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及其启示*1

翟雪辰

(南京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及其启示*1

翟雪辰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摘要“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立足于未来社会发展需求，从理念层面构想了2025年斯坦福大学将呈现的诸多变化，并将其概括为“开环大学”“自适应教育”“绕轴翻转”“目的性学习”四个方面。文章梳理了“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主要内容，并探讨“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对当前高等教育改革的启示：突破时空限制，构建开放式大学；翻转教学重心，强化能力培养；以学生为主体，实施自主教育；改革学科制度，加强科际融合。

关键词“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开环大学；自适应教育；绕轴翻转；目的性学习

经过严密的科学推理与调查实验，斯坦福大学设计学院(D.School)于2015年推出了“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该计划一经问世即在高等教育领域引起强烈反响。“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为高等教育改革打开了一扇窗，透过它我们可以窥见未来高等教育改革的大致走向。

一、“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出台的背景

21世纪以来，社会的变革不断向高等教育施压，促使高校探索更加符合时代发展的新模式。“世界日益增长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态的相互联系已经向我们发起了严峻的挑战，我们必须以更宽广的视角来看待教育公民的意义，重新审视这些变化如何影响我们的本科教育，我们究竟想让学生在本科教育中收获什么，如何才能更好地为学生扮演地方、国家乃至世界公民的角色做准备？”[1]身为世界顶尖大学的斯坦福大学一直紧跟时代步伐走在高等教育改革前列。2010年，斯坦福大学发起了“本科教育改革研究”，在回顾总结前20年本科生教育改革经历的同时，也为学校当前的本科生教育工作提出改进建议[2]，此次研究最终形成了《斯坦福大学本科生教育研究》报告(简称SUES)。SUES报告在反思20世纪90年代以来斯坦福大学以及世界所发生的重大变化的基础上，为21世纪斯坦福大学本科教育提出了四大首要目标：学习广博的知识；发展基本能力；培养强烈的多元文化认同感和社会责任感；适应性学习[3]。在SUES报告指引下，斯坦福开启了21世纪本科教育改革的征程。

随着近年来科学技术尤其是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在线网络课堂悄无声息地改变着传统教学的模式，慕课(MOOC)以及翻转课堂等的出现更是冲击着传统的课堂教学。当今大学应如何应对信息化社会的挑战？如果网络课堂可以承担传播知识的职责，那么未来的大学校园会以何种方式存在？学生在大学校园里的生活与学习方式会有哪些改变？2013年，斯坦福设计学院为探索以上问题而发起了“@斯坦福”项目(@Stanford project)，项目组成员共同构想了5～10年后斯坦福学生在校园内外的学习和生活变化，并制作短片展示了想象中未来校园的特征[4]。2014年5月，斯坦福设计学院以“斯坦福2025(Stanford 2025)：对校园学习和生活的回顾”为主题展出了“@斯坦福工作室”的作品，此次展览分为开环大学(Open Loop University)、绕轴翻转(Axis Flip)、自适应教育(Paced Education)、目的性学习(Purpose Learning)四部分内容，第一次提出了“斯坦福2025”的概念。2015年10月，斯坦福设计学院制作完成了“斯坦福2025”系列网站，站在2100年的视角前瞻性地回顾2025年斯坦福大学改革可能取得的一系列成就。

二、“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主要内容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涵盖“开环大学”“绕轴翻转”“自适应教育”“目的性学习”四个方面，围绕学制改革、教学重点的转移、课程体系重构、学习方式变革等方面提出了大胆的改革构想，旨在突破当前本科教育4年学制的束缚，构建开放式大学，强调学生主体地位并实施个性、自主教育，重视培养学生的可迁移技能以及整合多学科资源解决全球性问题的意识与能力。

(一)开环大学：突破4年学制的束缚

通常情况下，学生高中毕业后即进入大学阶段的学习并用大约4年的时间完成学业；4年之后一部分毕业生走向工作岗位，另一部分毕业生选择继续读书深造。“@斯坦福”项目组认为，在这一体制下，学校是封闭的，学生只允许在规定的4年时间里享用学校资源，学生完成学业之后便与学校脱离关系，学校与学生之间没有建立起持久的合作关系。同时，现行的4年制模式期望学生在人生初期就掌握其今后所需的全部知识与技能，这显然不符合人类学习与成长的规律。当前我们生活在一个日新月异的社会，学习应该伴随人的一生而不是集中于某一个特定的阶段，更不能被限定为在大学学习的这4年[5]。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打破现有的4年学制建立开环大学。开环大学的学制设定为6年，默认了学生的间隔年、休学工作等经历并促使其正常化，给予学生更宽松的时间来接触和了解现实社会。同时开环大学突破了对年龄的限制，任何人在任何年龄阶段都可以申请进入斯坦福大学学习，申请者不再集中于17岁的高中毕业生，而是广泛地包含年轻学生和有一定工作经历的社会实践者，学生的年龄结构将更加多元。开环大学的学生与学校之间将建立起持久而稳定的联系，并且发展出一种分散的模式来维护斯坦福大学更为宽广的网络，“校友”(Alumni)的概念将被“学友”(Populi)取代。开环运动的先驱菲尔皮佐称：“过去我们的校友把他们与斯坦福的连接仅仅看做人生中一段经历，但现在我们没有了校友的概念，而是有215 000多位斯坦福学友持续地把自己看做校园的一部分，斯坦福的经历将贯穿他们的整个人生。这些学生同大学的深远联系，意味着我们在世界范围内有一个活跃的、广泛分布的斯坦福网，这张网联系着他们，不管他们是否还在校园内。”[6]开环大学是个互利双赢的构想，一方面学友返校学习前沿科技、提升技能，从学校中受益；另一方面实践经验丰富的学友返校也会将其社会关系带回学校，增强学校与社会的联系，学友的回归也将为学校的科研与教学工作提供灵感，增强学校活力。开环大学在为学友提供进修机会的同时，也加强了大学与学友的联系，巩固了斯坦福的学友网络体系，分布于世界各地并且从事着各行各业工作的学友，将更加高效地被转变为斯坦福大学的巨大资源。

(二)绕轴翻转：从强调知识到注重能力

现今大多数高校普遍强调学科知识的传授，学校的教学与管理工作围绕学科展开，按照学科领域组建学系并进行教学与科研工作。学科知识成为教学的中心，对既定知识结构的掌握程度是衡量学生的重要标准，然而学生的技能掌握却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将实现学科知识与学生技能之地位的翻转，以技能的教学为基础，所有教学工作围绕技能的培养而展开。斯坦福大学将围绕十大核心技能建造教学中心，涉及科学分析、定量推理、社会调查、道德推理、审美解读、高效沟通等基本技能[7]。每个教学中心设有专门的负责人，相关教师定期聚集在教学中心开发研究新课程。“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中，能力教学中心将取代学科成为教学活动的中心并致力于培养学生的核心能力，学校不再把学生限定于某一具体学科专业而是引导学生掌握日后研究或工作中所需的可迁移技能。学生可利用所掌握的技能灵活应对不同种类的任务要求，“绕轴翻转”所提倡的十大核心技能就好比建造房屋所用的砖块，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不断获取更多“砖块”并运用这些“砖块”随机应变地搭建不同“建筑物”以达到目标。

为确保能力教学目标的实现，“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对学习成就的评价方式也做出了改革，以“技能影射图”取代现行的大学成绩单。“@斯坦福”项目组认为，现行的大学成绩单只不过反映了学生在校学习的时间以及课程内容，展示的是学生学过什么但并不能充分说明学生究竟学会了什么，更无法体现学生真实的能力状况。而“技能影射图”以学生的十大核心技能为基本维度，以图表形式展现学生对于每项技能的掌握情况并凸显学生的优势技能及不足，能够帮助学生自己以及学校和招聘方更好地了解学生技能的整体情况。

(三)自适应教育：由“整齐划一”向“个性自主”转变

在传统的四年制大学中，学生被生硬地按照其在校时间的长短而划分为四个年级，按部就班地接受学校设定好的课程。学校大致以十周为一个周期开设适合各个年级的课程，以教室和大礼堂作为主要的教学场所。“@斯坦福”项目组认为传统的课程设置就像一个呆板的生产线，每年以相同的标准生产制造同样的“产品”而忽视了学生的差异性以及个性化发展。基于此，“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设想实施“自适应教育”来为学生提供更多自主空间，学生的学习过程也相应地划分为“调整阶段”“促进阶段”“激发阶段”三个递进的阶段，学生根据自己的心智准备程度自行决定何时进入下一学习阶段，有时也会在三个阶段中循环往复。斯坦福大学的学生还组建由学术导师、个人导师、学长、亲密伙伴共同构成的“个人顾问团”(Personal Board of Advisors)，“个人顾问团”将取代其他一切形式的学术咨询为学生在不同阶段的学习提供咨询与指导[8]。

自适应教育的第一阶段为“调整阶段”(Calibration)，通常为6～18个月。学校在这一阶段开设丰富的微型课程为学生提供短期的(1～7天)沉浸式、导入式学习体验，学生可以体验广泛的学科领域、学习模式和职业轨迹，在反思中发现学习难点并寻找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领域。当学生找到了自身兴趣并有能力在该领域进行深入研究时便可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第二阶段为“促进阶段”(Elevation)，通常为12～24个月。促进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对学生进行严格的学术训练，指导学生在其选定的领域进行深入探究。这一学习阶段的学生需要在特定领域持之以恒地付出努力，在完成促进阶段学习任务时将能够达到如今准博士生的学术水平。学生的实际学习进度视其自身状况而定，在完成阶段性学习任务并征得“个人顾问团”同意之后便能够进入第三阶段的学习。第三阶段为“激发阶段”(Activation)，通常为12～18个月。激发阶段是在一系列不同的模式下应用技能和知识的时期，学生在激发学习阶段把之前掌握的理论知识转移到现实的应用中来，通过参加实习活动、服务项目等运用和检验先前所学。学校鼓励处于激发学习阶段的学生尝试不同类型的工作以更好地制定未来发展规划并为其日后正式进入职业领域奠定基础。

(四)目的性学习：以课题探究取代学科专业

目前美国只有约1/4的大学毕业生从事与本科专业相关的工作。“@斯坦福”项目组将其原因归结为两点：“要么是学生在选择专业时较为盲目，要么是学校目前开设的专业已经落后于时代的发展，不符合新兴职业的要求。”[6]为突破学科专业对学生发展的限制，“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设想以目的性学习取代专业学习。目的性学习以课题任务为中心，开展目的性学习的学生不再被要求选择专业，而是有目的地选择一个课题任务，学生将综合学习完成这一任务所需的多学科知识与技能。例如，为了探究“如何提高公民的政治参与程度”这一课题，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很可能要广泛涉猎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统计学等领域的内容，并根据课题需要整合不同学科领域资源[9]。为了支持目的性学习，“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设想在全球建立一系列影响力实验室(Impact Labs)供师生浸入式地研究全球性课题，并鼓励学生至少在影响力实验室学习1年。影响力实验室帮助学者深入当地研究意义深远的全球性复杂课题，主要涉及贫穷、健康、基础建设、可再生能源、全球治理、太空旅行、艺术和文化成就等方面[9]。与此同时，斯坦福每十年便重新选择7个重大全球性课题，并召集不同领域的教师以这7大问题为焦点为加利福尼亚主校区的学生开设相关课程。

受奥林匹克竞赛的启发，斯坦福大学还设想把影响力实验室建设成为学术领域的奥林匹克竞赛场所，奥林匹克竞赛的主办国负责建立实验室等基础设施，这些实验室将在赛季吸引世界各地的顶尖教授、学者聚集于此并针对某一既定课题开展跨学科合作研究，其研究成果将直接造福于当地。全球范围内影响力实验室的设立不仅有助于加强不同学科领域学者之间的交流合作，也将推动不同国家、不同高校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有助于打破科学研究中的多层壁垒。

三、“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启示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四个方面既相对独立又相辅相成。“开环大学”从大学体制改革着手，突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构建起一座开放式大学，在制度层面为改革奠定基础，具有统领性。“绕轴翻转”涉及教学目标层面的改革，试图扭转大学教育对学生能力重视不足的局面，实现教学重心由文本知识向可迁移技能的转变。“自适应教育”与“目的性学习”侧重于课程与教学改革的具体实施方式，也是“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具体落脚点。“自适应教育”通过开设“调整”“促进”“激发”三个阶段的课程而把学生的学习过程划分为三个递进的阶段，摒弃传统的课程设置模式而给予学生更多自主权。“目的性学习”突破了学科制度的束缚，在重视能力培养的基础上强化学生的科际整合意识。

(一) 突破时空限制，构建开放式大学

“开环大学”把本科学制由4年延长为6年，表面上看学生的在校时间被延长，但实际上“开环大学”为学生的校外实习、社会实践等提供了制度支持，学生在斯坦福大学校园内的学习时间有可能缩短而参与校外实践的时间大大增加。开环大学改变了学生在前3年集中修读学分而最后一年进行实习的模式，而是把授课时间分配到6年中的不同阶段，为学生的学习与实践构建一个开放的环路，使学生留校上课与社会实践之间的循环交替成为可能。学生通过校内学习奠定社会实践的基础，在实践中反思校内所学并修订下一步学习计划，学生在学习与实践的循环中把握“学”“思”“行”的动态平衡并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此外，开环大学把在校生和毕业生均视为斯坦福大学的“学友”，在斯坦福大学与学生之间建立起了深远持久的联系，突破学制的束缚而把阶段性的高等教育扩展为终身教育。斯坦福大学的概念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大学校园，影响力实验室把教学场所拓展到世界各地，学生们从封闭的校园走向开放的全世界。借助于遍布世界各地的影响力实验室，斯坦福大学也将提升自身影响力，在世界性问题的探究中掌握更多话语权。

持续不断的社会变革催生了人们对高等教育的多样性、持续性需求，局限于大学校园内部且集中在学生成年早期的四年制高等教育已无法满足学生对知识与技能的持续需求。在这一形势下，作为主要高等教育机构的大学有必要调整自身结构，加强学校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并为学生的理论学习与社会实践搭建平台；有必要在时间和空间上构建开放式大学，实现高等教育由特定受教育阶段向终身教育转变，实现大学校园由固守某一城市向面向全世界转变。

(二)翻转教学重心，强化能力培养

人才的创造性和实践能力已经成为社会对毕业生需求的两大重要条件[10]，然而大学在实际改革过程中却常常固守学科知识体系而将学生能力发展置于次要地位。“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绕轴翻转”的构想明确指出了基础核心能力的重要性，通过建立能力教学中心培养学生的可迁移技能，为学生日后的学习、工作奠定基础。近年来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为远程教学提供了更多可能，慕课、翻转课堂、网络学院等日益成为高等教育的重要方式，以往只能在课堂上讲授的知识内容如今依靠在线课程而被广泛传播。知识传播方式的变革引发了大学角色的转变，大学不再是人类知识的“掌管者”，大学的主要职责不再是“告诉”学生已有的知识，而是引导学生掌握获取知识的方法，培养学生灵活应对新挑战、有效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基于此，高等教育领域不得不实现知识与能力之地位的翻转，将教学重心由传授知识向培养能力转移，把学生可迁移技能的发展置于教与学的核心地位，围绕能力培养进行课程与教学改革。

(三) 以学生为主体，实施自主教育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的“自适应教育”着力实现“以教学为中心”向“以学习为中心”的转变，从学生的学习活动出发进行课程与教学的改革，在本科教育阶段实施自主教育。“自适应教育”强调学生在教与学中的主体地位，学校依据学生在各个学习阶段的不同需求开设“调整性课程”“促进性课程”“激发性课程”，构建合理有序的新型课程体系。学校不再提供统一的标准课程供学生选修，不再以固定的教学计划框限学生的发展，而是引导学生在广泛接触不同领域的基础上自行选择研究领域，引导学生根据自身知识储备及学习能力自行决定学习进度，为学生的自主、个性化发展提供支持。在教育评价方面，“自适应教育”实现了从注重教学评价向注重学习评价的转变，从教师或管理人员进行评价向学生自主评价的转变。

“自适应教育”强调大学不仅仅是进行教学的场所，还是产生学习的机构，教学不是目的而是能够让学生主动学习的手段，使学生自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建构知识并形成批判性思考能力[11]。大学应鼓励学生自主选择学习内容、自主制定并执行学习计划，最大可能地为学生自主性的发挥提供支持与引导，而非越俎代庖安排学生的学习。社会发展对高等教育领域的标准化教学提出了挑战，处于变革中的社会更加需要独立自主、善于学习、积极主动的毕业生，需要个性完善、独一无二的人才而不是同一生产线上培养出的“标准品”。

(四)改革学科制度，加强科际融合

“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致力于改革学科制度，注重培养学生科际融合的意识与能力。以“目的性学习”为落脚点并辅之以“绕轴翻转”“自适应教育”改革，“斯坦福大学2025计划”探索出加强科际融合的新途径：依靠“绕轴翻转”实现由学科知识中心向通识技能中心的转变；通过“自适应教育”引导学生理性选择研究领域并接受高标准的学术训练；进一步以“目的性学习”指导学生确立具体的研究课题并探索多学科知识领域，同时，学校建立全球影响力实验室进行跨学科研究，不仅在教学方面也在研究领域加强科际融合。“目的性学习”引导学生关注社会重大问题并从问题的实际需求出发广泛涉猎多学科知识，注重培养学生在庞杂的知识系统中进行有效选择并整合多学科知识的能力。“目的性学习”不再关注学科专业的选择而是围绕学生的自选课题展开，通过课题探究把原本分散、孤立的学习内容融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学科的划分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高深知识的生产与传递，曾在高深知识的生产、传播、应用方面起到积极作用，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学科教学往往过分强调专门化、固定化的知识体系而忽视学生通识知识与可迁移技能的培养。实际上大部分毕业生在从事与大学专业毫无关联的工作，随着新旧职业的更迭以及职员流动速度的加快，课题探究和科际整合能力将取代学科专业而对毕业生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21世纪的大学不得不正视社会生产方式的变迁，重新思考学科教学的优势与不足，不断改革以学科知识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实现教学重心由传授学科知识向培养学生基本技能的转变，增强学生整合多学科资源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

参考文献：

[1]SULLIVAN K J.Global changes spur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t Stanford[EB/OL].(2010-02-05)[2016-01-09].http：//news.stanford.edu/news/2010/february1/undergraduate-curriculum-taskforce-020510.html.

[2]李雪飞.本科生教育应该走向何处：《斯坦福大学本科生教育研究》报告述评[J].比较教育研究，2014，36(5)：65-70.

[3]刘海燕，常桐善.能力、整合、自由：斯坦福大学21世纪本科教育改革[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5，36(4)：30-35.

[4]NATALIE.@Stanford redifine the way we learn and live[EB/OL].(2013-03-20)[2016-01-09].http：//dschool.stanford.edu/blog/2013/03/20/stanford-re-define-the-way-we-learn-and-live.

[5]ZAW C.d.School presents the future of higher education[EB/OL].(2014-05-02)[2016-01-09].http：//www.stanforddaily.com/2014/05/02/d-school-presents-the-future-of-higher-education.

[6]2100 Stanford University.Open Loop University[EB/OL].[2016-01-09].http：//www.stanford2025.com/open-loop-university.

[7]2100 Stanford University.Axis Flip[EB/OL].[2016-01-09].

http：//www.stanford2025.com/axis-flip/.

[8]2100 Stanford University.Paced Education[EB/OL].[2016-01-09].http：//www.stanford2025.com/paced-education/.

[9]2100 Stanford University.Purpose Learning[EB/OL].[2016-01-09].http：//www.stanford2025.com/purpose-learning/.

[10]李玉梅.论大学生综合实践能力的培养[J].高等理科教育，2003(S1)：70-72.

[11]李北群，姜宁，张永宏.关注学生发展：斯坦福大学“学习与教学中心”的经验与启示[J].江苏高教，2014(3)：90-92.

(责任编辑李世萍)

*收稿日期2016-03-03

作者简介翟雪辰(1993-)女，山东邹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基本理论研究.

中图分类号G649.3

文献标识码A

"Stanford University 2025 Project" and Its Enlightenment

ZHAI Xue-chen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210097，China)

Abstract："Stanford University 2025 Project" conceives the diversified changes based on the needs of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 future and theoretical level.The changes can be summed up four parts as following："Open Loop University"，"paced education"，"axis flip" and "purpose learning".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Stanford University 2025 Project"，and discusses its important inspiration to higher education reform: to build an open university；to break the shackles of subject and focus on the ability and missions；to respect students differences and adapt personalized teaching，and to reform the discipline system and strengthen the international integration.

Keywords："Stanford University 2025 Project"；Open Loop University；paced education；axis flip；purpose le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