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集群、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

刘新民，于文成，王　垒

(山东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企业家集群、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

刘新民，于文成，王垒

(山东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摘要：在系统分析企业家集群、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两两关系基础上，深入探究创新促进经济增长的内在机理，指出隐含在“形式”与“物质”层面下的企业家行为，以及企业家集群下的创新行为才是推动产业集群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深层次因素，并构建了关系模型。此外，借助复杂系统思想着重分析了企业家集群在产业集群的形成、自组织和成熟三阶段中的作用关系及相应阶段下的集群特征、集群效应特点与集群创新水平趋势。

关键词：创新；企业家集群；产业集群；经济增长

经济增长水平一直是衡量地区总体发展状况的重要标志，也是地区发展的关键追求目标。然而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很多，其中至关重要的一项就是产业集群的转型升级。[1]产业集群对于经济的发展推动作用也被诸多事例证实，如美国硅谷、华尔街金融区、中国的长三角等，正如波特所说“当今世界地图上已经充满了集群区域”。但是，在中观层面的产业集群影响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是否存在微观层面的主体进一步影响产业集群？通常的研究止步于此，将发展的原因归结于自然资源等投入量或者伴随区域发展而产生的各种集群，在影响因素上“见物不见人”的特征明显，忽视了微观层面下“人”的关键作用。事实上，在经济突破与转化升级的过程中，真正发挥主导作用的是以企业家集群为核心引导的一系列创新行为的有效实施。[2]84企业家集群作为产业集群的更深层体现形式，基于企业家集群下的创新驱动行为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意义深远而突出。因此，合理辨析企业家集群、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两两关系，可以更清晰地认清在经济增长的驱动因素中，每一个层面起到核心作用的是什么因素，以及该因素如何作用于经济增长。

一、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

中观层面的产业集群是宏观经济增长的重要影响因素和驱动条件。产业集群的规模效应可以显著增强集群中个体企业的竞争力，拓展其生存空间，提高产业绩效，增加经济输出，而集群基础上的多方协同创新在带动集群行业的技术升级的过程中，对于区域经济的增长以及区域综合创新水平提升更具有重要的意义。[3]从理论上讲，产业集群和经济增长是一个彼此共生、无法剥离任何一方而进行单独研究的依存关系，众多学者已经广泛认可并证实二者的高度相关依存关系。然而在初期的研究过程中，关于产业集群和经济增长的研究分析却表现出两个显著缺陷：经济增长过程中忽略产业集群的地理因素，[4]传统的经济地理学则缺乏对于经济增长的考虑。[5]特别的是，产业集群在对区域内的经济活动以及产业空间分布产生影响的同时，也对不同区域、不同区位、不同性质的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随着区域收入差距及不均衡问题的越发突出，地理区域与经济增长无关理论的解释力无法保障，从而使得公众不得不重新考虑地理区域下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相互关系，也促使了将二者尝试性融合的研究，形成一系列新的经济增长解释模型，这也代表着新经济地理学已然诞生。[6]新经济地理学是通过分析技术外溢与空间集聚的相关互动关系而建立动态分析模型，扩展原有内生经济理论的应用范围。经济增长若想获得长期发展，必须依靠技术进步，而这就更不得不考虑产业集聚借助创新的影响，以此来进一步探讨经济的产业集群与空间集聚现象同经济长期增长的关系。[7]

产业集群结构下的合作与创新是企业为了共同的研究开发目标，投入各自的优势资源而形成的合作契约安排，这一形式有效地激活了产业集群未来发展的潜力与经济增长空间。产业集群知识溢出对制造业劳动生产率的动态影响表明产业集群的创新能力与区域竞争力正相关。区域竞争力提高，反向促进产业集群发展，从而扩大集群的产品与服务生产能力，则有助提高经济水平。与此同时企业技术创新行为在产业集群中更容易发生，企业也在集群规模化发展中促进了整个区域内的经济与创新水平的明显提升。产业集群中的龙头企业组建的战略同盟对于经济未来长时间内的发展走势有着重要的战略指导作用。[8]通过对产业集群内部特征与集群的创新绩效进行细化分析发现，产业集群的协同性和支持性对区域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产业集群的集聚性对所在区域的生态和经济绩效也存在强相关关系。[9]现实中产业集群发展案例比比皆是，特别改革开放后，随着北京中关村、武汉关谷以及上海张江等一系列技术创新能力强、成果转化率高的产业集群不断发展成熟，产业集群发展下的创新与合作为产业发展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的效果被广泛接受与认可。

总体而言，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存在明显的相互影响的作用，产业集群一方面通过规模效应实现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借助创新活动来实现经济突破与产业升级。但是综合分析相关文献，特别是对于新经济地理学模型，尚存在一些问题值得探讨：关于劳动力流通以及资本流动的假设过于简单，将产业作为中介显然忽略了人的重要作用，导致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深层次内生性问题验证缺失。鉴于此，我们认为在产业集群与经济增长的分析中，不能够忽视企业家，特别是产业集群下的众多企业家集群的创新行为对于产业集群的贡献以及经济贡献。

二、企业家集群与经济增长

可以说，微观层面的企业家是一切经济活动的根本参与主体与作用人。关于企业家与经济增长的作用关系研究一直存在于经济学和管理学等多领域学科。这也充分体现在关于企业家这一不同寻常的生产要素的定义上，即企业家的多维概念。企业家的活动不具备边界性，不受组织边界的约束，可以涉及多地区的组织部门。[10]尽管如此，学者们已逐渐认可任何的组织、社会以及经济活动的动态发展都离不开微观层面的企业家来参与并促进改革。[11]20世纪经济史的研究中体现出明显的观点，支持企业家是促进经济长期增长的关键因素。

首先，企业家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最早将企业家这一要素纳入经济增长过程并置于突出地位的是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他高度强调了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企业家对经济增长的驱动作用。同时，将创新视为现阶段乃至未来长时间内经济发展的原动力，而这一活动则具体依赖企业家对新产品的组合、新市场的发现以及新技术的应用等一系列“破坏”行为得以实现。在他的启发下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开始关注企业家创新行为对国民经济的影响。而大多数学者的理论研究都认为：企业家创新作为一种重要的生产要素，对一国经济保持长期稳定的增长至关重要。[12]在对于企业家特征的分析中，可以清晰认定企业家是针对更高层级下的组织决策与变革而进行管理的实施者，甚至促进企业的创建。[13]

不论是属于熊彼特式企业家、内部企业家或者管理型企业家的哪一种，企业家对于经济增长的积极促进作用显著存在，而且凭借独特的社会网络特性，企业家容易形成正式或非正式的网络，相互沟通与合作构成企业家层面的集群联合体，即形成企业家集群。正是由于企业家在企业中的不可替代作用，与产业集群的规模效应相比，集群下企业家的创新能力更强、资源更丰厚、竞争能力更突出，对于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相比单一企业家而言更加显著。企业家集群融合创新与网络合作的优势，以综合发展要求为目标，彼此合作形成强有力的竞争组织，输出更为优质的创新成果。在大量类似生产业务、生产追求甚至生产互补的企业相互聚集与合作、彼此帮扶过程中，更深层的是众多相似管理思想与文化背景的企业家在聚集与交流合作。企业家作为具有异质性特征的创新型人力资本以及作为创新发展中坚力量的企业家集群，成为实现内生技术进步与比较优势增进的关键动力源。[14]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我国经济区域发展动力强劲，各种企业家集群作用凸显，尤其是企业家集群利用创新对经济的推动作用越发凸显。[15]企业家集群通过四种机制促进经济增长，即知识溢出、竞争、区域多样化以及创新推动，这些机制都会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而其中创新行为的效应最为突出。[16]创新成为企业家以及企业家集群对于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最重要促进手段：一方面，企业家集群层面的创新行为引发了包含示范与竞争的外部相应，有效地带动了区域整体创新能力和竞争力的提升，注入了经济增长的活力；另一方面，企业家通过构建企业家网络，重新整合各类要素资源，促进资本、技术、人才与信息的流动与传递，优化资源配置，使区域资源优势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综合而言，在企业家集群下的创新行为促进了产业与经济的共同发展。

三、企业家集群与产业集群

企业家集群通过创新(创业)行为强力促进了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从而促进了经济增长。然而产业集群作为一个复杂的系统，具有自身特征，必须借助复杂系统的思想综合分析企业家集群在产业集群不同阶段中的创新作用。当前关于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的划分方式多种多样，[17]为了更清晰地解释企业家集群在产业集群不同阶段的作用，我们基于Feldman针对产业集群所划分的形成、自组织、成熟三个阶段[18]进行，从产业集群特征、企业家集群特征和集群效应三方面进行主要分析，概括见表1。

表1　不同阶段下的产业集群与企业家集群特征

(一)产业集群形成阶段

在产业集群的初期形成阶段，企业家与机遇是最为关键的两个因素，正是企业家与机遇的结合才逐步产生该阶段下集群中的最初的企业。而机遇也为企业家的形成提供了条件，企业家的出现才为企业和产业的发展构成了基石。探究机遇的产生，可以发现对于现有资源条件已经给定的当前区域而言，是区域外的因素的变动而产生了机会。例如，美国国会大厦地区就曾因受到诸如政府裁员以及政府的私营化采购等一系列区域外部政策的变动措施，而大大降低了区域内企业家的创新创业风险门槛，除此以外包括《技术创新法》在内的多项保障型政策法案促进了小企业的发明与研发投入。这些颇多的促进措施为企业家的创新创业提供了非常合适的环境和机会。纵观我国的产业集群形成初期也经历了类似的发展过程，如温州人借助解放农村生产力的背景而纷纷下海经商，凭借政策的变化而产生的商机，培育了更多的企业家。正是由于企业家的存在，企业才能形成，最终才有可能构成产业集群。

综合而言，在该阶段产业集群还没有完全形成，个体经济是主导，“单兵作战”的模式存在较为明显。企业彼此之间的联系少，企业背后的企业家主体也呈分散状态，不具备集群的特性。归其原因，不外乎资源垄断、信息闭塞以及金融手段欠缺等集群保障条件的缺失，从而使得企业家热衷于独享资源，依靠自己单方面的力量，进行简单的创新与创业，从而创造价值。[19]企业家之间的合作缺失，独自经营与创新，彼此竞争，对应的企业更无法协作，因而在该阶段，企业家与企业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同时个体分散情况较为明显，企业家的创业创新行为基本处于探索阶段，技术不成熟，在进行简单创新后的产品功能与特性存在瑕疵，只能适应小范围的使用，导致企业市场规模小，生产能力低。由于规模效应的缺失，不仅产业没有形成，产业集群更欠缺，该阶段的经济增长完全依赖于企业家的独自经营下的创新创业行为，企业家是经济增长的关键作用主体。换句话说，在该发展阶段内，企业家或者相关企业属于“点”式发展模式，不存在明显的联合，即“1就是1”，没有集群效应。

(二)产业集群的自组织阶段

伴随一个产业集群的形成，集群的自我发展与强化过程也随之开始。在该阶段，网络和集群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集群内部的自组织与企业家、企业家集群及资源之间的相互沟通与反馈得到进一步深化，产业集群自身的自组织与集群内的企业家的创业创新活动的共同演化共生。在此时期，产业集群已然出现，规模效应出现，企业生产力提升、产业集群的竞争力强势体现、经济间的合作均影响产业集群的建设。受企业家合作的影响，产业集聚得以发展，而企业家集群也进入快速发展时期。集群良好的创新氛围和创业文化的软环境开始形成，知识溢出效应增强，企业家的相互联系与合作共同达成并提升创新效率，促进企业间协作增强，逐步形成与发展为产业集群。这一时期，企业家集群的整体创新能力显著提高，呈现出持续上升趋势。而且对于合作创新后的产品逐渐获得消费者接受，消费的示范效应促进了企业的消费群体迅速增加，[20]加速了企业间的创新合作，形成协作产业群。

不过在此时期，生产工具与资源往往属于某一企业家或企业家集群，创新活动由企业家完成，因此成果的使用也被企业家所控制，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获得更大经济利益，企业家进一步相互合作，共享资源与创新成果，企业家集群结构加强，驱动着所属企业、创新主导的企业甚至产业集群在区域经济增长起到关键作用。[2]86集群由“点”式发展转而呈现“链”式劲头，创新能力大幅提高，彼此之间的联系增加了企业的市场适应性以及产业集群的规模发展，进一步提高了企业绩效，保证了经济发展强劲势头。但是由于合作深入程度的有限，以及信息网络的不完善，即使企业家合作增加了创新能力，促成了产业集群发展，增加了经济水平，但其产出效用仍不高，彼此的促进优化提升作用未凸显，企业家只是单纯合作所获得的利益回报，因此“1+1=2”的模式可以形象表示当前的合作状况。

(三)产业集群的成熟阶段

发展至此，产业集群已形成了整体优势，受企业家所影响的产业集群在向“面”式模型升级，经济贡献能力将出现质的突破，超越单纯合作下的“加和”经济收益。企业家对于产业集群成熟的作用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

其一，早期企业家孵化潜在企业家。决定集群是成熟抑或萎缩的关键因素便是企业家的繁殖能力，即能否相互促进，增加企业家的数量，进一步巩固与强化企业家集群。企业家凭借在产业集群初期企业的工作经历获得了创新创业所需的资源、供应商、顾客群及其他相关信息从而大大降低了创新创业的初期成本，[21]这也代表了企业家的生长能力。

其二，企业家对于产业集群外部环境的创造性反馈。伴随集群的逐步成熟，生产与消费需要已越来越高，企业家个体及集群对于企业外部环境的支持性要求越来越高，但受限于当前资源条件，迫使企业家彼此联系、自发组织，共同为获取利益促进集群增长而采取行动。例如，我国浙江义乌被认为是世界最大市场，国际商贸城的发展令人赞叹，这很大程度是源于义乌的各种企业家组织的发展。

其三，企业家集群创新下的知识溢出效应。在产业集群当中，企业家与其他非业务同行之间经常保持密切的关系，时常通过电话、聚会等形式巩固增进关系，而这种交往利于彼此获取市场资源与信息、共享客户群、分享经验等，在彼此的经营需求的交流中，构思创造出符合市场需要的新产品、新经营思路。企业家集群创新网络正是通过相互交流沟通的企业家社会网络，在这网络中任何企业或者企业家的创新成果都会及时在集群中相互传播与共享，并进一步刺激形成新的衍生创新。这样的集群创新网络相比传统的通信网络、社交网络等更加利于产业集群的发展与进步。

概括来说，随着市场需求的加大以及企业自身资源限制，企业家间的合作逐步增强，企业家借助正式或非正式的组织构成关联关系，达成更加科学的“战略经济”合作模式，突破原有的单一互补合作思维，通过制定战略的协作与互助，形成“共赢”的局面。一方面通过自身对于企业的控制权促进组织内相关企业的合作，互通有无，互利共生，形成强有力的企业创新联盟，加强组织关系内的产业集群创新合作，共同保障产业集群的市场竞争能力，获得长期的经济收益。另一方面，企业家集群借助创新与政策制定的手段，影响产业集群的发展环境，使产业集群符合企业家集群的共同要求，巩固企业家集群创新成果，加强经济共荣。成熟阶段的企业家集群已由最初的“点”式发展至“面”式的集群模式，彼此联系最强，在互补的同时也促进了彼此的发展，保障了产业集群的顽强生命力，获得了良好的经济收益，形成“1+1>2”的健康态势。

(四)阶段与集群创新水平

图1　不同阶段下产业集群与企业家集群的创新水平趋势

此外，本文分别针对企业家集群与产业集群为对象，根据集群创新水平与阶段绘制了发展趋势模拟图。如图1所示。在产业集群的形成阶段，由于起到主导作用的是企业家集群，当前的创新水平主要由企业家实现，产业集群随着企业家及企业家集群的出现而逐步出现，但两类集群的创新水平普遍较低，甚至不具备足够的规模。而随着企业家之间的联系与合作增多，企业家集群快速发展，企业家集群的创新水平随之提高，受企业家所影响的企业甚至产业集群也逐步快速发展。最后发展到了成熟阶段，由于企业家的灵活性与无边界性，其影响控制作用并非局限于单一企业或产业，因此企业家与产业存在“一对多”的现象，形成集群创新的溢出效应。与此同时，资源配置、结构设置及战略协作都已较为成熟，但企业家集群受人口的影响以及产业集群受资源规模等限制，创新水平增速降缓。由于产业集群的创新受制于企业家创新，因而增速也随之减缓。但企业家集群凭借对产业集群的发展支持，获得更高的创新资源与收益，创新能力仍在不断上升。而产业集群借助企业家集群的成熟，多元化的产业集群成长模式明显，因此产业集群的创新水平也在与之增高，形成“共赢”局面。总体而言，企业家集群一直是引领产业集群创新发展的动力因素。

通过前文分析，我们认为在经济增长的促进过程中，中观层次的产业集群是经济增长最直接的驱动力也是最为明显的表现形式，但是微观层次的企业家集群创新行为才是驱动一切经济活动与产业发展的根本，通过“人”的作用，将资源与经济进行串联并合理运用，凭借创新行为为产业集群以及经济增长提供驱动力。因此，在未来关于经济增长的研究中，包括对于产业集群发展的促进分析中，必须能够正视企业家集群以及其创新行为的核心作用，从根本因素上探究经济增长的要素，以保证经济增长的持久性与全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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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霄)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s of Entrepreneurs Cluster，Industrial Cluster and Economic Growth

LIU Xinmin，YU Wencheng，WANG Lei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Qingdao 266590，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entrepreneurs cluster，industry cluster and economic growth，we delve into the inner mechanism that the innovation promotes economic growth，and point out the fact that entrepreneurial behaviors hidden under the ‘form’ and ‘material’，and the innovation behaviors of entrepreneurs cluster are the key factors to promote the growth of industrial cluster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thus constructing the relational model.In addition，with the theory of system complexity，the paper analyzes the role relationship of entrepreneur cluster in three industry clusters’ formation stage，self-organization stage and maturity stage，and finds out the cluster characteristics，cluster effects and cluster innovation trend.

Key words：innovation;entrepreneurs cluster;industry cluster;economic growth

收稿日期：2016-03-03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71371111，71471105)；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2014GXS4D122)；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2015M582119)；山东省博士后创新项目专项资金资助项目(201403008)；山东科技大学科研创新团队支持计划(2015TDJH103)

作者简介：刘新民(1965—)，男，山东莒南人，山东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组织治理与竞争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中图分类号：F272.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699(2016)03-006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