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历史探究和政治价值

李际卫



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历史探究和政治价值

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轫内生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过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统一战线、人民政协和协商民主相继而生，不断巩固和发展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对照历史与现实，本文尝试探讨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相互关系，分析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政治价值，以增强我们对“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自觉性。

多党合作制度；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三个自信；政治价值

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为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新局面并且着眼全局提出的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重大命题，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对民主形式的伟大创造和制度创新。作为现代民主政治的一种重要民主形式，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 因此，考察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之间的相互历史关系，分析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政治价值，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从政治生态的角度考量，我国的政治架构由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以下简称多党合作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三个基本政治制度构成，在这些政治架构中都蕴涵着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所倡导的价值理念和运行机制，也形成了各自的协商特色，如人大的立法协商，政协的政治协商，民族区域的民族协商，基层群众的自治协商。其中，多党合作制度中的政治协商已有六十五年的实践经验、并有人民政协这一实践平台作为组织保障，积累了丰富的理论基础和制度资源。从这一层面出发，我们甚至可以认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的前身和核心就是多党合作制度。换言之，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密不可分，两者互为促进。协商民主伴随着多党合作制度形成而形成、发展而发展。

一、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历史探究

唐太宗李世民曾经说过：“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说明历史是一面镜子，我们应以史为鉴。从历史角度出发，多党合作制度，是在中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反封建主义压迫和反官僚资产阶级统治的历史过程中逐步形成和发展的，是在改革开放新形势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不断完善和成熟的，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其形成发展过程始终蕴涵着协商民主的价值理念，是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其他社会力量从“联合革命”到“协商建国”再到“合作治国”实行协商民主的一种制度安排。

(一)从党内合作到党外合作与联合革命式协商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初步探索和创造政党之间合作的先例，1922年中国共产党的二大决议提出：“我们共产党应该出来联合全国革新党派，组织民主的联合战线，以扫清封建军阀推翻帝国主义的压迫，建设真正民主政治的独立国家为职志。”[1]“民主的联合战线”思想提出的目的是建立革命统一战线，实现的手段是多党合作，(这里所指的是党内合作，因为中国共产党是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为协商民主(更多的是指革命政治协商)提供了理论空间和实践载体，1923年在孙中山先生改组国民党和实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推动下，1924年至1927年三年多的国共第一次合作，就是以协商的方式解决中国革命前途和命运的有效尝试。尽管国共第一次合作以失败告终，但其宝贵的协商实践为协商民主的形成提供了实践基础。抗战时期，西安事变后，国共进行了第二次合作，建立起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在敌后抗日革命根据地内实行的“三三制”抗日民主政权，“三三制”即在人员分配上，应规定为共产党员占三分之一，非党的左派进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间派占三分之一。“三三制”抗日民主政权是中国共产党实行多党合作(这里的含义是指党外合作)的成功尝试，也是中国共产党从政权组织结构层面对协商民主政治的探索，为1949年协商建国提供了坚实的实践基础，所以学术界基本认为“三三制”抗日民主政权是我国协商民主的萌芽。这一历史时期对我国协商民主形成和发展的贡献主要在于：在两次国共合作以及敌后抗日民主政权组织实践中积累了“如何协商”、“怎样有效协商”经验；在革命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及其他爱国社会力量建立了患难与共、同舟共济的党内外合作关系。

(二)党外合作与协商建国式协商

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举行，各界576名代表共聚一堂，民主协商讨论建国，通过了第一份决议，选举产生了中央人民政府，制定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组织法》和《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确立了国号、国徽、国歌和纪年。从会议前政协代表的产生到会议中有关协商议题确定再到会议后形成的决议，始终贯穿着协商的核心精神和价值理念，协商的成果也是丰富多彩的。一届政协的成功召开，标志着多党合作制度的正式确立，也标志着协商民主这种新型社会主义民主形式在新中国开始出现，为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在更大范围内的团结民主合作提供了制度载体和平台保障。协商建国、共享政权的开国之路主要贡献在于明确了新民主主义协商议事的核心精神，确定了先协商后决策的运行原则，是我国协商民主的重要实践和重要标志，为新中国成立后多党合作有效运行和协商民主良性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多党合作与合作治国式协商

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秉承“国事是国家的公事，不是一党一派的私事”协商合作治国的理念，继续探索多党合作制度，因新民主主义革命基本完成，中共党内对于各民主党派存留问题和多党合作必要性产生分歧，1949年底，中国人民救国会宣布解散，部分民主党派也酝酿解散。对此，毛泽东专门指出：“究竟是一个党好，还是几个党好？现在看来，恐怕是几个党好。不但过去如此，而且将来也可以如此，就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2]1956年，中共八大会议上，中共中央将“长期共存，相互监督”作为多党合作的方针以中共党的决议确定下来。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完成后，民主党派的性质由阶级联盟转变为政治联盟，为在社会主义建设条件下继续推行多党合作事业提供了政党基础。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面对改革开放新时期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与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十六字基本方针，将多党合作制度确立为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写入中共党的报告、政治纲领和宪法，使多党合作制度上升为执政党意志和国家意志。2005年，中共中央颁发《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建设的意见》，明确了政治协商的原则、内容和程序。2007年，《中国的政党制度》白皮书第一次确认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的概念。并强调“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一大特点。在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3]2012年，中共党的十八大报告正式提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我国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4]这一时期，既是多党合作制度发展的黄金时期，也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突破原有政治协商这一范围实现理论质的飞跃时期。当然，多党合作中政治协商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表现形式，在协商形式上发挥了引领作用，影响和带动了其他层面如立法协商、行政协商、基层协商等多种协商形式，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民主理论的创新性发展。

二、多党合作制度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政治价值

中共十八大报告中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党和人民九十多年奋斗、创造、积累的根本成就，必须倍加珍惜、始终坚持、不断发展。”“全党要坚定这样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5]报告中关于“三个自信”的重要论述，是中共基于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和改革开放渐入深水区的国内状况所作出的历史抉择和政治宣言，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最新概括，科学地回答了中国该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该发展什么样的理论体系，该坚持什么样的社会制度，清晰地表明了中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决心和信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和理论体系，三者相互联系、相互制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三者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这是党领导人民在建设社会主义长期实践中形成的最鲜明特色。”[6]

(一)道路自信：协商民主是我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现途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道路选择决定前进方向，关乎到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亿万人民的幸福生活。在中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十分落后、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探索民族复兴道路是一项复杂、系统的工程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出访俄罗斯，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明确提出：“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着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7]实践性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辩证论最显著特点之一，判断认知是否真理，是依客观上社会实践的结果如何而定。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习近平总书记的鞋子理论，强调的就是这种实践性特点，实践出真知，只有经过实践，才知道鞋子是否合脚；也只有经过实践，才知道中国走的道路是否合适，而不是如西方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所宣称的“普适性的西方自由民主成为了人类政府的最后形式”，[8]波黑内战与种族屠杀、中东穆斯林原教旨主义兴起、阿富汗、伊拉克危机，这些都雄辩地说明没有所谓的“普适的自由民主道路”。只有独立自主走自己的路，才能取得革命建设改革的胜利，从根本上改变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源自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全过程和伟大实践。

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个国家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集中体现。”“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就是要使各方面制度更加科学、更加完善，实现党、国家、社会各项事务治理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善于运用制度和法律治理国家，提高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9]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现途径之一就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从其本质和功能来说是国家治理的重要内容和具体体现。国家治理现代化本质是通过深化改革、依法治国的手段协调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体地位。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与统一战线、人民政协相继而生的，是为巩固和发展多党合作这一基本制度而服务的，实现大团结、大联合，而作为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民主形式的协商民主是与选举民主同等重要，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分别依托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多党合作制度共同构成了我国独特的双轨并行的民主模式。两种民主形式相互补充、相互促进，选举民主侧重于多数人的意见，协商民主关注于少数人的意见，既尊重了多数人的意见又照顾了少数人的意见，达到了二者的统一。

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实质上是治理者管理经济社会各方面能力的现代化，而关键在于治理者的现代化。在中国现有政治体制中，中共与各民主党派是执政党和参政党的关系，作为国家的共同治理者，执政党和参政党的能力建设就成为当前全面深化改革中亟待解决的问题，而两者又自然而然落脚到了多党合作制度的巩固和完善之中。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开辟特色鲜明的政治发展道路，核心在于构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实实在在的当家作主，真正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独特性和实践性。

(二)理论自信：协商民主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

理论自信体现指导思想的科学性、先进性。科学的指导思想是具有旺盛的生命力，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社会主义是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行动指南，与西方形形色色的错误思潮有着本质的不同，自由主义、保守主义也好，民主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也罢，既不符合当代中国的实际国情，也不能反映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国家利益，更谈不上为改革开放后的新中国指明发展方向。因此，我们必须同这种改旗易帜的邪路划清界限。同样地，封闭僵化的老路，既不能适应世情国情的发展变化，也不能与当代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践的步伐保持一致，也不能为中国进一步深化改革指出发展道路。所以，我们必须以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心突破这条老路。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成果——毛泽东思想。在西方敌对势力的和平演变渗透下和面对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社会主义阵营不断缩小的逆境，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毅力和勇气，从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国情出发，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基本矛盾未发生根本变化出发，坚定依靠人民群众，坚持社会主义旗帜，摸着石头过河，探索形成了科学的、系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主体地位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协商民主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10]这里的“特有、独特”主要表现在协商民主是我国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内生而来的，不是照搬外国而来，尽管协商民主的概念西方是先于我们提出，但是西方所指代的协商民主只是仍然停留着学术理论研究层面，还没有坚实的实践基础，是西方学者试图维护代议制民主而采取的补救性的措施，其目的只是为了掩盖其自由民主的虚伪本质，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而我们讲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实实在在的民主形式，“源自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优秀政治文化，源自近代以后中国政治发展的现实进程，源自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长期实践，源自新中国成立后各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各界人士在政治制度上共同实现的伟大创造，源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政治体制上的不断创新，具有深厚的文化基础、理论基础、实践基础、制度基础。”[11]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具有丰富的协商形式和内容，上到最高决策层面中共中央与各民主党派中央就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的政治协商，下至社会基层组织就人民群众就涉及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的社会协商，没有拘泥刻板的固定模式，最终理论顶层设计的目标是推动协商民主多层广泛制度化发展。

(三)制度自信：多党合作制度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制度资源

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社会制度，是由这个国家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性质所决定，目前世界范围内主要存在着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并且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优于社会主义国家，主要发达国家都集中在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事业还发生了重大的挫折。资本主义国家也未出现大规模的工人运动，这与他们政府致力于改善保障人民生活水平息息相关，体现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的自我调节社会矛盾的调控能力。但是需要指出的是，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有所缓和并不等于根本消除，暂时的繁荣、一时的风光并不等于也不能改变社会历史向前发展的总趋势。资本主义国家历史上爆发的历次经济危机，所暴露的深层次的本质就是资本主义制度危机，只要存在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就必然存在剥削和压迫，其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制度逻辑就不会变化，因而解释经济危机发生的历史必然性就科学合理，所不同的只是发生经济危机的时间周期呈现缩小的趋势。

社会发展总是呈现曲折中发展的趋势，社会主义社会在后发展中同样面临着种种问题和难题，但是与资本主义社会相比，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资本主义社会发生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除非推倒而无其它方式，而社会主义社会的问题是发展所面临的前进中的问题，可以通过市场或者政府的调节作用来加以协调和解决的，体现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也是正是我们应当具备的制度自信，这也是我们应该有这样的制度自信，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把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家，“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和谐社会。

当前，我们所面临的就是如何把制度优势的潜在性充分转化为现实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根本保障。这里我们重点以政治制度展开论述，前文已经论述了我国政治制度的构成，可以简称为“一根三基”。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人民当家作主才有实体地位，人民民主才能彰显旺盛生命力；坚持多党合作制度，政治参与才有有序渠道，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才能保持新鲜活力；坚持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民族进步团结繁荣才有坚实保障，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才有民族基础；坚持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民主选举、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民主决策”才有坚实群众基础，人民依法直接行使民主权利才有坚强保证。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是民主政治的两个基本环节，它们是一种互补的关系，而不是一种互斥的关系。”[12]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既是民主形式又是民主过程，形式需要内容，过程需要保障，间接选举有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保障，直接选举有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的保证，协商民主有多党合作制度的支撑。

多党合作制度的核心载体是政治协商制度，从多党合作制度的运行特点来考量，多党合作制度框架中的政治协商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一个重要实践基地，经过多年的运行，政治协商已形成了两种制度化模式：一是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协商；一是中国共产党在人民政协同各民主党派和各界代表人士的协商。两种模式均突出强调了政党之间平等合作、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协商民主理念,是民主党派实现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政党功能的重要途径。在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协商过程中，协商议题的公共性、协商方式的平等性、协商参与方的责任性等等，这些协商过程所展现的特征，与协商民主所强调的合作、参与、对话、理性、包容、责任等内核相一致。毫无疑义，多党合作制度也自然地成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形成发展完善的制度载体。随着协商民主由国家政治层面逐步向经济社会生活各个方面下潜，随着不同层面的协商模式的衍生成长，以政党协商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多党合作制度将成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的重要助推器。

[1]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66.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278.

[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的政党制度[EB/OL].http:∥www.gov.cn/guoqing/2007-11/15/content_2616295.htm.

[4]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26,27.

[5]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2,17.

[6]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3.

[7]习近平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EB/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3/24/c_124495576_4.htm.

[8]塞拉·本哈比主编，黄相怀，严海兵等译.民主与差异：挑战政治的边界[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1.

[9]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42-43.

[10]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79.

[1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EB/OL].http:∥news.xinhuanet.com /yuqing/2014-09/22/c_127014744.htm.

[12]塞拉·本哈比主编.黄相怀，严海兵等译.民主与差异：挑战政治的边界[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3.

责任编辑:崔 珏

2016-04-29

李际卫，男，广州市社会主义学院文化交流部讲师。广东 广州，51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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