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循环农业发展评估——政策回顾与对辽中县的调研案例*

草野荣一，尹昌斌，钱小平

(1.日本国际农林水产业研究中心社会科学部，日本筑波　305-8686；2.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　100081)



·中日合作项目——“北方农业循环型系统设计与评价”专栏·

中国循环农业发展评估
——政策回顾与对辽中县的调研案例*

草野荣一1，尹昌斌2※，钱小平1

(1.日本国际农林水产业研究中心社会科学部，日本筑波305-8686；2.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100081)

循环农业涉及农业废弃物的循环性利用和资源保护等方面，在中国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当前对循环农业的政府干预手段较多，但目的和手段都不尽相同。因此，有必要对这些政策系统化，并进行深入了解，提出具体建议，以促进循环农业发展。研究总结中国有关循环农业发展的现行政策，揭示影响其发展的关键因素，选择辽宁省沈阳市辽中县为案例，通过比较分析循环农业和非循环农业的农业管理方式差异，揭示农民培训的重要性。研究结果表明，循环农业生产者使用农家肥的比例(38%)明显高于非循环农业生产者(6%)，使用化肥的比例(90%)低于非循环农业生产者(98%)。每种作物的U-STAT和模式都显示循环农业生产者比非循环农业生产者使用更少的农家肥和化肥。循环农业生产者玉米的产量明显高于非循环农业生产者。许多循环农业生产者使用化肥，其数量与非循环农业生产者使用的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因此，为了推动循环农业发展，传授循环农业技术，开展具体技术培训和信息服务比简单的宣传更为重要。

循环农业政策评析个案研究非参数检验辽中县

1　研究背景

循环农业涉及农业废弃物的循环性利用和资源保护等方面，在中国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2015年，农业部和相关部委发布了《全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5～2030)》。该计划旨在促进循环农业发展，到2030年实现农业废弃物零排放，农业部还颁布了到2020年化肥和农药实现零增长目标。很多研究人员正在研究循环农业，为向农户传授循环农业技术，他们建议采取一些干预措施，如进行宣传，加强技术培训，扩大耕地，增加农民收入，扶持龙头企业，以提高农户对循环农业的认知。然而，并不能确认政府是否已经实施这些干预措施。对循环农业的政府干预似乎一拥而上，目的和手段都不尽相同。因此，有必要对这些政策系统化，并进行深入了解，提出具体建议，以促进循环农业发展。研究总结了有关循环农业发展的现行政策，揭示了影响其发展的关键因素，重点是利用动物粪便作为肥料，有关政策的信息主要是来自政府和其他机构以往的研究和出版物，然后以辽中县为例进行个案研究，阐明对农户进行培训的重要意义。

2　促进循环农业的政策

2.1国家政策

近年来，国家对加强循环农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政策支持，如《全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5～2030)》，提出以土壤养分分析作为施肥的基础(表1(1))，作为支持循环农业的措施之一。政府已经投资7亿元进行农田土壤养分分析，包括制作数据库、公布结果、肥料试验、对一些特定地区进行施肥指导等。在黑龙江省，政府对示范群体提供了1～2万元的补贴，这些示范群体包括农民专业合作社和专业大户，其农场面积大于667～1 333hm2。黑龙江省81个项目县的示范区也获得了1万～2万元的补贴，用于建设农田和农场。2012年，中国接受土壤养分分析和施肥方案的耕地面积分别达到了1亿hm2和3 300万hm2，分别占耕地总面积的83%和28%。

2013年之前，耕地管理和质量改进仅限于增加土壤有机质(表1(2))，政策旨在用作物秸秆和牲畜粪便替代部分化肥，采用的方法因地区而异。例如，黑龙江省的项目生产商和公司年产3 000t有机肥，他们将这些有机肥用于自己的667hm2玉米或稻田，接受的补贴金额为每公顷为3 000元，共有333hm2耕地。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白县发放的补贴用于对政府工作人员和农户技术培训，以促进绿肥和有机肥的使用。技术培训包括在土壤养分分析基础上(表1(1))，投入有机肥的数量。培训的目标包括县、镇、村和村委会的60名工作人员和28个镇中的13个镇、4个农民专业合作社和3个大型家庭农场的1.39万名农民。政府提供了受训农民技术手册。此外，这项计划还动用10辆示范车和25个横幅开展宣传。此项活动涵盖2 767hm2，占博白县的5%的耕地总面积。中央政府土壤改良政策覆盖全国253万hm2耕地，即2012年耕地总面积的1.4%。

畜牧业标准化和规模化(表1(3))有助于防治对土壤和水的污染，促进对动物粪便的使用。这些补贴用于修建沟渠、动物废弃物处理以及疾病预防等。大型畜牧生产者的投资主要用于建设示范区。山西省用中央人民政府的5 000万元和省政府的1 000万元补贴建成肉牛肉羊标准化大规模饲养场示范区，每个项目区补贴为30万～150万元。黑龙江省投资龙头企业，用于建设标准化饲养场。

2015年，政府在9个省份开展村庄的畜禽废弃物综合利用试点计划。这个项目旨在促进畜禽废弃物的利用并提升沼气产量，提升这些地区畜禽废弃物处理水平。例如，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通过这个项目，对一些大公司和国有农场进行补贴，改造其畜禽废弃物处理设施。表1中的政策(1)～(4)有助于发展循环农业，但与覆盖所有中国农民的四大补贴相比，其预算和目标都较为有限(表1(5))。

表1　促进循环农业的国家补贴

开始年份中央政府预算(10亿元)具体方案201320142015(1)测土配方施肥补助项目20050.70.70.7土壤养分分析与信息发布补贴合作社配方肥费用(2)耕地保护与质量提升项目2006NA0.80.8补贴规模生产使用的有机肥特定区域、农场与合作社的技术培训(3)畜牧标准化规模养殖支持项目20073.63.81.3补贴规模牧业公司和农场(4)畜禽养殖废弃物综合利用试点项目2015——0.2补贴规模牧业公司和农场(5)四项补贴 种粮直补项目200415.115.114.1补贴粮农 农资综合补贴项目2006101.4107.1107.1补贴粮农 良种补贴项目200422.621.420.4补贴农户使用优良品种 农机购置补贴项目200421.823.723.6补贴生产者购买农用机械 注:预算(3)指的是农业部对猪、奶牛、肉牛、肉绵羊和肉山羊的预算,来源:农业部。(5)中的四大补贴来源是保险、日该研究所、和国民收入(Ni)

2.2农产品认证计划

农产品认证计划有助于循环农业和发展。1990～2003年期间，中国有关机构开展了3种产品认证，即无公害食品、绿色食品和有机食品(表2)。3种产品认证对化肥和农药都有限制或禁止。此外，这3种认证制定有食品和肥料添加剂、动物药、重金属残余物、细菌计数等标准。

无公害食品认证是免费的，但有规模条件：谷类、豆类、马铃薯≧66.7hm2，露天蔬菜地≧10hm2，设施蔬菜地≧5hm2。其它2种认证都是收费的。例如，绿色食品认证费为每种产品8000元，不包括其他费用，如测试和标识使用费。农田的规模条件和昂贵的费用意味着只有大型生产商或组织才是方案的直接受益者。在辽宁省， 2012～2014年期间，3种方案新认证的产品平均数为993。农民专业合作社和有限公司分别占认证机构的51%和32%，其余是协会、工厂等。

对生产者不同种类的补贴鼓励认证工作，不同地区的法规依据往往有差异。鉴于生产商希望获得认证，山西省忻州市政府对无公害食品每种产品提供1万元补贴、绿色和有机食品每种提供2万元补贴。安徽省合肥市为3种认证费用提供一次性补贴支持。

根据农业部提供的资料， 2010年无公害食品认证的耕地面积为5 200万hm2，即占中国耕地总面积的43%。2010年绿色和有机食品认证的耕地面积分别为13%和0.03%。最近几年，无公害和绿色食品的数量有所增加。相比之下， 2010～2014年之间有机食品数量(表2)下降。这可能是受到国家有机产品标准修订的影响，自2012年起有机产品检测标准更为严格。

表2　3种农产品认证计划

开始年份有效期(年)认证产品数认证面积(100万hm2)化肥和农药2010201420102014无公害食品2003356,53280,00051.94NA有限定绿色食品A级1990316,74821,15316.0022.67有限定AA级19951禁止使用有机食品199915,5983,3420.04NA禁止使用 资料来源:宋,赵,中国绿色食品发展中心,农业部

2.3示范和试点区建设

循环农业可以直接在示范和试点区通过政府投资来实现。1990年代中期以来开始建设生态农业示范县， 2015年数目已经超过600个。2007年，农业部建立10个循环农业示范城市。作为示范县之一，2015年山西省蒲城县广泛使用农业废弃物生产沼气并使农业废弃物利用率达到80%的目标。2015年浙江省被选为第一个循环农业试点省份，在动物尸体处置设备、减少氮肥用量、作物秸秆利用、三大认证体系的认证领域等方面，全省都设立了相关目标。

图1　2006年按农场规模划分的农户化肥和农药购买量注：不包括规模为0和大于1.3hm2的农场。数据来源：国务院第二次农业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

3　小农户参与循环农业

在中国，小农户耕种0.07～0.53hm2的农田，购买65%的化肥和69%的农药(图1)。中国有大量的小农户，他们比大型农场使用更多的化肥和农药(图2)。因此，循环农业小农户参与是非常重要的。然而，表1中和3种认证计划显示的补贴的直接受益者(2)～(4)是有限地区或大型生产商，包括龙头企业和农民专业合作社。小农户可以通过与龙头企业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签订合同受益。然而，公司和合作社所占的比例很小，意味着向小农户提供销售渠道的合同和组织有限(图3)。

以前的研究已经提到许多技术培训和宣传例子，也提供了更直接的与小农户互动的方式。例如，表1中博白县实施政策(2)包括特别培训、车身广告宣传和横幅广告宣传。表1中政策投资示范区域(1)～(4)也能增强对循环农业认知。在以下部分中，将分析对循环农业认知和农业管理之间的关系。

图2　2006年农户和按照农场规模投入的分配　　　　　　图3　2006年农户销售渠道和农田面积比例图2注：不包括规模为0和大于1.3hm2的农场。基准农户化肥和农药的购买量(农场规模0.13～0.19hm2)分别为每户每hm21.61t和0.032t。购买量是根据各种规模的农场总购买量除以农场规模和农户数量估算的图2数据来源：国务院第二次农业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图3数据来源：国务院第二次农业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

4　循环农业认知和农业管理

4.1研究区域和方法

文章选择辽宁省沈阳市辽中县作为研究区。2013年，辽中县有13.418 7万农户和39.374 3万农村人口。全县主要种植玉米、水稻、蔬菜，饲养肉鸡和瘦肉猪，被评为国家级农业标准化示范县。2011年，政府选择辽中县为国家级生态县，这意味着该县能够满足一些条件，如农民人均收入为6 000元，高效利用农业灌溉用水。2014年，在两个城镇，即于家房镇和冷子堡镇，投入先进农业技术和设备，建立水稻高产示范区，生产高标准水稻。2014年，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在辽中县采用问卷的形式进行了面对面的访谈调查，收集了全县15个乡镇中的6个乡镇的家庭数据。每个乡镇选择1～2个村，对每个村的20～80户进行采访。共调查525户，其中495户的调查被认为是有效问卷，问卷包括农户特征信息、农业管理、补贴和循环农业自我认知等。

4.2农户特性

表3所示的是农户农业生产管理描述性统计。在495家农户中有281户种植玉米、水稻、蔬菜和马铃薯。马铃薯是蔬菜品种中农户选择种植最多的，种植都选择在温室大棚。据表3中的偏度和峰度值，大多数分布偏向右侧。这些数据的J-B检验结果显示正态分布的零假设在1%时显著性水平为否定。因此，我们集中进行模式分布描述，而不是采用平均数和中位数。表3显示许多生产商，即每一种商品73%至96%的生产商都使用化肥。玉米化肥施用模式多达400kg，种植面积多达0.4hm2。粮农普遍不使用农家肥，只有14%的玉米种植者和16%的水稻种植者使用农家肥。另一方面， 71%的蔬菜种植者、81%的马铃薯种植者使用农家肥。就肥料投入而言，谷物的大面积种植和蔬菜种植肥料的大量投入，使得谷物与蔬菜种植业都是主要肥料投入产业。

表4证实了表1和表2中对政策影响的总结，分别有153、353和351农户认为没有得到政府对循环农业、有机农业以及使用作物残茬的补贴。此外，所有441名受访者不生产有机食品。与此同时，大多数农户获得四大补贴(表1)。4个补贴额度标准基于单位面积或农户数目。金额分别是1， 200元/hm2(N= 81) 300元/人(N= 111)和900元/hm2/人(N=3)。对化肥和农药支付的款项在所有349份有效问卷中没有得到证实。

表3　描述性统计

均值中位数模式标准差最大值最小值偏度峰度Jarque-Berastat样本数比例(%)种植面积(hm2)玉米2.241.000.403.5626.670.073.5915.763,568.28***281—水稻2.220.800.202.7712.000.031.481.2163.11***143—蔬菜0.330.270.150.241.200.041.241.2928.70***83—马铃薯0.160.130.100.100.400.040.99-0.046.55**37—产值(元)玉米42,29017,55010,00068,955520,0001,2003.7417.444,284***281100水稻53,38618,8503,64066,483280,8007021.521.3668***143100蔬菜35,58528,4007,00032,130200,0008002.217.20259***8299马铃薯36,64930,00030,00021,507100,0005,0000.760.30437100化肥(kg)玉米1,8177504002,85820,000203.4414.342,883.63***26996水稻2,1017901802,61012,000201.561.8368.37***12084蔬菜366210903831,500151.380.7823.26***6376马铃薯19915055213800321.771.9722.09***2773农家肥(m3)玉米7033168840011.973.7155.48***4014水稻842712105300101.13-0.454.171611蔬菜4226105231242.9710.69397.71***5971马铃薯372684118032.094.2752.68***3081 注:***<0.01,**<0.05,*<0.1。观察中不包括零值。模式是Bickel's半范围模式估计。峰度为超峰度,比例(%)表示观测除以每一种作物种植的数量

表4　农户补贴

玉米水稻蔬菜马铃薯比例(%) 直接补贴989697100 种子1517713 农机设备14221325样本值 直接补贴145753517 种子2111045523 农机设备2101076328

4.3不同自我认知水平中的农业管理比较

该文比较了自认属于循环农业的农户(以下简称为循环农业农户)和其他农户(以下简称为非循环农业农户)种植面积、单位面积产值以及单位面积化肥和农家肥的投入量。玉米、水稻、蔬菜和马铃薯种植量按循环农业或非循环农业农户划分。表5显示，许多蔬菜和马铃薯生产商认为自己属于循环农业农户，玉米、水稻生产者也认为自己是循环农业农户。种植玉米的循环农业农户使用农家肥的比例(38%)明显高于非循环农业农户(6%)。这种倾向也包括其它商品。种植玉米的农户使用化学肥料的比例(90%)低于非循环农业农户使用化学肥料的比例(98%)，但是数值本身是依然很高。另一方面，种植水稻、蔬菜和马铃薯循环农业农户使用化肥的比例高于非循环农业农户。

为了检查每个项目的常态，使用了J-B检验(表6)。当零假设被否定之后，对两个样本的进行了相同的曼-惠特尼U检验。另外，根据F-测试证实了的异方差，还进行了韦尔奇或施图登特的t检验。J-B检验结果表明，正常分布的零假设在许多商品和物品中被否定。因此，主要使用曼-惠特尼U检验，以确定循环农业和非循环农业农户分布的差异。总体而言，每件商品的U-STAT和模式表明，循环农业农户比非循环农业农户使用更少的农家肥和化肥。循环农业农户玉米的产量比非循环农业农户的高。其它作物的生产值差别不超过5%。循环农业和非循环农业农户生产值和农家肥施用量的分布正常，正态性检验与韦尔奇检验的差别不超过5%。

循环农业农户倾向于使用农家肥(表5)，但仍然比非循环农业农户农家肥投入量低(表6)。此外，单位面积产值比类似于或高于非循环农业农户。粗略来看，循环农业自我认知似乎与肥料投入有关。然而，如上面提到的，许多循环农业农户使用化肥，其使用量与非循环农业农户使用量没有显著不同。这并不符合政府的目标，即用农家肥取代化肥，这也体现出对循环农业的自我认知依然有限。为了促进循环农业，必须推广特定的技术，减少化肥投入量。

表5　使用化肥和有机肥农户比例

玉米水稻蔬菜马铃薯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农户使用肥料比例(%)化肥9098928177677567农家肥38636375588878样本数量77196361065724249

表6　循环农业农户与非循环农业农户生产价值和投入情况

玉米水稻蔬菜马铃薯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循环农业非循环农业种植面积(hm2)0.67***0.60***0.40*0.20***0.20***0.400.10*0.21产值(CNY/hm2)19,500***18,00025,35025,20022,500***30,000**172,253***187,500化肥(kg/hm2)600750***900900***300***1,125900***1,125农家肥(m3/hm2)30**60306060***150*90244U-stat种植面积(hm2)6,9842,336**49591**产值(CNY/hm2)9,049**2,296*802121*化肥(kg/hm2)166917350农家肥(m3/hm2)4,637***1,077**23532**样本数量种植面积77196361065724249产值77196361065724249化肥6919233864416186农家肥29111334314217 注:***<0.01,**<0.05,*<0.1。以上中位数的标星号表示J-B检验的结果。观察不包括零值。水稻和马铃薯所有项目检验结果数据太小,仅供参考

5　结论

该项研究总结了推动循环农业发展的现行政策。虽然我们证实了各种补贴和计划的实施，但直接的受益者往往是有限地区或大型生产商。另一方面，循环农业的成功取决于大量小农户消耗尽可能少的化肥和农药。小农户使用肥料可以通过与龙头企业或农民专业合作社签订合同加以标准化，从而使农户与政府的循环农业计划直接联系起来。鼓励小农户参与循环农业的另一个重要途径是培训和发布技术手册，见博白县的例子。辽中县个案研究的结果显示了确认自己属于循环农业的农户的管理问题。这些农户倾向于使用农家肥，但数量不及其他农户。然而，他们的化肥投入与其他农户没有什么显著不同。因此，传授循环农业技术的具体技术培训或信息服务比单纯的宣传更有利。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确定化肥和有机肥对农户利益和环境的影响，然后提出具体的建议。

[1]尹昌斌，周颖编.循环农业发展理论与模式.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 2008

[2]韩玉， 龙攀，陈源泉，等.中国循环农业评价体系研究进展.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13, 21(9): 1039～1048

[3]徐卫涛， 张俊飚，李树明.影响农户参与循环农业工程的因素分析.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0, 20(8): 33～37

[4]腾英， 王生林.定西市农户参与循环农业的影响因素分析.中国农学通报,2014, 30(11): 90～96

[5]Xiong Y.Economic ecology benefit research of Combined Circular Agriculture.Int.J.BIO Automation,2010, 8(2): 131～140

[6]Xu H，Huang X，Zhong T， et al.Chinese land policies and farmers′ adoption of organic fertilizer for saline soils.land Use Policy,2014， 38： 541～549

[7]农业部信息中心. 福建省农业厅办公室关于印发2010年福建省测土配方施肥实施方案的通知.中国农业信息网,http：//www.agri.cn/province/fujian/zcfg/dffg/201411/t20141114_4149.htm,2010

[8]黑龙江省农业委员会. 关于印发2015年测土配方施肥补贴项目实施方案的通知.黑龙江省土肥信息网,http：//www.hljstfz.org.cn/a/zhongyaotongzhi/2015/1022/4710.html,2015

[9]黑龙江省农业委员会. 关于印发2015年耕地保护与质量提升补贴项目实施方案的通知.黑龙江省农业委员会电子政务,http：//dzzw.hljagri.gov.cn/zwgk/nwwj/whwj/201510/t20151020_646313.htm,2015

[10]玉林市博白县农业局.2015年博白县耕地保护与质量提升项目实施方案.博白县农业信息网,http：//hzsagri.gov.cn/yulin/bobai/zwgk_4999/tzgg_5004/201507/t20150720_451194.html,2015

[11]农业部办公厅. 农业部办公厅关于印发2015年畜禽养殖标准化示范创建活动工作方案的通知,http：//www.hbxmfw.com/czhn/HTML/36589.html,2015

[12]天门市畜牧兽医局. 天门市2015年畜牧养殖标准化示范创建活动实施法案.天门畜牧信息网,http：//www.tmxm.gov.cn/nzcms_show_news.asp?id=5764,2015

[13]呼伦贝尔市农牧业局. 关于2015年畜禽粪污等农业农村废弃物综合利用试点项目的公示,http：//www.hlbenm.gov.cn/show.asp?id=3143,2015

[14]农业部.2013年国家支持粮食增产农民增收的政策措施,http：//www.moa.gov.cn/zwllm/zcfg/qnhnzc/201303/t20130320_3354.htm,2013

[15]农业部.2014年国家深化农村改革、支持粮食生产、促进农民增收政策措施,http：//www.moa.gov.cn/zwllm/zcfg/qnhnzc/201404/t20140425_3884.htm,2014

[16]农业部.2015年国家深化农村改革、发展现代农业、促进农民增收政策措施,http：//www.moa.gov.cn/zwllm/zcfg/qnhnzc/201504/t20150430_4570.htm,2015

[17]宝剑久俊. 中国の农业构造调整と农业经营の变容.一桥大学大学院经济学研究科博士学位申请论文.2015

[18]日本总合研究所. 第1章中国における农业生产者の所得补偿政策と价格支持政策、主要国の农业情报调查分析报告书(平成22年度).农林水产省大臣官房国际部国际政策课、海外农业情报调查分析(アジア)报告书.平成22年度海外农业情报调查分析·国际相互理解事业,2011

[19]倪洪兴. 中国农业支持政策研究.国际贸易和可持续发展中心,2013， 47

[20]高杨. 测土配方施肥：政府“搭台”企业“唱戏”：访农业部测土配方施肥专家组组长张福锁教授.农民日报,2012-06-18

[21]农业部.2015年畜牧标准化规模养殖扶持政策,http：//www.tuliu.com/read-9212.html,2015

[22]中华畜牧业信息网. 山西省扶持肉牛肉羊标准化规模养殖,http：//www.cnxmy.com/Article_51_141458.html,2011

[23]中央政府门户网站. 黑龙江将发展标准化规模养殖支持龙头企业自建基地,http：//www.gov.cn/xinwen/2014-04/11/content_2657.htm,2014

[24]呼伦贝尔市农牧业局. 关于2015年畜禽粪污等农业农村废弃物综合利用试点项目的公示,http：//www.hlbenm.gov.cn/show.asp?id=3143,2015

[25]宋丹瑛. 中国における绿色食品认証制度の展开及び地域农业.地域政策研究,2008, 10(3): 65～76

[26]Zhao H.The development and present situation of“three kinds of food”certification system in China：Non-polluted food，green food and organic food.Journal of food system research,2009， 16(2)： 14～28

[27]中国绿色食品发展中心.2010， 2014.http：//www.greenfood.agri.cn/zl/tjnb/

[28]农业部. 我国强力推进无公害农产品和农产品地理标志,http：//www.moa.gov.cn/ztzl/nyjj/2011nian/201103/t20110319_1950.htm,2011

[29]农业部.2014年全国绿色食品继续保持良好发展态势,http：//www.moa.gov.cn/zwllm/zwdt/201501/t20150119_4341.htm,2015

[30]农业部. 无公害食品产地认定规范(NY/T 5343— 2006),http：//www.greenfood.org.cn/Html/2013_12_20/11444_15488_2013_12_20_26225.html,2013

[31]中国绿色食品发展中心. 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印发绿色食品认证及标志使用收费管理办法的通知,http：//www.greenfood.org.cn/Html/2007-1-25/2_1886_2007-1-25_2812.html,2007

[32]辽宁省农村经济委员会.2012年辽宁省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公告.http：//www.lnjn.gov.cn/government/notice/shengfa/2013/7/495042.shtml,2013

[33]辽宁省农村经济委员会. 辽宁省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公告(2013),http：//www.lnjn.gov.cn/government/notice/shengfa/2014/5/551376.shtml,2014

[34]辽宁省农村经济委员会. 辽宁省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公告(2014),http：//www.lnjn.gov.cn/government/notice/shengfa/2015/12/595087.shtml,2015

[35]丁长琴. 我国有机农业发展模式及理论探讨.农业技术经济,2012,2： 122～128

[36]忻州市民政局. 忻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忻州市促进现代农业发展扶持办法的通知.忻州阳光农廉网,http：//www.xznlw.gov.cn/html/fwms/nwh/2821.html,2015

[37]中共庐江县委员会. 关于印发2014年合肥市促进现代农业发展政策实施细则通知.中国庐江,http：//www.lj.gov.cn/contents/88814.html,2014

[38]曹汪斌， 杨岩.中国有机野菜の生产·流通课题と管理监督制度(海外情报).农畜产业振兴机构.野菜情报,2013， 110： 48～55

[39]汪卫民. 中国生态农业理论与实践.环境导报.1998， 2： 5～8

[40]农业部. 农业部举行新闻发布会，有关负责人解读浙江现代生态循环农业发展试点省建设等相关情况：推进现代生态循环农业加快农业发展方式转变.农业部信息中心,http：//www.moa.gov.cn/zwllm/zwdt/201501/t20150106_4324.htm,2015

[41]常家亮， 刘玉祥，王玉峰.晋城市循环农业发展的实践与探索.农业工程技术·新能源产业,2009， 7： 17～18

[42]国务院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 中国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资料滙编(农业卷).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2009

[43]柳杨. 辽中县农村养殖污染问题研究.长春：吉林大学，2012

[44]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生态县、生态市、生态省建设指标(修订稿)，http：//sts.mep.gov.cn/stsfcj/ghyzb/200801/t20080115_116249.htm，2008

[45]辽中县.2013年种植业工作总结及2014年工作计划.2014

[46]辽宁省人民政府.2014年辽中县政府工作报告： 2014年12月29日在辽中县第十七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辽中县人民政府，http：//www.ln.gov.cn/zfxx/zfgzbg/jgzbg/lzx/201401/t20140116_1256.html，2014

[47]Bickel D.R.Robust estimators of the mode and skewness of continuous data.Computational Statistics & Data Analysis，2002， 39： 153～163

MEASURES TO SPREAD CIRCULAR AGRICULTURE IN CHINA*——POLICY REVIEWS AND A CASE STUDY OF LIAOZHONG COUNTY

Eiichi Kusano1, Yin Changbin2※,Chien Hsiaoping1

(1.Social Science Division，Japan International Research Center for Agricultural Sciences，Tsukuba 305-8686，Japan；2.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Regional Planning，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

Circular agriculture (CA) refers to the circular use of agricultural waste and the 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which has attracted increasing attention in China. In 2015,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MOA) and relevant ministries issued the National Plan of Sustainabl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2015-2030. The plan aims to promote CA and achieve zero emissions from agricultural waste by 2030. The MOA also issued bills to target zero growth of chemical fertilizers and pesticides by 2020. Many researchers have studied CA, and in order to disseminate CA techniques to farmers, they recommended interventions such as advertisements to enhance the recognition of CA, technical training, expanding farmland,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 and support for leading enterprises. However, it is not clear from these studies whether the government has implemented any of these interventions. This study summarized current policies that contributed to CA, and revealed the factors impa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A. Then, taking a case of Liaozhong County, itdemonstrated the importance of the training for farmers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between the farmers who recognize their farming as being CA (hereafter, circular farmers) and those of other farmers (hereafter, non-circular farmers). The household data were collected from six out of the 15 towns in the county in 2014. The total number of surveyed households was 525, of which 495 were considered valid for the management analysis. Collected data indicated 281 of the total 495 farmers produced corn, followed by rice, whole vegetables, and tomato. The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roportion of circular farmers using manure (38%) was obviously higher than that of non-circular farmers (6%). The proportion of corn farmers using chemical fertilizer (90%) was smaller than that of non-circular farmers (98%). On the other hand, the proportion of circular farmers who use chemical fertilizer for rice, vegetables, and tomatoe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non-circular farmers.The U-stat and mode of each commodity indicated that circular farmers used less manure and similar amounts of chemical fertilizer than non-circular farmers. Circular farmers′ production value of corn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non-circular farmers. However, as mentioned above, chemical fertilizer was used by many circular farmers and its quantity was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hat used by non-circular farmers. This was not consistent with the goal of the government. Thus, to enhance CA, specific technical training or information services would be more important than simple advertisements.

circular agriculture； policy reviews； case study； nonparametric test； Liaozhong County

10.7621/cjarrp.1005-9121.20160705

2016-04-20

草野荣一(1980—)，男,日本人，研究员。※通讯作者：尹昌斌(1968—)，男，安徽桐城人，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管理、农业区域发展、农业清洁生产。Email：yinchangbin@caas.cn

S-0; F320

A

1005-9121[2016]07-0027-08

*资助项目：中日合作项目“有机质循环利用经济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