值较大分类的可能性也上升,而负向则意味着,随着自变量趋势上升,因变量取值较小分类的可能性更大。

在控制了其他变量之后,我们发现,居住安排对代际支持的影响与双变量分析结果有所不同。通过考察检视父母居住模式对子女支持的影响(参照组为与子女同住)发现,父母的居住安排对获得的子女支持有显著影响。相比而言,除了隔代居住,其他两类不与子女同住的老人获得更多经济支持的可能性都较大,而对于情感和照料方面,相比与子女同住的老人来说,不与子女共同居住的会使父母较少获得子女的情感支持和照料支持。并且这种影响不会因父母的个人特征而有所改变。“空巢”老人会获得较多经济支持,但得到照料支持和情感支持的可能性则更小,这与“补偿效应”是相吻合的,也就是说不与父母同住的子女会给予父母更多的钱物,以作为不在父母身边的补偿。同时,这种补偿不会受到父母是否领取养老金,也就是子女之外的其他经济来源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隔代居住的老人获得三种代际支持的可能性都是最小的,隔代家庭通常意味了祖父母帮忙照料孙子女,实际上是老人对子女的支持行为,这种情况在劳动力外流背景下的农村尤为普遍,针对农村的研究表明作为对老人帮助照顾孙子女的回报,隔代居住的老人会获得更多来自子女的经济支持(张文娟,2008)[15],但此次的模型分析却没有支持这一结论。与空巢老人相比,照料孙子女使得隔代家庭老人的负担更重一些,子女的支持却没有因此而增加,可以说,他们处于弱势的地位,需要社会给予更多的关注。

表4 模型分析结果

另外一个重要的自变量子女数,可以看出,随着子女数量的增多老人获得更多经济支持的可能性升高,情感和照料方面,子女数量也对老人得到更多的支持有着积极影响。与双变量分析相比,加入控制变量之后子女数的影响更为稳定和准确,子女数对于代际支持的不同方面的影响都是正向的。

控制变量方面,被访者的年龄越大,获得子女支持的可能性就越大,同时女性老年人,也就是母亲,相比父亲而言会获得更多的子女支持。在婚情况对经济支持没有显著影响,但对情感和照料支持都有负向影响。换句话说,没有配偶的老人会获得更多来自子女的支持与帮助。健康状况的影响是负向的,也就是说健康状况越差的老人获得代际支持的可能性越小,尽管有些悲哀,但或许印证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说法。而养老金对子女经济供给的影响并不显著。从居住地来看,相比农村老年人来说,城镇老人的子女经济供给更多一些,这与城乡的经济发展和收入水平是相符的。农村老人获得的照料支持要比城市老人更多一些,这似乎可以理解为农村社会依然保有更传统的家庭养老和孝道观念。

四、结论与讨论

从我们对父母的居住模式与子女的支持之间的关系的分析发现,老人居住模式的转变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的福祉,影响的大小根据代际支持内容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在经济支持方面,不与子女同住的老人会更多的收到来自子女的金钱或实物上的帮助,这与以往研究中发现的补偿作用的是相符的。而情感和方面,与子女同住显著的增大了子女支持资源的可获得性,父母与子女谈心、沟通的机会增大,在有需要时,子女成为主要照料者的可能性也更高一些。隔代家庭老人在获得代际支持方面的劣势性应值得关注,政府和社区应有针对性的为他们提供帮助。

根据交换理论,子女数量反映了代际支持资源的丰富程度,子女数量越多的老人或许会获得更多的支持。在本研究的结果基本验证了这一假设。在情感和照料方面,子女数量的影响基本验证了研究假设,即子女越多的老人获得的情感和照料支持越多。

虽然有所差异,但赡养父母的传统价值观依然普遍存在,大多数老人都得到了来自子女的经济、情感和照料方面的关心与帮助。从本文的研究结论来看,除了经济方面,与子女分开居住确实会减少父母获得的支持。如果说不同住子女在经济支持方面的增加是出于“弥补”的心理,那么很难衡量这种物质上的补偿是否真的能弥补父母在情感和照料方面的“损失”。在现代化进程不断加深的背景下,传统的家庭养老势必会受到更多的冲击,因此,及时的发展社区服务,增强社会支持在养老方面的作用,才是真正弥补子女支持“缺位”的真正途径与手段。

尽管得出了一些结论,但文本还存在一些局限于不足之处,有待进一步的分析与验证。由于数据来源所限,本研究的老年人年龄偏高,这或许给分析结果带来一定的偏差,因为无论是现有文献或是本文结论都表明年龄越高的老人获得的子女支持越多。另一方面,以往有研究表明,如果有其他与父母同住的兄弟姐妹,子女的支持行为会发生改变(谢桂华,2009)[10],但数据的缺乏,也使得无法具体考察每一个子女提供支持的情况。最后,此次研究仅是从父母的角度加以分析,如果能从子女角度加以验证,相信会得出更为准确和有价值的结论。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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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Family Pattern on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to Elderly Parents

WANG Shuo
(Center for Population and Development Studies and Institute of Gerontology,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Based on CLHLS’s data,this research analyses how family structure(living arrangement and number of children),affect the supports that old parents receive from their adult children.It is showed that co-residence of parents and adult children will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children’s support of their parents in different ways.And the number of children has positive effects on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Family Pattern;Living Arrangement;Number of Children;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C913.11

A

1007-0672(2016)03-0078-06

2015-12-14

国务院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重点课题“中国人口老龄化和老年人口问题研究”。

王硕,女,北京人,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代际支持、老年人家庭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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