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价值观的选择与冲突
——浅析雷祖威《爱的痛苦》中华裔族群的矛盾处境

2016-03-17 04:00
梧州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错位华裔痛苦

钟 洁

(广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语系,广东 广州 510600)

文化价值观的选择与冲突
——浅析雷祖威《爱的痛苦》中华裔族群的矛盾处境

钟 洁

(广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语系,广东 广州 510600)

《爱的痛苦》是华裔作家雷祖威的短篇小说集,小说反映了亚裔美国人在美国普遍的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从雷祖威的《爱的痛苦》中能够看出美国亚裔文学的发展进程和文化升华,同时也能够看出在文学里中西方文化之间的碰撞和对话。《爱的痛苦》通过父子两辈人对于美国文化的不同价值观体现了人们对于文化价值观的选择和冲突,展现了人际关系的疏离、错位和它的支离破碎,并且揭示了在存在主义生存状态下人类生存的焦虑。由此可见《爱的痛苦》具有很强的现实主义风格,体现了作者对于不同文化间相互交流这个问题的深入思索。

《爱的痛苦》;华裔族群 ;文化价值观

《爱的痛苦》是美籍华裔作家雷祖威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虽然这部小说集中的作品运用了超现实主义的手法,但是读者依然能够从中看到它所体现出来的鲜明的现实主义艺术风格。这部小说集中的绝大多数人物都是生活在城镇中年轻的中产阶级,他们经济上宽裕,都具有良好的教养与工作,但是尽管如此,他们在人际关系方面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如遭受到情感等方面的疏离与错位,甚至是支离破碎。这其中包括了夫妻之间因难以沟通而感情破裂、父母和子女之间因为难以沟通而产生矛盾等不同的故事,可以说,这部小说在极大程度上展现了美国社会中存在主义生存状态下人的焦虑[1]。

虽然说,《爱的痛苦》中的个别作品中并没有亚裔美国人的形象,如《暖流》,但仍可以看出雷祖威在小说中强调了亚裔美国人的生存状态,尤其是《爱的痛苦》《遗产》等故事,很好的体现了美国移民家庭中父母和子女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2]。 这些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亚裔人群中父子两代人对于美国文化的不同感觉,父辈在文化价值观上和美国文化间存在着矛盾关系,而子辈的身上更多体现的则是认同和相互之间的融合。

笔者经过大量阅读相关文献材料,借鉴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并从自身的文化背景出发,拟通过分析雷祖威《爱的痛苦》中华裔族群的矛盾处境,从文化的错位和痛苦、生存的焦虑、情感的疏离和错位以及亲子关系的破碎等角度分析美国亚裔人群文化价值观的选择与冲突。

一、文化碰撞与对话

两种不同的文明,必然存在着文化的差异。特别是中西方文明之间,因为社会、历史、地理等原因,文化差异极为显著。文化差异表现在为人处世及对事物的看法上就是文化价值观的差异。两种不同的文明交汇,常常伴随着文化的碰撞与对话。碰撞有时甚至可以演化成矛盾与冲突,而对话则有可能会演变成文明的包容与渗透。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3]。雷祖威的小说集《爱的痛苦》体现了亚裔文学中的常见主题,即不同文化之间的碰撞与对话。通过故事中主人公的经历遭遇以及他们内心所面对的“各有各的不幸”,作者向读者们展现了华裔美国人身上所体现出的错位。这种文学形式具有一定的批判现实的意义。美国亚裔文学体现了美国亚裔人群的思想状态,目前已经被美国学术界认可,成为一种新的文学样式。

(一)碰撞

通过对美国华裔小说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到,美国华裔小说的创作思想体现了中西文化不同价值观之间的碰撞和对话,从原本的对抗、碰撞,到逐渐融合、对话,这体现了华裔族群在矛盾处境之中所做出的选择。如果仔细阅读雷祖威的《爱的痛苦》就可以发现,从这部小说中的若干作品里也能够很明显地看出两种不同文化价值观之间的碰撞和对话。

在《爱的痛苦》中有一篇小说名为《情感错位》,在这篇小说中作者创作了阿周妻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和丈夫分开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在难民救援法等的共同作用下,来到了美国。阿周妻从小就具有桀骜不驯的性格,这从她被学校开除学籍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在来到了美国之后,由于生活所迫,她被迫为一个白人老太太做帮佣,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不可能屈从于生活的落差和中西文化之间的矛盾,因此在阿周妻的身上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不同文化之间的碰撞。由于价值观、信仰等的不同,她的身上所体现出的碰撞是必不可少的。纵观其他的美国华裔文学可以看见类似描写碰撞的情节比比皆是,如李彦福的《我在中国的少年时代》等作品中也很明显地体现了这种碰撞。

(二)对话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华裔小说中以展现这种文化碰撞为主的小说主要还是出现在美国华裔小说诞生和发展的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当美国华裔小说进入全盛和升华阶段的时候,这种碰撞被渐渐地弱化了,小说中主要体现的则是不同文化之间的一种对话。

在《爱的痛苦》中的《遗产》一文中,可以看到主人公艾德娜的身上虽然体现了一定中西文化的碰撞,但是其中也有一定的交流沟通和对话。当艾德娜认识到自己生活中存在异质文化的错位,而且自己的痛苦也是因为这种错位而引起的时候,她便尝试改变这一切,最后她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中国文化的基因,她不再一味地拒绝它,而是尝试接受,因为它“是我基因的最初颜色”,从《遗产》中可以看到艾德娜在面对中西文化矛盾的时候,从一开始的抵制渐渐地变成了尝试接受,让两者在自己的身上达到融合。体现这种特点的美国华裔文学作品有很多,例如谭恩美的《喜福会》也反映了母亲和女儿之间因文化价值观不同而造成的矛盾以及最后达成的融合和对话。

二、文化的错位和痛苦

如果从存在主义这个角度来分析《爱的痛苦》这部小说集,可以发现其中有很多小说都体现了在不同文化空间中产生的错位及其造成的痛苦。这种文化的错位和痛苦有时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但更多的还是通过两代人的代沟来体现的。

在《遗产》中,华裔女孩在哥哥、姐姐及母亲相继死去之后,成为父亲的掌上明珠。父亲是唐人街的生意人,虽然很为自己是美国人而骄傲,但内心里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女儿政治思想激进,经常参加各种抗议活动。父亲和女儿之间存在着迥然不同的政治观点,导致父亲极其担忧女儿的身体安危与思想安危。目睹邻居家所发生的一切之后,主人公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小说题目中“遗产”二字,不仅指母亲遗留下来的钞票,还有父母遗留在主人公身上的中国传统文化与记忆。文中种种,都是不同文化价值观和不同生存空间造成人性扭曲之后产生的痛苦。

小说《爱的痛苦》从一开始就给我们呈现出这样一个华人母亲庞太太的形象:在美国生活了40多年,“可是他一定处于某种极大的意志力,居然坚持不学英语”[4],对美国的事情也一窍不通。她听不懂英语却坚持每天看几个小时电视,并且跟着电视里观众的笑声而笑。在我们及文中的儿子看来,这种行为是可笑的甚至是无聊的。但是我们的不以为然对母亲根本不起作用。“我”试图拿来报纸读给母亲听,但终因匮乏的中文词汇量翻译不出合适词汇而作罢。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心态正是缘于中西方文化的错位。到小儿子比利那里去散心,想劝说小儿子尽快结婚生子,却终究不知她最宠爱最寄予厚望的小儿子竟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两代人的文化价值观、生活价值观以及性取向上的差异如此巨大,以至于母子间竟几乎无法沟通。隔阂如此之深,母子均系不解与无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心酸与痛苦。这种心酸与痛苦令每一位读者感同身受。在与儿子的另一个女友的相处中,母亲与女友之间的成见日益加深,甚至最终无法交流,异志文化的冲突在他们的身上表现得日渐强烈、紧张[5]。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异质文化的存在使得人们感受到了自身或者是和他人之间存在着错位的感觉。这种错位的感觉让人们有时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忍受身边的人的所作所为和所想所感,因此而造成一定的矛盾和冲突,引发人们产生了一系列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6]。

三、生存的焦虑

除此之外,从存在主义的角度分析《爱的痛苦》这部小说集还可以看出其中存在着人类生存的焦虑感。由于不同文化之间的错位,使得生存在其中的人在精神领域出现了颓废、恐惧等各种负面因素,小说中的主人公们为了解决这种生存的焦虑而被迫做一些让人感到怪异的事情,或者产生古怪的幻想。

例如在《博若莱葡萄酒》中的“我”在一家日本寿司店当差。老板答应教“我”做寿司和生鱼片,而指派给“我”的工作却是当一只水獭的饲养员。“我”迷恋上了一个经常经过生鱼店时在姆西莫诺前驻足片刻的梦中月神卢娜。在强大的落差中,他将注意力转向了卢娜,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幻想,从而试图解决内心中的焦虑感。故事的结尾,酒醒的“我”带着受伤的手,和穿着湿衣的佩格以及被困的水獭在大雪来临时搭上了出租,逃脱了餐馆。故事情节很简单,但是雷祖威超现实的写作手段和陌生化的语言让大家疑惑不解。

《暖流》中的男主人公汉克是中年失业者,是18%失业率中的一员。在某种程度上,失业、通货膨胀以及赤字成了人们的一份喜闻乐见的谈资。在主人公汉克眼中,潜在的危险与恐怖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妻女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与威胁。实际上汉克面对着生存的压力以及家庭与社会施加的巨大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岩石上的爱》的主人公也有相似的失业经历。他们的失意与焦虑深刻的反应了中年男人的心态。

而在《20世纪一个似真似幻的歇斯底里》中,作者创造了一个深陷在焦虑中的一位作家,他幻想人类处于导弹乱飞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亚原子时代。随着日益加剧的冷战局面,他经常担心爆发核战争甚至是世界毁灭,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认为只有诗歌才能拯救这个濒临灭绝的疯狂混乱的世界。这也反映出了知识分子对文明的关心与关注。

可以看到,雷祖威的小说中大量描写了主人公的焦虑以及因此而产生的怪异行为,而对于主人公族裔性的描写却弱化了,但是正是这一点却能够看出作者反映的不只是华裔族群的焦虑,而是反映了整个美国社会生存的焦虑,更富有普遍性,这种弱化族裔性的描写可以看出是作者对于中西文化价值观的融合[7]。

四、情感的疏离和错位

从《爱的痛苦》这部小说集中还可以看出情感的疏离和错位,这主要体现在对于婚姻和两性交往的描写上,即夫妻反目、恋人成仇。主人公们渴望两性交往,但是又因为不同文化价值观的问题而产生了焦虑心理,最后心理失去平衡,因此而产生了情感的疏离和错位。

例如在《爱的痛苦》中虽然主人公的前女友跟着日本人走了,但是主人公依然对自己的前女友恋恋不舍,甚至还表示绝对不会和自己的现女友结合,这种内心的矛盾体现了主人公内心的疏离和错位。

《社会学》告诉我们,婚姻中出现危机,即使离婚也不能一劳永逸、一了百了。文中的主人公虽然跟前妻已分手,但面对前妻的狂热追求者,他心中充满愤怒与失意,甚至是妒火中烧,于是上演了一幕幕的闹剧。这篇小说旨在告诉读者,离婚只是婚姻的终结,但并不意味着男女双方、家庭等的各种身份的最终完结,内心的伤痛也许会久久缠绕他们一生。

从《触礁的爱情》的题目就可得知主人公巴迪注定在爱情上失利。巴迪生活中的第一个打击是失业。失业给他造成的经济负担和心理压力令他疲惫。而第二个打击妻子的婚外情才是真正让他歇斯底里。巴迪恼羞成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为报复妻子,疯狂追求另一个女人,企图以此次向妻子示威。结局是妻子死了,情人离开了,主人公人财两空,是为一桩难以弥补的悲剧。

《搬场工》也描写了主人公因婚姻破裂而引起的痛苦和焦虑。主人公亨利面对婚姻裂痕,决定搬家,翻开生活的新的一页。而他的妻子认为他们夫妻之间毫无爱情,于是驾车离他而去。在新租的房子里,亨利孤零零的等待送家具的人。这空空如也的陌生房间,正是由于主人公与妻子情感的疏离与错位所致。

雷祖威还描写了很多类似的情节,小说中的主人公都或多或少地面临感情的问题,存在着想要爱却不可得的错位和矛盾。

五、亲子关系的破碎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雷祖威在《爱的痛苦》小说集中主要想表达的内容,除了夫妻之间的情感关系以外,亲子关系的破碎也是他的小说想要表达的内容。这种亲子关系的破碎主要就是由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而产生的,哪怕只是最普通的语言问题,都是因为不同的文化价值观碰撞之后产生的罅隙,并因此而造成了亲子关系的破裂。

如《爱的痛苦》一文中母子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家庭中,但是两人所思考的问题却截然不同,母亲怀着执念不肯学习英文,而儿子就算想要给母亲读英文报纸和向母亲解释自己所思考的问题,却因为汉语水平有限无法找到合适的中文词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与观点,即使同处一个屋檐下,母子二人依旧想着不同的事情,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互动。又因为大儿子女朋友的事情,母子二人多发嫌隙,亲子关系一直不太和谐。在《爱的痛苦》中体现了父子两辈人对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选择,子辈选择了接纳,而父辈则选择了冲突,因此父子两辈人的矛盾便展开了,小说展现了两代人存在主义生存状态下的各种焦虑以及因此而展现的两代人之间的矛盾和错误,展现出了双方在文化价值观差异中所感受到的孤独、无望,同时其他作品也表现了作者希望能够改变这一现象,让两代人能够最终融合、缓解矛盾的美好愿望[5]。

《生日》中儿子为了回避父母,甚至宁愿离开家,住在餐馆里头,而他的父母对他的痛苦茫然无知,还在张罗给儿子回国找婚恋对象的事情。后来儿子不顾父母的反对与一位离婚并带孩子的白人女性同居,他深爱着这个女人,也关爱着这个女人的孩子,几乎视如己出,跟他们母子在一起,他有了家的感觉——幸福、温馨,相亲相爱。而父母仍然反对并阻挠,这更加展现了亲子关系因为文化价值观不同而造成的破碎。

在《遗产》这篇小说中也能够看出这样的特点,小说中的父亲和自己的女儿艾德奈之间同样存在着不同的观点,父亲内心中秉承的更多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庸之道,但是女儿则在政治观点上相对比较激进,会去参加一些诸如支持流产主义之类的活动等。政治观点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艾德奈在政治观点上与父亲相去甚远,甚至在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上也很难与父亲达成一致[8]。 艾德奈拒绝生孩子,父亲急于抱外孙子,时不时跟女儿谈论生孩子的问题,惹得艾德奈焦躁不安,双手捂脸苦叫道:“又谈孩子了。”

雷祖威在《爱的痛苦》小说集中形象表达华人移民家庭之间因语言与文化差异形成的各式各样的代沟给亲子之间带来的隔阂与痛苦,即“爱的痛苦”。

可以说,雷祖威的《爱的痛苦》也对美国文学多元化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部小说集展现出华裔族群矛盾的生活处境,体现了父子两代人在面对不同文化价值观时候所做出的选择,以及这种选择所造成的双方冲突。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爱的痛苦》中虽然有不同文化价值观冲突的内容,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两种文化相互的融合,雷祖威的小说所主要展现的不仅仅只是华裔人群所面临的问题,作者甚至还将这种描述扩大化,反映了整个美国社会人们的生存状态。作者在《爱的痛苦》所刻画的部分主人公并非华裔,而且小说发生的场景也不全是在唐人街,这使得雷祖威小说中的族裔性得到了一定的减弱。这一点恰恰证明了作者雷祖威试图用《爱的痛苦》这部小说集来表达自己对于不同文化价值观的态度,他希望通过弱化族裔性的方法来达到使得不同文化价值观之间的融合,他通过对中美文化差异的描写所关注的不仅仅只是华裔人群的生存状态,而是整个美国社会人们的生存,具有更加普遍的特点。这不能不说是美国华裔小说的一种升华,这说明美国华裔小说不仅仅对中西方文化矛盾进行反思,而且还在努力消除文化冲突,使得两种文化进行融合。由此可见,雷祖威作为一个文化的传递者,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自己的小说来起到了让两种文化相互沟通、彼此了解的作用。

[1]陆晶菁.象征主义手法在雷祖威《爱的痛苦》中的运用[J].鸡西大学学报(综合版),2014(9):101-103.

[2]倪筱菊.《爱的痛苦》:疏离与联系[J].课程教育研究,2013(5):110-110.

[3]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M].草婴,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

[4]雷祖威.爱的痛苦[M].吴宝康,王轶梅,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04.

[5]邢菲.文化价值观的选择与冲突——浅析雷祖威《爱的痛苦》中华裔族群的矛盾处境[J].大众文艺, 2009(23):78.

[6]杨秀华,金彦海. 浅析异质文化碰撞下的华裔美国文学[J].作家,2012(10):119-120.

[7]秦建华,侯金萍.《爱的痛苦》的存在主义主题解析[J].作家,2014(6X):157-158.

[8]陈辉.异质文化的冲突与痛苦——《爱的痛苦》读后有感[J].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07(10):18-21.

(责任编辑:高 坚)

2016-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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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8535(2016)05-0088-05

钟洁(1968-),女,广东广州人,广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和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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