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型文化视野下
——论苏轼黄州词中的心灵归途

2016-09-16 01:54王莉莉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元丰渔父黄州

王莉莉

(西藏大学 文学院,西藏 拉萨 850000)



宋型文化视野下

——论苏轼黄州词中的心灵归途

王莉莉

(西藏大学文学院,西藏拉萨850000)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太平”,苏轼宦海浮尘的生涯,曲折离奇的生活轨迹,名副其实的解释了这句话。黄州,苏轼人生驿站的开始,造就了一代伟才的发端,是喜是悲看其黄州词海中的生命历程。在宋型文化下用士气撑起一片心空。

宋型文化;苏轼;黄州;词;心灵

一代又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宋词可谓是宋代文化的典型代表,苏轼却不得不说是两宋文人的集大成者,在诗词文书画等各方面造诣极深,令后世望而却步,恨不能及者不在少数。然而黄州一行却又是苏轼人生驿站中最重要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站。纵观其一生历程,黄州词,山水词也最能代表其心灵成熟的转折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能屈能伸,方显英雄本身色!“乌台诗案”给苏轼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同时也给苏轼带来了人生其多姿多彩的一面,给后世数百年文人树立了不可磨灭的高大伟人形象。也许已经注定了一千多年前老夫子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苏轼,出生在北宋前期,在这个重文抑武的国策下,文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然而伴君如伴虎,一不谨慎就会跌入深渊更甚的是会死无葬身之地。苏轼是幸运的,最终只是流放在了黄州。寄情山水,笑傲田园,渔耕樵读,亦是一种世间理想至极。

一、宋型文化概念

何谓宋型文化?众说纷纭。根据目前史料记载:《略论唐型文化》陈寅恪先生认为:“唐代之史可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结束南北朝相呈之旧局面,后期开启赵宋以降之新局面,关于社会政治经济者如此,关于文化学术者亦莫不如此” 。何也?按照傅乐成先生《唐型文化与宋型文化》一文:“唐代文化上呈魏晋南北朝,魏晋南北朝时代的文化对唐代文化直接的发生影响的重要因素,不外三端:即老庄思想,佛教和胡人习俗。……在有唐三百年大半时间中,他们是文化的主流,造成唐代文化的异彩特色” 。总体上来讲,唐型文化给人是一种积极向上,开放包容,浪漫具有青春气息的一种文化。那么,宋型文化,则是:“宋代提倡文人政治,科举转盛,而儒学益尊。加以外患不熄,宋人的民族意识也日益深固。民族意识,科举制度,儒家思想是构成中国民族本位意识的重要因素。这些要素在宋代发展至极。 ”相比较而言,宋型文化是内敛的,理性的,实际的具有成熟稳重的文化。唐型文化与宋型文化,显著的差别,日本内藤湖南最早就提出过唐宋变革观。就文化发展来看,唐朝后期以“安史之乱”为分水岭,唐后期开启了两宋文化属于中古期第二段在文史学上。基于上述,按照王水照先生的宋型文化观则是:“华夏民族之文化,历熟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到宋代,已达到全面繁荣和高度成熟的品质。”

二、苏轼黄州词的心路历程

苏轼的一生饱经沧桑,在崎岖坎坷的的道路上且行且吟。从青少年时代开始及至老年时代,每一步走的是那么笃定与艰难。六十多年岁月,其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外地度过。黄州,人生驿站的贬谪历程的开始,此后很少再能回到京城回至四川老家。从眉山—开封—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黄州—南京—颖州—扬州—定州—惠州—儋州—最后客死在常州。元丰三年到元丰七年,苏轼在黄州近于五年的时间。生命贬谪,人生贬谪,最终致使心灵上的贬谪体会,无不刺痛着苏轼的内心深处。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苏轼任杭州通判前很少写词,在黄州四年写下具有可供考据的词96首。笔者试图通过写恨词、写人间词、写归词来分析苏轼内心深处的感情世界。其在此基础上,苏轼黄州从元丰三年到元丰七年,可供考据的词96首,下面按照年份统计如表1-3:

表1

表2

表3

(一)恨词

1.(前期)—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恨,说文解字“怨也”。古汉语字典:“恨,遗憾也”。从表1中我们不难看出整个黄州时期,苏轼写具有恨的词总共有七首,然而在刚到黄州的前两年就占据了六首。可以得出苏轼刚到黄州时的怨恨和遗憾心态是何其严重。下面就前期的词作中分析一下他的内心世界,窥探一下作者的心灵历程。

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首作于元丰三年的词作,深切的表达了作者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黄州时复杂的内心世界。寂静的寺院中,月如钩高高的出现在天空中,犹如挂在梧桐树上边。寂寞如我,我就是那个幽人独自晃荡在寺院中,此时此景,回首间找到了心灵上的慰藉,内心深处的寂寞被这突然间的惊响惊醒。一只鸿雁飘渺而逝,在作者的眼前亦在心间留下影儿。这只孤鸿这是自己内心的写照“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通篇词作抒发了作者孤独、寂寞、压抑、畏惧的心里。是遗憾还是怨恨,对自己,对他人对孤鸿,无人了解自己内心世界,留下心头的是冷寂的世界。

宋黄升在《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二》中写到:“缺月,刺明微也。漏断,暗时也。幽人不得志也。独往来,无助也。惊鸿,贤人不安也。回头,爱军不忘也。无人省,君不察也。拣尽寒枝不肯栖,不偷安于高位也。寂寞沙洲冷,非所安也”。是一首讽喻时政之作,表达自己抑郁不得志,一个恨字倾泻出了自己内心压抑很久的愤懑。在后人的评价中,其门徒黄庭坚评价最高:“东坡道人在黄州时作,语意高妙,似非吃烟火食人语。笔下无一点尘俗之气,孰能至此” ?此首词作,足见东坡文学功利身后,对世态炎凉,人生百态的痛彻领悟。

2.(后期)长恨此身非吾有,何时忘却营营

苏轼恨词在后期,就仅仅只有元丰六年一首《临江仙(夜归临皋)》。从数量上可以看出苏轼在黄州时期心态的明显改变,从原来的压抑、郁闷、绝望,对生活、对人生,甚至对自己充满了无可奈何,徘徊、踟蹰、惆怅占据了整个心灵。从这首词中明显看出了转变,豁达、从容、自适心态让苏轼重新对现实充满希望。

临江仙

夜饮东坡醒覆醉,归来仿佛已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帐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夜阑深静,苏轼醉中醒,醒中醉。静寂夜空下也只有家人鼻息生,家人的闲适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波澜起伏形成了巨大的对比。苏轼最终想明白了,恨只不过是暂时性的,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人生没有出生就自带怨恨的,只是后来的俗尘往事,纷纷扰扰,盘踞在内心深处。也许只有看开,忘却这种琐碎,愿自己如同小舟般随水,随风而逝,寄余生在江河湖海中,亦不失为胸中的一种豁达。

(二)人间词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曾经这样描述过:“词至李煜,境界始大。”不错,词又称诗余、艳科,是诗的一种变体,配合音乐而产生的一种文体。因其特点通俗易懂,多产生于市井,难登大雅之堂。然而苏轼的词,却是开阔了人间境界,把词由艳科,提高到了与诗具有同等地位,“词别是一家”是最好的说明。人生境遇亦随之扩大。

1.(前期)终不羡人间,人间日似年

从表2中,可以看出黄州苏轼人间词共有9首,前期共有两首。可以看出此时是在元丰三年,也就是苏轼刚刚到达黄州时而做。刚经历“乌台诗案”,内心深处难免余悸。

菩萨蛮·七夕

凤回仙驭云开扇。更阑月坠星河转。枕上梦魂惊。晓寒疏雨零。相逢虽草草。长共天难老。终不羡人间,人间日似年。

整首词作借喻牛郎织女,一年相见一次,虽然艰难困苦,但终得以相见。这么困苦的事情都能做到,然而人间之事,却比它还要艰难些。借喻自己在黄州度日如年,何时是个尽头。明显看出苏此时的心态尚为明了、豁达,对未来尚充满怨恨。写尽人间兴废事,却总也逃脱不了心头的羁绊。

2.(中期)酒醒还醉醉还醒,一笑人间千古

然而经过前期的磨砺,人似乎只有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一些事情,人事难逢开口笑,过往的离愁别恨,羁旅牵绊,壮志难酬,似乎瞬间化作虚无。在元丰5年,苏轼一口气写下了七首人间词。元丰五年,不平常的一年,苏轼在黄州词的最高成就,就是在这一年留下的。至今留下为后人所吟唱的《定风波》、《浣溪沙》、《渔父》、《念奴娇》等等。

渔父·醒

渔父醒,春江午,梦断落花飞絮。酒醒还醉醉还醒,一笑人间千古。

这首《渔父》词,是苏轼《渔父》组词中的一首。从渔父饮、醉、醒、笑这四个动态中揭示人生百态。并不难看出这一组词中,具有很强的逻辑性,生活的发展规律。晌午,苏轼在醉醒中展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对现实看透,凡事置之一笑,笑它个万古江河,千秋万代。自己终不过是忙慢人海中一个,再怎么也翻打不起几个浪花。瞬间的破灭,乘客永恒。

《渔父》最早可以溯源到,屈原《渔父》:“屈原即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浊吾足’”。这渔父是莞尔而笑,苏轼亦是笑人间,笑千古。

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生活本身不过就是你笑笑别人,别人笑笑你罢了。

(三)归词

上述已经提到,苏轼黄州开始,实际人生意义上的贬谪生涯开始。古往今来,太多的遭贬豪杰,屈原可谓是鼻祖,“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充盈着他的人生道路。马斯洛在《人类激励理论》中将人类需求象阶梯一样从低到高按层次分为五种,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基于此种理论下,苏轼的写归词侵袭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归去来兮,求归,胡不归?

1.(前期)推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

从表3中,可以看出整个黄州时期苏轼写就具有归的词共有17首,其中元丰5年占据最多,前期元丰4年写了两首。《水调歌头》和《浣溪沙》两首词内容都是写与友人唱和,前者是写与欧阳修之间的,后者写与友人徐太守之间的。从“推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中的依依惜别无泪到“归来冰颗乱粘须”中同冰雪而归,依然展现苏轼的傲然独立和重情重义的一面。

2.(中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元丰五年是苏轼最重要的一年。这一年,苏轼写下了9首归词,首先从数量上就展示了苏轼内心的一种回归的状态。九首归词,带归的句子如下:

五湖闻道,扁舟归去,仍携西子。《水龙吟(小舟横载春江)》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莫听竹林打叶声)》

老去才都尽,归来计未成。《南歌子》

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浣溪沙(西塞山前白鹭飞)》

渔父醉,蓑衣舞,醉里却寻归路。《渔父醉》

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调笑令》

归雁,归雁,饮啄江南南岸。《归雁》

归去来,谁不遣君归。《哨偏》

……

此时期苏轼写归词,不再是无泪归以及冰雪途中的归,而是一种潇洒自然、看破红尘俗事,顿悟的一种由内而外发生出来的回归。就拿这首《定风波(莫听竹林打叶声)》来分析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整首词,总体上来写作者处之泰然的生活态度。上片实写生活中的风雨,作者接连用了几个变现内心世界的几个词“莫听,何妨,谁怕”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不管外面世界的风风雨雨,我依旧是我,竹杖芒鞋又怎样,“谁怕”二字可谓是豪气干云天,壮志凌云要的就是这种豁达。《宋词赏析183》“今后即便一生风雨,何怕之有?蓑衣一领,往来自如,其耐我何?”下片写自己面对茫途,风吹酒醒,内心也醒。雨后彩虹,给人送来了绝望中生的希望,指引着茫途中前进的方向。“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一切的一切,回过头来看,早以似云烟。是问道,谁人没有几个困顿?鸿飞泥沼,跌宕困厄,倘若一朝看透,得何理由停滞?这首深具哲理的词,最后用“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结束,阐释了人生至极的生存道理,悲喜哀愁,看透便是归去。

3.(后期)归去来兮,吾归何处

苏轼于元丰二年(1079)年七月份“乌台诗案”因人构罪,后在众人力举和神宗的帮助下,才免于死罪。终被流放在黄州,虚贤黄州团练副使。而这首《满庭芳(归去来兮)》,便是在即将离开黄州赴汝州的时期而作。从上面的写归词到现如今的归词,苏轼已经对在黄州的生活安之若素了,所以词上片开始用了陶渊明的诗作,表达了自己的淡泊名利的心境。接着有发出了具有深刻哲理的语句,我该何去何从?生我、养我的川蜀故乡就是词中提到的“岷峨”,而如今自己便要离开这黄州之地踏上去汝州的征途,前途未卜,生死两茫茫?黄州的生活是平淡的,但是黄州的乡亲们给自己带来了心灵上莫大的平静,享受着这自然界的山山水水,虽说“乌台诗案”早已经过去了四年,但毕竟仍然余悸未消。

下片发出“云何,当此去?”发出仍然是一种疑问,内心的不确定在增加。变转念细思量,人生变幻莫测,最终仍是惦记黄州的父老乡亲,设想还会为与自己晒渔簑。

概论苏轼黄州从写恨词,写人间词,写归词各个时段自己内心的世界是不同的。从前期中的恨、人间、归多数是一种大劫过后大难不死的畏惧心理,对现实生活一种谨小慎微的过活。而中后期的写恨词,写人间词,写归词,表达的是一种大彻大悟的生活状态,转而向老庄思想靠近,一种向内的自我发掘,最终达到超越的生命真谛。

三、结语

上述中已经提到宋型文化,则是:“宋代提倡文人政治,科举转盛,而儒学益尊。加以外患不熄,宋人的民族意识也日益深固。民族意识,科举制度,儒家思想是构成中国民族本位意识的重要因素。这些要素在宋代发展至极。” 文人社会地位最高要数在宋代,例如在神宗和王安石之间出现了一个共同的原则:皇帝要与士大夫“共定国是”。

“唐代结束了世袭门阀对政府的支配,宋代开起了一个现代的时代,他以贫民的兴起为标志”。

在这样大的时代背景下,苏轼是其中的一员,自然而然的身兼数种责任。宋代的文人集数种职位于一身,文人、学者、官员等等。作为一名儒儒士,苏轼在黄州时期从未忘却。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就说道过:“苏一生并未隐退,也曾未真正归田,但他通过诗文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人生空漠之感,却比前人任何口头上或事实上的退隐,归田,遁世,要更深刻更沉重。”

宋代文人是狂野的,苏轼是宋代文人的代表,其狂野程度首屈一指。而黄州更是其代表时期,《渔父》一组词,清楚明白的写出了狂的程度。自己比喻成渔父,描写渔父几种人生状态,饮、醉、醒、笑抒发自己的生活状态。虽然狂放,但不失儒士风流。就如同他自己在《答李端叔书》:“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

但是苏轼仍然未忘却自己的身份与历史责任感。在《论贾谊》中:“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愚深悲贾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甚其所发哉。” 可见苏轼借此明志,人生要学会的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从不快到彻底的适意,苏轼的生命真谛得其超越。百转千回中寻寻觅觅中,苏轼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不卑不亢,傲然挺立于风雪中的士人精神。千百年来为后世所流传、敬仰,伟大人格与历史洪流中绵延不绝,名垂千古,不愧为一代文豪!

[1]邹同庆,王宗堂.苏轼词编年校注(上、中、下三册)[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2.

[2]王水照.宋代文学通论[M].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1997.

[3]王思宇.苏轼词赏析集[M].成都:巴蜀书社出版社,1998.

[4]王水照.苏轼研究——苏轼研究四种[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15.

[5]张海鸥.宋代文化与文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6][宋]苏轼.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6.

[7][宋]苏轼.石声怀,唐玲玲,笺注.东坡乐府编年笺注[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

[8]唐圭璋.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65.

[9]苏轼.王松林,点校.东坡志林[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1.

[10]曾枣庄.苏轼评传[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

2095-4654(2016)07-0101-05

2016-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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