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伟,袁晓露
论《儒林外史》中武书形象
罗 伟,袁晓露
武书是《儒林外史》第五十六回中名列幽榜第七的人物。从其排名可知吴敬梓对这个人物形象的重视,然而一直以来,学界并没有重视过这个人物。《外史》中涉及到武书此人的文字并不多,但是却无一处可少,是以我们有必要对这个人物形象进行全面认识。本文拟从三个方面探讨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其一,以“孝”为切入点,讨论武书的品行,及其在《外史》中的隐伏与显扬;其二,以“诗”为重点,谈武书的才情;其三,以“笑”为主要意象,讨论武书的处世之道及其在《外史》中的结构性意义。
孝;诗;笑;《儒林外史》;武书
《儒林外史》问世至今,不但很受读者欢迎,学界也有大批的关注者。从研究的不同角度看,对《外史》(为避免重复,此处省去“儒林”2字,下同)的研究已经跨越了多个时代,每个时代均有自己的研究重点。最初的研究只是亲友们回顾吴敬梓,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程晋芳的吴敬梓研究。自卧闲草堂评本问世后,评点和考据就进入了第二个研究期。二十世纪之后,《外史》研究逐渐具备了现代意识,以胡适、鲁迅为代表的早期学者已经不再满足于评点与考据,他们从对文本细节的解读入手,到对科举制度的现代批判,逐渐拓展了《外史》的研究领域。而人物论作为一种传统的批评范畴,一直受到批评家们的青睐。
笔者曾查阅诸多文档,《外史》中的人物多被学界论及。据检索,在各类期刊和论著中,被直接论述的人物就有70余人。这70余人中,有士子、官员、地主、商人、衙门胥吏、和尚、道士、妇人、侠士、屠户、手工业者、小商贩、娼妓诸色人等。当然,在这些论述中知识分子是论述重点,比如对幽榜人物的研究就有大部分都曾单独成文。被吴敬梓排在幽榜三甲前10的角色中,只有一个人被忽视了。笔者以为,这是学界有意无意的疏漏。被忽视的这个人就是本文的论述对象——武书。
武书,字正字,这个名字一方面呼应了他的原型,一方面体现了作者对人物形象的定位。吴敬梓的老友金和认为“武正字者程文也。”[1]279书与文,其实就是一种互文,“正字”则与程文的字“在中”相对。程文是康熙甲午举人,郁迹维扬,郁郁不得志,惟以文章自娱。见时好多涨墨虚锋,力矫以清隽;虽或非笑之,不顾也。刻有《有怀堂稿》,王罕皆先生序之云:“舂容大雅,心远体清,如坐芝兰之室,奏云和之响”,知言哉![1]83不过,《外史》中的武书和原型虽然有一定渊源,但是又有诸多艺术化的改造。
《外史》涉及武书的文字并不很多,也许这就是他被忽略的原因之一吧。武书不是一个贯串全书的绝对主角,到第三十六回才第一次被提及,接下来的几次出场似乎都是一种功能性存在。即便如此,这个人物形象仍然受到作者的充分重视,被赋予了多方面的的特质,成为文本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下文就从形象塑造的三个主要方面展开探讨。
孝是中国古代子女善待父母长辈的伦理道德行为的一种称谓,也是一种儒家的核心价值观。《尔雅》中说:“善事父母曰孝。”《说文解字》“老部”中解释:“孝,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儒家经典《礼记·祭统》中也说:“孝者,畜也。顺于道,不逆于伦,是之谓畜。”这些经典都把赡养父母作为孝的基本内容。但是孔子却批评这种观点,在《论语·为政》中,他驳斥道:“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另外一位儒家宗师孟子也在《孟子·万章上》中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孝子之至,莫大于尊亲。”孔子和孟子给孝赋予了崇敬父母的内容,以便与一般的动物照料其上代相区别。孔子的后学,进一步发挥了孝的含义,并把它规范化。在《礼记·祭义》中,曾参说:“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也就是说,所谓的孝有三等“最上是尊亲,即爱戴和崇敬父母,立身行道以扬名显亲和传宗接代;其次是不辱,即不亏身体,不辱自身和为亲复仇。最后是养亲,即养口体,侍疾病,顺其意,乐其心,重其丧。
“孝”是《外史》着力提倡的一种品行,它是通过几个具体可感的人物形象来完成这一任务的。书中有几个耳熟能详的大孝子,匡超人即是《外史》最具代表性的一个。匡超人事亲那一章非常感人,作者用了非常写实的笔法,塑造了一个对父亲体贴照顾无微不至的孝子形象。在照顾生病的老父这一过程中,匡超人是无所不能的。只要能够让匡父心情愉悦,身体舒服,就没有他不愿做的事。跪地伺候老父出恭一节尤为感人,几乎催人泪下:
太公过了一会,向他道:“我要出恭,快喊你娘进来。”母亲忙走进来,正要替太公垫布,匡超人道:“爹要出恭,不要这样出了。像这布垫在被窝里,出的也不自在;况每日要洗这布,娘也怕熏的慌,不要熏伤了胃气。”太公道:“我站的起来出恭倒好了,这也是没奈何!”匡超人道:“不要站起来,我有道理。”连忙走到厨下,端了一个瓦盆,盛上一瓦盆的灰,拿进去放在床面前,就端了一条板凳,放在瓦罐外边,自己扒上床,把太公扶了横过来,两只脚放在板凳上,屁股紧对着瓦盆的灰;他自己钻在中间,双膝跪下,把太公两条腿捧着肩上,让太公睡的安安稳稳,自在出过恭,把太公两腿扶上床,仍旧直过来。又出的畅快,被窝里又没有臭气。他把板凳端开,瓦盆拿出去倒了,依旧进来坐着。到晚,又扶太公坐起来吃了晚饭。坐一会,伏侍太公睡下,盖好了被。他便把省里带来的一个大铁灯盏装满了油,坐在太公傍边,拿出文章来念。太公睡不着,夜里要吐痰、吃茶,一直到四更鼓,他就读到四更鼓。太公叫一声,就在眼前。太公夜里要出恭,从前没人服侍,就要忍到天亮,今番有儿子在傍伺候,夜里要出就出,晚饭也放心多吃几口。(《外史》第十六回)[2]116
这段情节,突出了匡超人在出名之前的孝悌之情、勤劳苦读之景,展示了他尚未蜕化变质的农村少年性格中善的一面,即如卧闲草堂本所批注“写匡超人孺慕之诚,出于至性。”[2]120只是这善得太美太醉人,让人不敢当真——匡超人果真如此之善乎?仔细品味之下,才能发觉其中暗藏的些许功利,而这一点功利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壮大,慢慢地吞噬着少年心中的那份纯真。
《外史》中借翰林院王老先生之口介绍武书:“国子监有位贵门人,姓武,名字,字正字,这人事母至孝,破有才情。”这句介绍非常精炼,也直接给最后一回中武书在幽榜中的地位定了一个调子。因最后一回中,幽榜的判词有言:“其人虽庞杂不伦,其品亦暇瑜不掩,然皆卓然有以自立。”武书被放在二甲第四的位置,仅次于虞育德、庄尚志、杜仪、萧采、迟均、马静六人,其他诸如杜倩、蘧来旬、季韦萧等作者着力甚深的人物的排名都远在他之后。此处安排,或许正暗合了《世说新语》的人物品藻:德行第一。[3]至于武书“事母至孝”是不是像匡超人事父,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作为一部讽刺文学经典,《外史》对人物的塑造常用的一种手法就是先扬后贬。“事母至孝”的武书在虞育德之后,就急不可耐地开始了自夸,先是说自己少孤,奉事母亲至孝等等。随后就冒出无数个一等第一,急于表现自己之情溢于言表,特别是“随便去考,就进了学,后来这几位宗师,看见门生这个名字,就要取做一等第一”,实在是自夸地过分。好在虞育德涵养极好,没有表现出不耐之色,而是适时地转换了话题。此处虽然充满了讽刺意味,也使得武书这一人物形象变得更加丰满,不再是一个扁平人物了。
《外史》批评人物一个很重要的标准:有无才情。娄氏兄弟寻找杨执中是因为杨的德行襟怀,杜少卿获得一众贤人名士的认可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才情风流,为诗坛祭酒……。《外史》从第八回才真正开始进入对“名士”群像的书写,正如卧闲草堂的回评中所说:“此篇结过王惠,递入二娄。文笔渐趋于雅,譬如游山者,奇峰怪石、陡岩绝壁,已经历尽;忽然苍翠迎人,别开一境,使人应接不暇。”[2]64
能不能写诗,是进入儒林名士圈的一个基本要求。《外史》的前半部写了两次诗会,莺脰湖诗会和西湖诗会。不同的是,前半部中的伪名士,仅满足于和想象中的“发过的老先生”相唱和,全不想真正在诗上下功夫。武书则不然。他是跟杜少卿学的诗,而杜少卿的诗才是连虞育德都叹为“奇才”的。
前文已经有引述,武书其人是有一定才情的,他的才情主要体现在善于写诗。吴敬梓在处理这一点上是非常巧妙的。吴敬梓处理武书的诗才是完全虚写。武书初遇虞育德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情况向老师作了汇报,“门生那文章,其实不好,”不过“屡次考诗赋,总是一等第一。”“平日考的诗赋,还有所作的《古文易解》,以及各样的杂说,写齐了来请教老师。”只可惜,《外史》中没有一处给出武书的诗作。我们只能借他的原型程文的诗一观究竟了。程文有一首绝句《过徐髯仙快园》:“剪翠裁红丽句新,金樽檀板落梁尘。武皇爱唱南征曲,侍从曾陪郭舍人。”[1]83这首诗的前两句也就是普通的堆砌辞藻,后两句则是常见用典。当然我们都知道,古体诗近体诗到了清代已经式微,大部分清诗都了无新意。
武书的诗作在《外史》中真正产生影响的是一首古风。原来武书也是个雅人,喜欢仿古人游玩之时到处留诗留字。就叙事层面看,武书的诗作又变成了人物之间互相联系的媒介,《外史》第四十回有一段文字就是很好的注脚:
(广武山阮公祠)楼右边一个小阁子,墙上嵌着许多名人题咏,萧云仙都看完了,内中一首,题目写着“广武山怀古”,读去却是一首七言古风。萧云仙读了又读,读过几遍,不觉凄然泪下。木耐在旁,不解其意。萧云仙又看了后面一行写着“白门武书正字氏稿”,看罢,记在心里。当下收拾回到衙署,又住了一夜。次日天晴,萧云仙辞别木耐要行。木耐亲自送过大柳驿,方才回去。[2]284
这一点倒让武书看起来像《外史》前半步写的景兰江、卫体善之类的诗酒名人了。然而,究其实际,武书并不像他们只会把“且夫”、“常谓”都写在内,其余也就是文章批语上采下来的几个字眼。武书的七古,能让萧云仙“读了又读”,乃至于“读过几遍,不觉凄然泪下”,应该是很有些情怀在内的。不然萧云仙也不会到南京后,就首先设法打听武书的住址,随即前去拜谒。他是由武书的诗触发了自己的思绪,决定要请南京的这些“闲人君子”(当时他眼里只有武书)作诗作文,替他记载自己的事迹,以图功绩不泯声名不朽。
就像很多古代文人一样,武书不只善于作诗,也能论诗。《外史》第四十九回,高翰林提到《毛诗》。武书便展开了议论:
提起‘毛诗’两字,越发可笑了。近来这些做举业的,泥定了朱注,越讲越不明白。四五年前,天长杜少卿先生纂了一部《诗说》,引了些汉儒的说话,朋友们就都当作新闻。可见学问两个字,如今是不必讲的了!(《外史》第四十九回)[2]344
这段评论虽然简略了些,而且有文木老人的自卖之嫌,但其对诗的识见也可从中看出一二了,并非只是一味油滑的功能性人物,也不是道德沦丧的“假儒”[4]。
文学意义上的笑不仅代表着一种写作手法和艺术风格,它更是一种世界观。文学离不开笑。对于文学而言,笑的价值在于其独特性与深刻性。能否自觉地运用笑这一载体,是一个民族或国家的文学艺术是否成熟的重要标志。[5]《外史》中武书的处世艺术多少都与“笑”有关。
武书的笑首先表现于好奇。在某种意义上,武书也是一个妙人。武书告诉过杜少卿一件奇事。这件所谓的奇事发生在他奉为老师的虞育德身上。虞育德把家里一个陪嫁丫头配了姓严的管家。严管家看见衙门清淡,没有钱寻,要辞了去。虞育德给了管家十两银子,打发出去,还把他荐在一个知县衙门里做长随。这件事在武书看来是不可理解的,可笑的,因为要是换了别人,就要问他要丫头身价,不知要多少,哪能像虞育德一样有仁德之心。武书之所以觉得这是一件奇事,其根本就在于武书对真儒虞育德的不理解。就这一点来说,把武书归于贤者之列,其实是有点勉强的。
武书的第二次笑出现在第四十一回中,他和杜少卿在利涉桥头看到沈琼枝的招牌之时。沈琼枝事件最能看出以杜少卿、武书为代表的贤人们处世态度。武书看了当即大笑:“杜先生,你看南京城里偏有许多奇事!这些地方都是开私门的女人住。这女人眼见的也是私门了,却挂起一个招牌来,岂不可笑!”同行的杜少卿对此是很淡然的。他只是说:“这样的事,我们管他怎的?且到船上去煨茶吃。”二人果然没有管,只管去吃茶喝酒。醉眼朦胧间,笑那可笑之人,本也无可厚非,有谁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多少了解呢。
再次听到庄非熊说起沈琼枝的事,时间已经由夏转秋。沈琼枝受到恶少们的骚扰,杜少卿其实也是有耳闻的,但他的态度却是很克制的。直到庄非熊到杜宅请杜少卿去看看,杜少卿才表示自己“正要去问他。”当日恰好武书也来访。听了庄非熊如此这般说了之后,武书道:“这个却奇。一个少年妇女,独自在外,又无同伴,靠卖诗文过日子,恐怕世上断无此理。只恐其中有甚么情由。他既然会作诗,我们便邀了他来做做看。”武书的这番话比之杜少卿的淡然,迟衡山的武断,更加具有积极意义。
第二天,武书又来到杜宅,同杜少卿一起到沈琼枝处。见到沈琼枝后,武书先引出话题,表明了请教之意。沈琼枝才顺着他的话,表示要到杜少卿处拜谒,“好将心事细说”。杜少卿应允之后,武书便就所见所闻展开了分析:
我看这个女人实有些奇,若说他是个邪货,他却不带淫气;若是说他是人家遣出来的婢妾,他却又不带贱气。看他虽是个女流,倒有许多豪侠的光景。他那般轻倩的装饰,虽则觉得柔媚,只一双手指却像讲究勾、搬、冲的。论此时的风气,也未必有车中女子同那红线一流人。却怕是负气斗狠,逃了出来的。等他来时,盘问盘问他,看我的眼力如何。(《外史》第四十一回)[2]291
从沈琼枝的分析中,可见武书的识人之明,因为后来事情的发展果如他所说。武书和杜少卿在听说沈琼枝的遭遇后,对她愈加同情,特别是对她视盐商富贵奢华如土芥的行为极其赞赏,同时也生出相救之心。但是,武书的聪明似乎有点过了,后来他找了差役到杜宅去拿沈琼枝却是不妥。相形之下,沈琼枝一句“这个不妨”就显得豪气十足。不过,难得的是,武书很快对自己的不妥举措采取了补救措施,安排了差役,同时还没忘了显摆一下——作诗一首赠沈琼枝。也难怪,后来各路贤人风流云散,只余迟衡山那个“最纯正、本分的儒生”和他在一起[6],一个最油滑,一个最本分,可谓吊诡之极。
《外史》第四十九回,在与高翰林的唇枪舌剑的交锋中,武书亮出了最后一笑。高翰林先抑马纯上,次贬庄征君,最后更是诋毁杜少卿。武书针锋相对,直言反驳,寸步不让,直说得高翰林哑口无言。武书一贯言辞锋利,口舌上不肯饶人的,嘴里多得是笑话。高翰林当面虽然没有继续驳斥迟武二人,背着二人却说一句直刺千古的话:“那里有甚么学问!有了学问到不做老秀才了。”这句话实质上起到了消解作用,是科举胜利派对真儒们最有力的挑战,此话一出,使贤人真儒的别离与式微更添了凄凉。就如有论者概括的那样: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7]
总的看来,武书的三“笑”,其实也是三变,也就是说武书的形象也是随着情节辩证发展的。第一次“笑”,是因为对虞育德处世之道的不理解。在这一笑的时候,武书是浅薄的、庸俗的,那时的他还没有真正理解贤者的意义。第二次“笑”,是出于误会,是一种思维习惯的误会。他想不到还有沈琼枝这样的女中豪杰存在,想当然地认为她是私门。随后在与杜少卿这样的真儒一道处理相关事宜的时候,他应该潜移默化地受到了些许影响。这种最有这个文化特色的“默化”,最终使武书近乎完成了一种蜕变,这样才有了第三“笑”的发生。武书的第三次“笑”,其实是笑骂,是对友人的维护,也是讽世,更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反抗。
综上所述,武书其人作为儒林诸贤之一,他身上有许多闪光点,承载了吴敬梓的部分回忆与文化理想。他的“孝”虽然没有像匡超人事父那样具体而明确的书写,却与全书所倡导的儒家礼仪一脉相承。他的“诗”才虽非绝顶,却也有可取之处。吴敬梓在他身上倾注的“笑”之种种,具备了丰富的文化意味,既折射出这一人物精神内在的丰富性,又寓褒贬于其身。
从事学术研究,我们需要“重视原创精神,提供新资料、新见解和新的研究思路。”[8]对《外史》中的人物形象的审美层面、文化层面、价值层面等,都还具有较大的拓展空间。譬如本文所论武书这个人物形象,除了文化价值之外,他在《外史》的整个叙事脉络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不过那已经在本文的主题之外了。
[注 释]
① 陈美林主编.《儒林外史》研究史[M],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2006:1-3。以时间为主线,陈美林在他主编的这部著作中,把《儒林外史》研究分成了7个时期,分别为:亲友批评、评点与考据、初具现代意识、渐入佳境却被迫中断、科学性逐渐回归、百花齐放和回顾总结与调整期等。
[1] 金和.儒林外史·跋[M]//朱一玄,刘毓忱. 〈儒林外史〉资料汇编. 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2012.
[2] 儒林外史[M].卧闲草堂评本.长沙:岳麓书社,2008.
[3] 赵静,甘宏伟.吴敬梓与魏晋风度[J].求索,2011(2) .
[4] 李汉秋.儒林外史的文化意蕴[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9:12.
[5] 劳马. 笑的意味与当代文学[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9(5):16.
[6] 周月亮.迟衡山[M]//李汉秋,张国风,周月亮主编.〈儒林外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427.
[7] 陈美林主编. 儒林外史辞典[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4:343.
[8] 陈美林.撰写〈《儒林外史》研究史〉的再思考[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3):60.
责任编辑:李应青
Discussing on Wu Shu inTheScholars
Luo Wei, Yuan Xiaolu
Wu Shu is No.7 onthedeadlistin Vol.56 ofTheScholars. From the ranking, we know that Wu Jingzi attached importance to this figure, but it wasn’t been paid enough attention by the academic world. There aren’t so much words on Wu Shu inTheScholars, but every word shouldn’t be cut away, So we have to reconsiderate the figure. It will be discuss in three aspects. First, Wu Shu’s character should be diacussed, taking his filial piety as pointcut. Second, I will talk about Wu Shu’ literature talent, taking poetry as the main point. Third, I will discuss Wu Shu’s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and it’s architectural feature, taking ‘ridicule’ as the main image.
filial piety;peotry;ridicule;TheScholars;Wu Shu
I207
A
1673-1794(2016)06-0022-05
罗伟,滁州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文学理论与文化批评(安徽 滁州 239000);袁晓露,安徽省淮北市濉溪县孙疃中学教师(安徽 淮北 235121)。
滁州学院教研项目(2015jyy002)
2016-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