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翊彤
【摘 要】2013年末爆发的乌克兰危机在欧美推波助澜下,这场抗议示威活动最终演变成地区冲突,西方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争夺将更加激烈,乌克兰自身经济崩溃和国家分裂的危险,对我国具有深刻的启示。
【关键词】乌克兰危机 启示
【中图分类号】D751.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6)14-0027-02
乌克兰危机,是一个足以影响21世纪国际局势的大事件。此事件始于2013年11月,至今乌克兰东部仍然战火未熄。此事件不仅使乌克兰陷入民族分裂,社会动荡,而且因此时间俄罗斯与美国,俄与欧洲的政治博弈走向前台,俄罗斯受到美欧集团的经济制裁因此,乌克兰危机不仅对乌克兰,而且对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地缘政治格局都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1.乌克兰危机的始末
乌克兰危机次始于2013年11月,导火索就是乌克兰政府决定中止与欧盟签署联系国协定,“以及恢复与俄罗斯和独联体国家的经贸关系”,数万人走上基辅街头抗议。以这个事件为起点,一场持续至今的地区动乱开始爆发。
乌克兰危机演变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到从2013年11月21日至2014年2月22日,乌克兰国内反对派在美欧的支持下,推翻现政府,夺取国内政权,这个阶段,基本处于国内政治斗争层面,在乌克兰国内政治斗争中,亲欧美的反对派占了上风。第二个阶段是2014年2月22日至5月26日,克里米亚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并且引发了东部地区的连锁反应,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州组织公投后宣布脱离乌克兰成为“主权国家”。这个阶段的特点是,国内政治斗争上升为民族分裂和大国博弈,俄罗斯、美国、西欧都跳出来,公开示强。第三个阶段是5月26日乌克兰总统大选之后,陷入内战阶段,政府军与东部民间武装开火,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2.乌克兰危机的根源
2.1历史原因:“向东走”还是“向西走”的道路之争。从表面上看,乌克兰危机是由总统反对加入欧盟引起的,实质上,体现了乌克兰民众在“向东走”还是“向西走”的道路之争。13世纪,自蒙古军队蹂躏了欧洲之后,乌克兰在政治上长期处于的分裂状态,以第聂伯河为界,分为东乌克兰地区和西乌克兰地区。西乌克兰地区靠近欧洲,受欧洲影响大,信奉天主教,说乌克兰语;东乌克兰从17世纪开始一直在沙俄的管辖范围内,说俄语,信奉东正教。乌克兰东西两部分历史不同、语言不同、宗教不同,因此政治倾向也不同,集中表现在了一战时期,乌克兰两派,分别加入了协约国和同盟国,二战时期,东西乌克兰已经统一,并且作为联邦共和国加入了苏联,但战时仍有一部分叛入德国阵营。因此,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国内东西阵营再次发生矛盾,西乌克兰想投入欧盟的怀抱,东乌克兰则对俄罗斯感情深厚,乌克兰国内民众在左顾亲欧还是右盼亲俄问题上的深度对立,使这起政治事件迅速演化为一场深刻的大规模政治危机。
2.2外部原因:美欧集团与俄罗斯的政治博弈。乌克兰内乱,是苏联解体20多年来美欧集团与俄罗斯的政治博弈的结果。上世纪90年代,苏东剧变,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社会主义政权苏联分崩离析。苏联瓦解后,美欧对苏联的主要继承者俄罗斯仍然很不放心,一直在利诱拉拢乌克兰,唆使它疏远俄罗斯,加入欧盟和北约。1997年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发表的《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一书中写道:“乌克兰是欧亚棋盘上一个新的重要地带。它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存在有助于改变俄罗斯,因此它是地缘政治支轴国家。没有乌克兰,俄罗斯就不再是一个欧亚帝国。”乌克兰是3个主要斯拉夫国家之一,也是普京重构欧亚斯拉夫核心、推动独联体一体化的关键所在。从地缘战略角度讲,失去乌克兰,俄罗斯就失去了抵御北约战略进逼的缓冲地带。而对欧美来说,阻止乌克兰同俄罗斯恢复传统关系,也是其弱俄遏俄的既定战略。为此,尽管欧美和俄罗斯在这场争夺乌克兰角逐中“攻防”态势不断转换。为了把乌克兰打造成一个亲西方的“民主、自由国家”,从2004年发动“橙色革命”到2008年乌克兰申请加入北约,从2009年欧盟启动“东部伙伴关系计划”到2012年12月前国务卿希拉里发誓美国要阻止俄罗斯“借助经济一体化方案重建新版苏联”,美欧始终把乌克兰作为其外交的重要战略支点,作为对抗俄罗斯的重要步骤。美国与欧盟的步步紧逼,导致俄罗斯强势反击,策划里米亚公投,趁机收复克里米亚。
3.乌克兰危机的启示
3.1国内团结不能没有统一坚强的政治核心。从2004年至今,街头示威在乌克兰市场出现,不仅破坏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正常进程,而且地区和民族分裂的趋势越来越难以遏制,曾经富庶的“欧洲粮仓”正一步步滑向山河破碎的深渊。在此起彼伏的政治大潮中,乌克兰不乏呼风唤雨的政治派别和政治人物,却没有产生能够凝聚民心、代表大多数民众的政治力量和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无休止的党派纷争,治理能力低下,对突发事件和网络动员反应迟钝,是局势不断恶化的直接诱因。
3.2体制改革不能脱离本国的实际情况。乌克兰独立后,接受西方开转型良方。热切拥抱资本主义制度,采取了相对激进的转型之路。政治上,按照西方大国的意图精心设计了多党制的西方民主,实行普选。经济上奉行休克疗法。政府将制造业、能源业、农业等国有资产,折算成债券或股权分给国民。而在转型的过程中,大量商人借私有化、侵吞国有资产迅速垄断财富,形成经济上寡头,然后再通过参加普选,权钱交易,最后掌握了国家机器,并进一步巩固权力,排除异己,形成寡头政治。这样,不论是经济还是政治,整个国家资源都掌握在少数几个寡头手里。寡头政治必然造成四大后果,一是选举产生的政治领袖最关心的是小集团甚至个人的私利,而不是国家的前途命运,所以出现了大量的腐败问题。二是寡头之间的相互倾轧,乌克兰独立20多年有近20位总理轮流当政,基本上一年一换。而国家根本的政治制度也在总统议会制和议会总统制上左右摇摆。三是频繁的政局更迭只会使政府更加无效率,政策没有延续性,以至于社会经济发展陷入周期性停滞,四是导致社会不公,最终会酝酿成社会动荡。
3.3国家命运不能寄托在大国的“施舍”上。在乌克兰危机中,乌克兰反对派始终期待西方能够对它予以援助,尤其是军事援助。但是,他们最终失望了。尽管,克里米亚危机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俄罗斯进行了包括经济制裁在内的一系列制裁,但是他们绝不会冒着与俄罗斯打核战争的危险进行军事干预。大国的“慷慨”是建立在自身的战略利益的基础上,援助实际上只是要乌克兰“惟命是从”的一种工具。大国绝不会为了小国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
3.4 保卫国家不能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苏联解体后,在大国的夹缝中,乌克兰主动放弃了核武器,包括176枚洲际弹道导弹以及大约2600件战术核武器。在乌克兰长达十年的“颜色动荡”中,乌克兰更是因为经济赤字问题导致国防投入不足,军备废弛。克里米亚事件后,军队倒戈事件比比皆是。乌克兰危机证明“富国才能强兵,强兵才能卫国”。两者相互依存,辩证统一,没有富国,衣食尚忧,难以强兵;没有强兵,国家失去安全护佑,也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富国。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必须加快建设与我国国际地位相称,与我国国家安全与发展相适应的巩固国防和强大军队,加快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强军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