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非法“占中”事件后的冷思考

徐晓迪



香港非法“占中”事件后的冷思考

2014年发生在香港的非法“占中”事件距离现在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其发展的后续效应仍然对香港政治生态产生了重大影响。2015年6月18日香港“政改”没有通过，2016年2月8日晚香港“旺角暴动”则再一次警示，后“占中”时代香港政治形势的严峻性，为更好地把握未来香港政治的发展趋势，有必要对2014年香港的非法“占中”事件进行系统的梳理与总结，并提出可行的应对方案。

“占中”；“颜色革命”；“四个端口”；意识形态

政治安全是指国家主权、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等方面免受各种威胁和危害的一种状态。“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是否处于安全状态，通常可以从国家主权独立、政权稳定、主流意识形态彰显，政治制度恰适、执政党地位巩固、政治秩序良好等方面来衡量[1]。“意识形态安全作为政治安全的核心，它是一个国家政治的灵魂，其对于培养国民政治认同感、维系社会控制力、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作用显而易见”[2]。近年来，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人民内部矛盾，不断将敌我矛盾渗杂进人民内部之中，激发和诱导各类群体性事件，“使之向着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政府、反国家的方向发展”[3]。所谓“谎言重复一千遍会被人信以为真理，这种‘真理’刷新了无数年轻幼稚的大脑，急速发展的互联网有着无限放大的功能，而且重复、放大传播的成本近乎为零，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剩、自认为遭遇不公的人群，乐于尝试把‘真理’变成实际行动，而且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如此对中国的政权安全构成严峻挑战”[4]。2014年发生在香港的非法“占中”事件，则是美国这些年来在意识形态领域对我国进行“颜色革命”的一个“先行版”，深入洞察“占中”事件发展始末及其运作规律，对于应对西方敌对势力的渗透和冲击大有裨益。

一、香港非法“占中”事件的发展规律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壮大，一些西方国家对我国的渗透与破坏指向愈加具体明确，活动愈加大胆猖獗。一方面通过实施网上“文化冷战”和“政治转基因”工程，试图从中国内部，特别是年轻人身上寻找“颜色革命”的突破口。另一方面通过港澳独特的区位条件及“一国两制”特殊的制度环境，把港澳地区特别是香港打造成为改变中国内地“颜色”的“桥头堡”。在2014年底的这场香港“占中”事件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幅“人、器、财、网”互为勾连、互相应和的“场景图”。

(一)青年被动地成为“占中”的“主力军”

青年一直以来都是西方敌对势力积极争取和笼络的主要对象，近年来美国中情局刻意去挖掘新兴国家或地区的学运、社运领袖，为日后发动“颜色革命”积蓄力量。出于遏制中国的战略需求，他们一方面在香港积极寻找一个既满足他们“颜色企图”，又能推动“香港独立”与“自决”的所谓“青年精神领袖”和“政治运动旗手”，2012年“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就是凭“反国教”一战成名，自此纳入了美国中情局培养视野，对其悉心栽培，大力扶持。另一方面积极鼓动年轻一代充当“占中”的骨干，有数据显示，“61%的参与者为29岁或以下，24%介乎30-39岁，学生竟然占据了26%；参与者的社会经济背景方面，白领和自雇人士达到58%”[5]。

持续79天的非法“占中”事件跟之前一系列以“占中”为科目的培训内容密不可分。2013年10月，争取“真普选”运动及“占中”的主要策划者郑宇硕、李卓人、朱耀明等人秘密访问台湾，主动加强与“台独”势力的勾结，安排民进党街头暴力专家团队通过所谓的“华人民主书院”为“占中”培训青年骨干，学习西方“颜色革命”套路与策略。从目前已经披露的信息来看，台湾岛内长期从事“台独”活动的重量级人物简锡堦于2013年6月至2014年2月期间就多次来港，“并高调出席有关论坛及亲自到‘占中训练营’讲解所谓的‘非暴力行动准则’，现场传授‘踩红线抗争’的方法”[6]，为“占中”提供手段支持。

(二)民调被伪装成为“占中”的“授权器”

在每一次“颜色革命”中西方势力都会首先借助所谓的民意调查或“公民投票”来为运动造势，制造一个大量群众否定原有的政治制度、否定合法政府的虚假事实，然后借助互联网将之前以“投票”的形式收集起来的民众联系方式和资讯动态进行整合，最后通过混淆事实真相的大肆鼓动、激发民众上街游行以图对合法政府进行致命攻击。“占中”之前，事件策划者就委托倾向反对派的港大“民调专家”锺庭耀“发起了‘占中’的‘622公民投票’”[7]，并对外宣称有70多万人已经授权否决没有“公民提名”的政改方案，然后借助这个所谓“正义授权”，鼓动民众上街和中央政府进行对抗。

“占中”之所以能够被发起，跟一些本地学者、公知倡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香港非法“占中”的发起者戴耀廷等人，本身都是大学教师、知名学者，自2013年初到正式发起“占中”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以发起人的身份和美、英、德、加、澳、日等国的驻港领事人员进行秘密甚至公开的联系，2013年1月戴耀廷在报章发表了一篇有关“占领中环”的文章，从而为一年后香港史无前例、长达79天的占领行动拉开了帷幕。

(三)黑金的输入为“占中”提供“动力源”

通过政治黑金收买、控制一些大学学者是“颜色革命”常用的手段。“占中”事件中，一方面美国将其收买的大学教授、宗教领袖、工会领袖、政客一一动员起来，由他们号召青年学生和市民踊跃加入“占中”运动。另一方面为了“占中”的长期化，在西方势力背后的运作下，一箱箱物资源源不断送抵“占据”地现场，包括饮料、干粮、雨伞、口罩等等，这与东欧和中东国家发生“颜色革命”的物质来源渠道极为相似。

此次“占中”表面上是陈健民、朱耀明等人在前台摇旗呐喊，幕后的金主却是美国民主基金会(NED)和受其支配的黎智英等人，他们通过不明来历的“捐款”来影响和左右“占中”的进程，这背后的从属关系就如同“木马屠城计”，已是赤裸裸的了。

(四)网络成为了整个“占中”的“指挥棒”

互联网在很多国家的“颜色革命”和大型政权争夺事件中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香港非法“占中”事件里，美国的“颜革利器”如CloudFlare、FireChat、Code4HK等社交、串联的网络工具纷至沓来，它们掌控着整个行动的流程与节奏，在本地互联网世界中“兴风作浪”。正是这些“颜色革命”中的网络“洋品牌”为此次非法“占中”“保驾护航”，才使得“占中”的操控者和组织者如鱼得水、调度有方。

“占中”事件也体现出香港反对派在影响香港舆论走向和议题设置方面的优势，正是这种优势让他们一定程度上把握了这场街头运动的走向。他们一方面通过各种抢版面、抢话题的方式来影响社会舆论的倾向，另一方面利用其掌握的各种网络资源，为“占中”提供所谓的义工、纠察等服务，把自己塑造成理性、文明的形象，来获取广大市民的好感。

二、西方势力“颜色革命”的应对策略

香港非法“占中”事件的爆发距离今天虽然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其中的经验教训仍然值得梳理与总结，这不仅关系到香港未来的长远发展与繁荣稳定，也关系到香港与内地之间的和谐共荣，更关系到当前我国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构建。因此以“占中”为借鉴，针对西方敌对势力进行“人、器、财、网”的“立体布局”，需要进行“四个端口”的系统化建设，为防范“颜色革命”筑起坚强的意识堡垒。

(一)从“成长端”加强青年信仰建设

“占中”事件说明香港教育部门对于引导青年的思想成长特别是国民教育，存在着严重的缺失，西方敌对势力对香港大学校园已构成了深度渗透。未来特区政府不仅要思考如何做好下一代的教育工作，还要加强与中央政府合作，重推中国历史科和国民教育的文本建设，对于大学里面充满西方意识的通识教材也必须予以正视、及时修改。

在内地，同样存在着西方意识形态对大学生进行全方位渗透的各类问题，境外敌对势力已经把突破的重点放在了80后、90后甚至00后的身上，一些突发事件里时常会出现少数从未经历过事件，甚至不了解历史背景的年轻人站出来进行所谓的“伸张正义”，指责、谩骂、攻击政府与社会的行为，这跟“占中”过程中香港的青年学生极为类似。所以应该本着“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精神认真鉴别，更重要的是完善案例的说服力和诠释力，增强理论的厚度和坚度，加强当代青年社会主义信仰建设，让信仰的力量在年轻人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二)从“入口端”完善境外NGO日常管理

“占中”事件暴露了西方敌对势力进行“颜色革命”的武器与手段，这些工具在事态不断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非常大的“杀伤力”。境外势力是如何一步一步在法治健全的香港落地生根呢？今天的香港如果没有政治上的安全，其他诸如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更无从谈起，这是一个涉及到香港长远发展的根本性问题，“占中”之后的香港“政改”以及2016年大年初一爆发的“旺角暴动”，进一步表明了事态的严重性。值得注意的是，在“占中”事件中出现了“港独”与“台独”合流的趋势。2016年随着具有“台独”色彩的民进党上台，两岸关系出现了新的“变数”，“港台关系”同样接受考验，今后如何防范这两股“独流”既是香港政府的责任，也是中央政府的责任。这不仅需要两地在司法领域进行密切的沟通与合作，还需要双方在法律制度方面制定防范“台独”势力对香港政治生态进行渗入与干预的具体条款。

内地更应该从“占中”事件中汲取教训，一方面要掌握各类境外NGO在中国活动的性质、范围与资金的往来，及其对我国各类政治社会事件的态度与倾向；另一方面要“掌握境外资本对中国互联网企业的股权掌控比例和董事会席位”[8]，关于他们对境内企业日常干预和在突发事件中的立场站位要有清晰的了解和分类，真正做到有备无患。

(三)从“金融端”防范外部资金渗透

“占中”事件不断的发酵与升级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境外势力的财力支持，“占中”数以亿计的钱财从何而来？答案早已不言自明，由于西方敌对势力在背后的资金大量介入，才使得非法“占中”事件愈演愈烈，时间越拖越长。未来特区政府必须高度警惕和防范“外国黑金势力介入”，通过相关立法来禁止是一个势在必行的选项。

当前，内地此类问题的严峻性同样存在，一方面要大力借鉴其他国家的经验，从立法上在金融端口堵住境外各类非法资金对我国的渗透，特别是对一部分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意见领袖和网络大V的扶持与资助。另一方面则要严厉打击那些通过非法渠道进入中国内地，试图煽风点火、危害国家安全的非法资金和非法账户。

(四)从“网络端”严控非法软件蔓延

“占中”事件揭示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里，不受制约和限制的“网络利器”对大众舆论与情绪的影响与威力。它们既是发起者，也是组织者，平时藏匿于普通民众之间，在关键时间关键节点却迸发出巨大的“破坏性”，这跟西方大型社交网站和软件如Facebook、Twitter、Line在香港大行其道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加大香港与内地网络资源的链接与整合是重构和夯实两地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步骤。

内地在这方面既要充分学习和借鉴他国互联网管理方法上的先进经验，利用出台国家网络安全法的契机，深入完善依法治网、依法管网的长效机制；又要大力清理互联网舆论环境，严控各类非法软件在群众中的肆虐蔓延，铲除各类“颜色”泛滥的源头据点，营造一个风清气正、充满正能量的舆论场。

三、坚决捍卫意识形态领域安全

在日益全球化的今天，中国正加快与国际接轨的步伐，这使得西方意识形态、民族分裂势力和宗教极端势力的渗透日趋活跃，侵蚀日趋严重。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认为，“对一个传统社会的稳定来说，构成其主要威胁的并非来自外国军队的侵略，而是来自外国观念的侵入，印刷品比军队和坦克推进得更快、更深入”[9]“占中”事件作为“香港回归后在意识形态领域当中持续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挑战中央管治权的非法运动”[10]深刻地揭示出当前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安全工作之极端重要性。

在西方势力对我国策动“颜色革命”的布局中，香港只是一个“火种”，最终目的是要改变整个中国的“颜色”。“占中”事件使得美国策动“颜色革命”的逻辑链条昭然若揭：台湾“美国化”——港澳“台湾化”——内地“香港化”。今天这一“颜革链条”正步步逼近，若不主动作为，只会给对手创造“颜色的突破口”。未来这场意识形态领域的博弈将更趋白热化，必须未雨绸缪，从战略与战术两个层面进行顶层设计与全面应对。

[1]虞崇胜，舒刚.近年来关于政治安全问题研究述评[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www.cssn.cn，2012-08-13.

[2]刘祎.意识形态安全：政治安全的灵魂[J].新乡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3).

[3]江涌.国家安全体系建构的困境、挑战与忧思[J].学术前沿，2014(6).

[4]江涌.国家安全体系建构的困境、挑战与忧思[J].学术前沿，2014(6).

[5]郑炜、袁玮熙.后雨伞运动：告别政治冷感的年代[N].(香港)明报,2014-11-29(A32).

[6]戴耀廷勾结“台独”势力引入“颜色革命”[N].(香港)文汇报,2015-01-09(A03).

[7]高天问.锺庭耀推销“公投”志在“港独”[N].(香港)文汇报,2015-04-18(A15).

[8]@小兵章嘎.境外势力深度渗透中国互联网意识形态领域[EB/OL].察网中国,www.cwzg.cn.

[9](美)塞缪尔·P·亨廷顿.王冠华、刘为等译.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4.

[10]刘春华.占中为颜色革命试水[N].(香港)大公报,2014-12-15(A02).

责任编辑:徐映奇

2016-05-13

本论文系2015-2016年度全国社会主义学院系统科研项目阶段性成果，立项编号：XT201565。

徐晓迪，男，博士，深圳市社会主义学院“一国两制”研究中心副教授。广东 深圳，518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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