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丽红
(甘肃社会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新视阈
丝路精神及其时代内涵
闫丽红
(甘肃社会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丝绸之路作为古代沟通中西方的重要通道,为东西方的交流和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习近平主席在出席中阿合作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丝绸之路承载的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精神薪火相传。这为丝绸之路精神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为弘扬丝绸之路精神指明了新目标和新路径。探寻丝绸之路的形成过程与影响所及,挖掘其蕴含的优秀文化传统,可为“一带一路”建设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丝绸之路;“一带一路”;文化传统;时代内涵
丝绸之路是东西方商贸往来通道的总称,古代丝绸之路全长7000多公里,在中国境内有4000多公里,大致分为陆路和海路两条。陆上丝绸之路,起始于古代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古都长安(今西安)和洛阳,跨越甘肃境内东段的陇山山脉,向西穿过河西走廊,通过玉门关和阳关,抵达西域(今新疆),然后继续向西,沿绿洲和帕米尔高原通过中亚、西亚和北非,最终抵达非洲和欧洲;海上丝绸之路具体路线,是由广东、福建等沿海港口出发,经中国南海、东南亚、马六甲海峡、印度洋、波斯湾、红海等地域,最终抵达亚洲沿线各国、非洲和欧洲。泉州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认的海上丝绸之路起点。
“丝绸之路”顾名思义,因“丝绸”而得名、因“丝绸”而著称。我国是世界上最早饲养家蚕和缫丝制绢的国家,丝绸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桑蚕本是桑树的害虫,我们的先民变害为宝,专门养蚕缫丝,用丝织成绢、帛、绸缎。传说黄帝元妃嫘祖始养蚕,“以其始蚕,故又祀先蚕”(《路史·后纪五》)。又传“黄帝斩蚩尤,蚕神献丝,乃称织维之功”(《绎史》卷五引《黄帝内经》)。据史料记载,秦汉时期,丝织业得到了很大发展,随着汉代国力的强盛和对外大规模扩展的影响,丝绸的贸易和输出达到了空前繁荣地步。我国古代的丝、绸、绫、缎、绢、罗、锦、缦等丝制品,成为东西方商贸往来中最主要的商品。公元前4世纪已经传入印度和西方各国,罗马贵族妇女以能穿上中国丝织的透明衣裙为荣。中国丝绸成为罗马帝国最大的奢侈品之一,丝价竟与黄金价格相等,于是商人竞相到中国贩运丝绸,丝绸之路因此日益繁荣。中国丝绸遂成为古代贸易中运销最远、规模最大、价值最高、获利最丰的商品。贸易的推动使得中原和边疆、中国和邻邦国家、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进一步发展,从而形成了著名的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名称的由来,目前史学界公认的是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erdinandvonRichthofen,1833-1905)的界定。1877年,他在《中国》一书中把“从公元前114年到公元127年间,中国与河中地区(指中亚的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的地带)以及中国与印度之间以丝绸贸易为媒介的这条西域交通路线”称为“Seidenstrassen”,也即英文的“SilkRoad”,汉文译作“丝绸之路”。李希霍芬所划定的时间范围,即张骞通西域至东汉顺帝永建二年(127)止。所以,学界长期以来认为丝绸之路是从张骞通西域之后才有的。事实上,更准确地说,这条“丝绸之路”应该是从张骞通西域以后逐渐为世人所熟知,而这条通道是在张骞通西域之前很早就开始存在的。关于这一点,有许多史料可以为证。
《山海经·北山经》中有“敦薨之山”,言“敦薨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泽。出于昆仑之东北隅,实惟河源”。“敦薨之水”即今发源于青海疏勒南山的党河或其东的疏勒河。古人或以发源于疏勒南山、托来南山之间的大通河为黄河正源,故言其发源处为河源。“敦薨”即“敦煌”,是“吐火罗”的不同音译。“泽”即罗布泊,上古之时是一个大泽①。由此看,敦煌一带很早就为中原人所知,月氏人由这条路进入华夏也是很早的事。
成书于战国之时的《穆天子传》,描写周穆王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反映了丝绸西传的事实,其中关于西方珠泽玉山的记述则反映了西面的昆仑之玉等很早就进入中原一带的历史事实。中外许多学人认为《穆天子传》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西周时代历史与人们对西部部族与地理的理解。特别是学者顾实对周穆王西征所经地名作过极细致的研究,研究结果显示,书中所写穆王自镐京经甘肃、青海,越葱岭至波斯,其西行路线与丝绸之路基本是一致的。因此,顾实认为中华民族同西部中亚带的政治、文化交流最迟在西周时代就已经开始了。②
外国的考古或文献记载也可以印证中西文化交流从先秦时已经发生。苏联考古学家曾在俄罗斯戈尔诺—阿尔泰斯克自治省冰冻结实的墓葬中发现了特别精致的中国丝织品,刺绣主题是凤栖息于树上,凰飞翔于树间的素底间。苏联考古学家根据有关材料断定其为公元前5世纪的墓葬。又美国1980年《全国地理》杂志报道,德国考古学家在德国南部的斯图加特一个公元前500多年的古墓中发现中国丝绸的残片。近代德国学者雅各比教授查得公元前300余年印度孔雀王朝旃陀罗笈多王在位时,一大臣所著《考铁利亚》一书中有支那产丝,其丝货贩至印度之语。此书写成时间相当于中国战国末期,标志着这个事实的时间下限。当然这不排除海上丝绸之路运去的可能性,但由中亚传去的可能性也极大。钟敬文先生主编的《中国民俗史》之“先秦卷”(晁福林等著)指出:“在春秋战国时期,蚕桑的种植并不以南方为主,而是于北方地区广泛种植和养育。”《诗经·豳风·七月》是周人歌唱其建国以前很早的公刘时代一年中农业生产与生活的诗,诗中说“爰求柔桑”、“蚕月条桑”、“猗彼女桑”,则在商代初年今陕西彬岐一带与甘肃陇东(大体泾河、马莲河流域)已开始养蚕缫丝。实际上至汉代丝绸生产仍以北方为主。如产生于北方的汉乐府民歌《陌上桑》中有“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之句。后来由于气候变化,北方种桑养蚕减少,而主要集中于蜀。蜀地的织锦工艺发展、繁荣较江南一带早得多,唐代以前闻名天下,丝绸之路上由长安等地运往西域以至今欧洲之地的丝绸,大多产于蜀地。今属甘肃的陇南西和、礼县、成县、徽县、两当、岩昌、武都、文县、康县等古代皆归于蜀。
以上事实说明,今天所说的丝绸之路其形成是很早的,远在张骞通西域之前就已产生,中国在三四千年前已同中亚、西亚地区一些国家和民族有了亲密往来,中间虽然出现过阻隔,但大部分时间是畅通的。
通过丝绸之路,中国向沿线国家和民族输送出去的不仅是丰富的物产、精美的丝绸、精巧的工艺,更是泱泱中华民族尚礼仪、重操守、热爱和平、和睦友邻的大国风范和气度。古代罗马学者白里内(GaiusPinyElder,公元23-79年,相当于汉光武帝刘秀时期)所著《博物志》(NaturalHistory)中这样描述中国:
赛里斯人即处此。其林中产丝,驰名宇内。丝生于树叶上,取出,湿之以水,理之成丝。后织成锦绣文绮,贩运至罗马。富豪贵族之妇女,裁成衣服,光辉夺目。由地球东端运至西端,故极其辛苦。赛里丝人举止温厚,然少与人接触,贸易皆待他人而绝不求售也。
公元50年(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六年)罗马著作家梅拉关于中国的记载:
……赛里斯国即居二山之间。其人诚实,世界无比。善于经商,可以不面对面贸易,遗货于沙碛中。③
公元4世纪末至5世纪初的希腊人马塞里奴斯所著《史记》一书中关于中国的记述:
向东有赛里斯国。四周有高山环绕,连续不绝,成天然保障。赛里斯人安居其中。地皆平衍,广大富饶。……赛里斯人平和度日,不持兵器,永无战争。性情安静沉默,不扰邻国。气候温和,空气清洁,适卫生。天空不常见云,无烈风。森林甚多,人行其中,仰不见天。④
6世纪初成书的《洛阳伽蓝记》卷三“宣阳门外”一段中说:
自葱岭以西至于大秦,百国千城,莫不欢附,商胡贩客,日奔塞下,所谓尽天地之区已。乐中国土风,因而宅者,不可胜数。
这就是通过丝绸之路传递给世界最真实的“中国印象”,是对中华民族和平友好、勤劳善良、真诚朴实的民族特性的赞美,其中充满着对这个神奇国度的憧憬和向往。中华民族的文化是由几千年中勤劳耕种、放牧、狩猎于中华大地上的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我们的先辈在两千多年中也与周边民族和睦相处,把我们的创造、我们的智慧和友谊传递给他们,同时也吸收他们的优秀文化,甚至于在很难评判其优劣的情况下,出于交流、理解、尊敬对方、建立友谊的目的而采用他们的某些生活方式、文化形式等,为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文明的进步作出了举世瞩目的贡献。世界遗产委员会是这样评述的:“丝绸之路是东西方之间融合、交流和对话之路,近2000年以来为人类的共同繁荣作出了重要贡献。丝绸之路见证了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16世纪期间,亚欧大陆在经济、文化、社会发展方面的交流,尤其是游牧与农耕文明之间的交流。丝绸之路在长途贸易、推动城市发展等方面是一个典范,深刻反映出佛教、摩尼教、拜火教等宗教和城市规划思想等在古代中国和中亚等地的传播。”⑤再次见证了世界各国对丝绸之路、丝路文明的认同。因此,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丝绸之路已经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代名词、中华文化传承的标志性符号。
2013年9月和10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先后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的战略构想,就是要继承和发扬丝绸之路和平交往、共赢共进的传统,建成由我国西部陆路交通为主的丝绸之路经济带,推动我国西部与中亚、西亚及欧洲一些国家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维护亚洲、欧洲、非洲的稳定,为世界和平作贡献。“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立意高远,构思恢弘,运作睿智,其中贯彻着一系列基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国际经济理念创新,是对古丝绸之路精神的传承与提升,体现了以“仁义”为核心理念的中华传统文化与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竞争原理为基础的西方文化对待国际经济关系的根本不同。2014年,习近平主席在出席中阿合作论坛第六届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丝绸之路承载的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精神薪火相传”,这为丝绸之路精神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
(一)和平合作
西方经济学强调,所有的经济活动都是建立在争夺利益的基础上,这既是各种经济活动的内在动机,也是各种经济活动的最终落脚点。在某些条件下,有些国家可能作出利益上的某种退让,但这只是为了谋求更多的长远利益的权宜性选择。因此,在西方经济学视角下,国际经济关系中就没有真正的敌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和利益交易。中华传统文化以“仁”为核心,强调以仁者之心待人,所谓“仁者,爱人”、“仁者,爱之理、心之德”,具有为他助他的内在冲动和精神;重视个体与社会的关系,认为每个人的生存发展都以他人的生存发展为前提。为此,人们之间的互助合作是必然的,共同追求社会福祉的目标是一致的。由此,国际经济关系就可能成为一种和平合作的关系。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反复重申我们亲邻、睦邻、善邻、富邻的周边外交方针。“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和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地区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梦想连接在一起,为我国加快形成陆海统筹、东西互济的全方位对外开放和全面发展新格局指明了方向,为促进共同繁荣和世界和平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是世界和平发展的正能量,是中国负责任大国的担当,具有深远的战略意义和全球性影响力。因此,它既是对古丝绸之路的继承、创新和发展,也是中华民族融合思维和和谐文化的反映,是中华民族在新的历史时期对人类和平发展的重大贡献。
(二)开放包容
中华文化的博大,在于她开放的眼界和兼容并蓄的胸怀。中华民族一直坚守自己的文化传统,同时也吸收其他民族的优秀文化。丝绸之路上的交流不仅仅是中国对周边民族的文化和物品输出,也是其他民族宗教、音乐、舞蹈等文化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丰富和充实。“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秉承开放包容的丝路精神,不限国别范围,不是一个实体,不再另起炉灶,不搞封闭排外机制,不以控制他国经济命脉、改变他国政治制度为目的,有意愿的国家和经济体均可参与,本着自愿参与、协同推进的原则,发扬古丝绸之路兼容并包的精神。一个突出的实例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从名称看,本来涉及的是亚洲国家和地区之事,但地处欧洲的英国无视美国的再三警告,执意加盟成为亚投行的意向创始成员国。随后,德、法、意等一大批欧洲国家和大洋洲、非洲、南美等国家相继加盟成为亚投行的意向创始成员国。到2015年4月15日,亚投行的意向创始成员国达到了57个。这一方面反映了平等互利的理念已成为世界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共同追求,它们在饱受霸权主义规则之害的背景下,具有调整和改善国际经济规则的共同愿望;另一方面反映了中国所秉持的基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国际经济关系新理念已得到高度的国际认同,正在成为处理国际事务的新规则和新机制。
(三)互学互鉴
西方经济学倡导的“优者独尊”、“优者独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理念,结果只能是我即世界、世界即我的霸权主义,以强权作为处理国际事务和国际商务的基本机制,强求他国接受自己的文化、理念。在经济权益受到他国限制或自我感到受威胁的条件下,不惜发动战争,践踏他国主权,伤害他国利益。与此不同,中华传统文化在包容并蓄的胸怀下,形成了“求同存异”、“各美其美、美美与共”互学互鉴的接受态度。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发表演讲时说:“2000多年来,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先后传入中国,中国音乐、绘画、文学等也不断吸纳外来文明的优长。中国传统画法同西方油画融合创新,形成了独具魅力的中国写意油画,徐悲鸿等大师的作品受到广泛赞赏。中国的造纸术、火药、印刷术、指南针四大发明带动了世界变革,推动了欧洲文艺复兴。中国哲学、文学、医药、丝绸、瓷器、茶叶等传入西方,渗入西方民众日常生活之中。《马可·波罗游记》令无数人对中国心向往之。”今天,中国所倡导的“一带一路”战略更需要沿线国家和地区之间互学互鉴、共商共建的思想价值理念,共同构建经济利益共同体。
(四)互利共赢
“一带一路”战略就是以构建互利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和共同繁荣的“命运共同体”两个共同体为目标的。可以看出,这个战略谋求的是“多赢”的局面与结果。2015年3月26日,在博鳌亚洲论坛主旨演讲中,习近平主席强调:“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合作共赢、共同发展。东南亚朋友讲‘水涨荷花高’,非洲朋友讲‘独行快,众行远’,欧洲朋友讲‘一棵树挡不住寒风’,中国人讲‘大河有水小河满,小河有水大河满’。这些说的都是一个道理,只有合作共赢才能办大事、办好事、办长久之事。要摒弃零和游戏、你输我赢的旧思维,树立双赢、共赢的新理念,在追求自身利益时兼顾他方利益,在寻求自身发展时促进共同发展。”⑥“一带一路”战略不仅是中国自身的战略构想,更是沿线各国的共同需求,将使沿途、沿岸国家首先获益。因而一经提出,便受到中亚及包括非洲在内许多国家的普遍好评和欢迎。这些沿线国家大多基础设施、交通、资金、人才都不发达,与中国有着许多互补性,所以大都欢迎互联互通建设以及设立丝绸之路基金,都认为丝绸之路为他们加快发展提供了创造性的平台,为其互补互利互惠开启了新的机遇之窗,也改变了历史上中亚等丝绸之路沿途地带只是作为东西方贸易、文化交流的过道而成为发展“洼地”的面貌。这就超越了欧洲人所开创的全球化造成的贫富差距、地区发展不平衡,从而推动建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
有人说:“如果千年前的驼铃能摇响几个世纪的繁荣,那么今天来自强盛中国的召唤必将唤醒另一个传奇。”“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既是国际经济关系发生重大变化的产物,也是中国履行负责任大国国际义务的产物,还是中华传统文化贯彻到国际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产物。
注释
①参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册》第1册,地图出版社1982年10月第1版,《战国时期全图》。
②顾实,著有《穆天子传西征讲疏》,还有《穆天子传西征今地考》、《西征年历》、《西征地图》、《读穆传十论》,对周穆王西征所经地名作了深入细致的研究。
③以上两条转引自张星?《中西交通史料汇编》第1册,中华书局1977年7月第1版,第20页。
④转引自张星?《中西交通史料汇编》第1册,中华书局1977年7月第1版,第47页。
⑤王云松等,《复兴丝绸之路,凝聚共识和期盼》,人民日报,2014年6月23日第3版。
⑥新华网,2015年3月27日。
[1]陈炎.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外文化交流[M].北京大学出版社.
[2]杜石然,等.中国科学技术史稿:上册[M].科学出版社,1982.
[4]王国刚“.一带一路”:基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国际经济理念创新[J].国际金融研究,2015(7).
[5]牛治富.试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地缘政治学意义及其新发展[J].西藏发展论坛,2015(2).
(责任编辑王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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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012(2016)03-0062-05
2016-08-09
闫丽红(1981—),女,甘肃社会主义学院中华文化教研室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古代文学与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