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艳
(太原科技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教育部,山西 太原 030024)
《明成化说唱词话》发现的文学史价值*
姚文艳
(太原科技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教育部,山西太原030024)
《明成化说唱词话》是我国现存诗赞系统说唱文学的最早刻本,具有较高的历史文物价值和学术资料价值,其发现填补了文学史上一段极其重要的俗文学资料的空白,对“说唱词话”这一文学体裁的研究提供了确切的依据,有助于弄清中国说唱文学史上“说唱词话”这一体裁的真实面貌。文章还对《明成化说唱词话》的发现与收购情况进行了考辨,对于后学更好地了解、研究此部古籍提供了线索。
明成化说唱词话;诗赞系;文学体裁;文学史价值
[DOI] 10.16396/j.cnki.sxgxskxb.2016.07.026
1967年,上海嘉定县城东公社澄桥大队宣家生产队为了养猪急需解决盖猪棚的场地,决定平整一片土地,在平整土地中发现一座明墓,墓中有一口楠木棺椁,棺内棕红色的水中有一捆书,农民宣奎元立即把它从水中捞上来。后来宣奎元进城,在县城新华书店门口看到上海古旧书店下乡收购古旧书的广告,就急忙赶回家把这些书送去。上海古旧书店的收购员宣稼生先生记得是1972年7月他和同事在上海嘉定县发现了此书,随后,韩振刚先生将这套从棺材里发现的书拿到上海图书馆,请工作人员利用设备帮忙消毒,原上海图书馆馆长顾廷龙,工作人员潘景郑、瞿凤起三位先生鉴定后,发现这些书收录的是明代中叶成化七年到十四年间(1471—1478年) 的作品,为北京永顺堂刊印,包括十六种说唱词话和一种传奇,共十二本,是一套明代说唱词话集,过去从未见过,极为难得。顾先生觉得这是地下发掘物,根据有关法令,“凡是地下发掘物,一律归公家收藏”,遂命其学生沈津先生将此事告知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杨嘉祐先生,杨先生第二天就持有关文物法令去上海古旧书店依法收回了此书,由上海博物馆收藏至今。1973年,上海博物馆将此书命名为《明成化说唱词话丛刊》內部影印出版。
现任美国哈佛燕京图书馆善本室主任的沈津先生在其2000年10月发表在《文献》上的文章《学术事功俱隆文章道德并富(下)——回忆先师顾廷龙先生》中说道:“1967年有一天,我接到上海古籍书店韩振刚先生的电话,说是他们店里最近收到一部明刻本的书,想送来上图请帮助鉴定。”[1]并说这些明刻本书后来被定名为《明成化说唱词话丛刊》,“这件事,我是经手人,所以清楚”[1]。沈津先生当时觉得“明成化说唱词话”收购的时间、鉴定过程和人员与大家普遍认为情况有出入,于是在2007年10月的博客中详细谈了当时看到这套书的过程,并说:“在2004年10月出版的《顾廷龙年谱》1967年那一年里也记载了这件事。”“所以说,上海古籍书店的专业收购人员在嘉定县收得此《说唱词话》的时间应是1967年的夏天,而不是1972年的夏天。”[2]
鉴定这部明成化刻本的主要专家是原上海图书馆馆长顾廷龙先生,沈津先生作为顾先生的学生实际参与了接待和鉴定过程,其回忆和叙述有一定的可信性,但由此引起了学界对于本书收购情况真实与准确性的怀疑,对于后学了解、研究此部古籍带来一定的疑惑和困扰,特在此梳理归纳。
《明成化说唱词话》因其较高的历史文物价值和学术资料价值,一经面世便引起了相关部门和有关学者的关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汪庆正与赵景深先生分别撰文探讨其出世价值,杨嘉祐先生曾给有关部门汇报此事,从这些当时见证过唱本集的专家文中或许可分辨出当时发现和收购的真实情况。
1.赵景深先生发表在1972年11期《文物》上的《谈明成化刊本“说唱词话”》一文并未说明此书是何时收购的,但他说道成化刻本中有“全书粘连,还未修复”[3]的情况,说明赵景深先生至迟在1972年10月便已经看到了这套说唱词话,当时“已成饼状”的书尚未修复,而现今已修复刊行的《新编说唱包龙图赵皇亲孙文仪案传》中也确实有许多看不清楚和残缺的字和段,如包相装死,包夫人禀告皇帝后的第二十三页缺失,以致并未说清赵皇亲为何答应来京城,而孙文仪又是如何被抓住的。这说明沈津先生关于初见这部唱本集的记忆是正确的。
2.“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考古组”发表在《文物》1972年11期“文博简讯”的《上海发现一批明成化年间刻印的唱本、传奇》一文称:“一九七二年七月,我会收到上海书店转交嘉定县城东公社明墓出土成化年间北京永顺堂刻印的唱本《花关索传》等十一册,传奇《刘知远还乡白兔记》一册。”[4]
3.由杨嘉祐先生起草的《关于发现一批中国文学、戏曲、版画史重要资料的情况汇报》,其中提道在“一九七二年八月十五日”“主送:市文化系统团部、市革会文教组;抄送:国务院图博口领导小组”。此“汇报”称:1967年出土的这批“刻本书,由社员宣奎元保存下来。最近上海书店下乡收购到这批书,现已转交给我会”[5]。
通过以上的陈述,笔者认为:沈津先生在《文献》上发表的回忆先师顾廷龙先生的文章中提道的发现时间较为可靠,因为沈津先生说过“这件事,我是经手人,所以清楚”,所以在1967年,当上海嘉定县城东公社澄桥大队宣家生产队宣奎元将棺内的一捆书捞上来后,他进城将书送到上海古旧书店收购古旧书人员宣稼生那里,而宣稼生的同事韩振刚又将其送到上海图书馆,并请当时的馆长顾廷龙等专家对这批书进行鉴定,鉴定后即仍送回上海古旧书店收藏。至1972年7月,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上海博物馆)才从上海古旧书店(一说上海书店,实际是指上海古旧书店)那里接收保管,故《明成化说唱词话》入藏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上海博物馆)的时间是1972年7月。
1973年,上海博物馆以《明成化说唱词话丛刊》为名,以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上海博物馆的名义內部影印出版此套古籍,内含说唱词话十六种附白兔记传奇一种。
1979年6月又由北京文物出版社据此重新影印出版。因此,学界通常称此二种版本为上博版或文物版。目前,1973年的上博版和1979年的文物版都已成为学者和古籍善本爱好者收藏的对象。
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朱一玄有感于这些民间流传的唱本错字、衍文甚至残缺的部分较多、不便阅读,于1991年对这套影印本进行校点,1997年由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了点校本。2011年8月,上海书店出版社秉承“重刊珍籍、传播文化”的出版传统,限量重新影印《明成化说唱词话丛刊》。
这套明确标示为明代中叶成化七年到十四年间的说唱词话集,毫无疑问具有很高的历史文物价值。它的插图印刷精美又具有艺术性,内容具有学术资料价值。对于其学术价值的叙述,在七十年代初期,汪庆正与赵景深先生分别以《记文学、戏曲和版画史上的一次重要发现》《谈明成化刊本“说唱词话”》为题,先后发表在《文物》杂志上,此后国内外学者也不断有研究文章或专著问世。囿于专业所限,本文只在这里探讨其文学史上的学术资料价值。
如前所述,原上海图书馆馆长顾廷龙先生认为这套书“过去从未见过,极为难得”,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所见到的明代名为“词话”的完整刻本只有明杨慎(1488—1559年)的《历代史略十段锦词话》和明末诸圣邻的《大唐秦王词话》。这两种书都不是真正的“说唱词话”,从正文形式上就可以看出这两种书和《明成化说唱词话》不是同样形式的体裁,其属于“文人仿制词话”或者称之为“文人拟词话”。也许,杨慎和诸圣邻两人都没有见到过真正的“说唱词话”,待这套书的发现才使我们看到了“明代说唱词话”的真正面目。这套填补文学历史空白资料的出现,使得相关学者可以“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6],从而得出更真实准确的结论。
(一)从形式来分析
《明成化说唱词话》的发现在文学史上最有价值的意义是为“词话”这一文学体裁的研究提供了确切的依据,改变了学者以前仅凭现存的一两本书所得出的模糊认识,拓宽了人们的视野。经过学者的研究,认定这是我国现存诗赞系说唱文学的最早刻本,它的发现有助于弄清中国说唱文学史上“词话”这一文学体裁的真实面貌。
“词话”是盛行于元明两代的说唱艺术形式,元杂剧中大量引用词话的唱词足以说明词话的流传之广、人们的耳熟能详以及对于元杂剧发展的影响之大。但元明时代“说唱词话”的早期完整资料没有传世。《历代史略十段锦词话》是封建士大夫杨慎所作,借此判断明代说唱词话的特征毫无疑问是不恰当的,因而过去在文学、戏曲史的研究中,“词话”的全貌是不够清楚的。《明成化说唱词话》的发现使研究者在《大唐秦王词话》之外得以详细考察明代前期刊刻的说唱词话真面目,为弄清“说唱词话”的全貌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通过对十六篇说唱词话的观照可发现,“词话”以七言的韵文和散文说白相结合的形式为基础。“说唱”是“词话”的表演艺术形式,即有说或有唱,或有说也有唱,说唱结合,演出时当以唱为主,间有说白。如说唱艺人便自谓“唱”是词话的主要表演手段:“听唱包龙图一本”(《包待制出身传》);“今唱此书当了毕”(《曹国舅公案传》);再看具体篇章字数,如《陈州粜米记》:总字数8528个,说白字数2298个,七字唱词6174个,唱词占全篇字数的72%。
唱词以七言为主,结构多二二三式(或上四下三式),如:“君王见奏心欢喜,并无烦恼挂其心。文武此时重又奏,伏惟陛下愿知闻。”(《石郎驸马传》)只有少数二三二句式,如:“拜别木犀宫一座”(《石郎驸马传》)。
《包龙图断白虎精传》全文长达九百多句,没有说白,全部为七言唱词,只唱不说。
除七字句外,还穿插一些“攒十字”,普遍形式是三三四式。《薛仁贵》中此种句式较多,如“仁贵妻柳氏嘱咐夫投军”部分一半以上篇幅是“攒十字”,“柳金定,叉定手,从头细说;劝丈夫,薛仁贵,且放宽心。……”“薛仁贵告御状”则全篇皆是攒十字,只在篇末有四句偈赞词总结全篇[7]。
这种不用词调乐曲,仅以用韵较宽的韵文和散文说白相结合的说唱形式我们称之为“诗赞系”说唱文学。因此,《明成化说唱词话》应该是我国现存诗赞系说唱文学最早的刻本,该说唱词话的发现使之前将明末诸圣邻的《大唐秦王词话》视为最早说唱文学刻本的认识推翻,并向上推溯了近二百年。
(二)从内容来分析
赵景深先生在《谈明成化刊本“说唱词话”》中将《明成化说唱词话》分作讲史、公案、传奇灵怪三类,后续学者也大多延续此种分法。
1.讲史三种,分别是《新编全相说唱足本花关索传》《新编说唱全相石郎驸马传》和《新刊全相唐薛仁贵跨海征辽故事》。
讲史故事在我国文学史上本身就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多彩的内容。此套《明成化说唱词话》中讲史故事更是在文学史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对于研究中国长篇小说的成书过程、小说艺术发展史提供了丰富的史料。如花关索的故事本是民间传说,流传于宋、元时代,但久已湮没无闻,此部说唱词话中却包含《花关索传》“出身传(前集)”“认父传(后集)”“下西川传(续集)”“贬云南传(别集)”四集,每篇均8000字以上。四部唱本共计34889字,完整地讲述了花关索传奇的一生,如关索七岁元宵节观灯走失,九岁顶替索家儿子出家修道,十八岁时学得十八般武艺下山寻亲,各取师父养父姓为名唤作花关索;赴西川认父路上娶鲍三娘,到西川与关羽相认,陪刘备赴约立大功,拿下荆州城后关羽父子守荆州。关索与刘备义子刘封言语相争,被贬守云南,刘封被贬守阴山,对关索怀恨在心。关羽守荆州被孙权所围,救兵文书均被刘封截获并杀了送书人,关公兵败罹难。关索兴兵为父报仇,夺回荆州。刘备病重身死,军师诸葛也回卧龙岗修行,关索倍感凄凉,旧病复发而死。故事情节完整紧凑,既部分遵循历史脉络,又有奇幻传说,引人入胜,很好地体现了民间艺人对于各种历史事件和故事的理解和发挥。
民间很早就有三国故事流传,晚唐诗人李商隐的《骄儿诗》中“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句表明在唐代三国故事已深入民间,宋元时亦有戏曲和话本讲述三国故事。普遍认为编者为罗贯中的著名长篇历史小说《三国演义》,是在民间流传的众多有关三国故事的民间传说、戏曲、评话和说唱本等基础上,参考历史记载编写而成。关索之名并不见于正史,《三国志·蜀志》只提到关羽的两个儿子:关平和关兴,不见有关索,但在西南地区却有大量关于关索和其妻鲍三娘的传说和古迹,对其事迹言之凿凿,让人难辨真假。明成化说唱词话中的《花关索传》是元刊《三国志平话》后发现的又一篇民间文学形式的三国故事,是研究《三国演义》不同版本的重要资料。
2.公案八种,分别是《新刊全相说唱包待制出身传》《新刊全相说唱包龙图陈州粜米记》《新刊全相说唱足本仁宗认母传》《新编说唱包龙图公案断歪乌盆传》《新刊说唱包龙图断曹国舅公案传》《新刊全相说唱张文贵传》《新编说唱包龙图断白虎精传》《全相说唱师官受妻刘都赛上元十五夜看灯传》。
公案类说唱自宋代开始繁荣,宋代话本《合同文字记》和《三现身包龙图断冤》中的包公形象已脱离历史人物原型,被赋予更多的艺术想象,出现了冤魂告状或找人诉冤的情节。在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更加尖锐的元代,包公故事迅速发展,这体现在众多的包公故事出现在元杂剧中。
《明成化说唱词话》中的包公故事情节更加丰富完整,并融入更多的传奇类情节。这八篇公案类词话虽均独立成篇,但在内容上又相互联系,这在文中的唱词中有所反映。如《仁宗认母传》中开头部分唱道“只为陈州监粜米,陈州坏了四皇亲”“正宫曾断曹皇后”“山里大虫勾来到,古窑曾断歪乌盆”等,显然是指《陈州粜米记》《曹国舅公案传》《断白虎精传》《断歪乌盆传》中的内容,《张文贵传》中也有“曾勾大虫来偿命”也是指《断白虎精传》中的情节,这说明包公故事在民间流传时情节被不断丰富,多篇故事内容互相渗透,且民众对故事内容已耳熟能详。另《明成化说唱词话》中的包公故事与宋元相比篇幅更长,如《张文贵传》便分为上下两卷,《全相说唱师官受妻刘都赛上元十五夜看灯传》更有《新编说唱包龙图赵皇亲孙文仪案传》作为续集,人物形象多, 情节更为曲折。由《明成化说唱词话》中的这几部包公故事,可看出由元杂剧到明清小说中公案故事的发展衍变轨迹,《明成化说唱词话》在其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3.传奇灵怪两种,分别是《新刊全相莺哥孝义传》《新刊全相说唱开宗义富贵孝义传》。这两种传奇灵怪类说唱词话均是劝善书,是在佛经故事的基础上演化出来的,较为荒诞,可能出自民间作者之手,写本中错别字、异体字很多,显示出创作者粗糙的文笔和朴素的思想。
莺哥(也有写作鹦哥)行孝故事流传甚广,脍炙人口,题材源自佛教经典,在菡同时代、菡同的俗文学体裁中多有体现,明成化本《莺哥孝义传》故事性更强,多有抒情描写,表现形式活泼生动,语言通俗,民间气息非常浓厚。这种主题和形式对后代的鼓书、弹词和宝卷等影响很大。清代同治年间的《鹦哥宝卷》与《莺哥孝义传》一样,也是宣传孝道的。
《明成化说唱词话》的发现,对于我们研究中国文学史中关于史料中所记载的“元明说唱词话”有了原始文本资料的真正认识,也为我们从唐宋变文中“捉季布词文”等全部是七字句唱词的文体的后继者,以及清代流行在长江流域的大量全部是七字句唱词的文体的前承,找到了一个真实的媒介。正是通过《明成化说唱词话》原始文本的发现,我们才真正将唐宋词文、元明说唱词话、清代民国说唱词话、现当代“南方唱书”(目前已经进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云南昭通唱书等均属于“南方唱书”的范畴)的中国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俗文学曲艺源头与传承链条真正地联接在了一起,从而为我们中国文学史和中国俗文学史研究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
[1] 沈津.学术事功俱隆文章道德并富(下):回忆先师顾廷龙先生[J].文献,2000(4):13.
[2] 书丛老蠹鱼的博客.明成化说唱词话二[EB/OL].(2007-10-16)[2016-03-01].http:∥blog.sina.com.cn/harvardduyu.
[3] 赵景深.谈明成化刊本“说唱词话”[J].文物,1972(11):19.
[4] 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考古组.上海发现一批明成化年间刻印的唱本、传奇[J].文物,1972(11):67.
[5] 杨嘉祐.关于发现一批中国文学、戏曲、版画史重要资料的情况汇报[A].1972年8月15日,上海博物馆档案.
[6] 陈寅恪.王静安先生遗书序[M]∥陈寅恪集: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三联书店,2001:247.
[7] 明成化说唱词话丛刊[M].朱一玄,校点.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
The Discovery of theCollectionofLibrettointheReignofChenghuaintheMingDynastyand its Value of Literary History
YAO Wenyan
(Educational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Theory,Taiyu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Taiyuan030024,China)
CollectionofLibrettointheReignofChenghuaintheMingDynastyis the first edition of the poetry genre belonging to folk rap literature existing in China, which has a high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value and contains much academic information. The discovery fills a gap of popular literature in literary history of this period, providing precise basis for the study of the Folk Rap Art. Also this helps to clarify the fact of the genre of the Folk Rap Art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ballads. Meanwhile, the research about the book concerning when it was found and acquired accurately is beneficial for the later study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book better.
CollectionofLibrettointheReignofChenghuaintheMingDynasty;poetry genre;literary genres;the value of literary history
2016-04-06
姚文艳(1973-),女,河南巩义人,太原科技大学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元明说唱文学。
K877;I209
A
1008-6285(2016)07-0099-04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元明说唱词话研究”( 13YJC751068 )之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