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兰,王启东
欧阳修与朝鲜朝正祖“文体反正”运动
——以正祖与馆阁文人的接受情况为主
金春兰1,王启东2
[摘要]朝鲜朝正祖主张文章应做到“意顺”和“辞达”,并试图掀起“文体反正”的文学运动以巩固其统治体制,同时还渴望朝鲜朝能够出现欧阳修似的人物。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公辙、洪奭周、金迈淳等馆阁文人大力提倡和推崇欧阳修的文章。朝鲜朝正祖时期的馆阁文人认为,欧阳修的文章是具有纠正世道功能的、最纯正文体的“治世之文”,他们以欧阳修的文章为标准,主张文章应该突显风骨和风韵,而其关键则在于文章应修身养性以近于“道”,使“道”的内容和内心的形象统一,进而达到“文道合一”的境界。
[关键词]朝鲜朝;正祖;欧阳修散文;影响;接受
朝鲜古代文人很早就开始接受和学习欧阳修的文章。高丽朝末期至朝鲜朝初期,欧阳修的文章被称为“近理之文”,并被文人广为传阅,影响很大。到了朝鲜朝中期,朝鲜文人不断编选和出版有关欧阳修的古文选集,进而开始全面理解和吸收欧阳修的散文理论和创作方法。至朝鲜朝后期的正祖时期,在正祖的提倡和推崇之下,欧阳修散文被认为是“治世之文”,并成为了当时馆阁文人争相模仿和学习的对象。那么,正祖是在何种情况下提倡和推崇欧阳修文章的,又因何会成为洪奭周、金迈淳、南公辙等馆阁文人创作文章的标准呢?本文将通过正祖与馆阁文人接受欧阳修散文的情况来考察欧阳修与朝鲜朝正祖文体反正文学运动之间的关系。
一、 18-19世纪朝鲜朝文人对欧阳修及其散文的评价
朝鲜朝后期,尤其是18世纪初期,唐宋派古文占据着当时文坛的正统地位,他们特别推崇韩愈、苏轼等人的文章,而其中最为推崇的却是欧阳修的文章。如申维翰(1681-1752)曾编撰《欧苏文》,以示对欧阳修和苏轼文章的喜爱。[1](536)再如申靖夏(1681-1716年)在《三君子真赞》中认为欧阳修是“玉立在廷,以文鸣治”,其文章可以“绦纶治道”,[2](401)而赵龟明(1693-1737年)在《答金生镇大书》中更是高度赞扬欧阳修的文章,“欧阳子命世之文章,以子瞻之逸才,犹且服之,为天人若不可跂及。”[3](221)显然,在赵龟明看来,欧阳修的文才比苏轼更胜一筹。
到正祖时期,喜欢欧阳修及其文章的文人越来越多,对其接受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入,其中的代表人物是李钰(1760-1815年)、南公辙(1760-1840年)、洪奭周(1774-1842年)、金迈淳(1776-1840年)。李钰特别喜欢欧阳修,在唐宋八大家中他只选取了欧文两卷,撰写了《欧文约小序》,同时还模仿欧阳修的《秋声赋》创作了《虫声赋》。而在李钰看来,欧阳修的散文是唐宋古文中成就最高的,并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他说道:“然则上而有庄左马班,下之有韩柳孙李二苏方王之文,而必归乎欧。”[4](202)
南公辙、洪奭周、金迈淳等三人特别崇拜欧阳修的为人。如南公辙在给自己的作品、文集等命名的时候都刻意模仿欧阳修;洪奭周推崇欧阳修为“百世之文宗”、“唐宋以来能言人士中成为正宗”;而金迈淳则用“外和内刚”一词来概括欧阳修的形象。另外,成海应(1760-1839年)认为古人的纪传作品一般“义则深,旨则奥”,但是“欧公纪传不然,简而明,整而悉,不为求异于人”,从而肯定了欧阳修纪传作品的优点,即“简而明”和“整而悉”。
丁若镛(1762-1836年)虽然以经世治国为衡量文章的唯一标准,并在《五学论》中批评“韩柳欧苏,其所谓序记诸文,率皆华而无实,奇而不正”,[5](242)但是他在其文集中却引用欧阳修事迹以及欧文达三十余次,其中,在《茶山诗文集》中引用20次,在《经世遗表》中引用2次,在《牧民心书》中引用13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丁若镛《牧民心书》中多次称赞欧阳修清廉、仁政、公正的政绩,这说明丁若镛虽然不太喜欢欧阳修的文章,但是却非常推崇欧阳修的品格。
18-19世纪的朝鲜朝文人都特别推崇欧阳修的文章,众多馆阁文人也对其极力称赞,如在上述文人当中,除了李钰,南公辙、洪奭周、金迈淳、成海应、丁若镛都是正祖时期的馆阁文人。当然,这种现象的出现不仅与欧阳修本身较高的散文成就有关,还与当时的历史背景密不可分。
二、 欧阳修与正祖的“文体反正”运动
18世纪是朝鲜朝文坛不断进行变革以适应时代变化从而形成新的文学基础的时期。18世纪后半期,从中国传入的秦汉文风以及明清小品的文学思潮,一度使朝鲜朝文风萎靡。同时,当时的文人士大夫大都认为文学是盛道的器皿,并认为相对于修饰美而言,文学更应重视对于道德的表现。基于此,在文与道的关系中,朝鲜朝正祖强调文道一致,并视六经为文章之最。[7](193)
正祖对于文学的认识是相对保守的,并特别强调文体与世道时运的关联,[7](190)他在不同的文章中说道:“其(文体)盛衰兴替,未尝不与政通矣。”[8](256)“文有一代之体, 而与世道相污隆, 读其文, 可以论其世也。”[8](272)通过这些文字可知,正祖认为文体是与政治现实密切相关的,并担心当时的文章因小说和稗官小品文的出现或兴盛而日益堕落,于是主张写纯正文章。然而,纯正文章应该以谁或哪个朝代的作品为标准和范本呢?此时,正祖推出了宋代的欧阳修。
在正祖看来,无论从规模,还是从文体方面来看,朝鲜朝的文学都与宋朝初期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应该借鉴宋初的文学变革经验来匡正正祖朝的文坛与文学,而欧阳修就是宋初文学变革的代表人物之一。正如正祖所言: “如欧苏等文,皆可谓黼黻皇猷之文。足验治世气象矣。”[7](146)在与大提学金钟秀的对话中,正祖还说道:“今文风委糜,如司马端明、欧阳文忠之人才,何处得来?”[9](966)由此可见,正祖渴望得到欧阳修似的人才,并希望以此来改变当时的文坛风尚。
为了恢复纯正古文,正祖在1792年掀起了“文体反正”运动,通过不同的方式与方法来强调和推崇欧阳修的文章,并以欧阳修的文章作为文章创作的典范,进而引起当时文坛的注意、学习和效法。
(一)编选和出版可作为文学典范的古文选集
正祖于1781年参考茅坤的《唐宋八大家文钞》,从中亲自选出100篇结集出版了《唐宋八子百选》。其中欧阳修的文章有15篇,虽比韩愈、苏轼的文章少,但正祖在其后说道:“古人文字,有决不容复有对者。韩之张中丞转后叙, 欧之泷冈阡表, 是也。八子百选中,欧不入录, 予至今惜之。”[7](231)由此可见,正祖认为欧阳修的《泷冈阡表》是举世无双的杰作,对于其未能选入《八子百选》而感到十分惋惜。
1790年编撰御制文集《弘斋全书》时,负责编撰的士大夫以欧阳修和苏轼文集为标准编选了100卷文章。至于原因,正祖对其臣说,欧阳修和苏轼的文章“意顺而辞达”。[7](179)这样的事实说明,正祖是以欧苏为最高文章家的。当然,正祖编撰《唐宋八子百选》和御制文集《弘斋全书》不只是因为他对于某些文章的喜爱或认同,其主要意图在于让世人以这些文章为典范或开展“文体反正”运动以创作纯正文体。
(二)实行抄启文臣制
正祖实行抄启文臣制的目的在于培养支持自己改革政策的学术力量。正祖于1781年发表有关抄启文臣的规定《文身讲制节目》,并在37岁以下的堂下官中选拔了20名抄启文臣,免去原有职务,让其专心研究,同时每月还要进行两次口述考察和一次笔答考试。在对抄启文臣进行考察或考试之后,正祖会亲自参与讲解或批卷,讲课或考试主要在诚正阁进行,而在崇政殿或者成均馆进行九日制*指朝鲜时代,每年9月 9日在成均馆举行科举考试。、秋到记等活动。
在《日省录》中记载的与抄启文臣相关的活动中,其中涉及到欧阳修的记载有28次,其中涉及到欧阳修的表题或御题内容有“宋朝的群臣祝贺欧阳修成为知贡举而文体大变”,“拟作宋朝的欧阳修被任命为知贡举的事例”,“嘉佑年间宋朝的大臣多有书生,是因欧阳修担任公职。对此需要拟作”,“宋朝滁州的百姓,欧阳修担任制置使广泛传播皇上的恩德,幸亏生在太平盛世享受丰年的快乐,对此事例要拟作。”此外,还有两篇有关朋党论的文章。可见,正祖对欧阳修在文体革新中的功劳、任命为制置使的事实、欧阳修的文学领袖作用等都给予了高度赞扬。
另外,正祖亲自批阅抄启文臣和成均馆儒生们的应制试卷后,还让奎章阁编选优秀试卷出版,署名为“正始文程”。从这个题目,我们可以看出,“正始文程”中的文章就是正祖纠正文坛的始发点,也是各级学校的范例。不仅如此,正祖还对主管文庙和成均馆儒生的大司成李晚秀说道:“今之为泮长者,孰有趋夔师之下风,承欧阳之后。”[10](350)可见,正祖不仅对众多儒生寄予厚望,甚至希望儒生的领导者或管理者也能像欧阳修一样,而正祖这样的要求显然会对馆阁文人产生巨大影响。
(三)科举试题中常出现欧阳修作品中的语句
正祖的“文体反正”运动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文学运动,是正祖亲自发动和推动的,因此他不仅要求馆阁文人学习和效仿欧阳修的文章,还希望全国的众多学子都能参与进来,并在文学方面学习欧阳修。正祖曾在臣下面前说:“欧阳修何处得来乎?今若不改文体,无得决科。”[11](46)通过这句话,我们可以发现正祖推动“文体反正”运动的决心,甚至要通过全国的科举考试来实现,而科举试卷之中也经常会出现有关欧阳修的典故或其文章中的语句,以此加强众多学子对于欧阳修及其文章的认识,如奎章阁所藏《古风抄集》中收录的部分正祖时期的科举试卷中就先后出现了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醉翁亭宴席太守之乐醒醉不同”、“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太守为谁? 庐陵欧阳修。”以及《秋声赋》中的“欧阳子方夜读书”等语句,可以说,如果不对欧阳修的文章有着深切的体会和认识,学子们就无法通过科举考试。
由以上论述可知,正祖把文体作为判断世道好坏的标准,强调文章的“意顺而辞达”,把自然而平淡的纯正古文作为文章规范。正祖渴望得到如在宋朝革新文体、纠正文风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欧阳修似的人才,他试图通过推崇欧阳修来实现“文体反正”运动的发展,同时也在客观上推动了此一时期馆阁文人以及众多学子对于欧阳修及其文章的认识和学习。
三、馆阁文人对于欧阳修的接受
正祖在国家层面掀起的“文体反正”文学运动对馆阁文人产生了巨大影响。在正祖的影响下,很多文人,特别是一些馆阁文人都有意识地加强了对于欧阳修文章的学习,甚至编撰和解读欧阳修的文章。如,南公辙著有《欧文忠公尺牍墨刻》,李德懋(1741-1793年)读欧阳修的著作最多,文集和《新唐书》、《五代史》、《归田录》等都读过。李德懋在《送李仲五读书北汉序》中也说“余于文, 嗜无所不至, 惟欧阳文忠文最焉。于山水, 嗜无所不至, 惟北汉百济王故都最焉。盈天地间, 文与山水者, 非欧阳北汉而止。”[14] (60)
朝鲜后期著名画家金弘道(1745-1806年?)以欧阳修《秋声赋》为基础画了著名的《秋声赋图》。此画作于1805年,画中欧阳修坐在中央的屋子里,院子里有童子,左边有金弘道亲笔书写的《秋色赋》全文。
洪奭周和金迈淳是馆阁文人中主张“道文合一”的两位巨匠。在“文体反正”运动的形势下,他们对保守的文坛局面发表了很多批评性的见解,并引领着当时文坛学习唐宋古文以及回归汉文学的风尚。
洪奭周是正祖时期的抄启文人,他对欧阳修和曾巩的文章都非常熟悉。[16](257)洪奭周认为,欧阳修是百世文宗,而欧阳修之所以能成为唐宋古文之正宗是因为其文章“言必己出,文必征实”。[17](368)洪奭周不仅关注欧文的真实性和概括性,还看到了欧文的“风神”。洪奭周认为俯仰感慨、一唱三叹是欧阳修文章令人回味无穷的真正原因,而文章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就必须做到议论和抒情的结合。
金迈淳是金昌协的宗玄孙,同时也是在当时的古文家中崇尚和践行古文精神最积极的人。在唐宋八大家中,金迈淳最重视欧阳修的文章,他对欧阳修的文章和人格做了如下评价:
窃以为后素之绘添锦之花, 不害为竿头更进之资, 而古今文人, 惟欧公最长于此。 盖其天姿甚高, 识解甚玅, 故能于无中生有, 平处出奇,骤读之, 若绵绵卑弱, 而徐而绎之, 则浑是精神骨髓, 无一冗蔓句语。 盖外和内刚, 酷类其为人, 非特文章为可观也。[18](380)
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来,金迈淳非常赞同欧阳修重视道和文关系的文学观,并高度评价欧阳修文章的典范作用。他用“无中生有”、“平处出奇”来概括欧阳修的文章,并说欧文越品味越能感受到其中的精神骨髓。在金迈淳看来,“外柔内刚”是欧文的风格,犹如欧阳修的人格美,这种评价本身表达了金迈淳对于欧阳修及其文章的崇拜之心。
南公辙是正祖朝时奎章阁的抄启文臣,是正祖的近臣,纯祖朝时是擅权政局的核心人物,官至领议政。他4岁起从父学习,10岁跟着母亲学习《诗经》、《论语》、《孟子》,16岁师从姑父金纯泽学习古文。南公辙非常擅长写文章,而欧阳修就是他的榜样。《宪宗实录》中评论南公辙撰写文章:“动以欧阳修为准则。……其风神怡畅处,往往似之。”[13](481)42岁那年,他在父亲南有容的坟墓附近购进亭子,命名为“又思颍亭”,自撰祭文《又思颍亭记》,并在老年自号思颍居士,把自己文集的续集称作《颍翁续集》。“颍亭”是欧阳修在颍水边建的亭子,由此可见,南公辙对于欧阳修人品和文章的仰慕之情。[21](553)
不仅如此,南公辙主张“文章以气为主,方法次之”,并认为欧阳修虽以韩愈的古文精神为榜样,但没有模仿韩愈的字句。也就是说,在南公辙看来,欧阳修虽标榜古人精神,但在实际创作中却没有沿袭古人的词句,而是发挥自己的个性风格创作出了具有“阴柔”、“风神”品格的古文。基于此,南公辙不主张沿袭古人的词句,而是注重发挥自己的个性风格,并用“通变”这一独创的概念来表达。在南公辙看来,如果文人创作不想沿袭古人的词句,就要写今天的诗文。文章的个性风格缘于作者个人的“气”,因此文人想要突出“气”,就应该涵养“气”。由此可见,南公辙对于欧阳修的接受更侧重于欧阳修的“气”。
由上述的李德懋、洪奭周、金迈淳、南公辙等人对于欧阳修的推崇和学习情况,我们可以发现,正祖朝时期,在古文创作方面得到文人最多关注和推崇的就是欧阳修。究其原因,除了欧阳修本身的人格魅力和文章成就外,还与正祖的提倡密不可分。但是,欧阳修虽是正祖朝众多馆阁文人推崇的对象,但是他们对于欧阳修的接受也存在着差异。
四、 结论
朝鲜朝正祖试图通过“文体反正”运动来革新文体,纠正文风,为此,他编撰和出版了《唐宋八子百选》,实行招启文臣制,并在科举考试中推行他的文章观。在“文体反正”运动中,正祖以欧阳修为榜样,渴求欧阳修似的官吏与人才,并经常在科举试题中以欧阳修的词句作为表题。
正祖时常在大臣面前推崇欧阳修,排斥小品文,以洪奭周、金迈淳等为中心的馆阁文人,则以欧阳修的文章为标准创作古文。洪奭周不仅关注到欧文的真实性和概括性,还注意到了欧文风神的艺术效果,并指出了实现这种效果的一唱三叹法。金迈淳在文章方面采纳了欧文的精髓,在人格上则推崇“外和內刚”的品格。在创作中,金迈淳主张创作富有骨气和风韵的文章,并指出创作出具有这种艺术效果的文章的关键是修身养性以近于“道”,即“文道合一”。南公辙主张“文章以气为主,方法次之”,但其中却是对于欧阳修文章善于突破古法、推陈出新的推崇。在正祖以及洪奭周、金迈淳、南公辙等馆阁文人的提倡和推崇下,欧阳修的文章被认为是当时纠正世道和提倡纯正文体的“治世之文”。但是欧阳修的影响并没有局限于当时,而是不断深入正祖朝之后文人的内心,并对其后的古文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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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克军]
[中图分类号]I3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007(2016)03-0085-05
[收稿日期]2015-12-03
[作者简介]1.金春兰,女,朝鲜族,延边大学师范分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韩古代文学比较;2.王启东,男,博士,延边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比较文学。(延吉13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