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
摘要:马克思、恩格斯把握文化的视域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文化心态建设的基本原理;第二,文化相对独立性启示发展中国家树立文化自觉自信;第三,对历史文化的批判继承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文化心态;第四,经济全球化时代应推动民族文化向世界文化转变。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化思想;文化心态;文化自觉;文化自信
中图分类号:G0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2921(2016)01-0065-04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特别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作中很少使用“文化”这一术语,因而直接关于文化的论述很少,也就更谈不上所谓系统的文化理论。正因为如此,美国著名学者丹尼尔·贝尔在其著作《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武断甚至略带讽刺地说:“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的最大弱点在于没有文化理论。”[1](P354)毫无疑问,丹尼尔·贝尔的上述判断是有失偏颇的。尽管马克思、恩格斯较少使用“文化”这一术语,但是与“文化”有关的精神生产、社会意识、宗教、文学、艺术等概念可以说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比比皆是。虽然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没有像人类学家、文化学家、历史学家那样形成文化的理论体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恩格斯不关心文化的地位和作用,只能反映马克思、恩格斯理解文化问题的方式具有独特性,他们不是就文化而讨论文化,而是在更大的视域中把握文化问题。由此,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化理论具有其他文化理论所不可比拟的理论广度和深度”[2]。
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文化心态建设的基本原理
文化心态表现为一定的思想观念、心理状态以及价值取向和情感态度,从本质上说属于唯物史观中的“上层建筑”“社会意识”部分,因而唯物史观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原理对文化心态建设具有决定性的指导意义。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3](P2)在这里“人们的意识”,在一定意义上就是受“经济结构”“社会存在”决定和影响的文化心态。也就是说,随着经济结构的变化,文化心态也会随之变化。对此马克思曾评价,“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正在于“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所带来的“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被消除了[4](P403)。由此给我们的启示是,破除旧的、落后的文化心态的束缚和影响,应从经济结构、社会生产关系的变革着手,这才是推动文化心态建设、发展的根本动力。
文化心态受经济基础、社会存在的制约和影响,但并不意味着文化心态就完全是消极、被动的,在一定条件下它也会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社会存在。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冷战结束后一批美国学者的文化理论受到全世界的普遍关注和热议,例如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冲突”和约瑟夫·奈的“软实力”,使得“文明决定论”有了一定的市场。
不重视文化的影响是错误的,但是过分强调、拔高文化的作用,这种“文化心态”本身也是不正确的。美国著名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在其著作《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认为,冷战后世界冲突的根源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而不再是像过去社会主义阵营与资本主义阵营那样的意识形态之争。应该说这种从文化差异来观察国际关系的视角的确令人耳目一新。2001年的美国“9·11”事件似乎更是“文明冲突”的有力说明。但是,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之间的矛盾关系简化为文化差异,很多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无法解释的。例如,中国和越南同为社会主义国家,应该说在主流文化属性上是相似的,但是中国和越南却常常因领海之争诱发两国民间情绪的对立;而中国和巴基斯坦虽然在社会制度上不一样,但两国关系以及民间对彼此的印象卻非常友善、和谐。所以归根到底来说,“利益决定着文化,文化反映着利益。如果不同的群体之间在根本利益上有矛盾,即使文化相同或属于同一文化也会有冲突;而如果在根本利益上有共同性,即使分属不同的文化也不会发生什么冲突”[5]。所以,我们在考察文化及文化心态的作用时,必须将其放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上。
总之,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强调的:“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4](P419-420)正是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所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中国人才逐步恢复了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才能从西方文化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不再盲目崇拜,才能一改过去对传统文化的鄙薄而以更加客观、理性的态度对待。今天我们建设当代中国的文化心态,贯穿全过程的红线依然是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社会关系和社会存在。就此而言,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而奋斗,实际上是培育和建设文化自觉、文化自信心态的基础工程。
二、文化相对独立性启示发展中国家树立文化自觉自信
马克思在论及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时,曾不无远见地指出“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3](P3)。此处的“或慢或快”表明,上层建筑并不一定和经济基础的变更同步协调进行,实际上反映了上层建筑的相对独立性。文化以及文化心态作为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从根本上来说是与经济基础、社会存在的发展方向相一致的,但文化和文化心态的发展变化有自己的相对独立性,这突出体现在经济基础、社会存在发生剧烈变化后,某一文化或文化心态依然能够存在很长的时间。因此,马克思关于文化相对独立性的理论,可以回答丹尼尔·贝尔在宗教问题上对马克思的诘难,即马克思主义不能解释为什么伟大的历史宗教能历经几千年保留到现在,而伟大的政治王国和大型经济体系却瓦解了、崩溃了[1](P355-356)。
对于文化的相对独立性,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关于艺术,大家知道,它的一定的繁盛时期决不是同社会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因而也决不是同仿佛是社会组织的骨骼的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马克思还强调,某些艺术形式“一旦作为艺术生产出现,它们就再不能以那种在世界史上划时代的、古典的形式创造出来;因此,在艺术本身的领域内,某些有重大意义的艺术形式只有在艺术发展的不发达阶段上才是可能的”[3](P710)。
马克思的上述论断内涵非常丰富,值得细细品味。艺术的繁荣时期不是同社会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成比例。即是说:社会发展、物质水平高,艺术不一定繁荣;社会发展、物质水平低,艺术水平却不一定低。这实际上是提醒经济发展落后的国家,也可以在文化发展、艺术创作中有所作为,也应当有自己的文化自信。对此,恩格斯说得更具体直接,他尽管强调哲学和学术繁荣是经济高涨的结果,经济发展对这些领域具有最终的至上权力,但是也指出,“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然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6]。为什么某些艺术形式一旦作为生产出现,它们就再不能以划时代的、古典形式创造出来呢?这实际上是说,艺术一旦作为商品可以批量生产,其艺术价值、时代价值反而大打折扣,这对我们今天的文化产业、大众文化消费也是颇有启示意义的。再比如说,某些有重大意义的艺术形式只有在艺术发展的不发达阶段才是可能的,这里“艺术发展的不发达阶段”总体来说是与社会物质生产的不发达阶段相适应的。由此给我们的启示是,我们在社会物质生产发达后要注意保存一些重要的艺术形式,否则这些重要的艺术形式就会因为经济基础、社会结构的变动而烟消云灭,这就要求我们有一种清醒的文化自觉意识。
关于文化的相对独立性不难理解,但正如马克思所强调的,“困难不在于理解希腊艺术和史诗同一定社会发展形式结合在一起。困难的是,它们何以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 [3](P711)。一定的艺术形式同一定的社会阶段、社会条件相适应、相匹配,这种艺术形式或许会在新的经济基础、新的社会结构产生后继续流传,但就发展高峰来说,可能已经过了,因为新的经济基础、新的社会结构会产生新的艺术形式,而这种新的艺术形式必定是和新的经济基础、新的社会结构一样在社会生活中占主导地位。这一点我们只需回顾一下我国历史上每一朝代具有代表性的文学艺术形式——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就明白了:宋朝也有诗人,但就整体艺术成就来说不如唐朝;至于小说,今天我们虽然有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至今还没有能够和《红楼梦》等四大名著相媲美的文学作品。因此,就像马克思认为的,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是人类童年时代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
但这依然没有回答,为什么这些古老的艺术形式会继续给人美的享受,马克思用“成人对儿童天真的欣赏”[3](P711-712)来比喻、解释,丹尼尔·贝尔认为这只不过是马克思无法揭示其本质后的敷衍说辞。关于“儿童的天真”如何理解,笔者认为,人的本质力量以及作为主体的丰富性是随着年龄、历史(其实是社会交往实践的广度、深度)而递增、展开的,而艺术不过是人的本质力量和主体丰富性的体现。从一定意义上说,儿童的天真和古老的艺术都是人的本质力量以及作为主体的丰富性还不够发达的表现(但在某一方面却可能表现得非常完美)。因此,对古老艺术的欣赏就如同人在欣赏自己的童年。从另外一个角度通俗一点说,古老艺术之所以能留存,是因为历经时间的检验,是人类艺术的精品,它必定要给人特别是童年时期提供心灵的滋养。因此,古老艺术和人的童年是天然联系在一起的。结合上述分析不难发现,尽管马克思没有对提出的问题作出直截了当的回答,但是这个比喻的内涵却无疑是深刻、丰富的。当然,刨根究底,也可以从马克思关于社会意识、文化艺术相对独立性的阐释里面寻找答案。对古老艺术的现代欣赏,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古老艺术依然能够满足人们的审美心理(这种审美心理恰如成人对童真的欣赏),这种审美心理一旦产生、积淀就不会因为与之相符的艺术形式的消亡而随之消亡,相反,这种审美心理还会促使人们去重现那些古老的艺术。但那些古老艺术的再现,绝不会是僵死的,它一定既要满足人们旧的审美心理,也要满足人们新的时代条件下产生的新的審美心理,即马克思所强调的,要“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儿童的真实再现出来”。
总而言之,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文化发展不平衡、文化相对独立性的论述,是经济发展落后民族、国家树立文化自信的理论依据。马克思强调,人类童年时代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要求我们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古典艺术,使其“显示出永久的魅力”。
三、对历史文化的批判继承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文化心态
对历史文化如果只批判不继承则是虚无主义,只继承不批判则是复古主义,这些都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应该有的文化心态。马克思之所以能创立马克思主义学说并且赢得世界历史性的意义,不仅是因为他批判吸收了法国空想社会主义、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合理成分,同时从所处时代创造的文化成果中不断地汲取有益的思想成分,更是因为“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7](P167)。
尽管马克思、恩格斯十分痛恨资本主义的残暴统治并且作了无情地批判,但是并不因此就非理性地对资产阶级一概否定,而是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对资产阶级给予了高度肯定:“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4](P402-405)列宁也认为:“同社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是祸害。但同中世纪制度、同小生产、同小生产者涣散性引起的官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则是幸福。”[7](P225)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历史不外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4](P168)历史的继承性,使得人类不能完全抛开历史,而是为进一步的发展创造前提、奠定基础,但人的的主观能动性、创造性,又使得人类不会完全照搬、复制历史。因此,对历史的批判继承既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应有态度,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原理。
作为代表人类历史未来和前进方向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自然也不能完全抛弃资本主义乃至人类有史以来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对此,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中反复告诫青年:“如果你们试图从這里得出结论说,不掌握人类积累起来的知识就能成为共产主义者,那你们就犯了极大的错误。……共产主义是从人类知识的总和中产生出来的,马克思主义就是这方面的典范。”[8](P280)青年要想成为共产主义者,仅仅认识到要学习吸收人类积累的知识是不够的,列宁还认为“应该用批判的态度来掌握”,并强调“这种不求甚解的态度是极端有害的”[8](P282)。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经济、军事等硬实力的强大固然是重要指标,但是仅有这些也是不够的。历史上的汉唐盛世不仅是武力的强大,更在于灿烂辉煌的先进文化对他国人民的吸引力、影响力。当然,值得强调的是,汉唐盛世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华文化的历史高峰,与其包容豁达的文化心态以及能够大胆吸收异域文化分不开。佛教文化正是在与儒家、道家文化的碰撞中被中国人民批判地吸收,才逐渐中国化并最终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天我们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要创造出能够比肩汉唐盛世的文化以及强大的文化影响力,就必须敢于消化吸收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文化,就必须善于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的转化和创新性的发展,而这又有赖于我们具备广纳博取、批判继承的文化心态和文化能力。
四、经济全球化时代应推动民族文化向世界文化的转变
当今世界,由于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及资本主义的强势扩张,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潮流,并成为这个时代最显著的特征。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影响下,文化全球化也接踵而来,美国好莱坞大片在全球电影业的霸主地位就是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的集中体现。
在马克思所处的资本主义勃兴时代,尽管经济全球化、文化全球化的广度、深度不可与今天等量齐观,但是马克思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经济全球化、文化全球化的趋势和影响。他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4](P168)如果说此时27岁的马克思对经济全球化的认识还比较模糊、感性的话,那么到了30岁,在《共产党宣言》中他已经预言了经济全球化的不可阻挡,并提出了文化全球化的问题:“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4](P404)这里的“文学”不是今天所理解的狭义文学,而是泛指哲学、政治、科学、艺术等著作。因此,马克思提出的实际上不仅是民族文学和世界文学的问题,更是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在经济全球化后的前途命运。
民族文化向世界文化的转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不是任何民族、国家的文化都有机会变成世界文化。对此马克思恩格斯在接下来有着更为明确的阐述:“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正像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4](P404-405)。这里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资产阶级“使东方从属于西方”,不仅是指西方的经济扩张,还包括西方的文化霸权,因此民族文学变成世界文学、民族文化变成世界文化,其本质是资产阶级的文学变成世界文学,资产阶级的文化变成世界文化,由此资产阶级才能彻底实现以自己为蓝本、底色创造出一个“理想世界”的目的。
在一定程度上而言,马克思、恩格斯的预言和担心在今天已经成为现实,特别是西方主导的消费主义生活方式已经通行全球。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凭借着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科学技术,不仅控制着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命脉,也在蚕食鲸吞着这些国家的文化。一方面,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将“自由、平等、博爱”等标榜为“普世价值”,竭力向落后国家输出;另一方面,将落后国家的文化资源进行一番包装改造后再输出回所在国。通过各种公开的、隐蔽的方式,西方资本主义正在将他们的文学变成世界的文学、将他们的文化变成世界的文化,这是需要我们警醒的。
总而言之,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民族文学向世界文学转变的思想,既提醒着发展中国家警惕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文化霸权,避免本民族文化被同化、消解,更要求发展中国家顺应历史潮流,在世界性的交往、激荡中发扬光大本民族文化,真正实现“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文化从“民族”走向“世界”,这又涉及到一个“保存、转化、推广、普及”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所强调的要有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参考文献:
[1][美]丹尼尔·贝尔著,严蓓雯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
[2]衣俊卿,胡长栓.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38.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5]邱耕田.不是文明冲突,而是发展模式的博弈[N].大众日报,2015-1-14(9).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612.
[7]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级政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Abstract: Marx and Engels hold cultural perspective in four aspects: first,the economic basis deciding superstructure is the basic principle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ultural mentality;second,culture is relatively independent of enlighten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to establish the culture consciousness and self-confidence;third,the critical inheritance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is Marxist cultural mentality;fourth,the era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should promote national culture to the world cultural change.
Key words: Marx;cultural thought;cultural psychology;cultural awareness;cultural self-confid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