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市畜禽粪便排放量与肥料化利用潜力分析*

赵俊伟 ，尹昌斌

(1.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　100081； 2.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中日合作项目——“北方农业循环型系统设计与评价”专栏·

青岛市畜禽粪便排放量与肥料化利用潜力分析*

赵俊伟1,2，尹昌斌1※

(1.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100081； 2.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在确定畜禽粪便年排放量和农田所需养分量估算方法的基础上，根据2011～2014年青岛市畜禽养殖量和农作物产量数据，估算青岛市畜禽粪便产生量及其主要养分含量和农田所需养分量，并从肥料化利用角度分析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潜力及畜禽粪便中氮、磷养分的贡献率。结果表明，如果畜禽粪便能够完全实现肥料化利用，则畜禽粪便中养分的化肥替代率达60%以上，可见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潜力巨大； 从青岛市各区的氮、磷养分贡献率可以看出，城阳区存在氮和磷污染风险，崂山区和莱西市存在磷污染风险。

畜禽粪便排泄系数肥料化利用环境影响

0　引言

《关于加快发展农业循环经济的指导意见》提出了加快发展农业循环经济，提高农业资源利用效率和改善农村生态环境，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全面推动资源利用节约化、生产过程清洁化、产业链接循环化、废弃物处理资源化，增强农业可持续发展能力。其中，畜禽养殖废弃物转换成有机肥成为农业循环经济重要部分。近年来，青岛市畜禽养殖业的规模化和集约化发展保障了城乡畜禽产品供应的稳定，同时，也加剧了种养分离，粪便污染成为制约青岛市畜禽养殖业发展和打造都市现代农业的重要因素。发展循环农业成为实现畜禽养殖业清洁生产、资源可持续利用的有效手段，也是实现现代农业发展困境的必然选择[1]。

对于我国畜禽粪便排放量的估算已有很多报道[2-5,6-7]，而在对省市区域畜禽粪便排放量估算中，很少考虑由于区域地理位置的不同影响到畜禽粪便排泄系数的不同，从而影响畜禽粪便产生量的估算精度。宋大平等(2012)和闫铁柱等(2009)在对安徽省畜禽粪便产生量估算时，采用的是国家环保部公布的排泄系数； 彭里等(2004)在对重庆市畜禽粪便年排放量估算时，通过收集国内外畜禽粪尿排放估算参数范围确定排泄系数，由于系数取值区间较大，在确定排泄系数时可能存在较大误差； 景栋林等(2012)在对佛山市畜禽粪便排放量估算时采用的是家畜环境卫生学[8]一书中的便排泄系数。以上大多研究中对畜禽粪便排泄系数的选取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并没有针对研究区域性特点采用相应的畜禽粪便排泄系数。此外，现有研究中对于畜禽粪便对耕地、水存在的潜在污染风险，大多是通过单位面积耕地的粪便负荷来分析[5-15]，而没有从满足农作物生产需要时对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的角度进行研究。

文章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考虑到研究区域诸多因素对畜禽排泄系数的影响，通过搜集相关研究中华东地区的畜禽粪便排泄系数，取其平均值作为新的排泄系数估算青岛市畜禽粪便排放量，从而提高估算精确度，并由畜禽粪便中氮、磷、钾养分的比例估算其养分含量，计算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分析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的潜力。同时，通过估算青岛市农田*农田：指用于农业生产的耕地、园地(果园、茶园等)和牧草地。所需氮、磷养分量，并对青岛市及各区畜禽粪便的氮、磷贡献率及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进行计算，分析青岛市及其各区产生的畜禽粪便能够为农作物生长需要提供的养分量。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还田，不仅能够降低化肥施用量，还有利于改善土壤质量，减少环境污染。通过分析青岛市畜禽粪便产量、分布及其肥料化利用潜力，对科学合理地规划青岛市畜禽养殖业发展、调整畜禽养殖结构、促进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及加快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现代畜牧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数据来源

由于青岛市直辖的市南区、市北区和李沧区以二、三产业为主，选取青岛市的3区(崂山区、黄岛区和城阳区)、4市(即墨市、胶州市、平度市和莱西市)作为研究区域。数据主要来源于《青岛市统计年鉴(2012～2015)》和《青岛市畜牧业年鉴(2012～2015)》公布的统计资料。该数据资料包括青岛市主要畜禽的养殖量、农田面积和不同农作物产量，其中，畜禽养殖量由畜禽的平均饲养周期结合统计数据决定。一般平均饲养周期小于1年的，以当年出栏量作为养殖数量，存栏量不予考虑，因为存栏量将纳入下一年的出栏量中； 平均饲养周期大于1年(按365d)的畜禽，以存栏量作为养殖数量，饲养周期计为356d[2]。结合当地的养殖情况确定畜禽饲养周期，奶牛、黄牛和蛋鸡一般当年不出栏，肉牛的平均饲养期为1年，猪的平均饲养期为199d，羊的饲养期一般长于1年，肉鸡的饲养期一般为55d，肉鸭和鹅的饲养期一般为210d，兔的饲养周期一般为90d。结合畜禽饲养周期，通过查询统计资料获得2011～2014年青岛市主要畜禽养殖量(表1)。

表1　2011～2014年青岛市主要畜禽养殖量

万头，万只

1.2畜禽粪便的产生量及养分含量估算

参照畜禽粪便日排泄系数以及畜禽粪便主要养分含量系数等，估算畜禽粪便产生量，并推算畜禽粪便中氮、磷的含量。鉴于青岛市地处我国华东地区，为了提高估算的精度，在估算畜禽产生的粪便总量时采用的是畜禽直接排泄的新鲜粪便，其中奶牛、黄牛、肉牛、猪、肉鸡、蛋鸡的粪便排泄系数采用中国农科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在2009年进行的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的华东地区畜禽粪便排泄系数[3]； 羊、鸭鹅、兔的粪便排泄系数通过搜集筛选1994～2014年国内公开发表的文章，取其平均值作为最终采用的畜禽粪便排泄估算系数[2-4,5-11]。在选用畜禽粪便养分含量系数时选择新鲜粪便样品中的养分含量比例[11-12]。根据国内对于畜禽粪便中各种主要养分含量的研究[2,4-12]，取其平均值作为畜禽主要养分含量比例，见表2。

表2　排泄系数及主要养分含量系数

种类粪便排泄系数(kg/d)总含氮量(%)总含磷量(%)总含钾量(%)奶牛46.840.840.240.13黄牛21.90.840.240.13肉牛23.710.840.240.13猪2.970.730.410.42羊2.230.890.340.22肉鸡0.221.281.030.64蛋鸡0.151.281.030.64鸭、鹅0.151.120.830.64兔0.131.370.360.20 注:奶牛粪便排泄系数以产奶阶段粪便排泄系数计;役用牛粪便排泄系数以育成牛阶段粪便排泄系数计;肉牛粪便排泄系数以育肥牛阶段粪便排泄系数计;猪粪便排泄系数=1/3保育期粪便排泄系数+2/3育肥期粪便排泄系数;蛋鸡粪便排泄系数以产蛋期阶段粪便排泄系数计

畜禽粪便及粪便养分量计算公式如下：

(1)畜禽粪便年产生量计算公式：

Q=N*T*P

(1)

式中，Q为年粪便产生量；N为饲养量；T为饲养期；P为排泄系数。

(2)畜禽粪便中养分含量计算公式：

A=Q*C

(2)

式中，A为畜禽粪便中养分量；Q为畜禽粪便产生量；C为单位质量畜禽粪便养分含量。

1.3畜禽粪便的肥料化替代率计算

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计算公式：

化肥替代率=畜禽粪便中养分含量/化肥施用量中养分含量

(3)

式(3)中，畜禽粪便中养分含量为粪便氮、磷、钾总量，化肥施用量中养分含量为化肥折纯量。

1.4农田所需养分量估算

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是根据同期农作物产量和养分利用率估算出的生产同期农作物产量需要向农田施用的养分量。根据不同作物所需氮、磷、钾养分量系数[18](表3)估算农作物所需养分量，再结合不同作物对肥料中氮、磷、钾养分利用率[19]，估算出生产同期农作物产量时施用于农田所需的养分量。

表3　主要作物100kg产量所需氮、磷、钾养分量 kg

2　结果分析与讨论

2.1畜禽粪便及其养分产生量、分布和来源结构

根据公式(1)和(2)计算得出青岛市2011～2014年畜禽粪便产生量与主要养分含量如表4所示。畜禽粪便总排放量从2011年的988.42万t下降到2013年的978.30万t，但粪便中总养分含量有所增加，与2013年肉鸡和兔的养殖量大幅度增加有关，其对应的排泄系数较小，而养分含量系数较大； 2014年畜禽粪便产生量下降到908.57万t，结合表1对比发现，不同年份牛、猪、羊的养殖量基本稳定，而家禽饲养量从2013年到2014年大幅度下降，主要受H7N9流感的严重冲击，许多小规模养殖场户倒闭停产，家禽饲养量明显减少， 2014年畜禽粪便产生量下降至908.57万t，但粪便量仍远超过全市工业固体废物865.57万t的产生量[13]。

畜禽粪便及其氮、磷养分分布可以反映畜禽养殖分布情况。以2014年为例，用同样的方法计算得出2014年青岛各区市的畜禽粪便产生量及主要养分含量如表5，青岛市畜禽粪便中的氮、磷、钾养分含量分别达8.82万t、5.15万t、3.52万t，占总养分量比重分别为50.43%、29.44%和20.13%。从各区畜禽粪便产生量可以看出，莱西、平度和即墨市的畜禽养殖业在青岛市畜禽养殖业中占有较大的比重。

如表6所示，从畜禽粪便来源结构来看，牛粪产生量最大，总产生量333.75万t，约占总量的36.73%，其次是鸡粪产量占畜禽粪便总量的33.05%，兔粪产生量相对最小，总产生量为4.83万t，约占0.53%； 从氮、磷、钾养分结构来看，鸡粪的氮、磷、钾含量最高，分别为3.84万t、3.09万t、1.91万t，分别占其总含量的43.57%、59.97%和54.15%。从总的养分构成看，鸡粪所含养分量最多，约8.84万t，占总养分量的50.53%；其次是牛粪、猪粪，分别占23.1%和19.74%。

表4　2011～2014年畜禽粪便产量及主要养分量 万t

表5　2014年青岛市各个区市畜禽粪便产生量及养分含量 万t

表6　2014年各类畜禽粪便产生量和主要养分量 万t

2.2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估算

根据表3中不同作物所需氮、磷、钾养分量系数[18]估算农作物所需养分量，再结合不同作物对肥料中氮、磷、钾养分真实利用率[19]估算出生产同期农作物产量时施用于农田所需的养分量，结果如表7。从表中可以看出青岛市及其各区市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呈现逐渐下降的态势，与近年来青岛市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有关，近4年来青岛市农作物播种面积逐年减少，由2011年的75.7万hm2减少到2014年的69.96万hm2，对养分需求量的减少有一定的影响。

2.3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潜力

青岛市化肥施用量(折纯量)从2011年的29.37万t下降到2014年的28.94万t，总体上呈逐年减少的趋势，但是单位公顷化肥施用强度仍超过一些发达国家为预防水污染而设定的225kg的安全上限。目前，由于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施用的便捷性、安全性和综合效益性，肥料化仍是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的主要方式。假定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完全实现肥料化利用，结合青岛市农田所需养分量和畜禽粪便中所含养分量计算出需要补充化肥养分量，并计算出可减少的化肥施用量(表8)，从而有利于实现发达国家设定的化肥安全施用量标准。

通过公式(3)计算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从表中可以看出近4年来青岛市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均达60%以上。以2014年为例，农田所需养分量为37.79万t，畜禽粪便中17.49万t养分量施于农田的同时，还需要化肥补充养分量20.3万t，而实际的化肥施用量折纯量为28.94万t，意味着如果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还田，在我国目前化肥利用率标准下可降低同期化肥施用量8.63万t的折纯量，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达60.45%。

表7　青岛市及各区市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 万t

表8　青岛市农田所需补充养分量及化肥替代率

年份农田所需养分量(万t)畜禽粪便养分量(万t)化肥养分补充量(万t)实际施用化肥养分量(万t)可减少化肥施用量(万t)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201141.0718.9322.1429.377.2364.47201239.6719.3120.3729.098.7266.36201338.2218.9919.2329.129.8865.22201437.7917.4920.3028.948.6360.45 注:实际施用化肥养分量即化肥施用量(折纯量),数据来自《青岛市统计年鉴(2012～2015)》

表9　青岛各区农田需补充化肥养分量及化肥替代率

地区农田所需养分量(万t)畜禽粪便养分量(万t)需补充化肥养分量(万t)实际施用化肥养分量(万t)可减少化肥施用量(万t)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崂山区0.100.11-0.010.100.11104.31黄岛区4.271.542.733.560.8243.33城阳区0.330.43-0.100.140.23310.37即墨市5.112.522.603.861.2765.17胶州市4.961.513.453.810.3639.56平度市15.564.7410.8212.081.2639.24莱西市7.466.650.805.394.59123.49 注:实际施用化肥养分量即化肥施用量(折纯量),数据来自《青岛市统计年鉴(2015)》。表9负值表示若粪便完全实现肥料化利用,则不再需要施用化肥即可满足农作物养分需要

根据2014年青岛及各区市农作物生产情况估算农作物所需养分量，再通过养分利用率估算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并计算出各区市农田需补充化肥养分量和畜禽粪便化肥替代率情况如表9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的畜禽粪便化肥替代率超过100%，表示三个地区所产生的畜禽粪便若完全实现肥料化利用，能够完全替代本地区实际的化肥施用量，其中崂山区和城阳区产生的畜禽粪便能够满足本地区农业生产所需要的养分量； 莱西市实际的化肥施用量(折纯量)低于农田所需的养分量，一方面与近几年莱西市全面实施测土配方施肥、控制化肥施用强度有关，另一方面与莱西市大力发展循环农业将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还田有关； 其他地区的畜禽粪便化肥替代率达39%以上。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青岛市畜禽粪便的肥料化利用潜力巨大。同时，通过各区市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也可以间接衡量畜禽养殖分布的合理性和当地畜禽养殖密度。

结合表3中农作物所需氮、磷养分量，利用上述同样的方法估算出青岛市各区农田所需氮、磷养分量，通过计算畜禽粪便中所含氮、磷养分量与农田所需氮、磷养分量的比值，表示畜禽粪便中氮、磷养分贡献率，结果如表10。通过表中粪便中氮贡献率可以看出，在畜禽粪便完全肥料化的情况下，青岛市畜禽粪便的氮贡献率为40.24%、磷贡献率为84.98%，即青岛市农田能够完全消纳畜禽养殖产生的粪便。从氮的贡献率情况来看，只有城阳区达到141.53%，畜禽粪便中氮养分量高于农田所需养分量，说明城阳区畜禽粪便中氮养分量超过本地区所能消纳量，存在潜在的氮污染风险，过量的氮会造成土壤等环境污染，其他地区的氮贡献率均小于100%，当地农田就能完全利用畜禽粪便中氮养分量； 从磷贡献率情况看，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均超过100%，其产生的畜禽粪便中磷养分量高于农田所需磷养分量，存在潜在的磷污染风险，尤其是崂山区的磷贡献率相对较高，是农田所需磷养分量的2.5倍，一方面与农田面积较小有关，另一方面与养殖量和养殖结构有关，粪便中含磷量较高的禽类养殖量相对较多。从以上分析可知，青岛市区域间的畜禽养殖结构不均衡，部分地区养殖密度较大，畜禽粪便产生量较多，造成潜在的氮、磷污染风险。过量的氮和磷会造成土壤污染，同时，过量的磷通过土壤的淋洗而进入地表径流易造成水体的富营养化。

表10　畜禽粪便氮、磷养分分布及其贡献率

地区、市农田所需养分量(万t)农田所需氮养分量(万t)农田所需磷养分量(万t)畜禽粪便氮养分量(万t)畜禽粪便磷养分量(万t)氮贡献率(%)磷贡献率(%)崂山区0.100.070.010.050.0475.08256.07黄岛区4.272.340.580.780.4233.6773.78城阳区0.330.150.070.220.13141.53174.14即墨市5.113.220.861.240.7738.4188.96胶州市4.962.910.830.740.4425.5852.89平度市15.569.072.572.281.4425.2356.10莱西市7.464.161.143.521.984.58167.07青岛市37.7921.926.068.825.1540.2484.98 注:氮、磷贡献率是指畜禽粪便中所含氮、磷养分量与农田所需氮、磷养分量的比值

2.4讨论

畜禽粪便的资源化利用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也是实现循环农业发展、保护环境的主要途径。以上分析是在畜禽粪便完全作为有机肥直接还田的前提下进行研究，而现实畜禽养殖生产中存在多种资源化方式，如能源化、肥料化、饲料化和栽培食用菌等。畜禽粪便虽然作为有机肥施用较为便捷、安全，并与其它利用方式相比综合效益较高，但是有些地区由于种养分离，不能及时有效的消纳本地区产生的畜禽粪便，从而造成局部面源污染。从上述结果分析可知，整体上青岛市的氮、磷贡献率均小于100%，可见青岛市总的畜禽养殖规模处于适宜状态，而个别区域如城阳区的氮贡献率和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的磷贡献率超过100%，可能由养殖密度较大或养殖结构不合理等原因造成。可通过以下形式消除畜禽粪便存在的潜在的污染风险。

(1)对于有潜在粪便污染的地区，可以根据畜禽养殖承载力，通过适当控制养殖规模、调整养殖结构和培育养殖粪便中含磷量相对较低的畜禽品种等形式，从源头降低畜禽粪便中氮、磷排放量。

(2)以城阳区为例，假设当40%的畜禽粪便通过肥料化进行还田时，剩余60%的畜禽粪便通过其它处理方式处理，则城阳区的用于农田的粪便中氮、磷贡献率均低于100%，即能保证各区域的畜禽粪便作为有机肥直接还田时不会造成土壤和水污染，又实现了畜禽粪便的能源化、饲料化等多途径的利用。

(3)从研究结果可知，青岛市各个区市区域间畜禽养殖规模不平衡、养殖结构不合理，造成部分地区如城阳区的畜禽粪便养分含量超过其农田需要量，而有些地区如胶州市的畜禽粪便含量远远低于农田需要量。因此，可以通过区域间转移畜禽粪便的方式实现粪便的合理利用，既可以避免过量畜禽粪便造成的环境污染，也可以满足农田农作物生长所需的养分，但由于区域间运输可能产生一定的成本，不利于此种消纳粪便方式的推广。

3　结论与展望

3.1结论

(1)畜禽粪便资源丰富。通过分析可以看出青岛市畜禽粪便主要来源于牛、猪和家禽养殖。其中，莱西市、平度市和即墨市的畜禽养殖规模相对较大。如果能够充分合理利用，不仅可以降低化肥使用成本，减少能源消耗，而且能够改良土壤结构，增强土壤肥力，减少环境污染，促进农产品产量增加，改善农产品品质，创造经济价值。

(2)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潜力巨大。近4年来畜禽粪便的化肥替代率达60%以上，若畜禽粪便完全实现肥料化利用，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的畜禽粪完全能够满足本地区农田农作物生长所需养分。同时，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不仅能够通过种养结合模式就地消纳和转移规模化养殖产生的畜禽粪便，提高综合效益，而且能够替代化肥并带动有机肥产业发展，降低土壤、水和环境污染的同时，有利于土壤改良、农产品品质提高和农业生态环境改善。

(3)通过研究发现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程度低，其主要原因有：一是由于畜禽的规模化养殖，种养业逐渐分离，导致规模化养殖场(户)大量畜禽粪便堆积和排放，不能及时就地消纳利用； 二是与化肥相比，有机肥的肥源较差、生产成本及价格相对较高和生产技术落后等因素阻碍畜禽粪便肥料化的推广； 三是直接将畜禽粪便还田的养殖场(户)没有意识到施用农家肥的外部经济性，缺乏有效的激励措施，日益增加劳动力机会成本，从而降低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的积极性； 四是畜禽养殖场规范化和标准化管理不完善，有机肥行业准入门槛较低，质量标准不规范，有机肥和农产品质量监管不到位等进一步压缩其利润空间。

(4)畜禽养殖布局不合理。从青岛各区市的畜禽粪便替代率情况可以看出，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畜禽养殖产生的粪便量超过本地区农田所需养分量，养殖规模已经超过当地的养殖承载能力； 从氮、磷贡献率情况看，城阳区存在潜在的氮污染风险，崂山区、城阳区和莱西市存在着潜在的磷污染风险，极易造成水体的磷富营养化。基于各区市氮、磷养分贡献率不均衡的情况，可以适当调整养殖规模和养殖结构，并为青岛市进行畜牧养殖业发展规划和优化发展布局提供参考。同时，发展现代畜牧业应做好环境污染防治，划定禁养区和限养区，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利用先进的畜禽粪便处理技术处理规模化养殖场的畜禽粪便，真正实现畜禽粪便无害化、减量化、资源化和生态化，形成布局合理、设施先进、清洁生产、达标排放的畜牧业生产新格局。

3.2展望

在确定系数时通过搜集对华东地区的有关研究尽可能地实现研究系数的合理性，但由于国内没有统一标准的畜禽粪便氮、磷、钾养分含量比例和不同农作物所需养分量及其养分利用率，在估算青岛市畜禽粪便中氮、磷、钾养分含量和农田所需施用养分量的过程中仍存在一定的误差。因此，应进一步对这一问题进行探索，寻求相关解决方案； 其次，从环境经济学角度研究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及其生态经济价值，从而更好地为畜禽养殖业发展及畜禽粪便肥料化利用提供理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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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TOTAL AMOUNT OF DOMESTIC ANIMAL EXCREMENT AND THE POTENTIAL OF FERTILIZER UTILIZATION IN QINGDAO CITY*

Zhao Junwei1， 2，Yin Changbin1※

(1.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Regional Planning，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Based on the data of domestic livestock quantity and crop yield in Qingdao from 2011 to 2014 and the predefined estimation methods of the annual emissions of livestock excrements and nutrients amount that farmland demands, this paper estimated the animal manure production and its main nutrient contents and the nutrients amount that farmland demands in Qingdao city, and then analyzed the resource utilization potential of livestock excrements and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livestock excrem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fertilizer utilizatio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if the livestock manure can be utilized as fertilizer completely, the average replacement rate of manure nutrient to fertilizer nutrient will be more than 60%, which meant the livestock manure had great recycling potential. From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existing in livestock manure in Qingdao city, it indicated that Chengyangdistrict was in the risk of both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pollution, while Laoshandistrict and Laixicity had the risk of phosphorus pollution.

livestock manure； excretion parameter； fertilizer utilization； environment impact

10.7621/cjarrp.1005-9121.20160716

2016-05-10

赵俊伟(1986—)，男，河南许昌人，博士。研究方向：农业经济。※通讯作者：尹昌斌(1968—)，男，安徽桐城人，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管理、农业区域发展、农业清洁生产。Email：yinchangbin@caas.cn

F323.2; X713

A

1005-9121[2016]07-0108-08

*资助项目：农业部生态环境保护专项“我国生态循环农业发展区域模式及支持政策”； 农业部农业农村资源监测统计项目“循环农业发展评价与保障机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