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继与超越:马克思主义哲学生命活力之反思

2016-03-16 09:18叶泽雄阮瑶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反思活力

叶泽雄,阮瑶



承继与超越:马克思主义哲学生命活力之反思

叶泽雄,阮瑶

摘要:毋庸置疑,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生命活力源自于它对实践的尊重。然而,对于“实践”应如何理解和把握,倒是一个值得人们深入思考和探究的问题。这一问题理应包含着相互关联的两个方面:一是马克思、恩格斯把实践作为自己创立新哲学的理论基础,通过对旧哲学的积极扬弃,从而完成了哲学发展史上的一场深刻变革;二是他们的后继者勇于反思实践,把实践与理论面临的困境关照起来,从而在实践中不断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

关键词:承继与超越;马克思主义哲学;活力;反思

马克思主义哲学区别于其他一切旧哲学的本质特征就在于,它把哲学牢牢地奠定在实践基础上,并把实践提升到一个崭新的思维角度,以此作为人们理解和把握世界的根本出发点,从而在实践的基础上第一次实现了科学性和革命性的统一,完成了人类思想发展史上一次深刻的哲学变革。

哲学,一向被人们视为是关于“最高智慧”的学问。何为最高智慧?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理论,由于程度不同地轻视或脱离实践,对世界的哲学思维,要么采取从脱离主体、人的自然出发,从本原去把握世界的“本体论的思维方式”;要么采取从脱离客体、物的人出发,从纯粹思辨的角度去把握世界的“意识论的思维方式”。这两种思维方式的着眼点虽有不同,但却存在一个共同的特征,即都是以追求世界的始初本原和终极本性的真理知识为目的,并认为这就是哲学的最高智慧。然而实践和科学的发展日益证明,这种对最高智慧的理解,不仅违背事物的固有本性,而且也是与人类的认识本性相悖的。因为事物处于无限发展的过程中,人的认识也处于无限发展的过程中。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一切旧哲学的非科学性,使它们必然会“用观念的、幻想的联系来代替尚未知道的现实的联系,用想想来补充缺少的事实,用纯粹的臆想来填补现实的空白”①。同时,又必然要把它们自身的体系看成终极真理的最后发现和完成。

马克思主义哲学从根本上突破了这一性质,结束了这一非科学的妄想,用实践的观点看待哲学的产生和发展,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实践不仅是把人类从自然界分化和提升出来的根本途径和条件,而且由实践活动分化出来的人与世界、主体与客体的矛盾关系,就是人们所要认识和说明的基本内容;而体现这种关系之本质的主观与客观的关系,就是哲学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在旧哲学中,人与世界、主体与客体彼此对立,主观与客观始终处于分裂的状态之中。究其原因,正如马克思所说:“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②。而“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伟大贡献,就在于从造成这种对立世界的根源中,发现了把人与世界、主观与客观统一起来的现实基础,这就是人作为主体的实践活动。只有在实践中,人们才能真正把握到贯穿于人和世界、主体和客体关系中的主观和客观的矛盾,是如何从对立走向统一,并经过主客观的统一最后实现主体与客体的统一,人与世界的统一。当然,人与世界的关系,主观与客观的矛盾,时代不同,其内容及表现形式也不尽相同,并非像旧哲学家所想象的那样,是哪一个时代,哪一个人所能一下子解决的。哲学作为人与世界之总体性关系的最高层次和最自觉的观念和理论表现,要保持自己的生命力和存在的价值,就必须像马克思本人所说的那样:“不仅从内部即就其内容来说,而且从外部即就其表现来说,都要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④。从现实方面看,哲学是根据现时代的社会实践和科学认识的发展,把“人民最精致、最珍贵和看不见的精髓都集中在哲学思想里”⑤。从历史方面看,哲学不外乎是贯穿于历史的人与世界的关系在现实中的进一步逻辑展开。

坚持用实践这一崭新的思维方式去理解和把握人与世界、主体与客体的规定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探寻二者相互联系的规律,使得马克思主义哲学从根本上克服了旧哲学的非科学的局限性。它不再是提供什么世界的初始本原和终极本性的理论,而只是帮助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获得真理性知识的一种科学方法。马克思和恩格斯历来反对那些按照传统哲学理解、运用他们理论的人,再三重申:“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⑥。把所谓知识总汇的哲学变成认识方法的哲学,表明了马克思主义对哲学作为最高智慧的真谛的深刻把握。因为,一种哲学理论,如果是关于某一确定对象的认识,那它就是十分有限的,甚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只有那种关于怎样才能获得真理认识的认识,才可在某种意义上称之为“最高智慧”。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这样。它并没有给人们提供关于世界事物的现成答案,而只是为人们解开“宇宙之谜”提供了一把金钥匙。有了它,只要我们遵循人类认识的规律去合理地加以运用,就能获得任何真理。这就是马克思曾经一再申明过的,他的哲学并没有结束真理,而只是为真理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一位哲人曾说过,每个人都是他那时代的产儿。哲学也是这样,它是被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时代。这位哲人并未实践自己的格言,但却给后人以深刻的启迪。这就是: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并不是凝固不变的,而是有其特定的历史蕴涵。一方面,一定哲学之所以能称得上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是说它能正确地把握时代的脉搏,反映社会发展的要求,能够把“人民最精致、最珍贵和看不见的精髓都集中在哲学思想里”,从而以哲学的方式向人们提供哲学意义上的人与世界关系的总体格局,基本性质和现实途径,为人们自觉有效地从事实践活动从哲学层次上提供理论框架、逻辑前提和方法论原则。另一方面,哲学的“时代性”又表明它是有局限性的。一定时代的哲学总是以一定理论形式映现着自己时代的人们处理人与世界关系的具体形式和基本特征,集中着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但是在时代发生变动和更替之后,反映原时代的哲学能否继续成为新时代的旗帜,就要看该理论是否具有继续前进的内在机制。在这一点上,对任何哲学来说一视同仁,概莫能外。历史地看,有的哲学随着自己所代表的时代基本上走完该时代的全程就停滞了,有的随着自己所代表的时代走上一两个阶段就落伍了。这是为什么?主要原因不外乎两点:(1)以往哲学家企求建立一个穷尽一切的绝对真理的体系;(2)轻视或脱离人类的社会实践,并且是后者决定前者,马克思主义哲学之所以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原因就在于它强调理论来源于实践,又必须为实践服务,通过实践检验真理,通过实践发展真理。

当然,旧哲学家并非闭口不谈实践,只是同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有着本质的区别。黑格尔在他的哲学中就十分重视实践的意义。他曾强调说,实践的理念比“认识的理念更高,因为它不仅具有普遍的资格,而且具有绝对现实的资格”⑦。列宁肯定黑格尔的实践观念中“包括有益的东西”⑧,但是,黑格尔的实践只是绝对精神逻辑发展中的一个环节,并且,“黑格尔是一个德国人而且和他的同时代人歌德一样拖着一条庸人的辫子”⑨。这使得他没有变革现实的革命气魄、决心和行动,而只是把理性和自由的理想表述在概念的思辨体系中,以此为工具去干预生活,塑造自己的时代。旧唯物主义哲学家费尔巴哈也重视实践的作用,他声言:“理论所不能解决的那些疑难,实践会给你解决”⑩。但是费尔巴哈对于实践“只是从它的卑污的犹太人的表现形式去理解和确定。所以,他不了解‘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⑪。

亦正是由于旧哲学家脱离实践或者缺乏实践的思维,因而也就不了解实践的“批判的”、“革命的”意义。马克思说,以往的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当然,马克思的话并不意味着哲学家不应该去解释世界。哲学是要解释世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即对整个世界所阐述的根本观点和看法,本身就是一种解释。但对世界的解释有不同的落脚点。旧哲学是为了解释世界而解释世界(不否认其中有改变世界的言论),就实质而言,它的落脚点是面向过去或者既定现实。马克思主义哲学解释世界,目的在于改变世界,使整个世界革命化,其落脚点是面向未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种“批判的”和“革命的”本性,决定着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历来不把自己的学说看成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而是与时俱进,需要接受实践检验的“一般原则”。亦正是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奠基人才把自己的学说称之为“实践的唯物主义”。

毋庸置疑,马克思主义哲学十分强调和尊重实践,实践是马克思实现对旧哲学的超越,完成哲学史上划时代变革的重要契机和力量。但是,我们不能不意识到,实践既是具体的历史的,也是动态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种时代和实践条件下的产物,如果不回到变化了的时代和实践之中变更自己、完善自身,那么它的生命力亦会丧失或走向枯竭。为此我们必须把握好以下两个“结合”。

1.坚持与发展相结合

马克思主义哲学既是在实践中产生的理论,又是需要在实践中发展的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科学性质和实践本性,决定了坚持与发展的辩证统一,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在要求和题中应有之义,而且也是我们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应有的科学态度。对此,我们要着重反对当前流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条化”的倾向。

所谓“教条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作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和解决现实中大大小小问题的现成答案。这种观点从认识根源上看,是由于不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固有本性所致。从现实的原因上来分析,这与多年来我们宣传工作中的失误有关。理直气壮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的伟大意义,是我们党制定路线、方针和政策的理论基础,是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这并没有错。问题出在一些人过去采取“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简单做法,使宣传教育工作流于形式,忽视在帮助人们领会和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神实质上下功夫。久而久之,人们头脑中便形成一种固定的模式:似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说的每一句话,下的每一个结论,都是绝对真理,都是不可变更的,都要坚持。这样一来,人们不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分析问题,找出问题的症结,寻求解决问题的答案,而是把它当作预先就有的万能公式到处乱套。这种做法在过去的战争年代给我们党和中国革命带来过极大的危害;在今天的和平时期,我们建设的一些重大失误也往往是与此有关的。其后果是极大地破坏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声誉。如今党中央鉴于党的干部理论素养不高,工作中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甚多的情况,号召全党全民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完全必要和非常及时的。但要防止简单化、庸俗化的倾向重蹈覆辙,要强调全面、系统、完整、准确地理解和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科学体系、基本观点和分析、解决问题的基本方法,并且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的普遍意义主要体现在“方法”和“指南”上。

2.反思与建构相结合

要在实践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我们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反思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实践中面临的双重关系:一是哲学与现实的关系,二是哲学与自身的关系。

从哲学与现实的关系来说,长期以来的“教条化”的倾向窒息了哲学的生机。前面说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既是在实践中产生的理论,又是需要在实践中发展的理论。这里的“产生”和“发展”的实践从实践角度看具有不同的意义,前者是“历史的”,后者则是“现实或未来的”。因此,我们所言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旧哲学的超越,实际上主要是指它对“历史”的超越和相对于理论的“产生”而言,面对“现实”的超越和相对于理论的“发展”而论,正是需要我们后继者应该做也必须做的工作。过去我们在不同程度上忽视了这一方面,没有按照马克思对待哲学的方式实践地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以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从实践的产生到实践的发展,从对历史的超越到对现实的超越完全是“自动的”而不是“自觉的”。这样一来,哲学不可避免地在内容到形式上均呈现出相对于实践的滞后性,尤其是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和确立的过程中,哲学既引不出现实对自己的足够需要,也还不能完全满足社会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哲学面临来自多方面的责难、冷落和挑战不仅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它从“生存”的高度提出了哲学的变革与发展问题。

再从哲学与自身的关系而论,主要存在着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首先,过去我们的哲学中自觉不自觉地存在着严重的“自我中心化”倾向。一些人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正宗自居,缺乏一个中国化、民族化的具体环节。具体地说,既缺乏一个与中国传统哲学相融合、相对接以及互渗互补的过程,这就使它失去了在中国真正为人们所信服和接受的深厚根基;又缺乏与西方非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现代西方哲学的各流各派之间的吸收与融汇,这就脱离了当代哲学研究应当具有的人类文化背景和实践科学基础。其次,我们当前的哲学研究还自觉不自觉地沿袭着近代以来西方分门别类的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造成内部的板块分割和机械分类。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西方哲学研究之间缺乏实质性的沟通与合作。本体论、认识论、辩证法、价值论、历史观、方法论等分支哲学研究,未能在哲学研究的总体体系中恰当定位。哲学史、哲学原著、哲学原理之间彼此脱节或相互重复的情况均有发生,研究者们各自限于狭小的领域而缺乏哲学研究应有的宏大视野和胸怀。再次,从总体上看,我们的哲学研究既缺乏深度分化,也缺乏高度综合;既缺乏分支哲学、部门哲学中的发掘与建设,相应地也缺乏在哲学层面上的提升;既缺乏足够的分析,也缺乏足够的思辨,等等。由此看来,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形态,强化它对社会的解释、规范等功能,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已成为目前我们的哲学变革的重点和焕发马克思主义哲学青春活力的当务之急。

特定哲学之内容和形式的有机统一,构成了特定的哲学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亦不例外。在人类哲学思维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作为哲学形态演化更迭过程中的一种历史形式,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由时代所塑造从而具有时代特点,体现时代精神的特定内容和具体形式的有机整体。对于它的未来形态的预测和探索,同样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从探索的可能思路来看,不外乎以下三种基本取向:一是解释性思路。从历史渊源上看,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孕育和发展起来的。我们后人尤其是东方国家对他的理解和业已形成的哲学体系,实质上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解释性理论。这种解释是否符合早先马克思的原意或“文本”,并未盖棺定论,因而对它的重新解释可以不断进行下去,具有历史的开放性。二是重构性思路。这一思路并未离开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文本或对象本身,而是在此基础上,针对现有哲学体系存在的问题和缺憾,根据社会实践和时代发展的需要,按照历史与逻辑统一的原则,对其予以分解和重新整合。这既是一种继承前提下批判性分析和考察工作,又带有一定的开拓性和创造性。三是解构性思路。沿着这条思路去构建哲学的可能形态,大致有两种不同的结果:或者是与原有哲学形态没有继承关系和历史联系的面目全非的一种新的哲学体系;或者建构起来的哲学形态在更高的层次上深刻地体现出这种哲学的内在精神,更能发挥它在当代的积极作用和功能。

应该说,上述三种基本思路不能说谁优谁劣,谁好谁坏,或许可以说各有自己的合理性和片面性,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即无论采取哪种思路,其指导思想必须是明确的,那就是:我们探索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当代形态,因而不能用这个“说”或那个“论”去消解或取代马克思主义哲学,而应是在坚持的基础上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此同时,无论采取哪一种研究思路来构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必须在其过程和结果中体现以下几个方面的要求。第一,符合社会实践的内在逻辑。哲学不是世界之外的遐想,反而总是根源于社会实践。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种体现着“实践精神”的哲学理论,它的内在结构理应是按照实践逻辑所展开的。当代社会实践结构的哲学抽象。任何游离于实践之外去奢谈和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都从根本上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第二,符合哲学自身发展的逻辑。哲学的发展不仅遵循着社会实践发展的客观逻辑,而且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有着自身发展的相对独立性,遵循着“自己构成自己的特殊道路”。不论哲学的各种形态区别如何明显,继起的形态总是蕴含于先在的形态之中,在先的形态总是包含着发展为新的形态的可能性。这种更迭和演化是哲学自身逻辑的历史性展开。循着哲学历史的发展,可以使我们站在前人的肩上进行哲学思维,去探寻新的哲学世界。第三,能够吸收和融汇人类实践和科学的最新成果。真正的哲学应当是时代精神的精华,力求把人民最精致、最珍贵和看不见的精髓集中在哲学思想之中。第四,能够解答当代人们面临的困惑和疑难。这种解答绝不意味着能够为现实中的大大小小的问题提供现实答案,而是通过哲学形态的转换,能够为人们提供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能够为人们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提供一种新的思维视角和方式。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46页。

②③⑪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4页,第54页,第54页。

④⑤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第121页,第120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406页。

⑦(德)黑格尔:《逻辑学》(下卷),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年,第523页。

⑧列宁:《列宁全集》(第3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227页。

⑨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年,第310页。

⑩(德)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248页。

Inheritance and Transcendence:Reflection on Vitality of Marxist Philosophy

YE Zexiong,RUAN Yao

Abstract: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e vitality of marxist philosophy is derived from the respect for practice. However,how to understand“practice”should be a problem worthy of deep thinking and exploring. I believe that this issue is supposed to contain the two interrelated aspects:one is that Marx and Engels treat practice as the foundation of their new philosophy theory,and through the active sublation to old philosophy,they completed a profound revolution in the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philosophy;Second,their successors dare to reflect on practice,and associate the plight of the practice and theory,thus continuing to insist on and develop marxist philosophy in their practice.

Key words:inheritance and transcendence;Marxist philosophy;vitality;reflection

作者简介:叶泽雄,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武汉430079)阮瑶,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汉430079)

(责任编校:文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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