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品钦《性本恶》中历史叙事与城市空间的解析

2016-03-17 04:00龙海英
梧州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多克后现代洛杉矶

龙海英

(广州商学院 外语系 ,广州 510363)

托马斯·品钦《性本恶》中历史叙事与城市空间的解析

龙海英

(广州商学院 外语系 ,广州 510363)

托马斯·品钦创作了三部以加利福尼亚州为作品背景的城市小说,《性本恶》正是这些系列小说中的第三部,这部小说沿袭了以钱德勒等作家为代表的“黑色小说”对城市空间追寻和对洛杉矶神话转写的传统,也反映了上世纪60年代洛杉矶独有的城市空间语法。品钦在这部作品中,借助私家侦探的视角对当时的洛杉矶进行了认知绘图,此绘图最终与南加州地缘政治存在密切联系,最终也构成了品钦对上世纪60年代美国历史政治中复调式想象的总体验。

《性本恶》;洛杉矶;黑色小说

《性本恶》与《拍卖第49批》《葡萄园》共同构成了品钦的加州三部曲,品钦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写作中,不断反复写到加州的地区,并不断让作品叙事重返到1964年到1971年之间,这显然揭示了在品钦想象中,整个南加州地理空间对其作品和人物产生着重要影响,也揭示了作者对此特定历史时空充满了厚爱,意味着这段时间不仅代表着美利坚合众国,也代表着作者本人生活中的分水岭[1]。

本文以《性本恶》中上世纪60年代末的洛杉矶和周边地区的描写为笔者解读的出发点,尝试用空间语言来取代现行研究界对品钦作品研究中所主要选择的历史视角模式,并将这部黑色小说置于洛杉矶城市文学文类语境层面中加以研究。笔者将着重分析品钦后现代城市批评话语和洛杉矶模仿意味叙事之间的对话关系,同时结合作者晚期城市描绘和对上世纪60年代进行的历史反思,揭示《性本恶》是如何通过特殊的认知绘图来实现历史罗曼斯和后现代地理空间间的相互辉映。

一、洛杉矶地形学

在《性本恶》扉页题词中是这样描写的,“在行道石下,是沙滩!”[2]在这里,品钦自然而然地将其对城市空间在《性本恶》中的主旨地位透露出来。这句话中“行道石”一方面指城市中的人行道,即一种特定的被隔离保护的市民交通空间,另一方面其也隐喻了整个现代城市,即夜幕下的洛杉矶;之于沙滩,则意指一种自由随性的生活方式和一类自然化的空间。品钦在这里提及这句话,恰如其分地将当时欧美学生的革命诉求概括出来,即指与其称这些学生在向往着资本主义制度的变脸,倒更不如说他们渴望着游离于城市主流文化外的那类自然化生活形态。

洛杉矶与巴黎这类现代城市不同,作为一个典型后现代大都市代表,洛杉矶也是当代学界研究所有后现代城市中的一个经典样本。在品钦的《性本恶》中,主人公多克所生活的海滩小镇戈蒂塔,其样本正是作者上世纪70年代所生活过的曼哈顿海滩。海滩小镇戈蒂塔属于冲浪客和嬉皮士,他们终日游手好闲,构成了一种颓废的波西米亚生活。而与此相对的是与其一山之隔的洛杉矶,那里是大都市中心区,那里既存在象征现代资本主义文明的摩天大楼等,也存在贫民区、警察大厦等,这些人都被消费社会所操控着,日子得过且过,极其循规蹈矩。而商业巨头们则主宰贝尔艾尔临海半山别墅或其他相似地方,那里戒备森严,他们也深居简出,但却隐蔽地操纵着洛杉矶乃至整个美国的命运[3]。洛杉矶的另一地理特征是高速公路系统极度发达,其将市中心和远郊相连接,形成了一种蔓生型大都市格局。在《性本恶》小说中,主人公多克不断在此种乌托邦式的汽车交通网络中穿行,品钦在此处为其赋予了一种自由流动的幻觉,以及自主掌控命运的幻想。除此之外,品钦也在其作品中插入了大量次级空间类型,将《性本恶》这本小说中的地图体系建构得更为多层次、立体化。多克调查路线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站点是洛杉矶东南隅的橙市,这里也是当时那个年代新保守主义势力壮大的大本营,也是当地右翼成员所自发建立的一个反颠覆群体,专门为对付黑人、嬉皮士等他们心中的负面群体而存在的社会革命阵营[4]。

大量的地理空间在作品中的边界绝非一成不变难以逾越的,实际上,在作品中绝大多数情节冲突的发生都是源自《性本恶》中虚拟人物不断或被动或主动出现越界行为,同时,此种越界往往也存在着精神维度层面的干涉。在多克与其前女友莎斯塔时隔多年再度重逢后,莎斯塔早已物是人非,与他心目中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看上去她已经变得就像自己当初所不齿的那种样子。当多克从拉斯维加斯向南加州挺进而路过克洪山口时,他梦见自己所爬过的不仅是一道地理意义上的山体分界线,也是顺着一个被筛选后的地界,下山到了新的地方。此种巴赫金意味的道路失控体系中,在空间维度上人物发生的位移将人物自身属性的转变揭示出来,边界在这里形成一个独特的临界点,小说各类虚拟人物在经过这些地方时,即能感受到新地理空间对这个人物的自我意识所存在的潜在映射。

《性本恶》的核心故事结构是洛杉矶一位房地产大鳄乌尔夫曼遭受绑架,主人公多可收到黑人帮派分子塔里克的委托前来该地要债,正好与这个犯罪现场碰面。被绑架地——位于阿特希亚的峡景地产正是是当时洛杉矶房地产开发热潮中一个缩影。经商业开发而形成的房地产,其价值并不是由土地本身固有价值所决定的,而是相当程度上受该楼盘地理位置的影响,房地产业在底本主义制度下,极大程度上影响着大都市空间结构,也深刻决定着社会结构变迁[5]。

作为一种典型的多种族混居和后工业化大都市,洛杉矶此种空间演变一方面形成了城市隔离,另一方面引发了面包圈综合症”[6]。早在“瓦茨暴乱”发生时,品钦早已预见到了此种空间格局可能对洛杉矶未来产生的深刻影响。

在此类去中心化的后现代城市中,空间控制语法规则远较于圆形监狱一般而言更为复杂,这是因为对洛杉矶的城市居民来说,栖居绝非仅是意味着监管和控制、被监管和被控制。依据学者哈维的观点来看,洛杉矶属于当代典型城市空间,其存在过剩的形象或文化符号,混杂一起。初看来杂乱无章,但是却预示着一种新颖灵活的治理途径。学者苏贾曾感概,无论日本人,还是非洲、欧洲人,均能在洛杉矶寻找到自己国家风格的住宅或参观,这些建筑鳞次栉比,形成一种内城带有框格的环冕[7]。在哈维等人看来,洛杉矶城市空间所具有的此类世界性、新奇性,仅仅是构建出一种表象化的神秘[8]。栖居者在洛杉矶中貌似感觉更加人性化和人性化,貌似这座城市更具包容性和开放性,然而事实上,背后隐藏着房地产企业和跨国资本主义对洛杉矶的真正操控。

二、黑色小说和认知绘图

《性本恶》是品钦第三部以加利福尼亚为背景来展示城市发展的小说,它继承了以钱德勒、凯恩为代表的“黑色小说”对于洛杉矶神话的转写和城市空间的追寻传统。但与这两部小说不同的是这部小说对20世纪60年代美国城市发展中的后现代城市特有的空间语法进行了美妙的引入。在这部“元历史罗曼司”作品中,品钦借助一名私家侦探的“隐秘之眼”来对当时美国洛杉矶城市发展的情况进行升华,对60年代末的洛杉矶进行了一种臆想症式的“认知绘图”,将城市发展与小说文体进行有机融合,促进了小说的真实性和艺术性。这种“绘图”最后指向基于南加州地缘政治的“反历史”,构成了品钦对当时美国历史政治的一种复调式的想象,将城市发展、历史政治的想象通过小说这一体裁进行了淋漓尽致的表现和发挥。

若是将洛杉矶特殊的人文地理景观来对应品钦《性本恶》中的结构布局和文本细节,相似和平行之处颇多,但是,这只不过是对《性本恶》空间性的浅层之义,若认为该小说仅是通过虚构方式来与当时兴起的后现代城市学相对应,这恐怕是对品钦自身的文学素养极大的低估,更在某种程度上大大低估了品钦小说与空间批评理论之间存在的那种独特文本间性关系[9]。尽管后马克思主义城市流派的研究者,在阐述后工业城市时一般会借鉴鲍德里亚的“消费社会”理论,且通过消费代替生产的方式来对不同城市人群和空间类型做出划分[10],但笔者认为品钦更多的重视通过主人公多克的视角来探寻这个处于转折时代城市掩藏的隐秘,以一个市民的角色来展示对于城市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发生的变化。之所以认为多克的探寻之旅显得格外重要,绝非因为其意在指向洛杉矶这个大城市地理政治的廓清,而是由于此探寻之旅更指向了整个美国掩藏的历史欲望,乃至一度衍生到这个国家历史的建构中去,达到窥一叶而知春秋的小说意境,符合小说的结构布局和情节处理。

在20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后,当时刚出现的黑色文学主要将侦探小说的悬疑模式来视为其保护层和掩体,这些文学期望透过大都市的霓虹夜幕,挖掘出更多的洛杉矶的隐晦秘密。洛杉矶为黑色叙述提供了一项天使之城反神话,以马洛侦探为原型的城市漫游者正是反神话的戒毒者,为此城市空间拥有了话语权。无论对城市接受语言或是输出语言,被解读或是解读,在小说家笔下,私家侦探都是一种最为恰当和合适的选择,这主要是由于侦破案件本身就构成了某种对意义的追索或注射。同时,当时社会对私家侦探褒贬不一,其拥有的亦正亦邪的特性让其能在更多变、更隐匿的状况下深入到城市灰色地段中去,并对城市的阴暗空间施以道德层面的现象学还原,且在必要时候会保留道德批判的开放性与含糊性。但应注意的是,品钦是和钱德勒这类活跃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黑色巨头们存在历史语境的差异性的,钱德勒等人面临一个兴盛茁壮的新都市,这里是房地产投机者和大亨们通过媒体渲染建构出来的一个伊甸园,而当这个宏伟泡沫被黑色文学戳穿后,社会只能发现中产阶级的伪善和道德堕落,只能看到官员和警察的欺诈与腐败。但在上世纪六70年代黑色文学复兴后,钱德勒等人对洛杉矶进行的黑色描述已成为洛杉矶历史的一部分,其同时烙印上索多玛城与天使之城的双重悖论印记。此外,当时洛杉矶面临后现代城市中更为焦灼的文化、阶级、族群、国家等冲突,这是钱德勒等人的黑色小说和电影中难以想象的,而在《性本恶》中这些均成为这个城市这个年代的一部分。为此,《性本恶》其实蕴含了深刻蕴意,它不仅将洛杉矶从某一空间维度中再现出来,也试图直接介入到对当时城市历史的书写中,品钦在年老色衰时也许意识到,此类书写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倍感珍贵。

品钦通过黑色小说的笔法从城市地理空间向心理空间转移,最终走入到历史空间中去,这和詹明信对城市研究所建议的认知绘图不谋而合。詹明信在他的作品《晚期资本主义文化逻辑》中曾认为,空间范畴终于逾越了个人能力,让人体不能在空间布局中进行自身定位。詹明信将自己上升到对后现代城市空间一般概括层面,其认为个人主体为对抗那些迷宫式城市空间而产生了疏离感,亟待通过认知绘图的方式进行具体实际的把握,从而让个人主体在特定环境中表达城市结构组合的整体性。詹明信曾多次研究钱德勒,其成为马洛式侦探是洞悉大都市总体知识的最佳人选,这是由于此类人生活方式决定其能够将孤立的城市与分离部分相连接,通过自身侦查能通览社会整体。与福尔摩斯侦探小说相异,多克对悬疑案件侦破地位次要,首要考虑的是一种追寻所产生的经验对认知这个世界的方式方面的影响,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何《性本恶》中侦探情节的支离破碎,杂乱无序[11]。其中寻找乌尔夫曼等三人三条线索不断交替和终端,作者在这里真正表达的蕴意是让多克演变为一位都市漫游者,一致在多克意外发现凶手案现场录像带时,这种重大线索竟未能指向悬念的破解,反而转化成一种对人类历史认知方式的讽刺。

詹明信一方面强调后现代社会对历史认知手段和途径缺乏,另一方面则认为从洛杉矶个体案件的空间分析中能预见到资本主义晚期的景观,这实质上是一种自我矛盾的观念。在品钦对当时的历史书写中,并未产生詹明信那样的理论桎梏,这是由于两人的认知绘图是发源于不同的历史哲学范畴,这也是品钦与马克思主义者在历史和空间研究中最为根本的因素,正是基于此种分歧,笔者可以看到在《性本恶》中,品钦通过空间叙述的方式找寻着另类知识探索手段[12]。

三、20世纪60年代终结与反历史

品钦小说中始终贯彻着历史主线,其对历史书写的一个很明显特征就是用多元主义代替普适主义历史观。此种方式基于基督教的环形历史不一致,也与马克思主义线性历史存在明显差异,这是由于品钦的历史观实质上是一种反目的论的观念。在埃利亚斯看来,品钦历史哲学属于空间模式,此种模式中的历史是由一系列难以预测和断断续续的认知变换组成的,其历史小说非具体描述和重构某段历史,而是通过元历史方式揭露历史书写另一种可能性,也被埃利亚斯称之为元历史罗曼斯[13]。

品钦与詹明信是不一样,品钦在他的作品《性本恶》中,不是进行单一的结构性认知绘图活动,之所以说多克是在搜寻和整理整个洛杉矶的城市片段来获取某种整体性知识,其实不如说多克是为了进一步促使洛杉矶城市空间历史经验分割化,以便存在更多历史声音。当多克与其嬉皮士伙伴们在吸食大烟中望着上世纪60年代远去时,品钦和那个年代已相隔了半个世纪之远。历史早已对此做出明确选择,嬉皮士一代与其信仰只是一种闪着光的小括号。品钦在作品中不断暗示他对当时的革命理想主义并不存在某种怀旧情节,实际上,他早已意识到嬉皮士群体因为自身存在的各种负面特性,一样需要为他们的理想失败而负责。当然,那些批评和反思并非要全盘否定嬉皮士这群闪着光的小括号[14]。

在主人公多克的案件追索过程中,他不断接触大量另类的地理知识和海量的历史知识,因此他对洛杉矶这个大都市的认知绘图方式和以往相比也渐趋迥异。如主人公多克在最后赶赴市中心,与大毒贩艾德里进行决断时,整个洛杉矶都坠入浓郁雾霾中,加之他吸食大麻的负面影响,他渐渐想到是不是“沉没大陆再次回来了,并要在洛杉矶这个迷失腹地中重新崛起?”多克对此种地理城市的领悟并未被其他市民所产值,这是由于这个城市的人们只愿意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他们对早上的报纸和电视更为信任,尤其是这个地方曾经是他们昔日的家园。多克的这种貌似荒诞病态的认知绘图与美国隐秘政治、东方神秘药物等引发的精神幻觉,其不再是置于理性人之下的推理和归纳,而更多是源自疯癫直觉和联想产生的顿悟。在比较自己与一般警察破案的不同之处时,多克甚至认为,自己并非按图索骥,而是从梦中探寻天启,这样才能观察到警察所不能看见的曙光。

品钦在小说中将此种认知方式归结为“嬉悟”,这实质上是其长久以来所热衷的一种臆想症式历史思维,此思维方式是对联接病态予以追寻,不存在联系的想象出联系,并通过一系列独特联系或联想生成某种意义[15]。品钦的臆想症写作主要指向了联接建立和断链修补,也构成了后现代精神分裂的反面典型。

多克这位嬉皮士侦探在大麻、警察角色、酒精等催生而出臆想症,也成为作者对抗城市迷雾和历史碎片的最优化认知武器,其产生了两类创造性效果:首先,通过文本阐述的方式让那些躲藏在阴暗处的集权控制无处藏身;其次,通过复调或开放的形式,帮助人们观察到隐匿的差异和联接等。

在1970年,洛杉矶永恒的夏天已经结束,嬉皮士恶魔和他的门徒都被执行死刑,但黑人武装革命却按时到来,整个洛杉矶都陷入惶恐情绪中。正像作者所揭露的那般,臆想症风格的历史思维早已不是左翼青年专属,存在右翼思想的美国人在当时年代也随时幻想着源自城市各个阴暗处的袭击。可以说,当时年代中革命理想不断衰败,与之相对是以里根为代表的新保守主义在美国兴起,及至后来,整个80年代都在里根执政下化为保守主义代名词。品钦可能对霍夫施塔特部分判断是抱以支持态度的,因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所幻想出来的理想化美国,在当时发生战争或碰撞时,右翼势力通过臆想症风格描绘出一种比新左派更具备实现能力的新预言[13]。

若将《葡萄园》这部描写加州政治的小说当成60年代的一曲安魂曲,那么品钦的《性本恶》则是其对这个年代逝去的一种惆怅。这部小说不是为了重申嬉皮士历史阴谋确凿,或试图证明其革命理想正当,或欲抒发作者对当时年代洛杉矶所存有的某种浓浓带着黑色色彩的乡愁,而是品钦期望隐藏在大众传媒和消费社会背后的另外一个美国可以重现。在品钦看来,这样的美利坚才是代表当时那个年代反文化运动的美好愿望,美国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因而这也让品钦的小说一方面是单纯而感人的美利坚理想信仰,另一方面也是对此理想遭受背弃所产生的厚重愤怒。《性本恶》并非是作者的简单重放,它通过独特城市空间视角和当时西方批评界之间形成某种特定联系,通过一种黑色认知土灰,让边缘化声音也参与到历史批判性建构中来[16]。此外,在作品中,主要反面人物乌尔夫曼曾想要在拉斯维加斯沙漠中搭建起一幢免费的庞大公寓,试图向人们救赎自己曾冷酷吸血的罪孽,而这座被称之为“宙母”的多面体穹顶建筑,品钦也许在这座建筑中隐喻了当代互联网所独特的拓扑结构,而这种事物,可能也是主人公多克透过洛杉矶高速公路浓浓大雾中,所早已期待、期望良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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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 坚)

2016-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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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8535(2016)05-0083-05

龙海英(1977-),女,广东湛江人,广州商学院外语系讲师,汉语国际教育硕士,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与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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