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额尔瑾
9月 4日和5日,举世瞩目的G20峰会在杭州成功举办。风景如画的杭州受到各国政要和外媒的赞誉。
杭州,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城市,不管是其文化底蕴还是那些美丽的传说,都让这座城市极富魅力。杭州在历史上,曾经作为南宋的都城,盛极一时。不过,你又是否知道,是谁一手缔造了杭州这座城市?
杭州建城可以追溯至隋代,而官式建筑群的始建则可追溯到唐时的州治,五代吴越国时期以其为都城,则是第一次以国都的形制来建设杭州城,这也是杭州城的一个关键性的建设阶段。从文献记载看来,后来的北宋州治大部分主要建筑均因袭吴越国治,建设不多。
吴越国的开国君主钱镠,出生贫微,行伍起家,在唐末到五代的动乱时期,屡建战功,平息两浙战乱,维护地方安宁。钱镠被授为杭越管内都指挥使,后梁开平元年(公元907年),被封为吴越王;后梁龙德三年(公元923年),受封为吴越国王,建都杭州。
“五代之际,天下纷扰,杀人如麻,独吴越人民安居乐业,百年不知兵革”,使吴越百姓免去战乱之苦,过了一段太平富裕的日子。钱镠还凿平钱塘江中暗礁以利通航,重视农桑,发展经济,使吴越国“富甲东南”。
隋代杭州只有15380户,五代吴越盛时已达“十余万家”。杭州的“百井坊巷”,传说原来有井九十九眼,就是钱锈开的,故称钱王井。钱镠第七子元瑾命金华将军曹杲,引西湖水入城为涌金池,便利居民汲取饮用。另设置龙山、浙江二闸,“以大小二堰,隔绝江水,不放入城,则城市专用西湖水,水既清澈,无由淤塞”。
钱镠审时度势,推行“保境安民”、“善事中国”政策,力求自保,并向中原“正统”朝廷纳贡称臣,争取支持,使百姓在战乱时代稍享安乐。直至公元978年,钱弘俶纳土归宋,吴越国灭,钱氏三代五王始终贯彻这一政策,都城杭州城市规划与建设的各个方面也不例外:为保境而扩罗城、修夹城;为安民而筑海塘、治江河、浚西湖、凿井池,建佛寺等;为加强与中原朝廷和外界的联系,在陆路被邻国封锁后,凿礁石、辟航道,发展海上交通。
吴越国对子城及子城内使院宫室的营建大多集中在唐已灭亡、后梁取而代之成为中原正朔以后的头二十年内,略晚于罗城的营建。其中,第一次营建是唐昭宗光化三年(公元900年)的镇海军使院,第二次是十年后,唐刚刚灭亡,钱镠便在梁太祖的支持下筑子城,三年后并“广之”。
这两次营建时间间隔非常近,第二次筑子城未必有大的改动,但由“镇海军使院”到钱王宫,其象征意义上却有了质的飞跃。
吴越国建立后,钱镠及其继承人曾经多次派遣使节前往日本,积极增进与日本的经济文化交流。由于中日之间往来不便,吴越国与日本的交往最初是通过民间商人进行的。数十年间,就有14次民间商船来往于中日两国之问,当时开到日本的中国商船,几乎都是从吴越国去的。
提到贸易,又不得不提一下,钱家人对江海塘的兴建。吴越建都杭州,潮患就成为直接影响吴越国的财政收入和政局稳定的重大课题了。钱镠发动民工在候潮门、通江门外一带兴建一条长堤。先在离岸二丈八尺的范围内,打下木桩六层,每层中间又充实装有石头的竹笼与泥土,交错密排,堆成泥塘。
这条从六和塔至艮山门的堤塘,由于民工的努力,只花了三个多月就完工了。后人称这条海塘为“钱氏捍海塘”或“钱氏石塘”。随后,泥沙渐积,堤岸益固。
相传,钱镠又开凿了钱塘江中的“罗刹石”,使江运畅通,促进了海外贸易的兴盛。越国与日本、高丽等国发生的贸易关系便是以此为依托。候潮门外的椤木桥所用的椤木,就是从日本运来的。
随着经济发展,这一时期杭州成为了中国佛教中心。吴越国造寺极多,杭州的寺院分布尤为密集,还出现了一个颇负盛名的建筑专家俞皓,这种建筑经验的取得,是与佛寺的大量兴建分不开的。
对《咸淳临安志》所列寺院进行统计,明确在钱氏统治时期修建的有395座,加上前代遗留的91座,杭州境内共有寺院486座。这些寺院往往容纳僧众极多。
钱氏家族统治杭州时,虽然社会经济有了发展,但对人民的剥削十分残酷,苛捐杂税,名目繁多。甚至在西湖里钓鱼,也要交鱼税。
劳役更重,据《五代史补》卷记载:“钱镠封吴越国王后,大兴府署,版筑斤斧之声,昼夜不绝,士卒怨嗟。”有人用白石灰在府署大门上偷偷地写诉苦诗:“没了期,没了期,修城才了又开池”,表示对钱氏无止境劳役的强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