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的乱石块

汪培君

小王是一位刚开车不久的的哥。这天，他把车开到一家超市门口，有一个老汉走过来，请小王把他送到花园小区。老汉头发灰白，慈眉善目，背着两个大包，说他家离小区门口较远，东西挺重，问小王能不能把他送到楼下。小王说，只要小区让进车就没问题。老汉说门口没有人管，可以进车。

进了花园小区的大门，小王就傻了眼。这是一个老小区，看样子已没有几家住户，路窄不说，两边还堆放了好多乱石块，像是有人故意捣乱。他一边试着往里进，一边抱怨：“是哪个缺德鬼放的这些石块？”

老汉没说话，看到小王的脸上直冒汗，反而满脸堆笑。小王就想，这个老汉真怪，车子进不去，还笑什么？

小王又试了几次，车就是进不去，他只好把车停下，说：“大爷，实在进不去，您下车吧，我帮您把东西拎过去。”

老汉坐着不动，说：“别的司机都能进去，你怎么就进不去呢？你这个驾照怕是花钱买的吧！”

小王一听就来了气，说：“不可能，您如果找到能进去的司机，我把打的费给他。”

老汉一笑，说：“不用找别人，我就能开进去。”

小王不相信，马上与老汉换了座。

老汉真不含糊，左拐右拐，忽快忽慢，很快就停在了自己住的楼下，拿起东西，说了声“再见”就要上楼。小王一看，这里根本不能调头，急忙拉住老汉说：“大爷，我是个新手，求您帮我将车倒出去吧。”老汉二话不说，把东西一放就又上了车。

虽然倒的时间比进的时间慢一些，但还是顺畅地出来了。老汉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把钱放到座位上，说：“那些石块，是我故意放的。”小王惊讶地问：“大爷，您为什么要自找麻烦？”老汉乐呵呵地说：“我原来也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因为年龄大，不干了，可时间一长不摸方向盘，手就发痒。所以手一痒，我就叫上一辆出租车来过过手瘾。”

选自《绝妙小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