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心病与抑郁症共患者情绪Stroop效应任务研究

陈晓丽，宋玉萍，孙宏伟，贾丽萍，常瑞华，李敬田



·论著·

·专题研究·

冠心病与抑郁症共患者情绪Stroop效应任务研究

陈晓丽，宋玉萍，孙宏伟，贾丽萍，常瑞华，李敬田

目的探讨冠心病(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负性信息是否存在注意偏向。方法选取2013年5月—2014年8月在潍坊医学院附属医院心内科住院的CHD患者44例，按照Zung氏抑郁自评量表(SDS)评分和临床精神科医生的诊断，将其分为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和单纯CHD组。患者均参加情绪Stroop效应任务，记录其正确率、反应时和干扰效应。结果排除试验时身体不适、操作不当未完成试验者，CHD与抑郁症共患组13例，单纯CHD组27例。对正确率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阈限类型主效应显著(F=16.08，P<0.001)，阈上呈现的正确率高于阈下呈现；组别主效应显著(F=6.48，P<0.001)，CHD与抑郁症共患组的正确率低于单纯CHD组。对反应时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组别主效应显著(F=21.68，P<0.001)，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反应时长于单纯CHD组；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83.61，P<0.001)，负性词反应时长于正性词和中性词；阈限类型×组别交互作用显著(F=4.34，P=0.004)；组别×词汇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4.01，P=0.005)，简单效应分析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组正性词和负性词反应时均长于单纯CHD组(F=16.14，P<0.001；F=17.11，P<0.001)；且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反应时长于正性词和中性词(F=10.09，P<0.001)。对干扰效应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43.61，P<0.001)，负性词的干扰效应大于正性词；组别×词汇类型×阈限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5.73，P=0.001)。以阈限类型为参照的进一步分析发现：阈上呈现时，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5.97，P=0.001)；组别×词汇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6.49，P<0.001)，简单效应分析发现：两组正性词干扰效应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F=1.08，P=0.07)；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干扰效应大于单纯CHD组(F=6.24，P<0.001)；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和单纯CHD组负性词干扰效应均大于正性词(F=4.40，P=0.04；F=5.45，P=0.02)。结论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阈上负性词存在干扰抑制功能障碍，存在明显的负性注意偏向。

冠心病；抑郁症；Stroop测试；干扰抑制；注意偏向；负性信息

陈晓丽，宋玉萍，孙宏伟，等.冠心病与抑郁症共患者情绪Stroop效应任务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23)：2752-2756.[www.chinagp.net]

CHEN X L，SONG Y P，SUN H W，et al.The emotional Stroop effect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combined with depression patient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23)：2752-2756.

冠心病(CHD)和抑郁症是全球负担最大的两种疾病[1]。目前，CHD已成为威胁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预计到2020年，抑郁症将成为威胁全球健康的第二大疾病[2]。THOMBS等[3]研究报道显示，CHD患者中约1/5人群患有抑郁症，而普通人群中抑郁症的发病率仅为7%。近几年有部分学者对CHD共患抑郁症的作用机制进行了探讨，发现心理因素特别是认知因素在CHD共患抑郁症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4-5]，例如笔者前期研究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者与负性自动思维、功能失调性态度、消极应对方式等呈正相关[6]，提示CHD与抑郁症共患者易受到负性信息的干扰，可能存在负性注意偏向。

大量的神经心理学研究已表明，许多类型的精神疾病(焦虑症、抑郁症、进食障碍、物质成瘾等)患者均存在认知功能障碍，表现为对威胁信息的注意偏向，这种注意偏向极可能是心理疾病产生、发展、维持和复发的主要原因[7-8]，个体对负性情绪信息的抑制能力不足，使得注意在负性信息上停留较长的时间，干扰了正在进行的认知任务，导致负性注意偏向的产生[9]，而目前从抑制功能方面对注意偏向进行的研究相对较少。

情绪Stroop效应任务是能够有效测量抑制功能的常用范式，被试者在完成认知任务时(判断刺激的颜色)，需要对无关刺激(刺激的情绪属性)进行抑制，排除与当前认知任务不相关的干扰因素。如果被试者存在抑制功能缺陷，不能有效地对无关任务进行抑制，则出现干扰效应，通常以命名情绪刺激(正性刺激、负性刺激)的反应时减去命名中性刺激的反应时表示[10]。目前关于情绪Stroop效应任务的研究主要发现：患者对与其病症有关的情绪词产生的干扰效应最大[11]；刺激呈现的时间不同，干扰效应也不同。因此本研究选取CHD与抑郁症共患者作为试验组，单纯CHD患者作为对照组，采用情绪Stroop效应任务把患者重新评定的情绪词作为试验材料，以两种不同的方式(阈下：呈现时间<17 ms，阈上：呈现时间>1 000 ms)随机呈现，从注意偏向的抑制功能角度探讨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不同情绪词的认知加工，以期发现冠心病与抑郁症共患者不同于单纯CHD患者的认知加工模式，为人们更好地理解CHD共患抑郁症的发生机制提供理论基础，为临床制定CHD共患抑郁症的综合干预措施提供有力的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选取2013年5月—2014年8月在潍坊医学院附属医院心内科住院的CHD患者44例，按照Zung氏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评分和临床精神科医生的诊断，将其分为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和单纯CHD组。患者均由心内科医生明确诊断为冠心病(符合临床缺血性心脏病的命名和诊断标准[12])，智力正常、无红绿色盲，既往无精神疾病病史，无乙醇及药物滥用史，裸眼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均为右利手，年龄40～60岁，小学以上文化程度，并排除严重脑供血不足、脑梗死等可能影响认知加工的疾病。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入组标准：(1)SDS评分>72分，并符合《CCMD-3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中“单相情感障碍，抑郁发作”的诊断标准[13]；(2)近2周未服用任何抗精神病药物或抗抑郁药物。单纯CHD组入组标准：(1)SDS评分<53分，由精神科医生及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进行会谈诊断，不符合CCMD-3单相抑郁发作的诊断标准；(2)既往及当前无抑郁症，无其他脑器质性或严重躯体疾病。

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共纳入16例患者，其中3例患者在试验时身体不适退出，最终纳入13例患者，其中男5例，女8例；年龄45～60岁，平均年龄(56.8±6.7)岁；受教育年限7～16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0.1±3.7)年。单纯CHD组共纳入28例患者，其中1例患者因操作不当未能完成试验，最终纳入27例患者，其中男17例，女10例；年龄43～60岁，平均年龄(55.9±5.3)岁；受教育年限7～16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1.0±3.5)年。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和单纯CHD组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χ2=2.22，t=0.03，t=-1.01，P>0.05)。

1.2情绪词从汉语情感词系统[14]中选取正性、中性和负性词各30个。对正性词和负性词的愉悦度进行两极化匹配，得到正性词平均愉悦度为(7.42±0.19)分，平均唤醒度为(6.73±0.26)分；中性词平均愉悦度为(5.72±0.62)分，平均唤醒度为(4.40±0.50)分；负性词平均愉悦度为(2.54±0.30)分，平均唤醒度为(6.69±0.41)分。3种情绪词愉悦度和唤醒度得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F=445.62、108.28，P<0.001)。

采用Photoshop软件将各个情绪词按照字体颜色为红、绿和蓝制成大小为570×420像素、字体为宋体72号的PNG图片，最后得到红色正性词、绿色正性词、蓝色正性词、红色中性词、绿色中性词、蓝色中性词、红色负性词、绿色负性词、蓝色负性词图片各30张，总共270张图片。

1.3试验程序使用E-prime 2.0软件编制试验程序。每次试验开始，屏幕中央呈现800 ms的“+”，之后会呈现1个带有颜色的词语(正性、中性和负性随机呈现)，词语的呈现方式分为阈上和阈下两种，其中，阈上呈现是指刺激一直呈现在屏幕上，直到患者对刺激做出反应为止；阈下呈现是指刺激呈现17 ms后消失[10]，要求患者只对词语的颜色进行判断，尽量忽略词的意思，红色按“F”键，绿色按“J”键，蓝色按“K”键。具体程序为指导语→注视点→靶刺激(阈上或阈下随机呈现)→反应期，要求患者在尽量正确的前提下对词汇的颜色进行快速地判断，记录正确率、反应时及干扰效应。共270个试验，每种词各90个试验。

1.4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进行分析，试验数据录入后，先对其进行预处理，去掉反应错误的数据和极端反应时的数据(高于或低于平均反应时2.5个标准差的数据被删除)。本研究为2(组别：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单纯CHD组)×3(词汇类型：正性词、中性词、负性词)×2(阈限类型：阈上呈现、阈下呈现)的3因素试验设计，数据分析采用多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组别为组间变量，词汇类型和阈限类型为组内变量；若存在交互作用，需进行简单效应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正确率多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阈限类型主效应显著(F=16.08，P<0.001)，阈上呈现的正确率高于阈下呈现；组别主效应显著(F=6.48，P<0.001)，CHD与抑郁症共患组的正确率低于单纯CHD组；词汇类型主效应不显著(F=0.17，P=0.68)，组别×词汇类型×阈限类型(F=2.03，P=0.13)、组别×词汇类型(F=0.91，P=0.40)、组别×阈限类型(F=3.72，P=0.05)、词汇类型×阈限类型(F=0.89，P=0.41)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见表1)。

Table 1The accuracy rate of emotional Stroop task in the simple CHD group and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组别例数阈上呈现正性词 中性词 负性词阈下呈现正性词 中性词 负性词单纯CHD组2799±199±397±697±196±396±4CHD与抑郁症共患组1390±493±1588±2087±387±1889±18

2.2反应时多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主效应显著(F=21.68，P<0.001)，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反应时长于单纯CHD组；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83.61，P<0.001)，负性词反应时长于正性词和中性词；组别×阈限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4.34，P=0.004)；组别×词汇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4.01，P=0.005)。阈限类型主效应(F=0.59，P=0.44)、词汇类型×阈限类型(F=1.33，P=0.25)、组别×词汇类型×阈限类型(F=2.25，P=0.14)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

对组别×阈限类型交互作用进行简单效应分析发现：阈上呈现时，CHD与抑郁症共患组的反应时长于单纯CHD组(F=17.02，P<0.001)；阈下呈现时，两组反应时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F=2.90，P=0.05)；组内比较发现不论是单纯CHD组还是CHD与抑郁症共患组，阈上呈现反应时均长于阈下呈现(F=4.63，P=0.004；F=4.15，P=0.005)。

对组别×词汇类型交互作用进行简单效应分析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组正性词和负性词的反应时长于单纯CHD组(F=16.14，P<0.001；F=17.11，P<0.001)；两组中性词反应时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F=2.19，P=0.05)；组内比较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反应时长于正性词和中性词(F=10.09，P<0.001，见表2)。

Table 2The reaction time of emotional Stroop task in the simple CHD group and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组别例数阈上呈现正性词 中性词 负性词阈下呈现正性词 中性词 负性词单纯CHD组27692±144745±196770±208759±154754±199736±194CHD与抑郁症共患组13824±192802±227890±227751±175832±210921±231

2.3干扰效应干扰效应=(正性词/负性词)反应时-中性词反应时。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43.61，P<0.001)，负性词的干扰效应大于正性词。组别×词汇类型×阈限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5.73，P=0.001)。组别主效应(F=1.67，P=0.20)、阈限类型主效应(F=0.03，P=0.87)、组别×词汇类型(F=1.29，P=0.26)、组别×阈限类型(F=0.30，P=0.74)、词汇类型×阈限类型(F=3.64，P=0.06)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

以阈限类型为参照的进一步分析发现：阈上呈现时，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5.97，P=0.001)，组别×词汇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6.49，P<0.001)；阈下呈现时，词汇类型主效应显著(F=5.31，P=0.002)。对阈上呈现，组别×词汇类型的交互作用进行简单效应分析发现：两组正性词干扰效应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F=1.08，P=0.07)；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干扰效应大于单纯CHD组(F=6.24，P<0.001)；组内比较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和单纯CHD组负性词干扰效应均大于正性词(F=4.40，P=0.04；F=5.45，P=0.02，见表3)。

3　讨论

3.1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情绪干扰特点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的反应时长于正性词，表现出明显的负性情绪干扰。这可能是由于视觉信息的加工是平行进行[15]，当刺激呈现时，患者在对其进行颜色辨认的同时，也进行了语义加工。根据注意偏向的认知负荷理论[16]，个体进行信息加工时的认知资源是一定的，即同一时间只能有效地进行一项心理活动，其他任务会被暂时搁置，因此限于个体注意资源的有限性，语义加工占用了部分认知资源，导致颜色辨认的注意资源减少，同时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可能负性刺激抑制能力不足，使得个体分配给负性词更多的注意资源对其进行语义加工，从而使得负性词的辨认反应时延长，辨认正确率下降。

Table 3The interference effect of emotional Stroop task in the simple CHD group and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组别例数 阈上呈现正性词 负性词 阈下呈现正性词 负性词单纯CHD组27-23±8413±87 13±94-20±112CHD与抑郁症共患组13 10±9629±104-18±102 10±95

3.2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注意偏向特点当刺激阈上呈现时，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的干扰效应大于正性词，且CHD与抑郁症共患组对负性词的干扰效应大于单纯CHD组，表现出明显的负性注意偏向，与已有的研究结果一致[17-18]。其原因可能是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外界刺激的唤醒度较低，个体潜在的功能性失调的负性认知加工图式需要足够的刺激强度和时间才能激活。当负性刺激长时间的不断阈上呈现时，引发个体处于一种悲伤的心境状态，这种悲伤的心境状态使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倾向于选择与当前心境状态一致的负性信息进行优先加工，使其对负性信息的认知控制能力较差，对其抑制能力不足，从而产生负性注意偏向。这不仅符合Beck的心境一致性假设[16]，也与患者注意力不集中、思维迟缓、记忆下降等临床症状相吻合。

3.3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负性信息的干扰抑制能力在干扰效应上，单纯CHD组和CHD与抑郁症共患组负性词的干扰效应均大于正性词，说明两组患者均受到负性信息的干扰，患者对负性词的抑制要比正性词更加困难，这可能与人类的进化有关，为保障有机体的种族延续，个体常优先对威胁自身安全的负性信息进行加工，这是人类长期应对外界环境的结果[19]。但与单纯CHD患者相比，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负性干扰效应更大，同时正性词和负性词之间的干扰效应量差别减少，提示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对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调节存在功能性失调，出现对消极情绪的偏好和对积极情绪的回避。

3.4研究启示CHD与抑郁症是临床上常见的伴发疾病，对两病共患者情绪信息加工特点的研究，有利于促进对其病理机制的探索，为后续的干预治疗提供依据。本研究发现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认知加工受到负性情绪信息的干扰，对负性刺激存在明显的注意偏向。目前针对注意偏向训练的研究发现[7]，对个体的注意偏向反复进行改变或矫正的系统化训练，能有效地改变个体注意偏向，使其远离威胁性刺激，增强其对正性和中性刺激的注意能力，从而改善个体的情绪和临床症状。后续可以对CHD与抑郁症共患者进行注意偏向训练的干预，评估其实施效果对患者生理指标(左心室射血分数、心功能状况、胸痛持续时间等)和社会心理指标(住院时间、心理健康状况、生存质量等)的改善程度，或许能为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临床治疗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借鉴。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CHD与抑郁症共患者认知加工方面的初步探索，表明CHD与抑郁症共患者的认知加工受到负性情绪信息的干扰，存在负性注意偏向。但此结果并不能具体了解CHD与抑郁症共患者内部认知加工的时程特征，即注意偏向是发生在认知加工的早期——自动化加工阶段，还是发生在认知加工的晚期——受意识控制精细加工阶段，因此后续研究也可以运用事件相关电位(ERP)技术、眼动技术与相应的试验范式结合对CHD与抑郁症共患者认知加工的内在机制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作者贡献：陈晓丽进行论文撰写、成文并对文章负责；宋玉萍、常瑞华、李敬田参与试验实施、评估及资料收集整理过程；孙宏伟、贾丽萍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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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贾萌萌)

The Emotional Stroop Effect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Combined With Depression Patients

CHENXiao-li，SONGYu-ping，SUNHong-wei，JIALi-ping，CHANGRui-hua，LIJing-tian.

WeifangMedicalUniversity，Weifang261053，China

SONGYu-ping，WeifangMedicalUniversity，CollaborativeInnovationCenterofSocialRisksGovernanceinHealth，Weifang261053，China；E-mail：ypsong1994@126.com

ObjectiveTo explore whether 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 combined with depression patients have attention bias to negative information.Methods44 CHD patients who were admitted to the Department of Cardiology，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Weifang Medical University from May 2013 to August 2014，were selected as study subjects.According to the score of Zung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and the diagnosis of clinical psychiatrists，they were divided into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and the simple CHD group.Patients completed the emotional Stroop task，and the amplitude and latency of the accuracy rate，reaction time and interference effect were recorded.ResultsCases who underwent improper operation，and cases who had physical discomfort were excluded.There were 13 patients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and 27 patients in the simple CHD group.The repeated measures analysis of variance(RANOVA)on accuracy rate showed the main effect of threshold type was significant(F=16.08，P<0.001)，the accuracy rate of the supraliminal type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subliminal type；and the main effect among groups was significant(F=6.48，P<0.001)，with the accuracy rate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in the simple CHD group.The RANOVA on reaction time showed the main effect among groups was significant(F=21.68，P<0.001)，the reaction time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was longer than that in the simple CHD group；the main effect of word property was significant(F=83.61，P<0.001)，the reaction time of negative words was longer than that of positive words and neutral words；there was a significant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threshold type and group(F=4.34，P=0.004),and between group and word property(F=4.01，P=0.005).Simple effect analysis revealed that the reaction time of positive words and negative words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were longer than those in the simple CHD group respectively(F=16.14，P<0.001；F=17.11，P<0.001)，the reaction time of negative words was longer and that of positive words and neutral words in the CHD and depression group(F=10.09，P<0.001).The RANOVA on the interference effect revealed that the main effect of word property was significant(F=43.61，P<0.001)，the interference effect of negative words was greater than that of positive words;and group×word property×threshold type interaction was significant(F=5.73，P=0.001).Further analysis based on threshold type found that when the stimulus was presented by the supraliminal type，the main effect of word property was significant(F=5.97，P=0.001)，the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group and word property was significant(F=6.49，P<0.001).Simple effect analysis revealed tha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interference effect of positive words between the two groups(F=1.08，P=0.07)；but the interference effect of negative words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was greater than that in the simple CHD group(F=6.24，P<0.001)；and the interference effect of negative words were greater than those of positive words in the CHD with depression group and the simple CHD group respectively(F=4.40，P=0.04；F=5.45，P=0.02).ConclusionCHD combined with depression patients have interference supression function obstacle to negative words presented on the threshold，so they do have a negative attention bias.

Coronary disease；Depressive disorder；Stroop test;Interference suppression；Attention bias；Negative information

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ZR2012CL11，ZR2014CL012)；“健康山东”重大社会风险预测与治理协同创新中心资助项目(XT1407002)

261053山东省潍坊市，潍坊医学院(陈晓丽，宋玉萍，孙宏伟，贾丽萍，常瑞华)；健康风险预警治理协同创新中心(陈晓丽，宋玉萍)；潍坊医学院附属医院心内科(李敬田)

宋玉萍，261053山东省潍坊市，潍坊医学院,健康风险预警治理协同创新中心；E-mail：ypsong1994@126.com

R 541.4R 749.42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23.002

2016-05-19；

2016-0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