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刚
(玉林师范学院, 广西 玉林 537000)
论南朝陈荆、郢、湘州都督区的变迁与其政治地位
程刚
(玉林师范学院, 广西 玉林 537000)
摘要:南朝陈时荆、郢、湘州都督区均发生变迁,其中荆、郢州都督区成为边陲重地。同时,荆州都督区所辖范围虽内缩,然政治地位仍然突出。陈时湘州都督区的政治地位变得日益重要,已取代了原荆州的地位。郢州都督区亦因陈朝版图内缩,使其军事边陲的作用突显。荆、郢、湘州都督区的变迁与政治地位的变化也影响了陈统治者对其长官的任免决策上,这也突出表现在临时性军事机构长官,即征讨都督的人事变动方面。
关键词:南朝;陈;都督区;变迁;政治地位
一、问题的提出
学界关于东晋南朝都督和都督区的研究成果颇丰。严耕望《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1]《魏晋南朝都督与都督区》[2]《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约论》[3]是其中的代表论著。其他尚有陈琳国《魏晋南北朝政治制度研究》[4]《论魏晋南朝都督制》[5],陈仲安、王素《汉唐职官制度研究》[6],陶新华《魏晋南朝中央对地方军政官的管理制度研究》[7],要瑞芬《都督制在东晋南朝荆扬之争中的作用》[8],小尾孟夫《六朝都督制研究》[9],张鹤泉《魏晋南北朝都督制度研究》[10],等等。都督区的研究以严氏的著作为典范,但都督区作为东晋南朝的“准行政区”[11],以军事性为主,且行政区不稳定,故严氏在考证陈荆、郢、湘都督区范围和州刺史任职者、任职时间上,不免有疏漏之处。另,严氏由于文章主旨、论点的局限,未能从政治地理的角度论述荆、郢、湘都督区的政治地位。又吴廷燮《宋齐梁陈方镇年表》虽考证了陈荆、郢、湘州刺史任职者与任职时间,但多与本文所列表不同[12];此外,吴氏无考荆、郢、湘都督区所辖范围。鉴于上述,笔者不揣孤陋,主要以严氏的研究成果为基础,拟从(一)荆、郢、湘都督区范围,州刺史任职者与任职时间;(二)荆、郢、湘都督区的政治地位等两方面做一论述,以求教于方家。
陈时由于版图内缩,荆、郢、湘州都督区,除湘州外,其他二州都督区所辖范围变迁极大,已不能和东晋、刘宋、萧齐与萧梁(前期)相比。此外,无需赘述的是荆、郢都督区在陈时已变成边陲重地,主要防御已据有长江中上游的北周的入侵。与此同时,为了随时应对北周、北齐大规模的南征,陈时还以荆、郢二都督区为中心,设置了临时性的军事性机构,即征讨都督。正如小尾孟夫所说:“征讨都督是在出现比较大规模的叛乱、外寇侵入、对外征战的情况下,被临时任命的征讨总指挥官。”*小尾孟夫:《陈代的征讨都督》,载《东南文化》(增刊),1998年第2期,第124—128页。另,关于陈朝征讨都督的论述,请参阅小尾孟夫:《六朝都督制研究》,第285—312页;张鹤泉:《魏晋南北朝都督制度研究》,第195—214页。然而当战事稍事缓和,该机构即被撤销。为说明问题,现将荆、郢、湘州历任刺史与所辖都督区(包括征讨都督区)列表于下文中*严耕望《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第一章行政区划(下)都督区(四)“梁陈都督区荆州都督区”条中没有列出陈朝荆州都督区范围与历任荆州刺史的名单(第78页)。则本文表1可补其缺。,并兹据列表和相关的史料,就荆、郢、湘都督区的变迁与政治地位,次第论述之。
二、荆州都督区的变迁与其政治地位
陈于光大元年复置荆州,如《陈书·陆子隆传》曰:光大元年,“寻迁(陆子隆)都督荆信祐三州诸军事、宣毅将军、荆州刺史,……是时荆州新置,治于公安”[13]294。《补陈疆域志》亦认为,光大元年陈复置荆州,领石门(笔者按:当为天门)、义阳、南平三郡[14]。又据下文表1可知,同时重置的荆州都督区在陈时所辖的行政州比较稳定,除陆子隆都督过祐州外,其他都督仅下辖荆、信二州。这种情况直至陈亡,均无大的变化。此因边地都督区的稳定有利于军事物资、人力的统一配给,从而易于防御突发性的敌方军事入侵或其他危及政权的事件。然而相对于东晋、刘宋、萧齐和萧梁四朝,陈时荆州都督区的范围已大为缩减。但因荆、信、祐三州皆处于长江中上游地区,此地成为陈朝防御北周的军事重地。其中信州则要直接面对来至据有巴蜀上流北周的军事威胁。
正是由于荆州都督所辖范围皆位于边疆地带,这就需要有才干的长官在此坐镇。下表1所列荆州都督历任者,除无都督诸州诸军事的陈叔坚外,其他都富有将才。如陆子隆任荆州都督时,“是时荆州新置,治于公安,城池未固,(陆)子隆修建城郭,绥集夷夏,甚得民和。当时号为称职”[13]294。孙玚续任荆州都督后,又“增修城池,怀服边远,为邻境所惮”[13]320。后任的樊毅,樊猛兄弟二人,均为陈朝名将,曾屡立功勋[13]415-418。最后一任刺史陈慧纪亦“涉猎书史,负才任气”。如章昭达围攻北周安蜀城时,他“于荆州烧(毁北周的)青船舰”[13]319。如前所述,可知历届刺史的人事安排也体现出了荆州都督区军事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578年,孙玚任都督荆郢水路诸军事。樊毅则于579年为都督荆郢巴武四州水陆诸军事,580年进督沔、汉诸军事。换言之,二人所任之职皆为征讨都督。原因在于,其时吴明彻北伐失败,陈朝损失惨重。为防御北周的大规模入侵,陈遽立征讨都督一职,以防御之。 此外,孙玚、樊毅所辖征讨都督区皆以战略要地荆州为中心。然时隔未久,孙玚被调任为郢州刺史。樊毅也于581年“以公事免”,免职原因不明。此正说明,随着来至北周军事压力的减轻,作为临时军事机构的征讨都督,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军事意义。此外,陈宣帝亦不愿看到地方军事长官权力过大,威胁中央政府的安全,旋废之。
三、湘州都督区的变迁与其政治地位
从下文表2可知,560年侯瑱被委任为都督湘巴郢江吴等五州诸军事,即征讨都督之职。分析此次设立征讨都督的原因,当是:第一,防范、抵御北周的侵扰。如560年,北周孤独盛率领水军“趣巴、湘,与贺若敦水陆俱进”[13]52。陈朝为了挫败北周的这次大规模入侵,即任太尉侯瑱为五州诸军事,“西讨都督”以御之,并最终获得胜利。而待北周军队败退后,即转任侯瑱为“都督湘桂郢巴武沅六州诸军事、湘州刺史”。第二,为了防备、监视刚刚归顺的孙玚。560年时,原王琳部将孙玚归顺陈文帝,陈朝得以拥有郢州这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然不久,陈文帝即改任孙玚为湘州刺史之职,并将他调离其原所辖之地郢州。而孙玚所要任职的湘州,此时尚在北周的控制之下,如《陈书·世祖纪》曰:天嘉二年(561)正月,“周湘州城主殷亮降,湘州平。……二月……曲赦湘州诸郡”[13]52-53。由此可见,孙玚所任的刺史是一个虚职。又据下表2,孙玚初被委以湘州刺史时,并无都督诸军事之号。此更证明陈文帝对孙玚是怀有疑虑的。而恰在此时,陈文帝命侯瑱为都督湘巴郢江吴等五州之职。使人颇疑,侯瑱此次的任命实有提防孙玚的政治目的。待平定北周的入侵后,陈文帝干脆让侯瑱续任湘州刺史之职,而将孙玚调任至京畿之地,以便于监视之。如《陈书·孙玚传》曰:“(孙)玚怀不自安,乃固请入朝,征为散骑常侍、中领军。未拜,……(乃改)吴郡太守。”[13]320此处的“怀不自安”“固请入朝”等字句,均表达出了孙玚受到猜疑时的惶恐、无奈的心理。
又从表2,可知侯瑱、徐度二人都任过都督湘桂郢巴武沅六州诸军事、湘州刺史之职。而在东晋、刘宋、萧齐和萧梁时期,湘州刺史从无都督郢州之事。此说明湘州的军事战略位置在陈朝开始上升。原因在于,陈时领土内缩,郢州作为边陲重州,急需内地湘州物资、人力的支援。湘州都督统领郢州,更便于陈初频繁的战事*《陈书》卷三《世祖纪》曰:天嘉二年一月,陈平湘州;七月,才收复武陵、天门、南平、义阳、河东、宜都郡(第53页)。。这一点颇类似东晋、刘宋、萧齐与萧梁时,荆州都督下辖雍州政区的情况。563年后,待长江中上游统治渐趋稳定,湘州都督区才不再统辖郢州政区。但原为郢州之地的武州,却始终受湘州都督管制。这是因为湘州在陈朝已演变为长江中上游的核心区,并成为边陲荆、郢二州的后方和重要的经济、军事援助地。《通典》曰:“湘川之奥,人丰土辟。南通岭峤,唇齿荆雍,亦为重镇。梁陈以来因而不改。”[15]《读史方舆纪要》亦云:“自宋以后,湘州常为重镇。梁、陈之间力争巴、湘,巴、湘属陈,而江南始可固。”[16]杜佑、顾祖禹皆认识到,南朝湘州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顾祖禹更是以为湘州的得失,关系“江南始可固”的存亡问题,可谓眼光独到。
表1 陈荆州刺史与都督区
①《陈书》卷三《世祖纪》曰: 天嘉二年一月,陈平湘州; 七月,才收复武陵、天门、南平、义阳、河东、宜都郡(第53页) 。
②《陈书》卷十二《沈恪传》载: 光大二年( 568) “迁( 沈恪) 都督荆武祐三州诸军事、荆州刺史。……未之镇”(第194页) 。
③如《陈书》卷二十五《孙玚传》曰:太建十年,“及吴明彻兵败吕梁,授使持节、督缘江诸军事、镇西将军”(第320页) 。而 《陈书》卷五《宣帝纪》曰: 吴明彻败绩,以“孙玚都督荆、郢水陆诸军事,进号镇西将军”( 第91页) 。今从《陈书·宣帝纪》所载。
④《陈书》卷三十一《樊毅附弟猛传》云: “( 樊猛) 历散骑常侍,迁使持节、都督荆信二州诸军事、宣远将军、荆州刺史。”(第417页) 当在孙玚被免职后,樊猛接任之。
⑤《陈书》卷六《后主纪》曰: 至德三年,以“征西将军、荆州刺史樊毅为护军将军”(第111页) 。而据《陈书》卷十五《陈慧纪传》载: 至德二年,迁陈慧纪“都督荆信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第220页) 。则至德二年樊毅当离任,今从《陈书·陈慧纪传》。
⑥《陈书》卷二十八《陈叔坚传》: 曰“( 至德) 三年,出(陈叔坚) 征西将军、荆州刺史。四年,进号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 司。祯明二年,秩满还都。”(第367 页) 而《陈书》卷六《后主纪》则载: “(祯明元年,萧瓛) 诣荆州刺史陈(慧) 纪请降。”则陈叔坚至迟当于至德四年,不再兼任荆州刺史之职。况此时陈叔坚已不被陈后主所信,还差点被处死。据《陈书》卷二十八《陈叔坚传》: “( 陈叔坚) 祝诅于上。……后主召叔坚囚于西省,将杀之。……(后) 特免所居官,……三年,出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第367页)陈后主不可能将荆州刺史的重任委以陈叔坚,故特以无实职的“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安抚之。
四、郢州都督区的变迁与其政治地位
据下文表3,郢州都督区除淳于量不都督巴、武二州,陈慧纪不都督武州外,其他在任者均都督巴、武二州(按:郢、巴、武三州范围相当于萧齐时的郢州)。而陈朝的巴州境域基本与萧梁时相同*《隋书》卷三十一《地理志下》“巴陵郡”条曰:“梁置巴州。”([唐]魏征等撰《隋书》,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895页);《元和郡县图志》卷第二十七江南道三“岳州”条云:“宋文帝又立为巴陵郡,梁元帝改为巴州。”([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贺次君点校,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656页);《宋本寰宇记》卷之一百一十三江南西道十一“岳州”条曰:“寻至元帝都荆,别立巴州,领巴陵郡。”([宋]乐史:《宋本寰宇记》,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89页)。。天嘉元年,陈文帝分武陵郡(境域相当于萧梁时的沅州*《隋书》卷三十一《地理志下》“武陵郡”条曰:“梁置武州,后改曰沅州。”(第890页)《宋本寰宇记》卷之一百一十八江南西道十六“朗州”条云:“梁太清四年湘东王承制于荆州割武陵郡置武州。”(第219页)又《梁书》卷五《元帝纪》:“大宝元年,世祖(萧绎)犹称太清四年。”([唐]姚思廉:《梁书》,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14页)。则550年当置沅州。)立武、沅二州。太建七年(575),并省武、沅二州,通称为武州。[17]可见郢州都督区基本上保留了原郢州政区的范围。
表2 陈湘州刺史与都督区*严耕望《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第一章行政区划(下)都督区(四)“梁陈都督区湘州都督区”条缺湘州刺史孙玚、华皎、陈叔卿等三人,又刺史任职时间不确切(第79页)。则本文表2可补其缺。
①《陈书》卷三《世祖纪》云:天嘉元年二月,“以高祖第六子昌为骠骑将军、湘州牧……(三月)衡阳王昌薨”(第49页)。时湘州为王琳部下孙玚所控制,至三月孙玚才降陈,陈昌亦死,则“湘州牧”一职当为虚封。
又如表3所示,淳于量虽不都督巴、武二州,但下辖南司、定二州*《陈书》卷五《宣帝纪》曰:太建五年十月,“诏曰:‘以黄城为司州,治下为安昌郡,浐湍为汉阳郡,三城依梁为义阳郡,并属司州。’”(第85页)施和金以为:“因陈境无北司州,故但称司州,……盖北齐称南司州,陈初得此地,仍依旧名称之也。”(施和金:《北齐地理志》(卷八),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660页)则《陈书》司州即是南司州。《陈书》卷十三《周炅传》曰:永定三年(559年),侯安都“擒(周)炅送都。世祖释炅,授……定州刺史,带西阳、武昌二郡太守。……(天嘉)五年,进授……西道都督安蕲江衡司定六州诸军事、安州刺史”(第204页)。又《隋书》卷三十一《地理志下》永安郡“麻城”条亦云:“陈废北西阳,置定州。后周改州曰亭州。”(第894页)而谭其骧认为:“天嘉初,(周)炅以地来归,陈始有定州,陈特迁州于建宁郡之赤特亭耳;赤特、北西阳皆在隋麻城县境,故《隋志》云:‘陈废北西阳县置定州’也。其实西阳之废与定州无关。”(《〈补陈疆域志〉校补》,第122页)今从之。则陈时当有定州。579年陈尽失江北之地,定州当陷于北周。。原因当是:574年,陈宣帝通过北伐已完全收复淮南之地(包括南司州等地)*《陈书》卷五《宣帝纪》载:太建五年十月,“吴明彻克寿阳城,斩王琳,传首京师”(第85页)。。郢州都督下辖地处长江以北的南司、定二州,有助于集中二州的军事力量,并依靠郢州的经济实力,既可进一步扩大北伐的战果,又便于防御北齐的反攻。
表3 陈郢州刺史与都督区*严耕望《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第一章行政区划(下)都督区(四)“梁陈都督区郢州都督区”条缺郢州州刺史陈叔坚、陈嶷二人,又刺史任职时间多不确(第83页)。则本文表3可补其缺。
太建十年,淮南复陷于北周。陈宣帝遽任孙玚为“都督荆、郢水陆诸军事,进号镇西将军”*《陈书》卷二十五《孙玚传》则曰:“授使持节、督缘江水陆诸军事。”(第320页)今从《陈书·孙玚传》。。然而,当北周的军事压力暂缓之后,陈宣帝即转孙玚为“都督荆郢巴武湘五州诸军事、郢州刺史”。580年又以“疆场交通”的罪名,免除了孙玚之职[13]321。联系上文,在577年时,陈宣帝就曾“以公事”为借口,罢免了孙玚都督荆信二州、荆州刺史的职务。这说明了陈朝对大将即任用之,又心存防范的政治心理。
综上述,并据上文所列表1、2、3,可知历任荆、郢、湘三州刺史的共计21人(包括未到任的陈嶷)。其中北人仅有2人(包括世居京师的淳于量),如再排除掉7个宗室成员外,其他任职者皆为南人(包括巴族出身的侯瑱,疑为溪人的黄法氍*侯瑱、黄法氍二人的民族出身皆据陈寅恪所论(参阅陈寅恪《魏书司马叡传江东民族条释证及推论》,《金明馆丛稿初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117页)。另,台湾学者吕春盛撰文认为:“陈寅恪认为陈朝是南朝南方蛮族所建立的朝代,此说恐有推论过甚嫌。……(因)陈霸先之武将群与文士官僚群出身于南方蛮族亦不多,……因此,自难以认定陈朝是南方蛮族所建立的朝代。陈寅恪据以论断的根据是陈朝有许多大将是南方的土豪洞主,……(然)真正为陈霸先冲锋陷阵的只有侯安都与黄法氍,相对于其他更多为陈霸先建功立业的吴人武将,侯安都等虽亦有功,但其地位不能过度地渲染。……随后,熊昙朗、留异、陈宝应、周迪等割据势力逐次被铲平,侯安都因功高震主被赐死,土豪酋帅的势力遂又从政坛上消退下去。”(吕春盛:《陈朝的政治结构与族群问题》,台北稻乡出版社,2001年版,第112—115页)此论甚是。今从任湘、荆、郢三州刺史总数上看,南方蛮族只能算是陈朝政权成员中的少数派而已。)。从而可知,南方土著人(以汉族为主体)已掌握了陈朝地方上的行政、军事权力;有力地证明了陈朝是以南方汉人中的寒族、地方豪强为武力支柱的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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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仇海燕
中图分类号:K2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444(2016)04-0474-06
收稿日期:2016-04-20
基金项目:玉林师范学院重点科研项目(2015YJZD07);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江历史文化研究中心重点课题(15JDLS01Z)。
作者简介:程刚(1971-),讲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历史地理、魏晋南北朝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