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OA出版与OA出版开支管理研究

王 岚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合肥 230022)



付费OA出版与OA出版开支管理研究

王 岚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合肥 230022)

介绍付费OA出版的现状，包括出版商的收费项目及对不同形式OA出版收费政策的比较、当前对有偿OA出版的支持措施，论文处理费的资助资金来源等。在分析确定OA出版实际开支所面临挑战的基础上探讨OA出版开支的管理以及图书馆参与这一过程的途径。

OA出版 付费 论文处理费 管理

1 引言

世界范围内越来越多的资助机构要求受其资助研究项目的成果OA出版。这些政策在具体要求上有很大不同，包括在实现OA途径(绿色OA、出版于完全OA期刊或是混合期刊等)、对OA论文所采用知识共享许可证的要求以及可接受的OA出版时滞期等方面都不尽相同。针对这些政策，出版商拓展了他们的产品，包括大量的完全OA期刊和在其原有订阅期刊中添加混合OA选择。以上两种产品都会带来作者、作者所在机构或是资助机构的出版支出。

本文将开放存取定义为：“免费、及时、在线可获取的研究论文，用户可以在数字环境中无限制使用论文全文。”混合期刊指期刊中部分论文在支付论文处理费后开放获取，期刊仍需订阅。混合期刊并不是OA期刊，而是实现开放存取的一种方式。

为OA出版付费已成为学术出版领域越来越普遍的现象，本文特别着眼于完全OA期刊和混合期刊的论文处理费支付问题。

2 为OA出版付费现状

2.1 OA出版收费的项目

某些学科付费出版的情况早在OA选择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彩图费和版面费在某些学科的订阅期刊中仍被收取[1]。The Plant Journal的彩图收费标准为首幅彩图150英镑，后续图片每幅50英镑[2]。 Society of America的版面费为每版75美元，每幅彩照或表格360美元[3]。近期出现的一种收费是论文评审费，要求作者为同行评审付费。为同行评审程序付费的情况在OA期刊和订阅期刊同时存在。这一费用从50美元到400美元不等，收取后一般不予退还[4]。有收取出版费历史的学科的作者更易于接受支付论文处理费，而对于不熟悉这类收费的作者，论文处理费可能成为OA出版作品的一个障碍。

一些研究正着眼于OA期刊实际收取的论文处理费平均数额。2015年一项对付费OA出版论文的作者调查中，受访者表示其花费一般在501欧元到1000欧元[5]。2015年出版的10万多篇OA论文的平均论文处理费支出为906美元[6]。此外很多OA出版商也会对无法负担论文处理费的作者免于收费[7]。

2.2 混合OA出版的收费

混合OA选择是一种将出版的运营与成本基础转换为OA商业模式并保持商业可行性的方式。混合OA为规模较小的出版商提供了向完全OA模式转换的途径。一些学术团体也将其作为从基于订阅向OA出版过渡的试水方式。例如，国际外科学院出版的International Surgery，2012年在英国医学杂志出版集团(BMJ)的许可下开始采用混合模式，即每篇论文收取1500美元作为论文处理费，所有没有为OA付费的订阅论文则在出版12个月后OA可用[7]，以此作为转化为纯OA期刊的过渡。

首个混合OA选择是由Springer在2004年提供的，收费为每篇论文3000美元。十年来这一价格变化不大[8]。同年Wiley推出其OA产品Wiley Online Open，收费为2500美元。2015年，OA出版的价格上涨到每篇论文3000美元[9]。“Oxford Open”正式推出于2005年，Elsevier Open Access和Sage Choice 在2006年推出[10]。2007年，Taylor & Francis Open Select[11]和Cambridge Open推出[12]，Nature 也在同年推出了混合OA出版选择[13]。即使最新的混合OA出版选择也已经推出7年了，而早期项目至今已有十余年历史。

2012年的一项研究表明不管影响因子如何，完全OA期刊收取的论文处理费在700-3000美元之间。而混合期刊即便在影响因子很低的时期论文处理费也超过2000美元。在高影响因子的期刊中(大约16左右)完全OA期刊的论文处理费大约在1800美元到2300美元之间，而混合期刊论文处理费已经从3500美元上升至将近5800美元[14]，远高于OA期刊的平均生产成本。混合OA出版与完全OA出版在论文处理费上的巨大差异已经引起学术界的诟病，这意味着为论文处理费的定价已不是直接和期刊生产成本挂钩，而由市场的承受能力决定。

2.3 双重收费

出版商提供混合OA选择是“双重收费”的看法进一步加剧了对混合期刊相较于完全OA期刊高的多的论文处理费的关注——即对某篇论文收取了OA出版的费用又以该期刊余下的非OA论文订阅费的形式对同一论文再次收费。很多出版商回应称他们已经根据在其混合选择下OA出版的论文数量相应减少了订阅费或是为订阅其产品的用户提供论文处理费折扣。

2013年4月英国皇家学会发布了其价格透明化机制，具体如下：统计两个三年周期内非OA出版论文的所占比率变化，如果比率下降他们会相应地调整价格，该比率及论文数量将每年在其网页公布[15]。2013年3月28日，Wiley表示当期刊中一旦有订阅论文转变为OA论文会随时相应调整该期刊价格。Elsevier的不重复收费政策是“不向订阅者收取OA论文的订阅费并且在制订订阅价格时只考虑收取订阅论文的费用——我们不重复收费”。

美国国家科学院(PNAS)的做法是将对订购其网站访问授权的用户提供论文处理费——打折后的OA费用是1000美元 ，而常规费用是1350美元[16]。美国化学学会(ACS)对在订阅学会期刊机构工作的会员作者仅收取1500美元论文处理费，而常规收费为4000美元[17]。

但是要证实出版商的“不重复收费”政策有一定难度。2013年英国下议院业务创新与技能委员会(BIS)关于开放存取的报告(2013)指出订阅合同通常具有保密条款，用于阻止订阅者公开其与出版商的协议内容，该报告呼吁“来自出版商真正的价格透明度”。此外几乎所有图书馆在期刊订阅中都采取“打包订阅”方式，大量的期刊价格都包含在总订阅价格之中，因而对每一种期刊的价格无法逐一圈定。

甚至很多机构认为即便假定“不重复收费”政策确被制定并已实施，他们仍未感觉受益，他们支付了本机构所有论文在某一期刊出版的论文处理费，却与所有订阅该期刊的其他机构分享减免的订阅费用，因而只享受了所减免费用的极小一部分。

2.4 混合OA出版收费差异化

出版商提供不同形式的混合OA选择在定价上呈现差异化。美国化学学会(ACS)2006年在其混合计划之下推出了多种混合OA选择：对于订阅学会期刊的机构会员，实现论文即时OA或12个月后延迟OA并采用其提供的知识共享许可证的混合OA选择低至750美元；对于非机构会员，采用知识共享许可证的12个月后延迟OA最少要支付 2000美元，采用知识共享许可证(英国研究理事会所要求的)的即时OA则费用更高，是前者两倍。此外非会员使用知识共享许可证需要花费额外的1000美元，而会员是500美元。因此具有英国研究理事会授权但非美国化学学会(ACS)会员需要花费5000美元使其论文采用知识共享许可证并即时可用——这是非常高的收费，是混合OA收费的最高标准[18]。

美国化学学会(ACS)并不是对不同许可证采取差别定价模式的唯一一家。Nature2012年9月发布了其旗下期刊的论文处理费价目表，这一价目表特别提供了英国研究理事会政策所要求的即时知识共享-署名开放存取许可证( CC-BY )的收费标准，这些期刊对这一可证的收费差别在300到400英镑之间。例如Bone Marrow Transplantation对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禁止演绎许可证(CC-BY-NC-ND)或是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许可证(CC-BY-NC-SA)收取2500英镑，而对知识共享-署名许可证(CC-BY)收取2800英镑[19]。可见，与美国化学学会(ACS)相比Nature对不同许可证之间的定价差异相对较小，但是两者的价格策略一致—— 作者需要支付比英国研究理事会所核定的更多的费用。这些复杂的出版选择加大了提高出版成本透明度的难度。

3 OA出版开支管理

为OA出版付费改变了学术出版的资金基础，参与这一系统的部门随之增多，同时确定OA实际出版开支的复杂性也带来了出版开支管理的挑战，了解当前支持OA出版开支的现行做法，例如出版商会员计划、政府和机构的论文处理费支持基金等，探索发展OA出版开支高效管理流程，是向更加开放的出版领域平稳过渡的关键。

3.1 会员资格模式

出版商通常以加入其会员的方式为作者提供OA出版费折扣。最早的OA出版商之一BioMed Central十余年前开始以会员资格作为机构尝试参与其OA出版模式的新途径。BioMed Central的会员资格模式近几年不断变化，目前主要有包括“预付”——覆盖了所有出版费用、“共同支持”——出版成本由作者和研究机构分担、“基金会”——对符合一定条件的发展中国家机构会员实行免费等几种形式。具备会员资格可以在论文处理费上享受15%的折扣[20]。

社会科学目录和人文科学目录所提供的机构会员资格允许在约定的12个月期限内无限次数提交论文，以此替代混合商业期刊中单篇论文的论文处理费。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是一个拥护数字技术在英国教育和研究领域使用的慈善机构，PeerJ已经和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达成协议，允许英国大学集中资助其科研人员的出版计划，即机构预付费供个人作者在OA出版论文时使用[21]。

有些会员资格模式更为复杂。加拿大的OA期刊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要求所有作者在论文被评审前支付90美元投稿费，论文被录用的非会员作者必须再支付约2000美元作为论文处理费。会员资格被划分为15个等级，较便宜的会员资格不能享受论文处理费免费。机构须以每年5000美元的价格签订三年的会员资格才能获得论文处理费免费[22]。

除了OA出版商，很多OA数字仓储也实行会员资格模式。2014年1月，arXiv仓储开始执行新的会员资格计划——：“会员资格计划的目标是吸引全世界的图书馆和研究工作实验室，包括代表arXiv最重要机构用户的22个国家的173个会员，每一个会员机构许诺一个五年的资助承诺以支持arXiv运行”[23]。

此外，学术团体也为会员提供论文处理费折扣。例如英国物理学会(IOP)引进了一个评审奖励项目，即评审人每评审一篇论文，给予评审人在金色OA期刊发表论文时10%的论文处理费折扣。这一项目旨在“帮助识别评审者对同行评审程序的贡献”[24]。

随着英国研究理事会的OA政策的颁布，有混合OA选择的出版商提供的机构会员资格计划的数量显著增多。如同时针对完全OA期刊和混合期刊的Wiley’s Open Access Accounts，它使机构和资助者能够为已获授权的作者发表的OA论文预付费用[25]。英国皇家学会(RSC)的“Open Access Membership Programme”为会员机构的作者提供25%的论文处理费折扣[26]。英国皇家化学学会(RSC)“Gold for Gold” 项目向所有订购RSC Gold的机构提供免费出版OA论文的凭证代码。这一项目在“科研资助组织德国研究协会(DFG)-英国皇家学会(RSC)2014金色许可协议”之下已经延伸到德国全国范围内，近90个德国机构可以访问英国皇家学会(RSC)出版物并共同受益于超过900个“ Gold for Gold ”凭证代码[27]。

会员资格模式使会员获得论文处理费折扣的同时也存在问题，一是任何预付的机构会员费都要求该机构作者每年发表一定数量的论文才能收回对会员资格的投资，否则余下的前期投资将成为出版商的纯利润。二是加入任何会员资格计划都会限制机构只能选择固定出版商出版研究成果。

3.2 资助论文处理费

3.2.1 资助论文处理费政策

随着政府、资助机构和研究机构OA政策的增多，资助论文处理费也变得更加普遍。近年来很多作者表示获得了比过去更大额度的出版资金资助：“2015年超过一半的作者收到了论文处理费补助资金(24%是全额资助，29%是部分资助)，这是自2012年以来43%的增长。”[28]

2013年的英国Finch报告指出：“应明确倡导有论文处理费资助的OA期刊或是混合期刊成为研究成果出版的主要载体，特别是由公共资金资助的OA期刊或是混合期刊”[29]。因此英国研究理事会已经建立了专项拨款支持OA出版。荷兰也采取了相同的立场，荷兰教育、文化和科学部长表示：“我拥护金色之路”[30]。荷兰科学研究组织 (NWO)建立了“OA奖励基金”。此外，还有德国研究基金会(DFG)的“OA出版”计划 ，这一计划致力于支持研究大学资助OA出版基金的建立。

一些资助机构也在OA出版费用的支付上进行投入，例如惠康基金会。在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研究理事会和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理事会都有涉及支付论文处理费的OA政策，两个组织都允许他们的部分拨款用于支付出版费用。

尽管如此，有中央基金资助论文处理费的研究机构数量仍然很少。英国的一项调查发现2009年14%的被调查机构受到中央基金的论文处理费资助(55家中的8家)，2015年为15%(52家中7家)[31]。澳大利亚和新西兰2015年的一项调查表明，当年在论文处理费的支付上澳大利亚只有两所大学获得中央基金资助，而新西兰一家也没有[32]。

3.2.2 资助对象标准

资助机构都有对其论文处理费资助基金所资助对象的规定。一项最新出版的报告列出了符合资助资格的最低建议标准，受资助对象应当遵循学术出版透明性与最佳实践性的原则并且向资助者披露为特定期刊所支付的平均论文处理费[33]。提供中央基金的机构关于资助对象的标准通常会将已有其他基金支持的出版物排除在外，并且会明确规定作者的从属关系及第一作者或是所有作者的职称，此外有时还会将在特定的出版商或者是学术期刊出版列入资助范围[34]。

基金对支持对象的规定还会涉及混合出版。例如，亚伯达卡尔加里大学和犹他州立大学规定他们只在出版商承诺相应减少其订阅费的情况下才会对在混合期刊出版论文给予基金支持[35]。然而判定一个混合期刊是否降低了其订阅费并非易事，所以这一条款很难实施。

一些大型资助机构尤其不支持混合OA。《2013欧洲科学立场声明》中写道：“欧洲科学成员组织所支持的向OA转换的任何模式必须避免‘重复收费’并且提高成本透明度”[36]。2013年英国业务创新和技能委员会的报告中提到：“为保持对金色OA的倾向，政府和英国研究理事会应改进政策，论文处理费资助基金应只对纯金色OA出版商支付而不对混合期刊支付，以此消除重复收费的风险”[37]。OA出版公平契约(COPE)也在关于何种期刊符合基金资助条件的问题中提到：“对单篇论文OA出版收取额外费用的期刊，即所谓的混合期刊，将不符合基金资助条件”[38]。

2015年2月，作者对列入开放存取目录的OA出版支持基金清单的做了简要分析[39]，结果如下：

这一清单包括2015年初世界范围内的81个基金的详细资料，其中39.5%(32 个基金) 不支持混合期刊，只有13.5%(11个基金)完全支持混合期刊，还有13.5%(11个基金)有条件的支持混合期刊，附加条件包括提供比全OA期刊相对少的基金给混合期刊，或是特别说明仅支持没有OA时滞期的混合期刊。在27种没有提及混合期刊的基金中，9种特别说明基金支持“开放存取”并且这很有可能意味着排除混合期刊，由此，不支持混合期刊的基金数量超过了50%。

3.3 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

3.3.1 OA出版的实际开支

随着学术出版成本的支付由读者转向论文生产者，学术的出版环境已经发生变化。如果仅是总额不变的资金在订阅费用和出版费用之间分配，即总费用由某一机构在期刊订阅和论文出版上的综合支出决定，这一变化未必会带来问题。然而当前这一领域并非如此发展，订阅费用仍然不减的情况下出版费用持续增长，而不是固定不变总金额的重新分配。论文处理费市场以每年约30%的速度增长，而2015年论文处理费基金总额约为1.28亿美元[approx.AU$136 million]，目前每年增长约34%[40]。

核算研究机构在出版研究成果上支付的成本比只是简单的了解该机构的行政支出更具挑战。如果缺少关于研究成果在何种期刊发表及其出版开支等关键信息，机构(大学、基金会、政府)对于未来的出版政策将无法做任何战略性决策。量化这一开支的必要性得到了全球学术交流方面的专家认可，2014年12月关于网络出版的一份研究报告中提出：应从大学论文处理费的开支以及其他出版付费的分层样本中收集每年的综合数据[41]。

有多种方法了解某一国家公共基金支持的作者(或是其学术机构)在OA出版上的支出，如在OA期刊中检索该国家作者论文，运用出版集成管理系统或是单个研究机构的研究报告系统查明有这些论文支付的论文处理费有多少是由基金拨款支出等。但是这些方法大都存在问题：我们最多只能识别出隶属于特定国家某一机构作者的论文，而无法查明论文处理费的实际支付者——大量的论文是国际团队的联合作者，而论文处理费不是由其中任何一个作者支付的。这意味着这一方法最多只是估算。此外确定发表于完全OA期刊的论文数量并由此计算论文处理费开支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尚无已知方法计算某一国家的出版于混合期刊的研究成果的数量，从而也无法计算在混合期刊出版所花费的论文处理费支出[42]。

致力于收集与统计OA出版开支信息的协同专门机构的缺失，造成学术出版领域的开发性金融实践成为薄弱环节，研究者、拨款管理办公室、图书馆、研究机构和基金会在增加这一领域的知识方面都应发挥作用。一些机构已经着手于这方面的尝试，渥太华大学已将根据期刊网页发布的数字核查并记录研究者申请的论文处理费基金作为常规工作流程的一部分，其研究人员正在启动一项跟踪OA论文处理费的研究项目并已发布了相关数据[43]。

3.3.2 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的挑战与实践

确定在OA出版实际开支所面临挑战带来了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复杂性。2014年10月英国的出版商Sage和Jisc举办的由图书馆员参加的研讨会发现管理论文处理费基金对于图书馆员来说是非常头疼的问题，一些单笔的交易就需要图书馆员花费3-4个小时来完成。目前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主要有两种模式，集中管理和将基金发放给个人研究者。集中管理论文处理费基金相对具有优势，例如易于结账等。此外如果支付资金分发到个人，则很难确定研究机构作为整体所支付的论文处理费总额。

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的复杂性催生了论文处理费基金中间管理机构的出现[44]。一些中间管理服务已经展开，很多是针对英国研究理事会OA政策实施后不断增长的有偿OA出版选择的解决方案。这一领域的早期发起者是“OA钥匙”，其广告语是：“你需要能够整合你机构的论文处理费基金并安排机构的支付和预算结构的平台以节约时间、精力和费用吗？”[45]。

在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领域显然仍有很多问题需要梳理。2015年在柏林举办了由德国、荷兰、瑞典和英国的图书馆成员、基金会成员和OA出版商参加的专题研讨会，主题为：“走向高效的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系统”，目的是探寻实现全系统范围的高效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的可能性。“非正式核心组织”已经联合构建“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的效率标准”，这一标准的目标是解决管理OA论文处理费基金带来的挑战，引发包括基金会、图书馆、作者、标准制定者、出版商等主体共同参与的关于高效业务流程的讨论，启发良好实践并提出经过实践检验的业务流程建议[46]。

3.4 图书馆的角色

付费出版已经成为学术出版领域的固定模式，并且随时间推移比例仍在逐步增长。 发展研究机构学术成果高效管理业务流程，尤其是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流程，是平稳地向更加开放的出版领域过渡的关键。图书馆具有在大学中管理学术文献的传统，并通过订阅和出版商发生往来，主动参与应对新的出版领域带来的挑战，有助于图书馆争取学术交流领域的可持续地位。

图书馆应将OA出版服务作为创新学科服务的新途径，图书馆员应当转变自身角色，重视了解研究者通过付费出版作品过程中所涉及的问题以及管理这一过程所面临的挑战，将其作为自身知识构成的一部分，以出版咨询服务等方式为科研人员出版作品提供支持，包括混合OA出版需要支付更多费用而可用的支持基金比完全OA出版更少的现状、提供机构和基金会涉及论文处理费资助的相关政策、出版商会员资格所提供的论文处理费折扣政策等。

机构和基金会关注机构范围以至国家范围的OA总支出非常重要，图书馆一直活跃于OA出版领域，应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收集和分析相关数据，为这一变化领域的战略性规划与管理提供支撑，同时组织出版商、基金会、研究机构等开展关于这一问题的讨论,促进培育和发展不同参与主体之间的新关系，构建论文处理费基金管理的最佳实践及持久机制，以此在未来用更加智慧和可续发展的方式迎接这一变化的领域带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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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Pay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and Spend Management of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Wang Lan

The paper focuses on the current landscape of payment for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including what is being charged for publication, comparisons between different types of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and current practices to support paid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Then, the paper explores the management of publication payment and how libraries can be involved in the process after considering the challenges associated with determining the amounts being spent on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Open access publication; Payment; 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s; Management

G237.6

A

王岚(1982-)，女，硕士，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图书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