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旭
(喀什大学,新疆 喀什 844000)
抗战剧艺术创作的新变与异途*
卢兆旭
(喀什大学,新疆 喀什 844000)
摘要:近年来抗战剧创作数量急增,精品辈出的同时,也不乏艺术审美水平低下、粗制滥造之作充斥荧屏,这不仅满足不了观众的审美需求,走入违背艺术创作规律的异途,而且会误导观众对抗战历史的正确认知。为使抗战剧艺术创作把握正确审美方向,避免艺术形象简单化、粗鄙化,一要遵循宏大叙事与微观叙事相结合的艺术表现方法,二要符合艺术真实与历史真实和谐统一的审美要求,三要挖掘并弘扬全民抗战中表现出的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彰显草根英雄在抗战中的贡献。从而不断深化抗战剧表现民族斗争的广阔艺术内涵,弘扬中华民族的伟大抗战精神,教育并激励后人不忘历史、牢记教训、革新图强。
关键词:抗战剧;艺术创作;历史与现实;新变与异途
近年来抗战剧数量激增,因艺术水平不一,引来责骂声不断,“抗战题材电视剧……相当一部分的电视剧制作粗糙,质量得不到保证,观众的观看心理也发生变化,产生反感情绪”[1]。针对目前抗战剧创作状况,有研究者指出了其存在的艺术缺憾,但解决方法和思路欠缺。有鉴于此,笔者拟从理论高度重新审视抗战题材电视剧创作的新变和异途,希望为造就审美与电视创作理论兼备的电视剧编导团队,提拱一定的方法与理论支持。
一、抗战剧艺术创作的新变
(一)宏大叙事与微观叙事的统一
“电视作为现代化的媒介,传播信息、服务社会是其重要的历史使命……也承载着政府和民众、新闻和娱乐、精英和大众等多种角色和功能的企盼。”[2]抗战剧作为一种再现历史、宣传抗战精神的综合审美艺术形式,有着电影、文学、绘画、音乐等艺术形式无法比拟的优势。重视抗战剧切近观众要求的审美品质,处理好艺术审美与历史客观性的融合,把握好抗战剧的宏观历史定位和微观历史再现的艺术真实,是该类电视剧审美的深层次追求。
回溯近年来表现几场抗战史上重大会战的抗战剧,主要的艺术审美突破是利用现代艺术手段,尽量完整地把抗战的各方力量综合呈现出来,通过镜头切换的方式,重现了全民抗战的真实性场景。具体来说,既有正面战场的宏大场面,又有后方补给、动员等工笔细描的精准画面,真切表现了复杂人性的搏斗,以及面对残酷战争人们的内心矛盾与冲突。人物性格由突兀到渐进式发展,符合历史现场的真实性,也更具真切自然的审美质性,真正做到了宏观与细微勾勒历史真实的统一,实现了艺术审美所具有的感染力。可以说,抗战剧“直接介入了历史,在大的民族社群中引导民众,最终用审美的形式沟通”[3]。
注重在宏大的抗战历史背景里,追求审美的多样性、人物的复杂性和场景的真实感。英雄人物与普通民众全景式的铺排,强调了英雄诞生的群体和他们内心世界的渐变过程。宏大历史叙述与微观场景有机融合的践行者——《太行山上》,共产党的主要抗战将领形象塑造更加全面,典型、重要的战役和对敌斗争都做了细节铺垫,敌我双方的较量包含着微观叙事的艺术真实性,斗争智慧、策略、方式等因重视细节叙事被凸显出来;战斗指挥员内心的矛盾冲突,集体智慧的总结,民众对抗战的支持,敌我双方对战役的推断和策略等也纳入到微观描写的范畴。特别是把人物发展置于宏大的历史框架中,更加切近现实,符合艺术真实。这些都得益于编导们艺术追求、艺术审美、艺术理念的提升,单纯、单线、片面、平面的艺术审美理念逐渐走向复杂、多向、立体的时空艺术审美。
不注重微观世界关键细节对抗战的作用,就不符合审美艺术的规律性要求。人物内心的细微变化、情感的细微再现和场景的细节处理等微观场面也要认真展现,看似细微的变化,实则与宏大的历史画面共同托举起了抗战剧的艺术美感世界。抗战剧《亮剑》中的李云龙这一形象就较好地把人物一路走来的变化表露无遗,性格或刚毅、或坚决、或勇猛,或温情、或细腻,每一面都让观众动容。该剧人物处理很好体现了人性的复杂化,符合现实生活中人的渐变过程。但在一些剧作中,编导们往往忽视多层次开掘抗战剧的潜力,让艺术撼动人心的审美力量缺失。
抗战剧不能回避的汉奸群像的微观描述也有了明显改观。以往汉奸作为特殊群体在抗战剧里过于脸谱化,失去了审美的合理性。从变化、运动中深析汉奸出现的历史原因和内在挣扎似乎更值得深究。观众已厌倦汉奸面孔过于简单化、脸谱化、定格化的程式。近年描写汉奸的剧本比以往值得关注的动向就是敌我双方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汉奸的多重身份和复杂人性得以挖掘和艺术再现。如《长沙保卫战》除全景式透视了战争中的各种因素,敌我双方的较量,多方力量交织缠绕,彰显战争的残酷性和复杂性外,还对汉奸卖国贼诸败类的内心转变与挣扎,该剧也作了深入探讨,客观审视了汉奸群像的生成逻辑,避免了处理过于简单化,让观众增添了进一步想探求真相的欲望。
(二)剧情史实处理的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的统一
真实是艺术生命的价值体现,遵循艺术真实与历史真实的有机统一,是艺术创造的“真”的追求,只有艺术的“真”与“实”,才可以达到艺术“美”的境界。就如何处理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康宝成认为:“历史题材的作品应当进行艺术虚构,没有虚构就没有艺术,但这种虚构必须以历史生活为基础。对特定的历史事件和基本的历史事实,不能随意篡改;即使对于历史上的真人真事, 也不能脱离当时的环境,不适当地拔高或贬低古人。如果不是这样,就会造成‘失真’。而丧失了历史真实的作品,也就谈不到艺术真实。”[4]既有符合史实的细节描写,也要有符合逻辑的推演,艺术真实的价值追求并不妨碍历史真实的艺术性。历史事实是艺术真实的基础,艺术真实是历史真实的艺术创造的必然结果。违背这个规律,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就无法实现有效统一,也会使艺术创作误入歧途。
尊重历史真实是电视剧创作的基本要求,因为“真实最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合理搬演的尺度在于是否是生活本身的常态。要尊重生活本身,削弱人为戏剧化、故事化的比例,不能影响再现事实”[5]。真实性是艺术的生命,“进入新世纪后,抗战电视剧出现了新的气象, 尤其是一些大受观众追捧的作品更是如此,抗战电视剧在叙述历史时,从题材选择上、人物的塑造上、价值取向上都呈现出多元化和陌生化的趋势,向民族抗战历史回归”[6]。大家开始理性反思抗战的历史真实,不再回避以往政治强势话语对抗战历史的遮蔽。抗战是全民的抗战,是国共两党共同参与的抗战,这个历史真实是抗战剧艺术表现的重要参考坐标,里面蕴含着民族抗战的集体智慧和不朽抗战精神的价值追求。艺术家只有确立了历史的正确认知,借助抗战剧应该有的立场让艺术作品说出历史的原貌,才是追求艺术审美的应有态度。
对抗战贡献的再评价,也促使抗战剧表现内容更加丰富,视野更加开阔,为创作者思考如何将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和谐统一提供了艺术想象空间。如抗战剧《异镇》在正面回应抗战史实的基础上,恰当处理了艺术真实的合理扩展,从哲理层面回应了抗战的复杂性。这样的扩展正是历史真实的逻辑推演,使得艺术真实达到了理想高度,实现了历史真实与艺术审美的和谐统一。还有新版《地道战》《东北抗日联军》等剧作,主要情节、故事、人物都依据历史,编导运用合理的艺术推理,表现众多历史上不存在的人物,以此建构艺术的真实性,细化人性的心理历程、成长故事,文学色彩浓郁,让观众受到感染。
抗战剧尊重史实和艺术真实的辩证统一,才可以令人信服地再现那段民族斗争史,因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是中华民族的民族壮举、千秋伟业。不尊重基本历史史实的过度贬损国民党抗战形象的负面化、单一化、概念化都不符合抗战剧审美要求。正确的艺术审美创作选择是在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的正确评价中,让艺术形象的真实感和合理性打动观众。
(三)草根英雄抗战主题的突破
以往抗战剧主要关注大型抗战主题,对小人物艺术表现不够。而且“抗战题材电视剧为迎合观众追求休闲娱乐的心理,大量运用反讽、戏谑、拼贴等手法,刻意凸显大历史中小人物的卑微与无奈,革命也即演化为一场场小人物的对抗游戏”[7]。抗战不是几个英雄人物就可以完成的,是全民族的抗战,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全民抗战应该是抗战的主流。“抗日战争作为中华民族存亡的一次集体行为,那么抗日救亡就必然带有广泛的参与性,所以参与身份的鱼龙混杂, 仅仅是农民、知识分子、军人等等就难以囊括抗日英雄的全部。”[8]
草根英雄群体是民族的脊梁,正是他们铸成了抗战的坚强力量,他们的故事更能表现一个民族在抗击外敌入侵时所表现出的伟大精神。深受观众喜爱的抗战剧《王大花的革命生涯》就是把一个女性置于抗战的大背景下,她用亲身经历写就了一部农村妇女在国难当头的大背景下走向革命并完成自身成长的故事,表现了中国妇女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气慨。还有《我要当八路》《大刀在飞》《壮丁也是兵》等反映的都是普通人的抗战故事,令观众耳目一新。草根人物的情感世界和自我内心矛盾挣扎的精神世界,切近生活原貌,观众收获的审美净化效力不亚于一场生动的抗战报告。
草根英雄人物刻画要真实可信,采用文学化精细、独特的心理描写手法,去表现他们面对战争的恐惧与觉醒,用符合草根人物不断成长的现实进程去成就草根抗战英雄。人物的简单化处理已经不适合现代观众的多层次审美需求,与电影、文学作品普遍追求人物复杂性与多面性的艺术审美方式渐趋一致,草根英雄叙事也要更切合人物发展脉络。特殊年代造就了草根英雄人物的内在美,超越亲情、爱情和友情的大爱,是符合历史史实和艺术审美表现规律的。
另外,抗战剧渐渐走出单纯的政治话语体系,进入更加成熟的艺术审美表现阶段,自觉追求对更深层次的复杂人性的塑造。现实也证明,收视率高的剧作大多是艺术手法娴熟、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有机结合的精品,有厚重的历史感,看后才能让观众受到感染和启发。
二、抗战剧艺术创作的异途
(一)艺术形象简单化
一是艺术形象塑造过于简单化。人物概念化演绎,英雄形象往往是高、大、全,不食人间烟火;人物的演化、转变的量变积累缺乏,突兀的质变使得艺术形象失去感染力。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就是遵循固有的艺术处理方式,缺少创新意识。如面对强大敌人,从天而降的高手“啪啪啪”一阵乱打,敌人撂下一堆尸体逃走了,我们获得最终胜利。这常常是编导惯用的手法,还不断被抄袭和变用。人物生活的现实世界是复杂的,不是单一和平面化的。简单化处理既无法体现人物内心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复杂性,也无法展现艺术形象变化发展的历程。
二是故事情节简单化。抗战一方的我方英雄赤手空拳对付一群凶神恶煞的敌人,左右几拳,打得敌人夺路而逃,这种类似桥段在剧作中很常见。没有伤亡就打了胜仗,简单化处理致使情节失实、粗暴,而且这样的镜头还很多。如《飞虎神鹰》里的燕双鹰,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剧作完全靠突兀的情节吸引观众的眼球。虽然老套的剧情扩展了剧集的长度,但无法增添抗战剧的丰厚内涵,简单化没有艺术容量的抗战剧极大地削弱了它自身的严肃性。
(二)过分丑化敌人造成艺术失真
由于缺乏正确的艺术表现观念,人物塑造流于表面化。塑造的日军指挥官大都獐头鼠目、猥琐不堪,而我军将领则是高大英俊、文韬武略,脸谱化的描写既失去了艺术真实性,又让观众反感。正如一些人抨击的那样:“中国的电视剧中,抗战剧题材泛滥,抗战电视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多。从团体抗日到草根抗日,从男匪抗日到女匪抗日,从简陋武器到狙击手盛行,从凡人抗日到神人抗日,剧情花样翻新,抗战剧粗制滥造,编造历史,已让观众忍无可忍。”[9]历史失真、责任感缺乏、追求收视率、金钱观至上等致使抗战剧精品稀缺,劣者充市。
塑造人物必须依据审美艺术进行。也就是说,敌人的猥琐、卑劣需要在艺术规律的指引下,突破表面的简单叙述,用合法、合理的艺术手段表现出来。针对抗战剧艺术失真的情况有人曾说:“对于日本兵的战斗力,一个老八路曾讲过这样一件事:八路军某排宿营某山西小村时被包围,日军一个小队长凭一把战刀就杀死了10多名我军战士。这样的历史,虽让人颇感沉重,却是史实。”[10]所以,背离真实的叙述是经不起历史检验的,抗战剧制作要以开放胸怀去传达正确观念,力避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沼。通过再现那段历史,深刻挖掘军国主义的病根,有助于理解日本右翼势力走向军国主义的动向。因为日本在近代已经形成了军国主义的温床和文化,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军国主义复活并不是危言耸听,我们必须利用电影、电视剧等现代传媒,教育我们的后代不忘国耻、铭记历史。
(三)缺乏对抗战精神的深刻挖掘
流于形式的艺术形象简单化、艺术表现失真必然会出现“雷剧”、“神剧”。重复表层的故事,翻烂了的剧情,都无法撼动观众的审美心灵。抗战剧存在的意义恰好就是借助艺术平台,更好地切入观众的审美艺术视野,为他们提供有深度的历史图景。
欠缺深度意蕴的抗战剧,势必成了烧、杀、婬、掠等血腥场景的悲情展览。抗战剧不是纪录片,不是原始资料的展播,而是艺术审美的再创造,是血的背后灵魂的救赎,是民族自觉求强的精神探索之旅。所以,抗战剧必须用审慎的艺术态度处理好残酷场面和其他抗战场面的关系,把握好镜头后的民族心理、精神、品质的较量,这些更能撼动观众的灵魂,更能激起观众的民族自豪感。正如陈毅元帅说的那样:“我就不赞成把革命写成轻而易举,革命不是端起碗来吃醪糟,不是荷包里面摸糖果。”
中华民族优秀品质之一就是善于反思。金丹元在探讨电视与审美的问题时认为:“反映甲午海战的失败,其意义已远远超越了一场战争本身,它勾起了人们幽思怀古的情怀,是对不堪回首的中国近代史的感叹,对这段难以忘却的历史中中国政治腐败、民族积弱的血的教训的集体反思。”[11]电视编导掌握着电视话语权,如何使用话语权将抗战精神提炼到审美的艺术高度?浮现在抗战历史表层的历史现象容易被把握,深度思考表现失败中成功崛起的中华民族之魂,就需要沉潜的艺术力量。抗日战争的胜利重新确立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开辟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充分显示了中华民族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的气概。在这场民族解放战争中,国共两党救亡图存、携手合作,共同筑起中华民族的血肉长城,掀起了一场全民族的反侵略战争。战胜敌人的牺牲精神和呼唤民族灵魂的抗战剧永远不会过时,“抗战题材的影视剧,是先进文化的重要构成,应引领大众文化的价值导向,实现大众文化的价值塑造,提升大众文化的内在品质,从而在中国人精神世界的建构中做出重要贡献”[12]。彰显抗战精神层面的内蕴是抗战剧编导抚慰民族创伤的最好方式,用无数生命换来的新国家继续前行必须有一个清醒的历史认知,艺术审美下的书写任重道远。人性是复杂的,历史也是复杂的,历史的多面性、多向性汇成了敌我双方胜利与失败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历史毕竟是历史,我们要尊重历史的真实,抗战剧的真实性是对历史负责,对后代负责,对民族未来负责。
三、结语
抗战剧的历史责任是借助电视传媒进入到观众视野,通过审美的艺术享受,净化人的心灵,让人们更好地传承民族历史。提升抗战剧的艺术价值和表现历史的真实,这两者不能割裂开来,要相互融合在一起。没有历史的真实感,就没有艺术的真实感,观众也不会认同;最终失去的不仅仅是收视率,更是民族精神的被恣意歪曲。
“从前述大量抗日影视剧的‘雷人’场景与细节,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判断:对于抗日战争历史缺乏总体性把握,对于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缺乏最基本的判断,是当前众多抗日影视剧创作存在的致命伤。”[13]所以抗战剧编导应该深入思考艺术审美的深层次要求,制作“求真”与“求美”兼备的精品,满足广大观众的欣赏要求,实现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统一,尽量靠近抗战历史现场,艺术再现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人文精神。寻求抗战剧艺术表现的突破,要有宏大的气魄和追寻艺术规律的理想信念,以及创新艺术表现的新思维。抛弃抗战剧艺术表现的狭隘意识,用更宽广的艺术眼光审视抗战史,借助审美艺术的修养挖掘抗战剧审美的、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杜绝采用戏说的方式来消解抗战历史的严肃性,用噱头来吸引观众。
参考文献:
[1]张建.对当前抗战电视剧畸形繁荣现象的反思[J].现代经济信息,2014(14):433.
[2]梁波.中国大陆电视基础理论著作研究现状综述[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4):139.
[3]胡克,张建勇,陈默.中国电影美学:1999[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207.
[4]康宝成.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浅析[J].中州学刊,1983(1):95.
[5]时统宇.电视批评理论研究[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3:217.
[6]陈琨.回到历史:抗战电视剧的成功之道[J].写作,2010(21):34.
[7]胡庆龄.主观的叙事难达客观的真实——对抗战电视剧“艺术真实”现状的思考[J].山东文学,2013(8):75.
[8]桑盛荣. “土匪”立言与正名——近期抗战电视剧的审美倾向[J].电影评介,2011(2):17.
[9]阎丽杰.抗战电视剧热播现象解读[J].新世纪剧坛,2013(4):29.
[10] 王锦思.拍抗战电视剧不应背离历史真实性[J].共产党员,2011(20):55.
[11] 金丹元.电视与审美——电视审美文化新论[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5:233.
[12] 晋爱荣.抗战题材电视剧的迷失与价值导向[J].四川戏剧,2013(10):58.
[13] 杨毅.当前抗战题材影视剧的历史真实问题[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6):1153.
(编辑:李春英)
The New Change and Different Route of the Television Drama Art for Anti-Japanese War
LU Zhaoxu
(KashgarUniversity,Kashgar844000,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rapid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war drama creations, excellent works come forth in large numbers,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lso is shoddy dramas full of screens, but low in artistic and aesthetic level, which not only unsatisfies the aesthetic needs of the audience, and thus results in the different route contrary to the laws of artistic creation, but also misleads the audience into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history. In order to steer anti-Japanese drama art into the right aesthetic direction, and avoid the artistic image of oversimplification and vulgarization, the following rules should be followed, the first thing is to follow the method of combining the grand narrative artistic expression with microscopic narrative one; the second is to deal well with harmonic and unify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artistic reality and historical truth; the third thing is to carry forward national spirit of universal perseverance and self-reliance in anti-Japanese war, and highlight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grassroots-heroes in the war. In doing so, we can improve continuously art force of the television drama art for anti-Japanese war in broad artistic connotation through the national struggle, carry forward the Chinese nation's spirit in the great anti-Japanese war, and educate and inspire future generations into unforgetting history, bearing in mind the lessons learned in the great anti-Japanese war, innovation, and strengthening our nation.
Keywords:anti-Japanese war drama; artistic creation; history and reality; new change and different route
DOI:10.3969/j.issn.1673- 8268.2016.03.022
收稿日期:2015-11-30修回日期:2016- 03-24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BXW045)
作者简介:卢兆旭(1972-),男,山东临沂人,喀什大学讲师,华中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电影与戏剧研究。
中图分类号:TB88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 8268(2016)03- 0136-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