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代徽州地区文学创作特征及“曲”元素缺失原因

2016-03-28 08:14赵贤慧
巢湖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徽州地区徽州创作

赵贤慧

(安徽大学,安徽 合肥 230039)

论元代徽州地区文学创作特征及“曲”元素缺失原因

赵贤慧

(安徽大学,安徽合肥230039)

元代徽州地区的文学创作特征,从地域上讲,创作主力主要集中于中东部和南部地区;从创作体裁来看,主要以诗文创作为主,并且创作成果远远超过同时期的广德路、池州路等安徽①因元代实行行省制,安徽先后分属江浙行省、河南江北行省、江淮行省,徽州部分下辖县在元代不同时期也有变动,难以统计,故此处“安徽”指今天区划的安徽。下文同。其他地区。“曲”为元代“一代之文学”,但徽州在元代却仅有2首小令传世,戏曲创作无人问津。这种创作现象的产生,与徽州地区理学积淀、宗族文化等因素密切相关。

元代;徽州;文学;曲;缺失

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中云:“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1]知“曲”为元代文学之代表。“曲”又以散曲、戏曲二而概之。徽州之名脱胎于隋文帝开皇九年(589)所置的歙州,宋徽宗宣和三年(1121)年,改歙州为徽州。以至元八年(1271)年忽必烈建立元朝为计,徽州亦有680多年的历史。但有着如此丰富文化积蕴的徽州在整个元代却仅有绩溪人舒頔2首小令传世,戏曲创作无人问津。笔者认为这不能单纯的归结为一种文学现象,而有其深层原因。因此,本文试图从徽州地区文学创作特征及其 “曲”元素缺失原因两部分进行具体讨论,以探寻徽州地区在元代呈现的“创作偏离”的本质原因。不足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1 元代徽州地区文学创作特征

1.1地域特征

笔者根据 《全元文》《全元诗》《全元散曲》等相关文献统计出元代徽州地区作家共有66人,其中歙县16人,休宁17人,祁门6人,黟县2人,绩溪5人,婺源16人以及具体归属于某州某县不明但可确认为徽州作家的有4人。单纯的从作者的数量上看,元代徽州地区的创作主力主要分布在歙县、休宁和婺源,占创作者总数的74.2%。而北部绩溪地区以及中西部祁门、黟县两地亦有零星创作。由此可知,在整个元代,徽州地区文学创作呈现的地域特征为:第一,文学创作总体上以中东部地区和南部地区为主;第二,西部和北部地区创作队伍虽更为薄弱,但亦有作品问世,创作主力分布总体上呈现和谐之势。

1.2创作观念

根据笔者初步统计,元代属于今天安徽地区的作家共计121人,徽州地区作家数量约占总数的54.5%,远远超过同时期的广德路(作家数量约占总数的0.8%)、池州路(约占4.9%)、太平路(约占3.3%)、宁国路(约占10.7%)、庐州路(约占4.1%)、安庆路(约占5.7%)、安丰路(约占9.9%)等地区,执当时该地区文坛之牛耳。而徽州66位作家中,均有诗文流传后世,或单篇,或成册,足见该地区对诗、文这两种传统文学体裁的重视。

就生年先后顺序来看,洪焱祖、唐元、陈栎等可看作元代徽州地区的第一代文人,唐桂芳、舒頔、赵汸等可看作第二代文人,两代文人对方回的诗文思想都有直接或间接的继承。例如洪焱祖早年在杭州时就曾拜方回为师,陈栎在《定宇集》中更直接明言:“天壤一虚叟,见之梦寐中。岂必真及门,私淑恩何穷。”[2]而舒頔在《时贤咏物诗序》中所言:“而又欲句圆而意新,格高而语壮,如斯数者,可与言诗矣。”则是对方回“格高”、“圆熟”等诗学思想间接的继承。概而言之,元代徽州的文学观念主要包含以下两点:

1.2.1“格高”“圆熟”

方回云:“诗先看格高,而意又到语又工为上;意到语工,而格不高次之;无格、无意、又无语,下矣。”评论前人诗作,又多谈“圆熟”:“圣俞诗淡而有味……自然圆熟”“文潜诗大抵圆熟自然”。此意在纠正前期因过度效法江西诗派而形成的“苦涩”、“枯淡”之流弊。唐元亦论:“大抵诗律尚圆熟,吐词坦然明易。”[3]舒頔对“格高”、“圆熟”之论又加以发挥,强调“意贵乎含蓄……迨乎不蹈袭、不尘俗、不堆积,斯为善矣。”在诗歌创作的艺术追求上,还是符合传统的美学追求。

1.2.2宗唐得古

为矫宋末“四灵”与“江湖派”末流之弊,方回在《瀛奎律髓》中提出“一祖三宗”之说,于晚年又扩大师法范围。所尊唐代诗人由早年独尊杜子美,转而推崇刘禹锡、韩愈、柳宗元等人。《〈文选〉颜鲍谢诗评》一书更将师法对象前推至魏晋时期。而方回尊崇多家又以“格高”取胜,在徽州地区得到继承。婺源人张纯愚就曾言:“倘能由黄、陈溯李、杜,上及《选》《骚》以达三百篇,则得风雅正传,岂不可和其声以鸣国家之盛?”[2]洪焱祖亦有“岂为黄陈私,万事当北面”之论。元代诗坛南北合流之后,宗李唐汉魏蔚然成风,至元诗四大家为止,风格趋向雅正平和。徽州地区第一代文人由于与方回有直接师承关系,因此在诗学观念上依旧保有对早年方回力推的江西诗派的认同,而在第二代文人中则大多“近尊盛唐,远师汉魏”与当时文坛宗唐得古之风相应。

2 徽州地区“曲”元素缺失原因

元曲作为元代文学之“绝艺”,其发展状况在当时颇为可观。就戏曲而言,剧本创作数量较多:杂剧有530多种,南戏有210多种,而当时置身于剧本创作的作家,仅据《录鬼簿》和《录鬼簿续编》所载,有名有姓者就有近百人,尚不包含不及录的“无闻者”。夏庭芝《青楼集志》记载:“内而京师,外而郡邑,皆有所谓勾栏者,辟优萃而隶乐,观者挥金与之。”见当时戏曲演出之频繁,且为大众所接受。而散曲创作据隋树森《全元散曲》记载就有213人,共辑录小令3853首,套数457套,尚不包含近年发现的罗振玉所藏6卷残本《阳春白雪》中的25首套曲。而在曲之创作如此繁盛的元代,徽州地区却仅有舒頔2首小令传世。无论就整个元代曲作创作情况而言,还是与徽州地区诗文创作盛况相比,徽州“曲”的创作都是极度匮乏的。其中缘由,笔者归结为以下几点:

2.1历史积蕴

《录鬼簿》“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辑传奇行于世者”一类所列元杂剧作家共有56人,从作家的籍贯来看,“这些作家又以大都(17人)、真定(7人),东平(5人)、平阳(6人)最为集中,可见这四个地方为主体形成了相对集中的作家群。这四个作家群并不是封闭的,彼此之间由于作家的流动而进行着频繁的交流,同时他们的影响又旁及附近的地区,从而构成了以大都为中心,包括今天河北、山西、山东以及河南和安徽北部这一广大地域的北方戏剧圈。”[5]除却观众喜好、地区经济的发展等因素外,某地域的历史传统也会为杂剧创作提供素材。例如,传说宋江、李逵等好汉在山东梁山泊义聚,于是就有不少有关水浒的杂剧创作就是以东平为背景展开的,而在东平生活过的作家,也写了较多的水浒剧目。

元代安徽地区共有曲家6人,包括盱眙(按:盱眙1955年后由安徽划归江苏,故元代时尚属安徽)人盍西村、亳州人孟汉卿、绩溪人舒頔、宣州人赵熊、中山人孙梁以及凤阳人杨景辉[5]。但据目前考证,杂剧仅有孟汉卿《魔合罗》一种存世,而该剧的地理背景为河南府。“李德昌一家的居住处为‘河南府录事司醋务巷’,其他人物的自我介绍也均道河南府。按《元史·地理志》,河南府路属河南江北行省,下辖洛阳、宜阳、永宁、登封、巩县、孟津、新安、偃师八县并陕州,府志当在开封。而孟汉卿为‘亳州人’,亳州离开封较近,以开封为故事发生背景,作家并不生疏,也避免了‘实写’之嫌。”[6]略实写与虚写之论,孟汉卿的《魔合罗》创作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受开封的文化传统的影响。徐渭《南词叙录》云:“听北曲使人神气鹰扬,毛发洒淅,足以作人勇往之志。”[7]这是对北方戏曲音乐的评述,也是对北方戏剧圈特点的概述,而这种特点除了与音乐的雄厚晓畅有关,与北方戏剧圈较多的是选择公案故事和历史传说为剧作题材也有密切关系。从地理位置上看,亳州地区由于和北方杂剧圈相距较近,受北方文化传统潜移默化影响而选择以北方历史传说为背景进行创作也在情理之中。而处在南方的徽州,可能由于距离北方杂剧圈相对较远,受北方文化的直接熏陶较少,对某一题材稍显“生疏”而没有以杂剧形式付诸于笔端。

但徽州地区距离南方戏剧圈却较近,按理说应该有南戏产生才合理,但通览徽州在元代的文学创作历史,实际上并无一部南戏产生。南戏产生于浙江永嘉一带,刘一清《钱塘遗事》记载:“戊辰(1268)、己巳(1269)间,《王焕》戏文盛行于都下。”[8]至元十三年(1276),元军占领杭州,完成国家统一,南北交流更加频繁。南戏受北方“正声”影响,由杭州、温州、平江、扬州、建康等地辐射至江西、福建等东南地区。除了在地域上的扩散显示出南戏的“包容心态”之外,在音乐的选择上亦“以中原为则,而又取四海同音而编之”[9]。因此,南戏本身并不闭塞、僵化,也不会对徽州地区“抱有偏见”而拒绝徽州文人去模仿学习,但徽州地区没有南戏产生也是事实,这需归因于徽州本土的文化特色了。徽州从南宋以后即被称为“文献之邦”,《新安歙北徐氏东支世谱》卷5《寿昌许公八秩序》中记载,江南诸郡之中,“以文献称者吾徽为最”,文献整合,最重严谨,如果频繁从事文献整合工作,那么于潜移默化中形成的崇尚客观的态度会注入文献整合者的内在精神中,进而影响个人的其他活动,包括文学创作,而南戏创作主题大致是对爱情婚姻和家庭伦理等问题的反映,如《琵琶记》《荆钗记》等,呈现出的是一种活泼自然的风格。两者美学的归结点不同,致使徽州文人难以保持对南戏创作的绝对认同。

2.2地域精神

关于“曲”的特征,明代陈与郊《古杂剧序》云:“夫元之曲以描绘神理,殚极才情,足掘宇壤之秘。”明末清初孟称舜《古今名剧合选序》云:“迨夫曲之妙,极古今好丑、贵贱、离合、死生,因事以造形,随物而赋象。”前者说明“曲”创作的过程中,在某种程度上伴有文人的逞才心理,后者阐释“曲之妙”,指出曲因事造形,随物赋象等依据现实的创作特征。两者之论,均出现“极”字,可见两位评述者对“曲”之淋漓畅快感受较深。吴伟业《北词广正谱序》又云:“今之传奇,即古者歌舞之变也,然其感动人心,较昔之歌舞,更显而畅矣。而元人传奇,有其最善者也。”元曲以方言俚语入之,风格泼辣,本色尽出,充满蒜酪与蛤蜊风味,凸显出任达率真、活泼淳朴的草原文化精神。胡应麟《诗薮》中评元诗云:“元人调颇纯,而才具局促,卑陬劣于宋。”“其词太绮缛而厌苍老。”[10]略元诗“局促”“绮缛”之流弊,诗人在创作上提倡“宗唐得古”,拟唐诗与魏晋古诗,则也继承“温柔敦厚”“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崇尚含蓄简古等传统的诗歌美学。

随着南北文化融合,诗歌受散曲影响,诗风也有向自然率真转变的趋势,但“元代诗人和诗论家(如方回……)皆为南人,他们作诗、论诗皆注重属于中原文化系统的唐、宋诗,对以金人元好问为代表的北方慷慨豪放之音,则较少继承,甚至很少提及。”[11]徽州地区以方回为代表,注重儒家传统的诗论,这与元曲的审美追求相异,可能也是徽州地区曲作流传较少的又一原因。

2.3东南邹鲁

赵汸《东山存稿》有云:“新安自朱子后,儒学之盛称天下,号‘东南邹鲁’”[12]。作为“文公阙里”的徽州,理学兴盛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基础。郑千龄在延祐六年(1319)为建德路淳安县尉时,就曾立朱子祠堂。徽州文人也在理学研究上给予较多关注,研究成果的价值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诗文创作。如赵汸所著《春秋集传》15卷、《春秋师说》3卷、《春秋属辞》15卷、《春秋左氏传补注》10卷、《春秋金锁匙》1卷等,单纯从数量上看,就超过了其诗文创作。再如歙县郑玉著《春秋经传阙疑》40卷、陈栎著《书傅纂疏》《礼记集义》《中庸口义》《孟子口义》等等,都堪称理学名作。但徽州文人不仅专注于理学研究本身,还试图在诗文创作之中注入“理”元素,郑玉《师山集》中就曾强调:“道外无文,外圣贤之道而为文,非吾所谓文;文外无道,外《六经》之文而求道,非吾所谓道。”[13]而“理”“文”关系之难立,也让徽州文人在诗人身份与理学家身份之夹缝间难取突破。唐元《跋白云文集后》有云:“作文固难,古文尤难,不效古虽工无益于道。文所以载道,志于斯道,斯其所以为难。”[14]

理学风气之厚,让徽州文人的文学创作大多“主之以理”,“即规矩之准绳,以尽方圆平直之体”[13]而对于“街市小令,唱尖歌倩意”的曲,则较为排斥。诗文作为正统的文学创作体裁在徽州文人看来可能更加适合载道言志,如陈栎在《吴端翁诗跋》中云:“时文盛而诗绝响,迨科举停而诗复兴。”则是对入元以后,科举不行致使知识分子求仕道路尴尬而借诗文抒发情志的揭露。

2.4宗族文化

唐宋以降,徽州即是传统宗族社会的典型代表。宗族文化主要表现在族谱编纂、祠堂建设、祖坟建设等方面,而在元代,徽州地区在这几个方面就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果。例如就族谱编纂而言,婺源人程龙就曾“考索备至”而成《龙陂程氏世谱》、休宁人汪松寿曾编纂10卷《汪氏渊源录》等。更值得一提的是,元代徽州宗族的内部管理也呈现规范化和体系化等特征。如元末至正年间,休宁陪郭程氏族人程岘,订立了《赡茔规约》,旨在规范祖茔祭祀秩序和保护祖茔传统。规定共十一条,对各类违反某些规定的行为都有相应的处罚措施。这无疑也是管理宗族的重要措施之一。而浓厚的宗族文化除了能够增强对本族文化的认同感之外,宗族文化中的思想意识形态也在宗族中得以延续。《新安文献志》记载婺源人汪庭桂“族子文冒犯先墓,出之,终身不得与宗族齿。有妇早年嫠居,自誓靡他,舅姑欲夺其志,公戒之,以全妇节。”[16]而在这样的宗族意识形态的控制下,即使距离戏曲创作较为可观的江西较近,可能受其戏曲创作观念的影响,也不会产生偏离正统理学的戏曲名篇。

3 小结

元代徽州地区文学创作状况颇为可观,作家队伍远超同时期安徽其他地区,徽州本地区的诗文创作数量又远超词、曲、小说。徽州地区在元代“曲”元素缺乏的原因繁多,但这些因素对徽州戏曲创作的“限制”只是一时,随着经济的发展,交流范围的扩大,徽州对戏曲这一新的文学样式也逐渐接受,这也便是在明清时,徽州也能出现汪道昆、郑之珍、汪廷纳、程巨源、程羽文等一类的曲学大家的缘由了。

[1]王国维.宋元戏曲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

[2]陈栎.定宇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唐元.筠轩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袁行霈.中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249.

[5]朱万曙.但开风气亦为先——孟汉卿与他的《魔合罗》杂剧[J].安徽新戏,1998,(1):18.

[6]徐渭.南词叙录[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7]刘一清.钱塘遗事[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8]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古典戏剧论著集成[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57.

[9]胡应麟.诗薮外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229.

[10]袁行霈,孟二冬,丁放.中国诗学通论[M].安徽: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691-692.

[11]赵汸.东山存稿[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2]郑玉.师山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3]唐元.跋白云文集后[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4]程敏政.新安文献志[M].何庆善,于石,点校.合肥:黄山书社,2004:2279.

责任编辑:陈小举

AN ANALYSIS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ITERARY CREATION AND THE REASON OF“QU”ELEMENT SHORTACG IN HUIZHOU AREA IN THE YUAN DYNASTY

ZHAO Xian-hui
(Anhui University,Heifei 230039)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s,the literary creation of Huizhou in the Yuan dynasty focused on the middle east and south area;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riting styles,most people are engaged in poetry and prose creation,and the result of creation achievement is far more than Guangde road,Chizhou road and other areas of Anhui at the same era.Qu is the representative of the literature in the Yuan Dynasty,but there are only 2 kinds of xiaoling(short lyric poems)handed down in Huizhou,and no one shows any interest in opera creation.The occurrence of this phenomenon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the accumulation of Huizhou’s Confucianism,religious culture and other factors.

Yuan Dynasty;Huizhou;Literature;Qu;Shortage

I206.2

A

1672-2868(2016)04-0058-04

2016-04-22

赵贤慧(1992-),女,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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