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民营企业的本土化用工∗——基于漳州JL公司的案例研究

曾海洋，李中斌，朱毓婧

(1.闽南师范大学商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2.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福州 350002)

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民营企业的本土化用工∗
——基于漳州JL公司的案例研究

曾海洋1，李中斌2，朱毓婧1

(1.闽南师范大学商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2.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福州 350002)

为了应对当地外来人口相对较少的不利条件，漳州JL公司选择了本土化用工策略。公司从当地实际情况出发采用多种方式和渠道招聘本地员工。公司根据当地风俗习惯和农业生产特点，合理调整生产和员工假期安排，保证了本地员工能够兼顾工作和家庭。同时，公司将传统家族管理模式和熟人社会游戏规则巧妙地运用于本土化用工之中，增加了管理的人情味。漳州JL公司的本土化用工策略很好地吸引和留住了本地员工，解决了企业用工问题，对于类似地区的民营企业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沿海；非外来人口；民营企业；本土化用工

一、引言

近年来关于沿海地区民营企业用工问题的研究比较多，特别是“用工荒”问题的研究成果更是屡见不鲜。研究主题十分广泛，主要包括当地政府、社区和用人单位如何吸引外来人力资源前来就业，如何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提高薪酬待遇，改善文化生活，劳动维权以及子女就学等问题。但是现有研究可能忽略了沿海地区内部也存在差异的现实，没有将沿海地区作进一步的细分研究。其实沿海地区按照外来人口集中程度进行划分，既有东莞、广州、泉州、温州、上海、苏州等这样的外来务工人员十分集中的城市，也有外来务工人员相对较少的沿海城市，本文将其称之为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像广东省的湛江、揭阳，福建省的漳州、莆田，浙江省的台州、绍兴等地级市都属于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在整个沿海地区内部，这些地区的交通相对不是那么方便，产业发展水平略低，对外来务工人员的吸引力相对较低。这些地区的民营企业为了应对外来人口不足的问题实施了本土化用工策略，本地员工占了企业员工的主体。这些民营企业是怎样具体实施本土化用工，实施的效果如何，此类研究目前比较少见，有必要进行更加详细而深入的探索和研究。

二、研究设计与方法

为了深入了解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的民营企业的用工情况，本研究采用案例研究方法。根据案例研究方面的专家Yin的观点，案例研究是一种实证研究(empirical inquiry)[1]，其特点是致力于在现实情境中研究时下的现象。适合案例研究的现象与现实情境没有十分明显的界限，并且这种现象的可控程度不高[2]。案例研究方面的著名学者Eisenhardt将案例研究分为八个基本步骤:启动，案例选择，研究工具和程序设计，进入现场，数据分析，形成假设，文献对比以及结束研究[3]。台湾学者郑伯埙等将Eisenhardt这八个基本步骤归纳为准备、执行和对话三个阶段[4]。

(一)提出问题

通常意义上说我国沿海地区包括珠三角、长三角、山东半岛以及环渤海地区。在沿海地区内部，我们根据外来人口集中程度进行层次划分，将外来人口常年保持在150万以上的地级市界定为“外来人口密集地区”，将常年外来人口150万以下的地级市界定为“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东莞、广州、深圳、上海、苏州、泉州、厦门、温州等这样的地区属于外来人口密集地区，比如东莞超过600多万，泉州有200多万，厦门有176万外来务工人员[5]。而广东省的湛江、茂名、揭阳，福建省的漳州、莆田、宁德，浙江的台州、绍兴、嘉兴等地级市都属于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6]。所谓本土化用工就是指企业招聘和使用企业所在地的本地居民作为企业员工，也包括企业采取一些符合当地实际的员工管理措施等。

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的民营企业，由于缺乏像外来人口密集地区的丰富的外来人力资源，它们是如何招聘和使用本地员工的?具体而言，需要探讨这些民营企业的本地员工与外来员工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对本地员工的招聘和使用方面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本土化用工有何优势与劣势?本案例对于类似企业能有哪些启示?这些问题是本研究需要解答的问题，也是研究的主题。

(二)案例选择

案例选择一般遵循以下三项标准:案例选择基于理论抽样而不是统计抽样；相关资料的可获得性，包括所选案例本身具备完整的资料，还包括研究人员能够方便获得资料；案例的典型性，要求所选案例不是所属类别中的特殊情况而是具有所属类别共有的大部分特征[7]。根据这些标准及考虑其他因素，本研究选择漳州JL公司作为研究对象。

漳州JL公司位于福建省漳州市下辖的县级市龙海市的颜厝工业区。公司所在地，外来人口对比厦门、福州和泉州市而言相对较少，属于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公司成立于1992年，是一家集产销研为一体的大型婴童护理产品企业。公司被评为漳州市“科技创新先进企业”，旗下品牌多次荣获“福建省著名商标”荣誉称号。公司产品主销沃尔玛、家乐福、世纪联华、易初莲花以及丹尼斯等国内外大型卖场。从2005年起公司积极开拓国际市场，拥有了自营进出口权，产品出口至30多个国家和地区。公司下设市场、营销、质量、物控、制造、财务和人力行政7个中心，中心之下包括23个部门，共有600多名员工。该公司是一家生产日化产品的民营企业，具有一定规模，在漳州地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从资料完整性和丰富性角度看，公司已有23年历史，具有比较丰富的本土化用工经验，可以为本研究提供丰富的材料和数据。此外，研究者与JL公司特别是人力资源部有长期的合作，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关系和私人关系，对公司有比较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且已有较多的前期资料积累。

(三)资料收集

对于案例研究资料收集工作，有学者提出应当采取多元的渠道采集资料，以便利用多种证据对研究对象共同构成可以相互印证的、有说服力的证据三角[8]。根据这一思路本研究采用了如下资料收集方法:

1.收集文档类资料

从形式上看，文档资料包括电子形式、纸质形式和实物形式。我们通过漳州JL公司网站及互联网收集了电子形式的相关文档资料，主要包括公司情况介绍、新闻报道和专题文章等内容。此外，研究者亲自到JL公司收集材料，主要收集了公司的管理文件、布告、会议记录、发言稿和工作总结等。

2.访谈

研究人员根据需要了解的主题经过反复思考和讨论确定了访谈提纲，接着与公司商讨确定了访谈对象，并事先将访谈提纲告知访谈对象。在做好以上准备工作之后，研究人员进入公司进行访谈。单个访谈对象的访谈时间约为10分钟，每次访谈对象一般控制在20人以内。在征得被访谈者同意的情况下对访谈进行现场录音，并对访谈对象、访谈时间和地点等都进行编号，以方便日后资料整理和查询。

3.问卷调查

由于访谈方法比较费时间，而且被访谈人员有些真实想法可能当面不太愿意表达，因此我们采用问卷调查方法弥补这一缺陷。研究人员根据所研究问题设计了一套调查问卷并亲赴公司发放。研究人员尽量将问卷发放给不同部门、岗位、性别、年龄以及学历的当地员工填写，以保证样本数据更加有代表性。研究人员共向当地员工发放问卷100份，回收100份，其中有效问卷83份，有效回收率为83%。

三、资料分析

资料分析是对多种渠道收集而来的数据进行整理、归类，然后进行客观描述和逻辑分析[9]。漳州JL公司位于福建省漳州龙海市颜厝工业开发区，离市中心只有几公里路程，交通便利，员工到市区消费和娱乐比较方便，这些对于吸引外地务工人员具有一定的优势，可是龙海的整体条件与厦门和泉州等地还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公司所在的颜厝镇有数量较多的本地居民，可以为公司提供潜在的劳动力资源。公司董事长和管理层在多年以前就决定推行本土化用工，将用工视角转向企业周边的社区居民。

(一)漳州JL公司本土员工的基本情况

公司共有员工605人，从员工户籍来看龙海当地及周边地区的员工有324人，占员工总数的53.6%。这些员工大多数为公司周边的当地居民，他们一般在家里住宿，每天骑摩托车上下班或者乘坐公司安排的厂车上下班。我们对当地员工进行抽样调查，共发放100份问卷，回收得到83份有效问卷，经过分析可以得到当地员工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漳州JL公司本地员工基本情况

从表1可以看出，公司中女性占多数(占66%)，以及已婚员工占多数(占58%)，主要原因是女员工和已婚员工更加需要照顾家庭，从而选择在离家近的本地企业上班。就工作年限而言，1－3年的员工占25%，3年以上的员工占31%，由此可以得知JL公司本地员工在同一企业的连续工作时间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也高于本公司的外来务工人员。就文化程度而言，初中学历所占比重最高(占37%)，可能的原因是初中学历者外出就业困难，只能在当地寻找就业机会。另外，专科学历和本科学历者两项加总占了员工总数的33%，说明公司的本土化用工不仅吸引了当地的低学历劳动力，也吸引了本地高学历者到公司就业。

(二)漳州JL公司本地员工的招聘渠道

在招聘本地员工方面，JL公司采取了多种形式和多种渠道相结合的组合拳式的招聘。公司随时随地都在关注招聘工作，不是等到需要人的时候才集中突击，这一点明显异于外地员工的招聘工作。公司招聘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等重要岗位人员，需要老板、总经理以及部门经理参与招聘工作。对于生产线工人的招聘则交由生产线主管负责或者由主管与生产线人员集体决定，人力资源部门不参与具体招聘只负责备案而已。公司对于普通本地员工招聘渠道的具体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漳州JL公司本地员工招聘渠道

根据表2可知，漳州JL公司本土员工招聘渠道所占比例从高到低依次为内部员工介绍、互联网招聘、招聘广告招聘、中介机构代理招聘和其他招聘方式，各种招聘渠道具体情况如下:

1.内部员工介绍。公司鼓励现有员工介绍他们的熟人来公司工作。公司对介绍人给予一定奖励，每介绍一人介绍人每月可获得补贴50元，奖励期限为6个月(条件是被介绍人尚未离职)。被介绍人在公司做满一年时，公司再给予介绍人一次性奖励150元。这种招聘方式的优点是介绍人对被介绍人有较多了解，能够减少新员工的团队磨合时间，也能节约公司招聘成本。但这种招聘方式也容易在公司内部形成裙带关系，增加了内耗与管理难度。

2.广告招聘。公司在周边地区张贴纸质招聘广告，在厂车车身张贴招聘广告，也通过街道电子屏幕发布招聘信息。这种招聘方式适用于招聘文化程度不高、年龄偏大且不太会使用网络的当地员工。

3.互联网招聘。JL公司使用招聘网站主要有漳州597人才网、漳州云招聘和厦门人才网等区域性招聘网站，也包括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等知名招聘网站。互联网招聘快捷方便、信息发布广，特别适合于招聘当地年轻员工。

4.中介机构代理招聘。公司一般将招聘任务交由漳州云招聘、锐捷人力资源公司等人才中介公司办理。这些人才中介机构拥有更多的人才信息，具有招聘方面的专业能力，也适合用于招聘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

5.其它招聘方式。JL公司每年都积极参加闽南地区各类学校的校园招聘，例如闽南师范大学、漳州职业技术学院以及各中等专业学校的应届毕业生的专场招聘会。通过校园招聘公司招聘了一定数量的漳州籍的高素质人才。

(三)漳州JL公司的灵活用工

除以上正式的招聘渠道之外，JL公司本土化用工还实施了一些列各种符合当地实际情况的灵活用工形式，具体情况如下:

1.临时用工。在生产旺季和某些特殊时期，JL公司从周边地区招聘临时性员工以应对员工紧缺之急。例如2014年生产旺季公司曾从当地招募一个班组的临时工到生产线工作。春节前后一段时间外来员工会回家过春节，公司就会招聘一定数量的本地临时工暂时顶替请假员工。

2.假期工。漳州JL公司是一家集研发、生产和销售为一体的企业，在生产环节有许多零星琐碎但是附加值很低的工作，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公司鼓励员工携带子女或者邀请兄弟姐妹(必须年满16周岁)在寒暑假期间到公司做假期工。

3.实习生。公司为当地高校和中专学校的学生提供专业见习、暑假实习和毕业实习机会。实习生的用工成本比较低，能够为公司带来新理念，增加企业的活。提供实习岗位也是公司招聘应届毕业生的重要步骤之一。

4.兼职用工和聘用退休人员。秉承但求所用、不求所有的人才柔性使用原则，JL公司聘用了部分兼职人员担任技术研发、管理顾问和法务工作等职务。这些兼职人员主要是来自周边企事业单位的在岗或者离退休人员。公司采用兼职形式用工，既有充分利用了周边人力资源，又降低了公司用工成本。

(四)结合本地情况安排生产和给员工放假

为了更好地落实本土化用工，JL公司根据闽南地方风俗和农忙时节而灵活地安排公司的生产时间，以方便当地员工参加宗教民俗活动和照顾家庭生产。闽南地区的宗教性和民俗性节日比较丰富，当地民众也十分重视这些节庆活动。当地宗教性节日包括农历正月初九的“天公生”(玉皇大帝生日)，农历七月的普渡节(即中元节)，十月初一的祭祖节以及稍后的冬至节。民俗性节庆主要包括中秋节博饼，单位同事在一起聚餐和抽奖；农历十二月十六日的“尾牙”，老板在年末设宴答谢雇员[10]。为了满足本地员工从事这些节庆活动，公司会给员工一定的放假时间或者给员工调班。每月农历初一、十五许多当地员工要从事祭祀活动，公司允许他们在当天可以推迟半个小时上班。

另外，本地员工大多是当地农民，他们的家庭主要从事农业种植。他们主要种植荔枝、龙眼、香蕉、杨梅、枇杷、芦柑等水果，也种植蘑菇、麻笋、毛豆等蔬菜，还种植苗木花卉等。遇到农业生产旺季，公司在订单压力不大的情况下会给员工放假让其回家干农活。如果公司生产任务紧迫，则允许部分本地员工请假，比如一个家庭几个人都在公司上班的允许个别人请假，或者酌情进行工作时间调整，农忙时减少员工上班时间，农忙之后适当增加上班时间。

四、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作为沿海非外来人口密集地区的民营企业，JL公司为了应对外来人口相对较少的不利条件将视角聚焦于本地居民，选择了本土化用工策略。公司立足于当地实际情况，采取务实而灵活的方式招聘和使用当地员工，基本满足了企业用工需要。公司管理者将当地社区居民十分熟悉的传统家族管理模式和熟人社会的游戏规则巧妙地运用于企业管理之中，增加了管理的有序性、稳定性和人情味，使公司更有家的味道，增加了本地员工的满意度、敬业度和忠诚度。

本地化用工具有一定的优势，譬如本地员工没有语言沟通障碍，了解当地文化习俗和公司的管理理念，相对外来员工更易于融入企业。本地员工能够更好地兼顾工作和家庭，既可以就近上班，又可以支持家庭农业生产和照顾家庭成员，还可以照常参与社区活动。当然，本土化用工也会带来一些问题和难题，譬如本土化用工可能会使得企业内部产生裙带关系，如果帮派和“山头”过多，会增加内耗和企业管理的难度。本地员工比例过大，加之本地员工不容易流动，可能会造成外来优秀人力资源很难进入企业，进而使公司缺乏活力。

(二)启示

类似这样地区的民营企业，诸如福建省的莆田、宁德，广东省的湛江、茂名、揭阳，浙江的台州、绍兴、嘉兴等地级市的民营企业可以借鉴漳州JL公司的这些做法。企业不能简单依赖于吸纳外来务工人员，要重视本地员工的作用，做好本地化用工。实施本土化用工，企业要有灵活的思路与接地气的措施，要做到人性化管理，巧妙运用家族管理经验和熟人社会运作模式。企业要充分为本地员工考虑，帮助其兼顾家庭与工作，以增加员工的满意度和忠诚度。

但是类似企业在推行本土化用工时要注意人性化管理不是人情管理，更不是通过裙带关系来管理企业。企业要在科学管理的基础之上，运用人性化管理，以实现情与理的完美结合。此外，企业对本地员工不能简单地使用，还要对其进行各种培训，使其不断提高职业化水平，成为更有价值的职业人。

[1]YIN R K.案例研究:设计与方法[M].周海涛等译(第三版).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4:19－21.

[2]YIN R K.The case study crisis:some answers[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81，26:58－65.

[3]EISENHARDT K M.Building theories from case study research [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89，14(4):532－550.

[4]郑伯埙，黄敏萍.实地研究中的案例研究[A]，来自陈晓萍，徐淑英，樊景立.组织与管理研究的实证方法[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9－226.

[5]龙敏.厦门成外来务工人员热门地，人数达176万[EB/ OL].http://www.chinanews.com/df/2014/08－07/ 6471575.shtml.

[6]周杨宁.漳州创新流动人口服务管理[EB/OL].http:// mn.sina.com.cn/city/zhangzhou/information/m/2012－09－29/ 0959593.html.

[7]YIN R K.案例研究方法的应用[M].周海涛等译(第二版).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11－33.

[8]MILES M B.Qualitative data as an attractive nuisance:the problem of analysis[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79，24: 590－601.

[9]李平，曹仰锋主编.案例研究方法:理论与范例:凯瑟琳·艾森哈特论文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10－15.

[10]郑文标.闽南节日庆典文化现状调查[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4):88－93.

[责任编辑:刘 晴]

The Local Using Employees of Private Enterprises in Non－densely Floating Populated Coastal Areas: A Case Study on Zhangzhou JL Company

ZENG Haiyang1，LI Zhongbin2，ZHU Yujing3
(1.Minnan Normal University，Zhangzhou 363000，Fujian Province，China；2.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Fuzhou 350002，Fujian Province，China；3.Minnan Normal University，Zhangzhou 363000，Fujian Province，China)

This paper use case study on Zhangzhou JL Company to explore the private enterprises in the non－densely populated coastal areas how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lack of employees.Zhangzhou JL Company chooses the localization strategy of employment to resolve the lack of migrants in local areas.The company uses a variety of ways and channels to recruit local employees based on the local actual situation.Company reasonably adjust the production and staff holiday arrangement according to the local custom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so as to ensure the local employees be able to juggle work and family.At the same time，the company properly uses the traditional family management mode and acquaintances society’s rules into the local labor management.It leads to increase the management atmosphere of human kindness.The local using employee strategy of Zhangzhou JL Company can attract and retain the local employees，and can solve the problem of the enterprise using employees，which has certain enlightenment for the private enterprises in similar areas.

non－densely floating populated coastal areas；private enterprises；local using employees

F224.9

A

1673－2375(2016)06－0056－05

2016－08－16

曾海洋(1971—)，男，湖南衡阳人，博士，闽南师范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李中斌

(1969—)，男，辽宁营口人，博士，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朱毓婧(1994—)，女，闽南师范大学商学院2012级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本科生。

本文为福建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2016年年度项目“民营企业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问题研究”(项目编号:FJ2016B021)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