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公主系列女性自我追寻形象的分析

武保勤，伊志

（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桂林，541006；2.阜阳职业技术学院，安徽阜阳，236031）

迪士尼公主系列女性自我追寻形象的分析

武保勤1，伊志2

（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桂林，541006；2.阜阳职业技术学院，安徽阜阳，236031）

作为动漫界的巨头之一，80年来迪士尼公司制作了许多家喻户晓的动画影片，其中独具特色的迪士尼公主系列给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些形色各异的公主们可以说是其产生时代女性形象的代表，反映了社会的变化与时代的发展。文章选取迪士尼公主系列动画电影，沿着女性自我追寻形象这条主线管窥女性形象的变迁、女性意识的觉醒、发展与崛起。

迪士尼；公主；自我追寻；女权主义

引言

迪士尼伴随着很多人的童年，是几代人心中美好童真的记忆片段，自1937年迪士尼开启全球第一部动画长片《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开始，迄今为止已有12部公主系列电影相继问世，它们分别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1937）、《仙履奇缘》（1950）、《睡美人》（1959）、《小美人鱼》（1989）、《美女与野兽》（1991）、《阿拉丁》（1992）、《风中奇缘》（1995）、《花木兰》（1998）、《公主和青蛙》（2009）、《魔发奇缘》（2010）、《勇敢传说》（2012）、《冰雪奇缘》（2013）。从1937年到2016年，时间跨度近80年，12部迪士尼公主系列影片不可避免的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在这12部公主系列动画中迪士尼成功加冕了13位公主，分别是：白雪公主、灰姑娘仙蒂、睡美人爱洛公主、美人鱼爱丽儿公主、贝儿公主、茉莉公主、宝嘉康蒂公主、花木兰、蒂亚娜公主、乐佩公主、梅莉达公主、安娜公主和艾莎公主。根据时间顺序，文章把这13位公主群像分为三个阶段：1937年到1959年出现的三位公主为第一阶段，1989年到1992年诞生的五位公主为第二阶段，1995年到2013年问世的另外五位新世纪公主为第三阶段。从《白雪公主》到《冰雪奇缘》，这些动画长片的故事情节虽没有必然的联系，却有着一条女性自我追寻形象的清晰可见的脉络。

一、第一阶段：处在两次女权运动之间的公主群像

1937年，美国还没有从经济大萧条的余威中走出来，一个肌肤如白雪，黑发如檀木，嘴唇如玫瑰的女孩横空出世，她就是白雪公主，这个乐观、善良的女孩适时的出现在人们面前，重燃了人们继续生活的勇气和信心。白雪公主是迪士尼诞生的第一位公主，开创了迪士尼公主系列的先河，此后迪士尼公主系列的其他动画影片相继问世,1950年灰姑娘放映期间属于美国战后困难时期，此时的人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榜样，让他们相信幸福和希望就在前方。事实上继1920年美国妇女争取到选举权之后，女权主义运动一度陷入衰落，女性在社会生活的权益并没有得到改善且距离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第二次女权主义的浪潮还有近半个世纪，因而在两次女权运动间隙诞生的白雪公主、灰姑娘以及爱洛公主形象上并无太大突破，均符合社会所认同的妇女的特定领域的女性形象：美丽、矜持、温顺、谦卑、乐观。

（一）困难面前毫无缚鸡之力

三部作品中的公主在困难面前毫无缚鸡之力，矜持、温顺、虔诚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秉性，她们有着纯洁的灵魂，对小动物富有同情心和爱心，却对自己的悲惨处境依然保持着乐观的态度，相信幸福就在不久的将来。白雪公主在得知皇后要杀害她时选择逃离王国，天真烂漫的睡美人爱洛公主面对恶人的刁难时也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唯一有点反抗意识的灰姑娘面对两个姐姐和继母的虐待和刁难时也是任人摆布，不过与前面两位公主不同的是灰姑娘主动了一次，她机智的拿出自己的另一只水晶鞋，成功争取了自己的幸福。

（二）爱情是生活的全部且与梦想亦步亦趋

白雪公主的经典曲目《Someday my prince will come》表达了她对生活和爱情充满了期待和信心，然而这种乐观与等待是盲目和被动的。纯洁美丽的睡美人也只能幻想着能与王子在森林相遇。灰姑娘在受到继母和姐姐的虐待时也在不停安慰自己要相信梦想终会成真。在这三部影片中，爱情成了她们生活的全部，公主们似乎只能通过爱情、婚姻改变自身的命运。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梦想和追求。如果说这个时期的公主有梦想的话，那应该还是对爱情的追求，这些为爱而活的公主通常在收获了爱情的同时也实现了梦想。然而即使最终得到了爱情，整个过程也是被动、矜持、毫无反抗意识的。试想，假如王子不来拯救她们，结局又会是怎样？

（三）谦卑柔弱的公主等着王子拯救

这一时期的男性都被描述为救世主样的正面形象，不管是怜香惜玉放走白雪公主的猎人、与皇后斗智斗勇的七矮人还是英俊潇洒毫不知情的王子，这些男性无一不是被塑造成老好人的模样。而对权利产生欲望的女性就会被男性描述为邪恶、狠毒、善妒的巫婆、皇后或继母等反面形象。柔弱、恭敬、谦卑的女性在男性的潜意识里则被塑造成了公主的模样，这些公主必须依赖王子即男性才能改善自己的处境和命运，要么得到真爱之吻要么嫁给王子。等待王子的救赎是这一时期公主们的宿命，更是男权社会男强女弱的无意识表达。唯一有点反抗意识的灰姑娘依然逃脱不了这种束缚，只得通过男权社会束缚女性的水晶鞋改变命运。《仙履奇缘》中的睡美人爱洛公主更是被塑造成了一个符合当时男权社会审美标准的形象：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嘴唇性感而迷人。似乎除了肉体的美貌再无其他可被圈点和欣赏的东西。

二、第二阶段：第二次女权运动后期的公主

继1920年后，时隔几十年，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欧美女权运动掀起了第二次高潮，此次运动范围更广、势头更猛、影响更深远。这次女权运动的斗争内容是全方位的，涉及社会、家庭和学校等诸多方面，为女性在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等诸多领域争取到了权利。[1]同时期，美国女权运动领袖北蒂.弗里丹在1963年的《女性的奥秘》一书中解构了社会所倡导的贤妻良母式的“理想女性”模式，呼吁女性走出家门，改变失去自我的生活，发挥她们的才智和潜能。[2]第二次女权运动之后，很多女性打破传统贤妻良母的妇女形象，涉足了政治、职业、教育等领域且颇有建树,而这样的趋势和潮流必在迪士尼公主系列有所体现。因而，第二阶段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诞生的五位公主群像较之前的三位公主形象有很大的突破。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的公主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不甘于现状、不愿受人摆布、不屈从命运的安排。

（一）小美人鱼——公主救了王子

迪士尼30年没有拍公主系列，《小美人鱼》是迪士尼动画长片的转机之作，开启了公主系列的第二黄金期。这部作品改编自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也是迪士尼最后一部手工绘制的动画长片。影片中，女性自我追寻意识开始萌芽，小美人鱼成为第一位基本具有现代个性的女主角,从她身上可以看出现代女性的雏形。这位川顿国王最小的女儿，与她的几个姐姐不同，她更喜欢冒险，喜欢收集关于人类的各种东西，向往着海平面以外世界的人类的生活和浪漫的爱情。此外，这部影片首次实现了由女性拯救男性的蜕变，小美人鱼在海难中救了心爱的亚力克王子，然而这场人鱼恋引发了家庭、爱情、梦想的首次碰撞，川顿国王为了阻止艾丽儿，施魔法毁了小美人鱼一直以来收藏的人类的东西，这使得她的反叛精神更为强烈：用美丽的声音换了双腿并远离了生活多年的故土、家人和朋友，才最终和心爱的王子在一起。然而这付出巨大代价才争取到的爱情和梦想仿佛是向女性宣告：反抗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美女与野兽——公主爱上了“野兽”

到了《美女与野兽》，女性自我追寻这条主线没有变，女性的力量和作用日益凸显，终于意识到与其被动的等待真爱之吻，不如找寻属于自己的真我。此外，这位贝尔公主的择偶标准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只注重英俊潇洒的外表不看其本质，因而王子与公主的爱情也不再是俗套的一见钟情式，而是更加真实、贴近现实的日久生情。这位倔强、独立的贝尔公主不仅爱读书，还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审视自己的内心，跟随内心的想法，思想也愈加成熟，最终不仅救了王子、父亲，更重要的是拯救了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贝尔公主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权主义者。

（三）阿拉丁——嫁给“盗贼”的阿拉伯公主

阿拉伯公主茉莉闪亮登场，然而这位公主也同样面临爱情和梦想之间的选择题，对父皇严格遵照法律公主一定要嫁给王子的规定表示了反抗，她向往自由，不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愿被父皇和大反派贾方决定自己的命运。除此之外，这位少数族裔公主相比前几位公主形象并无太大突破，反而有些停滞：扑朔迷离的大眼睛、悦耳动听的歌喉以及曼妙的身姿，从茉莉公主身上能够清晰的看出第一阶段几位公主的影子。

（四）风中奇缘——公主放弃了爱情

1995年的《风中奇缘》诞生了一位唯一没有获得爱情的公主—宝嘉康蒂，影片的结尾并不是众望所归的大团圆，王子与公主并没有在一起。同样被父王干涉婚姻，不愿嫁给呆滞无趣的高刚，宝嘉康蒂在柳树婆婆的指引下意识到梦中转动的箭是指引她往下要走的路，细听就会有指引，就会听见远方风的声音。然而与小美人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不同，这位公主在爱情面前显得更加成熟，在理性思考了爱情、家庭、梦想的冲突后，选择留在更需要她的故土履行身上肩负的责任和历史使命，选择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落叶归根。

（五）花木兰——代父从军的平民“公主”

在这部选自中国题材的动画中，巾帼英雄花木兰做了在别人看来应由男人完成的事，这个集智慧与勇敢于一身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在那个男权社会里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代父从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最后受到万民的跪拜。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也可以做男人才有的梦想。然而故事的开头，花木兰依旧逃脱不了相亲这条在家人看来可以光宗耀祖的路，被媒婆咒骂永远不可能给家族带来荣耀。从开始的形势所迫代父从军，到后来的建功立业，如她所说:“也许我不是为了我父亲，也许我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至此，女性自我追寻的形象愈加的清晰。

三、第三阶段：新世纪公主

进入新世纪，女性在很多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已基本和男性平起平坐。这是一个新女权时代，女性主义的崛起，与这一时期的女权运动紧密相连，人类文明在进步，历史的车轮不停在前进，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观念也一并碾压在历史的车轮下，迪士尼公主系列影片的主题也已经与爱情无关，女性的自强也许并不是为了向男性证明什么，甚至与其无关，而是取悦、肯定自己。

（一）公主与青蛙——渴望开一家餐馆的公主蒂亚娜

到了《公主与青蛙》，公主的形象较之前又有了突破，越来越平民化，越来越接地气，越来越贴近现实生活，蒂亚娜公主（事实上，她只是一个服务生）是一位黑人公主，她从小就对王子与公主结婚并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不以为然，她有一个特别的天赋—烹饪，梦想着拥有一家自己的面馆，为了不辜负爸爸的期望，这位每天忙到没有时间跳舞的公主一直在攒着开店的钱，她不在乎别人说她疯狂，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挡她，她不忘爸爸的嘱咐：永远不要忘记真正重要的事情。与抱怨愿望从没有实现且只会对着星星许愿以为就能实现梦想的朋友兼富家女小乐不同，蒂亚娜每天努力工作，更符合现代女性的特征。如她所唱的那样想让童话故事成真，一切都靠自己。影片中还有一个亮点即王子被塑造成了一个为了缓解经济拮据的状况找年轻富家女结婚的人物，和前面第一阶段三位公主以为嫁给王子就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如出一辙，到了《公主与青蛙》，王子需要依赖公主，公主则变得更加自由、独立。

（二）魔发奇缘——勇敢追梦的长发公主

2010年上映的《魔发奇缘》改编自格林童话莴苣姑娘，是迪士尼工作室由手绘动画转向电脑动画的全面转型。被女巫囚禁的乐佩公主一直梦想着见到城堡外的天灯，当她脚尖触到青草地那一刻起，空气中都散发着一种香气，她感叹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自由无顾忌，可以自由奔跑、舞蹈、跳跃整个世界在她脚底。在追梦路上乐配相遇、相识并与“痞子大盗弗林王子”相爱，然而影片的最初爱情是与梦想分离的，那么与弗林的爱情只能算乐配另一个新的梦想。此外，《魔发奇缘》中乐配也沿袭了公主软弱、顺从的诟病，因此影片既是对传统的颠覆亦是回归。

（三）勇敢传说——叛逆不羁的红卷发公主

与乐佩公主可以作为工具、武器的长发不同，梅莉达公主的一头红卷发很有辨识度,不仅是其外形的识别符号更是其叛逆不羁性格的真实写照。这位个性急躁、粗鲁，梦想成为被人认可的弓箭手的红卷发公主自小就表现出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地方：她钟情于男性领域的弓箭，不愿被数不清的义务、责任和期待公主的身份压制，对母后关于公主追求完美的要求不以为然，坚决反对父母安排的联部落姻，甚至倾向于独身主义，不想一辈子过母后那样的生活。她享受头发在风中飞扬的自由，对把她整个人生都已规划好的母后叫嚷着要自由，我的人生我做主。可以说是她是迪士尼13位公主中反叛精神最为强烈的一位，几乎是和母后对着干。而且不同于以往男女爱情为影片主题的公主系列，此部影片的主题已经转移到女性群体之间即母女之间的矛盾上，这是女性自我追寻形象的一大突破。

（四）冰雪奇缘——八十年后，公主终于蜕变为女皇

2013年上映的《冰雪奇缘》是到目前为止动画电影票房最高的记录，自2006年迪士尼收购皮克斯之后一直被指沿袭前作的诟病，这次迪士尼一改几十年辛苦塑造的柔弱、温顺的公主荧幕形象，颠覆故事传统，在一部影片中首次出现了2位公主，其中冰雪公主艾尔莎的形象是深入人心，影片以姐妹间珍贵的情谊为主线，着重刻画了两姐妹由产生矛盾到冰释前嫌的过程，而王子以及其他男性角色不可避免的成为戏份不多的配角。《冰雪奇缘》是真正意义上女性自我追寻的作品，妹妹安娜舍身为姐姐艾尔莎挡剑的那一刻，女性实现了等待王子救赎到自我拯救的蜕变。这部影片符合现代社会的发展要求和女性的真实状态，是迪士尼公主系列女性自我价值的真正实现。其中一向以英俊、救世主形象出现的王子突然变成了大反派，露出了丑恶嘴脸，成为阻碍公主实现自我的最大障碍。八十年后女性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压制她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最亲的兄长、父亲、丈夫和儿子，这些人以爱的名义，束缚了她们的自由和发展，八十年后，她们才醒悟除了爱情，生活中还有很多弥足可贵的东西。[3]冰雪公主艾尔莎正视自我，成为世俗的女王和统治者，真正实现了自我追寻。

四、关于迪士尼公主系列女性自我追寻形象的思考

长期以来，男性对女性的压制与压抑，束缚了女性个性的发展，事实上很多女性的逆来顺受并不会改变局面，电影中的公主们比较幸运，她们的命运一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最后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然而，现实生活中情况未必如此，长期以来，女性除了工作的负担还要承受家务、抚养孩子的任务，舆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认为女性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观念占了主流，殊不知，消磨时间是一个人的慢性自杀，把大量时间花在丈夫孩子身上，女性慢慢成为别人生命的附属物，男性口中所谓的爱已成了一种束缚与羁绊，如同慢性毒药对女性身体和心灵造成了双重的摧残，女性需要找寻那个快要被家庭琐事消磨殆尽的真正自我。此外，生活并不会同情弱者，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女性在习惯了家庭生活之后重新踏入社会遇到挫折时并不会得到同情。俗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很多女性在选择了爱情、婚姻之后也失去了梦想，这种代价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女性自我追寻的脚步从未停止，她们已经意识到爱情已不是她们生活的全部，生命中有其它更为重要的东西，把梦想绑缚在爱情上的梦想是不成熟、不牢靠的梦想。人类文明不断前进，女性的地位在不断上升，女性渴望冲出家庭这个牢笼自由的飞翔。有研究表明一个国家女性的地位越高，这个国家就越文明先进，事实确是如此，女性的作用与力量不容忽视。从《公主与青蛙》开始，迪士尼公主系列告诉我们梦想与爱情本无直接关联，女性可以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1]爱华.欧美女权运动的历史和现状[J].内蒙古大学学报，2003 （05）：23-27.

[2]金莉.美国女权运动。女性文学。女权批评[J].美国研究，2009 （01）：63-79.

[3]王春晓.论迪士尼公主系列中的女性崛起[J].艺苑，2015（04）：39-42.

[4]张波.迪士尼动画影片中的女性形象分析[J].电影文学，2016 （04）：49-51.

[5]立波.浅析《冰雪奇缘》价值取向及人物形象刻划[J].中国电影市场，2014（06）：33-36.

An Analysis of the Imagine of Female Self-pursuit in Disney Princess
Series

WUBao-qin1,YI Zhi2
(1.College ofForeign Studies,Guilin UniversityofTechnology,Guilin 541006,Guangxi; 2.FuyangInstitute ofTechnology,Fuyang236031,Anhui)

As one of the animation industry giant,Walt Disney made so many famous animated film during the last 80 years, and the unique Disney princess series among them left a deep impression to people around the world,These different princesses can be regarded as its representative female imagine of the era,they reflect the changes of the socie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 This thesis selects animated films from the Disney princess series and analyzes the change of the female's figure、the awakening、development and rise ofthe female consciousness.

Disney;princess;self-pursuit;feminism

G04

A

1671-5004（2016）04-0055-04

2016-4-29

武保勤（1991-），女，安徽阜阳人，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国家语言与文化

伊志（1980-），男，安徽阜阳人，阜阳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文化学、文化语言学。