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蒋伟涛
北京城的法华寺
文 蒋伟涛
每一个寺院的建造以及兴衰沿革,都与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等背景以及民众的价值观是分不开的,尤其是一些寺庙本身承载着历史的厚重,见证了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像一个无言的历史见证人,静静地诉说着历史的进程与情怀。
千年的寺庙,承载着千年的历史,是人文、艺术、道德、政治的重要载体。可以说每一个寺院的建造以及兴衰沿革,都与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等背景以及民众的价值观是分不开的,尤其是一些寺庙本身承载着历史的厚重,见证了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像一个无言的历史见证人,静静地诉说着历史的进程与情怀。对于北京的法华寺,笔者在幼年读书之时,就有很多的感慨。因为它见证了“戊戌变法”的关键人物袁世凯与谭嗣同的一段历史公案。按照传统说法,在法华寺里,袁世凯的一举一动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可以说,袁世凯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剧中的大白脸,这座京都名刹应该算是他的第一个舞台。
在北京工作之后,笔者刚好在原崇文区上班,红桥市场东边体育馆路街道有一个法华寺,后来行政区划调整,又发现东城区报房胡同还有一个法华寺,随着知识的增长和网络信息的发达,在网上逐渐找寻历史的遗迹和一些文人墨客的心迹,逐渐地发现了北京城不下八处的法华寺。网上对袁谭密会的法华寺有很多争议,更是激起了笔者的求知欲,到底哪一个是历史上袁世凯与谭嗣同密会的法华寺?笔者通过查阅史料发现,争议最多的是崇文法华寺、东城法华寺与海淀法华寺。去年秋天的一天,笔者前往这三处遗址找寻当年的历史痕迹,探寻袁世凯当时的心路历程。
东城法华寺旧址位于东城区报房胡同,始建于明正统五年(1440年),明景泰中太监刘通及其弟刘顺舍宅为寺,现今部分殿宇及残碑尚存,从多福巷44号可以进入寺院的后半部分。该寺坐北朝南,原有山门和旁门共三座,门额有砖砌匾“敕赐法华禅林”。法华寺占地约九亩,《光绪顺天府志》说这里“殿宇轩敞,庭中杂莳花木”,当年曾被誉为东城诸寺之冠。可以说近代史上许多重要事件都有这座法华寺的身影。咸丰年间,为镇压北伐的太平军,咸丰皇帝命奕成立京师巡防处,刺探太平军、捻军的情报,调遣清军镇压农民起义,维护京师社会治安等事宜。当时京师巡防处就设在法华寺。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进攻北京时,咸丰皇帝仓皇出逃,留下恭亲王奕和大臣瑞常、文祥等人在京与英法代表谈判。法华寺又成为恭亲王等人与英法代表谈判之所。有人考证说,这是中国领导人第一次在国都与外国人进行外交交涉。法华寺旧址在解放以后曾是外交部宿舍,已故外交部长乔冠华曾在这里居住。《北京地名典》认为袁世凯与谭嗣同在此处密谋政变。
崇文法华寺位于原崇文区法华寺街,始建于明代,具体年代不详。清康熙及同治年间重修,是北京外城大寺之一。现钟、鼓楼已无存,仅存山门、三进大殿和部分配房。山门为三开间歇山顶建筑,山门两次间为棂窗,正间券门上有匾额“大兴法华寺”。其后三进大殿均面阔三开间,并有前廊。东、西两侧配殿亦为三开间。民国年间多已辟为临时停灵的灵房。清代法华寺一带是驻扎八旗军队的地方,称营房,顺治十八年(1661年)改设正蓝旗教场。《北京名胜古迹辞典》认为袁世凯与谭嗣同在此处密谋政变。据说,法华寺当年的海棠一年能开两次花,在京城非常有名,来观者络绎不绝。《行素斋杂记》中说:“崇文门外法华寺佛殿前后海棠数株,独殿后一株每年春秋两番作花,亦理不可解者。”该寺为区级重点保护文物,现被占用。北京著名作家肖复兴在《法华寺看海棠》中写到:从外表看,山门还在,非常破旧,面貌却大致保持着当年的样子,三大开间,歇山屋顶,灰瓦灰檐,木门木窗,侧面的山墙和蝎子尾也都清晰可见。只是门都已经封死,里面住上人家,山门左右两侧都有一扇宽敞的大木门,应该是原来通往东西配殿的入口。
昌平法华寺遗址
海淀法华寺创建于清顺治十四年(1657年),位于海淀区东南部法华寺路中段北侧,殿宇及山门经修建后尚存,现为中央民族大学幼儿园占用。原为京西法海寺下院,顺治年间重修后更名为法华寺。建筑布局严谨,精巧别致,现存殿房30余间,保存基本完整。
除了这三处法华寺,笔者在彭兴林所著《北京佛寺遗迹考》一书中查到北京还有不少法华寺。如西城法华寺,始建于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旧址位于西城区西直门内南小街99号,今不存。据《北京寺庙资料》记载,该寺面积南北六丈九尺,东西十一丈,房共八间。可见该寺院面积不是很大。昌平法华寺,据《昌平州志》记载“在州治东北四十里银山铁壁之麓,即大延圣寺。乃近京名刹。金大会三年建,明正统十二年重修。领七十二庵,为唐邓隐峰藏修之处”。在昌平东北部海子村附近的山中,寺院众多,早在唐朝时已建有华严等寺院,辽金时代有宝岩寺、大延圣寺等。明宣德年间重修了大延圣寺,正统十三年(1448年),英宗朱祁镇赐额“法华禅寺”。现在众多的寺庙都没有了,但是留下了一些古塔,就是“银山塔林”风景区。香山法华寺,在香山南侧,金山陵园下方,原有一座元代寺庙宏教寺,清代改为法海寺和法华寺,现在法海寺还有遗迹,法华寺已不存,其位置应该在今金山陵园内。积水潭法华寺,就是积水潭畔的汇通祠,初建时的名字就是法华寺,始建于明永乐年间,又称镇水观音庵。通州法华寺,位于通州区次渠乡次渠村的宝光寺,旧名法华寺,元大德元年(1297年)建,明正统五年(1440年)敕赐宝光禅寺。
目前对于北京法华寺的争论和关注,主要集中于到底哪座是袁世凯与谭嗣同密会的法华寺?主要分歧在于东城法华寺、崇文法华寺和海淀法华寺三个之间。
作家李洁在《文武北洋( 1912-1928)》中认为:“清代时,前来京城汇报工作的各地官员们没有宾馆或内部招待所可居,要么在京城有自己的住宅,要么就得借寺庙栖身,尤其是离皇宫近些的禅林,更成为住客率较高的宾舍。这王府井一带,距紫禁城东大门东华门很近,所以此地的寺庙也就成了不少大人物的落脚地。隔这儿不远的现在已经消失了的贤良寺,这就是当年李鸿章大人最后的住所。一向谨慎有余的老袁奉诏来京后,赶紧在这王府井东边的法华寺里住下。”这一论断说的寺院就是报房胡同的法华寺。此外《北京地名典》认为袁世凯与谭嗣同密会的法华寺是这一座。
海淀法华寺
李耀宗先生所写《法华寺不止两个》认为,袁世凯曾居住过的法华寺是中央民族大学附近的法华寺。他的理由是袁氏《戊戌日记》的两段文字:“光绪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予奉召由天津第一次火车抵京,租寓法华寺。上驻跸颐和园,即托友人代办安折膳牌,定于八月朔请安。次日早起,检点衣冠各件,先派人赴海淀觅租寓所,午后至裕盛轩,遂宿焉。”“次日(八月初二)谢恩召见……退下,在官门外候见庆邸,匆匆数语,即回寓。会大雨,至午始回法华寺。”据考,袁氏《戊戌日记》或为其幕友代写,但既是“日记”,其基本时空当不为谬。当时,永定门火车站已竣工启用一年。袁氏抵京在此站下车,为奔颐和园“请安”,不会绕道城北下榻,也不至于舍近求远,去偏远的香山,只有可能顺路在崇外,或距颐和园较近的魏公村,选此两地“租寓法华寺”。值得注意的是,袁“谢恩召见”后,还有“匆匆数语”交谈,才打道“回寓”。他乘坐轿子,“会大雨”从颐和园出发,“至午始回法华寺”。在不过一两个时辰里,他不可能是“始回”三四十里之遥的崇外,说“始回”魏公村正合情理。故此,谭袁之晤当在今民族大学“法华寺”。
笔者窃认为李耀宗先生分析“顺路在崇外,或距颐和园较近的魏公村”的论断是有漏洞的。袁世凯由天津乘坐火车抵京,当时的火车站是现在的北京南站,当时称马家堡火车站。袁世凯抵京后,应该选择离火车站和故宫近的地方居住,等候觐见,而不会去偏远魏公村附近居住。况且《戊戌日记》中对此的记载顺序是先抵京,然后租寓法华寺,然后因为“上驻跸颐和园”,所以才改变行程,“代办安折膳牌”、“派人赴海淀觅租寓所”。这里有两点值得说明:一是按照顺序租寓的住所是为在故宫觐见,而非为在颐和园觐见,租住的房屋应该在故宫附近,这样就排除了香山和魏公村之说;二是“派人赴海淀觅租寓所”,更是说明当时的寓所不是魏公村法华寺,否则不会在日记里标明“派人赴海淀觅租寓所”。至于“会大雨”从颐和园出发,“至午始回法华寺”,李耀宗先生认为“在不过一两个时辰里,他不可能是始回三四十里之遥的崇外”,那只能是回到东城区的法华寺。
所以笔者认为要解开这段公案,还需要回到当事人的相关记述中寻找答案。《康南海自编年谱》光绪二十四年八月(1898年9月)记:“初三日早,暾谷持密诏来,跪诵痛哭激昂,……乃召卓如及二徐幼博来,经划救上之策。袁幕府徐菊人亦来,吾乃相与痛哭以感动之,徐菊人亦哭。于是大家痛哭不成声。乃嘱谭复生入袁世凯所寓,说袁勤王。……复生入城后,卓如至金顶庙容纯斋处候消息。吾稍发书料行李,是日尽却客。乃夜……至子刻内城开,吾亦入城,至金顶庙候消息。知袁不能举兵,扶上清君侧,无如何,乃决行。”根据周育民在《康有为寓所金顶庙》一文考证(载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林克光等编《近代京华史迹》,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金顶庙在内城东安门外城根北夹道。根据康有为的记载,八月初三夜,康有为尚在外城,因此,要等到午夜城门开方能入城到金顶庙,等候谭嗣同说服袁世凯的消息,这就说明金顶庙和法华寺距离很近,同时也在内城,而东安门外城根北夹道的金顶庙距离报房胡同法华寺仅有十分钟的路程,以此论断最为恰当,同时也是谭袁密会的法华寺就是东城区报房胡同法华寺的最有力的证明。
崇文法华寺旧址
关于午夜城门开方能入城的事实,笔者查阅资料发现,过去北京人老说“倒赶城”,指的是清朝时候的前三门(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晚上六七点钟即下锁关城门,但是当时戏园子、妓院等娱乐场所一律不准在内城开,一些人有可能就回不了家。为了方便有钱有势的人到南城游玩,前三门立了一条规矩午夜再开一次城门,那些到城里做小买卖的也能趁机溜进内城,就叫做“倒赶城”。
对于法华寺地理位置的研究考证当然不如“戊戌变法”是不是袁世凯告的密那么重要,但是当时袁世凯租住的法华寺寓所依旧是他发迹的起点。那么法华寺夜访是不是袁世凯告的密呢?
关于谭嗣同法华寺夜访袁世凯的文献资料,1926年2月发表在上海《申报》上的袁氏《戊戌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初三夜,“正在内室秉烛拟疏稿,忽闻外室有人声,阍人持名片来,称有谭军机大人有要公来见,不候传请,已下车至客堂,急索片视,乃谭嗣同也”。以下袁详叙与谭的说话,谭再三请求袁世凯举兵杀荣禄,包围颐和园,并说:“不除此老朽(指慈禧太后),国不能保。”袁世凯闻言大惊,说“皇太后听政三十余年,迭平大难,深得人心,我之部下,常以忠义为训诫,如令以作乱,必不可行”。谭嗣同说“我雇有好汉数十人,并电湖南招集好将多人,不日可到,去此老朽,在我而已,无须用公。但要公以二事——诛荣禄、围颐和园耳!如不许我,即死在公前。公之性命在我手,我之性命亦在公手,今晚必须定议,我即诣宫请旨办理”!袁世凯推托敷衍,不肯容许,谭嗣同“正颜厉色,腰间衣襟高起,似有凶器”。袁乃言:九月将有巡幸天津之举,届时皇帝走入袁的军营,“皇上下一寸纸条,谁敢不遵?又何事不成?”。谭离去后,袁“重复筹思,如痴如醉”。初五日上午袁觐见光绪请训。
袁世凯(1859-1916年)
梁启超的文字则更是绘声绘色,像亲历一样生动:
初三夕日,君(谭嗣同,下同)径造袁所寓之法华寺,直诘袁曰:君谓皇上何如人也?袁曰:旷代之圣主也。君曰:天津阅兵之阴谋,君知之乎?袁曰:固有所闻。君乃直出密诏示之曰:今日可救我圣主者,惟在足下,足下欲救则救之。又以手自抚其颈曰:苟不欲救,请至颐和园首仆而杀仆,可以得富贵也。袁正色厉声曰:君以袁某为何如人哉?圣主乃吾辈所共事之主,仆与足下同受非常之遇,救护之责,非独足下,若有所教,仆固愿所闻也。君曰:荣禄密谋,全在天津阅兵之举,足下及董、聂三军,皆受荣所节制,将挟兵力以行大事,虽然董、聂不足道也,天下健者惟有足下。若变起,足下以一军敌彼二军,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指挥若定,不世之业也。袁曰:若皇上于阅兵时疾驰入仆营,传号令以诛奸贼,则仆必能从诸君之后,竭死力以补救。……若皇上在仆营,则诛杀荣禄如杀一狗耳!
通过以上几位重要当事人的记载,可见袁世凯是不承认自己背叛了维新党人,同时康有为、梁启超的记载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袁世凯告的密。实际上谭嗣同能够夜访法华寺,把皇帝密诏示之于袁世凯,说明袁世凯和维新党的关系不一般。袁世凯在维新变法问题上和康有为的思想非常接近。1895年夏,康有为第四次上书,都察院、工部不肯代递,袁世凯曾协助向督办军务处请求代递。强学会成立后,袁世凯积极参与,是发起人之一。梁启超说:“乙未夏秋间,诸先辈乃发起一政社,名强学会者。今大总统袁公即当时发起之一人也……袁公收捐金五百,加以各处募集得千余金,遂在后孙公园设立会所。”后来袁世凯奉派赴小站募新建陆军,康有为等为袁设酒饯行。八月初三日,当光绪帝的密诏带到康有为那里,语气紧迫,有“朕位且不能保”的话,维新派的几位中心人物聚在一同,捧诏痛哭,商议救光绪的方法,其中竟有袁世凯的心腹徐世昌在内。筹划营救光绪的战略,这是何等秘密的大事,却有袁世凯的心腹徐世昌参与,徐是袁的代表,假如不是袁已对维新派作出全力支持的承诺,维新派是不会让徐世昌参与这一机密活动的。
谭嗣同(1865-1898年)
看袁世凯的记录,他不承认自己背叛了维新党人,相反,他一开始就反对他们的过激谋划。他坚持认为,是这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激进党离间了太后与皇帝的关系,激化了两位最高领导人之间的矛盾。而且,一旦谋乱爆发,必然“内忧外患一时并起,中原疆域立见瓜分”!静下心来读读袁氏的表白,其实有他的道理。不参与,并且也不告密,应该是深陷宫廷政变的袁世凯的最好的护身符。因为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袁世凯在八月初五日上午觐见光绪后,即乘火车回天津,“抵津,日已落”(袁世凯《戊戌日记》),袁赶到荣禄处告密,已在夜间,荣禄得知围园音讯后,万难在当夜赶去北京,把音讯反映给太后。因为当时北京、天津之间的火车通行不久,只有白昼行车,没有夜车,也缺乏夜间行车的设备、经历与技术。
袁世凯为什么当时不在京城寻找故友面见慈禧,而是跑回天津告之于荣禄?包围颐和园,杀西太后,这是何等严重而紧急的事情,谭嗣同已明告袁世凯“我雇有好汉数十人,并电湖南召集好将多人,不日可到。去此老朽,在我而已,无须用公”。这样说来,慈禧的性命可虞。袁世凯告密假如是积极的、主动的,完全可以在第二天,即初四日在北京告密,而不会等到去天津告知荣禄,否则也是欺君之罪啊。
荣禄(1836-1903年)
八月初六慈禧在早朝宣布重新训政,颁发上谕说:“工部候补主事康有为营私舞弊、莠言乱政,屡经被人参奏,著革职。并其弟康广仁,均著步军统领衙门拿交刑部,按律治罪。”假如是袁世凯告密招致政变,则政变上谕中必定指名捕拿谭嗣同,因谭是往说袁世凯围园劫持太后的人,属于“逆首”,慈禧太后决不会放过他,何以上谕中只命捕捉康有为、康广仁兄弟,没有谭嗣同在内?而且上谕指康的罪名是“营私舞弊,莠言乱政”,罪名较轻。而军事政变的罪名则可以一招置维新党所有人于死地,当时理应是不知道有军事政变之事。
对于不是袁世凯告密导致太后亲政,还有两位幕僚的日记可以佐证。袁世凯的亲信张一在《心太平室集》卷八所记:袁初五日返津,隔一天后,杨崇伊来天津,向荣禄报告训政的消息。袁世凯得知太后训政,捉拿康有为、康广仁的消息,一定吓坏了,害怕康有为供出初三夜谭嗣同访袁于法华寺,密谈兵变围园之谋。遂将当时守旧派尚不知道的围颐和园、杀西太后的密谋,和盘托出,故有“袁乃跪求荣为作主”的举动。荣禄的亲信陈夔龙在《梦蕉亭杂记》中所记“袁知事不谐,乃大哭失声,长跪不起”。可见袁世凯的告密并非积极、主动,而是在他已听到西太后训政消息之后,怕受连累被惩罚,被动告密。但是袁世凯事后的告密给保守势力提供了打击维新派的有力借口,才有了后来的菜市口六君子被杀的事情发生。袁世凯将功折罪,得到了好处,受到重用。他的小站新军得赏银四千两。荣禄进京办事期间,袁世凯还奉命代理直隶总督。此后,袁世凯更是步步高升,青云直上,成为百年来影响和改变中国命运的人物之一。
历史就是一个谜团,也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着无数后人在历史的迷宫里探寻历史的真相。也许历史真相无法还原,但是探寻历史真相的过程,无疑是充满乐趣的,这也许就是历史存在的真实意义。
作者单位:北京市老干部局
责任编辑 刘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