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恩美《另类》之前景化特征研究

2016-07-07 08:44
关键词:文体特征主题意义另类

林 珊

(宁德师范学院 外语系,福建 宁德 352100)

谭恩美《另类》之前景化特征研究

林珊

(宁德师范学院 外语系,福建 宁德 352100)

摘要:《喜福会》是华裔作家谭恩美最成功的代表作,其中一个章节《另类》已被选入本科英语专业高年级教材,产生了多种多样的解读方式。本文运用前景化理论对《另类》进行词汇层面、句法层面、语义层面的微观分析,探讨作品的语言文体特征与作品的主题意义之间的关联。

关键词:前景化;《另类》;文体特征;主题意义

一、小说《另类》简介

《喜福会》是美国著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于1989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说,也是她最成功的作品。小说甫一出版,即获得广大读者的认可和欢迎,曾连续9个月蝉联《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成为1989年美国四大畅销书之一,后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并于1993年改编成同名电影,流传甚广。《喜福会》围绕着四对母女的故事展开,以生动细致的口吻将女儿与母亲的情感纠葛和冲突娓娓道来,《另类》(“Two Kinds”)节选自小说其中一个章节,因其完整清晰的结构而可作为一短篇小说独立成章,并于2002年和2014年依次被收入由外研社出版的《现代大学英语》第一版和第二版精读教材中,经典的魅力在一代代学生的反复解读中愈发显现出来[1]。但笔者在英语教学中发现学生虽然喜爱这篇小说,对文本的解读往往只停留在表面和宏观层面上,微观层面上的细读相当匮乏。

二、前景化理论

“前景化”的概念源于俄国形式主义,指的是运用某种特殊的手段来突出某一文本独特的性质,即“通过‘陌生化’让人们带着一种新的眼光去看事物,使人感到新鲜、惊异、陌生,从而产生强烈的美感”[2]35。“前景化”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是由穆卡罗夫斯基首先提出。根据他的阐述,人们日常所使用的标准语言可以构成文学语言的“背景”,对标准语言规则系统的有意违背,使得语言前景化(即文学化)成为可能。20世纪60年代,利奇进一步完善了前景化理论,将实现前景化的两种手段结合起来,即前景化可以“通过变异(聚合原则)或者平行(组合原则)来实现”[2]39。韩礼德则认为,只有“有动因的突出”才是前景化,无论何种语言形式,只有当它与语篇的整体意义及内涵密切相关时,才是具有审美价值的前景化现象。

本文基于文体学的前景化理论,选取《另类》中的前景化表达作为研究语料,试图从词汇层面、句法层面和语义层面对文章中前景化语言特征进行微观分析,旨在揭示其在具体语境中的文体效果,以期探讨作品的语言文体特征与主题意义之间的关联。

三、前景化分析

(一)词汇层面的前景化

《另类》形象地讲述了女儿吴精美和母亲吴宿愿之间苦乐参半的故事,文章以母亲对美国出生的女儿精美的殷切期望开头。

My mother believed you could be anything you wanted to be in America. You could open a restaurant. You could work for the government and get good retirement. You could buy a house with almost no money down. You could become rich. You could become instantly famous[3]83.

通过“you could”的重复使用,凸显了母亲在中国失去一切来到美国后的希望。美国就是她的涅磐重生之地,在这里她可以掀开生活新的一页,但因中美语言和文化上的隔阂,她只能将自己的美国梦寄托在美国出生的女儿精美身上。可以说,精美一出生,就承载着母亲甚至是一家人的厚望,是母亲所认为的美国梦最有可能的缔造者。汉语里有一句惯用语“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一惯用语用在母亲吴宿愿身上再恰当不过。“you could”的连续运用,寥寥数语就把一位母亲期待儿女成才的迫切心理描绘得淋漓尽致,同时联系上下文,读者可以深刻体会到美国文化语境下的中国慈母心。反观精美,谭通过表现心理过程的“believed”一词,“让母亲充当感觉者”[4],虽然描述的是母亲的心理过程,但这些美好的希望却如同巨石一般投射到精美身上。母亲是愿望的建构者,精美则是这些愿望的承担者和实现者。谭巧妙地利用“my mother”作为动作的发起人,而不是更直接的“I”,委婉地表现出精美面对母亲施加于她的美梦的无奈以及她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与困惑。

谭恩美对小说角色的刻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对角色的命名也体现她的独具匠心之处,参见表1。

表1 谭恩美对《另类》的角色命名对照表

谭将小说的主人公之一亦即小说的叙述者命名为精美(英文名为June),“精美”一词形容精致而美好,在汉语语境下多用作形容词来修饰物品,而母亲给美国出生的女儿起这样的名字用意十分明显。透过该名字,读者能够再次感受到母亲对女儿所寄予的深切期望,同时英文名June的发音与“精美”不仅接近,也是六月份的对应英文。六月是夏天的开始,炎炎夏季既是活力和能量的象征,又奏响了金秋丰收的序曲。这个名字赋予了主人公精美来自父母辈的美好愿景,同时是母亲在失去一切后移民到新土地上所怀揣的美国梦的符号反映。母亲宿愿(英译为long-cherished wish)的名字与女儿精美的名字互相呼应,“精美”是愿望的承载者和实现者,而“宿愿”则是希望的寄托者。女儿虽然一再辜负母亲的期望,但她在长大成人后最终能意识到母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和永不言弃的爱。

文中另一对冲突不断的母女Waverly和林多阿姨的角色命名也饱含寓意。Waverly是惯用的男性英文名,作者却用此英文名来给一女性主人公命名,属于词汇层面上的偏离。Waverly小时候被称为“唐人街上最小的中国象棋冠军”[5]48,林多阿姨也为女儿能成为象棋冠军而十分骄傲,女儿仿佛成了她到处炫耀的一个工具,Waverly因此感到羞愧不已。与精美相似,她也不幸成为了母亲美国梦的背负者。林多阿姨结束了中国的痛苦婚姻,而后满怀希望地来到美国,再次结婚,生育了两子一女。Waverly作为家庭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自然承载了母亲的众多期盼,男性化的名字凸显了林多阿姨“对于女儿近乎令人畏惧的高期望”[6]。这种高期望值不仅与“林多”这一名字中的“多”相互映衬,还折射了母亲与女儿在不同文化背景下激烈的代际冲突。母亲林多强加于女儿身上的美国梦实则只是中国化了的狭隘“美国梦”。一方面,她希望女儿能够出人头地,光大门楣,以此来实现自己年轻时不曾实现的梦想;另一方面,生长于美国的Waverly认为母亲过于强势,过多干预自己的生活,因此极不认同母亲的中国式家长作风。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儿所接受的美国主流价值观势必会与中国母亲陈旧的教育方式相抵触。

谭恩美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角色命名,巧妙地为人物冲突做了很好的铺垫,使得人物性格的刻画更为生动饱满。精美与宿愿之间、Waverly与林多之间的冲突不和,从人物命名当中业已初见端倪。另外,从下面的人物对话中我们也能感受到谭精妙的创作手法。

“She bring home too many trophy,” lamented Auntie Lindo that Sunday. “All day she play chess. All day I have no time do nothing but dust off her winnings.”

And my mother squared her shoulders and bragged: “Our problem worser than yours. If we ask Jing-mei wash dish, she hear nothing but music. It’s like you can’t stop this natural talent.”[3]88

这一段吴宿愿与钟林多的对话,简单数笔就勾勒出了两位中国母亲用女儿进行攀比的姿态。值得注意的并非她们夸张的语言表现方式,而是她们所用的中国式英语。作为第一代华裔移民,吴宿愿和钟林多并不像她们的女儿那样能说一口流利正确的英语,她们对一门全新的语言习得是一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作者在此简短的对话里用了含有颇多语法错误的英语表达,并不是为了讥讽以吴宿愿和钟林多为代表的第一代华裔移民,而是使这样的语言偏离更能引起读者的注意和兴趣,也为下文母女关系的和解以及女儿最终体会母爱情深的结局安排埋下了伏笔。母亲经历过种种困难,包括中国生活的不幸和美国生活的不易,语言成为她们融入新生活的最大障碍,错误的英语表达正是她们为了女儿积极融入美国生活的一个写照。

(二)句法层面的前景化

I had new thoughts, willful thoughts, or rather thoughts filled with lots of won’ts. I won’t let her change me, I promised myself. I won’t be what I’m not.

I didn’t get straight As. I didn’t become class president. I didn’t get into Stanford. I dropped out of college[3]85,91.

上文截取的第一个段落是叙述者吴精美的内心独白,全部由简单句组成,主语都是统一的“I”。母亲宿愿为了让精美成为天才儿童,可谓绞尽脑汁。在将精美打造成中国的秀兰·邓波儿的尝试失败后,她又从杂志中搜罗关于非凡儿童的故事,试图给精美进行各种测验。精美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排斥母亲的天才培训方式,相反她十分兴奋,甚至还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幅幅各不相同的天才形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美好的天才梦在一次次升起的希望和母亲失望的表情中渐渐黯然,精美也慢慢失去了起初的信心和耐心。因此,她在心中暗自发出独白,像是在声明自己的独立宣言。借助于简单句的运用及主语“I”的重复出现,读者可以更直接、更深切地感受到精美此刻的愤怒情绪。一方面,这可以直观表明精美面对给她带来不尽痛苦的母亲的一种情感宣泄;另一方面,间接反映了在美国长大的精美有别于中国传统女性。传统的中国女孩从小就被教育要绝对服从家长的意见,对痛苦逆来顺受,苦水往肚子里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而精美却不愿像中国女孩那样,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敢于表达出来。这一独立宣言标志了她与母亲分歧的开始,在精美一次次地挫败母亲的愿望后,母女冲突随之升级。第二段落“于是我不是全A生。我没有当上班长。我没能进斯坦福大学。我中途结束了大学学业”[5]51解释了精美为何多次不断让母亲失望的原因,同时也证明了精美以实际行动履行自己的宣言。简单句简洁却不失气势,铿锵有力地表达出精美勇于做自己的叛逆态度。主语“I”的频繁呈现不仅标示了动作的主体,而且更突出了动作发起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反叛性。正是母亲宿愿这种咄咄逼人的中国式家长作风,与精美在美国所接受的开明教育格格不入,导致母女冲突不断恶化,因此母女冲突从深层次来看也反映了不同语境下的文化冲突。

But my mother’s expression was what devastated me: a quiet, blank look that said she had lost everything. I felt the same way, and it seemed as if everybody were now coming up, like gawkers at the scene of an accident, to see what parts were actually missing[3]89.

与上面两段高频率出现的简单句型不同,这一段落使用了复合句和并列句,简单句是英语中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句型,通常用来强调或表达强烈的情感;复合句与并列句则由两个或以上的句子构成,基于这两种句型的复杂性,写作者可以用之传达丰富的意义和信息。在这一段中,谭依次用了“what”引导的表语从句、“that”引导的定语从句,省略了“that”的宾语从句(在“said”之后)、“and”连接的两个并列句、“as if”引导的表语从句,以及“see”之后的宾语从句。乍看起来,复杂的句型令人目不暇接,理解上也有一定困难。但为了理清作者这样表达的意图,读者往往不得不放慢阅读速度,仔细通读,并进行思维加工,挖掘文字背后的含义。精美在表演搞砸后观察母亲脸上的表情,母亲茫然的神情是真正让精美心塞不已的根源。母亲唯一的一个期望就这么被自己摧毁了,所以精美不是因为自己而感到难过,而是为母亲深感抱歉和内疚。但她又希望母亲能给自己一个回应,无论是好是坏,她都愿意接受,并以哭闹埋怨来回敬母亲给自己带来的这般苦痛,可母亲却偏偏不给精美这样的机会。一系列复合句和并列句的运用,把母女俩错综复杂的心理状态表现得恰如其分,令人感同身受。

(三)语义层面的前景化

谭在《另类》中使用了不少修辞方法,其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是排比、明喻和押头韵。下面笔者分别以这些修辞方法在文中的运用为例,来阐释文章在语义层面前景化的特征。

I was a dainty ballerina girl standing by the curtains, waiting to hear the right music that would send me floating on my tiptoes. I was like the Christ child lifted out of the straw manger, crying with holy indignity. I was Cinderella stepping from her pumpkin carriage with sparkly cartoon music filling the air[3]84.

作者运用了三个排比句及略带幽默诙谐的口吻描述了精美所构想的天才形象,句型的一致产生了强烈的前景效果,较易引起读者的关注,而调侃的语气则仿佛是精美的自嘲。虽然此时她还并未与母亲在未来规划上产生分歧,但暗含精美对母亲不切实际的美梦的否定。而且三个天才形象按照先后次序排列是越来越虚幻的,呈递进排比关系,间接影射了精美内心深处隐隐的沮丧和绝望。第二句用了明喻的修辞方式,其中的“holy indignity”有着鲜明的讽刺效果,这是通过搭配碰撞产生的。搭配碰撞意指使用与读者预期相反的词语,在“holy”(神圣的)一词后读者本可以预见一些表达崇高至善的词汇,可作者却用了“indignity”(侮辱)一词。通常情况下,“indignity”是与“unholy”搭配的,用违背常识的“holy”来搭配即产生了文体偏离。因此,作者运用这样的文体偏离,旨在强调神圣光荣的梦想对主人公精美来说只能是痛苦不堪的屈辱,只能是一个个实现不了的幻象,只能是遥不可及的神坛。

She had this peculiar smell like a baby that had done something in its pants. And her fingers felt like a dead person’s, like an old peach I once found in the back of the refrigerator; the skin just slid off the meat when I picked it up[3]86-87.

这段关于精美的钢琴家教钟先生母亲钟老太太的描写颇有意思,作者使用了明喻来形容钟老太太身上散发的味道以及手指看起来的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婴儿的尿骚味,手指看着就像长在一具死尸上,就像在冰箱深处找到的烂桃子[7]。这样怪异的描写似乎更适合形容惊悚片里出现的女鬼,透露出一股哥特式的冰冷幽默,可被认为是对文章整体诙谐自嘲的叙事风格的一种背离,揭示了精美心里深深排斥母亲给她找钢琴家教的这种安排。不仅钟先生在她看来非常奇怪,连他的母亲钟老太太也让她觉得稀奇古怪,过于负面的形象让她觉得见一次就足够了。只有当一个人异常厌恶某件事或某个人的时候,她才会用过度消极夸张的词汇来描述对象,钟老太太正好躺在了精美发泄心中忿恨的枪口下,因此这段描述才表露出哥特式幽默的冰冷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故事以精美弹奏两首乐曲结束,这两支曲子一支叫做《Pleading Child》(《请愿的孩童》),另一支叫做《Perfectly Contented》(《心满意足》)。两首曲的名字都是以相同的首字母“P”和“C”开头,属于押头韵,不乏深长的意味。长大成人之后,叙述者精美终于能明白她的童年生活其实是快乐的,虽然也有难过的时刻,但总体而言是开心幸福的。在青少年时期,她只看到了生活痛苦的那一面,她无法理解母亲,将母亲的殷切期盼视为巨大的压力,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烦恼,所以她认为自己像一个“请愿的孩童”,请求母亲可以给予她自由,不再试图将其打造成少年天才。而就在她弹了两支曲子几遍后,她才发现它们原来是同一主题的两个变奏,从中她悟出了母亲厚重的爱,她感到“心满意足”。

四、结语

综观国内外学者对《喜福会》的评论,大多集中于跨文化、女性主义、母女关系等宏观角度,鲜有文献对作品进行前景化的微观剖析,本文选取了小说中的一个经典章节来进行分析。《另类》能连续两次被收入英语专业高年级精读教材中,正因有其独特的语言魅力。谭恩美语言简单朴实,通俗易懂,却不失风格。通过以上对《另类》的前景化分析,笔者认为,小说作为文学本身有着鲜明的美学价值[8],谭通过巧妙的遣词造句,更深刻地展现出作品的主题意义。总之,生动的语言文体特征既表现了作者的独具匠心,也为作品主旨的揭示提供了良好的语境,还为作品的理解与赏析拓宽了角度。

参考文献:

[1]赵宁.文化混血的主题与戏讽的语言:对谭恩美《另类》的解读与重读[J].江南大学学报,2010(4):104-110.

[2]刘世生,朱瑞青.文体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3]TAN A.The joy luck club[M].New York:Vintage,1991.

[4]王翔敏,苏新连.母女关系主题的建构:《喜福会》的功能文体学研究[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50-53.

[5]宋兴蕴.现代大学英语全程辅导·精读5[M].大连:辽宁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6]HUNTLEY E D.Amy Tan, a critical companion[M].Connecticut Greenwood Press,1998:47.

[7]谭恩美.喜福会[M].程乃珊,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8.

[8]王剑华.浅谈《喜福会》的故事魅力[J].韶关学院学报,2006(11):30-33.

(责任编辑:张璠)

A Study on Foregrounding Features in Amy Tan’s “Two Kinds”

LIN Shan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Ningde Normal University, Ningde, Fujian 352100, China)

Abstract:The Joy Luck Club is the most successful masterpiece of Chinese American writer Amy Tan. One of the chapters, “Two Kinds”, has been selected into the textbook for juniors of English majors, bringing about a variety of ways to interpret it. Based upon the foregrounding theory, a microscopic analysis on the lexical, syntactic, and semantic level is made to explor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work’s linguistic and stylistic features and its thematic value.

Key words:foregrounding; “Two Kinds”; stylistic features; thematic value

*收稿日期:2015-11-19

基金项目:福建省社科规划一般项目“菲利普·罗斯现代悲剧中的犹太民族意识研究”(FJ2015B244);宁德师范学院研究项目“文体学视角观照下华裔美国文学作品研究”(2013Q22);宁德师范学院科研创新团队“英美文学与中外文化传播”(2013T09)

作者简介:林珊(1987—),女,宁德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297(2016)03-008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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