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与人文社会科学教学方法革新

2016-04-12 22:49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教学方法方法教师

陈 仲

(四川文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政法学院,四川达州635000)



大数据与人文社会科学教学方法革新

陈 仲

(四川文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政法学院,四川达州635000)

教学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教学质量的高低。“大数据”就是将信息借助新技术进行“数字化”、“扁平化”、“电子化”,通过互联网展现给人们,让人们更加便捷使用的数据形态。其开放性、易变性、繁杂性给人文社会科学教师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因此,人文社会科学教师在教学实践中,要以问题为中心,将书本知识和社会问题有机统一起来,做到“书本知识生活化,社会问题理论化”,充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要更多地为学生传授“方法的知识”, 注重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指导学生在实践操作中去掌握“获取知识和创造新知的方法”;同时,要避免“为教学而教学”的简单教学观念。

大数据;教学方法;人文社会科学

教学有法,但无定法,贵在得法。教学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教学质量的高低。任何一个老师,对于教学方法,都可以如数家珍,并且在教学实践中还总结出了自己得心应手的教学方法。不过,同样都称作诸如“演讲法”、“讨论法”、“对比法”的教学法,不同的人在其实践中、在不同的教学内容、不同的教学场景中又有极大的差异。大数据不仅是一场“技术革命”,而且是一场“社会革命”,其已经或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以前所未有的革命性力量冲击着人类社会各个领域,高等教育领域也不例外。人类延续几千年的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在互联网的环境中,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人文社会科学教师如何应对,唯有在教学方法上做重大的改革和创新才可能适应新的形势。

一、数据与大数据

自古人结绳记事甚至在更早以前,人们就已经有了“数”的观念。自阿拉伯数字传播到全世界,“数字”概念在全世界通用,但数字只是数据的一种表现形式。数据是指“进行各种统计、计算、科学研究或技术设计等所依据的数值。”[1]数据在拉丁文中是“已知”之意,从理论上讲,数据是指用一定载体来记录自然界、人类社会存在及其发展过程的数字、文字、图像或者其组合而形成的所有信息的统称。“大数据”就是将这些信息借助新技术进行“数字化”、“扁平化”、“电子化”,通过互联网工具展现给人们,让人们更加便捷使用的数据形态。“大数据”被喻为“第三次浪潮”,由于其为人们所带来既巨且深的影响,所以,将信息化社会称之为“大数据时代”。如果说,世界是物质的,那么在大数据时代,世界就是数据的。数据不仅是人们认识世界的起因,而且是人们认识世界的结果。[2]一般而言,大数据主要有以下特征。

第一,量大。“大数据时代”是“数据爆炸”的时代,网络、微信、电视、书籍、报刊、杂志、传单中的各种有用无用的信息每天都在不停地冲击着人们的大脑,不但“大”,而且“杂”,让人目不暇给、耳无暇闻。

第二,速快。“快”,即增长快、变化快、传播快,数据(信息)在每分甚至每秒都会大量产生,每年以40%多的速度增长。有研究发现,仅仅“数字数据”的数量,每三年就会翻一番。最近两年所生成的“数据量”,相当于此前一切时代人类所生产数据量的总和。[3]正因为数据增长快,必然数量大、变化快。在信息化的条件下,每个人都是“麦克风”,新闻一旦被传到网上,一时间就能实现“地球人都知道”,其传播速度之快,超出人们的想象。

第三,形多。从载体看,既有诸如纸质方式的有形形态,有芯片等电子方式的无形形态,有虚拟空间方式的“网络形态”,还有储存在人脑中的“潜在形态”;从表现形式看,既有图片式的、文字式的、声音式,还有将三者融合在一起之“综合式”的;从内容看,有自然科学的、有人文科学的、有社会科学的、还有交叉学科的。种类繁多,难以穷尽,但它们都要更多地借助于互联网这个平台,才能真正成为大数据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第四,价值性。2015年8月19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的《关于促进大数据发展的行动纲要》指出,大数据是“基础性资源”。作为一种资源,被称为“未来的石油”,国家之间的竞争将从资本、土地、人口等资源转向数据资源,大数据能力将成为大国之间博弈和较量的“利器”。[4]其作为一种资源,还不同于石油、煤炭等消耗性物质资源,它可以反复使用,不断产生新的价值。[5]人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抽象思维将既有的数据进行综合、分析、归纳、提炼,探索事物的发展规律,预测未来,创造新知。因此,大数据能力是生产力,不但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而且也是影响国家安全的重要因素。无论是个人、组织还是国家,谁能够科学利用大数据,谁就能在竞争中取得优势。

第五,被动性。无论什么数据,都是人们赋予了自然界或者人类社会某种可以为人类进行相互交流的特殊符号,才成为了真正的“数据”,在这样一个层面上,我们认为,所有数据都是人们劳动的产物。正是如此,相对于人类主体而言,数据永远都只能是客体,具有被动性,只有在特殊条件下,“人”本身才能成为数据本身。从理论上讲,每个人既是大数据的“生产者”,同时又是大数据的潜在“消费者”。如果在完全开放的条件下,人们都可以充分利用大数据来为其服务。

二、大数据对大学教学的挑战

有学者认为,根据大数据的应用方式,可以分为三种,即在领域科学的框架内、研究大数据资源的“嵌入式”应用;将大数据资源的开发利用与领域科学相结合的“合作式”应用以及大数据资源可能引发的领域科学变革的“主导式”应用。[2]不仅如此,如果将大数据作为一种视角、一种思维方式,则是一种“综合式”应用。大数据为大学教师的教学尤其是丰富教学资源、更新教学内容、组织课堂教学带来了许多便利,属于“综合式”应用。大数据给教师教学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会给其带来诸多挑战。

(一)大数据的开放性给教师的压力

大数据时代是“公开”的时代。博客、QQ、短信、微信、邮箱等多种工具都可以将即刻发生的事情在极短时间内让其公之于众,“全开放、多频道、立体化”的数据来源,只要手指一触摸屏幕,人们基本上都可以找到自己所想要的“数据”。对于已经成人并且具有相当独立判断的大学生而言,他们很多时候都可以主动获取自己所需要的数据。“慕课”等课程资源的开发、利用与共享,学生和老师都几乎可以同步通过互联网远程获取最优质的教学资源。老师仅仅凭借一些支离破碎的知识来“忽悠”学生的教学方式已经完全不适应时代的需要,必将被淘汰。按本宣科地传授一些死的书本知识不仅过去的学生不欢迎,更会让现在的学生讨厌,逃课、玩手机、打瞌睡的现象必然普遍。在数据完全公开的条件下,有的学生在上课之前就已经完全了解并掌握了相关知识,如何吸引学生专心听讲,引导学生积极思考问题,这给老师的教学带来很大的压力。

(二)大数据的易变性给教师的考验

大数据时代,瞬息万变。教材上的一些“数据”可能在讲授时就已经完全“过时”了,如果教师不对已经变化了的“数据”进行及时更新,这样的课堂必然是失败的。众所周知,从教师编写教材到出版教材,再到授课使用,必然经过一段时间,在这样一段时间里,一些数据肯定会变化,就是一些关于“史实”的观点,都可能因为一些考古新发现,而与原来的论断截然相反,这就给老师备课带来了不小的难度。据报道,美国马里兰大学学院计划彻底淘汰教科书,目的不是节约数千美元的费用问题,而是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因为使用教科书时,其已经过时了。教师们基本上是从互联网上获取最新信息来编写自己个性化的教科书。[6]

(三)大数据的“繁杂性”给教师的影响

大数据因“变”而繁,因“大”而杂。如何在大数据中选择对于自己有用的数据,本身就是一项艰辛的工作。有学者说,大数据是“原油”,不是“汽油”。“原油”就会有许多诸如沥青的“垃圾”,它不能直接被“机动车”使用,而只有通过加工、提纯才能正常使用。这样一个“选材”、“提纯”的过程,同样给教师的教学带来了较多麻烦。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面对大数据的开放性、易变性、繁杂性等特点给教学带来的巨大挑战,所有人文社会科学教师都必须转变观念,创新教学方法。

三、大数据条件下的人文社会科学教学方法创新

(一)注重“以问题为中心”:“教师是主导,学生是主体”之诠释

在课堂教学中,“教师主导,学生主体”已成为至理名言。学生是“演员”,教师既是“导演”又是“演员”,一场戏剧能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导演的水平。同样一个“剧本”,不同的师生会表演出不同的精彩戏剧。我们要问,“主导”和“主体”之间的桥梁或者纽带是什么?什么样的“桥”最容易拉近师生距离,什么样的“纽带”最能引起师生的共鸣?显然不是一些“死的知识”,因为事实证明,板起面孔说教的教学是失败的。常言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好奇心是大多数人的基本心理。因而,“问题”才是“主导”和“主体”之间衔接的“金桥”和“纽带”。

只有将所有的知识转化为相应的“问题”,树立问题意识,才可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才可能有较高的大学教学质量。在设问、提问、追问、释问的场域中,所有学生都在充分思考,不同的学生也会从不同的维度思考同一个问题,并提出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案。这也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启发式”而非“填鸭式”教学方法。在很多时候,教师的思考未必全面,学生可能比教师思考得更为深入和全面,在此过程中,教师得到了启发,完全体现了“教学相长”;学生之间也相互得到启迪,做到了“学学相长”、相互促进。教师与学生在平等的讨论问题中,自觉不自觉地获得某种知识,并获得解决同类问题的相应思维方式。从而提高了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问题”源自何处?源自于教师的社会观察和理性思考。马克思说,“问题是时代的声音”。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热点、焦点问题。这些问题都可以映射、观照或者发展完善书本中的基本理论、基本知识。从事人文社会科学的教师就需要时刻关注时代、紧跟时代、引领时代,为此,教师在备课的过程中,就必须充分利用“大数据”,关注社会现实,关注学生最感兴趣的话题。在课堂中将书本知识和社会问题有机统一起来,深入浅出,做到“书本知识生活化”、“社会问题理论化”,这样的课堂也就不再单调、枯燥、乏味,而是兴趣盎然、激情满满、回味无穷。可以说,这是人文社会科学课堂教学的最高境界。

(二)注重传授“方法的知识”:“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追问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所有教师都耳熟能详。也就是说,传授方法比传授知识更重要。其实,在大学教学中,知识和方法都很重要,因为离开知识的方法好比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此,关键的问题是“方法”能否传授?比如,我们给学生讲授论文写作时,首先要有问题意识,并且这个问题是一个“真问题”,基本要求是论点鲜明、中心突出、论据充分、论证有力、逻辑清晰等。这是否就是老师所传授的“方法”?从实质上看,老师所传授的只能是“方法的知识”,而不是“方法”本身。“真正的方法乃是事物本身的行动。……但这种行动或努力却在于,并非任意地、并非用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运用这种或那种业已存在的观点去侵入思想的内在必然性。”[7]“方法”是不能进行传授的,方法只能通过人自身在实践中去感知、感悟,最后内化并定型为一种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去达到人们所具有的思维共识。“方法就叫做‘跟踪之路’。总是可以像人们走过的路一样让人跟随着走,这就是方法,它标志出科学的进程。”[8]正如苏格拉底并不会直接告诉人们知识是什么,而是通过对话方式启发人们自己去发现,在发现过程中增长智慧。掌握方法离不开人自身的实践,正如笛卡尔所指出的,人们“一定要经过长期训练,反复思考,才能熟练地从这个角度去看万事万物。”[10]因此,方法只可意会,言传的只能是知识,充其量也就是关于“方法的知识”。人们又会根据获得的“方法知识”在实践中创造出新的方法。胡塞尔指出,“每种方法的努力都开始于所与物;方法的任何进一步发展都开始于已存在的方法;一般来讲,它只是一个诸特殊方法发展的问题,这些方法符合于已给与的和具有固定风格的一套已经检验的一般科学方法,而且对于这些方法的发现亦受到该风格的引导。”[9]

如果将大数据作为知识的海洋,如何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快捷找到所需要的数据,透过现象去揭示事物发展规律,老师就应该多传授给学生关于“方法的知识”、“活的知识”,而不是一些“死的书本知识”。这样也就解决了多数教师都感觉教学时间紧、任务重,时间不够用,教学内容难以完成的问题。如果是原原本本地讲授知识,可以说,教学时间永远都不能满足教学内容的需求;如果以讲授“方法的知识”和学生在实践过程中“悟”来充实整个课堂教学,自然就会做到高屋建瓴、纲举目张、疏而不漏。在教学实践中,也唯有在传授知识的同时,讲清楚知识的来龙去脉,启发学生创造新知的思维,才可能真正走出“满堂灌”又灌不完的教学模式。现实情况是,知识会过时,方法终身受益!正如北京大学考试院秦春华院长指出,大学教育要摒弃“以知识传授为中心”的专业化教学模式,建立“以激发学生的潜能,培养合作精神,理解不同文化和价值观,提高他们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为主要目标”的新教育模式。[10]其实,按照既定教学时间来完成既定教学任务,必然就会涉及到教学内容的取舍,这个“取舍”不但体现着教师的教学水平,而且反映着教师“教学方法”应用的娴熟程度。

这里就必然涉及到本科学习量与创新的关系问题,本科学习量通常以学分来进行计算,有学者进行了实证研究,[11]创新性强的国家,日本130个学分;英国本科教育为3年制,学习量在世界最少;台湾和香港为128学分;而我国普遍为160-190学分,是严重偏高的。这里要明确的是,学分高低只能代表教师上课的课程数、课时数,并不代表学生自学的“学习量”,因此,学分高低并不代表学生的“学习量”,只能代表教师的“授课量”。从现实来看,如果教师上课的时间过多,学生的自学、自习、思考的时间就会偏少,必然就会影响学生的创造力。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大学更应该给学生留下更多的自学知识和思考问题的时间。法国古典哲学家蒙田就在其《随笔集》中论述过“学究式教育”,认为如果把多个博大精深的思想放在头脑中,自己的思想就难有生长空间,正如植物吸收水分太多就会烂死,灯灌油太多就会灭掉,书读得太多就会抑制思维活动。但是,人脑不同于一般的“容器”,脑细胞不断新陈代谢,并有遗忘性,因而其永远不会被“装满”,而是一个越开发,功能就会变得越完善,大脑的加工、储存、运载的能力也就越强。据统计,一般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不足1%,其开发潜能极大。实践证明,所有做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都有相当大的“学习量”和知识储备,不但要有某种专业知识的积淀,做到“精”,还需要有相关知识作为支撑,做到“博”,触类旁通、“综合集成”。以问题为中心,跨学科研究已经成为一种趋势、一种常态。大数据就是“海量信息”,大脑要进行选择,有所拒绝甚至有所放弃,在一定量的前提下,形成合理的知识体系是创新的基础。而美国科学史家、科学哲学家库恩指出,“如果所有科学家都曾经是并仍然是常规科学家,那么某一特定的科学就会囿于某一范式而不能超越它而进步。”这被称为“范式陷阱”,即陷入旧范式陷阱越深,就越难以跳出陷阱而做出创造。这个“范式陷阱”有一定的道理,一旦一个人形成了某种思维定势,就难以突破“定势局限”,但并不代表就不能进行创新。从高等教育的发展规律来看,无论是培养从事理论研究的学术型人才,还是培养实践应用型人才,“创新”都是其共同价值取向,创新也是大学精神之真谛。江泽民同志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习近平同志强调,“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要“提高高校教学水平和创新能力”,创新引领发展已成为时代最强音。作为培养人才的专门机构,必须将培养人的创造性思维作为第一要务。大数据为人类创新提供了很好的平台,也为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

相较于“授业、解惑”而言,“传道”是更为重要的东西,“道”也是大学精神的精华。何谓“道”,道可道,非常道。道是为人处世、探索未知、追求真理之道。传“道”之道就是一种关于“方法的知识”,此道通过教师“传授”可以“事半功倍”;悟道之道才是我们所讲的“方法”,此道非“悟”不通,不通过“实践”难以驾驭。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方法”,概括起来就是不同于经验、常识、感性的一种理性思维。具有深层次、理论性、抽象性特质,这种思维方式只有在反复实践中去琢磨、反思、总结,才能透过复杂多变的事物现象本身而揭示事物发展规律,也才能做到庖丁解牛之心领神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游刃有余。这就要求老师不但要具备系统性的知识,而且要具备发现知识、挖掘知识、创造新知的能力,唯有如此,才可能启发、引导学生掌握终身受益之方法。如果教师本人都不能灵活应用相关的方法,也就不可能在教学中做到深入浅出、娓娓道来、头头是道、左右逢源。当然,传授“方法的知识”也需要讲究方法,更多地是要让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去反复实践、训练,边学边教、边教边学,这就是最为管用的“师徒教学法”。这种在实践中的领悟“方法”明显要比课堂讲授所花费的时间多得多,实现了课堂集体讲授与课外单独指导的有机统一,培养理论思维、掌握相关方法与提高实践能力相得益彰。从历史和现实看,只有在大学校园里,才会有老师将自己学生打入“痛苦的深渊”,再将学生从那个深渊中拔出来,这个“炼狱”过程,就是一种思维训练、人格熏陶的过程,也是培养学生创新能力的过程。面对与互联网一起成长的90后大学生,所有教师都有义务教育大学生科学合理地使用互联网,要充分利用大数据为人们造福,而不能成为大数据、大游戏的“附庸”、“奴隶”。老师和学生都要尽力避免大数据易造成的功利化、碎片化、表层化的获取知识方式,还应该多品味经典,广泛涉猎各种知识,建构成自己的科学知识体系,让读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建立书香校园。唯有如此,大学才可能真正成为引领时代潮流、传承并创新知识、资政并培育人才的“文明摇篮”。

(三)“立德树人”:“为教学而教学”之批判

无论是“前大数据时代”,还是今天的“大数据时代”,变的是“时间”和“环境”,不变的是“精神”和“实质”。人文社会科学的“人文”、“人本”、“人性”的本质始终都没有变。无论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哪一门学科或者哪一门课程,都始终围绕着“人”、“人类”来加以展开,“人”始终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教育教学的出发点和归宿,离开“人”的人文社会科学不可能存在。在这样一个层面上,我们可以说,人文社会科学都是“人学”。那么,嫁接、生长在“人学”基础上的教学就不能脱离“人”这一中心。我们不能因为大数据对于教学的冲击,就忽视了“育人”这一根本。相对于人而言,无论何时,大数据永远只是工具、手段,我们只能利用大数据来为人类造福,为教师的教育教学服务。从实质上看,教学始终也不是目的,而只是手段,“立德树人”才是教学的根本目标。在中国,立什么样的“德”?就是要让学生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树什么样的“人”,就是要培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如果说,教学是一门艺术,那么育人则是“艺术中的艺术”,在教学中贯穿育人理念,在细微之处润物无声,做到“既教书又育人”,是教师的基本职责。从现实看,无论什么层次的大学,所有那些德高望重的教师一定是教学水平高,育人效果好,“教书与育人”都不偏废的“教育教学艺术家”。大学不同于中小学,应该更多地启发学生思维,打开学生“脑洞”,言传身教,以一个思想启发更多的思想,以智慧之光去照亮更多人的心灵。有部分大学教师简单地认为,我只要“教好书”就万事大吉了,无须从事什么科学研究。我们要问,怎样才算“教好书”?没有“育人”的教书能算“好”吗?不从事科学研究,只是按本宣科地“照着讲”,没有“接着讲”,没有讲出自己话语的教学,能算“好”吗?“教学”与“研究”是大学老师的“两条腿”,只有做到两者相互促进、相辅相成,才可能成为名副其实的“高等教育者”。从实质上看,科学研究不仅是知识的传承与整理,更是知识的系统化与再创造,是“教好书”的重要条件。同时,科学研究所蕴涵的精神,本身就为学生树立了一个为人处世、静心养性、格物致知的典范。所以,科学研究是为了更好的教学,更好的教学是为了更好的“育人”。培养一批又一批、一代又一代优秀的人才始终是大学的基本职能和大学教师的天职。因此,大学教师不仅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且是思想的“点火者”、智慧的“开启者”、人生的“领航者”。

总之,大数据给大学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的教学改革带来了极大挑战,同时也为教学方法的创新带来了机遇。大数据不仅仅是一种资源,而且是一种工具,更体现为洞察复杂事物的一种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强调数据的“代表性”而非“精准性”、强调“相关关系”而非“因果关系”、强调数据的“量”而非“杂”。[12]这种思维方式主要是指“大时间”、“大空间”、“关联性”、“立体化”思维,“大时间”是指人们在看问题时,不能只局限于“当下”,而更应具有历史眼光和前瞻性视界;“大空间”是指人们在看问题时,不能只局限于某个狭小的“场域”,而更应该具有全球化视野;“关联性”是指人们在看问题时,不能孤立看待某个问题,而更应该树立联系发展的观点;“立体化”是指人们在看问题时,不能单向度地看待某个问题,而更应该具有多个维度。因此,大数据思维必须应用到人文社会科学的教学之中。如果说,教学是一门艺术,那么,这门艺术更多地体现在教学方法层面。教学方法是衡量教师教学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优秀教师一定有一套让学生喜欢的教学方法。如果在大数据条件下,不转变教学观念,改进教学方法,教师难以优秀甚至难以生存。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K].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1212.

[2] 杨善林,周开乐.大数据中的管理问题:基于大数据的资源观[J].管理科学学报,2015(5):1-8.

[3] 王克迪.大数据及其本质[N].学习时报,2015-09-14(03).

[4] 马建堂.大数据:大变革、大机遇[N].光明日报,2015-09-12(07).

[5] 刘 军.大数据是“原油”,不是汽油[N].人民日报,2015-07-20(12).

[6] “马里兰大学欲淘汰教科书”[N].参考消息,2015-09-01(08).

[7] (德)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诠释学I真理与方法[M].洪汉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652.

[8] (德)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诠释学II真理与方法[M].洪汉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59.

[9] (法)笛卡尔.谈谈方法[M].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2012:21.

[10]秦春华.三个弊端严重影响高等教育质量[N].光明日报,2015-10-13(13).

[11]卢晓东.本科学习量过大抑制学生创造力[N].光明日报,2015-07-21(13).

[12]魏靖宇,刘晓勇:运用大数据提高党建工作科学化水平[N].人民日报,2015-04-23(07).

[责任编辑 范 藻]

Mass Data and Teaching Innovation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CHEN Zhong

(School of Marxism,Politics & Laws,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Dazhou Sichuan 635000, China)

To a great extent, the teaching meathods decide the teaching qualities. The “Mass Data” is a data state which can be used more quickly and conveniently through internet and the information of which is “digitalzied”, “flattened” and “electronized” with new technologies. The teachers i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re challenged by its openness, changeability, and complex. This requires the teachers to follow the principles in their teaching. The focus on problems results in the combination of the knowledge from books and the questions from society, which demands that “the knowledge from books be living and the questions from society be theorized” in order to arouse students’ interests and intellectual passion. More knowledge about methods should be given, which means the attention is paid to the students’ creation thinking and the students are guided to master “the methods that help gain knowledge and innovation”. The simple concept that “teaching is only for the sake of teaching” must be discarded.

mass data; teaching method;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6-04-17

四川省教学质量工程项目“行政管理专业综合改革”;四川文理学院院级精品课程“法理学”

陈 仲(1971—),男,四川隆昌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法政治学研究。

G424.1

A

1674-5248(2016)06-01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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