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远,陆 平,王旭海
(云南大学 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论实体经济工业化对经济新常态的推动
徐光远,陆 平,王旭海
(云南大学 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实体经济对一个国家国民经济的支撑在马克思的《资本论》的资本流通公式中已有经典的论述。近代以来,英美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崛起,也证明了实体经济,特别是工业经济对国民经济的支撑作用。我国近现代以来的经济发展也为探索实体经济对国民经济的支撑提供了有益的经验,进入当代社会,特别是信息社会时代,随着金融、文化等第三产业的不断发展,当代中国经济出现了一种错误的思潮,试图以互联网流通、金融服务等第三产业取代实体工业经济发展,这种思潮如果得以发展,必将对我国经济健康发展带来危害,从而影响我国以经济提升为基础的综合国力的健康发展,影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的实现。本文根据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和当代西方经济学理论,力主我国经济发展应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着力发展实体工业经济,克服以流通金融服务等替换实体工业经济发展的错误思想。
《资本论》;实体经济工业化;中国经济新常态;供给侧改革
在人类有文字可考的国际关系史中,按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经济是基础。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实力决定了它的军事实力强弱、疆土的完整,决定了它在国际外交中的话语权,决定了它在国际政治中的地位。然而制造业乃一国生产力之根基,实业乃一国经济之脊梁、一国物质财富之源泉、一国经济发展之动力。因此,在任何时候,努力发展实业,不断增长可供分配的物质财富,是一国明智的经邦济世之道,强国富民之策,是一国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战胜列强,于世界民族之林永立不败之地的强国裕民之路。
(一)马克思对经济学理论最卓越的贡献——社会资本流通总公式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中所揭示的社会资本流通总公式是马克思对人类经济理论最卓越的贡献。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资本的流通过程》[1](P33)中将资本的循环科学地抽象为:
首先马克思提出资本的循环过程经过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资本家作为买者出现在商品市场和劳动市场,他的货币转化为商品,或者说完成G—W这个流通行为。
第二阶段:资本家用购买的商品从事生产消费。他作为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者进行活动,他的资本完成生产过程。结果产生了一种商品,这种商品的价值大于它的生产要素的价值。
第三阶段:资本家作为卖者回到市场。他的商品转化为货币,或者说,完成W—G这个流通行为,[1](P31)马克思用了很大的篇幅对上述三个阶段做了详尽地解析。首先,在马克思第二阶段的分析中,马克思揭示了剩余价值生产的秘密,揭示了剩余价值是在生产过程中由劳动创造的:“所以,劳动力的剩余劳动使产品价值超过产品形成要素的价值而形成的余额,也是资本的果实。劳动力的剩余劳动,是资本的无偿劳动,因而它为资本家形成剩余价值,因此,产品不只是商品,而且是孕育着剩余价值的商品。”马克思明确地指出:剩余价值是在生产过程创造的。尽管人类社会经历了“不同的经济时期,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发展的价值,剩余价值,新增价值,财富,新增财富都是人类在生产过程中用自己的劳动创造的”,这就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精髓。因此,无论什么社会形态,“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始终是生产的因素”,二者的结合就构成人类的生产劳动,就能创造出人类生存、发展所需的物质财富。所以,在经济哲学中,生产是第一性的。那么,生产要素和劳动者结合的最经典的形式就是从事生产,创造财富的实业。因此,在任何情况下,发展实业,创造国家发展所需的物质财富,是一国经邦济世之道、富民强国之策。实业是物质财富的源泉,实业是就业和民生的基础,实业是人民衣、食、住、行的保障。
其次,马克思写道:“G—W这个流通行为,”“W—G这个流通行为。”马克思强调这两个阶段是流通行为,就是强调在这两个阶段只有价值的转移,没有价值的创造。马克思详尽地论述了在流通阶段,G—W、W—G,是属于商品交换行为。“商品天生就是一个平等派”,商品交换要求等价交换的原则。也就是说,在商品交换中,只有贯彻了等价的原则,互不吃亏,互不占便宜,这样交换才能长长远远,互惠互利地进行下去。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流通领域不能带来剩余价值,不能创造新价值,不能带来价值的增值。也就是说流通领域不能带来财富的增加,一句话,流通领域不创造财富。这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中明明白白告诉我们的经济学真理。
其三,马克思在分析货币资本循环时强调指出,“G……G’”公式的特征是:一方面,资本价值是它的出发点,已经增殖的资本价值是它的复归点,因而资本价值的预付表现为整个行动的目的;另一方面,这种关系表现在货币形式即独立的价值形式上。因此,货币资本也就表现为能够生出货币的货币了。从价值生出剩余价值不仅表现为过程的开始和终结,而且直接地表现在金光闪闪的货币形式上。在这里马克思深刻地指出:在这个省略了生产过程的货币资本(金融资本)的流通公式“G……G”中,人们产生了金融幻觉——货币就能生出货币,资本就能自己增殖,黄金能够自己下金蛋。这个被资产阶级极力吹捧的金融幻觉,成了现今商品货币社会中所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和金融拜物教,货币拜物教,是诸多金融乱象的根源。温州经济的衰落也是最好的例证。温州曾经是中国改革的发祥地,著名的小商品生产基地,温州人靠生产小商品获得了第一桶金。但遗憾的是,温州人认为实业赚的“慢钱”来得太慢,想赚“快钱”,于是就开始搞资本运作,玩钱的游戏,结果“快钱”没赚到,搞得温州经济一蹶不振。
综上所述,马克思上述三个方面的论述可以概括为:(1)剩余价值,新的价值是生产过程中劳动创造的;(2)流通领域不创造财富;(3)货币资本循环的金融幻觉。总的归结为一个建设理念,治国方略的大问题,要富民强国应该怎么做,通过什么路径的问题。我们认为,实业是物质财富的源泉,实业是就业和民生的基础,实业是人民衣、食、住、行的保障。所以,我们的经济建设,要将精力聚焦在生产过程上,努力发展实业才是富民强国之路。
(二)马克思的“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理论
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的理论起源于重农学派。重农学派狭隘地认为,只有得天独厚的农业生产,因有大自然的参与,而大自然又不索取报酬,是生产性劳动。在农业生产中,一粒种子种下,由于大自然的庇护,一段时间后可以长成几十粒,财富就这样增加了。其余的劳动,除采矿以外,都是非生产性的,如把小麦磨成面粉的劳动,把面粉做成面包的劳动,只是改变了价值的物质形态,没有增加物品的价值。亚当·斯密接过了这一理论并有所发展。斯密提出了关于生产性劳动的二元标准:从基本经济规律出发,和资本交换的是生产性劳动,即能够带来价值增值的劳动是生产性劳动;和收入交换的是非生产性劳动,即不能带来价值增值的劳动是非生产性劳动。一个制鞋工人,他为资本家做鞋去卖,他的劳动就是生产性的;他为资本家做资本家自己穿的鞋,他的劳动就是非生产性的。第二个标准则是,有无物质产品。能够生产物质产品的劳动称为生产性劳动,没有物质产品的劳动称为非生产性劳动。斯密最精辟的论述就是,当劳动人数一定时,从事生产性劳动的人越多,创造的财富就越多,一国就越富有。反之,一国越是冗员充斥,非生产性劳动的人越多,就越是贫穷。亚当·斯密甚至以强烈的反封建的措辞说道:国王、军队、牧师的劳动和妓女的劳动一样是非生产性的。
马克思从亚当·斯密手中继承了二元的生产性劳动的标准,由此成了经济学界争论不休的著名命题,其影响一直延续至今。我国经济学理论界按马克思二元的标准可分为“宽派”和“窄派”,即按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规律“为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的需要”。一句话,凡是为人民服务的劳动都符合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规律,都是生产性的。这就是“宽派”的观点。但是,这样的划分就失去了区分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的现实意义。“窄派”的观点就是坚持劳动要有物质产品才能叫生产性劳动。几十年来,关于生产性劳动的争论有许多成果,诸如教师的劳动应该是生产性劳动,某些流通领域的劳动是生产性劳动,但都没定论,尚未形成共识。
今天在现实的经济分析中,我们重温马克思关于生产性劳动必须有物质产品的限定,对我们区分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如亚当·斯密所说,在劳动人口既定的情况下,从事生产性劳动的人越多,一国就越富裕,即物质财富就越丰富。经济就越有发展的活力,就富国裕民。那么一国经济中虚拟经济的比重就不能过大,过大后经济就会失掉发展的活力动力,就会影响国计民生。20世纪末美国经济的实业空心化就是典型的教训。甚至,我们要强调指出,根据马克思的这一原理,在一国实体经济还未充分发育之时,过分地强调第三产业的发展是不妥的。毕竟,第三产业是服务业,它要在服务实体经济的过程中得到发展,它不可能在自我服务中得到发展。这里如果我们把马克思的这一原理引申到固定资产投资的分析中,区分出生产性投资和非生产性投资。那么,这将是一件非常有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工作。如果我们在马克思有无物质产品的生产性劳动标准上再加一限制:该劳动不仅有物质产品,而且这个劳动产品还要有“造血功能”,即这一劳动产品可以形成新的生产力,继续不断地创造新的财富。这一界定将使我们现实的经济分析大大地前进一步。
目前,在我国的经济发展中,固定资产的投资占着很大的权重,在固定资产的投资中做生产性和非生产性的细分,不仅在经济统计和经济分析上有积极的意义,而且还可以将固定资产投资中用于基础设施的投资,用于房地产的投资和用于实业的投资做出明确的功能的区分。“铁、公、机”的投资,可以为发展实业提供便利,创造条件,但是公路,铁路不能自己创造价值,不能自己生造出财富来。盖好的房子叫存量的财富,但大楼不会下小楼;楼房自己是财富,但不能自己再创造财富。所以,我们将基础设施和房地产的投资界定为非生产性投资。依据这种划分标准,我们就可以对现今的经济现象做出解释,为什么2008年4万亿的基础设施的投资仅仅拉动了我国经济8个月的增长,这样海量的投资应该效果更好啊。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基础设施的投资是非生产性的,它没有形成造血功能,这样的投资不能再创造财富。同理,房地产的投资也是非生产性的,因此,房地产业永远成不了带动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尽管它可以带动很多行业的发展。它只可以带来财富存量的增长,不能带来财富增量的增长,房屋不能自己繁殖,房子不能自己再实现价值的增值。最后,要强调指出是,在海量的固定资产投资中,基础设施的投资和房地产投资占的比重不能太大,非生产性投资占比太大,经济发展就会缺乏活力,可持续发展就会缺乏动力。
(一)实体经济支撑现代英、美崛起的实践
关于英、美经济崛起的论著很多,这里我们运用中国人民大学贾根良教授所采用的世界经济史分析的新角度。贾教授从世界经济史的角度总结了当年使英国和美国经济崛起的贸易政策,“在历史上,英美的经济战略家区分了对国家贫富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好的贸易’和‘坏的贸易’两种参与国际分工的不同方式。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在经济崛起前,英国的精英阶层经过长期摸索终于认识到,‘出口原材料并进口工业制成品’是‘坏的贸易’,而‘出口工业制成品并进口原材料’则是‘好的贸易’。英、美、德、日等目前的发达国家在其处于欠发达地位时,无一不是通过对民族工业的扶植及其国内市场的保护,在国际分工中通过从‘出口原材料,进口工业制成品’到‘进口原材料,出口工业制成品’的历史性转变实现国家崛起的”。[2]我们应该看到,在这正确的“好的贸易”政策后面是正确的产业政策,正确的建设理念和治国方略,一国要富足强大,“无一不是通过对民族工业的扶植,”通过发展实业,对“进口的原材料”进行工业加工,增加其附加值,实现其价值增值以增长财富,增加国力的。因为工业制成品中包含着更高的附加值、更高的利润、更长的产业链和更多的就业机会。此处再次印证了马克思只有生产过程中能够创造物质财富的论断。
英国在第一次产业革命中,通过发展工业、发展实业,成了当时的世界第一强国,成了世界上唯一的“日不落的王国”。美国凭借着它发达的工农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后发制人,打败了船坚炮利、丧心病狂的日本军国主义。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未涉及美国本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美国一国的GDP占到了世界GDP的60%,美国就是凭借着这样的经济实力建立了今天在世界上的军事霸权和金融霸权。
(二)供给学派理论指导下的当代美国实体经济实践
市场经济是由“供给”和“需求”这对对立统一的矛盾构成的。经济理论说得简单点就是由“供给的理论”和“需求的理论”组成的。在经济理论史上,强调供给重要的理论和强调需求重要的理论之间谁是谁非的争论古已有之,而且延续至今。然而,市场经济几百年的历史已向人们证明了“强调供给的理论”和“强调需求的理论”之间不应该是谁好谁坏,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谁抓住了,顺应了经济运行中的主要矛盾或者说矛盾的主要方面,谁就能够推动经济进步,经济发展的问题。
众所周知,人类社会经历了“短缺经济”和“过剩经济”。而且在经济学中“供给”就是“生产”的一方,“需求”就是“消费”的一方。在“短缺经济”时,由于生活资料、生产资料的短缺,其主流经济理论当然是“强调供给的理论”即“强调生产的理论”。在人类社会进入“过剩经济”之后,出现了相对资本需求的过剩,于是“强调需求的理论”即“强调消费的理论”就应运而生了。人类经历了漫长的“短缺经济”;是资本主义经济较为发展后人类才进入“过剩经济”的。
美国1929~1933年的“过剩危机”后,出现了凯恩斯主义的经济理论,凯恩斯主义被誉为“过剩经济”的救世良方,被西方顶礼膜拜了几十年。凯恩斯理论调节经济的政策工具叫“菲利普斯曲线”,“菲利普斯曲线”认为“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朝相反方向运动,所以,可以用“扩张”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或是“紧缩”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实现对经济的有效调节。凯恩斯主义对经济的调节追求是一种短缺的均衡。到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由于长期的凯恩斯主义的刺激,“菲利普斯曲线”发生了变形,“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变成了正相关的关系,出现了“滞涨”。在“滞涨”面前,凯恩斯主义完全束手无策,凯恩斯主义受到了空前的挑战。在这关键时刻,美国的“供给学派”又应运而生。“供给学派”只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均衡价格图”就把“滞涨”分析得淋漓尽致。“供给学派”认为,所以出现“滞涨”,是凯恩斯主义长期只注重“需求”、“消费”,致使“供给”、“生产”萎缩而引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发展“生产”、增加“供给”,就可容易地消除“滞涨”。为此,“供给学派”在美国一度声誉鹊起。
“供给学派”与“凯恩斯主义”最大的区别在于:“供给学派”认为发展经济的主要矛盾在供给、生产一方;而“凯恩斯主义”则认为发展经济的主要矛盾在需求、消费一方。“供给学派”强调经济的长期发展;“凯恩斯主义”注重经济的短期平衡。“供给学派”认为供给是实际需求得以满足的唯一源泉;强调决定经济增长的因素,无论是长期还是短期,都是经济中的劳动与资本的配置和有效利用;认为一国潜在的增长率没能得以发挥的主要原因是政府过多的对干预和过高的税收。因此,“供给学派”主张放宽政府的各类管制,降低边际税率,给企业一个更宽松的、更利于企业成长的经营环境,让企业更有效组织和发展生产,以增加整个社会的供给。应该说“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在某种程度上戳到了美国经济最主要的病症,具体说就是长期实行“凯恩斯主义”刺激需求、刺激消费的政策,忽视供给、生产,致使供给、生产萎缩的病症。由于切中了时弊,又为消除“滞涨”开出了良方,因此,采纳了“供给学派”主张的里根政府取得了一度的辉煌,推动了美国的经济发展。
在里根执政的八年里,里根主要采纳了“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使美国的经济发展有了明显的进步,取得一定的成就,因而被誉为“里根经济学”。“里根经济学”因“供给学派”而出成就,“供给学派”因“里根经济学”而出名。在美国二百多年历史中,出过几十个总统,但仅出过两个“总统经济学”,即“里根经济学”和“克林顿经济学”。然而,这两个“总统经济学”都与“供给学派”有密切的关系。
克林顿任美国总统期间,美国经济持续增长,失业率下降,通货膨胀率下降;美国公司的利润率连续上涨,美国股市屡创新高,在克林顿执政的八年里,美国的道琼斯指数从3300点涨到了11000点,使每一参加炒股的人的金融资产增加了3~4倍。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克林顿政府在执政的最后一年,公然宣称消除了财政赤字,让全世界颇为震惊。克林顿创造了迄今中外学者还十分关注的“美国新经济”。由此,“克林顿经济学”成了中外经济学界的热门话题。从理论上讲,“克林顿经济学”是一个混合物,是凯恩斯主义、货币主义、供给经济学和理性预期经济学的混合物。“克林顿经济学”既反对完全地自由放任,又反对过度的政府干预,用克林顿自己的话说“我们将走第三条路”。克林顿的宏观经济政策不像过去那样仅把重点放在总量的简单加减上,而是在考虑总量的同时,又考虑结构的问题。“克林顿经济学”不仅是各个学派的混合物,也是总量和结构的混合物。
(三)供给侧的改革下当代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实践
中国在清朝末年,张之洞的“洋务运动”提出了“实业救国”的口号,希望通过发展实业来拯救大清的国运。因清朝的腐败,把精力都集中在镇压人民起义的军工产业上,没有真正实施工业化,关系国计民生的实业方面发展十分缓慢。直到20世纪80年代,在世界的产业转移中,通过“来料加工和加工贸易”,我国的实业经济成功地嵌入了国际经济中,通过发展“中国制造”,实现了中国经济的腾飞,实现了“实业兴邦”。中国用自己成功的经验再次验证了马克思科学的论断,实践了英美经济崛起之路。
今天,中国处在工业化的中期,应该怎么继续富民强国呢?在现今这样一个多元发展的社会里,抓流通、抓金融、抓信息、抓房地产、抓文化、抓教育都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按凡事要抓主要矛盾的原则,从治国方略来讲,我们认为坚定不移地走工业化的道路,发展实业仍旧是富民强国之路,经邦济世之道。应该看到,工业化不仅仅是发展工业,工业化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它将对生产方式、生产要素,乃至人们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产生深远的影响。就我们对工业化的粗浅认识,工业化分为工业自动化,工业信息化,工业智能化几个阶段,我们相信随着工业化的不断深化,工业化的阶段还会不断拓展。而随着工业化的不断发展,实业作为物质生产部门的内容和形式都会不断发展,不断创新。但是,实业作为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物质资料的生产部门这一本质特征不会变。我们认为抓流通、抓金融、抓信息、抓文教都只是手段,我们的目的是发展实业,解决人民生存、发展、健康、幸福的问题,解决国家繁荣富强的问题。因此当前我们的建设理念或治国方略应该统一到踏踏实实走好工业化道路,在工业化的过程中发展、创新实业。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讲话中提到“供给侧的改革”,强调“供给侧的改革”对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和平衡增长,实现产业结构的升级换代至关重要。这标志着我国对指导我们经济建设的经济理论将作重大调整,也可以说是指导我们经济建设的经济理论的重心转移,这将使中国的经济发生历史性的变革。
强调“供给侧的改革”就是要把指导我们经济建设的经济理论的重心移到供给、生产一侧。由过去的强调、注重需求、消费,变革为强调、注重供给、生产。这一变革对中国经济无疑是革命性的,必将对今后中国的经济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因为“供给是实际需求得以满足的唯一源泉”,因为困难不在于刺激人们消费的欲望,真正的困难在于生产出满足人们某种需要的物质产品。中国政府把经济理论的重心和经济建设的重心移到了供给、生产一方,把发展生产、增加供给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矛盾,必将带来中国经济的长足的进步。中国政府将更注重生产要素的科学、合理的配置,提升全要素增长率;将通过打破“供给抑制”,减少政府干预,提升潜在的经济增长率;将通过税制改革,千亿税改让利,使实体经济更具活力和成长性。最终实现中国经济的动力升级、产业升级和制度升级,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突破经济增长的瓶颈,率领中国人民迈入全面的小康社会。
经济理论的重心和经济建设的重心移到了供给、生产一方,给中国的实体经济、实体企业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中国实业的发展获得了一个难正的历史机遇。习总书记提出的“实业兴邦”的“中国梦”为中国实业经济的发展燃起了动力,马克思主义的“生产是第一性的”理论又恢复了他的权威地位。中华民族赖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劳动伟大,劳动光荣”的中华美德又得以发扬光大,使投机取巧受到社会鄙视、创造物质财富的体脑劳动得到社会尊重的这个人类社会得以进步的基本道德得到弘扬。经济理论和建设理论的重心移到供给、生产一方,是我党在国内国外新形势下重要的理论创新,这一创新从经济上讲,把“发展生产,保障供给”放在了第一位,确保我国通过发展已有的实业和高新科技的实业,创造出更丰富的可供分配的物质财富,人人共享;保障了我国人民可以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保障我国人民全面进入小康,实现了我党奋斗的战略目标。从政治上讲,重新确立了劳动人民、广大的科研人员即物质财富的创造者是改革开放的主体人群的政治地位,让社会恢复崇尚劳动、热爱劳动、劳动光荣、崇尚科学、发明创造伟大的价值取向和社会风尚。从传统美德上讲,让“吃苦耐劳著称于世”“勤劳致富”的中华美德得以发扬光大。这一理论创新为我国经济的升级换代,可持续发展创造了一个具有操作性的理论环境和政策环境。
在2015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党中央明确提出2016年经济工作的五大任务:“去过剩的产能,去房地产的库存,去杠杆防范金融风险,降低实体经济企业的成本,补短板扩大有效供给。”其中有三项任务与我国发展实业经济有关:其一,降低实体经济企业的成本被称为组合拳。要降低企业的税费负担,要降低企业的财务成本,要降低指导性交易成本,要降低社会保险费,要降低企业的物流成本。总之,为我国的实体经济企业的发展创造了极好的制度环境和营运环境,为我国的实体经济、实业创造了高效发展的历史机遇。其二,补短板中也强调的是扩大有效供给。要支持企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创新金融支持方式,提高企业技术改造的投资能力;培育发展新产业,加快技术、产品、业态等创新;要继续抓好农业生产,保障农产品的有效供给;要打好脱贫攻坚战,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其三,去过剩产能,为我们发展实业划出了红线。
2016年,随着党中央对治国方略、发展理念的升华,随着我国对经济理论、建设理论认识的不断深化,再加之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周密安排,我国工业化进程必将提速,我国的实体经济、实业将获得前所未有的迅猛发展。十三五期间,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经全中国人民的努力奋斗,我们一定可以,也一定会实现习主席提出的“实业兴邦”的中国梦。
理念在思想、理论、纲领、规划中居于灵魂和核心的地位,具有统领的作用。发展理念、建设理念是发展、建设理论、纲领、规划的核心。放眼今日的世界,一些国家、民族的发展之所以比较成功和成熟,是因为确立了正确的发展理念和建设理念,走上了科学、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一些国家、民族的发展之所以不那么成功和成熟,是因为没能确立正确的发展理念和建设理念,没有找到正确、可行的发展道路。
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我国建设的“五大发展理念”。这是攸关我国“十三五”乃至更长时期的发展思路、建设理念和建设发展的重点。“五大发展理念”针对我国发展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致力于破解发展中的难题,探索增强发展的动力,努力厚植发展的优势。“五大发展理念”即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其中,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协调是持续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绿色是永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开放是国家繁荣发展的必由之路,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五大发展理念”是我党治国理政的新理念,发展是硬道理,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这一理念是我党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的新成果。“五大发展理念”始终坚持的是人民的主体地位,始终围绕的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新,为谁创新;协调,为谁协调;绿色,为谁与自然和谐相处;开放,为谁开放;共享,谁来共享、人民共享,每一个中国人共享。“五大发展理念”汇成一句话:人民至上!“五大发展理念”通过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享有,引领全中国人民实现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的普遍提高,实现全面小康社会。
我们把“五大发展理念”理解为治国方略的话,就可以看出其中历史的进步:从毛泽东时代的自力更生,发奋图强,到邓小平时代的改革开放,到江泽民时代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到胡锦涛时代的科学发展观。他们都把握了时代的脉搏,引领了我们前进的方向,但都比较原则,抽象。而今天习主席的“五大发展理念”不仅把握了时代的脉搏,而且非常明确地,非常具体地指明了中国发展的方向和建设的重点,既高瞻远瞩,又具有可操作性,更重要的是他把“科学发展观”的“以人为本”具体到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共享的高度,科学、正确地回答了改革开放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民,改革开放的方方面面必须依靠人民,改革开放的成果归人民共享,这是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就应该回答的最根本的问题。我们坚信,随着人民共享发展理念的提出和实施,将唤起亿万中国人民以更大的激情,投身到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中。
十八届五中全会公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明确提出:“拓展产业发展空间”,支持节能环保、生物技术、信息技术、智能制造、高端装备、新能源等新兴产业发展,支持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构建产业新体系”,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实施《中国制造二○二五》。引导制造业朝着分工细化,协作紧密方向发展,促进信息技术向市场、设计、生产等环节渗透,推动生产方式向柔性、智能、精细转变,支持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发展才是硬道理,在这全新的发展理念、治国方略的指引下,又有十三五规划明确的产业建设方向和目标,今后的五年里,我国的高新科技产业,我国的实体经济将会有长足的进步,我们一定能提高经济增长的效率和质量,让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实现全面小康。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贾根良.中国为什么要远离“请君入瓮”的踢屁股TPP[J].探索与争鸣,2013,(09).
On the Promotion of Industrialization of the Real Economy to the New Normal Economy
XU Guang-yuan,LU Ping,WANG Xu-hai
(School of Economics,Yunnan University,Kunming,650091,Yunnan,China)
The supporting role of the real economy in the national economy of a country has long been elaborate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three stages of capital circulation in Marx's“Das Kapital”.It is proved by the rise of foreign developed capitalist countries like Britain and the U.S.since modern times.And China's modern economic development also offers useful experience for the exploration of backing the national economy by the real economy.However,in modern society especially in the era of information society,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ertiary industry like finance and culture,appears a wrong thought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ervice sector such as the Internet circulation and financial services could replace that of industrial economy.If this trend develops,it will bring harm to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which consequently will affect the promotion of China's economy-based comprehensive national strength,as well as the realization of the goals of building a well-off society and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Based on the Marxist classic and modern Western economic theories,this paper argues that we should focus on the development of real industrial economy rather than the service sector under the guidance of Xi Jinping's five development concepts.Only in this way can we overcome the erroneous idea that circulation and financial services can take the pla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economy.
“Das Kapital”;the real economy;the new normal of China's economy;supply-side reform
〔责任编辑:黎 玫〕
F120.4
A
1006-723X(2016)07-0086-07
徐光远(1949—),男,江西南昌人,云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研究;
陆 平(1970—),男,云南德宏人,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研究;
王旭海(1969—),男,云南昆明人,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