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攀
【摘要】 从提高社会生产效率的角度出发,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首次提出了劳动分工理论。本文试图探究劳动分工产生的根源以及影响劳动分工程度的因素。与此同时,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理论对后来马克思主义分工理论的形成有着直接的影响。通过探析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理论,旨在多层次的理解劳动分工理论,促进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
【关键词】 亚当·斯密 国富论 劳动分工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以下简称《国富论》)是西方经济学的开山之作,斯密作为一位享誉全球的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大师,其关于劳动分工的思想受到人们极高的关注。斯密在世界上第一次提出了分工理论,他系统全面地阐述了分工对提高劳动生产力和增进国民财富的巨大作用。
一、劳动分工的根源
在斯密的政治经济学体系中,分工既是《国富论》的逻辑起点,又是贯穿全书的枢纽。《国富论》中并没有对分工下过完整的定义,按照我们现在的理解,分工即是人们从事的各种社会劳动的划分和独立化,是全社会创造使用价值的各种不同性质的有用劳动形成的一个复杂的体系。斯密认为:“在真正的工场手工业中,分工似乎比较显著,从事各部门工作的工人,往往可集合在同一工厂内,使观察者能一览无遗。反之,那些大制造业,要供给大多数人的大量需要,所以,各工作部门都雇有许许多多劳动者,要把这许许多多劳动者集合在一个厂内,势不可能。[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3页]从中可以看出,斯密较多看见的是工场手工业内部的分工,分工对斯密而言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斯密从人性的角度出发论述了劳动分工的根源。他认为:“分工原不是人类智慧的结果,尽管人类智慧预见到分工会产生普遍富裕并想利用它来实现普遍富裕。它是不以这广大效用为目标的一种人类倾向所缓慢而逐渐造成的结果,这种倾向就是互通有无,物物交换,互相交易”。[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11页]因此,分工是自然的赋予,是人类本性的产物。亚当·斯密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分析出人类交换受到自我利益的引导与鼓励,进而产生了劳动分工,人类才能的差异通过分工得到了最大的用处。亚当·斯密通过狩猎和放牧民族的例子证明其分析的准确性,使读者能够更加清晰地了解到劳动分工的根源。
斯密还指出:按照事物的本性,社会分工发展的“自然顺序”是农业—工业—商业。由于农业的发展,产生了剩余农产品,加上人类特有的交换倾向,引起了都市的出现,城乡分工的形成和世界贸易的产生。但自罗马帝国崩溃后,城乡贸易中断,市场机制混灭,封建制度横行欧洲,但此时仍有一些不依赖于农村的都市幸存,它们依稀分布在位海沿岸,从事对外贸易,这又刺激了“适于远地销售的制造业”的兴起,进而使城市制造业应运而生。农村中本来就存在的地方自给性的制造业,在对外贸易及城市制造业的推动下也得到了发展,形成新的制造业都市,重建了市场机制,出现了城乡分工。
斯密对分工原因的分析显然是从资产阶级利己主义出发,同时也受同时代的社会契约论的影响。马克思认为,是分工引起交换,而不是相反。同样,分工是商品生产存在的条件,但也不能反过来说商品生产是分工存在的条件。有分工必然有人们劳动能力的交换。但却不一定有商品交换,即人类劳动的物化形式的交换,这一点马克思的意思是十分明确的,而斯密在分工与交换的关系上恰恰倒果为因。
二、影响劳动分工程度的因素及劳动分工的后果
亚当·斯密认为劳动分工受到交换能力大小的限制,即影响分工程度的因素为商品市场的大小。斯密在《国富论》中写道:“分工起因于交换能力,分工的程度,因此总要受交换能力大小的限制,换言之,要受市场广狭的限制。市场要是过小,那就不能鼓励人们终生专务一业。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不能用自己消费不了的自己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随意换得自己需要的别人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15页]商品市场大,意味着人们剩余的劳动产品可以去市场上进行交换,转化为别人所需要的产品,与此同时自己又得到了所需要的其他剩余产品。这样便可以提高剩余产品的流动效率。因此需要在生产中运用劳动分工的方式提高生产效率,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剩余产品。这是市场小的地方所不具备的。那么,影响市场大小的因素又是什么呢?斯密认为主要的因素是交通的便利程度,一个地区的交通便利程度越高,则它的商品市场就越大,劳动分工精细化程度就越高。亚当·斯密以最早开化的地中海的古老国家、发展最早的埃及、中国以及落后的非洲、鞑靼、西比利亚、巴伐利亚、奥地利、匈牙利为例子,证明了其理论的科学性。“一国境内,纵有大河流贯其间,但若毫无支流,其下游又须流经他国国境始注于海,这国也就仍然不能有大规模的商业”。[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18页]这就足以证明水陆交通运输的发达程度直接影响了地区劳动分工的精细化程度。
斯密对劳动分工的后果尤其是分工的优越性的观点和论述是十分具有说服力的。斯密认为:“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增进,以及运用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大的熟练、技巧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3页]他以极微小的扣针制造业为例,“一个劳动者,如果对于这职业(分工的结果,使扣针的制造成为一种专门职业)没有受过相当训练,又不知怎样使用这职业上的机械(使这种机械有发明的可能的,恐怕也是分工的结果),那么纵使竭力工作,也许一天也制造不出一枚扣针,要做二十枚,当然是绝不可能了”。但如果在工场内部进行分工,“一个人抽铁线,一个人拉直,一个人切截,一个人削尖线的一端,一个人磨另一端,以便装上圆头。要做圆头,就需要有二三种不同的操作。装圆头,涂白色,乃至包装,都是专门的职业。这样,扣针的制造分为十八种操作”。[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4頁]斯密见到过一个只雇用十个工人的小工厂,一日也能成针十二磅。以每磅中等针有四千枚计,这十个工人每日就可成针四万八千枚,即一人一日可成针四千八百枚。[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版 第4页]可见,分工能提高劳动生产率成百上千倍。斯密还分析了分工之所以能使劳动者完成比过去多得多的工作量,那是因为分工能使劳动者熟练程度提高,技巧大为增进,分工减少甚至免除了由一种工作转为另一种工作所损失的时间,分工可使劳动简化,并为节省劳动的机械的创造发明准备条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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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国富论》,亚当·斯密 商务印书馆 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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