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与中国对策※——以中国企业华为为例

黄锦明

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与中国对策※
——以中国企业华为为例

黄锦明

内容提要：该文构建了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和逻辑模型，并通过华为典型案例的分析，得出结论：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吸纳机制、收益机制、需求机制、竞争机制和传导机制的共同作用，能够提升企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该文认为中国多数企业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仍处于起步阶段。并对如何通过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高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位次提出建议：中国政府要协助企业构建全球化研发体系，鼓励企业把对外直接投资的重心从贸易型和生产型转到技术获取型，尤其要强化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在全球整合利用创新资源。

对外直接投资全球价值链分工吸纳机制传导机制

一、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低

1.全球价值链的概念及其三大构成环节

国外对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GVC）的定义有多种。英国萨塞克斯大学（University of Sussex）发展研究所给出的定义较有权威性，它将全球价值链定义为：产品在全球范围内，从概念设计到使用直到报废的全生命周期中所有创造价值的活动范围，包括对产品的设计、生产、营销、分销以及对最终用户的支持与服务等，组成价值链的各种活动可以散布于全球各地（陈柳钦，2009）。

全球价值链可分为三大价值环节或业务工序：一是技术环节，二是生产环节，三是营销环节。生产环节属于劳动密集型环节，具有较强替代性和可复制性，进入壁垒不断降低，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参与生产组装过程，导致生产环节附加值不断降低。技术研发和营销环节的活动通常是技术或知识密集型的，难以被模仿和复制，会形成较高的进入壁垒（陈柳钦，2009）。由于技术和营销环节具有更高增值能力而成为全球价值链的主导环节，生产环节增值能力较低而成为从属环节。

2.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低

（1）当代国际分工呈现全球价值链分工。当代国际贸易投资自由化使得商品和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较自由流动，发达国家具有技术研发、品牌、国际营销网络和资本等优势，发展中国家具有劳动力和自然资源的比较优势。前者通过国际外包、许可贸易和对外直接投资等方式将劳动密集型的生产环节转移至发展中国家，这样当代国际分工就形成了发达国家侧重于产品的技术和营销环节、而发展中国家侧重于生产环节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涂颖清，2010）。一国的国际分工位次和产业产品竞争力是由其在全球价值链所处的环节决定的，技术和营销环节有优势的国家具有更强的国际分工位次和竞争力。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因控制了全球价值链的技术和营销环节而成为“链主”，获得了较多的国际分工利益，而发展中国家则获得较少的分工利益。例如，美国耐克公司和苹果公司分别在全球各地片段化配置和主导运动鞋（劳动密集型产品）和手机产品（技术密集型产品）的价值链，自己专门从事附加值高的技术研发、营销环节和少数关键零部件的生产，将附加值低的大部分生产工序分解外包给多个其他国家的企业，70%～80%的利润都被美国赚去了。

（2）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低。中国经济是粗放型增长，中国自主科技创新能力仍处于中等偏下水平，科技进步贡献率在40%左右，对外技术依存度超过50%。很多中国企业是外国企业的代工企业，中国出口商品对外资品牌和营销网络依赖较大。外资主导的加工贸易是中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的主要模式。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有优势的环节仍然是附加值低的中低端生产环节，在附加值高的技术和营销环节的进步仍不明显。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较低位次使中国产业受到高端的链主（即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的俘获、控制和盘剥。

在国际分工呈现全球价值链分工的背景下，中国不能满足于做外资的代工厂，必须向全球价值链的技术和营销环节升级。本文研究的问题就是如何通过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中国的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

二、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

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是以获取东道国的智力资源、研发机构等技术要素为目标，以新建或并购海外R&D机构为手段，以提升企业技术竞争力为宗旨的跨境资本输出行为。对中国企业而言，技术获取型投资是其根据当前全球价值链布局主动切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有效手段（杜群阳、朱勤，2004）。这种行为本身包含着强烈的技术意图，从而能够提升母公司的整体技术水平（陈菲琼、虞旭丹，2009）。本文构建了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的逻辑模型，如图1所示。

1.吸纳机制和收益机制

图1　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

（1）吸纳机制。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的投资方在发达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新建研发机构和跨国技术联盟，并购东道国研发机构或技术知识密集型企业，可贴近世界科技创新的源头，主动地吸纳和利用东道国独有的优良创新资源（包括知识、人才、科研机构、高校、工业产权、专有技术等）和创新环境（包括创新思想、鼓励创新的政策法规、经济规模、市场竞争机制、创新集聚地形成的创新网络等），前瞻性地进行技术创新。

（2）收益机制。企业在海外开展技术获取型投资，以研发国际化驱动企业生产销售国际化，技术创新能力的增强使其产品和服务更能实现本土化和高级化，提高企业声誉和品牌国际知名度，能占领更广阔的国际市场，在海外生产和销售能获得更多的收益，成为企业重要的收入来源。收益增加可使企业用于研发的资金增加，并可聘用更多研发人才。

（3）吸纳机制和收益机制共同作用会有助于企业吸收利用海外优质创新资源，增加创新投入，因而可达到增加创新投入数量和优化创新投入结构的效果。

2.需求机制和竞争机制

（1）需求机制。从需求看，发达经济体居民收入高，是典型的高端市场，技术法规和标准要求更严格；新兴经济体的居民收入在不断增加，需求结构在转向中高端。因此，在这些经济体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必须以满足中高端需求和严格的技术标准为企业研发目标。

（2）竞争机制。发达经济体密集分布着世界500强和大批综合实力强的企业，拥有最多的世界著名品牌，新兴经济体涌现出一批实力较强的企业。这些海外市场的竞争比母国市场更激烈。

（3）需求机制和竞争机制共同作用会迫使企业的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必须树立很高的创新目标，迫使投资方持续创新，必须在技术、质量、品牌塑造、信誉方面做到出色才能立足。

3.传导机制

传导机制是母公司在国内研发与海外研发之间的交互影响机制：一方面是国内母公司对海外研发机构的传授和引导作用，另一方面是海外研发机构对国内母公司的回授传递作用。传导机制要生效有赖于以下条件：第一，母公司要建立激励创新的文化和制度，要在国内建立研发机构并开展有实质内容的研发活动，具有较强的学习创新的内在动力和持续增强自主创新的能力。第二，国内母公司必须善于统筹国内外研发活动，对海外研发机构及其研发活动具有有效控制权。第一个条件是基础，对第二个条件起到统领和辐射作用；第二个条件是对第一个条件产生催化和强化效果的因素。两个条件相互促进，母公司和海外研发机构间进行知识和技术成果的互动，使传导机制产生良好的成效。

吸纳机制、收益机制、需求机制、竞争机制、传导机制的协同作用，结果就是提高企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技术和营销环节的实力，提高企业在全球价值链的分工位次；再经过与国内其他企业的各种联系，促使技术知识扩散，实现国内产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升级。

三、中国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总体效果

1.中国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处于探索阶段，总体效果不显著

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上海企业开始到发达国家设立研发型机构，成为中国对外技术获取型投资的先驱（黄颖，2011）；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家电业引领了一股海外研发投资热潮；2000年以来，IT及通讯行业成为中国海外研发投资的主导行业；目前已形成比较广泛的行业覆盖；投资集中在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德国和日本；研发机构功能趋于多样化（孙福全、成微，2009）。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企业以获取海外先进技术为目的的并购案占较大比重。

总体上中国多数企业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实践仍处在探索或起步阶段，并未显著提升整体技术创新能力，未显著提升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只有华为、中兴、联想、海尔等少数企业较早大力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显著增强了技术创新能力（黄颖，2011），提升了其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地位。

2.中国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总体效果不显著的原因

（1）企业本身的原因。母公司自身对科技创新重视不够，在国内没有实质性研发活动；母公司对海外研发机构的管理经验和运营能力不足；海外研发机构规模较小，研发资金投入少，较难获得国外顶级人才（白洁，2009）；一些海外研究所仅从事技术监听（即搜集技术和市场信息），并未开展实质性的技术研发活动；跨国并购后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不强。简言之就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还存在严重缺陷。

（2）国家层面的原因。中国市场经济体制不健全，市场尚未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行业准入和投资审批障碍依然存在，公平竞争和自主创新的环境不完善；产学研协作和集群创新的环境不完善；对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和全球化研发体系的建设没有具体的国家指导和鼓励措施。这样就不利于国内大众创新创业，不利于国内外互动协作的创新传导机制的形成，不利于从国外研发中获得的技术向国内相同产业和相关产业进行深度渗透和扩散。

四、成效显著的典型——华为的案例分析

1.吸纳机制

华为是1987年创办的深圳小型民营电信企业。华为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聚集和吸收利用全球各地优良创新资源和环境进行创新。美欧具有优良的创新环境，在电信领域具有技术领先优势；印度、俄罗斯是发展快、人才丰富的大型新兴经济体。华为相继在印度、美国、德国、瑞典、英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土耳其、加拿大、英国、芬兰、新加坡等国家通过独资、合资和并购的方式建立了23个海外研究所，并与全球主流电信运营商成立34个联合创新中心（刘祖轲，2012）。华为海外研发机构成为华为跟踪和研发世界最新信息与通讯技术的平台。

2.收益机制

华为的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增强了华为的技术实力和产品服务质量，有利于其更好地为全球市场服务，海外市场的销售收入不断增加。2005年后华为海外销售收入所占比例都在2/3或以上。华为长期坚持每年都将销售收入的10%以上用作研发投入，海外销售收入的增加使其有更多的资金和人力投入研发。华为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重目前已排全球同业第一，2014年华为从事研究与开发的人员占公司总人数45%（光通讯网，2015）。

3.需求机制

电信是高科技产业，其收入弹性大，欧美发达经济体居民收入水平高，有严格的专利和知识产权制度。新兴经济体居民收入不断增加，对产品和服务的质量要求提高。华为在这些经济体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按照中高端市场需求和高标准的知识产权制度开展研发，有助于华为确立高标准研发目标。

4.竞争机制

发达经济体拥有一批综合实力强的电信企业，如爱立信、AT&T、沃达丰、苹果、思科等，新兴经济体也涌现了一些电信后起企业，竞争非常激烈。华为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就要与这些企业展开激烈的竞争，奋起直追。

5.传导机制

（1）华为母公司建立了激发创新创优的企业制度和文化。华为建立了能力和绩效导向的考聘和奖惩机制，使国内外最有才能的人进入公司的中坚层；华为视研发工作为企业的核心活动，从物质和精神层面对研发人员进行激励。

（2）华为实施以技术创新实现赶超的战略。华为母公司设立了知识产权部和预研部，在深圳、上海、北京、南京、西安、成都、武汉和杭州等地设立了9家研发机构。母公司和国内研发机构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专利申请和授权量持续增加，2014年华为在国内是发明专利授权量第一的企业。

（3）华为对海外研发的有效控制和引导。海外研发机构大多是华为独资新建的，华为也通过并购获得了外方研发机构的全部或多数资产，华为都拥有有效控制权。华为每年向海外研发机构派出管理和技术人员，参与或主持管理和研发工作，这些人员回国后担任公司的软件开发和管理骨干（郭飞、黄雅金，2012）。华为对海外研发机构及其人员的管理是以创新能力为导向的，在本土化管理中重视“引导性”。

第（1）和第（2）点分析的条件奠定了华为创新的内在动力和实力，是其能够对海外研发活动实施有效统领的前提。第（3）点所分析的条件能够使华为海外研发取得较多成果，弥补华为在国内创新的局限。因此华为国内和海外研发传导机制能够产生好效果。

6.成效显著的评析

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五大机制协同提高了华为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

（1）在电信业全球价值链的技术环节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截至2014年12月31日，华为累计获得专利授权38825件，90%以上专利为技术含量高的发明专利；进入欧美的企业专利授权量排行榜前列；华为加入了177个标准组织和开源组织，担任183个重要职位（光通讯网，2015），参与关键国际标准立项。

（2）在电信业全球价值链的营销环节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华为在各种国际权威的品牌排行榜中排名在提高。2013年华为营业收入首次成为业界全球第一。2013年华为产品和解决方案已经服务170多个国家和地区近30亿人口（中国新闻网，2014）。

（3）生产环节的外包。随着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升级，华为更多地从事附加价值高的电信科技研发和营销，除了一些利润非常高的产品生产外，目前已经把很多产品的生产环节外包给国内外企业了。

五、结论与建议

1.结论

（1）中国的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较低。全球价值链由技术环节、生产环节和营销环节构成。当代国际分工已转向全球价值链分工，一国的国际分工位次是由其在全球价值链分工所处的环节决定的，技术和营销环节有优势的国家具有更强的国际分工位次和竞争力。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低，在中低端生产环节有优势，在技术和营销环节仍处劣势。

（2）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通过五大机制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通过模型的一般原理和华为的案例分析可知，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吸纳机制、收益机制、需求机制、竞争机制和传导机制的协同对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具有积极作用。吸纳机制涉及企业在国外的创新活动的选址，对企业获得和利用海外优异的创新资源和环境、弥补自身短板具有决定性作用。传导机制涉及企业自主创新的内在动力与能力，对形成国内外相互促进的全球一体化创新体系具有决定性作用。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是企业通过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高海外营业收益、适应海外中高端市场需求和激烈竞争的前提，是收益机制、需求机制和竞争机制发挥作用的条件，因而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具有决定性作用。

2.政策与策略建议

（1）中国必须转向创新驱动发展模式。全球经济进入大调整，战略性新兴产业成为各主要经济体争夺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重点。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位次低，中国低端制造业产能过剩，面临资源、环境和劳动力的约束，难以为继。中国必须从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的发展模式转向创新驱动的发展模式，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占据主导。

（2）政府要加快建立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体制，营造有利于创新创业的环境。政府必须建立公平竞争环境，深化要素市场改革，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要完善科技体制，营造有利于大众创业创新的环境。这些改革是转向创新驱动发展模式、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作用机制在国内产生深入扩散效应的决定性制度条件。

（3）政府应协助支持企业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构建全球化研发体系。第一，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以贸易型和生产型为主，以获取市场份额和自然资源、降低生产成本为主要目的。政府应激励企业把重心从贸易型和生产型对外直接投资转到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推动企业构建国内外分工协作的全球化研发体系，以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带动贸易型和生产型对外直接投资的质量和效益的提升，以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支撑国际著名品牌以及全球化营销网络的塑造。第二，政府有关研究咨询机构和驻外机构应协助企业建立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的海外东道国的区位优势评价体系，以利于中国企业更好地发挥吸纳机制的作用。第三，政府应通过外交努力，清除外国政府对中国企业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的各种障碍。

（4）中国企业尤其要强化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

中国企业应利用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的五大机制，尤其要强化吸纳机制和传导机制。第一，企业应充分利用吸纳机制，到科技发达、创新资源富集、创新环境优良的发达经济体以及经济增长快、人才较多的新兴经济体开展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以利于整合全球创新资源、优化创新资源的结构、增强创新的领先性。第二，企业应建立健全传导机制，使国内与海外研发相互促进，产生好的传导效果。一方面，企业应围绕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位次建立激励创新的企业制度和文化，母公司应重视研发，增强自身创新能力；另一方面，母公司应构建融入东道国创新网络的海外研发机构，应通过股权和非股权的方式获得对海外研发机构和研发活动的有效控制和引导，获得海外研发成果的知识产权，回授母公司。

1.陈柳钦：《关于全球价值链理论的研究综述》，《全球科技经济瞭望》2009年第12期。

2.涂颖清：《全球价值链下我国制造业升级研究》，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

3.杜群阳、朱勤：《中国企业技术获取型海外直接投资理论与实践》，《国际贸易问题》2004年第11期。

4.陈菲琼、虞旭丹：《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对自主创新的传导机制研究：以万向集团OFDI为例》，《财贸经济》2009年第3期。

5.黄颖：《中国企业技术获取型FDI的问题及其对策》，《对外经贸实务》2011年第2期。

6.孙福全、成微：《中国企业海外研发遇到的主要问题和对策建议》，《太原科技》2009年第12期。

7.白洁：《中国企业的技术寻求型海外投资战略分析》，《中国科技论坛》2009年第4期。

8.刘祖轲：《华为双重危机下的全球超越之道》，网易财经http：//money.163.com，2012年8月2日。

9.《华为“马拉松式”投入奠定行业领导者地位》，光通讯网http：//fiber.ofweek.com，2015年4月1日。

10.郭飞、黄雅金：《全球价值链视角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传导机制研究——以华为技术有限公司为例》，《管理学刊》2012年第3期。

11.《华为服务全球170多个国家和地区65%收入来自国外》，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2014年7月14日。

［责任编辑：侯祥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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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382（2016）04-0054-05

黄锦明，浙江万里学院商学院副教授（宁波315100）。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基于全球价值链视角的我国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1YJC790269）和2012年宁波市科技局软科学计划项目“创新型企业社会责任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宁波的策略选择”（项目编号：2012A10083）的部分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