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与建构:莫里森笔下的美国黑人社会

2016-04-13 12:44庞敬春韩丹丹王颜敏
绥化学院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美国黑人莫里森白人

庞敬春 韩丹丹 王颜敏



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与建构:莫里森笔下的美国黑人社会

庞敬春韩丹丹王颜敏

(绥化学院外国语学院黑龙江绥化152061)

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与莫里森对美国黑人女性的批判与思考产生了契合,莫里森借助生态女性主义的理论创新能力,在其文本世界重新构建了黑人社会伦理道德:通过对黑人女性时代性的重新书写,实现了黑人女性与黑人男性、黑人女性与白人社会的和谐相处,并以此实现黑人社会的再平衡和再发展。

生态女性主义;社会伦理;莫里森;黑人

生态女性主义重视对人与自然、男人与女人、制度与个体等二元对立关系的批判,其理论很大程度上都集中在对女性特性及与周围世界的关系、所处位置等问题的解析和论述上。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在男权为中心的压迫系统中,男性以生理特质作为统治基础,将男性与人类中心相关联,将女性与自然相关联,并以此实施男性对女性、人类对自然的压迫。以此作为前提,女性生态主义试图对压迫系统中的女性、自然、情感等进行重新理解和构建,而其目的是对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理智与情感等进行医治,即“地球医治(earth healing)。达成这一目标并非仅仅女性的、自然的、情感的、多元的系统来代替男性的、人类的、理智的系统,而是以共处取代统治、以平等替代对立,以平衡取代压制。

一、生态女性主义视野下莫里森的道德观

生态女性主义最终目的平衡人与自然、个体与体制、女性与男性等等关系,推动世界的整体和谐发展。对于莫里森而言,更加关注黑人女性也就是散居在美国的黑人社会的平衡与和谐;她书写及关注的并非是作为某个个体的黑人女性的生存状态,而是把黑人女性甚至是美国黑人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价值审视,聚焦黑人女性与黑人男性、黑人女性与黑人社会、黑人女性与白人主流文化价值体系间平衡。换言之,莫里森试图在文本世界中讨论构建怎样的关系才能符合正义原则,而讨论的对象是对黑人女性的重新定位与对黑人社会关系的重建。莫里森文本世界的社会道德原则规范既指向黑人女性与美国白人主流文化价值体系间,具有时代性特征,也防范黑人男性对黑人女性的宰制和压迫,维持黑人社会稳定。

莫里森在美国中部黑人家庭长大,黑人故事和歌曲贯穿了她的童年。恰恰是这种口耳相传的方式,莫里森传承了非洲黑人的历史文化、宗教信仰、伦理道德及集体记忆等黑人族裔的生命体验。莫里森不仅受到黑人族裔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教养,还经历了美国社会白人主流文化的教育和洗礼。莫里森的学业是在著名的常青藤大学完成的,任职分别是在大学和兰登书屋。大学读书、任教以及兰登书屋任职的“白色生活体验”,是莫里森对西方主流文化进行吸纳和接受的过程。莫里森生命中“黑”与“白”两种文化的交汇和淬炼,推动莫里森对美国社会黑人与白人关系的思考,加之自身性别的原因,更加丰富了莫里森对黑人女性的感性认知与生命体验,并促使莫里森进行书写、思考和批判。

具体言之,莫里森双重体验的意义在于一方面她能够清晰地叙述、描绘作为黑人族群中女性的从属地位,以及白人社会文化中黑人女性的边缘地位,更深切地体验黑人女性被侮辱与被欺凌的状态;另一方面她能够从黑人族群和白人文化两个方面重构黑人女性的地位。双重体验既是莫里森生态女性观的主要内驱力,但同时也使莫里森具有了独特的生态女性主义观点。在莫里森独特的生态女性主义视野之下,莫里森构建了新的道德伦理体系,以对抗男权中心,恢复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莫里森在文本世界塑造的新的道德伦理体系以恢复、重建美国黑人女性地位为主要内容,更加关怀黑人女性地位的重新树立。在莫里森构建的道德体系中,女人不再只是处在边缘和从属地位,而是走上台前,在男人的世界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指引、净化、希望以及救赎黑人男性,推动黑人族群的发展。

二、黑人女性道德问题溯源

与生态女性主义对女性的批判类似,在黑人女性文学作品中,人对自然的攫取和破坏、制度对个体的压迫都象征性地表现在女性所受到的欺凌上。在莫里森看来,黑人女性的生存状态是不道德的:处在全部宰制体系的最底端,除了传统意义上男权中心对女性的压迫外,更为复杂的问题在于黑人女性受到白人价值体系、道德观的挤压,自身的生存空间更为狭窄。美国黑人女性道德问题是从属于美国黑人族群道德体系整体的,而黑人族群整体道德体系的崩溃根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非洲黑人的苦难历程。在长达近1个世纪的贩奴历史是黑人的血泪史。这些非洲黑人“孤悬美洲,不仅受到了肉体上的奴役,而且还中断了文化精神、宗教信仰以及部族历史等自身得以安身立命的根本”[1]。落地美洲的非洲黑人在残酷的重压以及漫长时间的消磨中,“被奴役”慢慢浸入了黑人族群的集体认知当中,泛滥到每个黑人个体的情感和精神核心,非洲黑色文化逐渐被隔阂、遗忘。综上,在非洲文化遗忘、被奴役思想浸染、强势欧洲文化介入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美国黑人族群产生了身份认同危机,支撑原有道德判断的基点不复存在,导致衡量自我行为的内在道德判断地失范。另一方面是美国社会中白人的种族歧视。美国从建国到南北战争,美国社会白人一直将黑人视为物品的存在,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肆意践踏黑人的尊严和权利。甚至签署《释奴宣言》林肯都支持“把优等的地位给予白色人种。”甚至到了20世纪后期美国黑人依然处在被歧视的地位,《另一个美国》的作者哈林顿在书中指出:“美国的经济,美国的社会,美国的心理状态,都带有种族主义性质。”[2]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美国黑人断裂了与非洲大地的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居在美国的黑人族裔对自身的道德体系处于模糊状态,面对当下历史条件下的伦理境遇选择无法以高度的文化自信做出应有的道德判断;同时美国白人主流文化处于强势地位,无时无刻在浸染、侵入、吸引处于迷茫状态的黑人,这也使美国黑人的伦理境遇又增加了新的道德选择,加剧了黑人道德选择的不知所措。黑人女性的问题正是在这一背景中产生的,并成为黑人女性状态的根源。

三、美国黑人女性社会地位

(一)性别歧视下的黑人女性。作为麦肯戴德家族的一员,鲁丝一直是生活之外的陌生人,无论是与丈夫麦肯戴德、与女儿科林西安思和玛格达琳还是与邻里之间,鲁丝都不是生活的参与者,仿佛与生活隔着一层玻璃,所有人的生活在她眼前流逝而过,而鲁丝就是个毫无作为的局外人,湮没了个性甚至性别,被剥夺了一个女人的权力。莫里森对鲁丝的描写有两处细节体现了鲁丝的异化状态:一是对小麦肯喂奶。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鲁丝本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女人,但在麦肯戴德的主宰下,生命力被一点点阉割,逐渐萎缩,只能通过哺乳这个行为来维系性别特征,才有现实生活的存在感,并体验到生活的快乐,但当鲁丝的哺乳行为显现出来,维系鲁丝与现实世界的隐秘联系被切断,以此为转折鲁丝由局外人的生活变为了异化的荒诞:鲁丝最后的作为女性的特征被剥夺,只能成为行尸走肉的存在。鲁丝异化的另一个细节就是到父亲墓地寻找生的安慰和自身存在的证明。这一可悲之处恰恰在于,一个活着的、客观存在的女性,要通过一个已经死去的、一块墓地,来证明其存在,露丝实际上已经异化为鬼魂,以死者参照生者,个体与自我,与他人,与世界关系的紧张、陌生和荒诞全部体现于此,当作为女性——新生的哺乳和作为自然——死亡的墓地都在鲁丝这一女性的生命中逐渐褪去,鲁丝的生活就只能用桌面上的杯痕来证明存在,也就是鲁丝被物化了。鲁丝——女性与麦肯戴德——男性的伦理关系中,无法从鲁丝身上找到存在感。

(二)种族主义歧视下的黑人女性。种族主义的影响下,美国白人的认识中,黑人是肮脏、蒙昧、落后等等,在这种认识不断强化并长时间浸染下,直接影响到了黑人的自我认知。

在《最蓝的眼睛中》,在“白人文化占着主导地位的美国,佩科拉从生活中直观地感觉到社会对她的冷落、厌恶和否定,周围的人都喜欢白人女孩,至少是浅肤色的女孩”[7],所以在生活中佩科拉强烈渴望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著名童星的肖像,幻想自己只剩下蓝色的眼睛,“因为这样就可以完全改变她的生活”[3]换来父母对她的爱,以及同学、老师亲切的目光等等。“她要用一双白人的眼睛去观察周围,她鄙视自己的肤色,更鄙视自己的眼睛。”在《最蓝的眼睛》中莫里森还描述了佩科拉身边黑人女性和佩科拉同样的愿望。借此说明“民族主义的内化”,杰拉丁尔是浅肤色人,有强烈自我优越感,看不起黑肤色的黑人,也不与黑人进行日常交往,受过白人伦教育,认同白人的价值观念,在她看来,“佩科拉之类的小女孩并非活生生的有感情、有血肉会受伤害的人,而是一种社会疾病”[4]。小说中母亲波琳给佩科拉带来了更大的伤害,因为自佩科拉的黑色皮肤,波琳不仅不爱护,甚至讨厌自己的孩子。正因为如此,波琳才会在佩科拉打翻果酱锅时将女儿推倒在地补上几耳光,但却抱着白人女孩安慰。“去拥有我们并没有与生即具的东西,去采用几个世纪以来被认为更美、更靓、更好的颜色,这种愿望是背上了以身体特征为基础来判断种族孰优孰劣的陈旧包袱。”[5]正是这种种族歧视的认识使黑人女性成为了种族歧视的牺牲品。

(三)其他歧视。唐红梅认为:“在黑人女性身上,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表现出复杂的连锁反关系,这种连锁使黑人女性处于话语和权力之边缘的边缘。”[6]在莫里森的作品中叙述了黑人女性受到的歧视和压迫。《乐园》中修道院的女人充分体现了这一点。按照毛信德的论述,四个女人都是经历各种苦难来到鲁比镇修道院的:格蕾丝是为了逃避社会、寻求自我,梅维斯是逃避家庭、寻求自由,帕拉丝是逃避爱情、寻求解脱,塞尼卡是逃避痛苦、寻求安慰。这些女人来到修道院,修道院成为她们的天堂,她们可以在康索拉塔的宽容下如意地生活,获得快乐。但这个天堂在鲁比镇男人的攻击下成了地狱,这些女人再次受到了伤害。而鲁比镇上男人袭击修道院的动机却是多种多样的:一方面在鲁比镇男人眼中,修道院中的女人们不规矩,所以他们有责任维护鲁比镇的安定和繁荣;另一方面,在这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下面,这些男人都有另一个阴暗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有的想要兼并修道院的土地,有的是怨天尤人而将怒火倾泻于修道院,有的则想要洗刷耻辱等等,不一而足。但无论什么原因,都可以成为袭击修道院女性的借口,黑人女性就是处在被侮辱和被压迫的地位。

四、社会伦理学视角下的道德重建

(一)独立的黑人女性。莫里森不愿美国黑人与世隔绝,因而塑造的黑人女性形象其实质是黑人社会时代性产物,这些黑人女性形象未必圆满和令人满意,但却在指明黑人发展方向,在白人社会展示自信。莫里森塑造的这些独立、自我的黑人女性形象,不再处于受欺凌和受侮辱的地位,在黑人世界乃至白人世界有了独立的社会地位,构成了社会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活得很精彩。《柏油娃娃》中的雅丹就是这样女性的典型。首先雅丹是开放的,在骑士岛长大的雅丹,受白人文化影响很大,白人社会的文化价值观的熏陶使得雅丹不再拘泥与种族、肤色的囿限,“她喜欢自己,对现实自我感兴趣,在这个意义上,她表现的非常现代”,同时雅丹区别于大多数黑人女性,她自我意识很强“我有时想从自己的皮肤里钻出来,成为一个里边的人——既不是美国人也不是黑人——只是我”[4]。总之,雅丹的形象与传统臃肿肥胖的黑人女佣形象差异很大,“(雅丹)有美貌、懂艺术,……她自己也充满了一种职业自信:她感觉自己‘干练,有男子气’”。[4]在《柏油娃娃》中,森是黑人形象的代表,森固步自封,不愿意变革,排斥白人文明,只喜欢封闭的小镇埃罗。我们知道,莫里森文本世界关注的焦点在于:“黑人族群生存法则和道德价值规范间的取舍,是拒绝开放固守原有道德价值规范还是进行变更,打破藩篱敞开自我面向白人社会。”[7]因此,无论莫里森对黑人传统文化多么不舍和留恋,莫里森也不会将美国黑人世界纳入更加封闭、边缘的状态,因此对待森这个形象,她一直对其持有一种批评的态度,而雅丹则正是作为代表美国白人文明的柏油兔子而出现,目的就是吸引黑色的森有所变革。无疑,雅丹是成功的,森深深地爱上了雅丹。雅丹就是莫里森女性世界中独立女性的代表。

(二)救赎的女性。这些女性形象则是黑人族群固有社会道德规范的新生与重建,协调与黑人男性的关系,稳固黑人社会关系,推动其衍进和发展。救赎的女性秉承黑人传统善良与爱的特性,给予堕落的或迷失的黑人男性、受欺凌的孩子以救赎、净化和指引。这些形象没有像雅丹一样有单独文本的大篇幅描述,而是散见于莫里森小说的各处,她们是莫里森小说的中很普通的形象群,因此这些形象更具有普泛意义。《最蓝的眼睛》中波兰、中国和马其诺防线三个卑微的妓女保持着自身独特的自尊和乐观,她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恶佩科拉的肮脏和丑陋,而是给她父母所没有的温暖,还给佩科拉食物,“在这佩科拉找到了暂时抚慰精神创伤的药剂”。

救赎女性最集中的表现在《所罗门之歌》中,在这部莫里森唯一以男性为主人公的作品里,无论是奶娃寻找黑人历史的寻根之旅,还是自身由奶娃蜕变为男人的成长之旅,女性都扮演了无可替代的角色。首先是姑妈彼拉多,彼拉多的发音像“领航员”,她对于奶娃的意义。正是引带和指引。彼拉多身上保持着黑人的精神,她“天生狂野”,乐享自由,能够与父亲的灵魂相沟通,传唱“糖人飞走了”是家族历史的精神遗存。正因为这些,彼拉多对奶娃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使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到彼拉多家享受在自己家没有的自由和放松,也正是在彼拉多的影响下奶娃对南方黑人世界有了最初的想象,彼拉多在讲述家族历史后,有了偷金子事件,客观上彼拉多促使奶娃到宾夕法尼亚州的南下之旅,可以说,没有彼拉多的影响和指引,就不会有奶娃的成长。奶娃在南方重要的女性是瑟斯,瑟斯是奶娃的净化者。瑟斯已经上百岁的年纪,牙齿都掉的精光,声音柔美地告诉奶娃麦肯戴德家族丢失的姓名,指点奶娃寻找真正的宝藏,当奶娃按照瑟斯的指点溯溪而上的过程中,脱去了鞋子、袜子等代表北方白人物质的东西,单纯地以一个黑人的身体溯溪而上也象征着洗礼和净化。奶娃虽然还是为寻找金子而去沙立马镇,但瑟斯的净化,已经深深地、潜在地影响了他,没有瑟斯的净化,奶娃就无法经受后面黑人之地的考验。《秀拉》中的伊娃则是哺乳者。在小说中,伊娃面对悲惨的境遇:被丈夫抛弃、孩子们需要吃饭,家中只有一点食物,伊娃无依无靠艰难度日,但坚强地支撑家庭,最后自己失踪18个月,返回伯特娒时少了一条腿却有了钱,建立了自己的家。她的行为“表现了作为哺乳者的黑人女性的牺牲精神”。

五、结论

生态女性主义试图解构男权中心主义,解除性别压迫和自然压迫间的联系,瓦解那种既认可压迫女性也认可压迫自然的意识形态,最终解决生态环境问题。这一理论成为莫里森重构美国黑人社会伦理的理论支持。基于此,莫里森以黑人女性为阐释主体,强调对女性性别价值的认同,并试图将黑人族群道德伦理关怀的探索和建构延续到面对此在所做出的选择,在社会伦理重建中,逐步修正美国黑人社会发展的偏差,促进了美国黑人社会与自身、与美国主流文化价值观的核心与发展。

[1]庞敬春,莫里森作品与美国黑人族裔道德重建研究[J].黑龙江社会科学,2015(23).

[2]哈林顿.另一个美国[M].郑飞北,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2.

[3]毛信德.美国黑人文学的巨星——托妮·莫里森小说创作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

[4]王守仁.性别·种族·文化——托妮·莫里森的小说创作[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3.

[5]马粉英.托妮·莫里森小说的身体叙事研究[D].北京:北京外国语大学,2014.

[6]唐红梅.种族、性别与身份认同——美国黑人作家爱丽丝·沃克、托妮·莫里森小说创作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7]庞敬春.游走于消解与重建间的莫里森——莫里森及其作品的自我认知研究[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2012(22).

[责任编辑王占峰]

I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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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438(2016)08-0078-04

2016-06-01

庞敬春(1981-),女,黑龙江尚志人,绥化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2013年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莫里森作品与美国黑人族裔道德重构研究”(13E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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