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符号矩阵”解析《基辅怨》的深层文化内涵*

2016-10-26 03:32李莉莉
外语学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乐观主义犹太基辅

李莉莉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哈尔滨师范大学,哈尔滨 150025)

运用“符号矩阵”解析《基辅怨》的深层文化内涵*

李莉莉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哈尔滨师范大学,哈尔滨 150025)

《基辅怨》是美国犹太作家伯纳德·马拉默德创作中期的代表作。本文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符号矩阵”为研究方法,从小说文本中抽象出4个语义符号,构成其基本的意义框架。通过分析这些语义符号的作用以及相互之间的影响,能够深入理解人物关系,从而展现其中的深层文化内涵。小说的创作目的在于提醒犹太人,只有回归犹太伦理传统并承认民族身份,才能肯定个体的真实存在,只有在民族地位得到承认的前提下,才能考虑个体生存的现实问题。

《基辅怨》;“符号矩阵”;犹太伦理传统

美国犹太作家伯纳德·马拉默德(Bernard Malamud,1914-1986)的作品一向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它们不仅有浓浓的“犹太味”,而且还显示出对犹太人、甚至全人类生存困境的忧思。马拉默德擅长通过艺术表现方式将小说中的犹太主人公置于困苦的生存空间,并且借此表达“人人都是犹太人”的创作思想。《基辅怨》(TheFixer)是马拉默德创作中期的代表作,被认为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最出色的小说之一”(Hicks 1966:37),作家凭此获得1967年的普利策奖和国家图书奖。

1 “符号矩阵”与文学文本分析

法国符号学家格雷马斯(Algirdas Julien Greimas)运用结构主义方法,深入探讨意义问题。格雷马斯在其著作SemantiqueStructurale(1966)和DuSens(1970)中扩展结构主义“二元对立”概念,借用逻辑学的矩阵形式,创造“符号矩阵”。

图1 符号矩阵模式

在这个基本模式中,X与反X是对立的语义符号,分别引导出与其相矛盾的非X与非反X. X与非X,反X与非反X虽然矛盾,但不一定对立(格雷马斯 2005:145-146)。文学叙事如同语言学中的句子,可以通过分析语义符号之间的关系进行意义研究。因此,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可以扩展到叙事作品的研究中,“文学故事起于X 与反X 之间的对立,但在故事进程中又引入新的因素,从而又有了非X 与非反X,当这些方面的因素都得以展开,故事也就完成”(朱立元 2002:253)。在“符号矩阵”基础之上研究文学作品,可以凭借文本中各个语义符号之间潜在的对立或者矛盾,找出其中内在的秩序和结构模式。这样能够比较清楚地展示丰富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社会生活,揭示作品的本质以及深刻内涵。文学作品的分析因此具有更广阔的空间,结构主义诗学的文学阐释功能也得到进一步拓展和深化。本文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符号矩阵”为研究方法,把《基辅怨》作为文本支撑,立足小说叙事语境中主人公雅柯夫这一人物形象,拟定“符号矩阵”——雅柯夫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过程。根据这个矩阵中语义符号的作用以及相互之间的关联,本文深入解析人物关系,进一步探究小说的深层文化内涵,并且以此来证实“符号矩阵”在分析文学作品过程中具有的发展空间。

《基辅怨》的主人公雅柯夫自始至终扮演着受苦受难的犹太小人物形象。他经历艰辛的生活、失败的婚姻,最后打算掩饰自己犹太人的身份,融入到俄国主流社会,却被指控为杀人犯,遭到反犹主义势力的非人折磨。最终,雅柯夫摆脱虚幻的世界,意识到犹太人走出困境、慰藉心灵的唯一途径就是回归犹太伦理传统。运用“符号矩阵”分析《基辅怨》可以发现以下一些语义符号及其特性:犹太人雅柯夫是最主要的人物,用X表示。反犹主义势力是雅柯夫的对立面,用反X表示。在雅柯夫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过程中,调查官比比科夫、岳父斯莫尔和妻子拉伊莎等人对他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把他们设为非X. 同时,犹太伦理意识在雅柯夫的意识中占据主导地位,对他回归犹太伦理传统发挥潜移默化的作用,处于非反X的位置。图2的“符号矩阵”表示这4个语义符号之间的基本关系:

图2 《基辅怨》的符号矩陈模式

这个“符号矩阵”中的4个语义符号处在基本对立的结构中,彼此之间的关系形态复杂多样:分开与连结、孤立与统一、冲突与调和等等。通过分析这些语义符号之间各种关系的相互影响,文本的意义就可以呈现出来。换句话说,众多的语义符号共同构建意义,产生社会影响(代树兰 2013:19)。

格雷马斯“符号矩阵”凸显文本中的语义符号,使这些语义符号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晰明了,因而读者可以进一步认识和分析文本的内涵和意蕴。《基辅怨》中X项雅柯夫的悲剧是从他在反X项反犹主义势力的压迫下,试图背离犹太伦理传统的行为开始,继而在非X项调查官等人的帮助下,在非反X项犹太伦理意识的影响下,最后回归犹太伦理传统。事实上,小说的叙事重点是雅柯夫“被帮助”与“被影响”的过程,也就是说,只有在雅柯夫“被帮助”与“被影响”的反反复复之中,在其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过程中,才产生小说文本丰富的文化内涵。

2 《基辅怨》中的“符号矩阵”

在《基辅怨》中,反X项反犹主义势力给X项雅柯夫带来巨大的恐慌和灾难,在“符号矩阵”中,他们之间是一种对立关系。确切地说,反犹主义的压迫导致雅柯夫逐渐背离犹太伦理传统,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由于反犹主义势力(反X)的迫害,雅柯夫(X)背离犹太伦理传统的乐观主义精神。他总是持有悲观的态度,无法坦然地面对困苦的境遇。雅柯夫自幼年时生活就无依无靠,出生才十几分钟,母亲就去世了;还不满1岁时,父亲走路时遇见几个喝醉酒的俄国士兵,被开枪打死。他没有父母,只得在儿童福利院度过孤苦的童年时代。雅柯夫经历无数艰辛困苦,长大成人后,凭借修补匠这一职业,靠打零工艰难度日,生活没有任何起色和改善。在这一案件中,雅柯夫还落入骗局,被社会抛弃,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在雅柯夫的意识中,没有人可以救助自己,他的那些期待和梦想全部都化为乌有。

与反犹主义势力(反X)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使雅柯夫(X)无法理解犹太伦理传统中的生命观。他被关在区法院的监牢中,无法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将自己被指控的原因告诉同监牢的犯人,结果这些反犹主义份子疯狂地打他。雅柯夫无法反抗,被打倒在地,失去知觉。清醒之后,他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惊慌失措。他蔑视检察官,毫不客气地把他比作“狗”。检察官顿时勃然大怒,抽打他,还恐吓说,要把他关在监牢里,并把他骨头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剥下来。雅柯夫多次与监狱长和卫兵发生冲突,使他们感到很恼火,进而采取多种手段残害他,以至于他几乎丢掉性命。雅柯夫为了摆脱屈辱、苦难的生活,想到自杀。他从卫兵那里骗来缝衣针,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在反犹主义势力的迫害下,雅柯夫没有重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这是他背离犹太伦理传统的一个表现。

在反犹主义势力(反X)的影响下,雅柯夫(X)没有遵守犹太伦理传统中的婚姻和家庭观念。沙俄政府实施反犹主义政策,犹太人过着贫穷、困苦的生活。在这种生存境遇中,雅柯夫不再关爱妻子,开始阅读并且迷恋上斯宾诺莎的作品。他甚至从屋子里搬出来睡在厨房,与妻子处于分居状态。雅柯夫也没能处理好与岳父斯莫尔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差异和分歧主要表现在价值观方面。在雅柯夫眼里,犹太小镇是一个如同坟墓的地方,他决定离开这里,到基辅去试试运气。斯莫尔却特别喜欢犹太小镇。他认为,小镇传承了犹太文化,在这里上帝同犹太人在一起。他不断地奉劝雅柯夫放弃离开小镇的念头,指出基辅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反犹主义分子。事实上,斯莫尔的劝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反犹主义势力(反X)与雅柯夫(X)之间的对立和冲突似乎没有和解的可能。在反犹主义分子的观念中,犹太人的存在是引起社会问题的主要因素,犹太人往往违反法律,败坏道德体系,犹太血统注定了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特点。最重要的是反犹主义分子打算把犹太人当作“替罪羊”,把社会动荡的罪责归在犹太人身上,并且以此为借口迫害犹太民族。在反犹主义势力的包围下,雅柯夫遭受痛苦和磨难,没有丝毫安全感,身体和精神上都遭受巨大的伤害。反犹主义的迫害是雅柯夫遭受苦难的原因,他要否认自己的犹太身份,但同时反犹主义也激发他的民族伦理意识,使其逐渐理解犹太伦理传统的价值和意义。

在一件事情或过程的“符号矩阵”中,共有4个语义符号发挥作用。《基辅怨》中除了反X项反犹主义势力,非X项也在文本阐释中展现出不可替代的功能。调查官比比科夫是非X项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使X项雅柯夫理解犹太伦理传统的乐观主义精神。比比科夫是一个开明、充满同情心和人道主义思想的俄国人。他的责任是策划对雅柯夫的指控,提起诉讼。然而,根据所掌握的证据,他相信雅柯夫对案件的描述是实情。他对雅柯夫说,在混乱的时代面前,人们孤立无援,无法控制发生的事件,但如果能够加以处理,有可以出力的地方,就应该承担起责任的重担。不能像悲观主义者那样行动,要以乐观的心态对待发生的事情。在比比科夫乐观主义精神的感化下,雅柯夫开始反思自己的悲观情绪,这是他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一个方面。

至于同处于非X项位置的斯莫尔,他的作用是让X项雅柯夫认识到犹太伦理传统中“人以及人的生命”的重要性。雅柯夫在睡梦中梦见斯莫尔后,改变原来的想法,开始渴望生存下去。如果自杀,就不能代替斯莫尔去死,反犹主义势力还会发动针对犹太人的大屠杀,犹太民族可能会因此遭受种族清洗。这样,除了自己不再受苦之外,什么也得不到,犹太民族还会受到牵连。雅柯夫下定决心,不再想自杀,不采取毁灭自己的方式走上绝路,不帮助他们摧毁犹太民族。伊斯卡·奥尔特曾经对这种关系进行过阐释:“犹太教信仰肯定的是神圣的历史,认为这是本民族特有的历史,是本民族真正的过去”(Alter 1981:170)。在斯莫尔的影响下,雅柯夫终于知晓犹太人的现实生活意味着什么,对犹太人与犹太民族之间的关系有了正确的认识,这是他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一种方式。

雅柯夫领悟到,在极端的生存境遇中,如果要解决遇到的问题,必须持有乐观主义态度,摆脱“受难”心结和恐惧心理,竭尽全力生活下去。监狱条件恶劣,雅柯夫的双脚已经腐烂。为了能够到狱中的医务室进行医治,他承受钻心的疼痛,一步步地爬到那里。而且,外科医生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品,就为其脚上的脓疮做手术。雅柯夫振奋起精神,期望能够掌握、控制自己的命运以及犹太民族的未来。雅柯夫坚决否认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他知道如果承认,犹太民族就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含冤负屈。雅柯夫抱有乐观主义的态度和坚定的信念,满怀信心地设计和营造狱中的生活。他尽量安排各种事情,支配好时间,克服单调和无聊。起诉进行得很慢,但是雅柯夫耐心地等待,心里想,总有一天起诉会到来。

非X项的另外一个组成部分是雅柯夫的妻子拉伊莎,她使X项雅柯夫逐渐改变原来对待家人粗暴无礼的行为方式。拉伊莎红杏出墙,雅柯夫感到愤怒。但在后来的生活中,他总是尽其所能地回忆拉伊莎的长处:她聪明伶俐,清秀漂亮。雅柯夫经历过恐惧的监狱生活,但是对拉伊莎的情感没有改变,仍然对她持有浓浓的爱恋。他并不责怪拉伊莎,而更多的是自责。他认为两个人后来之所以分居,是自己的过错更多一些。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没有竭尽全力地照顾她、关心她、爱护她。后来拉伊莎到监狱看望雅柯夫,此时的拉伊莎在他眼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年轻。在雅柯夫心里,拉伊莎是最亲近的人,他要竭尽全力地帮助她。拉伊莎与别人私奔,有了身孕,希望雅柯夫能够认可孩子。雅柯夫虽然感到失望,但还是谅解了她的行为。他没有回绝拉伊莎的请求,给拉比写信,宣布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请求关照她们母子。通过雅柯夫的言行,可以看出在心灵深处他还保留着对妻子的爱,这是他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一个手段。

在反犹主义势力占据强势地位的俄国社会中,雅柯夫为犹太人身份感到苦恼,自始至终都生活在苦闷、彷徨、压力和危机中。但是,雅柯夫作为犹太人这一事实一直都无法回避,他最终选择回归犹太伦理传统。这种选择与“符号矩阵”中的非反X项犹太伦理意识密切相关。把犹太伦理意识置于非反X的位置,一方面源自小说中犹太伦理意识对雅柯夫产生的作用和影响,同时也源自雅柯夫在困境之中、在重压之下对这种民族意识的依赖。《基辅怨》中的犹太伦理意识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非反X项中的犹太乐观主义精神在雅柯夫回归犹太伦理传统过程中发挥不可忽视的作用。犹太乐观主义是犹太伦理信念中的核心观念,是一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圣经·旧约》中记述的“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圣经·箴言》),对这一点是强有力的证明。犹太伦理的每种观念都可以从乐观主义推演出来,并以此为依据建立3重关系:信仰自己;信仰自己的邻居;信仰人类(拜克2002:75)。犹太乐观主义是一种理想的乐观主义,“这种乐观主义成为对人的英雄气概的呼唤,成为对人的奋争的道德意志的呼唤。它是一种努力在实践上实现道德性的乐观主义”(拜克2002:74)。犹太民族用坚强的道德意志,用可以改变世界的毅力面对苦难。犹太乐观主义向雅柯夫陈明生活的意义,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下,雅柯夫具有乐观主义精神,心中充溢着对未来的信心和动力。

在非反X项的另一个要素犹太生命观的引导下,雅柯夫纠正开始时的错误态度,重视人的性命和人的价值,这是他回归犹太伦理的重要途径。《圣经·旧约》中记载,上帝根据他的形象创造出世间男女,所以人以及人的生命就应该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摩西十诫”中的第6条规则“不可杀人”,也表明这一观点。犹太伦理思想强调生命是一种责任,“你必须去生活。存在不能被看作是人可以逃避的某种东西”(拜克 2002:164)。 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下,雅柯夫认识到生活是神圣的,人应该承担责任,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困苦,都要努力生活下去。

在雅柯夫回归犹太伦理传统的过程中,非反X项中的犹太家庭伦理观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犹太家庭伦理观的主要特点之一就是婚姻关系的“神圣化”。犹太人认为,所有的家庭都是在神的旨意下结合起来的。在犹太教的理念中,对爱情和家庭生活的渴望是步入婚姻的先决条件。开始雅柯夫竭尽全力维护完整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但他最终明白,婚姻生活的本质要以理性为指导,不仅以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为目的,而且婚姻、家庭的结合更是一种爱的体现,一种心灵的自由释放。

事实上,作为非反X项的犹太伦理意识早已经铭刻在雅柯夫心中,使他在心理和情感两个方面都无法做到真正、彻底地背弃犹太伦理传统。对于雅柯夫来说,这种伦理意识是种族、文化和环境共同作用产生的结果,是一种习惯和爱好的体系,一种坚不可摧的传统,一种与其民族历史一样久远的观念。雅柯夫作为犹太人,犹太伦理意识深深地根植于其潜意识中,他的许多做法都可以看做是实践犹太律法的行为,比较突出地体现出犹太伦理意识。雅柯夫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地摆脱犹太伦理传统,但是那些只是外在特征和形式的改变,在其内心深处,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放弃,犹太伦理意识为他回归犹太伦理传统奠定坚实的基础。

3 结束语

杰姆逊在阐述叙事分析与文化研究时指出,“如果某些故事对我们有任何意义,那么我们就可以分析出其中的意义系统,正是这些意义系统引发这些故事”(杰姆逊 1997:132)。纵览《基辅怨》“符号矩阵”分析中的这些“意义系统”,最为醒目的是X项雅柯夫与反X项反犹主义势力之间的对立和冲突。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对立和冲突对雅柯夫的命运与前途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并且在此基础上派生出多种逻辑可能性,而当小说呈现出所有的可能性之后,也就应该结束了。

从结构主义语言学“符号矩阵”的角度分析文学文本,能够在事件中呈现叙事的结构和内在层次,对人物关系的分析更加全面、细致、透彻。读者可以在整体系统中理解人物的意义,作品也因此富有更深刻的内蕴。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清晰地勾勒出《基辅怨》的核心脉络,读者可以看到多种可能性是怎样通过错综复杂的关系体现的。同时,从语言角度分析《基辅怨》的层次结构也能折射出时代和民族方面的文化语义特征,因为语言体现一定文化背景下的事物、事件,具有一定的民族文化内涵(陈勇 2006:30)。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转化成《基辅怨》的叙事结构,这一宏观研究模式在具体的小说文本中获得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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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oftheCulturalSignificanceinTheFixerBasedonSemioticRectangle

Li Li-li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25, China)

TheFixeris a representative work of the American Jewish writer Bernard Malamud. Based on the semiotic rectangle of structural linguistic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our semantic elements extracted from the novel. These elements constitute the basic framework of the novel. With the analysis of the elements and their relations, readers can have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characters and the cultural significance of the novel. It reminds the Jews of the fact that they must return to the Jewish ethics and recognize the national identity so as to ensure their survival in the world.

TheFixer; semiotic rectangle; Jewish ethics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的伦理主题研究”(12YJC752019)、黑龙江省博士后资助经费项目“美国犹太小说的空间研究”(LBH-Z14181)和哈尔滨师范大学人文社科青年学术骨干项目“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的空间研究”(SGB2014-21)的阶段性成果。

I106.4

A

1000-0100(2016)01-0142-4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1.028

定稿日期:2015-08-07

【责任编辑孙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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