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才,徐 宁
(青岛大学 青岛教育发展研究院,山东 青岛 266071)
城市是一个地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活动的中心,对一个区域的发展具有较强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建设宜居幸福的现代化城市可以促进招商引资和人才引进,提升城市竞争力和带动力,助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在青岛市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提出了“率先科学发展,实现蓝色跨越,加快建设宜居幸福的现代化国际城市”的建设目标。2015年全国有10个省级层面的地区人均GDP突破1万美元,依次为天津、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内蒙古、福建、广东、辽宁和山东。青岛2015年的人均GDP为1.62万美元,与上海相差不大,低于北京和天津(图1)。国际经验表明,很多国家和地区在人均GDP跨过1万美元时,经济增速明显降低,容易跌入“中等收入陷阱”。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指出:“教育是中华民族振兴和社会进步的基石”。过去中国的增长主要靠要素驱动,现在需要靠制度和创新驱动。很多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大多产业结构升级优化较好,收入分配和居民社会保障很不错,教育等公共产品的供给也很充足。
图1 2015年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地区
教育是重要的民生工程,可以为经济发展提供强大的智力支撑和人才支持,促进产业升级,增强城市的包容性、提高文化软实力,发挥其不容忽视的重大作用。“十三五”是我国“两个百年”目标的重要战略转承期,作为现代化的国际城市,青岛需要在创新驱动、产业升级、区域协同、社会治理、文化软实力、可持续建设等方面加快发展,为幸福宜居的现代化国际城市建设奠定坚实的基础。根据“六普”数据的计算,青岛2010年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9.08年(北京、上海、天津分别为11.01年、10.12年、9.73年),教育基尼系数为0.255(北京、上海、天津分别为0.213、0.228、0.226)。*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基尼系数的计算方法参见:孙百才.测度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教育平等——基于教育基尼系数的实证分析[J].教育研究,2009,(1)。我们定义文盲半文盲的教育年限为0年,小学6年,初中9年,高中12年,大专以上为16年。与收入基尼系数一样,教育基尼系数的取值范围为[0,1],取值越大,教育不平等程度越高;取值越小,就越平等。与北京、上海、天津相比,青岛市无论在平均受教育年限,还是在教育分配的公平程度上都存在一定的差距。本文将以青岛市的“宜居幸福”城市建设为案例,重点讨论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推进教育现代化对建设宜居幸福城市的意义;第二,如何推进青岛市的教育现代化。
加快建设“宜居幸福的现代化国际城市”是青岛市未来的发展目标和战略任务,在这个目标任务中,包含了“宜居”、“幸福”、“现代化”、“国际化”四个基本概念。
1.“现代化”的概念
“现代化”是我国的一个百年强国之梦,清末以来多少仁人志士一直为之奋斗不已,从洋务运动、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从新中国成立到目前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中国人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现代化之梦。新中国成立之初,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是毛泽东最初设计中国现代化的重要目标。1952年,毛泽东把“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作为我国过渡时期总路线的一个基本内容。1954年,周恩来在第一次全国人大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四个现代化”的目标,指出:“如果我们不建设起强大的现代化的工业,现代化的农业,现代化的交通运输业和现代化的国防,我们就不能摆脱落后和贫困,我们的革命就不能达到目的”。当时的“四个现代化”是指的“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交通运输业现代化”和“国防现代化”,这与后来四个现代化的内容是有区别的。1957年3月,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出了要将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四个现代化”变成了“三个现代化”。1959年底到1960年初,毛泽东加上了“国防现代化”。1963年,周恩来根据毛泽东的四个现代化思想,在上海科学技术工作会议上完整表述了“四个现代化”,并第一次将“农业现代化”放在“四个现代化”的首位,即“农业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和“科学技术现代化”。当前,我国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并明确提出了“两个一百年”的目标,其中提到,“到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可见,“现代化”一直伴随着新中国的发展,并将继续引领国家走向繁荣富强。
关于“现代化”的定义,学术界存在很多观点。“现代化”既可以理解为追赶过程,也可理解为追赶的结果。本文侧重于后者,主要包含三个层面的涵义:第一,经济方面。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工业、服务业为经济的支柱产业,经济发展主要依赖于科技进步。第二,政治方面。体现民主政治与公平原则,拥有与工业生产相类似的社会组织形式,社会组织的建立和发展依赖于制度创新。第三,思想意识方面。社会趋于多元、开放与创新,人的价值观念和道德水平具备了现代思想意识的社会文明时代。[1]5
2.“宜居”的概念
李丽萍、郭宝华的研究表明,宜居城市是指经济、社会、文化、环境协调发展,人居环境良好,能够满足居民物质和精神生活需求,适宜人类工作、生活和居住的城市。[2]张文忠指出,宜居城市是指适宜于人类居住和生活的城市,既包含优美、整洁、和谐的自然和生态环境,也包含安全、便利、舒适的社会和人文环境。[3]本文的“宜居”城市包括两方面内容:一是自然物质环境,优雅舒适,基础设施完备,物质富足,构成了宜居城市的“硬件”;二是人文精神环境,文化生活丰富,精神需求得到满足,社会风气高尚,构成了宜居城市的“软件”。
3.“幸福”的概念
“幸福”在英文文献中对应的词有“well-being”、“happiness”、“welfare”。幸福包括生活满意程度、积极情绪体验与消极情绪体验等因素,具有主观性、整体性和稳定性的特点。[4]在教育经济学领域,许多学者更倾向于用“subjective well-being”(即主观幸福感,简称SWB)来替代“well-being”,以此来表示和衡量人们的幸福度,评价人们的生活状态与生活质量。[5]萨缪尔森也提出了关于“幸福”的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欲望,突出强调了幸福与效用和欲望的关系。因此,主观幸福是用来衡量幸福的一个重要指标。
4.“国际化”的概念
“国际化”是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一种交流、沟通和融合过程,是城市在国际社会和国际竞争中的影响力、吸引力。一个城市的开放程度和国际化水平,离不开现代化的推进与保障,反过来,在全球化时代国际化也是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化程度的提高会进一步提升城市的现代化水平,两者互为因果、相辅相成。
1.“宜居”与“幸福”的关系
“宜居”更加强调客观环境,无论是自然物质环境,还是人文精神环境,都是外界的客观存在。而“幸福”则为人的主观感受,是一种内在的心理状态。“宜居”能极大促进“幸福”,“幸福”也能在一定的心理活动中反映“宜居”。
客观存在毕竟是主观感受的前提,只有适于人们生活的环境和条件,才有可能有更美好的心理感受,“宜居”是“幸福”必要而非充分条件,而“幸福”也是“宜居”城市的重要指标和更高层次追求。从城市引进高素质人才的角度看,一个城市更“宜居”了,市民安居乐业,可以留住人才,而“幸福”则向人们传递了重要信号,有利于城市吸引高层次人才。
2.“现代化”与“幸福宜居”的关系
“现代化”侧重于物质层面的提高,是“幸福宜居”的一个重要条件。但“现代化”程度提高,不一定会带来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从收入与幸福的关系来看,早期主流经济学的一般性和基础性的假定中,收入和幸福是线性关系,收入越高,幸福越大。后来有学者提出了“幸福鸿沟”的概念,即收入水平与幸福感呈倒“U”型关系。东亚地区不仅已经取得了较高的收入水平,而且还拥有高增长率,收入还在逐年增加。就此而言,人们应该比别人更快乐才对。然而事实却相反。也许这便出现了所谓的东亚快乐鸿沟。相关研究表明,收入可分为绝对收入和相对收入两个维度,绝对收入对居民幸福感有正向作用,并与之呈倒“U”型关系,但考虑相对收入的影响后,绝对收入对幸福感的影响不再显著。[6]当绝对收入能够满足居民基本生活需求并达到一定程度的拐点时,绝对收入增多会导致幸福感的下滑,这就出现了黄有光研究的“幸福鸿沟”(Happiness gap)现象。而其中原因多为收入差距过大以及居民精神文化需求尚未满足等。
但绝对收入的作用仍应受到重视,我们不能否认收入与幸福的关系,更不能得出结论说,经济越不发展就越幸福。司马光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个体的消费习惯形成之后有不可逆转的棘轮效应(Ratcheting effect),由于幸福感是个体的主观感受,经济发展水平提高导致的幸福感降低,很可能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个体的消费心理或欲望居高不下等主观因素导致的。根据《2015年世界幸福报告》,2012-2014年幸福排行中位于第一位的为瑞士,幸福指数7.587,远高于其他国家,而排行位于前列的仍是发达国家居多。中国幸福指数为5.140,位于第84位。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瑞士相比仍然具有相当大的差距,虽然我国GDP和人均GDP逐年增加,而且GDP总量远远超过瑞士,但就人均GDP而言,瑞士仍是我国的10倍之多(表1)。对比《2015年世界幸福报告》发布的各国2012-2014年幸福地图与2011年人均GDP分布图发现,世界各国的幸福指数与人均GDP分布具有高度的吻合性和一致性,具有较高人均GDP的国家和地区,往往也是较高幸福指数的国家和地区(图2、图3)。
表1 中国与瑞士2013-2015年GDP与人均GDP的比较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http://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NY.GDP.MKTP.CD)
图2 英国莱斯特大学研究的“世界幸福地图”
图3 2011年世界各国人均GDP分布地图
综上可知,从“宜居”、“幸福”、“现代化”、“国际化”这四个概念来看,“现代化”和“国际化”相互促进、相辅相成,属于城市发展层面,而“宜居”和“幸福”属于生活层面,“现代化”和“国际化”是实现“宜居”和“幸福”城市的前提和保障(图4)。青岛市“加快建设宜居幸福的现代化国际城市”理念的提出,既“注重物”又“注重人”,既有“功能定位”又有“人文定位”,城市发展的最终目的落脚到人的发展,指向人民的幸福。
图4 “现代化”、“国际化”、“宜居”、“幸福”的关系图
教育现代化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经济和社会现代化的重要条件。1978年以后,中央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教育改革的文件和政策,大力促进我国教育向现代教育转型。1983年10月1日,邓小平为北京景山学校题词:“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第一次提出“教育现代化”的概念。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指出:“再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建立起比较成熟和完善的社会主义教育体系,实现教育的现代化。”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在战略目标里提出:“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教育现代化”已经成为国家意志和社会共识,成为我国当前教育发展的战略目标。
推进教育现代化,增加人民的受教育机会,提高各级各类教育的质量,可以直接带来人民幸福感的提高,还可以通过促进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间接影响人们的幸福指数。教育对建设宜居幸福城市的作用路径见图5。
图5 教育对建设宜居幸福城市的作用路径图
教育是提高个人幸福感不可或缺的因素。许多研究都表明,受教育程度越高的人越幸福。Blanchflower在研究中发现,接受过高水平教育是主观幸福感较高群体的特征之一。[7]Easterlin认为,人们的受教育年限能正向作用于人们的幸福度,在相关调查研究中,受教育程度越高的群体更倾向于表达更高的幸福感。[8]O’Shea通过对拉美国家的相关研究,发现在不控制收入变量的情况下,教育对人们的幸福感有正向作用,但控制该变量后,作用相对较弱。[9]Helliwell、Layard和Sachs在关于全球的幸福研究中发现,发展中国家的教育主要通过居民收入影响幸福,而发达国家中,由教育所产生的非物质因素作用更大,这些因素包括社会信任、自由选择和广泛的社会参与等。[10]由此可见,教育对提升个人幸福感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对于渴望接受教育的人来说,能够拥有公平的受教育机会,并接受相应质量的教育,本身就能够提升自身幸福感。教育不仅能增长学识,更能够帮助人们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发现并捕捉幸福,提高幸福指数。因此,教育是重要的民生工程,增加各级各类教育的供给,保障人民的受教育机会,可以直接提高居民的家庭福利水平,带来直接幸福感的提高。
1.促进经济发展奠基幸福
从现代化和国际化的角度分析,教育是内生增长和技术进步的重要源泉,推进教育现代化可以为青岛的产业升级和创新驱动战略提供智力和人力支持。同时,教育可以扩大劳动报酬在国民收入中的分配份额,是能够改善收入分配的重要因素,60年代人力资本理论使教育获得了“伟大的平等者”的殊荣,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可以保障包容性增长,缩小收入分配差距。从个体的角度分析,教育可以通过提高收入来提高个人的幸福指数。在早期研究中,舒尔茨等学者将教育视为一种人力资本投资,认为投资教育能够提高个人的生产率,从而增加个人货币收益。2000年中国城镇大学生四年高等教育的平均回报率为43%,年均值为11%。[11]
2.构建善治政府引领幸福
教育可以通过提高政治文明,建设善治的政府,来间接提升居民的幸福指数。《2015年世界幸福报告》中提到,居民对于腐败现象的感知具有较显著的影响,居民更倾向于拥有清明的政治环境,从而对政府拥有更多信任与依赖。而居民能积极参与到政府决策中,充分发挥其主人翁意识和作用,在决策中表达需求,维护自身利益,也是居民政治需求得以满足的重要途径。全球幸福指数排在前列的北欧国家,其政治腐败现象可谓少之又少。透明国际组织发布的《2014年全球清廉指数》报告显示,通过对全球175个国家公共部门的廉洁度打分,丹麦以92分高踞榜首,排在前十位的北欧国家还有芬兰、瑞典、挪威。而北欧一直对社会平等、民主和社会公正不懈追求,外加其集体主义取向的价值观,共同促成了自己独特的公众参与模式。有资料统计,瑞典每十万人口中,各种社团达到2300个。[12]可见,一方面是上层政府清廉的政治环境,另一方面则是公众公民意识的充分发挥。在当前中国来说,清廉的政治和公民意识的培养,需要教育的作用。
3.增强文化建设提升幸福
城市文化是城市精神层面的主要内容,影响着居民的认知,帮助居民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利于居民对于城市认同感和归属感的形成与维系。每个幸福的城市都有自身独特的文化,体现其历史传承下的优良传统与高尚道德,彰显自身特色与魅力。2006年公布的第一个“世界幸福地图”(World Map of Happiness)中,人均GDP仅1000多美元的不丹位列第8位,超过美国、加拿大、英国等许多发达国家。纵观不丹的“幸福立国”,不可否认其自身传统文化的继承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丹教育对当地传说和民间故事、特色节日、传统艺术、庆典等体现文化独特性的领域相当重视。虽然不丹是个使用多语言的国家,但母语不丹语仍处于较高地位。本地区的历史文化,是一个城市和地区的灵魂,是祖辈血脉的延续,也最容易凝聚认同感和归属感。除此之外,要实现一个城市的现代化国际化,也应在保持自身特色的同时,增强文化的包容性,实现多元文化的和谐共生,而教育是文化建设的有效渠道。
4.促进生态文明保障幸福
“宜居”是幸福的前提,而“宜居城市”的首要条件即为优雅整洁舒适的自然环境。党的十八大报告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作出“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其中就包含“生态文明建设”。良好的生态,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是实现“宜居”的最基本要求。在幸福指数前列的北欧、美国、澳大利亚、不丹等国家和地区中,其自身的生态环境也处于国际前列,人与自然关系和谐,实现了一种动态平衡。在不丹,每次砍伐一棵树木,必须再种植两棵树木对自然进行补偿,因此,不丹的森林覆盖率约占国土面积的72%。美国是国际上最早提出发展环境教育,并率先实现环境教育立法的国家,而澳大利亚的环境教育质量也处于世界较高水平。良好的生态环境需要每位居民的努力,环境意识与保护生态的行动也需要在教育中进行启发与培养。
建设宜居幸福的现代化国际城市,不仅要重视物力资本的硬件建设,更要重视教育等人力资本投资的软实力建设,这与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党95周年庆祝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提出的“文化自信”相一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到2020年我国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教育现代化是指教育要适应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构建起国民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相贯通的格局,结合国内外教育资源,继承并创新,赶超国内外先进教育发展水平的过程。[13]14能否实现教育现代化,主要要看五个方面:一要看人民受教育的权利能不能得到基本保障;二要看现代化的教育体系能不能基本建成;三要看投入能力能否支撑教育现代化;四要看教育系统自身的产出能力;五要看教育的国际影响力。
2015年,青岛市公共教育支出为234.1亿元,占公共财政预算支出的比例达到了19.14%,虽然高于全国的14.71%,但与青岛的发展水平不太相称(2015年我国的人均GDP达到了8000美元,青岛市的人均GDP为16000多美元)。从关乎青岛市现代化和人民福祉的长远角度出发,青岛市在推进教育现代化的财力保障方面仍有很大的改进空间。推进青岛市教育现代化,重点需要做好以下工作:一是提高学前教育入园率。可以尝试将学前教育纳入免费义务教育,这样可以解放家长的劳动力,释放出巨大的“人口红利”,目前青岛的财力也是可以支撑的。二是解决“择校热”,切实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这是直接解决当前人民群众教育幸福感的重要途径,政府按照标准化建设的要求办好公办学校,使公办学校达到一定质量标准的要求,并促进师资队伍的合理流动,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教育需求,同时适当释放社会力量办学的市场,让有特殊需求的家长“择校找民校”。三是调整高中阶段教育结构,提高中等职业教育的质量和学生发展能力,增强中等职业教育对学生的吸引力,缓解普通高中的升学压力。四是促进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拓展高等教育资源。创新体制机制,尝试中外合作办学,加大力度引入国内外知名高校来青办学。
2015年青岛市城镇常住人口637万,处于特大城市的起步阶段。实现青岛现代化国际城市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把农民变成市民,更需要面向全国甚至全球吸引高端智力人才。而高端智力人才的生成途径不仅需要自身教育系统的培养,也需要发挥“虹吸效应”的高端引进。所有这些,都离不开教育现代化。“现代化”的青岛应是经济发展模式和人均GDP全国领跑的“富强青岛”;是政府行政效率高,政治环境清明,公民意识充分发挥的“善治青岛”;是更具文化包容性,有成熟的城市价值观和发展愿景,在国内国际有巨大影响的“文明青岛”;是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舒适、生态空间山清水秀的“美丽青岛”。
参考文献:
[1][13]胡卫,唐晓杰.中国教育现代化进程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0.
[2]李丽萍,郭宝华.关于宜居城市的理论探讨[J].城市发展研究,2006,(2).
[3]张文忠.宜居城市的内涵及评价指标体系探讨[J].城市规划学刊,2007,(3).
[4]任志洪,叶一舵.国内外关于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研究述评[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4).
[5]Diener E., Ryan K. Subjective Well-being: a General Overview[J].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Psychology,2011,39(4),391-406.
[6]张学志,才国伟.收入、价值观与居民幸福感——来自广东成人调查数据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11,(9).
[7]Blanchflower D. G. International Evidence on Well-being[R].NBER Working Paper,No.14318,2008.
[8]Easterlin R.A. Explaining Happiness[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3,(100),11176-11183.
[9]O’Shea E. Education, Well-being and Social Capital[J].New Economy,1999,(41),234-237.
[10]Helliwell J., Layard R., Sachs J. World Happiness Report[EB/OL]. http://worldhappiness.report/ed/2012.
[11]李雪松,詹姆斯·赫克曼.选择偏差、比较优势与数据的异质性回报:基于中国微观数据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2004,(4).
[12]唐铁汉.强化政府社会管理职能的思路与对策[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